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还说了,梵歌,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心情不好的时候让他哄你开心,受气的时候把气撒到他身上,和他去逛商场把购物袋一包包的挂在他身上,让所有的女孩用羡慕的目光诅咒你,毫不犹豫的指使他在炎炎夏日里排队给你买冰淇淋,高跟鞋鞋跟坏了就爬到他的背上去。

所以,梵歌,让他回来吧,让他为你做这些。

让他回来吧,梵歌喃喃的念叨着,颤抖的手指把一串串滚瓜烂熟的阿拉伯数字连接起来,拨通。

那句“喂”很小声,像是在试探,透过手机飘落来到了梵歌的耳畔,又远又近的。

梵歌的喉咙干干的,一些的字被卡在了喉咙里。

第二声“喂”比第一声还要大声一点,然后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梵歌,是你吗?”

“嗯!”梵歌轻轻的应答了一句,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是我。”

两边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在沉默中钟表依然“滴答”“滴答”的响着。

一会,温言臻说话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的。”

看来,温言臻以为她打电话是为了金小姐的事情。

低下头,梵歌手触了触发烫的脸,说。

“温言臻,我想见你。”

是啊,这一天梵歌都在想他,前些天他去香港的时候老是想着他。

即使,在偷偷的听了他那么冷漠的话。

即使,在潜意识里知道他有另外的一种模样。

还是想他,不受控制的想他,他的影子无处不在在心里瞎逛着,有让人发疯的魔力。

终于,心底里那个喜欢温言臻的梵歌把那个讨厌温言臻的梵歌给赶走了。

“温言臻,我想见你。”说完了这句话,梵歌挂断了电话,捂住发烫的脸坐在了化妆镜面前。

拿着口红无意识的抹在了自己的唇上,唇上嫣红的色彩和脸颊连成一片,梵歌捂住嘴,笑了起来。

这一晚,梵歌睡得十分的踏实,没有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一张脸如水中的倒影不住的晃动着,清俊,悦人,梵歌眨了眨眼睛,温梵臻的脸从她的心底里头跑出来了,迷迷糊糊的对着那张脸笑。

刚刚嘴一咧,唇就被堵住了,一点点,一寸寸的,辗转着,从嘴角,到唇瓣,上边的唇瓣被轻柔的含住了,一点点的又来吞噬下边的唇瓣了,来来回回的,吸吮着,小狗儿一般的。

等到两个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时,梵歌吓了一大跳,快要闭上的眼睛再次的睁大了,温言臻的脸近在咫尺,这次,清清楚楚,不仅清清楚楚还又没有打交道正在啃咬着她的唇。

梵歌手用力的一推,推开了温言臻,盯着温言臻呐呐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言臻此时此刻不是应该在韩国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温言臻坐在床上,微笑。

被他吻走的残留在他唇上的口红把他的笑颜装饰得倾国倾城,一时之间梵歌看呆了,要命的是他还说了那样的话

“因为你想见我,我就来了。”

“可…可…”刚刚醒来就遭遇到这这样的突发事故,梵歌反应不过来,直巴巴的:“可是,我只是让你来见我,我没有让你来吻我啊?”

温言臻凑近了过来,手指在梵歌的唇上抚着:“因为你涂了口红啊,口红是昨晚涂的吧?你不知道吗,隔夜的口红对人的身体会有伤害吗?”

“那你还…”梵歌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了床上,继续干巴巴的。

温言臻没有理会梵歌,手从唇上离开,轻轻的握住了梵歌的手,垂下了眼帘,声线低沉:“你说想见我。”

想起了昨晚,梵歌挣开了温言臻的手,手抓住了被角,一点点的盖住了自己的脸,不敢去面对着温言臻。

这个时候温言臻有种错觉,仿佛回到彼时间彼此年少时,那年,他们的第一次很匆忙的结束位于红灯区一处声色旅馆里,尤记得在旅馆外红色的霓虹灯灯光照在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上,墙上贴着露骨的图像,墙的另外一边男人叫的像杀猪一般,训练有素的女人们配合着夸张的叫着。

年少时是懵懂而任性的,他放任自己在她身体里冲刺,谈不上快乐,只记得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发泄,看着身下青涩的身体因为疼痛五官都皱起了的脸他觉得快活,她也越是疼痛他就越快活。

多荒唐!彼时间,面目狰狞。

如果,时光能重回当天…

想什么呢?温言臻!温言臻晃开了脑海中的那些影像,手轻柔的抚摸上她掉落在枕头上的发丝。

梵歌的头发又黑又亮的,一如她少女时期,少女时期梵歌是属于那种然男孩子们喜欢呆在她身边,在她面前讲一些大话发一点牢骚,但在看着她的眼睛不会心砰砰跳的女孩。

触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温言臻眼眶泛热。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把她的头发染成了那种妖艳的酒红色,在他盯着她的头发是漠然的回看了他,她说,温言臻,那个黑头发会因为你一皱眉头心疼得要死的梵歌死了。

那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那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他的梵歌会回来的,会的,温言臻把头轻轻的往梵歌身上靠,似乎,她还是不是很适应,缩着肩膀,想要避开他。

温言臻的气息总是让梵歌感到紧张,那是一种带着压迫感的紧张,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着退缩,眼看他的头要往着她的脖子上蹭了,梵歌作势想要起床,身体刚刚一动就被重新的压到了床上去。

温言臻的脸埋在了她的肩窝上,哑着声音:“梵歌,就一会,一会就好,我都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是啊,这个人应该很累吧,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这样,梵歌的手小心翼翼落在了他的肩上,从肩上沿着颈部到达太阳穴,轻轻的揉着,片刻,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声。

她说她想见他,他就来了,就如那长着翅膀的飞鸟,飞越万水千山来到了她的身边。

梵歌起床时温言臻还在睡觉,如往常一样的梵歌到附近开始了半个小时的慢跑,今天的整个侨区相比往日更为的热闹,孩子们一个个小脸涨得通红在说着,今天清晨出现在这片区域上空的只有在科幻电影才能看到的炫酷飞机,令孩子们兴奋的是飞机是低空飞行,近得可以看到飞机上的星条国旗,他们发挥着各种的想象力,更大一点的猜测那是美国的无人侦察机,孩子们还由此想象出了他们这里说不定住在一位大人物,而且,说不定是类似于本.拉登那样的。

大人物?本.拉登?听到了孩子们绘声绘色,停了下来假装去系鞋带,梵歌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那位大人物应该是温言臻,她在收拾温言臻的行李看到了一个刻有驻韩美军标志的飞行眼镜,温言臻在俄罗斯培训时认识了不少军方人物,也有和美国军方接触过。

这会,梵歌以一种很微妙的心态在享受着那些孩子的天花乱坠,也是玄乎她听着心里越乐。

因为这些话题围绕着一个人,温言臻,她的爱人,金小姐口中所说伴侣,他会和你一起走到白发苍苍,直到死亡把你们分开。

直到死亡把你们分开,梵歌抬起来头,望着澄清的天空,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拔腿,秋末的风迎面而来,吹拂着脸,听着音乐跑过了那阳台上种满太阳花的房子,一大朵一大朵的从花盆上垂落了下来,阳台下,停着黄色的吉普车,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往越野车上搬行李,有帐篷,有睡袋。

梵歌停下了脚步,他们又要去旅行了,这对中年夫妻是美国人,在青岛开公司,梵歌常常看着他们开着越野车去旅行,搬完了行李,妻子抬起头丈夫很自然的低下头,嘴对嘴,亲吻着彼此的嘴唇。

不由自主的,梵歌手触上了自己的唇,不久前,温言臻也吻了她。

金秀园一踏进那道门槛,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光景,玉树临风的温公子怀里抱着一只欧洲松貂,明明看着很厌恶却在拼命的装着很喜欢的样子,梵歌正在用吹风机给松貂吹干那些毛发。

看来,这对夫妻共同完成了给松貂洗澡的任务,那梵歌一脸的绯色把金秀园看得心里大乐,温公子更是含情脉脉的,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很有默契的样子,可是对话就没有那么的默契了,怎么听都挺变扭的。

“那…那个,温言臻,我昨天我收到了公司寄给你的快递,里面有…两张去文莱的机票。”

“嗯…待会我去看看。”

显然,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的人并不是很满意温公子的回应,手中的动作大了起来,可怜的松貂被抓疼了,眼神无辜的看着给它吹头发的女人,还好,聪明伶俐的温公子马上回应过来。

“要不?我们用掉那两张机票,白白浪费两张机票我觉得挺不好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试探着,听着有点紧张,也许源于紧张让说话的人在组织言语听着挺弱智的。

“嗯…我也那样觉得…浪费掉两张机票挺可惜的。”回应的声音更小。

金秀园捂着嘴,悄悄的退出房间,靠在墙上忍俊不禁,这两个人简直像高中期的相互有好感的男女,真有趣。

人妻(14)

在梵歌提出浪费两张文莱的机票挺可惜的当晚,温言臻就带着她搭乘了前往文莱的夜间航班。

次日的清晨,他们就站在了斯里巴加湾机场,文莱的旅游官员的和十几位工作人员组成欢迎小组,在机场列队欢迎,俏丽穿着特色文莱传统服装的姑娘把花环分别挂在他们的脖子上,从前来接待他们的旅游局官员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可以猜到,温氏董事们給的赞助款项肯定不少。

脖子戴的着很多很漂亮的康定杜鹃组成的花环,从贵宾通道出来,再加上工作人员的前呼后拥,短短的一段行程梵歌有种国家政要到访的派头,不知道所以机场游客还拿起了相机照相,穿的礼服和别的文莱姑娘都不一样的美丽性感小姐紧紧地挨着温眼臻,用娴熟的美式英语询问着温先生又什么特殊的要求。

特殊要求?该不会是…梵歌瞄了瞄温眼臻,温公子邹了邹眉头,停下了脚步,冷着声音,你好像挡住了我的太太的路了。

手一伸,本来被文莱小姐很有技巧的挤开的梵歌被温言臻拉住了手,文莱小姐安之若素的说着抱歉。

加长林肯在插着文莱国旗的桥车警车的带领下招摇过市,纷纷避到两边的车辆让梵歌发了一点小感慨,这真是一个金钱主义之上的世界,比如现在,官职为文莱旅游开发部部长见缝插针,一边给温眼臻详细的讲解接下来他们精心安排的行程,一边的话题转到了文莱丰富的旅游资源上去,温眼臻很配合的倾听着,从机场出来他的手至始至终握着梵歌德手,梵歌低下头,她的手被包裹在他的手掌里,温言臻的无名指上戴着设计简单的铂金戒指,那是他们的婚戒,他一直戴着,而她,没有,他给了她了,她没有戴。

“梵歌,没有关系,我等着有一天你带着愉悦的心情带上它。”他说。

于是,属于她的婚戒就一直被放在了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和她的首饰放在了一起。

车子在带着浓浓的伊斯兰风格的酒店停下来,圆形的金色顶棚日照下泽泽生辉,这是主打温泉和海景的酒店,酒店被雪亮的沙滩和蔚蓝色的海洋,游泳池,椰子树环绕着,美轮美奂。

十几分钟后,酒店的主管就取代了旅游部部长。

在酒店主管的安排下,梵歌度过了一个惬意的中午,可口的午餐,让人身心放松的温泉,还有特属于东南亚那种带着海洋气候的风都让人心情愉悦,于是,就出现了好几次,梵歌歪着头冲着温言臻笑,她笑温言臻也笑,牙齿雪白,穿着酒店提供的泡温泉的花袍子,笑容的弧度太大,怎么看都有种傻乎乎的感觉。

夜幕降临,晚风,残余血一般的被夕阳余晖的天边,有节奏一浪接着一浪的海潮声音,被逐渐暗沉的夜幕剪成剪影的椰子树身材修长,把这一切变成了情人间的圣地,有如胶似漆的情侣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沙滩上拥吻了起来。

正在参加特色烧烤晚餐的梵歌开始不敢把眼睛到处乱放,温言臻把烤好的鱼肉放在小碟子里加了去腥酱放在了她的面前,小声的问她还想吃什么,和她说话时他靠得很近,温热的说话气息在她的颈部上徘徊着,梵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根正泛热,不自然的和他拉开了点距离,目光正好触到一边女服务生的羡慕的目光。

于是的,梵歌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虚荣,心里欢快了起来,温眼臻是那么般的独一无二。

爱情的产生都沿着那样的逻辑,当你越是喜欢一个人了那个人在你的眼中就会越发的独一无二。

梵歌没有欢快多久心里就随着夜幕的越拉越黑,晚餐越来越临近结束紧张了起来,她知道她和温言臻晚上要住的是情侣套房,她还知道,今晚将会发生一些什么,在她提出和温言臻来到文莱的时候梵歌就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

在她说出那句“温言臻,我想见你”她就已经准备好了。

终于,晚餐结束了。

温言臻站了起来,对着梵歌,伸出了手,手掌打开,和她距离她手几十公分,她一伸手,就可以彼此握住了彼此的手了。

缓缓的,梵歌伸出了手,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一收笼,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这一刻,她主动的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

椰子壳制造的吊灯灯罩被穿了一个个的小孔,橘黄色的光束从小孔中折射到了温言臻的脸上,在那灯光下,他低下了头看着他们紧紧握着的手,片刻,抬起头,愀着梵歌笑,笑得极为的欢喜,那欢喜让他的眼波里有了琉璃般的色彩。

梵歌穿着一件米白底,咖啡色小繁花的过膝裙子,裙摆在晚风中鼓动着经过了篝火堆,他们在篝火堆停了下来,有着洁白牙齿和被热带阳光烤得黝黑的少年们围在篝火堆打鼓,质朴的鼓声还有听不懂的民谣把这片夜色渲染得十分的原始,他们静静的听着,温言臻从最初牵着她的手到最后揽住了她的肩。

夜深沉一点的时候,在沙滩上散步的人少了,燥热的地气消失,夜风开始有了凉意。

“梵歌,我们回去吧。”温言臻如是说。

沙滩距离酒店走路有数十分钟的距离,在这段短短的距离里,梵歌和温言臻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在说话的是酒店的主管,神秘兮兮的渲染着酒店给他们准备的惊喜。

还真的是不小的惊喜,当梵歌站在了那个房间里时,心里还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他们通过百米长的海底隧道,接通海底隧道的竟然是酒店房间,这样的房间梵歌在杂志上看过,在迪拜和摩纳哥,业者为了吸引猎奇的游客,在海底里建造了海底酒店,据说,酒店房间人满为患,游客们心甘情愿的花上了时间排队定房和大把的钞票,为的是能入住一晚。

呃…根据调查报道,住到海底酒店房间的大多是年轻的夫妻还有情侣,更有金头发蓝眼睛的性感姑娘带着兴奋的口气说出,在海底酒店房间里面做|爱感觉太棒了。

在酒店主管带着强烈暗示性的语言下梵歌脚有点发软,目光不自然的打量着房间,房间是按照船的的架构设计的,通透的隧道玻璃,蓝色的灯光照明,随处可见经过精雕细琢的珊瑚,巨大的液晶电视,白色的沙发,湖水色系的大圆床,还有音响特效模拟出来的鱼儿的泡泡声,怎么看梵歌都感觉到自己置身于水晶宫里。

也不知道是因为房间天花板上的漫天的海水,还是怎么看都刺眼的大圆床,梵歌觉得眩晕,下意识的,去抓住了正在和主管谈话的温言臻的手。

“不喜欢这里吗?”温言臻反握住了梵歌德手。

梵歌摇了摇头。

主管瞄了瞄一眼钟表,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了精美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托盘装的是一些文莱当地的特色产品,看着有趣可爱。

“希望温先生和温太太在这里度过美好的时间。”主管和服务生做着告退的动作。

“等等。”温言臻叫住了准备离开房间的两个人,从托盘上拿出了一样包装小巧精美的东西。

温言臻低头看了手中的小东西一眼,把它交到了服务生的手上,看了一眼梵歌,对着主管笑了笑,指着那小东西:“这些都没有我喜欢的,我最反感水果味的。”

主管和服务生讪然,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起初,梵歌是好奇的看着服务生手中的小玩意,隐隐约约的那小东西的标签露出来,看清楚那标签注明后,梵歌迅速的别开了眼睛,脸颊烧成了一片。

真无知,起初她还以为那些是类似于金小姐塞给她的那些可爱的糖果口香糖之类的。

主管还想说些什么,温言臻做手势示意他离开。

房间就只剩下了梵歌和温言臻了,即使在心里头已经接受他了,梵歌还是觉得别别扭扭的,特别是在这样的空间里,要知道,这里是架构在海底的房间,唯一通向外面的就只有那海底隧道。

心跳悄然的加快了频率,梵歌站在那里干巴巴的,手也不知道该往那里放,刚刚那酒店主管和服务生仿佛把那种尴尬留在这里没有带走了。

是温言臻先打破那层沉默的,他不自然的伸出手揉了揉梵歌的头发,笑也不自然,声音也不自然:“这一天下来,累了吧?累的话洗完澡我们就睡觉。”

洗完澡就睡觉,这话在这样的时刻听起来极为暧昧,温言臻补加了一句:“梵歌,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更暧昧了,不仅暧昧还听着居心不良的意思,看着站在那里无所适从,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的女人,温言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梵歌,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先去洗,我们还像我们在家里一样。”

“家”这个简单的字眼把梵歌德心里烘焙得绵软绵软的,手心往自己的裙子贴,把手掌心里的那些微微渗出来的细小汗擦干净。

“我去给你弄水吧,要不要加点薄荷香精,你不是喜欢薄荷味吗?”温言臻只顾自的说着:“加点薄荷香精吧,这种香精有助于睡眠。”

温言臻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对了,浴室里有音响设备,你喜欢听…”

“温言臻。”缓缓的,梵歌开口。

那个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好看的眉打着问号。

一颗心砰砰的乱跳着,就要撞出胸膛了,声音却是异常的清楚:“温言臻,你反感水果味么?那么你喜欢什么的?”

“什么?”温公子第一意识歪着头,继而,声音小心翼翼:“梵…梵歌,你刚刚说…说什么?”

“我是问你,避孕套你喜欢什么的?”

PS:明天会双更,我觉得明天再那样的节骨眼上不双更的话,你们肯定会和我掰!!!!!!!!!

人妻(15)

“我是问你避孕套你喜欢什么的?”

需要又多大的勇气才问出这样的话,于梵歌而言。

于梵歌而言,第一眼的这个世界是苍白陌生的,所有所有的一切在她二十五岁的这年才开始,蓝的天白的云绿色的树木。

于梵歌而言,在心底里是傍徨无措的,英俊的男人自称是她的丈夫,把世界上最美好的都送到了她的面前,她被动的接受,因为好像就只能是这样了。

世界空旷而辽阔,那些自称和她熟悉的人来到她身边包括她的丈夫,和她说起她的一些若干的往事,他们说着她听着,似是而非,她不知道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她也不知道该去相信谁?因为他们说的那些对于她来说毫无印象。

如韩国女人说的那样,一直以来她都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现在,梵歌想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用自己的力量,然后,和她的丈夫好好的过日子,像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人类一样,所有坚贞的爱情一样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在梵歌问完了那句话后,温言臻傻傻呆呆的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