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招惹我的。”他提着她的膝弯,逼她更多的容纳。

翟默嗅着她的鼻息,强忍着肆意凌虐的冲动,听着她在自己掌下的呜咽,撞击得缓而重。

她不得不伏在男人肩上喘息,在他的怀中曲起手脚,蜷成一团,只有那一处被撑到极致。

翟默搂住她,继续深入。

深入到那极致的温汩之中…

冷静浑身酸疼地侧躺在设计桌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了,却在这时感觉到凉的薄的唇瓣贴在了自己后背上。

她的背上一片霞红,翟默顺着那片霞红一路向上亲吻,轻地、若有似无地吮,她香甜的汗水,盈着他的口。

冷静眼都懒得睁,反手一巴掌拍开他额头:“我明天要去看内科、外科、皮肤科、妇科,你又倒欠我一大笔钱了。”

“没事,我不介意多肉偿几次。”

冷静欲哭无泪。

“嚯”地扯过布料,直接从脚底拉到头顶。

几小时欲生欲死的补眠之后——

冷静“嚯”地睁开眼。

没开灯,周围昏暗一片。

她笑了下,原来自己是做了个香艳的真实至极的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仿佛都感觉到双腿之间的肿痛。

她看着天花板,手在床周围摸着。被单的触感有些怪,床也有些硬——她不由得顿住。

三秒之后,冷静猛地坐起,哗啦一下掀开被子。

很好,她浑身光溜溜的。

拿在她手上的,也不是被子,而是半成品布料。国王尺寸的设计桌的另一边,是熟睡中的小白脸。

思绪翻江倒海地回到她脑中,冷静双手捧着脸。

她后悔了。

和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出海”,这不要紧;她是他的房东兼债主,这也不要紧;在这连床都没有的设计室里、在一地的半成品布料上、在她偶像可可·香奈儿的照片面前——

这非常非常非常要紧!

想到这里,顿时一股寒意袭来,黑暗之中冷静偏头看一眼身旁:男人趴着睡,被子只遮到腰部,整个背坦露在外,刚才极致的纠缠中,他的背肌拉成性感的流线型——

冷静及时打住邪念,一遍遍告诉自己,他这种欠债肉偿的行为,是非常非常非常错误的!

翟默醒过来。

一时辨不清日夜。

慢慢回想起自己昨晚是关了灯的,这才领悟办公室里如此光亮,是因为此刻已是白天。

眯着眼看向身旁——

没有人。翟默瞬间清醒过来,刚坐起就听到办公室外的声音:“早啊,Linda!”

外边有人在互道早安,翟默心里蓦地“咯噔”一声。

有些僵硬地转头望向挂着百叶帘的落地窗,透过百叶帘的缝隙中,似乎能看见外头的格子间里、一派晨间特有的充满活力的的场景——

又有女声传来:“对了,Linda,去把昨天的样品布料拿来我看看。就在朱设计师办公室里。”

另一人回答:“好嘞!”

紧接着就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并逐渐靠近办公室。历来反应迅速的翟默此时却生生慢了半拍,直到这时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翻遍桌上的布料找自己的衣服。

找不到…

不仅衣服找不到,他的长裤也被人扒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把他的衣物统统拿走,只留一条底裤。

翟默瞬间僵在原地。

19

凌晨4点到家,冷静一直睡到9点。被窗外直射进来的艳阳逼得睁开眼时,还有些不适应。

眯眼瞧瞧乱得可以的卧室,目光一一扫过地上躺着的衣服,床尾挂着的浴巾,床头柜上倒着的空水杯,和水杯旁那两粒避孕药。

越想越后悔。

门铃响了N久,坐在床头发呆半晌的冷静这才听到,按按抽痛的太阳穴,趿上拖鞋,随便从衣柜里扯了件衬衫套上,下楼开门。

门一拉开就看到翟默的脸。

冷静一惊,条件反射地甩上门——房门关上的前一秒被他抬手格住。

他脸色铁青,这前所未有的模样看得冷静肝直颤,“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

冷静垂眼偷瞄他身上的衣服,黑色衬衣,烟灰色西裤,线条流畅,俊朗修长。衣服下头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冷静逼自己不去想。“你…怎么回来的?”

“你,说,呢?”

翟默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反问。

一看到这女人事不关己、没心没肺的模样,翟默就不禁回想起自己当时翻到窗台外的场景,那高度,那风势,那姿态,还有他披在身上的那块布,丝毫不逊于内裤外穿的超人。

迎风凌乱间,他唯一能庆幸的是这女人曾带他来过一次设计室,他也曾趁着清洁工打扫格子间的空档参观了各个房间,那一刻,他站在窗外的蓄水台上,记忆力强悍的大脑开始回忆设计室的格局,凭着依稀的印象,沿着不足40码宽的蓄水台、背脊紧贴窗面,步履维艰地朝成衣间方向挪去。

当时,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对面的写字楼,竟撞见两个女人惊诧无比的目光。她们的脸死死贴着窗户,鼻尖几乎被玻璃压平,翟默几乎能猜到她们在惊呼什么:“看!内裤男!”

正文 房客别这样21

门一开,翟默就迫不及待的走出去。不出半秒,脚步生生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