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跨步走过来就挡住了她的前路。

“劝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他悉心劝到。

冷静抬起手臂要隔开他:“让开。”

“我们现在这样出去,就算没做什么,她也以为我们做了什么。”

这话乍一听真像绕口令,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理,冷静闷头想了想,自己这个好友绝对是四次元生物,现在这样出去顶多被她色`色地盘问上两句,但是如果继续躲里面不出去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冷静嘱咐翟默一句:“那你躲里面暂时别出来。”说着就拉开了门。

门缝拉开了四分之一厘米时,冷静听见了门外的胡一下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刚才服务员明明说看见她往这边走了…”

门缝拉开了半厘米时,冷静看见了好友掏手机打电话的动作。

门缝拉开了四分之三厘米时,冷静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门缝拉开了一厘米时,门外的胡一下听见了震动声,立马疑惑地抬起头来。门缝内外这两个女人刚对上眼,胡一□后就悄然走近了一个人。

那人气场极强,那人阴狠非常,那人所到之处,压强骤降,两个女人一个抬头、一个回头,统统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人——

“你你你,你怎么…”胡一下都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诧异表达完整,就被那人捂住嘴巴掳走了。

冷静听见好友尖叫,想也没想就“嚯”地拉开门准备出去救场,刚踏出一步就顿住,只因她突然醒悟了过来:她,刚才,看见的,是——詹亦杨???

那人出场、掳人、离场速度都奇快无比,冷静还是有点不确定那是不是詹亦杨,正准备探头仔细看看,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里一带。

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她的背“砰”的一声被人摁在了门背上。

俗话说的好:詹总一来,妖孽退散。可为什么她眼前这只妖孽还在这儿?还能够不怀好意的淡淡地笑?

如今的冷静手握冠冕堂皇的借口:“狐狸有危险,我得出去救场。”

“那是她丈夫吧?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怎么好插手?”

冷静挺惊讶的,这厮好像就见过狐狸夫妇一面吧,怎么就能把人认得那么清楚?反观胡一下,跟他聊心事聊了那么久都没发现这人其实曾经和她们一起逛过珠宝店…

冷静又慌忙摇摇头,把思绪扯回来:“可是…”

翟默竖起一根手指按住她嘴巴:“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咱们两口子的事。”

冷静当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谁跟你是两口子?”

她的手被他按住了,被他带领着探向下,被他幽幽地放在了他的裤链上。掌心下的触感…唔,冷静禁不住地咽了口唾沫。

“老婆,这儿疼。”个子那么高一人躬着身体在她颈边像小狗一样地蹭着,尤其显得可怜巴巴。

明明知道这是他一贯的手段,冷静还是不争气地心里一阵酥麻。

这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奇怪,不像偷情,道真的像…初恋。

“万一狐狸被她老公…唔…”

好吧,他的接吻强迫症又犯了,冷静反勾住他的脖子,承着他的吻,回应着他,慢慢的沉迷地闭上眼。心里的那一点点罪恶感正在小声地为好友祈祷:狐狸,只能在这里默默祈祷你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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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冷静的祈祷灵验了,胡一下不仅没有很惨,而且第二天还融贯焕发地来公司请她吃午饭。

真真是融贯焕发啊,冷静自愧弗如,尤其是看看胡一下那白白嫩嫩红红润润的脸蛋,再看看自己眼皮底下那两个吓人的黑眼圈。

忙了一早上,冷静剪裁布料的时候还一瞌睡就把自己的手给剪伤了。包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外加一张OK绷,以至于她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稳,只能跟胡一下的那盘意大利面换着吃。

冷静一直不太爱吃西餐,现在更加没胃口,胡一下却吃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像个会犯困会孕吐的准妈妈。

等到胡一下吃甜点了,冷静那盘意大利面还剩满满一盘,吃饱喝足的胡一下开始对她进行语音轰炸了:“昨晚你干嘛躲厕所里不出来?”

冷静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来自己做的其实挺不地道的,胡一下有个家长里短都爱跟她分享,丝毫不隐瞒,相反,她瞒着胡一下的事倒是挺多的。

冷静就在这种隐隐的罪恶感中继续着她的隐瞒:“呃…没有啊,我之前在那家店不是碰到了个朋友吗?我那时候跑她包厢玩去了,忘了告诉你。”

“真的?”胡一下狐疑地眯起了眼,“我怎么觉得我那时候在厕所外头的门缝里看见的人是你?”

“你绝对看错了。”

胡一下“哦”了一声,当时灯光确实有点暗,而且又只是从门缝里看了对方0.01秒,估计自己真的看错了。

胡一下的性格坏在她从不爱追根到底,当然这也是她性格上最大的优点——至少冷静是这么认为的,果然,胡一下立马就跳到了另一个话题:“哪个朋友啊?是不是就是咱们进去的时候在走廊上叫住你的那个头发很短的女的?”

“对,姓韩。”果然跟骗子混久了,她说谎也不打草稿了。

“那你怎么不叫上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她们包厢很好玩了。”

她的样子?她现在是什么样子?这盘意大利面冷静是一口也吃不下了,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看看。

这家西餐厅就在冷静公司对面那栋楼,又是顶层,她们坐的又是靠窗的座位,光线格外的好,冷静脸上的每一道疲惫都被照得十分明显。

冷静赶紧拿粉底压一压黑眼圈。

胡一下在一旁看着,笑嘻嘻地:“别遮了,你一看就是纵`欲过度。遮都遮不住。”

“哪有?”冷静现在百口莫辩了,底气也不足了,声音小得连坐她对面的胡一下都没听见。

“赶紧跟我说说你朋友那包厢是个什么玩法。看你这纵`欲过度的样子就猜到会有多嗨了。”

胡一下摩拳擦掌等着听故事,冷静却再没力气往下编。

她该怎么说?难道要说那个兔崽子提议的偷`情套餐几乎要掉她半条命?

还是告诉胡一下,那个看起来十分狭小的洗手间里实际上的可利用空间十分之大?比如,墙角与洗手台之间的那个范围足可以容纳两个人,如果有人让你趴在那儿、从背后进入你,只要动作幅度不太大,你就绝不会撞到头。

或者告诉她,洗手间里那个镜子安装的十分巧妙,如果有人把你放在洗手台上,只需要架起你的一条腿,那么你腿心的一切一切都可以从镜子里看到?

还是要告诉她,洗手间里唯一的不足就是洗手台上的大理石又硬又冰又咯,臀部一次次的摩擦到的时候,会疼得你一直忍不住地收缩?

或许自己还可以告诉她,那家夜总会的隔音效果超级好,叫破嗓子都没人听得到;马桶盖的承重量也不错,不单单你一个人跪在上面一点事都没有,就算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的男人坐在上头,把你捞到他身上剧烈抛弄,马桶盖依旧坚固。

“二妞你怎么了?”胡一下的担忧声把冷静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冷静缓了缓才回答到:“没什么啊。”

“那你的脸怎么一下红一下白的?”

“呃…”冷静默默做着深呼吸,再继续这个话题的话她一定会欲`火焚身而死,冷静果断转移话题,“…对了,我昨天回到咱们那个包厢的时候你都不在了,打你电话也关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