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是女主的手下,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收了这个利器,肯定能帮她不少忙,保命也就更方便了。

等马车停在夏侯府门口时,老太太纵然脸色不好,可今日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皇后娘娘对她那四姑娘还算青眼有加,这可是个好兆头。

下了马车,夏桐就听到老太太让人去叫她二伯父和二伯母,肯定是想商量夏凝的事情。

等回到自己房间里,夏桐才对清儿低声道:“你可记得先前街上遇到的那几个乞丐?”

后者一边替她换衣裳,一边不解的点点头。

慢慢拿下头上朱钗,夏桐回头看了她眼,认真道:“你去将那个头戴绿色珠花的带回来,不要让人给发现了。”

16.太子妃的人选

闻言,清儿不禁面露诧异,“可是…老夫人不是说不准接济乞丐吗?”

上次夫人还被罚了,她深怕主子再惹老夫人生气。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她是乞丐?”夏桐眉梢一挑,笑着道:“你就说那是你一个远方亲戚,你去与赵管家说一声便好,他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随便买个下人而已,那势利眼的赵管家怎会不同意,怎么说自己也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清儿又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对方不会不识趣的。

见此,清儿犹豫了一会,只觉得只是自家主子心善而已,没有耽搁太久,便动身出了府。

夏桐心里有些期待,一个好队友可是能帮她不少忙的,而且这内宅中那么多阴谋诡计,带着那个人在,等于随身携带避毒针呀。

等了整整两个时辰都不见清儿回来,夏桐只好先行去陪老太太用晚膳,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已经想好怎么应对国公府的方法,脸色要比下午好上不少,对她也越发和气,她那几个伯母更是如此,嘘寒问暖好不关切,哪有之前对她娘落井下石的样子。

又从老太太那收下一大堆好东西,夏桐也是心情不错的回了自己房间,以她现在的资产,以后跑路后十年内至少可以吃好喝好。

等她回到房间里时,却见清儿身边跟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她已经换上了府中丫鬟的衣服,纵然年轻,但却一点也不胆怯,清儿正在向院里其他人介绍新来的人,有着清儿这一层远方亲戚的关系,日后府中必定无人敢欺负她了。

“主子您可要沐浴?”

见她回来,清儿立马恭声迎了过来,夏桐微微点头,一边看了眼那个新来的小姑娘。

直到人进了屋里,清儿才立马招呼其他人去打水,见身边的小姑娘还一动不动,忍不住拍了她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谢谢主子。”

话落,后者才立马回神,低着头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简单素净,弥漫着一股女儿家的清香,女子半倚在软榻上,精致的侧颜在烛光下似泛着莹光,芳瑜偷偷扫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自从家族被灭,她见多了世间冷暖,却不想还有人愿帮她。

“奴婢贱名芳瑜,今日多谢主子相救。”她躬身行礼,从小便记性极好,早已记住先前清儿告诉她的所有规矩。

看着那边屈膝卑躬的女孩,夏桐慢慢放下手中的话本,对她淡淡一笑,“不必多礼,我见你不像是做过粗活的人,为何会沦落至此?”

她一脸不解,就跟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闻言,芳瑜倒是眼神微变,白净的小脸闪过一丝异色,终还是恭声回道:“因为家道中落,家人相继去世,本想来京城投靠亲戚,却不想亲戚早已搬走,故而奴婢才流落至此,还得多谢主子搭救,奴婢日后定当一心一意服侍主子。”

话落,夏桐倒是没有说话,想让对方一下子对她掏心掏肺肯定不可能,她还是温水煮青蛙慢慢让对方打开心扉为好。

这时沐浴的水已经备好,夏桐没有要人服侍,只是看着紧闭的房门,芳瑜站在门外顿了一会,神色有些晦涩难懂,她看的出这夏侯府的四姑娘并非奸诈之辈,可是为何偏偏只救自己?

月朗风清,而此时的皇宫中却早已熄了不少烛火,皇上龙体欠安,后宫早已如同摆设,没有争宠,这里就犹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

而就在中宫之地却还亮着明亮的烛火,华贵不凡的殿内寂静无声,香炉鼎上冒着幽幽白烟,沁人心脾。

软榻上,皇后半倚在那,手中捏着一颗白子,盯着棋盘沉思了片刻,这才将棋子慢慢放于厮杀激烈的棋盘之上。

“今日去光禄寺,本宫见到了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倒是个模样可人的孩子。”皇后眼席一抬,目光淡淡的看向对面的男子,“你也该立太子妃了,可曾有中意的人选?”

男子面容俊朗立体,星眉剑目,闻言只是随手将一颗棋子放下,面上毫无情绪,“母后做主即可。”

其实这局棋早就该她输了,不过是这孩子懂事,一直拖着陪她打发时间罢了,皇后欣慰笑了下,浑身的威严只有在此刻才会全部卸下,面上满是关切和慈爱。

“国公府的沁丫头也不错,只是端庄不够怕是镇不住后院,我看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倒不像个多事的人,人也进退有度,想必也是个大气的孩子,定能为你好好管理后院,如今夏志安调回京城,任的也是要职,由夏侯府做外戚,既能给你助力,却又不会太过,你觉得如何?”皇后端起一旁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一旁的萧璟却是没有什么表情,想起那日在钱庄里见到的女子,他顿了下,这才淡淡道:“一切由母后做主。”

以往她提及别家女子时,自己儿子总是一副不着急的模样,如今这般懂事,想必也是在哪见过那个夏家四姑娘,这般标志的人儿,必定没有人会不喜欢,关键是还不多事。

“那改日我便与你父皇通通气,看你父皇如何说?”皇后笑着道。

萧璟没有说话,似对太子妃一事并不在意。

黑云密布,月儿渐渐钻进了黑暗之中,待男人从内殿外出来时,外面的宫女皆是屈身送行。

内殿的声音不大不小,习武之人自可听见,想到刚刚皇后娘娘的话,一旁的黑衣男子不由疑虑的看向自家主子,“您当真要娶那夏侯府四姑娘?”

这段时间主子一直让她注意那沈姑娘,他还以为这位置是那沈姑娘的呢。

黑暗中宫道模糊不清,男人却犹如明昼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身姿挺拔。

“是谁都不重要,只要不多事就行。”他语调清淡,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见多了后宫的尔虞我诈,他不想与父皇一般终日徘徊在女人的争斗之间,那个夏桐,看上去就不像个多事的人,这样便够了。

——

与此同时,京中一处让人望而胆寒的府邸之中却也亮着悠悠烛火,书房里寂静肃穆,就在堆满公文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尊成色极好的蓝玉,在悠悠烛火下,剔透玲珑,一看便不是凡品。

“主子,听闻太子也想分一杯羹,那赢州那边是否需要加派人手?”执剑的青衣男子神色严谨的问道。

而书桌前面容冷峻立体的男子正目光悠悠的盯着眼前这尊蓝玉,薄唇微启,“一个暴发户都拿不下,那养这些废物有何用。”

平静的语调却莫名带着股寒意,青衣男子顿时闭口不言,他也相信底下的人不会这般无能。

只是见主子还在认真的看着那尊蓝玉,似乎对其很感兴趣,忍不住立马回道:“听闻这是美杲利族的秘宝,不仅冬暖夏凉,还可温养身体,使人轻易不得病症,属下明日便让人给您重新做个玉扳指来。”

悠悠烛光下,蓝玉似泛着莹光,男人黑眸微暗,声音低沉,“让人打个玉镯。”

17.偶遇太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日在光禄寺一事终究还是流传了出来,纵然只是众人私下议论,可对夏侯府与国公府而言都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也不知两家是怎么商谈的,没过几日,国公府就来人了。

彩礼听闻摆满了整个大厅,皇上也准许世子成亲之后再调任山西,而婚期则定在下月初,纵然有些许流言蜚语,可两家门当户对的结亲倒也无人敢多议论,至于怎么这么快就订婚了,夏桐也不知她那二伯是如何操作的。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议论两家联姻之事,夏桐却收到了林沁约她见面的书信。

“主子,这国公府对太子妃一位虎视眈眈,上次还那样算计您,此次也不知又有什么阴谋,您还是少于她来往较好。”清儿颇为认真道。

夏桐则神色专注的坐在软榻上把玩着一个蓝玉镯子,这是她早上在她爹那里搜刮来的,因为她爹查获了一桩朝中官员与商户圈地一事,所以早上老皇帝派人来送了赏赐,听闻她爹最近还要升官。

“都是虚情假意,至少我们如今还是亲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说着,她一边戴上镯子在清儿面前晃了下,“这镯子成色真好,幸好今日我去的及时,不然铁定又要被爹爹充入府中库房了。”

这么好看的镯子,她还是自己戴吧,卖了太可惜。

“只要您喜欢,老爷怎会不给。”清儿忍不住轻笑一声。

倒是一旁默不作声的芳瑜眼神有些怪异,顿了下,终是轻声道:“奴婢之前阅过古籍,如若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美杲利族的秘宝蓝田和玉所造,传闻携带着可祛除病症温养身体,主子可以放在阳光下一看,是否有波纹出现?”

话落,夏桐一愣,眨眨眼,又立马跑到门口伸出手,只见阳光下玉中似有层层波澜泛着涟漪,极其精美,她一时竟看呆了。

老皇帝这么大气吗?这种好东西都肯送?

“自从美杲利族被灭族后,几十年来这秘宝一直下落不明,恕奴婢多嘴,您觉得宫中娘娘会不觊觎?”芳瑜低着头直言不讳道。

闻言,夏桐也跟想到什么一样,这种好东西首当其冲肯定会被皇后霸占走,而且老皇帝送来的赏赐里并没有这个镯子的来头,说明对方也不知道这东西的由来,可那也不应该,这种好东西她一个门外汉都知道是好东西,更何况是宫里的一群人精?

“莫非是皇上特意赏赐给老爷的?”清儿愣愣的道。

夏桐皱着眉看了眼手中的镯子,只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

“恕奴婢多言,除非是有人故意送给老爷的。”芳瑜淡淡的看了眼那个镯子。

这种秘宝对年迈之人更有益处,皇帝不可能将其送出,而能不在乎此等宝物之人,必定不是一般人。

夏桐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不过她也想不出谁会对她爹这么好,还能插手礼部之事,肯定不是一般人。

“时辰不早了,我还是去见林沁吧,清儿你去爹爹那里看一下,可别遗漏了什么宝贝。”夏桐心里很着急,深怕里面还有宝贝被她爹充入库房了。

闻言,清儿立马点点头,跟着就往外走。

夏桐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就带着芳瑜出门了,她不带清儿那是因为清儿对夏侯府有归属感,而芳瑜没有,所以无论自己做什么事,她想到的是一定自己,而不是别的。

林沁约的地方是上次见面的茶馆,夏桐有点怕遇到那个变态,可觉得对方应该没有那么闲,反正只是塑料姐妹花,对方想解释,她就听对方解释好了。

等到了茶馆时,里面依旧是高堂满座,她依旧上了二楼来到之前的隔间,却见里面坐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许是听到有人进来,立马回头看去,霎那间,整个人都都腾地的站了起来。

“桐姐姐,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不肯来了呢!”林沁红着眼满脸委屈的上前拉住她胳膊。

楼下皆是说书人的声音,夏桐慢慢将手臂抽出,一步一步来到桌旁坐下,莹白的小脸上带着抹失望,“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亲妹妹一般,我不敢想像,如果那日去的是我,又会怎么样,你们国公府为何要如此对我?”

悄悄掐了把大腿,她也红着眼一副欲言又泣的扭过头,整个人都环绕在伤心与失望之中。

“不是这样的,桐姐姐你听我解释。”林沁急得立马拉着她胳膊说道:“此事皆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嫂子而已,绝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呀。”

“可你这样做,跟害我有何分别,难道你不知道名声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吗?”夏桐抿着唇,布满晶莹的眸中满是失望之色。

四目相对,林沁一时语噎,不自觉心虚的低下了头,倒是一旁她的丫鬟突然站出来道:“可是主子真的是一片好心,事情发生后她每日都在自责,人都瘦了一大圈,明知道夏姑娘会生气,还是忍不住想跟您解释,为此,主子还被夫人狠狠责罚了一顿,您就不要再怪她了。”

“冬瑶住嘴!”林沁狠狠瞪了她眼,似乎在责怪她太多嘴。

看着这主仆一唱一和的,夏桐知道自己表演的时候到了,也慢慢起身,红着眼定定的望向林沁,声音难掩失落,“我知晓此事你是好心,也未曾怪过你,只是我真的难以释怀,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她一边拭去眼角的泪痕,一边脚步匆匆的离了隔间。

后面的林沁急的立马追了上去,“桐姐姐你听我解释呀!”

人肯定要点骨气,夏桐准备和对方僵持一阵子再原谅对方,毕竟好歹是国公府的人,她肯定不能得罪了,怎么说只是做个塑料姐妹花而已。

听着后面追来的脚步声,夏桐也加快脚步往前走,只是在走廊拐角处却差点撞上一个人,她没有逗留,直接从一旁擦身而过,却在身后骤然听见林沁那惊讶的声音。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脚步一顿,夏桐慢慢扭头,只见身后的男人一袭玄袍身姿挺拔,侧颜立体俊朗,剑眉星目,神情平淡,一旁还跟着个执剑的黑衣随从,冷着脸格外吓人。

而林沁似乎也很诧异,正屈身半蹲在那,好在走廊里无人经过,第一次看到男主,长的的确很帅,这气势一看就是主角,又有一副男主脸,不像那个大变态,整个人都散发着谁接近谁就死的气质,此时此刻,夏桐看了下芳瑜,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过去见礼?

顿了下,夏桐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回去几步,屈身行了一礼,但并未说话。

女子眼睛还是红的,两人似乎有了争执,联想到近日国公府与夏侯府的联姻,光禄寺一事也不是秘密,萧璟双手负后,淡淡的扫了夏桐一眼,双唇微启,“不必多礼。”

跟着林沁一齐起身,夏桐不敢多看男主,反正都是女主的,正准备先走一步,却听对方忽然不急不缓的道:“母后在宫中时常乏闷,让你有空进宫陪陪她。”

夏桐:“…”

她不得不抬起头,不敢置信的对上男人的视线,对方也在看着她,俊朗立体的面容上不带任何情绪,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倒是一旁的林沁忍不住手心一紧,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嫉妒。

“皇后娘娘不是被六宫琐事烦的日夜难眠,头都白了吗?”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清淡的男声,夏桐闻声望去,在想谁居然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对皇后不敬,可当看到那抹傲慢慵懒的身影时,吓得立马低下了头,争取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看到来人,萧璟眼神微变,面上忽然带上一抹淡笑,“难得摄政王挂怀,近日宫中无大事,母后的确难得有空闲。”

不知何时,走廊的已无人经过,那个林沁也是吓得在那瑟瑟发抖,她曾经见过摄政王当场杀了她一个远方表哥,至今那一幕还吓的她心有余悸。

“皇后娘娘怎会空闲,不是要给太子选妃?”男人慢慢走近,眸光一扫,当看到夏桐手上那只玉镯时,不禁嘴角微勾,眸光扫过林沁,“这国公府的姑娘与太子殿下倒是极为般配。”

话落,那边的林沁忍不住羞红了脸,一时觉得这摄政王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倒是顾秦后面的执剑男子忍不住一直盯着夏桐的手腕,神色满是怪异。

“王爷慎言,此事关乎女子声誉,并非玩笑之语。”萧璟眉间微皱,双手负后似有不悦。

气氛似乎有些僵硬,夏桐努力做个透明人,却在暗骂自己今天出门又没有看黄历,居然撞上了反派和男主的撕逼。

轻轻摩挲着玉扳指,顾秦继续向前走着,擦身而过之际,眼角一瞥,“并非玩笑,本王看太子与国公府的小姐极为般配,定会恳请皇上成全太子。”

18.剧情上线

话落人早已走远,倒是那个执剑的青衣男子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夏桐,神色诡异。

后者身躯一震,心想该不是反派玩腻了,所以要把她“咔嚓”了吧?

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芳瑜眼神有着怪异,这人完全没有脚步声,可见内力之高,没想到居然是中秋口中的大奸臣。

“臣女还有事,先行告退。”夏桐吓得再也不敢逗留,匆匆就下了楼梯。

倒是萧璟拧着眉多看了眼那道背影,那顾秦一向就爱与他作对,如今连太子妃都想插一手,可他一向无利不起早,其中定有猫腻。

人流涌动的街道上,女子身形娇小纤细,提着碧色裙摆匆匆就上了马车,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就在茶馆某处隔间,男人幽幽立于窗台前,眸光暗沉的扫过那辆逐渐驶离的马车,神色让人晦涩难懂。

隔间里飘荡着一缕奇异的茶香,掌柜的躬身站在那,压低声音毕恭毕敬的说道:“主子,属下发现那尚书府的沈莘近日一直在打听京中铺租,还时常与京中一些商户来往,也不知是不是沈尚书的意思。”

而且行事神神秘秘,掌柜的也曾与那沈莘打过交代,对方一点也不像闺阁女子,反倒比他更像商户,不过言语间能看出这个女子定不简单。

隔间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倒是那个执剑的男子忽然看向掌柜:“你怎会关注一个女子?”

此时他们主子耳中哪还听得到别的女子名字,也不知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到底有什么本事,难道因为是故去老爷定的亲,所以主子才对夏桐格外青眼一些?

“那女的本王不喜,除了。”

清淡的男声让掌柜身躯一震,立马恭敬的低下头,“是。”

待掌柜离去,顾秦忽然收回视线,眸光悠悠的看向西风,“这女人一看到本王就跑,定是心虚,夏家都是些伪君子,杀了太可惜,本王想将她娶回府好好折磨,让那夏志安日夜难安。”

西风:“…”

“主子打算如何折磨?”他神情一正,就知道主子不可能原谅夏家的人,只是就算不娶回去也可以好好折磨呀。

话落,顾秦沉默片刻,继而眉梢微动,声音微冷,“刑部那么多刑法,本王要全部用在她身上。”

——

回到夏侯府,一路上夏桐想了很多,她决定只要那大反派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她就立马拿着银子跑路,至于她爹娘,如果不肯跟她走那她只好一个人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比被一锅端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