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做什么——要她错过赶到王府的时间?

不,没这么简单!

正想着,身旁突然传来了异响!

有人!莫念朝后腿,身上沁出了冷汗。

是男人!

男人的身影猛然在立在了黑暗中,他喘着粗气,摸索着朝她而来,而他鼻间吐着的是灼灼散发着情——欲的气息。

“是谁?”

莫念喊了一声,艰难的想爬起来朝门前跑,因为她看到了那男人步步朝自己逼近。

嘶——!

男人的手臂突然袭来,扯住莫念的衣裳,野兽一般,嘶啦一声扯碎了,整个人扑了上来——

“是谁派你来的?放开我!”

“大梁三公主梁娇娥派你来的,是么?

没有回答声,只有男人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喘息。

“啊——!”

梁莫念尖叫一声,只感觉到整个身子一片冰凉,她所有的衣裳,包括肚兜与亵裤全部撕开了,浑身片缕未着的被这野兽一般的男人搂在了怀里!

陌生的味道铺天盖地袭来,男人粗鲁的搂住她,两只手覆住她的浑圆,唇瓣迫切的寻找她身上柔软的肌肤与唇瓣——

疼痛与屈辱一同袭来,莫念尖叫着,踢打男人,“滚开——!滚开——!”

男人一言不发,拿起布团塞进了她的口,用绳索将她双手绑了起来,双手探向她的私-处。

“不——!”

莫念挣扎,捶打,尖叫,却总是无疾而终。

她根本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费尽力气去看他的面庞与容貌,黑暗中只是一片模糊——

这是个陌生的男人,有着他所不熟悉的味道,粗鲁与狂暴的动作!

阴谋

这是个陌生的男人,有着他所不熟悉的味道,粗鲁与狂暴的动作!

突然,男人发出了干涩粗噶的低喘声——

莫念瞳孔猛然睁大,全身僵直着一动不动。

男人将欲-望顶着她,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声低吼向前一动,穿透了她的身子。

撕心裂肺的痛像是漩涡将她淹没,身体仿佛要被分割成两瓣,痛楚与屈辱将她吞噬的干干净净,仿若将她推入了地狱。

男人突然停了,沉默着看向紧咬着唇不再吭声的梁莫念。

“怎么,应该早已**的人还是处子身让你很吃惊?”

她冰凉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毫无感情,“夺了我的身子,至少应该让我知道,你是谁的人!”

“呵呵…”

干哑的声音让人浑身悚然,男人没有说话,笑了一声,突然更深的撞入她的身,疯了一样占有和侵袭。

莫念不动了,绝望了…

她望着在自己身上驰骋侵占自己的陌生男人,眼前忽然浮现了司徒凉淡淡笑容,眼角滑下了一行泪…

****

一夜侵占,莫念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泛白,密封的高窗被启了封,屋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淡金色的光线撒在自己的身上,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腰上,臂上青淤色的痕迹,这才在半昏迷中忆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起身,动一动,浑身酸痛扯疼。

男人早已消失,而那稻草上,还留有自己被撕碎的衣裳…和处子之血…

莫念摸着眼角,只觉眼角又涩,又干,心口空荡荡的痛,却哭不出泪来。

她呆坐在墙角里,很久很久,才终于起身,穿上了屋中留下的一身粗布衣裳,打开门,走了出去。

****

“事情办得怎样?”

梁娇娥问着跪在地上的嬷嬷,摆弄起指上蔻丹,“耗费了本宫这么多银两,嬷嬷可别告诉本宫没办妥善。”

跪着的嬷嬷身形一震,忙叩头道:“回公主,公主吩咐下来的事老奴定当办妥,不敢怠慢。”

“长公主昨晚正如公主吩咐被移出宫,由人好好伺候一晚赤-身-裸-体给扔到了城郊外去!”

梁娇娥闻言,嘴边泛起了冷笑,眸间是得逞的精光,“甚好,下去讨赏吧。”

“是,公主。”

那嬷嬷退下后,梁娇娥靠在梳妆镜前,望着窗外低吟一笑,“凉哥哥挑剔的很,就看看你这下贱的女人这样的姿态,带着这下贱的身子,怎么和本宫抢!”

说吧,笑容敛去,眸间冷光更泛。

退出门的嬷嬷忽的吓出一身冷汗来,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朝门外走去了。

她怎敢向二公主禀报说,长公主在出宫途中突被另一波人马拦下的事!

那拦下长公主的一群人亦未将她送回院子里去,而也是带出了皇宫去,今晨打探还是毫无消息!

若是被二公主知晓了…

她加快脚步————

这位刁蛮公主的重罚她可受不起,还是速速告老还乡去罢!

再拒南萧

时辰尚早,街上行人了了,梁莫念失魂落魄走在街上,穿过几道斑驳土墙,她瞅见了一家卖早膳的摊贩前,坐了下去,叫了碗清粥稀饭,一口口慢慢的吃。

清晨升起缕缕阳光,照在木制的桌上,斑斓点点。

她抬起脸询问摊贩:“大哥,请问这里离凉王府有多远,要走多久能赶到?”

摊贩看了一眼衣着粗布长相丑陋的梁莫念,咂舌答道:“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吧,过了这条弄堂,穿过这条对面市集街的尽头就是咱们赫赫有名凉王爷的府邸!”

莫念停住了手中动作,转头朝弄堂尽头望去。

“什么时辰了?”

“过己时了姑娘。”

糟!要误了时辰了!

猛然醒悟司徒凉说过自己讨厌误时辰的,梁莫念站起身慌的就要朝前走。

“等等姑娘,你粥钱还没付呢!”

摊贩见她要走,连忙大喊。

莫念心急要到凉王府去,“大哥,我这会儿身上没带银两,但我是要到凉王府去后,稍后自会派人给你送来好吗?”

“我呸!就你这丑模样能跟凉王府扯上什么干系!别胡扯了!你这种下等的骗术我见多了!”

“你这女丑,快点把钱付了,否则休想离开!”

他一边喊着一边抓住莫念,“不然咱们官府见,快拿钱来!”

几许人群渐渐聚集,莫念此时有理说不清,也悔恨自己昏了头忘记自己身上分文未有的事了…

“大哥,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到凉王府去可好,我确实有急事要去见凉王爷,耽误不得…”

“你先放开我好吗?”

“你这骗子,告诉你,我这粥钱不打紧,最见不得你这种骗吃骗喝的,走,跟我到官府去!”

他拉起莫念的手就要往官府方向去——

“放开她。”

清冷如弦的声音传来,一双白净、宽大的手掌抓住了那摊贩的手。

轻轻一扫,将那摊贩的手打了下去。

他看着莫念被握红的手腕,满眼心疼,“她的手,也是你们能抓得的?”

摊贩仰脸一看,望到那穿着一身紫色官府轩昂而立的男子,扑腾一声跪了下去,脸色发白道:“草民叩见侯爷。”

他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这让莫念有些心慌,她挣扎几下,道:“你…侯爷,先放开我吧。”

魏南萧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这身朴素的衣裳,松开了她。

“臣,叩见长公主。”

他掀衣起袖,跪地而拜,声音清晰。

围观之人一见此景,魏侯参拜之人哪有他们这些草民不拜的道理,慌忙连连跪拜,口中呼着,“草民拜见长公主。”

莫念勾头看着跪在当前的魏南萧,心知他是在为自己不平,在愤然堂堂长公主竟沦落到谁人都可欺负的境界。

但这样的东西她早已不在乎,这样的叩拜,她也早已遗忘。

“起吧。”

直等到莫念口中说着,魏南萧才恭恭敬敬起了身,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搁在桌上,问那摊贩,“这些够么?”

“侯爷,小的一碗粥十文钱,这实在是太多了。”

“余下的,公主赏给你了。”

说罢,他不由分说拉住梁莫念的手,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莫念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轻声道:“你其实不用为我出头,这么做传到宫里,对你、对我,都不好。”

他驻了脚步,转回身去,目光带着责备,“刚下早朝途径这里,听到争执声便过来了,没想到是你。”

她没接话,静了一会儿。

他又道:“莫念,你怎会在这里,还有这身衣裳并非宫服,你这又是要去做什么?”

“换上简单便服是因宫服累赘,行走不便,在这里是因我要出宫去见一个人,现在要去的,是凉王府。”她简单答着。

他脸色很难看,“我送你的衣裳,你都看不上眼么?”

她宁愿穿着这么简陋破旧的衣裳,也不愿穿自己送去的绸缎裁制而成的衣服么?

“去凉王府,见的就是凉王爷了”,他低低自语着,抬起眼看她,目光带着几分怒意,“你这回,又是去做什么!”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想起那日他红了眼角离去的模样,莫念点头,“既去了一次,哪还会在乎第二次或第三次,侯爷习以为常就好了…”

“梁莫念!”他忽的一声怒吼,双手抓住她的肩头,将她挤在了墙上,“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凉王是皇上的爪牙,你去靠近他做什么!”

“侯爷,你逾越了。”莫念皱眉提醒着,“该做什么,我自有打算。”

“本侯已经给了你承诺,我答应你会救出千夜,答应护你周全,答应带你远走高飞…莫念,你想要我怎样!还想要我怎样!”

魏南萧低声怒吼着,眉眼间夹杂着无尽的痛楚,“你还是没原谅我是不是?两年对你的不闻不问,你还是不能释怀对不对?”

“如果是两年前,你对我说这些,我会感激涕零,但现在…”她摇头,“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

“我从未变过,从未!”

他坚决打断她,身子忽然前倾,将她柔软的身子挤在了墙壁上,不留丝毫缝隙,

“南萧——”

她惊呼一声,就见他猛然低下了头,将她剩下的话语全数吞到了腹中——

魏南萧含住她的唇瓣,霸道的侵入她的齿间,一口口细腻吸允着她的芳香甘甜,眸间神色越来越重,越来越浓!

莫念想转动脸躲开他的浓吻,却被他挤压的一动不动。

直吻的她快要昏了过去,魏南萧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唇,目光迷离,“就如我从前就想这么的吻你,不想放开你一样,从没变过。”

莫念看着他诚挚清俊的脸面,摇头,“招惹我,会毁了魏家。”

“莫念…你为何就是不懂我…我不允许别人再碰你了!绝不允许!你从几年前就允诺是属于我的!你梁莫念是我魏南萧的!”

他的话,让梁莫念脸上表情淡了。

一抹嘲讽覆上眼角,她冷笑,“就如同两年前你不信我,现在你也认为我早已与司徒凉有了苟且之事一样,魏侯爷果真是丝毫没有改变。”

魏南萧神情一变,这句话,似是踩到了他的痛处,“莫念…你若解释,我会听的。”

她凛然一笑,用手扒开领口,露出了脖颈上清淤浓重的吻痕,清冷道:“让侯爷失望了,你一切的猜测和想法都是对的,这是司徒凉留下的东西,我,早已是司徒凉的人了。”

苍白占据了魏南萧那张俊俏的容颜,他平日里飞扬的眉积满愁绪的垂了下来,深色瞳中浮动着柔情,“你又想像那次雨中般将我打退了…

半晌,他抬起沮丧的眉眼,恢复了平静,“只可惜,魏南萧没那么脆弱,梁莫念,你从小就向我下了魔咒要我忘不掉你,现在,休想这么不负责任的甩掉我!”

她一时无言。

松开了她,魏南萧敛了眸,向前走了两步,“长公主不是要去凉王府么,臣送您。”

莫念看着那似是城墙筑成的黑眸,兀自叹了口气,“既如此,劳烦侯爷了。”

没有伸出手,她随在他身后,一前一后,亦步亦趋跟着。

他的脚步极慢,只在将要到凉王府门前时,他才回头说了一句话,“我的决定不会变,我会救出千夜。”

莫念定住脚步,看着凉王府门前停靠的马车及靠在马车旁与一群莺莺燕燕细语说着情话的司徒凉,眸光暗了,“恐怕没有侯爷想象的容易。”

“如若我先救出千夜,你离开他,到我身边。”

她开口正想答话,忽见司徒凉抬起清明的亮眸看向这里,笑容慵懒,目光醉人。

“梁莫念”,他唤着,眯起了眸,“过来。”

莫念踏着步子走到司徒凉面前,“王爷,我来了。”

望着随在她身后的魏南萧,司徒凉的语气透出了几分危险意味,“你可要本王好等。”

说话间,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轻轻一揽,她便趴在了他的怀中。

“你说,本王该怎么罚你?”

他在她的耳边低道,呵气如兰。

两个条件

“你说,本王该怎么罚你?”

他在她的耳边低道,呵气如兰。

魏南萧望着低埋着脸面趴在司徒凉怀中的梁莫念,敛紧了眸子,躬身道:“臣已将长公主送到,王爷此次梁南一行请路上小心。”

“退下吧。”

司徒凉一扫云袖,看也没看魏南萧一眼,而是勾起了梁莫念的下颌,温情蜜语,“罚你今晚伺候本王沐浴如何?”

南萧面色如纸,一动不动紧盯着梁莫念,唇中吐不出一个字来。

莫念抬起脸,盯着俊美无双的司徒凉,笑的双眸眯了起来,弯弯的很是美丽,“莫念明白。”

魏南萧走后,梁莫念便被司徒凉松开了。

两人同行坐了一辆马车,开始向梁南行驰。

莫念坐在马车角落里,脑中在想着魏南萧,想着昨晚的一切,沉默不言。

“陪你演了一场好戏,不感谢本王么?”

司徒凉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惊的莫念一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