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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穿了件黑色的风衣,红色口红,脚下穿一双细高跟的鞋,紧身风衣把她纤细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从背面看,她看起来很薄,站在那像是从哪部漫画里出来的女人,加上难以掩饰的气质,以至于不少女演员盯着她看。

季维妮也注视着她,这女人是谁?新来的演员?难道赖笑宇要补一场戏?只是这演员似乎没什么知名度,最起码季维妮不记得娱乐圈有这一号演员,季维妮不知不觉盯着她看了很久,直到赖笑宇吼她“看什么呢!你这戏都ng几次了?”

季维妮这才赔不是,赶紧把最后一场戏拍好。

谁知赖笑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扔下剧本便跑到那女人边上,还叫道“老板,你怎么来了?”

“…………”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丢下手里的活,只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锦西。

老板?她就是公司老板?一手投资了这部戏还签约了在场绝大部分的艺人?也就是说她是现场大部分演员的老板。

男演员齐海霖先反应过来,上前打招呼“没想到我们公司老板长这么漂亮,要不是赖总说,我哪里敢认?”

“是啊,还以为是哪来的女演员呢。”

“老板真年轻啊。”

季维妮恍惚片刻,直到有人推了她一把才想起来去打招呼,锦西红唇微抿,噙笑着环视众人“感谢你们的付出才有了咱们这部戏,希望这部戏不会辜负我们所有人的努力,也希望这部戏能火遍全国,给咱们一个交代。”

大家被她一句说说得热血沸腾,锦西看向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只有她知道,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会在短时间内成长起来,哪怕是这部戏里的18线配角,将来都是娱乐圈响当当的人物,等很多年后众人回首这部戏,一定会把这部戏奉为神作,因为里面聚集了一种未来的大腕,这样的盛况以后再也不会有。

而如今,锦西仅仅以一集一千多元,几百元的价格就请到了他们,实在是值得。

戏结束,大家簇拥着锦西和赖笑宇去酒店吃饭,席间不少演员来敬酒,季维妮赶紧跳出来替锦西挡酒。

锦西挑眉,摸着她顺滑的头发,笑了“维妮会喝酒?”

季维妮脸一红,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的老总太霸道总裁,比爷们还有气势。

“会,我从小就喝酒,来来来,谁找老总喝酒先过我这关。”

众人神色复杂地看她,以前还不相信传闻的,如今大家却忍不住想,这老板是女的没错,可没规定女的就不能跟女的在一起啊,圈内也不时有这样的传闻,难不成这方锦西跟季维妮真的是一对?

锦西万万没想到自己仅仅去了次杀青宴就跟季维妮传了绯闻,离开时锦西把自己的车开来,正要走却见季维妮从一旁冒出来,她颇为认真地问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锦西手耷拉在车窗上,冲她点头。“说。”

“你为什么选我做女一号?”

锦西摇头,忍不住笑“这还需要理由?你长得漂亮,演技不错,有观众缘,各方面都很好,这还不够?”

季维妮喝了点酒,冲进锦西车里便道“老板,那你顺便送我回去!”

锦西扶额,这女人喝醉了真可怕,虽然季维妮是未来娱乐圈一姐类的人物,拍部电视剧几千万是正常的,可喝醉就冲进别人车里这行为还真的让人头疼,更可怕的是她一坐进车里便睡得天昏地暗完全不省人事。

当下锦西手机想起来。

“夜深,当归。”秦宴只说四个字。

“我也想,有个女演员坐在我车上。”

“女演员?”

等锦西把人带回家时,门忽而打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出现在屋里,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表情全无,盯着锦西时眼神冰冷得仿佛她是个毫无生命的物件,令人毛骨悚然,有一瞬间锦西甚至以为家里进杀人犯了,随即她意识到杀人犯绝不会有这样的气质,她心里已然有了猜想。

对方侧身让她进去,锦西扶着烂醉的季维妮叹息道“你家到底住哪?再不说我把你扔马路上了。”

季维妮含含糊糊,到底把住址给说了,秦宴从屋里出来,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

“给我挡酒,多喝了点。”

秦宴冷笑“谁胆子那么大,敢给你敬酒?”不过季维妮的住处和秦宴原先住的地方很近,倒是跟秦晋顺路,秦宴把人推给她,季维妮头撞在秦晋身上,抬头看着他,先是一怔,随即陡然搂着锦西,大喊“方总是我的人,你们都给我滚开。”

锦西“……”

秦宴冷笑“看不出来,方总公司的女员工都这么奔放。”

关门之前,锦西觑了眼秦晋黑沉的脸色,不觉担心道“你哥不会把季维妮给解剖了?”

“有可能,如果她敢对他动手动脚的话。”

锦西不禁想起原著里对秦晋的描写,秦晋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虽然是法医,却从不掩饰自己的心里状态,他每一分钟都在犯罪边缘徘徊,让人为他捏把汗,生怕他哪天会把看不惯的罪犯给解剖了,不过这年头变态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小说不同于现实,现实中接受不了的,不代表小说中接受不了,可小说中曾隐约写过秦晋囚禁过一个女人,说囚禁也不准确,毕竟对方是心甘情愿被他□□,最终完全臣服,锦西不确定那是否是爱,只知道秦晋这样随时能拿刀子解剖的人,也曾为人洗过内衣。

但秦晋只是送季维妮一程,季维妮应该不会有意外?而秦晋这人虽然变态,对女人的兴趣却绝不会多于尸体,他绝不会对季维妮动手动脚,锦西思来想去便放心把人交给他。

回去后,芝麻团子很激动地对锦西说,刚才有个很酷的叔叔来了,他会抓小偷跟死人说话,真的很厉害!锦西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便问起学校的事,芝麻团子很喜欢新学校,学校不会逼着他们学习,反而天天做手工学游泳搞体育,每天在玩中成长,哪有孩子不喜欢的?

晚上,锦西从浴室出来,细白的脚趾蜷缩着走在地板上,秦宴把她抱到床上。

同居的日子每一天都是腰酸背痛,锦西再次感叹秦宴不愧是大佬,体力都是大佬级别的,再来这个年代的人天天早睡早起,没有污染吃的都是纯天然的食物,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好。

次日一早,季维妮从床上爬起来,疑惑地打量四周的装修,很显然这里是一处男人的住宅,她怎么会在这?隐约想起昨晚的事,季维妮撑着从床上爬起来,这一看却吓得捂着嘴叫起来,却见这屋子里到处是骨骼与标本,人的头骨、骷髅摆放在支架上,眼珠子等器官保存在特定的容器里,就像那些泡药酒的人一样,把散落的器官泡在里面,季维妮当即捂着胃呕吐起来,说不清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被恶心的。

秦晋就是在这时走了进来,一身黑衣的他面无表情盯着作呕的女人,眼神冷冰。

季维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哆嗦着站起来。

偏偏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秦晋瞥她一眼,语气不容置疑“过来吃饭。”

季维妮拖着哆嗦的“残腿”往前走,她真想冲向大门,可她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跑了,和大部分女人一样她最怕尸体,不,其实她也没那么怕,她是农村出身,农村死人了都是找地方直接埋了,田地里经常能见到骨头,可她怕的是那些部位,到底为什么从整体变成部分了。

她忍住内心的惊恐,盯着眼前的男人,很快,秦晋从厨房端出两个盘子。

季维妮盯着盘子里的牛排莫名觉得反胃。

但她不敢拒绝,乖巧地坐下了。

季维妮盯着这男人的脸,心里早把自己骂个透彻,要不是她撒酒疯就不会被锦西带回去,也就不会闹乌龙被这么可怕的男人带回来,话说他不会真的把自己也从整体变成部分。

季维妮战战兢兢地打量他,眼睫上挂着没干的泪珠。

“那个……我吃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秦晋眉梢轻挑,放下手里的餐刀,餐刀与餐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让季维妮抖得更厉害,秦宴打量这个女人,无疑,她的眼睛很美,那双眼像是会说话,挂着没干的泪珠多少有些我见犹怜,她不善于伪装,情绪都写在脸上,像一只纯良的小鹿闯入猎人的屠宰场。

季维妮不敢看他的眼,低头使劲吃牛排。

秦宴唇角的笑渐渐冷了,他伸手捏紧她的下颌,语气阴森

“知道我屋里那架骷髅上的肉哪去了吗?”

季维妮浑身冰冷,顿在原地许久没回神,随即她不敢相信地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根本无法吐出嘴里的肉,秦宴欣赏她这副表情,品味着她内心的挣扎,才松了手慢悠悠道“不想吃煎的,锅里有煮的。”

季维妮在煎的和煮的之间挣扎,终于面色苍白地咽了下去。

一顿饭吃完,季维妮趁他不注意,逃似的跑了,她来到垃圾桶旁想给自己催吐却发现怎么都吐不出来,季维妮想死的心都有了,余光看了眼秦晋的方向,头都不敢回。

秦宴端了杯咖啡站在窗口,嗤笑一声“真是有趣,比尸体还有趣。”

让锦西遗憾的是《天使奇缘》并没有谈下央台的合作,只谈到京州和申城的无线电视台,这两个电视台都不是主流电台,收视率极差,平常播的都是那些相声京剧类的,偶尔播放电视剧也都是重播,可这是《天使奇缘》能找到最好的平台了,想去主流媒体播放,锦西这剧里没有名气大的男女一号挑大梁,国内又没有过偶像剧的先例,谁都不知道这剧能不能火,电视台的领导判定国人更喜欢乡土剧或者武侠剧,播放《天使奇缘》不是明智之举,其次主流电台提出的条件锦西无法答应,她不喜欢处于被动地位,哪怕她有求于人。

《天使奇缘》剪辑好的那天,锦西和秦宴完整观看了整部剧,可以说在锦西的把关下,这部剧无论是服装造型还是摄像堪景都是一流的,剧里所有的酒店都是海边豪华别墅型,男女主的家也布置得很有品味,完全不是现在主流的乡土风格,其次,从港台来的造型师做的造型,很符合眼下的潮流,服装也是花重金找来的,更有外国演员来客串,总之整部剧的质量极高。

再说剧情方面,不同于后世把二十集电视剧拉长到七十集的普遍做法,《天使奇缘》明明可以放五十集却被导演剪辑成三十集,压缩带来的好处就是剧情进展特别快,不拖泥带水,观众们一天两集看着也爽。

锦西还得承认季维妮和男主齐海霖的c感很强,俩人往那一站,季维妮天然无雕琢的演技让她连害羞时都显得很有代入感,任谁看了她的表演都会感同身受,好似自己也被齐海霖饰演的角色电到了,齐海霖高大英俊,是娱乐圈少见的好模样,且他为人正直很少作妖,锦西对他一直有好感,能选他做男主让锦西很欣慰。

电视剧里,女主从误入城市的小职员,跌跌撞撞成长,同时收获了男神的爱情,既有偶像剧的外皮,又有现实内核,特别励志,锦西看了一晚没看完,当晚觉都没睡好,一直想追剧。

穿进书里几年,锦西第一次尝到追剧的感觉,偶像剧果然是各个年龄层的人逃不开的毒药。

定好播出时间,下面只等偶像剧开播了,最终两大电视台定档在下个月中旬,虽说是两台同播,可这两个电视台的收视率极差,覆盖率又低,这让一干主创很灰心,觉得这部戏扑街定了,肯定难有好成绩。

这要是在央台或者省级电视台播出又不一样了,覆盖率广收视高,那肯定不是这类电视台能比的。

不论如何,既然要播了,锦西还是让朱卫星给电视剧做了宣传,配合嘉海的广告,《天使奇缘》的知名度总会响一些,同时锦西还在报纸上给电视剧做了宣传,同时让五色鹿官宣在五色鹿专栏里告知民众五色鹿即将上新品彩虹线,还展出了彩虹线织成的毛衣成品,因为五色鹿的专栏有固定的观看人群,这个消息宣布后,不少人都对彩虹线感兴趣,只因市场上还从未有过这种彩色毛线,每一根毛线都有七种颜色,这么复杂的工艺一听就很高端,五色鹿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民众的热议给五色鹿的新品带来前所未有的热度,据门店那边反应,最近每天都有顾客来询问新品的事,锦西让店员们安抚好客人,只说下个月中旬就会上市,不得不说,这种饥饿营销吊足了民众的味道,让人对彩虹线更为期待了。

正值周末,锦西抽空回家陪孩子,她让单渝薇把她要处理的文件送回家,自己则回归家庭,陪陪孩子。

孩子上学后与父母相处的时间就很少了,锦西每天只早晚能见到,早上匆匆起床吃饭没有完整的相处时间,晚上孩子们又要学习完成学校的作业,留给父母的时间就更少了,锦西好久没有陪孩子看书了,便趁周末带孩子读英文绘本。

正读着,方锦南打电话来说方便面的事,静静同学方便面因为定位准确,一推出就广受欢迎,这段时间似乎所有孩子都在搜集静静同学的连载连环画卡,可五味道的方便面虽然味道远远超过同类产品,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抢占别的品牌的市场,方锦南颇为头疼。

祁静天天叫她妈妈帮忙,可她妈妈能力有限,朱卫星给他们做宣传后,五味道的方便面火过一阵子,却始终没有大火,方锦南意识到不是民众不认可品牌不想买,而是民众买也买不到,如今几大品牌代理商垄断了下线城市的方便面市场,方锦南的五味道想要打进去实在太难,从虎口里夺食谈何容易,更重要的是,五味道无法进入大的超市,不是祁静妈妈不帮忙,而是她认识几家超市都已经很给面子地让五味道进入了,但她资源有限,做不了那么周全。

而朱卫星的广告以大城市为主,很难覆盖进小城市,可偏偏是大城市的市场更难打入,反倒是一些小城市因为没有品牌,民众没有形成消费习惯,不会只认某一个品牌,如此打进去要更容易些。

所以方锦南想改变策略,抢占中小城市。

“你觉得如何?”

锦西沉吟,如此一来,朱卫星的广告公司也帮不上忙,但抢占中小城市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如何才能在中小城市做广告,把五味道铺向这些城市?

秦晋走过来,席地而坐陪孩子们读书。

听到锦西的电话,他站起来把她拉到一边,锦西睨了眼看书的孩子,往他怀里靠了靠。

秦晋反搂着她,下巴在她胸口磨蹭,“怎么唉声叹气的?”

锦西没心情,把他推开。“我正烦着呢。”

秦宴要笑不笑,一双眼毫无表情似有明显警告,“和我在一起还想别的?锦西,我们来讨论一下存在感的问题。”

锦西失笑,他的下巴弄得她胸口酥酥麻麻的。

“嗯……别这样,我真的心烦。”

秦宴放开她,把她抵在墙上,注视着她轻笑

“方总,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

锦西笑,把事情经过讲给他听,五味道遇到的问题其实是所有新品牌都会遇到的,当年锦西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可她运气好,很快夺得央台标王,标王效应让她跳过了这个步骤,全国知名品牌,找上门的商家不计其数,代理商争相抢着来,当然不存在自己找市场刷知名度的事。

可五味道却没那么好的运气。

而五味道作为利润微薄的方便面产品,品牌的产品数少,知名度低,并适合大规模打广告。

秦宴似在思考,沉默片刻,黑沉的眼眸紧紧盯着她,随即他暧昧地耳语

“要是我有办法,你拿什么报答我?”

锦西后背一僵,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53章 第 53 章

代价是惨痛的

夜沉如水, 锦西睡得晕晕沉沉的, 不知怎的,想到这事,不忘把秦宴推醒,认真盯着他问

“办法是什么?”

秦宴睡得迷糊,却很快反应过来,灯光刺眼,他把手横在眼上, 嘴角的笑满是无奈。

“大半夜的就为这事?”

说话间把锦西往怀里一勾, 锦西顺势倒在他肩膀上。“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来。”

“那方总听好了。”

秦宴的方法其实不难,并且是锦西知道的——在乡镇农村做墙体广告。

墙体广告?锦西陷入沉思, 她不是没见过这种广告, 事实上前世她经常碰到, 每每她做车回家,沿途总有房子上被刷上大面积的墙体广告, 这种广告的形式简单粗暴,多用醒目的白色蓝色和红色,一刷就是一大幅,与电视广告不同的是,墙体广告很持久, 至少能存在几年时间, 哪怕在风吹日晒下颜色变浅, 可那色彩要很多年才会消失, 直至被新的墙体广告所取代。

而墙体广告一般做在省道、高速公路边上,人群聚集的地方,以路口房屋的墙体为主,这种广告成本极低,只要给点小钱一般农村人都会要着,广告一留就是几年,这几年,凡是路过的人都会注意到墙体广告的品牌,以大巴为例,路口一天至少有上百辆大巴路过,按照一辆大巴里有十人看到墙体广告,一天就有至少上千人看到,如果五味道的墙体广告在农村进行全覆盖,那看到的人不计其数。

哪怕在1995年下半年,城市普及了电视机,可农村有电视的家庭依旧是少数,可以说这种广告的效果比央台还好,最起码对于乡镇农村来说,这种广告更深入人心。

占领下线城市的市场说简单不难说难又不简单,秦宴的这种方式无疑为锦西了新的思路,此时墙体广告还没有流行开,加上互联网媒体刚起步,交通不发达,民众并不知道外面到底流行什么,不知道什么品牌是该行业的代表,此时的民众只认准自己知道的牌子,自己知道的就是大品牌,而墙体广告无疑会把一个新品牌也裹上大牌外衣。

这个方法再好不过了。

不需要太多资金投入,覆盖面广,县城农村甚至是大城市的郊区都可以采取这种方法,毕竟这个年代这些地方多是自盖房,墙体广告只用了墙面,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损害,还能得到一笔意外收入,绝大部分人都会同意的。

对于新品牌五味道来说,不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却效果显著的方法,当然是最适合的。

锦西笑着问他,“你是怎么想到的?”

秦宴闭着眼不说话,嘴角却勾着笑。

“问你呢。”

“怎么?崇拜我?”秦宴说着陡然把她压在身底下,锦西抬头撞进他深黑的眼眸里,莫名心悸,秦宴附身,舔了她的唇角,轻笑出声“看来以后得在你面前多表现我的真实水平。”

他呵的锦西耳根痒痒,锦西缩了下脖子,手伸进他的衬衫里。

“是啊,多表现你的真实水平,秦总不介意现在就给我表现一下?”

锦西挑眉,眼里有明显的挑逗,秦宴无波的眼膜渐渐染上欲念,俩人很快坦诚以对,秦宴蒙上被子。

夜很长,有些话要慢慢聊。

秦宴说到做到,很快带芝麻团子拜访几个业界知名的人士,请他们做芝麻团子的老师,教孩子才艺,秦宴名气大给的薪资又高,这些老师大部分是退役运动员,此时各种补贴还不如后世高,很多人过得清贫,秦宴提出后大家都同意下来,如此一来,芝麻团子就算是正式开始学才艺了,按照老师所说,他们年纪小不宜过度要求专业训练,过犹不及容易损伤身体,这个年纪先跟着老师培养学习兴趣,提高欣赏品味。

不得不说,有他们带着入门,芝麻团子的颇高,哪怕是还没有正式学习各种技巧,却也让锦西大开眼界,这东西真的很难说,音乐世家的后代哪怕不用学习,耳濡目染也会懂一些,而寻常人家的孩子跟着寻常老师,学很多年也不一定能入门,老师看过这世界上更好的东西,有这样的老师带着学生自然弱不了。

稍微有点天赋便可以脱颖而出。

老师们都夸芝麻团子天赋高,芝麻对音乐的感知能力不错,跳舞也很有感觉,虽然年纪小穿着舞蹈服像只误入的小野鸭,但那可爱劲儿却分毫不少,锦西多少次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而团子在围棋和钢琴上很有天赋,培养他逻辑思维的老师更称赞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孩子们有事干,锦西便落得轻松,每次他们训练时,锦西便在一旁处理工作,有一次林巧珍见了,惊呼锦西是后妈,说这么小的孩子哪里需要这样逼他们?她一向不赞成锦西让孩子们看那么多书,说这孩子才上幼儿园,家里的书就有一两千本,每本书都反复看过很多次,还会说英文,这就算了,又送孩子夏令营又送孩子学这学那的,给孩子太多的心理负担,孩子能懂什么?童年玩的开心就行了,为什么要逼孩子呢?

在她看来,读书就是苦事,可锦西不完全认同她的看法,首先判断孩子是否需要学习,是要看这样东西是否能给他们带来欢乐,对于年幼的孩子来说,看绘本看彩色的英文书简直是种享受,这样的乐趣不比看动画片来的少,其次孩子养成了习惯,每天跟锦西秦宴一起亲子共读,无形中培养了感情,家庭气氛也很好,锦西已经很久没看过电视机,秦宴也会抽空回来陪他们,她和秦宴虽然没有结过婚,却深谙夫妻相处之道,忙于辅导孩子的他们连吵架的时间都没有,所有时间都贡献给孩子,并在培养孩子的过程中自己带着学习。

因为团子学围棋学钢琴,秦宴也跟着学力求跟孩子有共同语言,可以在家陪孩子一起玩,锦西呢则跟着学舞蹈和音乐,还把英语从头到尾学了一次,希望能带好芝麻,俩人一人分担一个孩子的教学,简直再好不过了。

这样来说,孩子学习才艺给家庭带来的影响是正面的,当然值得提倡,总比那些打着让孩子快乐的旗号,却整天看电视玩手机出去打麻将的家长来得好。

而学习自然是痛苦的,这世界上的守则是大部分让你快乐的事情都会伴随着痛苦,成年时的记忆在长大后会慢慢忘却,因为能力不足带来谋生的困难却足以摧毁一个成年人的信念,幼时不学习,长大迫于无奈去谋生,时间被压榨,工作起来忙得像条狗,思索起来,倒不如童年辛苦些,长大以后有选择工作的机会,有更多时间反馈生活来的更好。

锦西无视林巧珍的说法,林巧珍便开始往秦宴这跑,一开始她不愿意来,总觉得自己去了别人的地盘,而秦宴又不是她女婿,称呼起来很尴尬,可孩子在她不可能躲得了,来了几次见秦宴对她客气,好几次化解了尴尬,林巧珍便不再多想,经常送点食物过来,她问芝麻团子累不累,意图听到孩子抱怨,趁机让锦西停掉教学,谁知芝麻团子却很激动地说不累。

“跳舞太好玩了!我们老师太漂亮了!”

“是啊。”团子也很高兴,“英语课很有意思,我们老师还见过鲨鱼呢,真厉害!”

“我也很喜欢唱歌哦,奶奶,我以后长大了想当歌星。”

“歌星?那怎么可以呢?”林巧珍满脸不赞成,“歌星那就是戏子,戏子有什么好的?天天在外抛头露面又赚不到钱,你妈妈这么有钱,你可不能做戏子。”

芝麻闻言,疑惑地看向锦西,锦西很不喜欢她这样的回答,职业无高低贵贱,孩子有做梦的权利,不管将来这还是不是她的梦想,但大人决不能剥夺她这微小的权利。

“并不是这样,你长大后想做什么由你自己决定,别人怎么说都不用理会。”

锦西笑着抱起芝麻。

芝麻吃吃笑,偷偷对锦西说“所以外婆是老糊涂了吗?”

“可能!哈哈!”母女俩笑了起来。

锦西不愿意当众给林巧珍为难,却也不能认同对方的观点,只能避开矛盾并坚持自己的原则了。

林巧珍见她不听,孩子们更是鬼迷心窍竟然觉得学习很快乐,也就不去多管闲事。

次日一早,锦西一起床便看到灾难性一幕,她所有的口红都被孩子们挖出来,有热门的豆沙色、西柚色、深红色,也有较为冷门的白色、银色、黑色……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有几十支,不少都是秦宴国外买来的,他在这方面十分浪漫,每次出差总要给锦西带礼物,大部分带的是女人的化妆品首饰,彩妆也经常买,是以锦西的化妆柜上有不少口红,可如今所有口红都被抠断了,膏体整齐地摆放在一旁,口红外壳则放在另一边。

“天哪!”

锦西扶额,叫来秦宴,秦宴进门后看着这场景,立刻板着脸,嘴唇抿成直线,只带着笑意的眼神泄露他真实情绪,锦西更气了。

“管管!管管!你看看他们!”

秦宴过去抱起一号主犯小芝麻,又把二号嫌疑人团子拉到一旁,他咳了咳,忍住笑意,努力板起脸教训孩子,“怎么能这样对妈妈的口红?这样妈妈就没法用了。”

小芝麻很认真地说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妈妈的口红,我想知道口红为什么能旋转呢?为什么妈妈的口红总是那么漂亮呢?为什么别的女人用起来就没有我妈妈的漂亮?这些口红是有神奇的魔法吗?”

“所以,你这么做仅仅是因为觉得妈妈比其他女人都漂亮,对?”秦宴对她眨眼。

小芝麻立刻领悟,疯狂点头。

“妈妈的口红肯定是有魔法的,让我忍不住想要把它们弄出来看看。”

团子也附和,“妹妹说想知道口红的秘密,妈妈不是说探索是一种很好的品质吗?不是鼓励我们探知事情的真相吗?”

说完,还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盯着锦西。

一大两小三人都用十分纯洁的眼神盯着锦西,让锦西深深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芝麻!!!”

“妈妈,你的口红真的没有魔法吗?那为什么你每次擦完口红都这么漂亮呢?”小芝麻弱弱地问。

“团子!!!”

“妈妈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不擦口红一样漂亮。”团子为妹妹找补。

俩人一唱一和,让锦西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孩子才上幼儿园,她就斗不过他们,被甜言蜜语攻陷,未免太没有成就感了。

然而口红被抠了是真的,几十支口红全部没法用,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不可能就这样过去,浪费可不是个好习惯,锦西让他们站到墙角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小芝麻和团子都不情愿地走过去,芝麻嫌无聊,还来了个倒立被锦西喝止了。

离开时秦宴的嘴边带着淡淡笑意,以前听说孩子们是天使和魔鬼的集合体,他还不信的,如今却明白,孩子闹腾的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安静的时候,一言不发的时候总会有大事发生。

而就在孩子们搬进来的时候,他们还不会拍锦西马屁,如今却知道以拍马屁自保了,都是小机灵鬼。

“还气呢?”秦宴从背后环住锦西,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锦西气得不轻,几十支口红就这样毁了,要是一支两支就罢了,这么多都毁了,让她用什么?

“我下属出差,我让他买。”

锦西又气又笑,“就你会和稀泥。”

“真冤枉,我这不是既舍不得孩子挨打,又舍不得你生气?”

锦西失笑,只能心痛地把桌子处理干净。

“既然已经坏了就让孩子们玩个够。”说完,秦宴把发展的孩子们招呼来,芝麻团子觑着锦西的脸色,见她不生气,马上撒欢地拿起口红,在玻璃窗上作画很快就把涂鸦画满每一个角落,秦宴做了好人,引得孩子们一致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