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非得要那样做?”刚刚松开的手再次的握紧,梵歌咬着牙,让自己的声音充满力量。

“为什么要那样做?”温言臻的话越发的轻柔:“我不是说过了吗?他连站在你身边给你提手袋的开车门的资格都没有!”

“就因为这样?”梵歌有点想发笑,为温言臻这神奇且狂妄的逻辑。

“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就已经足够,怎么?正义的地球少女,是不是更失望了?”那天,那一男一女在湖边的画面走马观花般的在温言臻的脑子里旋转着,不,应该是这一个礼拜都在他的脑子里旋转着。

她在顾子键面前笑,笑得如多年前坐在一名叫大鸥的男人破自行车后面那位温顺乖巧的少女,温言臻知道,即使是她忘却了所有,她依然执着的在心里为着那个男人心里保留着位置,所以,即使在忘却记忆时,依然的会去留恋那声“梵小猪!”

怎么能不抓狂?怎么能不?

嫉妒虫子般的啃咬着理智,藏在心底最深的劣根甚嚣尘上,温言臻听到了自己的残酷的声音。

“梵歌,我可是在预防被戴上绿帽子。”

也许,更为确切的应该是第二次,第二次戴上的绿帽子!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原谅温公子吧,这孩子有绿帽子恐惧症

人妻(35)

“梵歌,我可是在预防被戴上了绿帽子。”他说,温言臻说。

数百坪的空间里,这些话一字字的如散落在地上的珠子,敲在了梵歌的心上,促使她扬起了手,手掌摊开,就想那个巴掌下去,温言臻温公子那张骄傲的脸会不会变丑一些。

没有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有的是一声声急促闷闷的手掌拍在衣服闷闷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的,梵歌只让自己的手变成拳头一下下的拍在了温言臻的肩甲上。

呵呵,想必,她是忘了怎样对一个人摔巴掌了!

若干的理智回归,温言臻仍凭她打着,直到她的打在自己肩上的手渐渐的慢了下来,才去抓住她的手。

刚刚想抱住她,很温柔的抱住她,亲吻着她的鬓角,说对不起,说我疯了才会说那样的话,说我错了梵歌我只是太嫉妒了,说梵歌你不要伤心不要生气,说梵歌你只要不生气不伤心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说梵歌其实你也有一点的责任,你不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对他发脾气,说梵歌你为了另外的男人和他说那些话他难受得要死,说那天的情景让你看到他觉得无地自容,也害怕,说其实他没有那么坏他有想过去扶那个老先生起来的,只是怕那位老先生以为他心软下次还来,坐在轮椅老先生来一趟可不容易!

说。。。。。

然后,吻住她,很温柔很温柔的吻着,一遍遍的说梵歌我该死!

温言臻可以做这些,可以为洛梵歌做这些。

可是,听听,他的妻子都说了些什么?

“温言臻,我后悔了。”她说,洛梵歌说。

刚刚那句话是她说的吗?是的,是的是她说的,因为太生气那句话就脱口而出了,后悔吗?梵歌不知道,好像,是一种的本能,受到伤害了就想让那个伤害的人也受到伤害。

梵歌想,她的话应该比她的十个巴掌更来劲,温言臻那张脸不再骄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就像是迅速间被抽走了全部血液的死白。

温言臻摔开了她的手,揉了揉脸,站直身体:“后悔?是指去文莱吗?是指我们大号双人床变成了普通的双人床么?怎么?正义的地球少女在发现原来自己与狼共枕,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超级英雄原来另有其人。”

那个时期,她化妆,她早出晚归,她对于他故意留着的领口的口红印无动于衷,她老是背着他偷偷的听电话,听完后就对着电话发呆。

那个时期,为什么他就不明白,这些都在透露着那样的一种信息,然后,有一天,各大网站报纸周刊登出了她和高大的男人一起从私人会所的亲密镜头。

那时,他以为她只是和她闹着玩,那则消息出现的第二天,温言臻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周日,蓝色的天和大朵大朵的白色的云清晰印在五十层楼的落地玻璃上,她指着那叠杂志淡淡的说,那些是真的,我有男人了。

那种身体不住的往着冰层下坠的时刻温言臻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深深的吁出一口气,温言臻声音节奏放得很慢:“梵歌,你给我听好了,你刚刚的话让我很生气,我可以忍受你任何的事情,唯一不会忍受的是你为了一个男人,跑到在我面前说着可笑的话,所以,顾子键这个男人我更不会放过他,要怪就只能怪他不识好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而,温太太你,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忘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乖乖的回到家里,好好的认清你的身份。”

“梵歌,你要知道,没有了我你等于是一无所有。”

紧紧的盯着温言臻的脸,扬手,巴掌终于成功的落下,原来,摔一个人的巴掌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情,痛快得想让人敞开嗓子,笑得有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冷冷的盯着温言臻半边印着自己巴掌印的脸颊,梵歌勾了勾嘴角,倒退,转头,现在,她觉得在这个人面前多耽搁一刻都是一种浪费。

温言臻活动着牙关,这是梵歌第二次把巴掌摔到了自己的脸颊上,为一个男人,打得还挺疼的,比起脸颊上的火辣辣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心里的那种煎熬。

很好,很好,顾子键!

梵歌的手刚刚触到会议室的门把,温公子盛气凌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洛梵歌,我会把这一巴掌算在了顾子键的身上。

真荒唐,梵歌打开了门。

“洛梵歌,你给我站住!”温言臻在背后盛气凌人的喊,和刚刚他教训他下属的口气一模一样。

肖邦打开会议室的门就结结实实的挨了飞过来的文件夹,地上已经有手机碎片,椅子也东倒西歪躺在了一边,温言臻一手插着腰一手在松领带,恶狠狠的盯着会议室的门,刚刚,温太太就是从这扇门气冲冲的出去,两个人还撞到一块,平时很有礼貌的女人这次连眼神都没有给他半个。

看来,这两个人在会议室里大吵了一架。

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波士身边,小心翼翼的说:“温先生,我刚刚好像看到温太太哭得挺伤心的样子从这里出去。”

没错,他这是在撒谎,一向,女人的眼泪是致命武器,他就不相信温言臻听了后会无动于衷。

果然,温言臻风一般的从他的身边卷过。

二十一楼的公共电梯门即将合并时硬生生的被叫停,站在电梯里的数十人呆呆的望着眼前叫停电梯的不速之客,一小部分认得那张漂亮面孔的人反应过来,慌忙的,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温先生。”

他们的温先生这次没有和他们微笑的打着招呼,而是把目光死死的盯着角落里站着的穿宝蓝色衣服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低着头。

“梵歌,你给我出来!”温先生对着那个女人说。

女人依然没有抬头,死死的钉在了那里,温先生进入了电梯,电梯门关上,温先生径直站在女人身边。

个别大胆的人用余光偷偷的去瞄那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只见温先生的手想去牵女人的手,被女人狠狠的甩开,再去牵女人再被甩开,几次下来,温先生的手成功的牵住了女人的手。

呃。。。从女人脚放着的位置上可以猜得出来是温先生用强的。

还好,还好,所幸,女人的脚跟并不是那些尖尖细细的,否则,温先生的脚该有多疼啊?

电梯在二十层时停了下来,温先生如是的说着:“你们出去,我要和我太太单独说话。”

温言臻把脸转向了秦淼淼,和颜悦色:“秦小姐你也是。”

一众人出了电梯,那位被温先生点名的漂亮小姐脸色看着挺差的样子。

电梯门缓缓关上。

梵歌开始大动作想摆脱温言臻的手,被温言臻更牢更紧的握住,脚踩也没有用。

“肖邦说你在哭,我就追了过来。”温言臻自圆其说着。

片刻,他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让你听到那样的话,刚刚那些话把梵歌气坏了吧?”

梵歌讨厌温言臻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一方面感觉他像是在哄孩子,一方面有眷恋得要死。

“刚刚那些话就把它理解为一个男人的恼羞成怒吧。”温言臻咽了咽口水,把那些的话说了出来:“要是知道那时梵歌在一边看着,我一定表现得像超级英雄般,梵歌,作为一个商人有时候他们。。。”

“温言臻,让顾子键离开那里。”直接的,梵歌斩断了温言臻的话,她知道,任凭他说下去她会被温言臻说服,然后屈服在他温柔的言语之下,乖乖的活着了他的羽翼之下,当人人羡慕的温太太:“顾子键他说相信我,他说我是十个人之中唯一真诚的想帮助他的那个人。”

“洛梵歌。。。”温言臻压着声线。

“温言臻,不要再逼我说出我后悔了那样的话!”

温言臻给梵歌的回应是在电梯门打开后,拿起手机当着梵歌的面一字一句说:“我要给顾子键充分的反省时间,等到有一天他想明白,就把他带到我面前,我很乐意倾听他可怜兮兮的忏悔。”

温言臻说完这通电话的十几分钟后,梵歌站在马路的一边捂住嘴,忘了眨眼,忘了呼吸,忘了怎么去发出声音。

五点多钟的时间,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很多在彩虹桥楼上班的职员们都看到一个男人在一大片车流中横穿马路,上演最最惊魂一幕,每每,眼看着车轮就要把男人修长的身体撞飞,下一秒男人会迅速的窜到了另外的一个空挡里逢凶化吉。

虚惊一场后的司机们回过神来破口大骂,站在一边的行人道行人们目瞪口呆,马路对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音,也许是那声尖叫扰乱了正横穿马路的男人,男人晃神,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眼看。。。

梵歌闭上了眼睛,狠狠的闭着,她开始怀疑那场车祸一定是撞坏了她的脑子,否则,怎么会想出那样可笑,雷人的注意。

“温言臻,如果你那样做的话,那么,我想我也需要反省。”她说得那是豪气万千,她当着很多很多的人面前撒泼,她告诉他她的计划,她说要去买一把刀,在路上随随便便逮住一个人,很酷的要他们乖乖的把钱包交出来,这样一来她就会和顾子键一样拥有了很多很多反省的机会。

末了,她得意洋洋的问问言臻。

“温公子,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这个主意怎么样?糟糕透了,梵歌尖叫起来,那场车祸看来把她撞成脑残。

那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梵歌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敢去接受接下来的任何声音。

多傻,泪水大颗大颗的掉落。

她扮什么正义的地球少女?她犯什么倔?她委什么委?

顾子键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没有了他大约也就那么心理难受几天。

而没有了温言臻,她大约会忘了怎么样去呼吸,如这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温公子为梵歌要死要活~~~~~

人妻(36)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时光,梵歌闭着眼睛捂住耳朵,脑子一阵空白,直到,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到,那股气息强烈的包围住了她。

缓缓的放开捂住耳朵的手,没有尖锐的撞车声音,没有行人发出的尖叫。

梵歌睁开了眼睛,冬日的斜眼落在了他的发末,细细碎碎,抬起头,望着都市高楼大厦上的那弯苍穹,眼泪瑟瑟的掉落了下来。

趴在温言臻的肩膀上,梵歌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是她有记忆一来最为酣畅淋漓的哭泣,嚎啕大哭,不计较形象。

她的哭声把抱着她的人吓坏了,框住她身体手脚无措的,声音也慌张,一个劲儿的,别哭,别哭,梵歌,梵歌,别哭,对不起,对不起。。嘘,梵歌,不要哭。

梵歌哭得更厉害了,刚刚的那一刻让她心累,她就站在那里,以为永远也走不出那一刻。

抱着她的人更慌张了,他自作聪明的想出了制止她哭泣的方法。

“梵歌梵歌,别哭,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我知道,我该死,我这就让顾子键回来,这就让他们放了顾子键,再和他道一次歉也可以,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的和他道歉。”

温言臻说干就干,他放开她,急急忙忙的拿起手机,急急忙忙想找出联系人。

在一片的泪眼朦胧中,马路上的车辆依然川流不息,就像那奔腾的怒海,温言臻就是从那里穿过来见她的。

梵歌的身体在发着抖,后怕之余是愤怒,抢走了温言臻的手机随手一扔,抓住了温言臻的衣领,踮起了脚。

“温言臻,你是一个疯子,你是神经病,你怎么能。。。”大颗大颗的泪水再次的从眼眶里坠落,哭着吼着:“要是你出事了怎么办?你这个混蛋,那么多的车,你怎么敢。。你。。”

接下来的话梵歌不敢再说下去,气急败坏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脚上,用尽力气的去抱住了他,有多少的力量就用多少的力量,泪水鼻涕一股脑的往他的衣服擦。

太好了,那么多的车子没有一辆把温言臻撞飞。

他抱着她,很温柔的在她的耳畔:“没事的,没事的,梵歌,我因为有把握才敢那样做,以前我受过特殊训练,学过躲避术,那些车子对于我来说就是训练时的大沙包。”

“可它们是车子不是大沙包。。”梵歌吸了吸鼻子,又有鼻涕出来了,想也没有想,又把鼻涕撸在了他的衣服上。

温言臻太狂妄了,竟然把车子形容成为了大沙包!

“我知道,我知道,还不是因为被你逼急了。”温言臻开始了秋后算账:“你竟然和我说要买一把刀子抢劫,我一想到你拿着刀就心惊肉跳的。”

果然啊,冲动是魔鬼,梵歌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出了那样愚蠢的话。

“这一切都怪你。”梵歌顿了顿脚,恼羞成怒。

华灯初上,车子停在了一处幽静的码头上,海潮拍打着提岸,带出了一朵朵白色的浪花,梵歌倦在温言臻的怀里,温言臻的手放在了她的头发上,手指渗进到了头发里面,摩擦着,级舒服。

“温言臻,顾子键对于我什么都不是。”梵歌轻声说着,刚刚,温言臻打通警察局的电话,那通电话打完的五分钟后顾子键就离开警察局。

温言臻低头亲吻了梵歌的发顶。

“梵歌,不要离开我!”

梵歌傻傻的点头,离开温言臻,怎么可能?

“梵歌,也不要对我若即若离,这一个礼拜来你让我不安,所以,我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温言臻飞声线里有梵歌所陌生类似脆弱的东西:“不要以为只有女人的心才是敏感多疑,男人也一样的,你懂吗?”

手去勾住温言臻的脖子,倾过身体,跪在他的腿上,梵歌主动吻住了温言臻,辗转,试探,得到他的呼应后紧紧的缠住他的舌头。

恋恋不舍的放开,梵歌低头:“阿臻,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我懂的。”

时光在这可胶在了蜜里头。

“梵歌。”

“嗯!”

“有些的事情我想让你明白,你的丈夫是一名商人,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不能两全其美就是商人,但是,梵歌,我答应你,如果再有那么一个坐在轮椅的老先生来找我帮助他,我一定会尽能力去帮助他,即使帮助不了,在他摔倒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去把他扶起来。”

“嗯!”

夜深沉深沉,头枕着温言臻的手臂上,优柔的壁灯打出了小小的光晕,梵歌目光从那盏壁灯移开,一寸一寸的移到温言臻的脸上,他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也像蝴蝶的羽翼,他的脸在半隐在灯光的阴影里,像来自于画家们勾勒出最为迷人的那道曲线,神秘魅惑。

黑天鹅,梵歌模模糊糊的想起了,她的丈夫是作家们眼中的黑天鹅。

这幽闭的夜,梵歌心里没有来由的澎湃着,就像一个怀揣着宝物的孩童,温言臻是她的!她的宝物!

身体轻轻的扭动着,去蹭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怨念,今晚她可是穿了性感睡衣,温言臻却连看也没有看一眼。

温言臻一动也不动,梵歌动作加大一点,说实在的,她是有点那个意思。

自从在车库的那次,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她和温言臻就没有再做过,好几次,温言臻身体一挨过来,梵歌就用身体不舒服的烂理由拒绝他,正因为这样,温言臻才会认为她对他若即若离吧?

好像,温公子还没有反应?梵歌有点烦躁,索性,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很快的,温言臻的喘气变得粗重起来。

梵歌忍住笑,想不到温公子学起她最为拿手的装睡,手指做着弹钢琴的手势一路往下,停在了小腹上,轻轻的一刮,手掌下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手指再想往下时,迅速的被抓住。

“梵。。歌,别闹。”温言臻轻声叱喝着。

“我今晚穿了新款睡衣。”梵歌提醒着温言臻,声音低得像蚊子在哼。

“我看到了,不错。”温言臻努力然脑子不去回想起穿着她身上睡衣的款式,梵歌没有多惹火的身材,但胜在均匀,皮肤牛奶一般的,胸部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腰细腿长,每次她的腿一缠上他的腰就会让他发疯。

她今晚新睡衣长度就只够遮住臀部,他花了很多力气才没有把目光一直往她的腿上流连,她的睡衣何止不错。

看到了还。。。梵歌开始反省自己的睡衣尺寸,要是知道这样她应该买下那件布料更少的,手指在他的睡裤松松绑着的带子绕着,绕啊绕的:“想不想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