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奴婢觉得如今主子先调养身子为好,您身子那么弱,生产时风险太大,还是身子最要紧。”

夏桐和芳瑜想的一样,生孩子是顺势而为,又不是非得跟个生育工具一样,她知道顾秦也就是嘴上说说,他若真想要孩子,府里也不会一个女人也没有。

目前来说,反派还是挺洁身自好的,这一点还是值得表扬,只希望他以后也能这样,不过男人这生物,谁也说不准。

许是怕被对方报复,晚上睡觉的时候夏桐还特意将房门给栓的紧紧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一晚上对方没有进的来。

可直到次日起来时,她才听说顾秦昨日下午便被召进了皇宫,竟是一夜未归,不过西风却是留在了府中。

刚用完早膳,她一打开窗户就看到外面的芳瑜在和西风说着什么,两人聊的似乎挺开心的,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属下,肯定是想暗戳戳勾搭她家芳瑜。

在窗前站了一会,她才忍不住咳嗽一声,“西风你不去保护你家主子,跑我这来做什么?”

虽然反派不需要人保护,可跟着总是能搭把手,毕竟今晚可是有重头戏。

听到声音,芳瑜立马抱着一叠衣物走开了,倒是西风立马低下头,隔着窗台恭声道:“主子说了,只有王妃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

夏桐:“…”

得了吧,反派哪会说出这种话,肯定是想让西风看着府里,免得后院起火。

“主子!”

这时清儿忽然急匆匆的沿着走廊跑了过来,看起来好像有什么急事,等匆匆忙忙进了屋子后,匀了口气,便着急道:“刚刚夏府传来消息,听说老夫人与老爷起了争执,说是老爷如果非要分家,便要把老爷和您踢出族谱,如今听闻族长和族里宗亲都去了。”

话落,夏桐神色一变,沉默着并未说话,踢出族谱便踢出族谱,只是她就怕她爹看到那么多人相劝会软下心。

可是今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要是出门的话出事了怎么办?

看了眼窗外的西风,她只能对着他低声道:“我得回夏府一趟,你与我一起去吧。”

有人跟着,应该不会出事。

闻言,西风愣了愣,果然主子猜的没错,这王妃就是安定不下来,不过就算他劝告,王妃应该也不会听他的。

见对方不说话,夏桐便当他默认了,连忙换了衣服往府外走,今日她是一定要让她爹和那府子的神经病脱离关系。

今日街头上巡逻的禁军格外多,加上风雪肆意,也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在街头,等马车来到夏府时,夏桐便立马往里头走。

因为怕出事,夏桐特意让西风带一队人在府外埋伏着,如今这夏府里的人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做不出来,她必须得保险起见。

府中下人少了许多,看到她都会见礼问安,等她来到正厅时,只是在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争执声。

正厅里坐着不少族里的宗亲,族长和老太太正坐在上首,一脸肃穆的望着她爹,待看到夏桐过来时,又是重重一哼,“你们真是要反了天了!”

看到夏桐,其他人都是神色一变,除开老太太外,那些宗亲们也不敢再出声,如今族里这种情况,他们自然不希望夏志安再脱离夏府,可是这夏四丫头如今可是摄政王妃,如果她非要分家,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桐儿,你怎过来了。”柳氏连忙上前拉住她手。

那边的王氏却忽然阴阳怪气轻嗤一声,“四丫头如今可是摄政王妃了,也难怪会巴巴的和我们脱离关系。”

当日在天牢里时这群人可不是这样的,所以说对有些人根本不能心软,因为她们永远都记不住别人的好。

“大伯们做了什么事你们心中有数,祖母也不必拿族长们来压一头,我爹爹从未对不起过府中任何一人,可是你们又做了什么?”夏桐目光如炬的望着老太太。

话落,其他宗亲们都在那里低声议论起来,显然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这夏志安要分家,可看样子里面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眼前的人依旧模样出众脱俗,却如此牙尖嘴利,老太太眼眸一眯,这丫头就是个灾星,一回京便没有好事情发生,早知如此,当年就应该把这臭丫头打掉。

“祖母不必如此看着我,你们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把事情说出来?”夏桐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神色冷清。

正厅里气氛凝结一片,老太太忽然一掌拍在桌上,老眼中精光闪闪,“放肆,你莫不是以为成了王妃,便能罔顾伦理不敬长辈了不成!”

“桐儿…”柳氏拉着女儿的手微微摇头,示意她还是不要与老太太起冲突。

夏桐忍的够久了,也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一家人”,当下只是冷笑一声,目光幽幽的扫过厅中所有人,“既然祖母如此不喜我们,那孙女又怎能碍着你的眼,踢出族谱也罢,这也正和祖母的意,免得我们整日惹您不高兴。”

隐情

看着这一幕, 其他宗亲们神色间皆是带着异色,如今看来这摄政王妃与老太太们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好, 可之前夏家出事, 为何又要相救?

族长年纪比老太太还大,坐在那一直未吭声, 听了半天, 才轻咳一声拂着白胡须看向夏桐等人,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都是一家人, 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便无事了,可看看你们如今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们姓夏,若真分家了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对呀对呀, 何必搞的分家这么严重,到时我们夏家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夏志安低着头一直未说话, 夏桐却不想再如此藕断丝连下去, 直接出声道:“各位长辈们的心情桐儿能理解,打断根还连着脉, 我与爹爹只是不想再与府中的人有任何牵扯, 可到底还是族中一员。”

话落, 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着不说话,似乎不明白这王妃和老太太到底生了什么意见,非要闹成如今这般难看?

沉默半响, 族长忽然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看向夏桐,“你是个听话的孩子,若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如此强硬,大可告诉大爷爷,若真有什么委屈,大爷爷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之前回京时夏桐自然去拜见过这个族长,按关系来说他还是自己祖父的亲大哥,虽说这些老一派早就被利益腐化了,不过这个族长倒也不算盲目的偏颇老太太这一边。

“有些事我并不想太多人知道,不过眼下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夏桐垂下眸,一边摩挲着腕间玉镯,声音平静,“之前夏府被冤进天牢一事大家应该都还有印象,若非王爷相救,如今府中会成什么样,说不定还会连累族中更多人。”

“可是祖母们却完全忘记王爷的救命之恩,居然还偷偷投靠太师府一起算计王爷,如此忘恩负义的一群人,我与爹爹是绝对不齿与他们为伍的!”

话落,其他宗亲皆是大吃一惊,族长更是皱着眉头去看老太太,“弟妹,可有此事?”

“简直是胡说八道!”

王氏突然站了出来,冷笑连连的看向夏桐,“你分明是嫌弃我们这群拖油瓶罢了,有了摄政王这个靠山,又怎还会看上我们这群穷亲戚?”

族长皱着眉,混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这么意味深长的看着老太太,不发一言。

“王爷是我们府的大恩人,我们怎会恩将仇报,四弟若真想分家,直说便是,虽然大哥还是想劝劝你,不过你若真执意如此,大哥也不会多加阻挠。”夏霖在那里叹着气道。

夏志安满脸肃穆凝重的站在那并未说话,谁也看不透他此时心中所想,倒是其他宗亲们议论的更热烈了。

须臾,老太太突然跺了跺拐杖,目光严肃的看向一旁的族长,“既然不孝子心意已决,我这老婆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家丑不可外扬,接下来的事我还是希望能够让府里人解决。”

话落,族长定定的看了她眼,并未说话,叹口气便由人扶着起身,佝偻着身子与其他人一同离去。

夏桐觉得很奇怪,老太太怎么会那么爽快就答应分家了。

等人一走,那边的夏霖才颇为认真的看向夏志安,“四弟,大哥不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当年父亲让你与顾家退婚一事其他人不清楚,可你却是见过顾家人的,你明知摄政王就是顾清安的儿子,却还如此亲近于他,你是想害死我们所有族人不成!”

霎那间,夏桐顿时眼神一变,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知道了这事,难怪态度转变如此大,可反派若真想杀他们怕早就杀了,又怎会去救他们。

“当年处决顾清安的文书可是父亲盖的印,还让桐儿与顾秦解除婚约,我们夏府做了这样的事,你觉得以摄政王的性子会放过我们吗?”就连夏民也不忿的道。

听到她们的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志安忽然正声道:“虽然事实如此,可事情已经都过去了,王爷的胸怀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大,不然上次又怎会救我们?”

“得了吧!”王氏冷哼一声,面上满是嘲讽,“我们夏家可是他的仇人,若是大哥会放过自己的仇人吗?”

这群人永远只会活在自己的揣测之中,夏桐当初也不相信,可事实证明有些脾气不好的人远远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胸襟更大。

“爹,您何必再与他们说这么多,您对府中任何一个人都已经仁至义尽,他们以为太师府能救他们,那便让他们去好了,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与我们没关系。”夏桐忽然起身来到他爹身边,目光灼灼看着老太太。

后者眯眯眼,并未言语,倒是夏霖忽然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便有一群家仆拿着棍棒冲了进来,不一会便将几人团团围住。

夏志安脸色一变,“大哥要做什么!”

脸上再也没有伪善,夏霖面上全是阴冷,“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夏家真是白养你们了,既然四丫头来了那就多待片刻,等晚上大事已成,摄政王府就再也不复存在!”

顾秦现在没有兵马在身边,等三皇子拿到继位圣旨,必定不会留下他的,到时再来收拾这两个没用的东西也不迟。

“你们——”

夏桐唇角一抿,目光如炬的瞪着这群人,不过好在她让西风带了人在外面守着,如果她一直没有出去,西风定会察觉到什么的。

“等事情成了,再收拾你们这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老太太跺跺拐杖,沉着脸被人扶了下去。

“两个白眼狼!”

王氏等人也是阴阳怪气的讽刺了几句,夏桐等人才被推搡着关进了一间守卫森严的房间。

好在老太太还念着自己儿子,屋里有吃的也有炭火,只是屋外全是守着的家仆,密不透风。

屋里气氛有些肃穆,夏桐坐在那一直都未说话,她没想到这群人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软禁自己,为什么她们会那样说,难道顾秦有危险?

“我们应该相信王爷。”夏志安忽然出声道。

屋里只有柳氏低声的啜泣声,似乎觉得是自己连累的女儿,倒是夏桐颇为严肃的去看她爹,“您如今可看清祖母们的真面目了?”

这群疯子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也不想想,就算真的没了顾秦,太师府又怎会留着他们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存在。

夏志安双手负后一直在那里走来走去,国字脸上满是肃穆,粗眉紧皱,“她们只是不愿相信王爷的胸襟罢了,不过经此一役,王爷...怕也不会再留下夏府了。”

夏桐没有说话,夏家人联合太师府这样对顾秦,以反派的性子绝对不会再忍第二次,不过这样也好,留着这群疯子,日后还不知要怎么拖累她爹娘。

只是这群人为何要软禁自己,顾秦已经把兵都调出去了,他会不会真的有危险?

“其实你大伯们如此担心,还有另一个缘由。”夏志安忽然沉声道。

夏桐靠坐在软榻上定定的看着自己父亲,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站在窗前,夏志安看着窗外的雪景重重的叹口气,似在回忆什么,“当年我和你大伯都与你顾伯伯私交甚好,你顾伯伯是个才华出众之人,只是为人太过执拗,油盐不进,世家之人自有一套规则,绝不会因你顾伯伯一人而打破,那时你顾伯伯就已经引起了众多人的不满,他是寒门出身,自然不会有人顾忌什么,直到你顾伯伯发现了老太师私吞官银的证据,祸事才骤然将至。”

说到这,夏志安面上闪过一丝愧疚与惋惜,“你顾伯伯将此事告诉了我与你大伯,谁知你大伯转眼就告诉了老太师,为父得知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时老太师权倾朝野威望甚高,就是为父也不敢拖着夏府下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顾伯伯一家被抄家流放,谁曾想顾秦居然去从了军,可怎么说也是你大伯出卖了你顾伯伯,到了至今,此事也无人知晓,想必王爷也是不知情的,不然又怎会放过夏府众人?”

闻言,夏桐靠坐在那心头忽然一颤,几番欲言又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本以为自己那祖父只是按照皇帝的意思走个抄家的流程,却不想这一切罪魁祸首竟是她大伯,这一切她爹也是知情的,难怪夏家人都不相信顾秦会以德报怨,若是得知这种事,他又会如何做?

“不过此事王爷总有一日会得知,到时必定不会放过夏家所有人,不过这也是报应,也是为父对不起你顾伯伯。”夏志安低着头语气格外沉重。

夏桐抿抿唇沉默了片刻,忽然来到她爹身边,小脸上满是认真,“您当时也只是为了夏家而已,而且您也未曾做过对不上顾伯伯的事,是大伯出卖的顾伯伯,这一切本就与您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等走完这段剧情,就会让女主怀宝宝啦~

传宗接代

月朗星稀, 静瑟的深夜冷风呼啸,犹如一头巨兽蛰伏在皇宫沉重压抑, 点点星光映出不断闪过的火把,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成了整个皇城不可忽视的点缀。

冷风吹打着不断颤动的窗台,屋内寂静无声, 烛火妖娆的摆动着身姿, 映出房梁上两道斜长的黑影。

沈莘紧紧扶着萧鸣, 避免自己掉下去, 可看着进来的人, 她也不免松了口气,好在他们躲避的早。

“咳咳咳——”

奢华尊贵的屋内只剩下老人剧烈的咳嗽声,来人玉束金冠,仔细看能看的出和老人的几分相似, 此时他面上阴沉沉一片,眼中却还带着几分得意,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龙榻上佝偻着身子的老人。

“父皇, 您英明一世, 怎会被一个顾家余孽给算计了?”

三皇子眯眯眼,忽而从怀中拿出一包粉末扔在床上, “这个味道, 您熟悉吧?”

看着面前的粉末, 老人怔了怔,还是颤抖的伸出手将东西拿起来,一边不敢置信的去看来人, “你...你怎会有这东西?”

闻言,三皇子忽然大笑一声,双手负后踱步在床前,“所以说父皇您老了,就连脑子也糊涂了,您真以为这东西只有顾秦有?”

说到这,他又定定的看着老人沉声道:“这是西域皇室秘密栽种的药物,少量服用可以止痛,一旦大量服用便犹如□□,一旦断缺,便会让人生不如死,此药物鲜少有人听闻,可父皇也不该因此而屈服在对方的诡计之下,拱手将所有兵权让给那个顾家余孽,他父亲是为何而死父皇难道忘了吗?”

“是您亲手下的旨意,将顾清安斩首示众!”

屋内仿佛回荡着余声,房梁上的沈莘微微蹙眉,此事她略有耳闻,难怪那顾秦变得如此心狠手辣,竟以此等药物控制老皇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算是罂粟的一种,所以无论顾秦做了何事,这老皇帝都视而不见。

“你...你是如何得知的...”老人喘息着靠在床头,脸色极其难看。

三皇子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顾秦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父皇您终日待在乾清宫着实让人怀疑,于是儿臣便让人趁您不注意在柜子里找到了这个东西,没想到就是因此让您受制于那余孽!”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儿臣手中也有这东西,只要父皇将继位遗旨交出来,这样也就不用再受那顾秦的胁迫。”

看着自己儿子眼中那掩盖不住的野心,老皇帝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却并未言一语。

见他不肯把东西交出来,三皇子面上不禁闪过一丝狠戾,“父皇还想等着谁来救您?皇兄如今已然自顾不暇,那顾秦所有兵马已经调出,就连调动禁军的印鉴也在儿臣手中,如今这皇宫全都是儿臣的人,您应该明白成王败寇,儿臣不比皇兄差,为何他能做储君,只因他有个正宫皇后嫡母吗?!”

见他拿出一枚红色印鉴,老皇帝咳嗽的更厉害了,就连房梁上的沈莘也是神色一变,不由看了眼一旁的萧鸣,也不知三皇子是如何拿到这东西的。

猛地上前一步,三皇子一把拽住老人的衣襟,眼神阴沉,“事到如今您还是不愿成全儿臣?”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老人闭上眼脸色苍白,忽而抬手一指,跟着又费力的咳嗽起来。

顺着他指的方向,三皇子连忙来到墙上的一副山水画前,一把将画扯下,只见后面的确夹着一副明黄的圣旨,等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后,待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忽然浑身紧绷一片。

房梁上的人也看到了圣旨的内容,沈莘紧紧皱着眉去看一旁的萧鸣,后者神色也不怎么好,拳头紧握似在隐忍着什么。

“哈哈哈——”

三皇子猛地抓紧圣旨来到龙榻前,猩红着眼去看床上的老人,声音冷厉,“父皇还真是一个好父皇呐,你倒是替皇兄将所有路都给铺好了,那我们又算什么!”

她越发暴戾,谁料他突然一手掐住老人的脖颈,面上杀意横生。

房梁上的人似在犹豫,可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房门突然被人踢开,一群手持弓箭的禁军猛地冲了进来。

三皇子神色一变,却见人群中慢慢走上一道气势淡然的身影,看到他,三皇子突然拿出那枚红色印鉴,“你们快将太子拿下!”

看着那枚可以调动禁军的印鉴,所有禁军却一动未动,好似不认识那东西。

三皇子神情大变,不可能的,这是太师给他的,一定不会有假!

萧璟上前一步,看着那边的人,眉间微皱,“三弟,知错能改相信父皇不会太过责罚于你。”

——

夜色如漆,整个夏府寂静的只剩下冷风刮过的声音,屋外依旧守着许多家仆,屋里的人神色都很凝重,也不知在等着什么。

没有吃府里人送来的东西,夏桐靠坐在软榻上一直在沉思着什么,都这么久了,西风为何没有进来,他警惕性那么高,不应该会想不到这些事。

还有顾秦他怎么样了,老太太她们为何要软禁自己?

直到这时,屋外突然传来阵阵亮光,脚步声嘈杂刺耳,随着尖叫声此起彼伏,屋里的柳氏两人也都连忙凑近窗户外观看。

直到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只见西风忽然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外面的家仆在他手中犹如风筝一般脆弱的可怜。

“你怎么才来?”夏桐面上一喜,连忙跳下软榻。

见王妃并未受到伤害,西风也跟着松了口气,恭声道:“王爷说让您长长记性也好,免得下次再乱跑。”

夏桐:.“…”

所以她那么担心,都是白担心那男人一场了!

知道王妃肯定心情不好,西风只能连忙道:“如今王爷正在前厅。”

说完,又忍不住多看了眼夏志安,好在这夏大人没有那么糊涂和太师府搞在一起,不然就算是王妃怕也保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