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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怎么叫我没把你放在眼里,下了飞机我问过你的,是你说要回诊所看看,那我就尊重你啊,把你送到楼下,你不说一声也就算了,扭头就进了大楼,我能怎么办,只能回研究所。这不刚到饭点我就马不停蹄过来请你老人家赏脸去吃个饭。”

“说的比唱的好听,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关昕嘴里一点不领情,脸上的笑却是掩不住,喻悠悠看到这儿,识趣的起身往外走。

“悠悠,刚好,一块儿吃饭去。”罗力瑾在后面叫。

“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喻悠悠没有回头,顺手从书架上取了两本书和装好的一袋苹果,“书看完还你。”

喻悠悠刚走到外面,里面传来暧昧的笑闹声。

“啊——你干什么,臭流氓…”

“嘘!悠悠还没走远,你想让她听见啊。好了,别生气了,一会带你去吃你爱吃的牛排…”

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心口像被锯割一般淌着血,喻悠悠走进电梯,曾经这样的欢笑也在她身上发生过,爱情的那一缕阳光也曾那样毫无保留的洒在她身上,那么热烈、疯狂。

曾经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即使不受接纳,失去一切,还有爱情…其实不是,她丢掉了爱情,丢掉了亲人,丢掉了自己,丢掉了景宾,丢掉了这偷来的快乐,唯一丢不掉的只有回忆和痛楚…

关昕说的没错,她可以笑,为什么不能笑?可是身上那沉重的包袱压得她快喘不上气,她怎么能笑得出来?

“咳咳…”此刻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程程给的止咳糖浆喝完了,经过药店的时候又买了一瓶。小琦住的医院离这里不远,理应过去看看,提着那袋苹果走向医院,小琦躺在病-床-上刚刚睡着,她悄悄把医药费交了,留了张纸条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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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凯旋门”仍然是声色犬马、门庭若市。

从心底来说,喻悠悠很讨厌这种喧闹的场所,这里的每一个人在她眼中如同牛鬼蛇神,白天见不到影,只有夜里才从地狱里钻出来,过着靡乱颠倒的颓废生活。

在门口站了好久,她费了很大的劲才逼自己的脚步往门里迈,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口哨声显示今晚的重头戏钢管舞正在上演。穿过一楼酒吧大厅,果然里面HIGH到快掀翻屋顶,每个人象吸了大/麻那样兴奋,跳钢管舞的舞娘妖娆的身姿如绽放的罂粟,散发着致命的魅力,引得台下不断响起尖锐的口哨声,以及无数只想要占便宜的咸猪手。

静静的从角落穿过,来到换衣间,几个女人叽叽喳喳个不停,无非又在攀比,昨天谁谁谁拿了多少小费,谁又遇到了出手大方的客人,被看中带出场子,拿到了多少多少出场费。

名义上她们这些女服务员与那些坐台的小姐有区别,其实很多人都受不了诱huò,坐台小姐一晚拿到的钱是她们的几倍,渐渐的有姿色的女服务员受不了诱huò,有时候会被客人开的高价吸引,最后带出场。当然,凯旋门内部管理极为严格,遇到这种情况会处以一定金额的罚款,说白了就是抽成,去掉这一部分剩下的数目还是极为可观的,所以大家都没什么异议,这已经成了娱乐场里一个众所周知的潜规则。

喻悠悠事不关已的换着衣服,感冒的破坏力是惊人的,到现在全身仍在酸疼,出门前吞了颗感冒药,不过效果不太明显。

“咳咳…”她扶着墙壁准备出去,身后传来讥笑的声音。

“瞧人家多有本事,一天一个造型,前天是冷艳天后,今天是病西施,明儿说不定就是性感女王玛丽莲梦露…”

“可不是,人家长得多漂亮,脑子转得多快,随便一个造型都惹人眼球,赚到比我们多几倍的小费。”

“你们哪能跟人家比,人家昨晚可是被康少看中的,光那小费就是这个数…”

身后顿时传来又妒又恨的抽气声,“这么多…”

喻悠悠没作停留,快步离开,随便她们怎么造谣,没拿康尉的钱就是没拿,她问心无愧。

hapr26 强买强卖(1)

大概出于内疚,经理给予特别照顾,安排喻悠悠仍在四楼,几天下来收入当然是可观的,她算过一笔帐,要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后小琦的医药费就能全部付清。

几日后的一天,喻悠悠早早做好准备,站在一边等待客人光临,几分钟后陆陆续续进来一群人,在看到其中一张冷峻的脸之后,下意识的咬起唇。是冷麟,没想到出了那件事之后他们会在这儿见面。

冷麟丝毫没有诧异之色,在点单的时候淡淡扫了她一眼,报出酒的名字之后,又报出一连串的歌名。在场的五个男人只有他带了女伴,是个蓝色紧身衣女郎,妆容浓艳,戴一副超大的耳环,有着魔鬼般惹火的身材,鼻梁上架着墨镜,进来后很优雅的摘下来。

看着女郎神秘兮兮的动作,一副生怕被人认出来的架式,喻悠悠心里有了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百代传媒旗下的女星,而且已经是小有名气。

“请稍等。”喻悠悠点完歌退出去,到外面取酒。等到她再进来,里面已经是一片烟雾缭绕,男人们抽着烟,谈笑风生,音响里歌手沙哑的嗓音与他们的交谈混成一片,热闹非凡。

冷麟靠在沙发里,勾起好看的唇角,“百代即将要出的这部历史大戏不知道张导有没有兴趣?”

一个穿马甲,上面有很多口袋的男人笑着接话:“谢谢冷总的厚爱,剧本我看过了,写得非常好,我很感兴趣,不过象这种历史大戏,资金方面可是个大数目,不知道冷总的预算是多少?”

“钱不是问题。”冷麟淡淡一笑,“不过我有个朋友最近对影视方面的投资感兴趣,他打算参与投资这部戏。”

被称做张导的男人一下来了精神:“是吗,这是好事儿啊,只要资金上没问题,我和我的团队就可以大展拳脚,在场面上拍的更大气一些。想来冷总是知道的,拍这种戏噱头除了男女主角要是大明星外,战争场面是关键,现在的观众口味极刁钻,弄点电脑特效啊什么的都说假,人人都想看真的场面,可那玩意儿烧钱烧的厉害…”

冰块在杯子中撞击,喻悠悠半蹲在那里调酒,调酒的姿势已经日趋完美,男人们说着说着,有人不由自主注意到喻悠悠。

“哟,这小妞深藏不露啊,瞧这手势,那叫一个流畅、优美。”说话的人夸的是调酒的手法,可眼睛却盯着喻悠悠出众的冷艳脸蛋。

“凯旋门果然是名不虚传哪,连这女服务员都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要是为选角的事头疼,到这里走一圈,说不定就能找到我想要的。”张导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毫无顾忌的笑着说道。

喻悠悠面不改色的调着酒,完成自己的本分工作。

“张导,瞧您说的,这种场合的女人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到时候可别把张导您的好名声给污染了。”那女郎插嘴道。

那被称作张导的男人摇头,“英雄不论出身,扯不到名声那块儿去,鲁小姐讲的太严重啦。”

鲁女郎的“善意”提醒在对方面前被一语带过,心有不甘,偎进一旁冷麟的怀里,撒着娇,娇滴滴的唤道,“冷总…”

美人在怀,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HLD不住,冷麟却不为所动,中止与另一个长脸男的聊天,转过头拍了拍鲁女郎的手,随即对那长脸男低声说道,“去看看人来了没?”

等那长脸男出去,冷麟又和张导聊起来:“在我心目中,张导是这部电视剧导演的不二人选,报酬方面决不会亏待张导。”

“哪里哪里,能替冷总拍戏是在下的荣幸。”

正说着话,长脸男人推开门,毕恭毕敬的请身后的一个身影进来,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进来的男人身上,冷麟甚至挪了座位,把身边的女郎赶到另一边坐下,指着沙发说,“席少,来,坐这儿。”

hapr27 强买强卖(2)

没错,进来的人正是席英彦,喻悠悠面无表情倒完酒,安静的退到角落。不由想起自己和冷麟当初的交易条件,他承诺捧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出演百代筹备一年之久的一部历史大剧,初步预计将耗资一个亿,女主角由她担任。这么大的诱huò摆在面前,无疑是不可抗拒的,出卖身体的时候她曾经就用这个安慰自己。

如此大手笔投资,冷麟嘴上说钱不是问题,恐怕暗底里也不敢一个人冒险,拉投资是降低自身投资风险的一个好方法,显然冷麟今天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喻悠悠禁不住好奇起来,冷麟和席英彦如此要好,铁哥们一样,如果被冷麟知道前段时间捅他刀子的人是自己的好哥们,不知道他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有一点很肯定,一定不好看。

男人们一阵寒暄,无非是冷麟给张导和席英彦互相做介绍,刚才不给鲁女郎一点面子的张导这一次倒显得格外客套:“久仰席董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长得一表人才不说,其气质与这部剧中的男主角很是相同哇,不知道席董有没有兴趣参加这部剧啊?”

“张导真爱说笑,看戏是我的兴趣,演戏可不在行,帮不上忙。”席英彦挑挑眉,脸上的笑意越染越深,“不过投一半的资金助你们一臂之力倒是可以…”

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导演的别的都不怕,怕就怕拍戏拍到一半资金链断裂,那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鉴于这个教训张导马上说,“难得席董有如此大的眼光,我一定不辜负席董和冷总的厚望。”

“甭弄得一本正经的,我就是拿钱出来投个资玩玩而已。”席英彦面带不羁的笑,看上去不象投资人,更象个闲着无事,烧钱不心疼的纨绔子弟。一般投资人为了不让自己的钱打水漂,一定会关心关心导演资质问题,演员阵容,剧组团队等等,他居然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提出任何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初步预算在这里,你看看。”冷麟朝长脸男人使了个眼色,那长脸男人马上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夹,打开后恭敬的递到席英彦面前。

在所有人目光都关注在文件上的一刹那,喻悠悠陡然感觉到一注目光向自己投来,抬眼看去,席英彦脸对着文件,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她,眸中绽着让人不可捉摸的笑。

喻悠悠装作没有看见,低头过去继续调酒。

可他的目光仍在,泛着逼人的危险,喻悠悠木着脸往他面前的空杯中注入酒精,许久听到他开口对冷麟道,“一个亿的投资不是小数目,你小子这一次可玩大发了,想死还拉个垫背的,我要是陪你丫疯就真成了棒槌。”

如此的一针见血,听得张导心里一惊,看了一眼冷麟,席英彦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种花架子,实际上门儿精着呢。

“你说对了,我就缺个垫背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死?”冷麟大笑起来,拍了席英彦肩膀一记,“这里所有人都听见了,刚才可是你自个儿说要投资一半的,你只需要出五千万,这点数目在你席少的眼里还算钱?不过如果你想反悔,收回刚才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笑话!爷长这么大字典里还没出现过这两个字。”席英彦把文件夹往茶几上一拍,“现在就签。”

就在大家以为有戏的时候,他低笑起来,眼角飞扬,“不过我有个条件,女主角得我说了算。”

张导面上一滞,“这…”赶紧用眼神去征求冷麟的意见,这花花公子一看就是个外行,拍戏他懂什么,身为导演在挑主角的时候都是慎重再慎重,可不是儿戏,不能随随便便弄个女人上来。

冷麟眉头连皱都没皱,“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hapr28 强买强卖(3)

“叮!”文件签完,三人举杯庆贺,酒杯在空中发出愉悦的响声。

冷麟和席英彦笑着饮酒,喻悠悠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脸上的笑耐人寻味,仿佛各怀鬼胎。

“咚咚…”门被敲开,经理领着几位小姐进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这几个都是我们这儿新来的姑娘,今儿第一次出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请席少和冷少多多担待。”

几个女孩一点也不矜持,争先恐后挤到冷麟和席英彦身边,没抢到位的一脸难看,结果被经理眼睛一瞪,马上换上高兴的表情到其它男人身边落座。

一时间包厢里香气扑鼻,女孩的娇笑声和掷色子拼酒声此起彼伏。

喻悠悠见怪不怪的低头调酒,记不清调了多少杯,手腕酸软,感冒没有因为忙碌而减弱,手心出了一层层细汗,喉咙时发痒,一阵阵咳嗽,不过每次咳嗽之前她都自觉的别开脸,从工作服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百密一疏,一个没留神,调酒的时候眼看一滴从唇间喷到酒杯里,忙把这杯放到旁边,打算再调一杯。等她重新调好,手下意识去拿那杯准备倒掉,发现摸了个空,抬眼却迎上一双深邃的目光,那杯酒出现在席英彦手里,当着她的面他一饮而尽,再搁到她面前时杯中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块冰块,冷冰冰的躺在里面,发出冰寒的光。

喉咙一阵发紧,喻悠悠再不聪明也看得出来这种暧昧的举动。没有说话,无视他,径自拿起托盘出去取酒,看看手表,四楼贵宾区一个包厢晚上只接待一批客人,客人什么时候结账走人,她们就什么时候下班,因此工作时间相对来说灵活些。前几天客人走的早,她也跟着早走,今晚看来是个例外。

取酒前经过洗手间,经理拦住她,“里面给我侍候好了,尤其是席少。”

“知道。”喻悠悠嘴里答应着,却见包厢里出来一个身影。

经理说完走了,喻悠悠犹豫了一下进了洗手间,遇到那个身影,冷麟显然在这里等着她,第一句话就是:“你早知道事情是他做的?”

喻悠悠抿抿唇,“不算早,前几天。”

“是吗?怎么不告诉我,你这么想看戏?”冷麟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温度,随即一笑,“我有种预感,这部电视剧的女主角他心中早有人选。”

喻悠悠微微皱眉,一副不感兴趣的反应。

橘黄的灯光在她柔美的脸庞上覆上一层光晕,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儿,那细嫩肌肤像透明的水晶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看着他突然靠过来,她下意识后退,躲开他的手,“冷先生,请自重!”

收回手放至裤袋中,冷麟拉了拉嘴角,被如此拒绝倒是一点也不恼,低笑着离开。

托着酒回包厢,进去后发现里面的人全走光了,音乐也停止了,喻悠悠头脑一愣,还没买单呢。连忙转身准备去向经理汇报,猛然听到门在身后发出“咔嚓”一声响,干脆的如同骨头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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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29 强买强卖(4)

“在找我?”

耳后一道鬼魅的嗓音震动耳膜,强大的气压袭来,喻悠悠被陡然冒出来的声音和神出鬼没的男人惊了一下,后退几步,面上恢复几分平静,“席先生,您还没买单。”

“你找错人了,今天请客的人不是我。”席英彦摊着双手,笑得玩味。

喻悠悠心里一窒,他说的倒是没错,今天请客的人是冷麟,可人已经走了,怎么办,如果今天没人买单,她就得自掏腰包,托盘里酒水单上的数字她一清二楚,就算在这里白干一年也还不起。

“你可以把他追回来,再说以你俩的交情,谁跟谁呀。”席英彦一径的盯着她,恶劣的笑了,又一次逼近她,托起她瘦削的下巴,“冷麟对女人一向大方,尤其是被他睡过,事后又交口称赞的女人,你有能力填这笔窟窿。”

喻悠悠知道他指的是冷麟打在她账户上的那几百万,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连这个细节都被他查到了。

“谢谢席先生提醒,我这就去追冷先生。”脚步刚一移动,他的身体也跟着,她被逼退到门后,动弹不得,冷冷的说着:“席先生,您喝多了,请让开好吗?”要不是他是这里的客人,她早一把推开人,直接开门走掉。

她一口一个尊称,听在耳朵里很是刺耳,席英彦一手撑在她脸颊旁的门后,向她的脸逼近,薄唇贴在她耳边,粗嘎的低喃:“喻悠悠,我很好奇你这张面具能得戴多久?我更好奇的是撕开面具的一刹那…”

他的气息明明是热的,可莫名一阵阴寒,喻悠悠别开脸,双肩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双手紧握住让自己镇静:“席先生说笑了,您是这里的客人,是上帝,我们为您服务,这些基本礼貌是应该的。”

“这么听话?果然是凯旋门的好员工,那么是不是上帝的话你都要听,不能说一个‘不’字?”黑眸一闪,他臂弯一收,把她紧紧禁锢住,一手轻易而灵活的顺着上衣下摆滑进去,肆无忌惮的在光滑的背上游走。

喻悠悠不断扭挣起来:“放开!”

“瞧瞧,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你的话就不算数了呢,不是说爷是上帝的吗,这么快就敢反抗上帝,这可不行!”他脸上笑得更加畅快,手上的劲极大,她使出来的那丁点儿力量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吸气,努力冷静,将眼前的男人视如空气,默不作声。他的手却在下移,抚过细腰,在弹性十足的臀部上辗转抚摸,嗓音蛊惑夹着酒气:“相信你也听到了,我刚刚投资一部过亿的历史剧,你演剧中的女主角怎么样?”

这个诱饵如此巨大,喻悠悠足足愣了几秒,清澈的眸子在昏暗中异常闪烁,同时也清楚这个诱饵后面的代价是什么,于是冷冷回道:“席先生真的喝醉了。”

手悄悄伸向身体左侧的门把手,刚要用力拉开,被他看穿企图,重重压在门后,身体的痛使她恼火起来,“席…”剩下的声音被吞没,消失在唇间,他侧头过来堵住她的唇,这吻不像吻,唇上一阵撕扯的疼,更像是宣告,这个男人似乎总爱用吻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hapr30 强买强卖(5)

喻悠悠快没了呼吸,身体虚软,他似乎也吻够了,目光慵懒的注视着她,“合约正式生效。如你所愿,明儿你将会收到担任这部剧女主角的通知,不过也不能苦了我不是,明晚你得好好陪我,咱们不见不散。”

什么?喻悠悠浑混的大脑陡然一凉,睁大眼看他,“你做梦,我没有答应过什么合约。”

冷冷一笑,席英彦恍若未闻,放开她整了整自己的衣物,拉开门准备出去。

“这什么逻辑?强盗逻辑?我不记得有答应过席先生什么合约,难道席先生想强买强卖不成?”喻悠悠握紧双拳,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简直厚颜无耻。

“强买强卖?嗯,这词儿倒新鲜,不过用在这里不恰当,咱们这叫交易,我得到的不过是一夜,你得到的可就多了,名利双收,算起来我亏大发了。”席英彦嗤笑着,眸中泛起森寒的笑痕,脚步一顿,“对了,我想那个住院的女孩应该不会介意身上再多几个窟窿,你说对么?”

“你…”喻悠悠大脑里的冷静彻底消失,想不到他和康尉一样手段卑劣,为了整她竟然都拿无辜的小琦开刀。

收拾完包厢,喻悠悠拉开门出去,经理刚好要进来,递给她一叠粉红钞票,“这是你今晚的小费。”

喻悠悠怔忡着,“冷麟不是走了吗?谁买的单。”

“今儿的帐记在席少名下。”经理看喻悠悠魂不守舍的,又加了一句,“你还不知道吧,这凯旋门有两个老板,一个是康少,一个席少,席少交待过凡是他的哥们来消费一律记在他的名下,到年尾分红的时候从他的那份里扣。康少和席少都一样,就因为他们的哥们来从来是免费的,所以啊凯旋门每年起码少赚好几百万…”

这下算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是冷麟请客,最后却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喻悠悠轻蔑的一笑,都是一帮狗肉朋友,如果真是好哥们,怎么会做出背后捅刀子的事来?席英彦故意不讲清楚,借机把她和冷麟的事讽刺一番,真是恶劣。

到家已近凌晨三点,喻悠悠满身疲惫,洗完澡躺进被窝里,满脑子是席英彦之前说的那些话,她说过不会卖身给他,那部剧的女主角她也不稀罕,可他恶劣到竟拿小琦来威胁,让她就范。

要怎么办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机?

明天一早她就去看望小琦,盯着小琦的安全,可是晚上怎么办?既然康尉有本事派人不动声响的往小琦身上捅刀子,那么席英彦做这种事一样很简单。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被那禽shòu糟蹋吗?

不…她可以请个特护,对,请专门的特护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小琦,这样他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再怎么胆大包天,他派的人不可能连护士一块儿捅。

辗转反侧,室内的灯突然亮了,程程揉着眼睛进来,“悠悠,我等了你一晚上,你总算回来了,我问你小琦的医药费真的是凯旋门付的吗?”

“嗯。”喻悠悠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应着。

“你撒谎,是你垫付的对不对?”

喻悠悠沉默了一下,探出头,“不管是谁出的,小琦好起来就行了。”

“这不一样,我打听过了姓康的是凯旋门的老板之一,事情是他做的,他怎么可能把钱拿出来给小琦付医药费,一定是你自己出的。悠悠,你这样不是助长姓康的气焰吗?哦,他买凶杀人的人无事一身轻,反倒要你来承担责任,这事搁哪儿都说不过去。”

“算了,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小琦的伤也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坐视不管,付医药费也是应该的。”

“不行,你这样做不会让姓康的得到教训,这样的人就应该用法律来治他,我会找到证据,到警-察-局里去告他。”程程大义凛然,非做不可的模样。

胳膊拧不过大腿,喻悠悠心里叹了口气,康尉的家世她在凯旋门的小姐嘴里听过不少,他既然敢捅人,根本不怕什么证据。

“嗯,不早了,赶紧睡吧,你明儿还要上班呢。”喻悠悠含糊应着,反正康尉最近不在A市,程程要查也无从下手,到时候自然会打退堂鼓。

“明儿是周末,我不上班,这事儿我管定了!”程程一扭身,气冲冲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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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在评论区的鼓励,特此加更一章,嚯嚯

hapr31 强盗和恶棍(1)

喻悠悠被一阵剧烈咳嗽惊醒,头晕的厉害,感觉全身无力,虚弱的摸索到客厅,看时间才上午十点,给自己倒了杯水,止咳糖浆就摆在桌子上,掉了些在汤匙里和水吞下。

“咳咳…”喻悠悠一手按住发痛的胸口,回到卧室里躺好,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一感冒就咳嗽,每次咳嗽都难受得要命,恨不得心都要咳出来。很久不感冒了,都快要忘了这老/毛病。记得小时候咳的受不了,妈妈都会背她去几十里外的镇医院挂三天的水,来回路程太远,索性在医院大厅里过夜,那时候小小的她躺在妈妈的怀里,旁边的孩子生病因为难受哭闹,她从来不会,安安静静的躺着,尽管她很难受很难受,咳得快喘不上气来。

妈妈心目中的女儿应该是活泼好动,可爱的类型,可她这样的个性不受妈妈待见,用妈妈的话来说她是个木头。不,她比木头还要木讷,木头踢了还会滚,她被踢了连滚都不会。

当然,她毫不怀疑妈妈爱她,妈妈讲这些的时候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她懂事起就和妈妈在一起,妈妈爱她胜过爱自己,只是妈妈太苦,一个人在家务农,家里里里外外的农活都在妈妈一个人的肩上,还得端屎端尿,照顾瘫痪在床的奶奶。

记得小时候她不是现在这样,小时候她很爱闹,成天跟在一群男孩屁股后面疯玩,田间草垛里无一不是他们玩闹的场所。那时候她的爸爸很忙,他在镇政府里工作,忙到一个月只回家一次,每一次爸爸傍晚到家,他和妈妈都以吵架开始。

“你给我滚!滚!”

“你怎么就这么轴?我是那种人吗?我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好在他们有一点很自觉,会先把她远远的抱到外面的小板凳上,里面乒乒乓乓闹得惊天动地,邻居们在院门外伸头伸脑,瞧热闹。

那时候她会吓到哭,可是哭到茬气也没人理会,争吵没有了,妈妈开始肆无忌惮的尖叫,似哭似笑,邻居们捂嘴离开了,有人骂不要脸,有人笑的暧昧猥琐。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冻得全身发抖,闹到下半夜他们似乎想起还有一个女儿,把她抱进去,第二天爸爸一早离开,她开始发高烧。

记忆中起码有四五年如此,每一年有十二个月,除了夏天,其余的季节她经常会挨冻,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怕冷的原因,从小练的。这样也好,锻炼她的抗冻能力。

以至于后来她养成一个习惯,只要爸爸回来,她就自动跑出去,大晚上一个人在村头的晒谷场玩,黑漆漆的很舒服,没有人跟她抢,一个人玩一夜,困了就在草垛上睡觉。好象,她的性格就是从那里开始变了。她习惯了安静,习惯了做什么都是一个人,上学后坚持住校,与同学的距离保持得远远的,也从不向人提起过自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