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的时候,凌姒的眼睛都亮了,整张脸都散发出明媚的光芒。

而此刻,在王府前院,有从京城来的贵人上门,上官云倾和慕容真看着被迎进来的这位贵人,笑得温和而又疏离,“不知长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长公主见谅。”

没错,来的这位贵人,正是长公主。

不过她的脸色却是很难看,似乎连表面的虚假面具都维持不住了,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可是堂堂亲王,本公主哪里敢让你来亲自迎接?还是本公主自己上门吧。”

上官云倾依然笑得跟花儿似的,说道:“长公主言重了,不知长公主远道而来,是有何要事?若是有什么是本王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长公主面上的神色飞快闪烁着,似乎有什么被暂且压制了下来,脸色说不上有多好看,但也不再阴沉,说道:“本公主听闻我那忤逆不懂事的女儿来了宿州,不知可否让她出来让本公主见上一见?”

“哦?陆小姐竟到宿州来了?”上官云倾一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表情,转而又轻蹙眉头,略有些不满的看着长公主,说道,“不过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自离开京城之后就再没有见过陆小姐,长公主怎么竟来问本王要人了呢?”

此话一出,长公主顿时又是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莫非竟还想要挟持我女儿不成?”

“长公主说笑了,本王挟持陆小姐又没什么好处,做什么挟持她?”

“那你为何不让她出来见我?”

“本王也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陆小姐,去哪里找来人与长公主你见面?”

“你…”

“倒是长公主的行为,是否也太过奇怪了些?本王与陆小姐向来没什么关系,长公主你自己的女儿不见了,怎么竟反而来找本王这个不相干的人来要呢?”

眼角狠狠的跳动了几下,有太多的情绪从眼底交缠着划过,最终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略微缓和了语气,说道:“有人亲眼看到雪儿进入了宿州城,难道她没有来找你?”

上官云倾凝神细想了下,说道:“这么说起来,前段时间,还确实有个年轻女子在王府外求见本王,只是当时本王正忙,所以就让人回绝了,没有见她。”

“你…你竟然将雪儿拒之门外?”

“长公主息怒,本王当时不是正忙着吗?再说了,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见本王呢,若是每一个求见的人本王都要见上一见,那本王还真是别的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这对长公主来说,是何等屈辱的事情?她又向来都是个跋扈的主,从不知道何为忍气吞声,尽管这段日子以来,因为遗旨失窃而多少低调了些,可骨子里的骄傲依然高高在上的存在着。

她死死的盯着上官云倾,冷笑了两声,说道:“你会不知道雪儿来宿州找你?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上官云倾连看都没有看她,犹自剥了个果子,亲手喂给真儿,然后才施施然的说道:“长公主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像本王将陆小姐给藏起来了似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哦,会让人误会的。”

长公主怒极反笑,目光转而落到了慕容真的身上,冷声说道:“慕容真,本公主问你,我家雪儿究竟在哪里?”

慕容真差点被吓得噎住,忙咳嗽了两声,然后抬头无辜的看着长公主,说道:“我向来都是不会让觊觎我家云倾的女人踏入王府大门的。”

“哦,是吗?那我怎么听说新近皇上所赐的四位美人正住在王府里啊?”

“呦,长公主的消息可真灵通!不过既然您连王府里住了四位美人都知道,那难道就会不知道你的女儿是不是也在王府里吗?长公主恕罪,我们真的也是有许久没有见到陆大小姐了,实在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个女儿来让您见见啊。”

长公主的眼神顿时凛然,冷厉非常的盯着慕容真,咬牙道:“贱人!”

上官云倾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冷冷的回望长公主,道:“长公主,请慎言,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够让你飞扬跋扈的资本?”

28 小银镯子

官云倾的“资格”两个字,让长公主不禁又变了脸色。

是啊,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能继续一如既往的飞扬跋扈?理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对,再猖狂,也不过是纸老虎而已,只要先皇遗旨被盗这件事一捅出去,有的是人要对他们落井下石、赶尽杀绝。

“怎么,难道你当真想要与本公主做对?”

“是长公主要与本王做对才是。这些年来,本王何曾主动招惹过你们?千方百计的想要把女儿嫁给本王的是你们,嫁女不成纠缠不休的是你们,本王娶妻暗中使坏的也是你们,之后还将对我家真儿名誉受损的流言传得全京城的百姓都津津乐道,推波助澜、暗中谋害,本王倒是要问一句长公主,你们是否当真要与本王做对?”

长公主好一阵阴晴不定、怒气蓬勃,沉声说道:“我家雪儿哪里配不上你?竟让你不惜当众违抗圣旨也不愿娶她,现在她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找你,你竟还忍心那般对她?”

上官云倾眉头一跳,冷冷的说道:“本王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既然长公主你认为你女儿很好,又何必要千方百计纠缠不休的想把她嫁给本王?又不是没人要!”

“你…”

“至于说她千里迢迢来找本王…莫非这还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可从没要求她这么做过,她好好的潞王妃不要当,却逃婚,而且还跑来找本王,依本王看,这简直就是在存心挑拨本王与六皇兄之间的兄弟感情!”

长公主闻言不由冷笑了一声,“你与潞王有所谓的兄弟感情吗?”

“莫非长公主认为本王与六皇兄不是兄弟?”

一噎,再加上一直萦绕在心口的怒气,长公主当真是气极了,可他们两个不是兄弟这种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上官云倾扶着慕容真一起站了起来,也不看长公主,一副不屑于跟她多说的模样,只是随口问道:“不知长公主前来宿州,可有安排好了住宿之地?”

这纯粹就是一句客气的话,一般发生了如此不愉快的事情,鬼才要住在你的府上呢!

可长公主还真就是比鬼还不如,脸上甚至都浮现了几丝笑意,说道:“本公主前来看望侄儿,难道侄儿竟连姑姑的住宿都没有安排好吗?”

上官云倾眼神一凝,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守在旁边的下人说道:“请长公主去歇息,千万要伺候好了,不得有任何怠慢。”

“是!”

然后上官云倾就不再理会她了,甚至她带来的那些人要如何安置,他也没有半点提示,只接待长公主本人,至于另外的那些人,他上官云倾可不接待。

“真儿,你也已经累了半天,去休息下吧。”

“好。”

两人便这么相扶相持、旁若无人,完全没有将长公主放在眼里的离开了,至于长公主是不是真的要去歇息下,或者是想要做点别的什么事,似乎都不想理会。

只是临出门前,慕容真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阴沉的脸色阴郁的眼神,眸光一闪。

说是休息,其实不过是随便找个离开,不想继续跟她闲扯下去的借口罢了,两人一起离开之后,并没有回房,而是来到了后院的凉亭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些有的和没的。

此刻宁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和空间,似乎两人都在转瞬间就将长公主那么个人给忘记了。

慕容尧在星雨阁辛苦爬墙未果之后,正满心都是对上官云倾的怨愤,经过这里便正好看到那凉亭之中,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在那儿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恩恩爱爱,看得他满腹悲沧十分转狂万分暴戾,恨不得就这么冲过去插到那两人之间。

不过他捏了捏手,最终还是没有不计后果的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忆秋现在可还在上官云倾手上呢!

“嗯哼!”他用力的清了清嗓子,成功将凉亭内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才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说道,“我听说长公主也到宿州来了?”

上官云倾斜斜的将他上下打量了遍,说道:“你不是刚爬墙过来吗?怎么消息还能这么灵通?”

尧公子咬牙、握拳,然后笑眯眯的说道:“这不,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没想到长公主竟要暂住在王府里呀。”

“你都看见了,还讲什么听说?”

宁王殿下的眼神好鄙视啊,尧公子忍不住再一次磨了磨牙,握了握拳,然后一转头就将目光转移到了慕容真的身上,从怀里摸出了一副精致小巧的银镯子,递到她面前说道:“这是给本公子的未来宝贝小外甥的,妹妹你收好了。”

慕容真不由得秀眉轻挑,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抬头看向他,说道:“既然如此,那二哥还是先收着吧,等宝宝出世了你再亲手送上,岂不更好?”

她没伸手,他却直接将镯子塞进了她的手里,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万一赶不上第一个送么?所以就先给你收着了,小宝贝一出生,你就给他戴上吧。”

“…”慕容真面带几分无语以及狐疑的看着他,美眸微眯起了一点,说道,“这还不简单?只要二哥你再在王府里待上几个月就能等到小宝贝出世了,到时候让你第一个送礼物!”

“这个…我恐怕有事,过些日子恐怕得离开。”

“唔?”慕容真又挑了挑秀眉,心里七转八弯的溜啊溜,然后点头,阴测测的说道,“原来如此,那二哥你尽管走便是了,小妹刚与王爷商量好,等我们的小宝贝出世后,再放木美人离开。”

尧公子当即一个趔趄几乎一头栽倒地上,抬头费力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笑得很无辜很可爱很天真,同时也很狡诈的妹妹,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还得多…多久?”

“至少也得半年吧。”

“…”

无视尧公子灰白的脸色,慕容真笑眯眯的说道:“当然了,若是二哥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尽管去做就是了,小妹定会照顾好木美人。”

深吸两口气,慕容尧又堆上了满脸的笑容,无比和蔼可亲的说道:“来,妹妹,二哥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在说之前,慕容尧抬头不满的瞪了上官云倾一眼,说道:“我兄妹二人要说些悄悄话,你个外人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上官云倾眉眼弯弯的斜睨他一眼,说道:“此话倒是奇怪,分明是你打搅了本王与真儿的独处,现在竟还有脸说这种话,难道该走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慕容真也在旁边,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副精致小巧的银镯子,美眸轻眯着说道:“二哥,云倾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宁王殿下于是又摸了摸下巴,喃喃说道:“你这莫非是想要挑拨下本王和真儿的夫妻感情?”

慕容尧的眼神儿都忍不住一圈圈的晃悠了起来,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太太太过分了!

尧公子将袖子塞进了嘴里,用力的咬着,神情十二万分幽怨的看着人慕容真,抽抽噎噎的说道:“妹妹,你怎么竟半点也不顾我们的兄妹之情,一整颗心都向着他?难道你都忘了哥哥我是怎么疼你的么?你多少也向着点哥哥啊!”

慕容真抽了下嘴角,她还真是有点吃不消二哥这般幽怨可怜的模样。

不过她吃不消,某人却是就算再幽怨可怜上几百倍也绝对吃得消,伸手轻轻一拉,就将她拉进了怀里,神色温和、满脸笑容的看着尧公子,说道:“你若想要早点抱得美人归,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尧当即眼睛微亮,也不装幽怨可怜了,但依然咬着袖子,眼巴巴的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上官云倾和慕容尧到书房里商量事情去了,慕容真才不想跟着一起去旁听,太过无聊。不过就算没去听无聊的谈话,她依然感觉到有些百无聊赖,左右看看无人,眼珠儿一转就悄悄的朝王府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王妃,您要去哪里?”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就响起一个清甜的声音,让慕容真马上就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去看向身后,脸上的表情神态那是一派自然,轻声问道:“月月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还要养伤吗?”

在身后的人正是上次被罗文修打伤,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的楼兮月。

她走到慕容真身边,也是轻声的说道:“写王妃关心,属下已经没什么大碍。王妃您这是想要去哪里?”

“出门!”慕容真突然就又变得很坦诚了,一把拉住了楼兮月的手腕,转身就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说道,“既然你的伤势已无大碍,那么就陪我出门去逛逛吧,整日里待在王府中,对身子也不好。”

而就在她们两人走出王府大门之后,从不远处的拐角转出了一个人,正是今日刚入住宁王府的长公主殿下。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凝神蹙眉,眼中的神色闪烁不定。

“公主。”身旁的丫鬟轻唤一声,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长公主回过神来,冷哼了一声,“随便出门去外面抛头露面的,真是不知羞耻,亏得上官云倾竟还将她当成宝贝似的。”

身边的丫鬟忙安慰着说道:“公主何必气恼?这不过就是个不懂规矩、不守礼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就算飞上了枝头,草鸡就是草鸡,永远都成为不了凤凰。”

“宁王妃?哼!”长公主又冷哼了一声,神色阴沉怨毒非常,冷冷的说道,“走!”

月月挺无奈的,看着前方走得比她还精神的王妃,忍不住的脸上出现了抑郁之色,还得小心的放低声音不让旁人听到,“王妃,您走慢些,小心些,可别磕着碰着哪里了。”

慕容真随意的点点头表示知道,动作却一如既往,远远的看到姜家大门,她才慢下了脚步,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之色,问道:“月月,你说这姜家的招亲大会怎么举行到一半就突然停止了呢?”

“据属下所知,应该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人,举行招亲大会不过是想要拉拢一个有势力的伙伴,来共同对抗敌人,至于为什么到一半就停止…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就算找到了同伙,也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也或者是前来参加招亲的那些势力家族发现了那个敌人的力量,而中途退出。”

“唔?”慕容真摸了摸下巴,看着姜家紧闭的大门,不知在想些什么,半饷后才又说道,“姜家的人,是不是离开宿州城了?”

“还没有,不过府中一片阴霾,似乎在等着什么。”

慕容真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看了看地,想到二哥说过的要送给她的姜家所有家产,到现在都还没有全数交给她呢。

不过药材生意的?

她对这种正当的生意还真是不怎么了解,不知道暗中还有没有类似走私啊、黑货啊之类的东东。

呃…@_@

“月月,你会做生意吗?”

“呃?属下不懂这些。王妃为何这么问?”

“如果你会呢,我就可以请你帮我做生意么。”

“那恐怕要让王妃失望了,属下从来都没接触过生意上的事情。不过王爷下面能人极多,王妃若是需要,可以去问王爷要些人来的。”

慕容真当即撅起了小嘴,嘟囔着说道:“我不高兴!”

楼兮月马上就闭上了嘴,眼中忍不住有一丝莫名笑意划过,虽然她其实在很多的时候,都想不明白王妃的一些心思和行为举止,但基于跟随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至少知道她现在这一句“不高兴”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在姜府外面站多长时间,也不过就是几句话之后,慕容真就转头不看了,继续晃荡在大街小巷。

“王妃,我们该回去了。”

眼看着日头西斜,楼兮月适时提醒没有半点自觉的王妃,再不回去的话,恐怕就要赶不上用晚膳的时间了。

慕容真侧头瞄了她一眼,只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楼兮月突然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然后不待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下一秒,慕容真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就往某个方向走去。

楼兮月不敢挣扎,生怕伤到了王妃,只能任由她拉着她前行。

“王妃,您要去哪里?”

“去了不就知道了?”

“是,不过您可以不用拉着属下的。”

慕容真又侧过头来看她,眉眼弯弯煞是动人,眼中波光粼粼又有丝丝精光闪烁,语气轻柔,声音却不知为何有些阴测测的,说道:“我这不是怕你逃跑吗?”

忽有寒流“唰”的窜遍全身,连带着迈动的脚步也僵硬了,嘴角抽啊抽,眼中有各种复杂的神色交错闪烁,在扔下王妃不管独自逃跑和跟着王妃走这两个选择之间挣扎。

“王妃,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慕容真没有回头,只是拉着她往前走,稍微抬头看了下天色,说道:“再过大概一个时辰就要夜幕降临了,我也已经有好久没有去红粉街看看,现在就过去,正好还有点准备的时间。”

去红粉街用得着担心她逃跑吗?她又不是没有去过。

楼兮月不禁疑惑,但她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王妃今天给她的感觉就特别诡异,尤其偶尔从她身上扫过的眼神,诡异中还透露着几分算计。

她想干什么?

上官云倾和慕容尧商量完事情从书房出来已是夕阳西斜,出来后这两人的神色各异,但谁也说不上来到底谁的神色稍微好一些,只是那么古古怪怪、诡诡异异的,天知道他们到底在书房里谈了些什么。

见王爷终于出来,管家走上前说道:“王爷,王妃在三个时辰前就出们,连午膳都没有回来用。”

“现在还没回来?”他和慕容尧一直在书房里,连午饭都省了,还真不知道这丫头跑出去这么长时间了。

“是!”

“有什么人跟着她一起吗?”

“月月跟着呢。”顿了下,似有些迟疑着,说道,“不过,长公主也紧跟着神色不善的出了门,老奴虽马上派了人暗中跟随长公主他们,可一直到了现在,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慕容尧在旁边听得冷哼,斜睨着上官云倾说道:“我妹妹嫁给了你还真是倒了血霉,这些日子以来就没有能安生过,现在在你的地盘上面竟还要连出个门都需人暗中保护,随便来个人都可以嚣张跋扈的,连王妃都敢谋害。”

管家张了张嘴,似想要反驳慕容尧的话,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可是王妃的兄长,他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说话?况且…呃,咳咳!

上官云倾眼中一片晦涩不明,低声说道:“既然没消息传回来,那就是说没发生什么事。”

当然也有可能已经被全灭,一瞬间全灭,连将消息放出的时间也没有留下。

正说着话的时候,玉公子走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看到上官云倾就直接说道:“你的王妃到底跑哪里去了?虽说她身子好,可毕竟是怀有身孕的人,怎能还是如往常一般的不节制?还有月月的伤势尚未痊愈,理该多休息才是!”

“什么什么?小真真竟然去外面玩了,也没有来叫我一声?”纳兰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听到玉公子的话顿时就炸毛了。难怪她找遍了王府都没有找到小真真的身影,原来竟是跑到外面玩儿去了,哼!

上官云倾若有深意的看了玉公子一眼,至于纳兰,直接就被他给无视了。

对上上官云倾的眼神,玉公子突然有些窘迫,不自然的别开视线,轻咳了声,就又是那温润如玉的玉公子,轻声说道:“还是快去找王妃吧,她可是有身子的人,最受不得累了。”

而此刻,慕容真和楼兮月两人正在红粉街上的其中一座院楼内,楼兮月被慕容真按坐在镜子面前,笑眯眯的活像只小狐狸。

“王妃,您要做什么?”她想站起来,可是放在肩膀上的两只手却正用力的按着她,不让她动弹。

慕容真根本就不理她,转头对着已在旁边站了许久的两位专门为红牌姑娘梳妆的姑娘,说道:“你们过来,把我家月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楼兮月不敢的预感愈明显,几次用力想要站起来都被慕容真重新按压了回去,她当然能站得起来,可万一用力过大伤到王,怎么办?

慕容真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月月,你是不是很喜欢玉公子?”

俏脸一瞬间变得通红,眼中难掩羞赧之意,但她还是干脆的点头,道:“王妃您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对啊,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看你跟玉公子之间,好像并不是十分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