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似的,洛长安转动轮椅,轮椅慢慢的向着梵歌碾过来,停在几步之遥,爱娇的:“姐姐,你不要怪妈妈,我用绝食逼她,她才不得不把你请到这里来的。”

梵歌被洛长安的状态骇住了,嘴张着,至始至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我的样子吧梵歌吓到了。”洛长安声音悲伤起来,悲伤的声音和那张被浓妆遮盖得看不清表情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垂下头:“梵歌,我很寂寞,之所以寂寞是因为我太想念一个人了,我怎么叫他,怎么逼他,怎么求他,他都不来见我一面!”

“就一面他都不肯,梵歌,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就想告诉他一件悲伤的事情而已,可他连一句话让我跟他说的机会都不给,我又不会破坏他的家庭,我只是想告诉他一件事情而已!”

“这个人太让我伤心了。”洛长安重新抬起头,眼眶充斥着泪光,她眼睛一眨,泪水掉落下来,泪水的落下带动着她眼线的黑迹,在她脸上白色粉墙晕开,就像是老式的房子遭遇到持久的雨季,斑驳成一片:“能让女孩子想念伤心的当然是男人了!”

“梵歌,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她问她:“要不?你猜看看,不难猜的,这个男人你也认识他,我认识你也认识的男人也就几个!”

从进入这个房里,一只都是洛长安在说话,话题都在围绕着一个男人,一个他们都认识的男人。

梵歌把背贴在墙上,让厚实的墙来支撑自己,相信,她的胃不舒服,很不舒服!她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很淡,很淡。

“长安,我知道,阿臻曾经对你动心过,不过,那也紧紧存在于动心而已,男人们很容易对于一些新鲜事物感到稀奇,随着那股稀奇的劲头过去了,那种心动也就烟消云散的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于他的心我还是了解的。”

梵歌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淡淡的落在洛长安的脸上,想从这张脸找出一点情绪,遗憾的是,洛长安妆太浓,浓妆艳抹掩盖掉了她的脸部表情。

片刻之后,洛长安点了点头,唯一不加修饰的眼底里依然的一片清澈,还有狡慧,如任性的孩童一般。

“原来梵歌早就看出来了啊,姐,你猜温言臻为什么不来见我!”

“长安,你还不明白吗?温言臻绝情起来这里。”梵歌低下头,手缓缓的贴在洛长安的心上:“他一绝情起来,这里是花岗岩。”

洛长安再次点着头,说:“我知道了!”

马上的,洛长安开始反问:“梵歌,你猜,我为什么会住到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据那些传达到你耳边的消息应该是我很好,我的手术成功这样的。哦。。。对了!刚刚我不是说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温言臻吗?梵歌,你猜,我要告诉温言臻的事情是什么?我又为什么让妈妈把你带到这里来?”

你猜,你猜!又是他妈的你猜,她又不是答题达人!洛长安真他妈的变态!

梵歌很想伸出脚,往洛长安的轮椅上一踹,踹掉她的阴阳怪气,踹掉她的自以为是!

梵歌,不要生气,梵歌,不要生气!医生说了,你是一名特殊的孕妇,你的情绪会影响到你的胎儿,她可不想她的孩子变成洛长安这样的。

“有趣吗?洛长安!”梵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就因为你们的那点动心,我就得在你面前要死要活的你才痛快?就因为温言臻不理会你,你就想理所当然的可以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因为,我的出生让你的妈妈和你遭遇不幸?”

“真幼稚!”

近在眼前的脸依然维持着万年不变的表情,梵歌对着洛长安笑:“那么,长安,我呢?我要去埋怨谁?你三岁的时候你还有你的妈妈在身边,起码,她会给你打理头发,把你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有时候是麻花辫,有时候是马尾辫,还会给你买漂亮的发夹!”

“而我,我三岁的时候就顶着一个大光头,因为寺庙里的师傅都是男的,他们不会为我梳头,他们把我剃成光头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太瘦了,他们还骗我剃着光头的样子更好看,其实不是的,因为我剃光头看起来更会博到大家的怜悯,那么香客们就会往我的手上塞钱,这孩子怎么瘦得像脖子要断掉似的!”

“来寺庙里的孩子们嘲笑我,说我是不男不女!长安,你看,我明明有爸爸有妈妈的,可我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可你,不是因为这个被带到温家认识温言臻了吗?”洛长安把头仰得高高的,死鸭子嘴硬,用梵歌一直讨厌着的那种细声细气的语气:“从某种方面看,你是因祸得福的。”

“因祸得福?”梵歌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眼里聚满泪光:“看来,你的爸爸妈妈没有把一切事情告诉你啊,小公主!”

梵歌低下头,轻轻的揉着洛长安的头发,温柔的对着这个任性,乖张的妹妹说着:“长安啊,有些事情我觉得你知道了会比较好,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温家看中吗?因为我的RH阴性血型,医生说我的血型大多遗传于母系,也就是说更多来源于我的妈妈,我也因为RH阴性血才会被温家相中,长安,你可知道,温家的亲戚们在背后怎么叫我的吗?”

“血牛!”梵歌学着那些温家世交们的那些死小孩们的口气:“怎么?小公主,你还羡慕我吗?”

“羡慕,起码,你有健康的身体,而我。。。。”洛长安吸了吸鼻子,眼神在一点点,一寸寸崩溃着:“而我是一个需要倒计时的生命。”

“所以,你的一切任性行为都应该被原谅的吗?”手从洛长安的头顶上落下,紧紧的握着:“包括纠缠那个你应该叫姐夫的男人,包括来向我炫耀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情愫。”

直直的望着洛长安:“洛长安,你没有那个资格,索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每年都会来到香港,来的时候都会带走温家开给他的支票,因为他有一个需要不断做手术的小女儿,唯一能帮助到他的就只有收养他大女儿的那个家庭,那是一个富足的家庭,那点小钱在他们眼里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他也不是白拿的。”

“这好听一点的就叫帮助,不好听的就叫着买卖?”

终于,浓浓满上的戾气取代了洛长安眼里原先的清澈。

梵歌问洛长安:“长安啊,刚刚姐姐说的话你听懂了没有,如果没有听懂的话,那么就由我来为你解释,你洛长安的能活到今天,我那一直被你们认为罪人的妈妈遗传给我的血型可是占了很大的功劳,所以,不要再闹了,到此为止吧!”

再次的,梵歌摸了摸洛长安的头发:“也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也不要为我刚刚的话耿耿于怀,就当是成长给你的一记重拳,打痛了你也打醒了你,等过了一段时日,自然而然的你就会想开的,那些其实没什么的!”

“我,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洛长安咬着嘴唇拼命的摇着头,瞬间的功夫眼泪肆意从脸庞上流淌着,肆意的泪水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大花猫。

梵歌心里叹气,看来刚刚的话让自尊心无比旺盛的洛长安倍受打击,梵歌看着自己的小腹:“长安,把阿臻忘了吧,你只要记住,温言臻是你姐夫,也是我孩子的爸爸!”

抬头看着窗外那些绿意盎然的植物,指着那些植物,梵歌喃喃自语着:“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它们一样,生机勃勃的,我相信,只要你想,再过几年,你也许会再一次的沿着马六甲海峡来到香港。”

“只是,如果,那时你经过了香港,你也不要来找我,你和阿臻的那一段让我现在心里还在难受着,我想我需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可以把它给忘记,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他。”

“或许,有一天,我们变老了我们看开了,到那时,你再来看我也是可以的。”

洛长安在顺着梵歌的手的注视着窗外的植物,一会,目光拉了回来,落在梵歌高高耸起的小腹上,幽幽的说。

“可是,怎么办?姐姐,没有那一天了,你好像还不知道吧,我没有接受手术。”

人妻(61)

“可是,怎么办?姐姐,没有那一天了,你好像还不知道吧,我没有接受手术。”对着梵歌,洛长安目光慢悠悠的盯着梵歌的小腹,慢悠悠的说着:“在美国,我逃走了,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我逃走了。”

即使是顶着一张哭花的大花脸,洛长安还是用着那般理直气壮的目光,她就那样死死的盯着,死死的盯着梵歌的小腹。

梵歌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她感觉到她的孩子在不安,仿佛,洛长安的目光是碎着毒的箭,梵歌移动脚步,转头,手落在门把上。

她想他该走了,现在,阿臻一定到处急着找她,她来这里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想,她不该来到这里的,她想,来到这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想让长安看看,她过得还不错,她还有了孩子!

梵歌还想,或许,自己在见到长安的时候也许可以呈点口舌之快,事实上,刚刚头也那样做了。

女人啊,都会有那么一点点小心眼的。

对洛长安丢下了一句“我要走了”梵歌扭动门把,她真的得走了,离开这里,带着她的孩子。

偏偏,有人不买账,硬生生的拦下她,用短短的几个字。

“姐姐,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曾经是一名孕妇!”

姐-姐,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曾-经-是-一-名-孕-妇!梵歌扳动着小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数,十七字!

数完,泪流满面,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止也止不住!

“姐姐,刚刚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找温言臻其实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他吗?这就是我要告诉他的事情,姐姐,我比你还要早怀孕。”

“就是那个除夕夜,我和他在一起了,姐,是那种在一起后会怀孕的在一起,那么,现在,姐姐还认为温言臻对我仅仅是心动吗?”

除夕夜?除夕夜!是的,那个除夕夜,梵歌曾经梦到那个除夕夜,终究还是变成那样了,梵歌也意外也不意外。

眼泪肆虐,梵歌深深的吸气,心里默念,不停的默念着:梵歌不要太悲伤,就只悲伤一点点就好,梵歌,不要太生气,就只生气一点点就好!

梵歌,打开那道门,走出去,带着你的孩子。

可是,洛长安声音梦魇般的缠绕着她。

“其实,我本来不打算把这些告诉你的,在美国我发现自己怀孕后我偷偷的跑出来,我本来就想,找一个地方偷偷的生活,和我的孩子,我不是还很年轻吗,我躲起来,谁也不告诉,事实上我也那样做了,可是,几个月后,他们还是找到我,然后,他们告诉我孩子没有了,我知道,一定是妈妈,一定是妈妈听从了那些见鬼的医生的话,她和那些医生合力消灭我的孩子。”

洛长安呜呜的哭泣着。

“我没有保住我和他的孩子,我痛苦极了,我来到香港找他我想和他说对不起,可是,他不见我,他就是不见我,即使是我为了见他腿受伤了,他也没有来见我。”

“梵歌,我太生气了!”

梵歌很想扭开门把,逃开洛长安的声音,每当她以为自己扭开门把了,却发现,她还是没有把门把扭开。

力气都到哪里去了呢?力气们都到哪里去了?

洛长安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梵歌,你也让我生气,明明你就感觉到我和温言臻不对劲,可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和他结婚,甚至于你还和他有了孩子!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你的孩子还活得好好的,我的孩子凭什么就没有了。”

对了,对了,孩子,她的孩子,梵歌按照医生告诉她的步骤,调整呼吸:因为,你和别的孕妇都不一样,所以,梵歌,不要悲伤,就只悲伤一点点就好,梵歌,不要生气,就只生气一点点就好。

好不容易,梵歌调整好呼吸,洛长安还在她大的背后喋喋不休着,于是,梵歌再调整呼吸。

她冷着声音。

“闭嘴,洛长安,如果,你不闭嘴的话,那么,我会让温言臻让你的妈妈受尽苦头,你也知道的,只要我的一句话,温言臻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你现在和我呈口舌之快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梵歌学着洛长安的细声细气:“到那时看到自己深爱的人折磨你的妈妈,长安啊,你到时会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的。”

终于,洛长安上了嘴巴。

梵歌也扭开门把。

洛长安说:“可是,梵歌你否认不了的是我曾经怀有温言臻孩子的事实!”

真他妈的累,洛长安这个小怪物真让人他妈的累啊!梵歌再次的深深的吸气,最难熬的时光都熬过来了,这个算什么。

回过头,梵歌深深的看来洛长安一眼。

直接射过来老的那道目光使得洛长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那道目光渐渐的淡了,化了,最后,就只剩下怜悯,洛长安讨厌这样的,洛长安讨厌洛梵歌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下意识的洛长安挺直腰。

迎面而来的是淡淡的嘲笑:“长安,你知道吗?我最为讨厌的是异形系列电影的那些长得像动物内脏,永远在留着口水让人恶心的生物,我每次一看到它们就会好几天吃不下饭,此时此刻,洛长安你就像那些让人倒胃口的丑八怪。”

“你真蠢,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默默的放下一切,不去打扰温言臻,这样一来,你也许会在温言臻的心里留下一些的美好回忆,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懂不懂?你的所作所为把一切都毁了,你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见你吗?因为,你在他的心里已经变成了恶心巴拉的怪物!”

怪物?怪物!

是的,洛长安知道,她是怪物!但谁在乎!反正她的时日不多,她也厌倦当乖乖女,她喜欢骂谁就骂谁,她想瞧谁不顺眼就瞧谁不顺眼。

还有,她想诅咒谁就诅咒谁,就是妈妈说的那样,梵歌只是婊|子生的孩子,彼时,她还会假惺惺一番,妈妈,别这样,她是我姐姐!

是的,现在,她不想假惺惺了,她想诅咒谁就诅咒谁!

洛长安听到自己在笑自己在说,笑和说都无比的狰狞。

“梵歌,我诅咒你,你的爱是蛊,你有多爱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承受的灾难就会越为的深重。”

“梵歌,不要不相信,不要不相信。。。”

洛长安呆呆的,直到洛梵歌的身影消失,头搁在膝盖上,嚎啕大哭起来。

梵歌一直走着,一直走着,用医生教她的那种节奏,那种步伐,那种姿势。

可是,梵歌真的很想很想蹲下来,很想很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休息,可是,不能,她的感觉很不好,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在垂头丧气的,心脏比平时跳动的频率还要快出很多,更为糟糕的是,她把手袋忘记在医院了,她打不了电话。

不要去想,梵歌,不要去想!目前,你最应该想的是,如何找个地方打电话或者找一辆车,直接去到医院,万一,因为太伤心了孩子没有了怎么办?

“梵歌,不要想,不要去想。。。”梵歌喃喃的说着,说着,一直走,一直走。。。

等到那句嘶声揭底的“不要去想!”响起来时,梵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真的走不了,她的脚真的走不动了,最后,一扭,也就不知道怎么的就倒在地上!

用很多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背部靠在走廊的墙上,仿佛是因为母亲坐的姿势不好,宝宝闹腾了起来,梵歌想从地上坐起来,可任凭她怎么使力都起不来,梵歌害怕极了,害怕得大声哭泣起来,在一片泪眼朦胧中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快速的向她跑来。

梵歌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见到洛家初,怎么?这个男人也想来控诉她的不是吗?梵歌张口:“爸爸,你也是来替长安骂我吗?”

男人老泪纵横,他把梵歌抱着怀里不住的叫着梵歌的名字,梵歌哭得更凶,她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洛家初放开梵歌,当着梵歌的面自己摔自己巴掌,新婚之夜前的一夜风流让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每时每刻都充满着卑微。

如此刻,他在忏悔:“梵歌对不起,是爸爸不好,一切都是爸爸的错。”

然后,洛家初说:“梵歌,长安并没有怀孕。”

梵歌发呆!又听洛家初说,梵歌,你不要去怪长安,长安只是因为生病才会那样的,因为她的梦做得太深太沉了。

长安只是生病了!又是这一句,洛家初的话让梵歌觉得疲惫,眼皮越发沉重起来,在陷入昏厥的时候她打断了男人的喋喋不休:“爸爸,打电话给我姑妈!”

不久以后,梵歌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荒唐可笑,洛长安的怀孕说全部都来源于她的胃部毛病,肿胀,呕吐,停经!这样的情况在医学上叫着假孕现象。

傻乎乎的洛长安竟然当真了,之后,当医生宣布她那是假怀孕时候,她一口咬定是医生联合自己的妈妈把她的孩子拿掉。

妄想症病患,在洛长安的身上又多了一个称号!

最后,洛长安偷偷的跑到香港,然后,就像她口中说的那样,温言臻连给她一次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在知道了梵歌怀孕后洛长安大小姐就把这些力气发在梵歌的身上。

因为,凭什么洛梵歌的孩子好好的她的孩子切不得善终。

多么可笑荒唐,但又可悲可怕的行为啊!

梵歌是在医院听到这一段的,听得她笑得眼眶都掉出了眼泪。

梵歌在医院醒来,姑妈和言翘都坐在一边,梵歌第一时间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发现一切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姑妈眼眶含着泪光,手贴在她的手上,夸奖着她:我们的梵歌做得棒极了,连医生也这么说!

棒极了!呵呵!回忆卷土重来!

许久,梵歌问言翘:“妈妈,那晚阿臻和洛长安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吧?然后,你假装和我说话,让阿臻有争取离开洛长安房间到天台上去看烟花的时间?”

言翘没有回答,眼里的愧疚让一切已然有了答案。

梵歌闭上眼睛,缓缓的说。

“姑妈,等我的孩子出生后,我要和温言臻离婚,然后,我会带着孩子离开!”

话音刚落,病房房间外,一声清脆的玻璃坠地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担心,明天还是会更文的,这节骨眼要是说不更,你们会杀了我的~~

鹅蛋黄,鹅蛋黄,真想把她捏成一团狠狠的踩在脚下,对她吐口水!

人妻(61)

“姑妈,等我的孩子出生后,我要和温言臻离婚,然后,我会带着孩子离开!”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梵歌口中渗透出来。

有着切骨割肉之痛。

话语刚落,房间门外,一声清脆的玻璃坠地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言翘走出去,打开房间。

姑妈缓缓的在梵歌的床沿坐下来,她让梵歌的头很舒服的靠在她的怀里:“阿臻让我们的梵歌受苦了。”

“梵歌,目前,你要好好的养好身体,等孩子顺利生产后,你要做什么,姑妈都支持你!”

一会,言翘进来,来到梵歌的面前,用着前所未有的低姿态。

“梵歌,对不起,妈妈为我以前对你做过所有所有不好的事情道歉!妈妈还遗憾,在梵歌每一个生日是没有亲手为你挑选生日礼物,没有一次带你一起去去看你喜欢的歌星的演唱会,也没有一次坐在床前听着你说一些女孩子们的小心思,最后,还帮助那个臭小子做了对不起我们梵歌的事情,梵歌,对不起!”

顿了顿,言翘声音诚恳:“梵歌,妈妈发誓,以后不会这样了。”

再次顿了顿,言翘声音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痛心:“梵歌,洛长安的到来是小臻最为迷茫的时期,于是稀里糊涂的就变成那样了,那个晚上后,小臻就知道自己荒唐得多么的离谱,我还没有见到他那么害怕过,他打电话求我,他说,妈妈,我要失去梵歌了,他说,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心好像破开一个洞一般的!”

“那一夜,他来到我的房间哭得像一个孩子!”

言翘叹着气:“人都是这样的,在面临着失去的时候才幡然悔悟,在面临着失去后才会懂得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