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雀在哪里?”

胡夫人问着。

仇明阳脸色一黑,冷冷地说着:“是我在问你话。”

看着仇明阳,胡夫人眼里掠过了一抹期盼,不过她没有把心里的猜测问出来,而是回答着仇明阳:“我没有说什么,是你的未婚妻太聪明了,猜到了一切。”

仇明阳脸色黑沉起来。

狠狠地瞪了胡夫人一眼,仇明阳转身走了。

胡夫人只是凄婉地笑着,仰起泪颜看着天花板,泪,不停地滑落。

一切都结束了。

女儿还活着,但落在了那个玩弄她的男人手里了。

这便是仇明阳在垃圾场打电话时,脸色阴郁的原因。胡依雀被仇擎天带走了。

胡夫人知道,不是那个人愿意救她的女儿,而是以她女儿的性命来让她封口。

结束了。

她也受够了爱恨情仇的折磨,如果她的死,能换来女儿的活路,她愿意死。

仇擎天是警告她,不能在警方面前把他供出来。

她没有供出来。

是花怜太聪明,是花怜自己猜到的。

是夜,胡夫人趁夜深人静之时,咬舌自尽。

爱了一生,恨了一生,怨了一生,害了多人,死,对她来说,既是一种赎罪,也是一种解脱。

得知胡夫人死了,花怜什么话也没有说。

冷天煜则愤恨地说了一句:“死有余辜!”

唐熙则骂着:“应该毒瞎她的双眼,再慢慢地千刀万剐,一下子让她死了,便宜她了!”

仇明阳像花怜一样,什么话也没有说。

t市。

仇家大宅。

书房里,仇擎天放下了电话,慢慢地靠进了他坐着的那张黑色椅子内,把头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眸。

“擎天。”

温和的声音响起,家主夫人轻轻地推门而入,看到仇擎天的样子,她关上了书房门,走过来,站在书桌前,细细地审视着仇擎天,温和地问着:“怎么了?”

睁眸,仇擎天坐正了身子,朝妻子伸手。

家主夫人绕过书桌,走到他的面前。仇擎天拉住她的手,把她轻轻地拉坐到自己的面前,拥入怀里,低低地说着:“凤婷,柔柔死了。”

“怎么死的?”

家主夫人神情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微怔了一下,又恢复了如常,轻轻地问着。

“唐熙不是海莹。”

仇擎天没有马上回答妻子,只是低低地说着。

“我猜到了。”

家主夫人垂眸,用自己柔软的小手覆握住仇擎天的大掌。

从仇明阳带着唐熙回仇家时,她看到唐熙那一刻,就从心里否定了唐熙是海莹的可能性。只是当着儿子的面,她没有马上点破而已。

她看得出来,儿子爱唐熙。

“花怜才是海莹,也就是唐熙在a市最好的朋友,两个人感情很好,花怜是个盲人。当年是柔柔抱走海莹的,也是柔柔毒瞎海莹的。明阳都查出来了,柔柔对俊丰有多爱有多恨,你也知道,她已经被爱恨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她想杀了海莹,报复俊丰,俊丰死了,她都不想让俊丰安宁。结果中了明阳的计,连同她近百名的手下,被a市警方一网打尽,昨天晚上,柔柔便咬舌自尽了。”仇擎天低低地说着。

胡夫人是个练家子,她在夜深人静之时咬舌自尽,谁都救不了她。

家主夫人叹着气。

垂眸,她柔柔地看着仇擎天,轻轻地请求着:“擎天,海莹听说已经瞎了一双眼,收手吧。”

仇擎天沉默,半响,他低喃着:“凤婷,你觉得我还有收手的机会吗?如果海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盲人,我可以收手,但她不是,她现在是a市冷家的大少奶奶了。冷大少爷虽有恶少之称,经商方面却极有天份,我想要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家主夫人也沉默了。

又过了一会儿,家主夫人痛苦地喃着:“你置明阳于何地呀。”

仇擎天一窒。

“我是他爸!”

仇明阳难不成会为了花怜,而和他撕破父子的脸面吗?

家主夫人没有再答话,只是轻轻地拿开了仇擎天搂着自己的手,淡淡地绕过了书桌,淡淡地说着:“你把依雀带回来了,我去看看她,那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懂事,只知道赌,但看在她刚丧母的份上,我们还是该好好关心她的。”

说着,家主夫人离开了书房。

仇擎天怔怔地看着自己爱着却敬着,当成天仙一般供着的妻子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妻子知道了吧,或者是她一直都知道?知道胡夫人之所以会有今天的下场,是他暗中一手促成的。他利用了胡夫人,又玩弄了胡夫人十几年。

妻子刚刚那一番话是暗中指责他以胡依雀来逼得胡夫人咬舌自尽吗?是在向他请求饶了胡依雀吗?

胡依雀被仇擎天软禁在一间客房里。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死,她只是不解,也想不明白,仇胡两家为什么会撕破面?母亲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她父亲又在哪里?

仇明阳把她和卫权都控制起来,又逼迫她和母亲通电话,后来仇明阳又消失了,再到后来,仇伯伯出现,强硬地把她带走,带回了仇家大宅,却依旧地把她软禁起来。

为什么?

谁能告诉她呀!

155 甜蜜甜蜜,温馨温馨

家主夫人来到了软禁胡依雀的房前,两位守门大神连忙恭敬地向家主夫人问好。

“我想看看依雀。”家主夫人淡淡地开口,守门大神恭敬地应着,赶紧替她打开了房门。胡依雀此刻正坐在房里的沙发上发着呆,虽说此刻她呆的地方比仇明阳软禁她的房间要好一点,至少里面有床,有沙发,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时令水果以及一些糕点。

但一样没有自由,最让她担心的是,仇胡两家关系发生了怎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父母呢?

她想逃跑,可是门外有人守着。

此刻,她后悔,后悔幼时父母要求她读文武学校,她拒绝了。要是她文武双全,此刻她就不会沦落到被人软禁着,还是她最熟悉的人软禁她。

胡依雀心很慌,也很乱,老有一股不祥袭上心头。

听到开门声,胡依雀反射性地看看门口的方向,看到家主夫人走进来,她马上站了起来,快步地走到家主夫人的面前,美丽的脸上有着惶恐不安,却怀抱着希冀,问着:“伯母,伯父他…伯母,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在胡依雀的眼里,家主夫人是捉摸不透的天仙,虽然美,心思却深不可测,不过还是比仇擎天好一点,至少家主夫人的脸上还挂着温淡的笑,不至于让人害怕。最主要的是,打她有记忆以来,家主夫人都对她很好。

“依雀,你妈死了。”

家主夫人凝视着胡依雀,没有隐瞒,直接就告诉了依雀事实。

胡依雀一愣,随即不相信地尖叫着:“伯母,你骗我,你骗我,昨天我还和我妈通过电话,我妈不会的…我妈那么强大,她不会有事的,她不会…”嚷嚷的同时,胡依雀的泪飙出来,她想到了仇明阳忽然把她骗来,后又把卫权叔叔控制住,再把她软禁起来,又用枪指着她的头威胁她,更想到了向来疼爱她的仇伯伯也强硬地把她从仇明阳那里带回仇家,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亲切了。

胡依雀忽然捉住家主夫人的手臂,用力地摇晃着,哭叫着:“是不是明阳哥?是他杀了我妈?是不是?我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她?我们两家不是世交吗?为什么你们要翻脸无情?”她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仇胡两家会撕破脸呀。

“依雀,你妈是自己咬舌自尽的,不是明阳杀她,她犯了一些不可饶恕的错,在a市被警方围捕,后落入警方手里,昨天晚上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咬舌自尽了。”家主夫人淡淡地解说着,并且把胡依雀捉着她手臂的手轻轻地拿开了。

胡依雀的力度很大,可家主夫人轻轻一拿,胡依雀的手就被她拿开了。

胡依雀后退数步,哭着摇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她眼里,母亲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虽然控制着她的经济,让她无法再像以前那般豪赌,有时候,她也会和母亲闹别扭,闹矛盾,可她是爱母亲的,母亲也很爱她,她知道的。

忽然间,别人告诉她,她的母亲是落入警方手里然后才咬舌自尽的,不就是告诉她,她的母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错到母亲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要选择畏罪自杀的地步。

她接受不了。

她无法接受。

“依雀,我会努力让擎天还你自由的,毕竟你爸需要你照顾。”胡一同此刻还躺在g城第一人民医院里呢。

“我爸?”胡依雀忽然醒悟过来,对呀,她的父亲呢?急急地,她又一次抓住了家主夫人的手臂,急切地哭问着:“我爸呢?我爸怎样了?”

“你爸受伤了,在g城第一人民医院住着院。”家主夫人也毫不隐瞒地回答。

闻言,胡依雀差点跌倒在地上,泪更是汹涌而出。

短短的一天之间,她就要面对丧母,父伤的打击。

为什么会这样?

下一刻,胡依雀哭着往外跑,可她才跑到房门口,就被守在门口的两尊大神拦住了。她拼命地挣扎,哭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看我妈,我要去看我爸…混蛋,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看我妈,我妈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不会的…”

家主夫人转身,依旧淡冷地看着,对于胡依雀的举动,她似是同情,又似是报复。

a市。

冷家大宅。

前院的鱼池旁边,花怜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看不到鱼儿欢快地畅游着,她只是喜欢这里的安静。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虽然没有下雨,阳光却不大,阴沉占据了大部份时间。

她站在这里,也不用担心被阳光晒到。

熟悉带着爱怜的气息传来,冷天煜端着一杯加热了的牛奶走到她的身边,温和的话传来:“花怜,喝杯牛奶。雷风说,孕妇多喝牛奶,将来我们的女儿皮肤就会很好看。”

扭头,花怜淡笑着:“我说是儿子。”

他老说女儿,她老说儿子,夫妻俩就这个话题已经杠上数次了。

冷天煜也轻笑起来,觉得每次提到孩子,都是这个话题。把那杯牛奶递到花怜的面前,花怜接过了那杯牛奶后,他才揽着花怜的肩膀,关切地问着:“刚才在想什么?还在想那个恶毒的女人吗?”

今天,他没有回公司,就是因为花怜知道胡夫人昨天晚上自杀身亡后,一直沉默不语,他担心,所以没有回公司。

花怜喝了一口牛奶,温度适中,知道这是冷天煜体贴的结果,她舒心地把头枕靠在冷天煜的肩头上,轻淡地说着:“没想什么,只是想安静一下。”

“她是罪有应得!”

提起到胡夫人,冷天煜浑身上下就会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森冷气息,让人知道他对胡夫人有多么的记恨。他真正的岳父母是胡夫人害死的,他爱妻的眼睛也是胡夫人毒害的,他焉有不恨之理?要不是不愿意让自己的余生赔在了报复胡夫人的事情上,他保证会把胡夫人碎尸万段,凌迟至死,凌迟才能带给胡夫人彻骨的痛,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地剜着胡夫人的肉,他敢保证胡夫人会痛得尖叫连连,求他一给她一个痛快的。

但他不能那样做。

才会让胡夫人轻轻松松地死去。

唐熙说,像胡夫人这样恶毒的女人,凌迟千刀都算便宜了。

“天煜,你没有回公司。”

花怜转移了话题,她刚才在想的不是胡夫人,而是想着,她该如何处理真正的仇人,仇家家主,也就是仇明阳的父亲。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猜到了一直帮助胡夫人加害自己的人是仇家家主,从她经历过的事情来看,她清楚地意识到,仇家家主比胡夫人更难对付,再加上中间夹着仇明阳和唐熙,她更不能轻举妄动,还不能流露出半分怀疑来。

“我忙了近十年,今天偷个懒,陪我老婆。”冷天煜低柔地答着,偏头就在她的唇上轻戳了一下,花怜连忙躲闪着,嘴里忍不住嗔着:“这里是院落。”佣人随时会经过不说,其他两栋楼房的主人们也会看得到的。两位婶母表面上对她不怎样了,暗地里还像公公一样,并没有接纳她。要是看到夫妻俩在人人看得到的地方亲热,不知道又会怎样说她。

“你是我老婆!”

冷天煜沉沉地说着。

“我亲我老婆,谁敢有异议?”谁敢偷看?他挖了他们偷看的眼珠子。

犯浑了!

花怜失笑地回亲了一下他的脸,失笑着:“好了,你是天王老子,这里你最大。”

得到了爱妻的主动亲吻,被暗讽蛮横无理的某男,已经不介意了,心情瞬间大好,搂着花怜就是一阵猛亲。

胡夫人解决了,冷天煜认为他们之间的最强大暗敌消除了,余下的都是自家那些小手小段的人,他防着,却不会当成劲敌来对付。他想,他和花怜的行动可以恢复以前了,想怎样便怎样,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他想带她出去走走。

很长时间没有去他的果场了。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龙眼成熟时,他们去的话,可以尝尝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龙眼。

“好了,天煜,别闹了,小心牛奶洒了。”花怜轻笑着,不停地偏着头,躲闪着自家男人的猛亲。不过不管她怎么偏,怎么躲,冷天煜的吻还是不停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额上。

冷天煜忽然轻轻地扳着她的脸,温热的唇覆上了她的红唇。

花怜一边手端着牛奶,只有一只手可以推拒,自然力度不够,她又不敢过份推拒,生怕手里的牛奶会溅洒出来。冷天煜用他的舌尖轻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那温柔,带着珍视,带着诱惑,带着煸情的动作,让花怜心一暖,身子微微地颤了颤,他对她的爱又深了几分。

微微地闭上了双眸,花怜甩开了所有心绪,轻启红唇,冷天煜立即不客气地钻了进去,缠上她的舌,吮吻起来,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挑逗,诱哄着花怜和他一起沉沦其中。

“咳——咳——”

数声轻咳响起。

花怜连忙推开了冷天煜,因为她是急急地推着,冷天煜被她推开,她的身子往后仰,吓得冷天煜赶紧把她捞回怀里,她手里端着的那杯牛奶不可避免地洒了,洒在冷天煜的衣服上,他也不在意,只是心有余悸地搂紧她,心脏还在狂跳着。

扭头,他狠狠地瞪向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吴洛芬有一分尴尬,也有一分惊惶地站在原地不动,有点歉意地看着冷天煜,刚才花怜差点摔倒的情形,她是看到了的,她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花怜摔倒了,这个宠妻如命的侄儿保证会把她砍了的。

“三婶,你咳什么咳?要是感冒了,找医生去。”冷天煜阴黑着一张脸,不客气地指责着吴洛芬。

“天煜…嗯,对不起哈,三婶刚才…只是觉得这里毕竟不是屋内,很多人看得到的…”

“非礼勿视!三婶活了几十年,还不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吗?我亲我老婆,碍着谁了?谁敢多看两眼?”冷天煜的脸更黑了。

花怜不好意思地退出他的怀抱,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婶…天煜,我们回屋里去,你的衣服湿了。”

她早说过这里是院落,自家男人非要在这里亲吻她,现在弄得她都不好意思面对三婶了。

吴洛芬知道冷天煜此刻很恼火,也不敢多作停留,连忙丢下话来:“天煜,是三婶的错,你们继续哈,三婶保证躲起来看,哦,不,我偷偷地看,哦,也不是,总之,你们继续哈,继续哈…”吴洛芬一边说,一边赶紧溜了。

听着三婶的话,想像着她的动作,花怜忽然笑了起来。

觉得自家的男人在这个大家庭里,还真的威风十足呀,就连老太太有时候都要顺着他,惧着他。

恶少呀,其实就是被这些家人宠出来的。

“老婆,来,我们继续。”某男赶走了程咬金,马上又舔着厚脸皮请求着。

“回屋里去!”

花怜命令着。

他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牛奶,温答答的,他就不觉得难受吗?还继续呢,听着,好像他们刚才不是在亲吻而是在滚床单似的。要是换作以前,他身上的衣服被牛奶弄湿了,他保证炸毛了,哪像此刻还像个无赖似的。

“遵命,老婆大人。”冷天煜迅速地在花怜的唇上偷了一个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花怜往屋里走去。

回到房里,花怜马上走进衣帽间,帮他拿来一件衬衫,递给他,说着:“快换掉吧,别着凉了。”

一双大手伸来,一包,便把她的手包住了,冷天煜深情的话响起:“花怜,此刻,我很满足,真的,有你陪着我,有你关心着我,我知足了。”

“傻子,先换了衣服再来犯傻吧。”花怜轻嗔着,抽出手,动手就帮他脱衣服。冷天煜没有阻止她,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看着她柔软的小手在他的上身慢慢地往下移,随着她小手往下移,他上身穿着的那件黑色的衬衫钮扣一颗颗地解开了,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肌。

花怜修长柔软的手指,偶尔会拂触到冷天煜精壮的胸肌,专注着帮他脱衣的花怜,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眼前的男人眼神越来越深,情越来越浓。

冷天煜很想又把她狠狠地带入怀里,很想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很想深深地和她融为一体,但他忍住了他的冲动,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享受着她对他的体贴,对他的关心。

虽说她眼睛看不见,无法像正常的妻子那样替他洗衣做饭,但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像正常的妻子那样关心着他,这样,足够了。

他不贪心的,他很知足的,只要每天清晨醒来,看到心爱的人儿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只要每天下班回家,看得到心爱人儿素净清爽又挂着舒心的笑容,他就觉得自己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他其实追求并不高,这些只是很平凡的渴望。

以前,他渴望不到,现在,他得到了。

所以,他要珍惜,好好地珍惜她。

听说他的泰山大人也是个宠妻的主,他要向泰山大人看齐,不,要超越泰山大人。

在b城长眠于地下二十五年的某位爷,狠狠地朝某男竖起了大拇指,赞着:好小子,有种,不愧是我海俊丰的女婿!长江后浪就要推前浪!

花怜帮冷天煜脱下了上衣,又从他手里拿过了她刚才递给他的那件衣服,帮了穿上,冷天煜一直配合着,很温顺,如同绵羊一般,和刚才在院落时判若两人。

“可以了。”扣上最后一颗钮扣,花怜浅浅地笑开了,很开心,她能熟悉又准确地帮他扣上钮扣了。

冷天煜笑,拉起了她的手,拉着她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