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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稍顿,不过是喝酒后的醉话,当不得真,可心中却像夏天落的一场雨,既凉又热,复杂难辨。

他并未睡着,俊脸抬起,又是一副极清醒的模样,“悠悠,你接受吗?”

喻悠悠平静看他,四目相对,明知道他喝醉了,仍觉得他的眼神炯炯,宛如天际最亮的星星。

他忽而勾唇笑,伸起手臂,绕起垂在她胸前的一丝长发,声音低沉下来,“我不想强迫你跟我说那三个字,你却连接受我都不行?”

“你在乎吗?”她咬着嘴角,他分明是耍着她玩,霸道的把她和他绑进婚姻的牢笼,现在又这么说,不觉得本末倒置?假如他真的在乎,真的像他刚刚说的那个字,他应该先征得她同意再举办婚礼,而不是从始至终都是强买强卖。婚姻在他眼中是什么,从头到尾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她在他面前就是个奴隶,不需要有自我思想,只需要无条件服从。又何必多此一举问她接不接受呢?

黯淡的黑眸中露出嘲讽的笑意,她的反应已经表明一切,她绝不会爱上他,而他绝不会放手。

“这三个字你想对谁说?费景宾?他已经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费景宾,他现在叫方欧,他早已加入日本国籍,他的兴趣、爱好,想法与以前大不相同。时间与空间能改变一切,你和他之前,即使没有我,没有英箩,也会走的艰难,你心里比我更明白,何必我说出来。”

喻悠悠白了脸,“是,我不需要你说,只需要你放手,不要再逼我,你条件这么好,多的是女人供你挑选。你要报复我,不必拿婚姻来做牺牲品…”

从景宾的眼中她看得出来如今的名利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要他真正放弃一切,和她远走高飞,她想都不敢想。

可是,自由对于如今处境的她来说可遇不可求,席英彦难得肯松口,她要不要试试?

他突然没了声音,低头一看居然睡着了,喻悠悠苦笑,笑自己,喝醉酒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说不定这一觉下去,明天一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李鸿把席英彦直接背上二楼,喻悠悠进了客房,躺在宽大的浴缸里泡了个澡,泡去全身的疲倦。披着一头湿发,卸妆之后素着一张脸,拉了拉身上的男士浴袍,踩着拖鞋到厨房冲了杯兑醋的蜂蜜水,端到卧室去,李鸿已经走了,床上被子里鼓着。

他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好象睡的不舒服,喻悠悠放下手中的杯子,掀开被子,伸手帮他把衬衣脱了,再来是长裤,她专注的做着,发觉他的手指抚上耳垂,顺着下巴、脖子,锁骨一路滑下,轻柔中带着难以言说的酥麻。

她呼吸窒了窒,扯开他的手,“别闹,现在舒服点了吗?”

把被子重新给他盖开,他跟小孩子一样‘嗯哼’一声,拿脚一蹬,给踢了,她把蜂蜜水送到他唇边,他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孩子气的直叫苦。

苦?怎么可能,她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哪里苦?

转手把杯子放到一边的床柜上,他的手溜进她的衣领里,罩住她的柔软,那些白天刚刚压抑下去的欲|望仿佛找到了出口释|放,她下意识战栗,向后一仰,本来就套在她身上过大的浴袍半边滑了下去,露出大半个身体。

今晚他真的有点失常,一会像个大男孩,一会又和她正色的谈爱,失常的何止是醉后的他,她不也是,他小小的一个勾|引就令自己有了感觉。

他索性拉下她的浴袍,看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难耐的呻|吟起来,她头脑一热,昏沉的任由他剥光,密实的被他压在身下…

翌日醒来,整个卧室只有她一个人,看看时间上午十点多,保姆看她下楼,端了早餐出来。

“谢谢。”

她懒懒的坐在餐桌前随意吃了一些,昨天毛阅说《不鸣则已》那部电影预计又要拖后开拍,最近又没档期,全当放假。

上楼时两腿酸痛异常,昨晚他喝醉了,其实她完全可以推开他,可是她没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寂寞吧,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也有需求,他技巧那么好,她也不吃亏,不是么。

早上她醒过来一次,他的头靠着她的肩,他睡的很香,轻轻打起酣来。清晨的阳光柔柔的罩在他脸上,有种奇迹般的暖意。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熟悉又陌生,忍不住想要摸摸,终是收回手。

细细一想,他的反常不止在昨晚的醉酒,他讲过他恨席父的原因,或许他如今的放浪形骸是受了当年席父在他妈妈尸骨未寒便和别的女人上床的影响,父母有时候的行为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下一代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以及性格。

他这样骄傲的人肯把这么难堪的家事讲出来,和她分享,连最疼爱的妹妹都不知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可能是真的爱她?

真爱她也好,假爱她也罢,她很累,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假如他席大少爷的爱是强取豪夺,我行我素,那么她要不起。昨天在杂志社听到的消息要不要告诉景宾?想到他在商场的穷追不舍,她出面提醒不太好,不如另想办法。

换了衣服拿上包准备出门,庭院里司机等着,“喻小姐,席先生让我来接您。”

“去哪儿?”

“北京。”

刚好合她的意,喻悠悠想也没想钻进车内。

****

忙了一上午,午餐时间,秘书送进来订好的外卖。

没一点胃口,席英彦扔了手中的笔,推开成堆的文件,窝进大班椅里按着发疼的头,宿醉的后遗症真不好受,对进来后的李鸿说,“人什么时候到?”

“再有半个小时。”李鸿转手递上来一包东西,“有您的一个包裹,为防意外我拆开过了,是一叠照片。”

席英彦淡淡扫了一眼,“放这儿吧,我一会看。”

李鸿退了出去,封天走了进来,盯着皱眉的席英彦笑,“这么快玩够了,舍的回来了?***一刻值千斤,我以为你小子今儿早上舍不得从温柔乡爬出来,又把工作堆我那儿呢,想不到这么守时,早上几点从A市赶过来的?”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席英彦顺手把办公桌的包裹扔进了抽屉,“昨天的帐我还没跟你小子算,荣鼎邀请的剪彩明星怎么会是她?”

封天跷起二郎腿:“你们不是两口子么,我请她来当剪彩嘉宾,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谁赚不是赚,还不如给自家人赚呢。”

“敢情你小子考虑的挺多,她签约的是百代,百代拿提成,最后不会全落进她口袋。”

“靠,考虑多的是你吧,到现在还和冷麟斗?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去了国外参加一个什么电影节,结果半道上被人抢了,捅了两刀,到现在还躺在医院…”封天笑的幸灾乐祸,“这就是报应。”

席英彦双手抱胸,“如果你来是讲他的事,我没兴趣,现在你可以滚了。”

封天摸着下巴,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的说,“如果我是冷梦梃我也不喜欢他,这种人跟禽兽有什么两样,连亲妹妹都不放过。要知道冷梦梃从小就喜欢你,做了十几年当你新娘的美梦,好不容易盼来两家联姻,她可以完成心愿嫁给你,结婚当天突然发现自己怀了哥哥的孩子,那种羞愧感足可以让她跳楼十次。冷麟死也不会想到,他最爱的女人原来是他自己害死的,这些年他根本恨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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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pr244旅行结婚(17)文/顾盼琼依

提到冷梦梃的死,席英彦不想再听下去,淡淡哼了一声,一双狭眸斜睨着封天。

封天被盯的毛骨悚然,举手投降,“行行,我闭嘴,我不说了。”迈开大步走出去,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阎止那小子周末过生日,你可记得带上你女人参加啊。”

拉开门时与门外一张娇艳的脸蛋撞了个正着,封天玩味的看看办公桌后的某人,朝喻悠悠暧昧的眨眼,“热恋中的男女果然不一样,才半天不见就想的慌。”

封天一边吐舌头一边越过喻悠悠大步走开,喻悠悠却将刚刚他们的对话听了进去,想不到冷梦梃的死会与冷麟有关,脚步踏进办公室内,随手关上门,既然席英彦与冷梦梃的死无关,为什么他不直接把真相告诉冷麟,反而要一次次遭受冷麟的挑衅?

回过身,席英彦已经不在办公桌后,她看到一道身影斜靠在落地窗前,深邃的侧脸露出些许阴郁,薄唇里叼着根细长的烟,打火机发出哧的响声。没有了嬉皮笑脸,他安静的时候倒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圜。

他侧头看她,“午饭吃了?”

喻悠悠摇了摇头,来的路上她想着怎么样把消息传给景宾,没意识到肚子饿,经他一提醒,肚子撒泼似的叫唤起来。

“去吃饭吧。”他把抽了两口的烟掐灭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随手把打火机扔到抽屉里,瞥见那只包裹,目光中划过一抹黯淡,没事人一样搂着她出了办公室偶。

喻悠悠看到了他办公桌上的外卖,只有一人份,“不如我一个人去。”

“一盒饭而已,至于么?”他随手带上办公室的门,眯了眯眼。

“我的意思是说我去外面买饭,回来和你一块儿吃。”

恰好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他进去接听后说,“快点回来。”

“没问题,我还会带你喜欢喝的酸奶。”喻悠悠刹那间绽放出笑脸,语调带着不能自抑的兴奋。

最后一个上翘的尾音令席英彦心尖一麻,盯着陡然变的灵活的小身影消失,那跑开时的卷发一甩,像羽毛刷过他的心尖。

薄唇随之上扬,在拉开抽屉后又沉下去,包裹里的照片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事实上这几天他的邮箱里已经塞满了她和费景宾在一起的照片,有她坐在雨中哭泣的样子,有他们一起进酒店开/房的背景,有费景宾脱衣服的画面,这刚刚收到的包裹他没看,也不敢看。

看到他们去酒店开/房的一瞬间,他是愤怒的,缘由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这些都不是他派的人查的,而是有人刻意发给他。至于是谁,哼,不用多想,一定是费景宾。

楼下有便利店,喻悠悠买了一份鸡腿饭,一盒红枣味酸奶,一盒原味的,刚准备结帐,有人抢先一步付了。

转头一看,居然是封天,他一面支使店员给自己拿了包烟,一面对喻悠悠说,“这么巧?”

两个人几乎是前脚与后脚进来,哪有这么巧的事,喻悠悠淡淡一笑,“恐怕不是巧合,封总有事找我?”

封天没否认,低头把烟放到口袋里,指了指门外,“不介意的话到外面说话。”

隔壁有家环境幽雅的茶室,两个人进去找了位置坐下来。

“其实我找你也没别的事,就是身为一个朋友看不下去而已。”封天说的倒也坦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你和席英彦那小子最近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许你俩本来就有问题?”封天耸耸肩道,“我知道这是你俩的事,我不应该多事,可是这些话我不得不说,因为席英彦那小子最近太不正常。有时候开会,他一个人从头到尾在发愣,只在最后说一句‘散会’,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发生,再这么下去,我怀疑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快要拱手送人了。”

“对不起,封总,这个我帮不了你,不要说他工作上的事,就算是他的私事我也从来不会过问,因为我没资格。”

“不带这儿的啊,没事拿我消遣是不是,你俩不是快要结婚了吗?他的事你怎么会没资格管?”

喻悠悠歪着头反问,“结婚难道可以代表我能管他吗?结婚难道就代表我和他相爱吗?”

“…”封天彻底糊涂了,这两口子到底怎么回事?

乘封天在,喻悠悠也有点问题想问,“刚才我听到你们在聊冷梦梃,不知道方不方便讲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便,方便,只是你真的不知道?那小子没跟你讲过?”

喻悠悠喝了口花茶,摇摇头。

封天心中虽有疑问,仍讲了起来…

办公室里的席英彦也陷入记忆里,记得婚礼举行前的几个小时冷梦梃小鸟依人的挽着他的胳膊迎接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宾客,那天她的脸色不太好,有时候说着说着就捂住嘴往洗手间跑,他以为她头天晚上紧张没睡好,又吃坏了肚子,没往深处想。

“英彦哥,我有点透不过气,去外面走走,一会回来。”冷梦梃接了个电话,露出一脸的甜笑,然后提着婚纱出去。离开不到两分钟,她便坠楼身亡。现场有多名宾客和目击者都看到是冷梦梃自己爬上阳台,跳下去的。

事后冷家自然不甘心,认为是谋杀,要求司法介入,尸检结果出来,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冷梦梃怀孕了。婚礼前几天冷梦梃悄悄去医院做检查,结婚当天收到医院的电话,证实她怀了孩子。冷家以为孩子是他的,很愤怒,要席家给说法,后来和冷梦梃无话不谈的一个闺蜜道出实情,孩子是冷麟的,就在一个月前冷麟在冷梦梃喝的水里下了药,发生了关系。

事情到了这里陡然反转,他被戴了绿帽子,而冷家也觉得颜面顿失,不再追究,冷家只有冷麟这根独苗,更不会责怪,反而隐瞒下来,整件事情只有席父、冷氏夫妇,加他四个人知道。不知情的冷麟却将冷梦梃的死怪罪到他的头上,认为是他杀了冷梦梃。

故事讲到这里,喻悠悠怔了许久,她不相信席英彦吃了这么多年的哑巴亏,他是有仇必报的人,不会容忍脏水泼在自己头上,不可能的。

将喻悠悠脸上的难以置信收入眼中,封天无声的勾唇,“我和他这么多年的哥们关系,从默默无闻到事业如日中天,他奋斗的一面,落寞的一面,低谷的一面,成功的一面,浪荡的一面,我比谁都看的清楚,那小子重情重义,他和冷梦梃从小一起长大,他视冷梦梃为妹妹,两家联姻是席老夫人做的主,他对席老夫人极孝顺,加上席老夫人又以病重为由相逼,他娶冷梦梃也是无耐之举。冷梦梃死后,他心里也不好受,别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重情义。想必你应该见到过他那帮发小,最多的时候你应该见到的是四个,石阳朔、华荣、段羽凡、尤晗煜,其实他的发小加起来一共有五个,还有一个叫谢暮橙,是北京军|区|首|长谢承勋的弟弟。两年前他死了,席英彦这小子伤心到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谢暮橙撒手留下新婚妻子,后来不知怎么的被抓走了,多番查找是泰国的毒枭所为,他二话没说和谢承勋一起去救人…”

谢暮橙这个名字很生疏,不过喻悠悠记得那帮人提到过一个叫做‘小橙子’的,当时每个人均一脸的悲伤,集体沉默了几分钟,原来这个人是他去世的发小。

听到这里,喻悠悠不得不对席英彦有所改观,如果再见到冷麟,她想自己一定会告诉他真相,不管这个真相对于他来说有多残忍,毕竟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得为自己亲手害死冷梦梃而背负内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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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悠悠把手中的袋子放到远处的茶几上,又走到办公桌后把烟从某人嘴里抽出来,“吃饭前不能抽烟。”

席英彦一愣,像这样从他嘴里抢烟的女人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唇角漾出笑痕,不过被她管的感觉还不坏。

“吃饭。”她把筷子塞到他手里,一份香喷喷、热乎乎的鸡腿搁到他面前,她自己把那份外卖拿到茶几那边打开来准备吃。

“为什么我要吃这份?”他端着鸡腿饭走过去,非要跟她挤坐在一起。

“因为秘书给董事长准备的外卖肯定特好吃。”喻悠悠面不改色的拆开一次性筷子,吃起已经冷掉的饭菜,事实上她这么做的原因是奖励他给冷麟背这么多年黑锅,要是换作是她,在一次次冷麟的挑衅中说不定早说出来了。间接的也说明,他这个人守信用,既然答应了冷家不说出真相,就一定做到,哪怕被人误会也会咬紧牙关,不透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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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啦,六千字请查收。…

hapr245 无意(1)

 她记得封天最后说的一句话:“外界对他有两极分化的观点,喜欢他的人拿他当偶像,当神一样崇拜,比如冷梦梃,冷梦梃从小就骄傲,各方面都优秀,谁也不服,偏偏最服席英彦,其实在冷梦梃的眼中席英彦更多的是偶像的形象,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时,她崩溃了,觉得自己不完美,对不起他,所以选择了极端的方式。吃过他亏的人当他当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这句话她很认同,因为席英箩曾经也说过与之相似的话,而她就是吃过他亏的人,所以她当他是洪水猛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认为他所有的事都是肮脏的。

关昕说的对,世上没有完美的性格,人人都是多面的,没有绝对的坏人和好人,只有相对而言。

“还是你吃鸡腿饭。”他从她手中抽掉饭盒,与自己手中的调了个个。

“不…”她手中筷子上的饭还没送到嘴里,左手伸出去下意识想拿回来,他却已经吃起来,指了指嘴里的饭,笑的促狭,“想吃我喂你。嚅”

“…”喻悠悠无语,低咳一声开始吃手里的鸡腿饭,暖暖的饭菜格外香,再看看他,眉头舒展,似乎凉掉的饭菜并未影响他的食欲。

吃完饭将近一点,喻悠悠把两个人吃完的饭盒拿出去扔掉,发现封天在秘书室和一帮秘书插科打诨,调戏席英彦的秘书团队紧。

从短暂的接触中来看,封天也是一个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和席英彦平常的作风没什么两样,喻悠悠走回去时不由想起在茶室封天和她说过的话,席英彦貌似最近没了绯闻,身边也没了女人,除了她…

这,是不是最直接的说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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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悠悠打电话约了席英箩,她离开天泰大楼前说待在里面觉得的闷,席英彦便说不如约英箩出来,两个女人做伴,正中她的下怀。

“悠悠。”

步行街角,两个人相遇,喻悠悠注意到席英箩身上穿着肉粉色的连衣裙,很甜美的一条裙子,然而眼中少了光泽,多了一些灰暗的心事。

倘若不是景宾处心积虑的出现,席英箩应该依然是那个开心的小萝莉,喻悠悠有点难过,勉强笑着说,“是去喝点东西,还是逛逛?”

“不想逛了,昨天在A市逛了半天商场,一样东西也没看上。”

喻悠悠的神经被‘A市’‘商场’牵引住了,女人与女人之间有时候有一种奇妙的默契,不需要多言语,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懂对方的心。

“对不起,英箩,昨天我和他是无意…”

席英箩拉住喻悠悠的手,“不关你的事,悠悠,是我亲眼看到他缠着你不放,我不怪你。”

“我和他把话说的很清楚,他却执迷不悟,对不起!”喻悠悠固执的道歉,从手袋里拿出一叠现金,“这是他帮我垫付的,我不想约他,又不知道他的帐号,不如交给你。”

席英箩推开喻悠悠的手,“你与他之间的事我不方便参与,就算你不想见他,只要他想见你,有的是机会。”

“英箩。”喻悠悠轻轻揽住她的肩,“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一直横在你与他中间…”

席英箩摇摇头,眼眶红了,“像你说的是他执迷不悟,不怪任何人,我只怪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爱他,爱的连自尊都不要了…”

听着席英箩渐渐发出哭腔,喻悠悠怪怪暗自己不好,明明开头气氛好好的偏偏要提这些事干什么。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接起是席英彦。

“悠悠,阎止这个周末过生日,你逛街的时候帮我挑样生日礼物,我的附属卡在你那儿,尽管刷,玩的开心点。”

挑生日礼物对喻悠悠来说太难了,她和阎止见的面还不及封天多,仅仅见过一面,怎么挑礼物?连对方的性格脾气喜好都不清楚。

席英箩看喻悠悠接完电话皱眉问,“怎么了?”

“哦,你哥哥说阎止过生日,要我帮着挑礼物。”

“阎止哥吗?不如我帮你。”

喻悠悠眼前一亮,怎么把小萝莉给忘了,既然小萝莉叫阎止哥,肯定和阎止很熟悉,挑礼物应该很容易。

两个女人开始逛商场挑礼物,最先来到的是男士精品店,席英箩指着其中一条领带说,“悠悠,这个怎么样?”

喻悠悠没意见,“挺好,不过这个给阎止做生日礼物会不会太普通了点?”

席英箩扑哧一笑,“谁说是给阎止哥的,我是说你送给我哥的。”

“呃…”喻悠悠没转过弯来,“不是阎止过生日吗,给他送干什么?”

“你真不知道?我哥和阎止哥的生日刚好隔了一周,也就是说这个周末是阎止哥的生日,下周就是我哥的生日,你刚好要给阎止哥挑生日礼物,不如也给我哥一块儿准备。”

迎着席英箩诧异的目光,喻悠悠侧头打量着一排男士西服,淡淡的说,“到时候再挑,现在先挑给阎止的吧。”

“悠悠,你和我哥怎么了?”席英箩心细,“是不是因为方欧的事,你俩吵架了?”

“没有,我和他吵不起来。”喻悠悠脸上露出晦暗不明的笑,指了指对面的体育用品店,“阎止平常喜不喜欢做运动?不如去那家看看。”

“阎止哥平常喜欢打高尔夫,咱们可以去看看球杆之类的运动用品。”经历的多了,单纯的心思也会变的细腻,席英箩把喻悠悠一些微妙的反应看在眼中,更加肯定喻悠悠和哥哥之间有什么,悄悄叹了口气,希望不是她和方欧的事影响了他们。

走了半天,终于挑中了一样礼物,买单的时候喻悠悠下意识抽出自己的银行卡,席英箩眼尖看到了皮夹里的那张席英彦的附属卡,抽了出来递给收银员,“反正是我哥的哥们,这张卡他既然给了你,使劲刷,谁让他欺负你来着。”

“你怎么知道他欺负我?”

“如果不是他欺负你,怎么你一提到他就不开心,上次咱四个人坐在一起商量婚礼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呢。”很感激小萝莉替自己出气,可惜这些不是症结所在,提着礼物盒两个人从商场出来,席英箩开始讲起婚纱的事来,“在巴黎那边订制的婚纱明天就到,悠悠,咱俩明天一块儿试,不行的话让设计师再改,反正时间还很多。”

喻悠悠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想了想说,“英箩,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