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你不是要过来的吗?”

蒙烽:“为什么你不过来。”

蒙烽正想起身时,刘砚却过来了,他穿着背心和三角裤,跨坐在蒙烽的腰间,解开他的迷彩军裤。

二人彼此注视,刘砚忽然道:“你很紧张。”

蒙烽又被戳中了死穴,怒吼一声粗暴地把刘砚按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肆意地啃,吻,吮吸,许久后刘砚以手指捋进蒙烽的头发里,那个举动仿佛安抚了一头野蛮的狮子,令蒙烽变得温柔起来。

他专心地亲吻着刘砚的唇角,刘砚同样专心地回应他的亲吻,唇分时他看着蒙烽的双眼,低声道:“想我了么?”

蒙烽沉默地点头,赤身裸体地背靠墙壁,两腿间雄根傲然直立,却不忙着进入,示意刘砚背靠自己:“抱你一会。”

刘砚坐到蒙烽有力的大腿间,背脊贴着他健壮的胸膛。

“先把咱们家小皇帝伺候好了…”蒙烽小声地在刘砚耳边说,一手摸上刘砚的胸膛,拧住他的乳头轻轻揉搓,另一手伸进他薄薄的内裤里,顺着他的肉根轻轻摩挲,把大半截掏了出来。

那感觉令刘砚舒服得呻吟起来,自觉地屈膝,让蒙烽扯下他的三角裤,抽出一脚,内裤松松搭在一侧大腿上。

他朝后枕在蒙烽的肩上,感受着阴茎前段传来他指腹细腻的摩挲,蒙烽的手活儿一直很好,那是刘砚一直迷恋的,他与蒙烽相隔异地的日子,常常抱着被子摩蹭,幻想着他温热而恰到好处的手劲。

蒙烽拇指在刘砚龟头背面反复按摩,四指顺着他龟棱前的阳筋轻轻掠过,令舒服得屈起脚,不自然地阵阵喘息。

蒙烽衔着他的耳垂,小声道:“要射了记得说。”

“已经要…要射了…”刘砚眼里充满潮雾,双眼微微失神。

蒙烽手劲不减,直到刘砚连声求饶,蒙烽方以拇指扳着他的阳物,尾指按着刘砚阴囊根部的会阴处,一股奇异的,海浪般的高潮冲刷上刘砚心头,令他阵阵颤栗。

精液极缓地流淌而出,沿着他傲立的肉根缓缓淌了下来,蒙烽拇指抵着轻轻前推,那种缓慢射精的快感令刘砚眼里满是泪水。

“啊…啊…”刘砚倚在蒙烽身前大声地呻吟。

他太久没有自亵,蒙烽这个近似于禁欲却撩拨的手法,令刘砚足足濒临高潮近数十秒,精液淌出后余韵仍在心头阵阵回荡。

直至精液不再汨汨流出,蒙烽方道:“还硬着。”

刘砚勉强点了点头,那与激烈套弄后瞬间释放的强烈快感不同,就像在高潮处加上一个禁欲的闸,让它缓慢地宣泄,他还渴望着再来一次,蒙烽却注视着他沾满白液,晶莹发亮的昂翘肉棒,小声道:“舒坦了么?”

刘砚嗯了一声,侧过头,蒙烽低下头与他接吻,说:“把腿抬起来。”

刘砚顺从地支起一脚,稍稍睡下去些,蒙烽沉声道:“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你才这么听话…平时不能温柔点么?”

刘砚道:“你就不能绅士点么?”

蒙烽:“你又不是女人,我绅士什么?”

刘砚反唇相讥道:“那就对了,我又不是女人,让我温柔什么?”

蒙烽:“…”

刘砚:“手指…”

蒙烽把刘砚的精液抹在他的后穴边缘,抹开,以手指轻轻戳进去,说:“放松。”

刘砚的呼吸不住发颤,蒙烽动作很轻很慢,刘砚道:“我以为你会直接进来的。”

蒙烽朝一边让了让,示意他转过来,骑在自己腰间,他的阳物粗大滚烫,从前和刘砚做爱时,刘砚总喜欢开玩笑说他是种马,西方人的身高,西方人的阳具的尺寸。

蒙烽的腋毛,阴毛茂密,小腹肚脐下隐约的毛发蔓延到三角部位,一根傲人男根昂然挺立,健美而性感。

以前刘砚拿绳尺量过——足有十八公分,粗得每次进去都令人感觉撕裂般地疼痛。

当然,蒙烽总是心急,前戏往往草率润滑了事,刘砚颇不太喜欢那滋味。

这一次蒙烽做足了准备,拍了拍腰间,示意刘砚骑上来,说:“这次你自己来吧。”

刘砚道:“你不硬来了?”

蒙烽:“你喜欢硬来?”

刘砚一手扶着那庞然巨根,蒙烽的阴茎滚烫,肌肉健美,龟头硕大,肉根上满布纠结青筋,显是涨得狠了。

二人屏息相望,刘砚竭力放松,让他的茎头顶着自己后穴,靠全身的力量缓慢下压。

蒙烽的肉根硬得如铁,慢慢地一点点深入,刘砚咬牙忍着,及至大半根没入后才低声说: “不喜欢你硬来,痛。”

蒙烽小声道:“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刘砚吁了口气,体验到他粗大的阳具缓慢捅进自己直肠的感觉,脸上泛起潮红,呻吟道:“这样比以前好多了,别急着动。”

“我想让你舒服。”蒙烽欣赏着刘砚既放荡的动作与略带羞耻的表情,手肘支起身体,喃喃道:“以前太心急是我不对。”

“没什么…”刘砚闭着眼,后庭被填得满满的感觉既真实又强烈,令他险些再次涌起射精的欲望,蒙烽强壮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坐直,刘砚又呻吟一声,彼此紧紧搂在一起。

刘砚抱着蒙烽的头,把脸埋在他的耳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蒙烽的手摸过刘砚腰间,肩膀,还没开始动刘砚已幸福得快疯了,他们肆意而疯狂地接吻,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唇舌缠绕,似是要将分别的这些年里的激情都补回来。

刘砚竭力下坐,令蒙烽的肉根进得更深,蒙烽道:“还疼么?”

刘砚道:“不…不疼了,很…舒服。”

蒙烽开始缓慢地抽顶,刘砚呜呜地叫,几次想喊出声,却被蒙烽封住唇。

二人以坐式开始,缓慢地做做停停,直至刘砚恳求他再进来一点,并双手紧紧抱着蒙烽的肩膀,蒙烽换了个姿势,把他放在床上,自己趴在他的身上加快了律动。

刘砚眼中溢着泪花,别过头去却被蒙烽拈着下巴拧过来,他几次想避开蒙烽的视线,蒙烽却把整根肉棒抽出大半,余龟头在后庭内浅浅抽玩,沉声道:“看着我…来,看着我。”

说毕深深一顶,整根进入,刘砚啊地大叫出声,蒙烽霸道地吻了上去,封住他的唇。

缠绵间蒙烽亲昵地,迷恋地吻着他的鼻梁,嘴角,胯下一阵狂抽猛插,刘砚双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脖颈泛起潮润般的红色,阴茎在蒙烽健硕,坚硬的腹肌上拖着发亮的来回摩挲,几乎要被顶上高潮。

“叫老公。”蒙烽停了动作,摸了摸他的头发:“叫声老公,老公奖励你。”

刘砚看着蒙烽帅气而刚毅的脸,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蒙烽狠狠顶入,刘砚颤抖着叫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轮狂顶,刘砚几次被顶得双眼发黑,难言的快感前后夹击,他又射了一次,这次是彻底的高潮,他感觉到蒙烽犹如野兽般将精液宣泄在他的身体里,直至暴风雨停息后,蒙烽抱着他的肩膀,埋在他的锁骨前缓缓喘气。

刘砚的后穴阵阵痉挛,高潮的余韵仍未完全退去,他摸了摸蒙烽的头,手指在他的耳朵里打着转,蒙烽抬头看了他一眼,吻上他的脖颈。

刘砚缓缓喘息,蒙烽那个吻持续了很久,他着力吸吮,最后在刘砚脖颈上显眼的位置烙下一个性感的吻痕。

“我也来。”刘砚笑道。

蒙烽将插在他体内的肉棒抽出,坐在床上扯过毛巾揩拭刘砚后庭,那处溢满他的精液。继而埋头,脸色微红,什么也没说,以毛巾包着那话儿擦干净阴毛和肉棒上的精液。

刘砚侧过身,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性感的颈边又吮又吻,蒙烽肤色偏深,刘砚吮了半天,吻痕完全不明显,最后咬了一口算数。

“好了好了。”蒙烽道:“像个丧尸一样,睡觉吧,咱们这算破镜重圆了么。”

刘砚:“你说呢。”

蒙烽笑了起来,心里有点温馨,又有点失落。

他把床轰轰地推到一边,与刘砚的床并在一起,又把刘砚横抱到靠墙的里侧,拉上被子,抱着他睡了。

那一夜刘砚依旧失眠了,然而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蒙烽没讲几句情话,三分钟便自动入睡,紧接着惊天动地的打起鼾。

四点半,刘砚的恋爱热度过去,终于忍无可忍,把蒙烽一脚踹了下床。

一切终于告一段落,那场秋雨后,天气逐渐转凉,翌日刘砚让人把工作台搬到中庭的梧桐树下,就着满庭黄叶开始改装枪械。

六把AK步枪交到他的手里,刘砚要负责把它们改装成练习用枪。

他拆了其中一把,记录零件图纸,陷入了漫长而全神贯注的思索之中。

决明不用在房间里躲着了,林木森只见了他一面,恰到好处地表达出对他的喜爱,却没有表示过度的热情,仿佛生怕触了张岷的霉头——他听过部下汇报,丝毫不怀疑张岷有能用狙击枪隔着百步远,从天台上狙爆他脑袋的本事。林木森想了又想,要怎么给决明找一份既有事做,又不至于太累的活儿,最后让决明去帮厨。

蒙烽和张岷则依旧负责巡逻,作为带回武器的奖励,每人得到了一包烟,一瓶轩尼诗的XO。

当天中午,外面一声枪响,被张岷注射过血清的人,有一个变成丧尸了。

刘砚出去看过,叹了口气,再看王晖,他的情况也很糟,已经无法行动,腰部的伤口朝着全身开始溃烂。

张岷坐在石头上,双眼通红,盯着河水不吭声。

“没有用。”张岷说:“血清没有效果。”

刘砚说;“你尽力了。”

张岷沉默点头,又问:“是不是剂量不足?”

刘砚说:“你再放血会死的,别想了。晚上我找方师姐问问。”

张岷叹了口气,双手十指交扣,揉了揉眉毛与鼻子,说:“有的时候,给人一个生还的希望,却又让这种希望破灭,显得很残忍。”

刘砚笑了笑,道:“不尝试一下,你又怎么知道呢?去找决明,他才是最需要你的人。”

张岷疲惫点头,起身回了化工厂。

“土豆是好东西,掺点牛肉罐头,味道足,管饱…”于妈不住念叨,身边的决明对着一大筐土豆,眼睛直转圈圈。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于妈道:“家里大人不让你干活是吧?啊?我侄儿也和你一样的岁数,从来不知道做饭,油盐酱醋也分不清…”

决明拿着土豆,又拿着削皮的小刀比划了一下,把小刀朝土豆里一戳。

于妈:“哎!不成!这不成!看阿姨怎么削的…”

一大筐土豆,一大盆胡萝卜,厨房里暗无天日,决明打心底生起一股悲剧的滋味。

“我来吧。”张岷接过决明的小刀,低声道:“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个?”

于妈道:“你不能老宠着他,这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唔。”张岷看了一会土豆,心情好了起来,笑道:“宝贝,你画的这是什么?”

决明手里土豆脑袋上以炭条画了两根粗眉毛,漫画眼,正是张岷的肖像。

张岷把他的“土豆脑袋”放在一边,拖过那筐土豆,问:“哪儿来的?”

于妈说:“你们出去那会,他们去裕镇挖的,后面地里还种了不少。”

张岷点头道:“都交给我吧,您出去走走。”

于妈用围裙擦了手,也不客气,伸了个懒腰出去溜达。

厨房里的馒头蒸屉咕噜噜地冒着白气,张岷搬了个小板凳在决明身后坐下,把他半抱在怀里,亲昵摩挲,又蹭又亲,手上削着土豆,决明则侧枕在张岷的锁骨前,舒服得很,眯着眼睛睡着了。

蒙烽坐在厂房宿舍的天台围墙,面前架上一把狙击枪,盯着远处河对岸,边吃炒黄豆边想事情。

刘砚背靠天台的围墙,坐在地上,问:“练习用枪的模拟反冲力要怎么解决?这个弹簧我老装不进去。”

蒙烽:“你不是什么都会的么,高材生?”

刘砚:“正式向您请教,蒙烽中士。”

蒙烽随手接过枪,看也不看,又拍又按地摆弄,问:“告诉林木森了?”

刘砚与蒙烽多年默契,说了上半句便明白下半句,懒懒答道:“告诉了,他可以死心了。”

蒙烽唏嘘道:“可怜的张岷,过几天说不定得让他杀人偿命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杀那胖子?”

刘砚眉毛一扬,蒙烽沉声道:“上次林木森的手下说过,他们刚道裕镇那会,金牙一晚上奸杀了三个小孩。一到末日,什么良知,道德全没了。林木森杀了小孩们的父母,金牙就讨了这些不到十岁的小孩回去,关在房里…当时张岷的脸色就变了。所以决明被金牙盯上,他才这么大的反应,你不应该带决明去。”

刘砚打了个寒颤:“我怎么知道?决明自己躲在车里。”

蒙烽又道:“你知道林木森以前是做什么的么?”

刘砚想了想,没有接话,蒙烽道:“这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他的小弟们偶尔会找我和张岷打牌,赢几根烟抽,我套出不少内情。林木森以前是贩毒的,你不觉得他的眼神…”

“对。”刘砚马上明白过来:“我说怎么眼神一直有点不对劲,就那种,每天提心吊胆,怕下一刻没命的心态。”

蒙烽又说:“那个王晖,以前是个强奸犯,就连给我们指路的李嵩,从前是专门打那些被拖薪的农民工,抓着一个,装在麻袋里朝死里打…”

刘砚:“哦,那你拿什么秘密去和他们交换了?”

蒙烽无所谓道:“没有,哥这么持身端正,像是作奸犯科的人么?”

刘砚:“你起码编些小污点什么的,比如说偷税漏税啊,上公厕不冲水啊…”

蒙烽:“你可以了!”

刘砚笑了起来,沉吟片刻后又道:“现在血清没用了,林木森要是让张岷偿那胖子的命,你会帮张岷不。”

蒙烽淡淡道:“当然,他也是我的朋友,林木森现在不会难为他的,他还有利用价值,你的枪搞定了,现在想尝尝我的大钢炮么?”

刘砚:“轮到你尝尝我的了吧?嗯?下面还有人看着,你要在天台上边朝下面打招呼,边尝尝那滋味么?我保证你看上去一切正常,不会碰你胸口…”

蒙烽笑了起来,猛地箍住刘砚,把他推到天台的栏杆处,从后面紧紧抵着他,抬头朝远处喊道:“哲学家!吃饭了么!”

河对岸的谢枫桦还坐在那儿,抬头茫然地看了远处蒙烽一眼,朝他挥了挥手打招呼。

她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那人不住疾喘,正是一天前被放生的受伤跟班——王晖。

他的脸色呈现出死人般的灰白,腰部已开始化脓,越烂越深,现出紫黑色的内脏。谢枫桦把手绢湿了水,敷在他的额上。

“我撑不住了…我…我…”王晖断断续续道。

“坚持住。”谢枫桦难过地说:“你看,今天天气很好。”

王晖睁大了浑浊的双眼,定定望着晴得像被洗过的天空,大朵洁白的云缓缓飘过,将阴影投在一望无际的群山与绵延碧绿的草地上。

“这风…风吹着…真…舒服啊…”王晖说:“以前…居然没…发现这里的景色…这么…好看。真…想…多看几天…”

谢枫桦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低声道:“嗯,撑住,别死。”

王晖说:“妹子…谢…谢谢你照顾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谢枫桦小声地抽泣起来,王晖又艰难地说:“我以为…要一个人…死在…”

谢枫桦:“撑着,王晖,我去叫你的兄弟过来。”

王晖:“别…别,就这样…我快…不成了。”

王晖半卧在草地上,以手肘支着地,缓慢地朝河边爬去。

“别动!”谢枫桦忙上前道:“躺着!”

王晖道:“别跟着,别来…我…待会就不知道我是谁了…离我远点…不能害了…你。”

“不不。”刘砚忙道:“别闹,他好像不太好了。”

蒙烽马上停了扯刘砚裤子的动作,端起狙击枪,枪托架在肩上,固定卡盘,将瞄准器置于眉前,眯起一只眼。

蒙烽喃喃道:“刘砚,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刘砚俯在栏杆上,拿起望远镜疑惑地望向河边。

望远镜景象转向已成丧尸的王晖,它的左脚朝谢枫桦迈出一步,保持着那个姿势。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丧尸摇摇晃晃地动了一会,谢枫桦呆呆地在树下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河水哗哗的流淌声中,王晖的尸体似乎失去了所有记忆,朝着谢枫桦走来。谢枫桦缓缓后退,四处看了一眼,喊道:“有人吗!”

刘砚:“打一枪试试…打左手。”

蒙烽果断扣动扳机,砰一声子弹穿过近六百米空间,一枪击碎王晖的手臂,断臂带着肉碎与一蓬鲜血飞了出去,尸体身子只是微微一侧,没有倒下,转过身,似乎在寻找攻击来源。

蒙烽又是一枪击爆了丧尸的头,无头尸体失去行动能力,扑倒在河中,被河水带往下游。

刘砚放下手头所有的事,跑出工厂外,涉水过河,蒙烽前去检查尸体,刘砚问谢枫桦:“他再次站起来后,朝你说了什么?”

谢枫桦道:“没有,他什么也没说,就看了我…一眼。”

刘砚道:“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蒙烽道:“说不定刚才王晖还没死呢。”

刘砚背脊发毛:“我让你先开枪打手臂,就是为了确认他死没死,一定是死了,这不可能。”

他好几次险些要把那个词说出口,又硬生生按捺下去。

半小时后,被临时叫来的方小蕾站在河边,听三名目击证人详细叙述了经过。

她的手上摆弄着一小管硝酸,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开口道:“你想的没错,很有可能是保留了部分自主意识。”

刘砚只觉心砰砰地跳,声音发着抖:“是自主意识还是…记忆残留?只有这只丧尸有,还是以前没有发现,其实所有的丧尸都有这个现象?”

方小蕾茫然地缓缓摇头:“按照在这之前的遭遇,我没有碰到过第二个例子。”

刘砚:“你能肯定?”

方小蕾抬眼望向刘砚:“在我爸爸的转化过程中…没有这个迹象。”

刘砚点了点头,闭上双眼:“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