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歌一掉眼泪,小温公子就急的什么样子似的,不住的呵着她,不住的呵着,好了,好了,梵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保证不会,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梵歌很想去相信这样的话,好像,梵歌都在一直相信这样的话。

回家的路上,温言臻开车梵歌坐在副驾驶上,医院是在半山腰,车子滑行在下山的公路上,四份之三的香港夜景在车窗外敞开着,从医院离开两个人就陷入沉默,许久,梵歌问温言臻一个她一直想却不敢问的问题。

“阿臻,你爱我吗?”

紧急的刹车声在凌晨安静的公路回响,,车子停下来,温言臻用打开敞篷,开着喧闹的音乐,从外套摸出烟点上,抽烟,狠狠的吐出烟圈,用这样一系列的动作来回答梵歌的问题。

“阿臻,你爱我吗?”梵歌关掉音乐,第二次问。

温言臻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把烟狠狠的丢出去,说:“洛梵歌,你烦不烦?我没有想到你也和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一样问出这样的问题。”

俗不可耐?很对嘛,去年根据某机构调查,全球的百分之六十的女人都曾经问过男人这样的话。

梵歌点了点头,温言臻张嘴,想说点什么,梵歌打断他:“回家吧,这里风太大。”

一个夜晚漫长漫长,梵歌眼睁大着,时光重得像山,快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梵歌(04)

次日,温言臻来到梵歌彩排现场,带着大得令人咋舌的花束,在现场所有女孩张大的嘴型中把那大花束丢进垃圾桶里,温言臻拂袖而去。

这天,梵歌和温言臻开始冷战,经历过被下药的事件洛长安出院后乖巧的很,话也少些,老在房间发呆有时候梵歌和她讲话她听着听着就走神,走完神后就抱住梵歌,一遍遍的说着,梵歌,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这个时候这个瘦小的身躯总是烙得梵歌心里难受。

除夕,梵歌和温言臻冷战的第五天。

姑妈有除夕夜到大屿山寺庙守岁祈福的习惯,最近几年由于姑妈的身体日渐不好梵歌都会陪着她一起,上午十点多钟的时间,她们准备出发,小温公子主动要求一起去,话虽然是朝着姑妈说的眼睛盯的是梵歌。

姑妈没有让温言臻同行,因为温景明夫妇每年都会在家了举行除夕派对,这种派对一般都是商场人士扩展脉络的名利场,作为温家唯一的继承人温言臻需要多多接触此类的宴会。

温言臻手中拿着梵歌的围巾,想把围巾搭在梵歌的脖子上梵歌避开身体,小温公子的手落了个空。

刚刚到温家来不久的小女佣一时忍俊不禁,在不识好歹的笑声中温言臻把围巾狠狠的往小女佣脸上丢。

梵歌别开脸去,恰好的看到站在房间窗前的洛长安,她那张脸模模糊糊的映在玻璃窗上,梵歌对着洛长安挥挥手,本来是想带她一起的,可姑妈说山里湿气重,在隐隐约约中梵歌是感觉到姑妈不喜欢洛长安的。

窗户那边,洛长安也对梵歌挥手。

凌晨时分,梵歌开着车,车子开得极快,现在她正在回温家的路上,除夕钟声过后一种念头驱使着她,梵歌,快回家,快回家。

送姑妈回住处,她就开车,一路狂奔,维多利亚港上空的新年烟火耀得她眼睛睁不开。

凌晨两点钟,她终于打开温家的大门,随着电子门缓缓敞开,整个建筑依然灯火辉煌,派对现场的落地玻璃印出人影憧憧,梵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在通往派对的幽暗走廊上,已经有几对男女迫不及待的身体交缠,酒精让他们无所顾忌,这就是香港所谓豪门最为典型的派对方式,前半程是名利场后半程是声色场,暗夜和酒精让他们撕掉了道貌岸然,腰缠万贯的男人和为了某种目的参加派对的女人一拍即合,有的直接会上派对主人指定的房间,有的图刺激会选择一些奇奇怪怪的场合,如洗手间的马桶上,如楼梯的扶手上,如他们开的豪车上,如幽暗的走道上。

宴会现场就只剩下若干喝得身体也动不了的嘉宾,还有忙着照顾他们的服务生,温家的三位主人都不再。

梵歌的心开始突突的跳着,她去了温言臻的房间,温言臻的房间没有人,佣人告诉梵歌他们没有看到少爷。

梵歌的脚步没有章法,在这座她住了十九年的房子里她竟然发现自己迷路了,期间,还有喝的醉醺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来摸她的脸。

也不知道怎么的,梵歌就来到洛长安的房间,机械性的敲门,机械性的重复着,长安,开门,长安,开门。。。

门打开,洛长安站在门前,一脸潮红,穿着她带来的大羽绒服,羽绒服包着她小小的身体。

梵歌进入房间,房间很乱,毛毯上搁置着洛长安带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有酒,酒杯,还有浓浓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梵歌问,声音空洞得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嗯,我睡不着,就从厨房偷来出一点酒。”洛长安低低回答着。

那酒的香气梵歌认得,爱尔兰甜酒,用橄榄,龙舌兰,还有极少量的花露加上糖精制作而成,喝起来最初是甜的一会是甘的最后留下舌尖的是苦涩。

这酒梵歌也喜欢喝,也常常会偷来喝。

“那么,喝完酒后你睡得着吗?”梵歌木然的目光落在那张凌乱的床上,片刻,移了回来,落在洛长安潮红的脸上,一向,洛长安的脸色大多数都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

是因为那爱尔兰甜酒吗?爱尔兰甜酒让洛长安的脸色变得如此的明媚吗?

“嗯,睡了一会就被你叫醒了。”洛长安说。

这座不夜城仿佛把属于它的璀璨迷离都带到这房间里来了,迷迷蒙蒙的灯光,甜腻的爱尔兰酒香充斥着的空间是晦涩难明。

梵歌呆呆的站着,眯起眼睛,这个房间开始变成一直转个不停的旋转木马,最后,目光落在橘子色的长窗帘上,这窗帘还是梵歌亲自挑选的,以前的这个房间的窗帘是深咖色的,梵歌嫌那窗帘太过于沉闷,像洛长安这样年纪的就应该多接触一点明媚跳跃的颜色,为了这块窗帘她可是走了好几个家居城。

现在,它直直的垂着,就像在这几天她在彩排用的布幕,无意识的盯着那窗帘,无意识的想起在彩排时候,她的同学总是在那布幕下对她扮鬼脸,别人也都看不到她。

这窗帘也大,大得都可以装得下她的三个同学,而且可以做到不被发现。

仿佛,她久久的凝视有了特异功能,橘子颜色的落地窗帘微微的动着,着魔般的,梵歌移动脚步。

脚步刚刚一动,洛长安就问,梵歌,你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啊?梵歌歪着头,想,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走着走着看到这房间还有些许的灯光就来了。

“我找你啊。。”梵歌盯着房间墙上的壁灯:“我看到你这里的灯还亮着,就找你来了。”

“哦。。我都忘了关灯。”

梵歌点了点头,继续移动脚步,向着窗一步步的。

“梵。。。梵歌,你要做什么?”背后的那个声音有些的抖。

“开窗,”梵歌指着窗户:“你房间的酒精味道太浓烈,这对睡眠不好。”

举行移动着脚步,眼看就要触到窗帘。

“梵歌,有件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情?”梵歌停下脚步,一颗心突突跳着。

洛长安一步步走来,从背后环住梵歌的腰,低声的。

“梵歌,其实我们的妈妈不一样,其实,你是爸爸糊里糊涂的和外面的女人发生关系生下的。”

梵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这件事情终于被赤|裸裸的摊到台面上来了,应该是那样的吧,也应该是这样的吧?

这个结果她早就猜到,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位僧人讲的那样,你掌心的纹理注定你会经历过很多,经历得越多那条路就会越发的漫长。

“可是,梵歌,那些我不在乎,在我的心里你是最了不起的姐姐。”洛长安说。

梵歌掰开洛长安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回头,深深的吁出一口气,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是啊,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不告诉多好的,起码,她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的可怜,也许人们会说,知足吧,你过的是一种谁都羡慕不来的生活,可是,梵歌很想狠狠的告诉说这样话的人,光鲜亮丽的生活有个屁用。

光鲜亮丽的生活会帮助你处理你的第一次生理期来的时候的那种尴尬和害怕吗?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梵歌喃喃的问着,喃喃的念叨着,不告诉我该有多好的。

“白天我不敢说,就喝了点酒我才敢说。”洛长安呐呐的。

合情合理,梵歌点了点头:“那么,把这个说出来心里舒服点没有?”

洛长安垂下头。

手摸了摸她潮红的脸颊,梵歌再点点头:“洛长安,这是你给我的新年礼物吗?”

周遭的一切迷迷蒙蒙起来:“把这些说出来,表达你不在乎来证明你的豁达和伟大?说完这样你就舒服些了,可你从来没有去想我愿不愿意听,就像你轻描淡写的说着你要死了来到我身边,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情感。”

“长安,一个人的心也就那么一点,能承受的有限,你懂吗?”

行尸走肉般的离开洛长安的房间,泪水沿着眼角淌落,其实,洛长安说的那些她他妈的不在乎,她只是好奇那个把她带到世界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和自己像不像。

“她活着吗?”这话梵歌都不敢问洛长安。

万一洛长安回答梵歌她不在了,她心里又该得难过很长很长的时间,心也就那样一点点。

这个夜晚她很累,开车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路。

走着走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和梵歌擦肩,他很礼貌的叫了一声“洛小姐”,那是言翘的得力助手外加情人,言翘在山顶给他买了大房子,现在,他白色的衬衫上还有口红印,淡淡的。

走着走着,对面迎来了言翘,对于自己的出现言翘好像没有多惊讶,在圆形阿拉伯式的歇脚处,言翘主动说,梵歌,你是想找小臻吗,他和他爸爸一群人正在看维港的烟火秀。

从长方形的窗可以看到被染红的天光,怎么?今年的烟火盛演特别持久,想想也对,温家给香港政府的这场烟火秀开出五千万的赞助支票,据说,今年赞助维港的烟花盛演比去年来得多很多。

“梵歌,老早以前我就承认了你是小臻未来妻子的身份。”细小的烟夹在言翘的手指上,配上她红艳艳的双唇,妩媚,风情万种。

温言臻的眼睛很像言翘,狭长,咪起眼睛时就像让人陶醉的风景线。

“梵歌,之所以承认你的身份不是因为那个臭小子的威胁,而是我不讨厌你。”言翘说。

嗯,这样啊,如果在平时,梵歌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高兴坏的,不过,今晚这话听在心里也就兴致缺缺。

要知道,梵歌有一半多以上的同学都把言翘当偶像来着,言翘可是真真正正的名女人,漂亮,果敢,睿智,得到这样名女人的认可是何等荣耀的事情。

“梵歌,我相信你会胜任小臻妻子这个角色的。”言翘拍了拍梵歌的肩膀。

那根烟点完,言翘离开。

梵歌来到顶楼,如言翘所说的那样,温言臻和温景铭一众人正在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看烟花。

言翘没有骗她,只是,梵歌觉得不知怎么的温言臻的背影让她看得眼睛酸楚。

转头,梵歌回房间,现在她不需要爱情,更需要的是床还有暖洋洋的被窝。

歌(05)

大年初一,温家晚餐餐桌上,梵歌没有看到温言臻,倒是发现一向对梵歌表示出可有可无的温景铭不时的找梵歌搭话,语气亲切,末了,他告诉梵歌温言臻被下放到澳门最为基层的造船厂,言翘也插话,说臭小子太不像样了,一声不吭的就走,温景铭接过话头说小臻是憋着一股气离开的,公司里的那些人都把他当成二世主。

两夫妻一唱一和的,有些梵歌听进去有些梵歌听没进去,目光落在对面的洛长安身上,她倒是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只顾自己吃饭,其他的对于她来说是摆设。

洛长安的脸颊上有淡淡红印,梵歌看了一会才分辨出来那是巴掌印,洛长安抬起头意识到梵歌的目光,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愁眉苦脸,昨晚被一个酒鬼打的,他把我当成他的女朋友了。

于是,温景铭夫妻再次数落那个打洛长安巴掌的酒鬼的种种不是。

初二,香港八卦周刊爆出猛料,沈玲珑除夕夜和某一位年轻男性在车上一起呆了两个钟头,并且有图有真相,那则报道梵歌也看到,沈玲珑上车的画面很清晰,只是车子的窗户全部被拉黑,唯一照到的就是车里那半截男性的皮鞋,车子所停在的位置梵歌并不陌生,那可是她生活差不多二十年的地方,原来,沈玲珑也有参加温家举行的新年派对。

初五,温言臻才给梵歌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头声音沙哑,他告诉梵歌一到那里就生病,高烧几天,现在好了就马上打电话给她,末了附上,一句,梵歌,我想你,梵歌,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会这么的想你。

呵!瞧温公子这情话说的,梵歌先提出挂断电话,那边,小温公子的声音急急的响起,梵歌,我刚刚说我生病。

是啊,阿臻说他生病了,不是应该着急的吗?不是吗?

“我听到了。”梵歌说了一句,就直接挂断电话。

半个钟头后,温言臻再次打响梵歌的手机:“梵歌,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在生气吗?”

梵歌,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在生气吗?哦,梵歌这才想起来,可是那天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遥远得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我最近比较忙,挂了。”梵歌再次把电话挂断。

是啊,最近,梵歌真的很忙,不仅参加学校表演,还和同学搭档参加各大高校辩论会,好像,她没有像她的同学们一样去享受过多的大学时光,她把所有能空出来的时间都用在准备当温家得体的媳妇,当不给温言臻丢脸的妻子这个身份的准备中去了。

现在,梵歌想,在最后的一个大学时期,她得为自己干点什么,她是历史系的,主修西洋近代历史学,那是言翘为她挑的,据说,这是最能体现出心理素质的学业,你所学到的东西能让你在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上夸夸其谈,她下了很大功夫去学习,参加辩论会是梵歌认为对自己的一种考验,这次,为自己!

沈玲珑的绯闻还在发酵,很多的媒体都在猜测和她度过两个小时的男人是谁,大家都猜到是谁,就差没有指名道姓了,没有致命的证据大家是不敢让“温言臻”这个名字见报。

学校里,知道梵歌和温言臻的关系的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家里,姑妈说现在的媒体整天就捕风捉影,温景铭夫妻扬言,要是媒体敢指名道姓会用诽谤罪让那些杂志关门大吉,和温言臻不对盘,曾经因为怀疑跟踪他到酒吧去的洛长安这个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她只是安静陪着她。

这个阶段的洛长安表现得很沉默。

温言臻每晚都会打电话过来,说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这天他都干些什么,絮絮叨叨,零零碎碎,对于关于他和沈玲珑的绯闻只字不提,梵歌也没有问。

“梵歌,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这晚他问。

“我忙。”

是啊,梵歌更忙了,辩论会进入第二阶段,她的表现让她的同学们大跌眼镜,她让巧舌如簧的台湾大学学子们哑口无言。

正月初十,温言臻例行在晚上十点钟打通梵歌的手机,在经历无聊的开场白后温言臻说。

“梵歌,我的一位朋友他。。。他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女孩子。”温言臻没有往下说下去,顿了顿,继续:“那个。。。他和别的女孩子发生了。。。”

接下去温言臻没有说下去,梵歌握着手机的手发冷,发僵。

“梵歌,从你们女孩子的角度上看,我的朋友会不会获得原谅?”

沉默,山一般的沉默过后,梵歌回答。

“不会,越是爱得深就越是不会,就越是的不能原谅。”

“所有,阿臻,如果有一天你也像你的那位朋友那样,我们就完了,真真正正的完了。”

正月十一,最近一直被香港媒体热炒关于沈玲珑的绯闻又有了新版本,沈玉女终于在不堪公众压力之下召开新闻发布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交代,和她一起在除夕夜度过两个多小时的人是时楷,他们已经认识差不多一个月彼此之间有好感,感觉对了就有了除夕夜的在车上的那两个小时,沈玉女并且很真诚的对被卷入其中的温言臻道歉。

看完这段视频后梵歌没有松了一口气,相反的,是心疼,沈玲珑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温言臻,沈玲珑更应该道歉的是时楷的女朋友。

梵歌认识时楷的女朋友,叫洪佳佳,活泼可人,甜姐儿一名,她和时楷的婚期就定在元宵,谁料到会出来这样一出。

当晚,温言臻打了电话,轻声的问着,梵歌,你要不要来这里,梵歌,我学会了煮水煮鱼,你不是喜欢水煮鱼吗?你来我给你做水煮鱼。

水煮鱼?水煮鱼可是大鸥的拿手好戏,不仅是水煮鱼还有蛋炒饭,还有阳春面,这些大鸥老是会做给梵歌和田甜吃的,田甜总是炫耀,梵歌,信不信,大鸥做的东西我们吃到嘴里的味道肯定不一样,我的味道肯定会比你的还要甜一些。

梵歌相信!

后来,梵歌让温言臻给她煮水煮鱼,小温公子想都没想,我们家里的厨子煮得肯定比我还要好吃。

温言臻终究不懂得她话的意思。

现在,梵歌对于温公子学会水煮鱼这件事情变得不那么热络了起来,面对着温言臻的讨好,就淡淡的回一句,我最近忙没有时间,水煮鱼家里的厨子应该煮得比你还要好。

挂断电话,梵歌手贴在心的心上,真奇怪,那里不激动了,没有任何的波涛。

正月十二,香港的媒体又开始激动起来,名媛界的甜姐儿洪佳佳,今天一早一纸分手宣言刊登在香港最畅销的报纸上,洪时联姻破局,九点股市开盘,洪氏时氏股票双双狂跌,洪佳佳坐着最早班机前往非洲没有标明目的地,十点半左右时楷开车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因为车速太快车子产生侧翻,送到医院时已经宣告死亡,在他清醒的三分钟里嘴里至始至终叫着佳佳,在时楷宣布死亡的两个小时后,有人公然闯进沈玲珑的公司往沈玲珑的脸上泼硫酸。

在这二十四小时里,这两女一男给香港奉献出一出狗血又不乏精彩的豪门情史。

对于这段豪门悲剧,文人墨客们嗟叹,终究是不够深爱。

正月十三,在时楷的葬礼上,洪佳佳并没有前来参加葬礼,前来参加葬礼的温言臻和梵歌相对无言,梵歌这才发现温言臻整个人瘦得厉害,他们被安排站在一起,温言臻的手来拉梵歌的手时梵歌轻轻的挣脱开。

温言臻在葬礼上看着洪佳佳送来的花圈说了一句:“你们女人的心有时候比男人的心还要硬。”

“那是因为男人们不懂,女人们的心一点都不硬,她们是情感动物,如果需要她们为自己心爱的人献出生命,她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女人唯一不能忍受的是背叛,心爱的人的一丝丝背叛是等于抽掉她们的筋骨。”

黑色的礼服黑色的衬衫把温言臻的脸衬得更为的惨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