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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尉抬手看表,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

喻悠悠拖着一身疲惫辗转到达医院,余晨等在住院部门口,领他们上去。

“妈刚刚脱离危险,推到病房。”余晨在电梯里看着喻悠悠,眼中写满疑问,碍于康尉在,没有问出口。

喻悠悠紧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余晨和继父,还有妈妈,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她想了很多种身份被他们知晓的可能性,没有一个与现在想的一样。

走出电梯,抬头看到“高干病房”的标牌,喻悠悠一愣,转向余晨,余晨直挠头,“我也不知道,妈昨晚在抢救,医生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爸当时吓的腿就软了。过了没一会儿突然院长带了一些专家进抢救室,进去前又是握手,又是告诉我和爸一定尽全力抢救。到了早上做完手术,告诉我们已经脱离危险,然后妈就被推到了这里,待遇好的出奇,一天二十四小时有特护照顾。闸”

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喻悠悠脸色却是一白,手指紧紧攥住皮包,如果没猜错,是他…

康尉也同样猜出来了,指了指病房,“快去看看你妈妈。”

对,她要看看妈妈,喻悠悠踉跄着推开病房的门,里面的继父回过头,看到喻悠悠一身贵妇装扮,也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爸,对不起,我来晚了。”喻悠悠满脸愧疚,眼睛盯着昏睡的妈妈。

“唉。”千言万语全化成继父的一声叹息,站了起来,“医生说再过一会她就会醒来,你好好陪陪你妈。”

继父悄悄出去了,病房里只留下喻悠悠,她放下皮包,轻轻拨开妈妈脸上的发丝,握住妈妈冰凉的手,两行热泪滑下:“妈,对不起…”

门外,继父和余晨打量着一身名牌的公子哥康尉,“请问你是央央的什么人?”

央央?是悠悠吧?康尉爬了爬有点凌乱的头发,“我是她朋友。”

“你们一起从北京过来的吗?”继父仍以一种打量的眼光上下看着康尉。

“嗯。”康尉快扛不住继父电网一样的目光,嘴里不自在的应着,“从Z市搭飞机来的。”

继父和余晨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父憨厚的脸上露出笑容,“先生贵姓?”

“免贵姓康,我叫康尉。”康尉见惯了大场合,被余添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的有点全身不自在,指了指电梯说,“我下去一趟。”

望着逃跑一样的康尉,父子俩露出一脸的笑,余晨说,“爸,想不到我姐这次带了男朋友回来,不是那个费景宾哎,不知道这些年在我姐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他俩最后没走到一起,还有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我姐怎么会整容…”

余添又叹了口气,“你姐有你姐的难处,咱先不要问,等过段时间你妈的身体稳定下来了再问也不迟。”

余晨很乖,“行,我不问就是了。可是我们家好象不认识什么高级干部啊,怎么会进高干病房呢?”

“这还用说,一定是你姐的男朋友安排的。”余添回道。

余晨连声称奇,“哇,我姐真牛,认识这种有头有脸的男朋友,叫康尉是吧,哈哈,我未来的姐夫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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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的等着妈妈醒来,喻悠悠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妈妈慢慢睁开眼睛时,母女俩对视了起码有一分钟。

“妈,对不起。”喻悠悠哽咽着先认错。

夏柳直直的看着喻悠悠的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发生了什么?你和费景宾没在一块儿吗?你还骗妈妈是什么同学,央央,你为什么不肯和妈妈相认?”

喻悠悠讲不出别的什么话,只一味说,“妈,对不起。”

夏柳眼含热泪,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你自己,你说说五年前你不告而别,跟费景宾私奔落了一个什么下场,你整容是不是跟他有关?你毁容了是不是?”

眼泪越淌越多,喻悠悠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妈妈说的都对,是她年轻不懂事,是她咎由自取,一切都是她的错,只要妈妈不生她的气,妈妈怎么骂都没关系。

毕竟刚做完一个手术,夏柳的身体仍很虚弱,缓了半天才再度说话,“央央,你为什么不早点跟妈妈相认,妈妈想你想的好苦,你留在家里过年的时候妈妈猜出可能是你,又不确定,昨天妈妈无意中的到护士在聊天才知道妈妈猜的没错,你就是我的央央。央央,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相认,为什么出了钱给妈妈治腿,偏要以医院的名义…”

“妈,对不起,我没脸,我没脸和您相认,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妈,对不起…”喻悠悠一下子跪在妈妈的病床前,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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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要你的对不起,妈妈要女儿,妈妈要央央…”夏柳挣扎着伸出手,给女儿擦泪。

“妈。”喻悠悠眼泪掉的更凶了,“我亏欠你好多好多…”

“傻丫头,母女俩什么亏欠不亏欠的,看你过的好妈妈也就安心了。”夏柳拉喻悠悠,“地上凉,快起来。嗝”

“妈,你别哭了,刚刚做完手术你身体虚着呢,好好休息。”喻悠悠吸了吸鼻子,站起来给妈妈擦眼泪。

“嗯,妈累了,休息一会儿。”夏柳说着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累到睡过去。

在病床前守了一会儿,特护进来,朝喻悠悠点点头,随后查看夏柳手上点滴的情况。喻悠悠想起康尉还在外面,出去后发现只有余晨和余添在,康尉不见踪影。

“央央,你男朋友说是下去一趟,人还没上来。”余添讲道。

喻悠悠失笑,“爸,他不是我男朋友。”

“姐,你就不要否认了,你看妈住的是什么病房,还不是我姐夫的关系,姐夫人挺好的,你这么撇清关系姐夫听到了肯定会伤心的。”余晨站出来给康尉说话闸。

“这哪儿跟哪儿?”喻悠悠哭笑不得,“余晨,你别乱讲,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姐,你真不厚道。”余晨为康尉抱不平,“那你说谁把妈弄到高干病房的?不是姐夫还有谁?”

“…”喻悠悠无言以对,她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那样会一石激起千层浪。

恰在此时,康尉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捧着一束香水百合,鲜花衬的他人唇红齿白,笑起来时漂亮的五官,引得周围的特护纷纷投来目光。

“姐,说曹操曹操到。”余晨眉飞色舞。

喻悠悠却发现康尉换了身行头,头发微干,看上去刚刚沐浴过了,等他走近不由问,“你去了哪儿?”

康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表情很无辜,“折腾了一夜又陪你坐飞机坐车的,我全身上下灰头土脸的,到附近酒店洗了个澡换个身衣服,路过花店想起看病人得带些喜庆的东西,怎么了?”

喻悠悠突然发觉周围的人很怪异,主要是听到康尉那句“折腾一夜”上,引起大家浮想联翩,尴尬的咬起唇,把他往病房里推,“不是说送花的吗,送进去吧。”

余晨跟上来,“姐夫,多亏了你照顾我妈,要不然昨晚没那么多专家给妈做手术,也没这么容易脱离危险。”

康尉看了喻悠悠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妈妈仍在睡,喻悠悠找到花瓶把花插起来,中午的时候妈妈醒了,看到康尉很高兴,直觉把住高干病房的事算在康尉头上,忙不迭的道谢。

毕竟不是自己的功劳,康尉有些窘迫,挠挠头几次想否认,喻悠悠眼神哀求,他只得把话咽下去。

康尉的手机响了,礼貌的跑出去接听,夏柳拉住喻悠悠的手,“央央,你这一次的眼光不错,妈喜欢,你也老大不小了,终身大事早点订下来,妈妈也放心。”

“妈,不急。”喻悠悠硬着头皮继续撒谎。

“这小伙子人不错,难得他对长辈也有心,妈早就想喝女婿茶了,你得抓紧,别让其它的女孩给抢走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这年头好男人难找。”夏柳紧紧拉住喻悠悠的手,一副怕准女婿跑掉的样子。

喻悠悠暗暗苦笑,胡乱点头,“嗯,我知道。”

片刻,康尉从外面进来,“抱歉,阿姨,我有点事要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啊,好,央央,你送送康先生。”夏柳使眼色让喻悠悠跟出去,喻悠悠无奈,谁让她撒谎来着。

两个人走出去,康尉皱起眉,压低嗓音,“我得去上海一趟,我家老头在上海开会,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在这里,非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我家老头那火爆脾气你是不知道,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闹到他让人来抓我在你爸妈面前不好看。”

心里隐约知道了什么,喻悠悠点点头,“路上小心。”

眼看电梯快来了,康尉不甘心的扁起嘴,“喂,没良心的,不能讲点我爱听的啊,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谢谢你。”喻悠悠真诚的说着,别的她要不起,也给不起。

“就知道你会装,行了,我直说吧,等我去上海回来,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欺负你!”康尉收起一脸笑,正色的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

“电梯到了,你快进去。”喻悠悠面无表情。

康尉挤眉弄眼,凑过来笑:“反正我当你答应了,如果你觉得做我女朋友唐突了,那让咱们从我追你开始,说好了哦,等我回来追你!”

喻悠悠不由一愣,他讲这些话的时候像个要糖吃的小孩,等她回过神他人已经闪进了电梯。

对着闭上的电梯门,喻悠悠看到自己上扬的嘴角,倒不是她装没听到他的表白,而是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妈妈住在高干病房的事一看就是席英彦的手笔,昨晚妈妈出车祸的时间正是她和康尉在别墅翻东西的时候,恰恰是那个时候院长和专家惊动了。医院里每天死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多了去了,不是有人在背后动用了关系,这些人物怎么肯在深更半夜赶过来,只为一个区区贫民动手术。

也就是说妈妈以及继父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妈妈出了事他才会第一时间出手。

这么一想,胸口窒闷,指尖冰凉,光鉴的电梯上倒映出一张惨白如灰的面孔,深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妈妈在这儿,她的家人在这儿,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一辆黑色宝马静静匍匐在医院大门边的梧桐树下,一道匆匆的身影从里面出来,拦手招了辆出租车,驾驶座上的李鸿侧头对后面的人道,“康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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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悠悠没想到自己出去了一趟到楼下小超市买了支润唇膏,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就多了两个人,在看到站在靠门位置的李鸿后喻悠悠心里咯噔了一下,脚步在门口迈不进去。

“喻小姐。”李鸿点头打招呼。

像被冷水当头淋下似的,喻悠悠犹豫了一下,唇角拉出一丝僵硬的笑,低头迈步。

病床前修长的身影穿着一件熟悉的大衣站的笔直,妈妈的脸上洋溢着笑,继父和余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喻悠悠。

顶着怪异的气氛喻悠悠上前一步,“妈,东西我买回来了。”刚才妈妈喊口渴,她喂了些水给妈妈喝,可妈妈仍觉得嘴唇干,她便想到了润唇膏。

夏柳的嘴唇的确有点干,泛着皮屑,但此刻她被另一件事占满,高兴的对女儿说,“央央,席先生来看我,你还记得席先生吗?”

“嗯。”喻悠悠含糊应了一声,把润唇膏拧开,俯过身去,往妈妈嘴唇上轻轻涂上一圈。

夏柳看女儿冷淡的表情,以为女儿在内疚五年前的事,便笑着对席英彦说,“席先生,感谢你来看我,我没想到你会不计前嫌,你大人有大量,是咱们央央对不住你。嗝”

“阿姨,您别这么说。”席英彦看了一眼喻悠悠,面孔上挂着敞亮的笑,“咱们还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安心休养,剩下的事我来办。”

这话一出大家一愣,听这口气好象他和央央的关系不一般,要是这样的话,那个康尉是…

迷惑的目光投在喻悠悠身上,喻悠悠低头用僵硬的手指盖好润唇膏,淡淡的对妈妈说,“妈,我出去一下。”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说的兴起的席英彦快步走出去。

与喻悠悠阴霾的心情相比席英彦心情极好,笑眯眯的任她拉着出去。

来到隔壁茶水间,里面刚好没人,方便谈话,喻悠悠打量一番后一把将人推开,“席英彦,你到底要干什么?闸”

“干什么?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喻悠悠,你要干什么?”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眼睛里含着揶揄的笑,可声音里全然没有笑声,冰冷异常,“大半夜的跟男人跑了,一会A市一会北京,一会又Z市,你不嫌累,我看的都嫌累。”

喻悠悠哑口无言,握紧双拳,闭了闭眼睛,“是我不对,是我求他帮我的,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只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家人!”

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丝,滑下脸庞,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视线像在观察猎物,“你还知道你有家人?昨晚你母亲急救,你跑哪儿?要不是我安排一切,你以为你现在能和你母亲说话?”

喻悠悠咬起唇,一提到这件事她心里也是阵阵后怕,喃喃:“谢谢。”

抿紧薄唇,席英彦不屑一顾,这种没有感情的谢意不说也罢,指尖若有似无的划过她颈下漂亮的锁骨,“宝贝儿,我得提醒你一下,你还有半天的时间来告诉你母亲咱俩的婚事,如果你不说,由我来说。”

他的指尖如冰锥所到之处无不战栗,喻悠悠控制住情绪忍不住问,“你既然知道还有半天,为什么刚刚故意在他们面前说什么还是一家人的话?”

“这是给你的警告,谁让你昨晚和康尉联手整我,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想拍下我和那三个女人的视频,好事后堵住我的嘴,是吗?”

喻悠悠别开脸,不肯回答。

他悠闲的一手撑在门后,“你不说也没关系,那三个女人我已经让人逮到了,只要稍稍一逼问什么话都能问出来,到时候你等着看他怎么死!”

“我说了,事情是我求他做的,你何必牵怒于他人。”喻悠悠急忙揽到自己头上。

他双手扣在她身体两侧的墙壁上,将她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嗓音中陡然渗了狠戾的因子,“你以为我不会惩罚你吗?晚上有你好受的。”森森的咬牙声像魔鬼在咀嚼骨头。

喻悠悠惨白着小脸,无言以对,不禁打了个寒颤,开始后悔当初让那三个女人离开,早知如此真该听康尉,何至于现在一点制衡他的办法都没有。

茶水间的门锁发出响声,有人在外面拧,拧不开,更加用力。

喻悠悠借此推开他,开了门埋头冲出去,准备从外面进来的几个女护士抱怨:“搞什么嘛,一个人在茶水间反锁门干什么?”

等她们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眼睛都直了,一直目送男人离开,其中一个年轻小的女护士兴奋的叫起来,“哇,哇,哇,打哪儿来的帅哥,好帅哥,眼睛好迷人…”

“笨啊,这里是高干病房,肯定是**。”

“要不去查一查,前台肯定知道。”

“切,查了又怎么样,我们都没戏,你没看到刚才有个穿一身皮草的女人从里面出去吗?两个人肯定在里面卿卿我我来着,一看就是小三样…”

“啊?这么胆大…”

“这女人是几号病房的呀?”

“好象是903…”

同样,来茶水间倒水的余晨在门口听到了,水也顾不得倒,赶紧跑回去悄悄告诉了余添。

“余晨,你出去倒水做什么?这儿有饮水机。”喻悠悠看妈妈又睡过去,而继父和余晨躲在角落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啊?姐,我…我没注意到这里有饮水机。”余晨抬起头,表情不自然的跑去倒水。

“爸,你和余晨在说什么呢?”喻悠悠看父子俩表情不对,问余添。

余添老实,问不出口,便说,“没什么,随便聊聊。”

继父越这么说,喻悠悠越觉得不对劲,依稀间猜到了什么,肯定是刚才在茶水间被护士们看到她和席英彦反锁门的事。人言可畏,在流言没有传到妈妈耳朵前,她得抓紧把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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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时间指向十八点,车子行驶在通往上海的路上,李鸿专心开车,并降下前后座中间的档板。

一天一夜没睡,喻悠悠再也熬不下去,一靠到超软的真皮座椅里就眯上眼睛,不由自主的沉进睡梦。

席英彦勾勾唇,低声让李鸿开车,随即轻轻把熟睡中的人揽到自己怀里,转头看着长长的睫毛下两只黑眼圈,随即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宠溺的一吻,抱着她,顿时有种充实的感觉。

下午她应该和她母亲说了,因为他留意到她的眼睛有点湿润,好象哭过。他并不想知道过程,只需要结果,需要夏柳知道他仍是她的女婿即可。中午他在余家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把康尉当成了她的男人。哼,康尉那小子现在自身都难保,康家老头之所以知道康尉在这儿,完全是收到了那段视频,视频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跑车牌号,接下来是从跑车里走出来的蒙面人,以及蒙面人近距离拆探头的画面。跑车牌号自然直指康尉,而近距离的蒙面人眼睛熟悉的人一眼能看出来,光这两点就足够令康家老头震怒,火速招康尉回去问话,想必禁足一段时间是少不了的。

她的气息无比香甜,随着浅浅的呼吸一阵阵的往他鼻腔里扑,瞄了一眼前方的档板,他的目光盯着那鲜嫩的唇瓣,刹那间感觉到欲/望在苏醒,好几天没碰她了,身体表达出最诚实的反应。

手机突然震动,他并不想接,只想亲眼前这两片唇,而怀里的喻悠悠被震的动了动,两排密密如蝶翼的长睫扑闪扑闪嗝。

他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摸出手机接电话。

“席先生,我是央央的妈妈。”虚弱的嗓音从听筒里透出来,“央央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看她匆匆忙忙出去,说明天再来看我。”

席英彦压着嗓音,口气里是对长辈的恭敬:“嗯,我在上海有处房产,晚上回那里住。”

“唉,你们的事央央和我说了,我没意见,人老了,不中用了,有些事情你们小辈自己做主,五年前的事是央央对不住你,可是这孩子也为自己的任性和莽撞付出了代价…”

“阿姨,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人要向前看,再说以前的我过的也挺混帐的。”薄唇自嘲的扬起,这话使骄傲的他无法在怀里的人儿面前说,也说不出口。

夏柳似乎很满意,有点欣喜的说,“那就好,你不在意就好,我就担心你们勉强结婚,五年前那场婚礼实在太仓促了,你和央央连面都没见,对你俩不公平,你们现在彼此喜欢,也是一种缘份。老天爷注定要让你们在一起。闸”

狭长的黑眸瞄了一眼沉睡中的冷颜,他脸上划过一抹苦笑,倘若老天爷真的能让他们在一起,为什么昨晚她要和康尉逃跑?

睡的时沉时浅,有时候好象听到他的声音,他说话难得这么恭敬有礼,有时候又听到妈妈在说话,喻悠悠太困了,不想睁开眼睛,可是有一句话她隐约听到了,是他的声音,他说,“…以前的我过的也挺混帐的…”

以前的我…他何止以前混帐,现在一样混帐,喻悠悠想反驳,被沉沉的睡意拉住思绪…

李鸿开车一向稳,车子开到高档别墅区已经是晚上八点,听到后面没动静,他升起档板,喻悠悠靠在席英彦肩膀上睡的正香,而席英彦闭着眼睛,好象也睡着了。

李鸿跟了席英彦这么多年,听过或见过席英彦和女人在后座做过不少荒唐事,但没有一次见到这样一副安静而和谐的画面。嗯,是和谐,默契的像幸福的两口子。

“席董…”李鸿低声叫着,在车里这么睡不舒服,长时间一个姿势很容易手脚麻掉。

席英彦睡的浅,一听到声音就醒了,他一动,怀里的喻悠悠仍没动,睡的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