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梁莫念,区区几万两银子,你以为本王会在意么?”

“我自然不知道王爷在意什么,不如王爷明白告知我可好?”

他没有答话。

梁莫念却看到他那双璀璨的眸如同明星,亮的让她不敢直视。

“王爷!”她唤着,只觉被扯住的手臂阵阵的痛感使得她额间出了一层薄汗,“司徒凉,你放开我!”

“不放!”

司徒凉任性的笑,任性的答,“就是不放,长公主你能拿我怎样?”

她望着他的笑颜,恍然的移不开视线。

无论怎样的笑容,只要生在这样的容颜上,便是醉如酒酿,让人沉迷不已。

“王爷,我这院子没有皇上的准许是不得人进出的,否则那便是受重罚!你再不放开我,我便要喊人了。”

“你那丫鬟,许是昏睡过去了,至于这院外之人,恐怕赶到时已找不见本王踪影了。”

他提醒着,梁莫念双眸一凛,昂起头看他,“看来,王爷夜间来此果然是有目的,不妨直说,这样我也免去猜疑岂不是更好么?”

“本王的目的…”

他目光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手抚上她精致的下巴,道:“只不过是听闻你今天被打了,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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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你怕他(一更)

夜色正浓,天边雨丝不停,秀色微波,兰香似荷。

梁莫念抬起迷蒙的眸,不解望着眼前她只见过两面、丝毫不了解的男人,薄唇微启,吐出三字,“我不懂…”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长公主都不懂?”

他将一个明显昭彰的白眼扔在她的面上,随即松开她,满脸不屑,“听说挨了打的你更丑了,本王来看看丑到什么地步!”

莫念从他身上被推开,身子猛然失控,重重跌落在了地上。

夜风如丝,宛如莺燕的羽,拂在两人相对咫尺的面上。

“现在看到了,王爷可以走了”,她独自起身,缓缓拍打着身上尘土,冷冷看了他一眼,“凉王爷擅闯我院内的事,莫念不会做任何隐藏,更不会擅自罢休。请凉王爷好生保重吧!”

说完,转身便朝门前走去,打开房门做出了请的姿势。

“哦?”司徒凉非但没有起身离去,反而翘起了二郎腿,理平了月白色衣襟的褶皱,懒懒回复,“长公主打算怎么惩治擅闯这里的本王?”

“王爷带着众多侍卫如此嚣张闯进我这里,宫中眼目众多,即使我不说,也会有人看到王爷的举动。我想皇上知晓,只是时间的事。”

司徒凉站起来,踱步到桌前,拾起了搁在桌上的折扇,哗啦一声,潇洒展开,挑眉道:“那老妖怪,知晓了又能如何呢?”

老妖怪!

大梁国敢这么叫梁樊的,梁莫念是第一次遇见,也是第一次听见,故不自觉冒出了一脸惊诧。

“诧异本王为何如此大胆说出这三字是么?”

莫念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朗声笑开,摇动扇子慢悠悠朝门前走去。

“因为你怕他,本王不怕…”

梁莫念看着他洒脱的身姿,怔忪的说不出话。

司徒家在大梁的影响举足轻重,她知道。

但普天下这么直截了当堂而皇之对梁樊不敬,毫无顾忌的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她震惊了。

梁樊令人恐惧的不仅仅是狠戾冷决的作风处事,而是,那阴狠的功夫与杀人的招数,狠毒的令人谈及色变,直呼恐怖汗然,昏皇庸君对梁樊都不够形容,只能用一个妖字来冠名。

“王爷方才的这句话若是传入皇上口中”,她提醒着,语气郑重,“那王爷你,一定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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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奉上(*^__^*)

第四十三章 凉王爷的赌约(二更)

“王爷方才的这句话若是传入皇上口中”,她提醒着,语气郑重,“那王爷你,一定会死的…”

司徒凉停住前后摇动的扇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间还是那样一副慵懒又自在的姿态,“长公主这是在关心本王呢?”

梁莫念语气凉薄,“真是对不住了,我这是在警告王爷。”

“好,好…”

他懵然转身,回眸,云卷云舒的眸子里波光流转,“本王就予你打个赌,如何?”

“我不擅赌,更对与王爷许下赌约没任何兴趣。”

天色由昏转明,梁莫念看了眼窗外,才察觉自己与司徒凉纠缠了太久时间,以至于她现在一夜未眠,头脑有些发昏了,不禁有些气恼的再次指向门外,“凉王爷请回,我倦了,要歇着了。”

“若这赌约长公主你赢了,你欠下本王的九万两六十钱便一笔勾销”,司徒凉双目如星,定定盯着她,“本王开下的这赌约,长公主的胜算比较高些,如何?”

九万两六十钱…

这个数目赶走了梁莫念的些许困意,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欠下了司徒凉天价般的债目,而依她现在的情景,莫说是九万两,就是筹集一万两,也是难于上青天。

她冥想片刻,看了司徒凉一眼,“赌什么?”

“就赌你方才那句话”,司徒凉眸间那般的自信,“你只管想尽办法让那老妖怪知晓我夜闯此处非礼你的事,看看是否如你所说的…本王会不会死。就算是本王受到一丁一点惩罚,也算是长公主你赢,可好?”

听他肆无忌惮用非礼一词,又想起他方才登徒浪子般的强吻,梁莫念脸面铺上了一层红色,三分羞,七分怒。

“王爷定会输的。”她笃定道。

“不尽然”,他靠在门板上,眉眼笑意不散,“你敢赌么?”

嘴角勾起微笑,莫念抬起手掌到他面前,“既然是王爷送来的福利…那便击掌为盟,此约,我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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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第三更~~

第四十四章 盈薇公主(三更)

嘴角勾起微笑,莫念抬起手掌到他面前,“既然是王爷送来的福利…那便击掌为盟,此约,我接下了。”

“甚好。”

他抬起宽大的手掌,并没有击上去。

而是覆住她的手,用指捏了捏她的手心,“本王期待着长公主你赢的呦。”

一股炽热从手心直窜上梁莫念的臂,莫念脸面一红,泛出了赤红色,更怒了,“提醒王爷一声,我欠下你的,不是九万两六十钱,是八万九千两六十钱!”

司徒凉一怔,半晌,忽然清爽笑了起来。

他手上摆弄着折扇,一下下轻敲着手心,嘴中念念有词,跨起轩昂有致的步伐,渐渐离去了,“有意思,梁莫念,你果然很有意思…”

凉风袭来,潮湿的空气混合着青草与泥土的香气一起铺在她的脸面上,梁莫念望见远处天边渐渐发白,映着司徒凉的浅色单薄衣衫与随意飘散的发丝,越加显得他似仙似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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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晨,微风细细,阴雨连绵的天气使得皇宫总是阴郁笼罩般,死气沉沉。

梁莫念坐在离未央宫不远处早已干涸了的水池旁,手中持着一册书卷,低头静静看。

这里寂静,偶尔三三两两内监宦官与宫女经过,看到她便像是见了鬼一般躲的远远的。

莫念不在意,只是静静看书,一直到偏近午时时分,才见不远处走来领着几位宫女前来池塘旁的盈薇公主缓缓踏步而来。

盈薇公主只比她小上一岁,却出落的动人,身段聘婷秀雅,面容清新淡雅,行走间姿态动人。

她身着水蓝色的衣,衣着轻便,发丝也是简单挽了髻,脸面淡施薄粉,举动间轻盈,一路间与宫女说说笑笑,只是在看见梁莫念坐在池塘边时,愣了愣,脸上的笑容变的僵硬了。

身后扛着锄头与提着篮子的宫女也停下了脚步,低声不满嘟囔,“公主,遭了,瘟神在那儿,咱们今儿还是不要整池子了。”

盈薇盯着梁莫念看了一会儿,还是踱步走了过来,望着莫念的眼神冷冷的,“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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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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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沈延年

盈薇盯着梁莫念看了一会儿,还是踱步走了过来,望着莫念的眼神冷冷的,“有何事?”

放下书卷,莫念转头朝向盈薇,“无事。”

“我每日午时来这里打理园子,你清楚的很,没有原因,你怎会在这里候着我?”盈薇语气不善,只是丢下了手中的工具,开始挽袖子,“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莫要在我母亲留下的园子旁待着,沾了晦气。”

梁莫念托着下巴瞅着盈薇公主跳下干涸的池塘,一心一意打理池塘,道:“当年你母妃贤妃娘娘死于非命,我母妃虽说逃不了干系,但后宫本就为是非之地,妃争如家常便饭,更何况现在她们已入土为安…你如此怨了我十几年,不累么?”

喀!

盈薇用剪刀剪去了塘子里干涸的枯枝,语气怨怼,“怨?我怨什么!我母妃死后入的是大梁皇家墓室,因贤惠封的有名有号,至少比上那‘淫’字强上万倍,我因何而恨,可笑!”

莫念仍是面无表情,心下却被刺生生拉了一道。

第一淫妃——这称谓像是将她钉上了钉板,将她与母亲打入谷底,永不翻身。

她轻轻呼吸,语气仍然平和,“既然如此,那你怨的,就是我了。”

梁盈薇手上动作没停,也没有接话。

“在皇上那儿,我见着他了”,莫念阖上书卷,对着盈薇的背影清晰道,“你往日的未婚夫婿,沈延年。”

盈薇公主手上动作一滞,弯着的腰身直直立了起来,双目猛然积攒了熊熊的怒火瞪向梁莫念,“你怎还敢提他——!”

莫念亦然抬起头不偏不倚的与她对视,道:“你果然还怨我。”

梁盈薇手持剪刀,双眸瞬间盈满了浓浓的恨意。

她由池子正中直冲向梁莫念面前,举起剪刀正对着梁莫念眉间,言语间咬牙切齿,“若不是你,延年怎会落的现在这份田地,延年怎会与我见面如同陌生,相见不能相认,还要忍受他人的嘲讽与窃窃私语,延年他…全是你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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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书帕传情

莫念感觉到眉心正被梁盈薇手中尖锐的刀锋正对着,神情未变,只是一动不动的抬睫望着梁盈薇,平静说道:“你问我为何侯在这儿,只是你我十几年来见面甚少,又未曾说过几句话,我想好好向你道声歉罢了。”

“不需要!”

梁盈薇手颤抖着,只想下一刻便将这剪刀插下去看着眼前这奇丑无比的女人的惨状,可却又,下不了手。

她的未婚夫婿,本是大理寺少卿,她亲选的驸马爷,两人相知相惜一齐到天梁宫求父皇赐婚。

却正巧那时遇见正在梁樊在毒打梁莫念。

沈延年见梁莫念惨状,一时不忍求了几句情,便惹来了滔天大祸。

梁樊给沈延年的,是最大的惩罚。

梁盈薇至今仍记得父皇的那句话,“沈少卿,你本长相只算的上是标志,朕起不了兴致的。但你这般可怜朕的小念儿,真是有着玲珑剔透心的人儿呵,朕收了你,如何?”

她求情,沈延年将额磕出了血来,却只见梁樊在一旁残忍的笑。

不是斩首,亦不是降职。

惩罚,是将沈延年变成了自己的男宠。

从此,她与延年再也不能相见,再浓的情意也被斩的干干净净。

一桩喜事变丧事,盈薇公主也成了众人窸窣的言语对象。

而当时,那个罪魁祸首梁莫念,只是流着血,跪在地上,看着他们冷笑。

出殿,她追问梁莫念,“延年为了你如此,你为何不求情,梁莫念,为何不求情——!”

梁莫念那倾国倾城的绝色面容寒冷如冰,声音也是淡然的令人生恨,“我求饶,他便会死。即使这般,能活着,总是好的。”

说罢,便去了。

梁盈薇闭上了眼,忍住了用剪刀杀了眼前被毁容伤痕累累的女人,放下了剪。

她颤抖着,最终,垂下了肩头,“梁莫念,你走吧。你乃是大梁国的耻辱,是父皇亲封的罪人,本公主命你离开这里,以后不得踏足此处,免得扰了本公主的心情。”

梁莫念看到她满脸痛楚,便沉沉叹息,握住了她的手,“前几日面圣,正是沈延年伺候着,他将这个偷偷给了我,我想,应是给你的。”

第四十七章 凉王爷的口味

梁莫念看到她满脸痛楚,便沉沉叹息,握住了她的手,“前几日面圣,正是沈延年伺候着,他将这个偷偷给了我,我想,应是给你的。”

梁盈薇慌忙接过,打开来看。

摊在掌心中的,是被攥的满是皱褶的绸娟,本是素净的白色,想是因为长年偷偷藏匿在怀中袖中,微微泛起了灰黄,就连娟帕上的墨迹都有些晕染了。

也许是因为无数次攥的太紧的缘故,也许是因泪水的缘故。

帕上题词两句。

中途成永绝,翠袖染啼红,素情无所著,怨逐双飞鸿。

梁盈薇双手一抖,帕子便飘摇而落,落到了梁莫念的脚尖上,覆住了她素白色的绣花鞋缎面。

啪嗒啪嗒大颗的泪水由梁盈薇眼眶中掉落。

梁盈薇站在干涸的池塘旁捂住脸面疯狂落泪,肩膀耸动的厉害,却不敢哭出声。

莫念知道,这是在宫中,即使是哭,也不能纵情的哭,要隐忍。

她站直着身子挡住梁盈薇,那几位宫女也纷纷跑了过来,慌慌张张遮掩着无声抽泣的梁盈薇,一边小声抚慰着,“主子,这不是在咱们宫里,被别人看到了可怎么是好,是会被传作风言风语的啊…”

梁盈薇闻言,才抬手使劲掐着自己的臂膀去止眼泪,片刻功夫,勉强停下了泪水。

她弯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娟帕,折叠好很是珍惜的放在了怀中,再抬头,已恢复了平日高傲的模样,“你想要什么?”

梁莫念看着她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的脸面,便侧首询问:“你怎的这么确定我有想要的东西?”

“天下无嗟来之食这点儿道理我还是懂的,更何况你梁莫念在皇上这样的对待下,活下了十八年,心机自然是不简单”,梁盈薇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上了岸,与梁莫念平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有皇上的旨意,我只能在自家院子里和这未央宫附近行走,只是有件小事想要盈薇公主你帮忙转达罢了。”

莫念侧耳向梁盈薇言说几句,便扬起眉眼笑了。

她抱着书卷离开了。

只留下梁盈薇微张着唇望她的背影低喃,“这般丑竟还会被…凉王爷的口味未免也太独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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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凉王爷的人品

皇宫里的人,表面上都是缄默不语的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但实质上,若是有了一丝的风吹草动便如同烈火燎原,将传言泛滥的厉害。

这些日子里多出了些传言。

有人说长公主被凉王爷休了后,心存不满,想尽各种办法勾-引凉王爷,夜会凉王爷,只求再嫁。

有人说长公主在洞房花烛夜向凉王爷下了媚术,才导致凉王爷被逼无奈不得不夜会长公主梁莫念,一夜风情…

有人说长公主利用被毁的容貌威胁凉王爷,凉王爷一向惜花恋花,心道再丑的花也需得到垂怜,便一身犯险夜入皇宫,潜入长公主的院子里…

更有甚之,说是凉王爷对女子温柔,即使是休了长公主,也要亲手送上大笔珠宝首饰银两才算安心作罢。

各种传言,就这样一个不漏的全部传入了梁莫念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