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婷婷还坐着没动,宋家也是宾客之一,她的家人都到了教堂,等着观礼,她不想去。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痴迷了几年的男神,娶了别人,幸福快乐的样子,她做不到。

沉寂了几分钟,宋婷婷脚踩油门,猛地把车开走了。

教堂里,英挺的冷天煜静静地等着他的爱妻出现。

当他看到被唐熙扶着出现在教堂的花怜时,他的眼睛就像沾了胶水一般,胶在花怜的身上,移不开眼。初见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长得不赖。今天才知道,他骗了一个怎样的绝代佳人。

新娘是孤儿,只有一个亲如姐妹的好友,不像其他人结婚那般可以挽着父亲的手臂走进教堂。在花怜一出现,观礼的宾客们便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

“花怜。”

一个西装革覆的中年男人忽然走向了准备走进礼堂的花怜和唐熙面前,那是巩逸的父亲巩易之。

他突然站在新娘的面前,全场宾客的视线都盯向了教堂门口。

冷天煜马上就想走出来,被伴郎之一的雷风拉住了,雷风示意他看向巩逸,他扫向巩逸,只见巩逸星目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在他扫过刀眼时,巩逸眨眨星目,意思是让他放心,巩易之绝对不会伤害花怜的。

“你是…巩伯父?”

花怜听着巩易之的声音,记起了自己在雷氏医院抽血进行亲子鉴定时听过这道声音,知道是巩家的人,便笑着叫了一声。

巩易之慈笑着点头,示意唐熙站到一边去,也就是站到伴娘该站的位置上去,而不是站在父亲的位置上。唐熙不明所以,也不认识巩易之,防备地问着:“你想做什么?”

巩易之先是看向自己的妻子,又看向了老母亲,然后才和儿子巩逸的眼神对上,最后又回到了花怜的身上,浅笑着说:“新娘子进礼堂,不是该挽着父亲的手进去吧,我没有女儿,不知道能否充当一回花怜小姐的父亲?”

花怜嫁人,巩家人的心情最难形容。一口咬定花怜是巩家血脉的巩老太非说是自家的孙女出嫁,身为娘家人,他们巩家却什么都没有做到,只是成了众多观礼宾客中的一员。其他人在等着dna的鉴定结果出来,哪怕他们都不厌恶花怜,可是他们自认没有出轨,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是花怜的娘家人。

在花怜出现时,宾客们窃窃私语,虽然很小声,不让冷天煜听到,可同为宾客的巩家人却听到了,巩老太一脸的心疼,又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儿女们,好像责怪是他们的错,害老太太有孙女不能认的样子。巩易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样站起来走了出来。

对这个和自己母亲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巩易之自然是有好感的,没有人会厌恶自己的母亲。花怜长着和巩老太一样的脸,如果他们厌恶花怜,就如同厌恶巩老太一般。

好在,大度的巩家人都给了巩易之无声的支持。

听了巩易之的话,全场一片沉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了。

巩家是a市第二大名门,无论是权势还是地位,都和冷家相差无几,巩易之站出来愿意充当花怜的父亲,让花怜挽着他的手臂进教堂,不等于告诉所有人,花怜是巩家的女儿吗?有巩家这样的靠山,还有谁敢轻易动花怜?

冷天煜都大感意外。

他没想到巩家在dna结果还没有出来时,就愿意站到了花怜的娘家人位置上,给花怜强大的后台,这样的花怜进了冷家大宅,面对冷家那些面善心恶的人时,气魄也会更强一些。

投给巩逸一记感激的眼神,巩逸回他一记:大恩不言谢。

冷家的人脸色都变了,除了老太太是喜悦的,其他人都是嫉恨。

蒙如歌更是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这个花怜到底有什么本事呀,竟然能让巩易之站出来充当她的父亲。

冷家人只有老太太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其他人都不知道花怜已经见过了巩家人。

“巩伯父…”

花怜想说什么,巩易之却慈爱地笑着,自动把她的手拉起,攀缠上自己的手臂,让花怜挽住了自己的手臂,说着:“走吧,别让那个男人等你太久。”

说完便朝前走去。

花怜笑着,笑得想哭。

挽着巩易之强劲有力的手臂,一步一步地踩着红地毯,走向那个等候着她的男人。

第一次,她尝到了有父亲的感觉,虽然这个父亲只是临时的,可他对自己发出的善意,让她尝到了父爱的滋味。

巩易之和唐熙一起把花怜送到了冷天煜的面前,巩易之把花怜的手郑重地交到了冷天煜的手里,郑重地说着:“好好待她!”

就算不是自家的血脉,此刻巩易之也希望这个女子能幸福一生。

冷天煜也是郑重地点头,深沉地说着:“倾尽一生,独爱她一人!”

巩易之点点头。

婚礼开始了。

宾客中的宋寻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喜有痛。花怜能幸福,他开心。站在花怜身边的男人不是他,他痛。

可他也知道,他仅比冷天煜迟几天认识花怜,就等于迟了一生。

压下痛楚,宋寻阳温笑着,送上自己最真诚的祝福。

神父问着千篇一律却又神圣的话,得到准新人的回答后,众人总算等到了神父一句“新郎可以吻新娘”的话,宣示礼成。

从教堂里出来,一百辆婚车护送着这一对新人前往早就准备好的高级大酒店,开始婚宴。

没有意外再发生,唐熙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的好友总算平安地嫁人了。

“昨天没有吓坏吧?”仇明阳把唐熙扯住,没有让她跟随着花怜一起。

众人都开始钻进自己的车赶往酒店参加婚宴,涌动的人群越来越少,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伴郎之一的仇明阳和唯一的伴娘落单了。

“我都晕了…”提到昨天的事情,唐熙又恨得牙痒痒的。

仇明阳眼里泛起柔情,执拉着唐熙的小手,低柔地说着:“花怜和天煜的婚礼结束了,明天开始,你就搬出公寓,搬到我那里去住。”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独居致远楼公寓的了。不仅仅是他喜欢她,还有她成了某些人的眼中刺,再让她独居于致远楼公寓,迟早会送命。

昨天的杀手是针对花怜的,那四名被冷天煜挖过去保护花怜的保镖告诉他,杀手用的枪是皇爵帝国暗黑势力在其他人眼里属于一流杀手,但在皇爵帝国却属于二流杀手的专用枪,花怜和冷天煜都没有招惹过皇爵帝国,为什么自家的二流杀手会想杀了花怜?答案有两个,一个便是有人不想让花怜成功地入住冷家大宅,成为冷家的大少奶奶,所以雇请了皇爵帝国的杀手对花怜进行暗杀,还有一个答案便是一直以来暗中阻碍他寻找未婚妻的真正幕后指使人坐不住了,开始露头了。

这个答案也告诉仇明阳,花怜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

一想到这一点,仇明阳的心就会很乱很乱,如果花怜才是他的未婚妻,他怎么办?花怜已经是冷天煜的妻子了,以他和冷天煜的交情,他不可能强夺友妻的。可一旦花怜真是他的未婚妻,按照族人的意思,他又必须娶花怜,而不是唐熙。

听到仇明阳的话,唐熙脸先是一红,随即又生气地甩开他的手,生气的质问着:“你把我唐熙当成了什么?”

“贴身的生活助理呀。”仇明阳似笑非笑地瞅着唐熙涨红的俏脸,痞痞地应着,唐熙一窒,倒是不知道如何反驳了。仇明阳凤眸忽闪,流光闪烁,凑近俊脸来,痞笑着:“小秘书,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不是答应过要当我的贴身生活助理吗?既然是我的生活助理,当然要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否你如何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唐熙讷讷不知所语,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也怪她自己想歪了。

讨厌的男人!

“哎呀,大家都走了,我们也快走吧,去晚了,没有好东西可吃了。”讪讪地一笑之后,唐熙忽然说着,人就提着裙摆往仇明阳的豪车里钻。

仇明阳呵呵地笑着,尾随着她的身后,“放心吧,冷天煜对于自己的婚宴还是非常大方的。”

唐熙低低地嘀咕了几句,仇明阳还没有上车,没有听清楚,也不在意。

a市最高级的大酒店,此刻宾客云集,从一楼到顶楼,全是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这间大酒店今天是被冷家包了下来,可见婚宴之大,酒店可是高达十八楼呀。

花怜已经换下了婚衫,换上了红色的旗袍,冷天煜一手执拉着她的小手,牵引着她走,一手端着酒杯穿梭于客人之间。花怜是沾酒即醉的,为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冷天煜不让花怜喝酒,只让她以茶代酒,回敬那些前来敬酒的客人。

冷天煜酒量不错,倒是豪气地喝下了几杯。

后面再有人前来敬酒,他都是吩咐酒店的侍者帮他换成了酒浓度不高的红酒,这样不容易醉,才有精力和他家花怜共度良宵。哪怕不是第一次了,冷天煜还是很期待夜晚的到来。

混在客人之中的凌蕊一直盯着冷天煜和花怜看,蒙如歌也在找机会对冷天煜下药。

外面的天色开始暗沉了。

黑夜即将来临。

蒙如歌总算找到了机会,在侍者去帮冷天煜倒红酒的时候,她使计暂时支走了那名侍者,等到侍者两分钟后回来,她已经把媚药下到了给冷天煜喝的那杯红酒里。

看着侍者端着被下了药的红酒走向了冷天煜,蒙如歌赶紧找到凌蕊,示意凌蕊时刻盯着冷天煜的动静。

“天煜,花怜,敬你们,祝你们新婚愉快。”

这一次前来敬酒的是宋寻阳。

“寻阳,谢谢你。”

花怜浅笑着。

冷天煜却绷着脸,用着不客气的眼神瞪着宋寻阳。

宋寻阳却笑着:“怎么?不欢迎我吗?”

闻言,花怜马上偏头望着冷天煜。

冷天煜握紧她的手,无声地替自己辩解着,嘴里淡冷地说着:“谢谢。”说完伸手就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了那杯被下了药的红酒。

宋寻阳瞟了一眼他手里的红酒,似笑非笑地说着:“天煜,你只敢喝红酒吗?”

冷天煜不语,扭头,便把红酒摆放回酒店侍者的托盘里,低沉地吩咐着:“给我一杯五十年的茅台。”

侍者马上就端走了红酒,给他端了一杯五十三度的五十年茅台酒。

端起名酒,冷天煜淡冷地朝宋寻阳举杯,花怜在他身边轻声说着:“天煜,你喝了很多酒了,不要喝了。”又望向宋寻阳,无神的大眼眨着,说道:“寻阳,让天煜以茶代酒吧。”

“花怜,没事的,我刚才喝的都是红酒,不会醉的。”冷天煜知道爱妻心疼他,马上就喜滋滋,甜蜜蜜地说着,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欠抽幸福样,刺痛了宋寻阳的眼。

“恭喜!”宋寻阳不打算让冷天煜逃过这一次,举杯再次祝福,冷天煜也举杯回应,两个男人你瞅着我,我瞅着你,彼此都把酒杯里的酒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酒的辣味刺激着彼此的感官,冷天煜只觉得甜,宋寻阳觉得又苦又辣又涩。

一直盯着冷天煜的凌蕊发现冷天煜并没有喝下那杯红酒,而那杯红酒又不知道转到谁的手上去了,顿时心里大急,赶紧去找蒙如歌了。

蒙如歌此刻和冷云轩一起,凌蕊找到她的时候,也没有靠近她,只是给她使眼色。

蒙如歌心领神会,便对冷云轩说道:“云轩,我先去去洗手间。”

冷云轩笑着:“小心点,别摔着。”

蒙如歌失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丈夫的关心,还是让她满心甜蜜。

冷云轩目送着爱妻离开,等到爱妻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他才继续和朋友们谈笑风生,大家都向他道喜,说他的宝贝儿子总算成家了,一年之后估计就可以含饴弄孙了。

不停地在客人中穿梭,端着各种美酒的侍者从冷云轩身边走过,冷云轩手上的酒杯也空了,他顺手就从侍者手里的托盘里端了一杯红酒,然后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继续和朋友们谈笑风生。

谁知道一杯红酒下肚,他忽然觉得有一股热浪从自己的小腹处窜起,他的脸也开始泛红,眼神有点迷乱。

这是怎么回事?

冷云轩赶紧甩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不想在儿子的婚宴上出丑。

“我家如歌怎么还不回来,我去看看,不知道又遇着什么熟人,把我丢下了。”冷云轩扯了一个找妻子的借口,不好意思地和朋友们说着,然后转身就匆匆而去,朋友们笑话他现在还是妻奴,他都听不进去了。

冷云轩觉得自己体内越来越热了,就像一团烈火一般,要把他焚烧起来。他心急地到处寻找着蒙如歌,想着扒光妻子的衣服,尽情驰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欲望急涨的。

他的神智也越来越乱了。

气息急喘。

他跌跌撞撞地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看到有一道倩影走过,他如狼似虎一般,捉住那个女子,就把那个女子拖进了一间房里,也不管女子是谁,他捉住女子惊恐挣扎的双手,低头就寻着女子的红唇,觉得那便是清凉的甘源,能稍减他体内的躁热。

可是这点甘源不能满足于他,也不能让他体内的躁热真正熄灭,他开始撕扯着女子的衣服,女子惊恐的叫声,他压根儿也听不到,只知道寻找真正的甘源之地。

夜,真正来临了。

冷天煜带着花怜离开了酒宴,往冷家大宅而回。喝了酒的冷天煜自然不会再开车,是冷家的保镖送小夫妻俩回冷家大宅。

花怜以为冷天煜醉了,一直扶着他,心疼地说着:“让你别喝那么多酒的,就算开心也不有多喝呀,酒伤身。”

冷天煜假装醉了的样子,紧捉着她的小手不放,把整颗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享受着她对他的心疼。

回到了冷家大宅,花怜有点无措地扶着冷天煜,她对冷家大宅还不熟悉,摸不清方向,如何把冷天煜扶上二楼,准确地回到他们的新房里?

正当她无措之时,她双脚倏地离了地,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天煜?”

花怜赶紧环抱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跌倒,嘴里关切地说着:“你醉了,快放我下来,只要你还能走路,我就可以扶你回房的。”

音落,红唇便遭到了捕捉,冷天煜狠狠地吻了她一番后,一边抬脚往楼梯走,一边低哑地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傻丫头,今天晚上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喝醉?”

花怜面红耳赤,得知他并没有醉,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无限娇羞地说着:“又不是第一次了。”

冷天煜低哑地应着:“可今天晚上才是我们真正的新婚之夜。”

花怜的脸更红,头埋得更深,不再回应他那些可以让她整个人烧起来的话。

回到冷天煜位于二楼的新房里,冷天煜迫不及待地把爱妻往大床上一放,健硕的身躯就覆了上去,动手就脱着花怜的衣服。

“天煜…”花怜红着脸叫着,他用得着如此猴急吗?在婚礼之前哪一个晚上他没有搂着她滚床单?在她以为,他们算是老夫老妻了,反正绝对不是第一次,他应该会和她情话绵绵,然后才洗个鸳鸯浴,最后才钻被窝的,没想到他就像被禁欲了一千年的饿狼一般,恨不得马上就把她吃光抹净。

“嘘…老婆,此刻无声胜有声。”冷天煜爱怜地扳着她的头,定着她的眼,深深地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他是没有醉,不过酒喝得还是多了点儿,酒精的催崇之下,他的欲望就像烈火一般,开始腾腾地往上烧。

“老婆,你好美!像仙儿一般。”冷天煜低柔地说着,温柔的眸子贪婪地吞噬着花怜的俏丽。花怜浅笑着,抬手抚上他的俊颜,说着:“天煜,你才是最美的那一个吧。”能被所有人用丰神俊朗来形容,她相信他一定帅得丰神俊朗。可惜,到现在,她都还看不到他的样貌,只能靠着手摸,然后在脑海里勾画出他的俊朗。

“男人不能说美,那样便成了妖孽。”哪怕自己也真的帅得如同妖孽。轻吻着花怜的脸颊,冷天煜无限深情地说着:“花怜,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美的那一个。”

花怜搂上了他的脖子,红唇微启,状似邀请,让冷天煜的欲望更加的高涨。“在我心里,你也是最帅的那一个。”

冷天煜满意地寻着了她的红唇,开始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夜,还长,情,正浓。

冷家大宅虽然还是灯火通明,众人都陆陆续续地从酒店里回来了,却没有任何人敢到二楼来闹新房,打扰正在颠鸾倒凤,共度良宵的小夫妻。

天明之后,花怜的身份将正正式式地改变了,带给她的是无限幸福,还是诸多阴谋?

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却有人心急如焚,正满世界寻找着她的丈夫,那个人便是花怜的继室婆婆,蒙如歌,冷家大夫人。

在酒店里没有找到冷云轩,蒙如歌又改打冷云轩的手机,可是手机竟然打不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遍了所有冷家的保镖及家人,都说不知道冷云轩去了哪里。

婚宴都结束了,夜色也很深了,冷云轩去了哪里?

蒙如歌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却又找不到真正不好的真正来源,活了四十几岁,向来诡计多端,喜欢在背后加害冷天煜的她,第一次尝到了六神无主的滋味。

以她的人脉及势力,又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冷云轩,冷天煜有这个人脉及势力,她此刻又不敢去打扰继子的美好新婚之夜,只能像个无头苍蝇,到处打电话寻找冷云轩的下落,压根儿不知道她那个从姐姐身边抢过来的男人,此刻还在酒店里,和一个陌生的女子继续翻云覆雨。

085 背叛的滋味

冷云轩彻夜未归,蒙如歌彻夜未眠。夫妻俩从当初的小姨子和姐夫偷情到现在的结成夫妻,生儿育女,已经十八年了,冷云轩一直都对蒙如歌极好,有了蒙如歌之后,眼里就再也没有其他女人,算得上是安份的男人了。

也是蒙如歌有本事,有手段,总能勾住冷云轩的心,不让其他女人再有机会成为第三者。她自己就是从第三者爬起来的,自然清楚第三者的手段,也因为她清楚才能把冷云轩管得死死的。

十八年来不曾试过彻夜不归的,在冷天煜的大喜日子里,却趁着客人众多,消失不见,彻夜不归。

蒙如歌心里担心着冷云轩会出意外,可她担心最多的还是冷云轩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电话打了一宿,她的人都说没有找到冷云轩。

“继续找!”

蒙如歌穿着睡袍,披散着头发,保养得体的脸上全是怒气,吩咐完电话那端的人,她把自己的手机狠狠地往床上一丢。

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眼皮重得在打架,她也硬撑着,非要等找到了冷云轩才肯合上。

站起来,蒙如歌在卧房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怎么都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

“咚咚。”

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蒙如歌大喜,急急地跑去开门,一边开门就一边叫着:“云轩…天照,怎么是你?”兴冲冲地拉开了房门,满以为是冷云轩自己回来了,谁知道却是冷天照。

“妈,是我。”冷天照充满阳光的脸此刻没有了笑容,有的是隐隐的担忧。

“天照,怎么了?”蒙如歌细心地发现了大儿子的隐忧,关心地问着。丈夫已经让她担忧了,但愿意儿子不要来添乱。

冷天照抬眸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问着:“我爸是不是没有回来?”昨天晚上的婚宴,他虽然也喝了一点儿酒,不过并不多。回到家里后也不是一倒头便睡,他留意到父亲的身影没有出现。在回房之后,他静静地听着院落里的动静,家人的车各有不同,车声也就不同,他还是能分辩得出父亲的车声。听着听着,他睡了。

此刻,他刚刚醒转,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车库,想知道父亲是否归家了。

昨夜的佣人们都同欢庆,很多人都喝多了,他往车库走去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没有看到父亲的车,他才来敲母亲的门。

在冷天照的眼里,冷云轩是一位慈父,对他们兄弟姐妹都很疼爱,从来就没有给过脸色他们看,也不会像其他人的父亲那样会彻夜不归。他们每天从学校里归来,都能看到父母亲。在兄妹三人的心里,冷云轩便是一位三好父亲。

忽然间彻夜不归,他心里担心,担心父亲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他年少,不会往他处想。

蒙如歌脸色微变,看着已经成年的大儿子,低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忧心地说着:“你爸是没有回来,妈已经请人找你爸了,可是找了一宿也没有找到,不知道你爸是自己躲起来了,还是被人…”蒙如歌没有再说下去。

“我爸不会有事的!”

冷天照是不愿意相信父亲会出事的。就算大哥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好,可是两个人毕竟是父子关系,那些绑匪们想绑架他父亲的话,首先就要掂掂自己的份量,能否承受得起恶少的报复。他坚信父亲不会出事的,但父亲也不会躲起来,那去了哪里?

“你爸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