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一亲芳泽。”崔三公子这时,色心早就被吓的没了,现在面对窦子涵这张美丽的脸,在他眼中就是夺命的罗刹,他虽然心中给自己打气,说窦子涵不会真的伤了他,可他也没忘记先前看到的,只好用了一个婉转的说法。

“呵呵,一亲芳泽,好呀,那表妹我就帮帮表哥你。”

窦子涵闻言,不怒反笑,然后手中的手术刀继续下移,然后移到了崔三公子的下身重点部位那里,隔着一条长裤道:“表哥你说,要是我一刀下去,让它没了,不知表哥是什么感觉?”

然后窦子涵突然将手中的解剖刀一抬,作势就要插下去。却在距离那东西的部位停住了。

“表妹饶命,饶命呀!”可这一下,却把崔三公子给吓破了胆子,窦子涵听见刷刷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将崔三公子吓的小便失禁了。

g.xxx

正文 106,处理后续,更衣洗尘

“饶命?我早就对表哥说过,不要来惹我,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你偏偏不信,那又能怪得了谁?”窦子涵手中的解剖刀又再一次做出要刺入崔三公子那个重点部位的样子,她并不真的刺,一连三次,都让那刀尖抵在那个突起上,虽然没有实质性地伤害崔三公子那东西,可男人这个部位被这么吓,不留下心理阴影才怪。

要不是看在崔老祖宗的面上,窦子涵废了崔三公子这种人渣是没说的,可如果她真的下了死手,那崔家二房会善罢甘休才怪呢?所以,她现在对崔三公子进行的是心理虐待,不把人折腾够不罢休。

崔三公子被这么吓了几次,对上窦子涵狼一般的目光,那个东西先前受到刺激,倒是起来了,可吓到后面,崔三公子都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边撞开了,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月,当他看到屋内的情景时,眉毛习惯地挑了挑。

“大人救命,她要杀了我。”崔三公子看到门打开了,他也是认识慕容月的,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了,觉得慕容月的出现就是自己的大救星。

“本官什么都没有看到。”慕容月又当着窦子涵的面将门重新关上了,他也是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既然那个丫头没事,自己能够应付,那他就不掺和了。

“表姑娘。”含笑这时也从慕容月身后露出半个脸来,当看到窦子涵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她虽然知道自己在房间中帮不上忙,打算在外边等慕容大人过来,可这心中总是七上八下的。

慕容月既然来了,窦子涵也就不再继续纠缠下去了,也不再去看崔三公子狼狈的样子,一个手刀就将他砍晕了,然后上前打开门道:“劳烦帮个忙,将她给我弄回崔家去。”窦子涵手一指由于疼痛而晕过去的窦子芳。

“你们两个去帮忙。”慕容月闻言,手一挥,站在他背后的两个心腹护卫大踏步走进房间,其中一个提起窦子芳的衣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将她提着丢到了窦子涵来时所乘坐的马车上。

然后慕容月派了几个人将窦子涵与昏迷中的窦子芳一起送回了崔家,至于崔三公子,等他们离开之后,自然有人会去解救。

原本,将这两人凑成一对狗男女,也是不可以的事情,最后,窦子涵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样做的话,也连累自己的名声,至于将这两人的丑事给闹出去,这窦子芳毕竟跟自己沾亲带故,以她的身份也做不了崔三公子的正妻,至多纳成小妾,要是她把这事情给捅出去了,那迎接她的恐怕还有许多麻烦。

她才不会给窦子芳递这个台阶呢?也不知这窦子芳何时和那崔三公子勾结在一起的,这两人倒是天生一对,不过,窦子芳既然敢联合崔三公子一起算计自己,那她倒要看看,已经可能失去清白的她,怎样在崔家捞一个立足之地。就算当个小妾,也未必能轻松地进门。

等过上几个月,她出嫁了,任凭窦子芳和崔三公子自己折腾去。

窦子涵和含笑还有昏迷中的窦子芳回到崔家,崔老祖宗和崔大夫人都派了人前来询问具体情况,窦子涵干脆直接采用了窦子芳撒的那个谎,只是说窦子芳摔坏了腿,她只是将这个妹妹送医馆接回来了而已。

崔老祖宗知道窦子涵平安的回来了,也就放心了,至于窦子芳受了什么样的伤,伤的重不重,崔老祖宗并不关心,反正这人当初是崔大夫人做主收留的,那么,现在出了意外,自然由崔大夫人来应付。

崔大夫人母女最近是相当关注窦子涵动静的,今日窦子涵带着窦子芳回到崔家,崔大夫人母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窦子涵还没有从窦子芳的房中退出时,崔大夫人母女就来查看究竟了。

窦子涵也没有拦着,她敢保窦子芳根本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将她这日对她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她当初敢做,就不怕窦子芳随便乱说。

至于崔三公子吗?一直到了晚饭时分才被崔三公子的几个下人给送回崔家,崔三公子今日如此行事,在家人面前自然不敢胡说八道,即使心中也恨窦子涵恨得要死,但绝对不敢把实情说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崔老祖宗这个靠山在,他根本占不了什么便宜。

二来,今日的事情也是很丢男人面子的,。虽然像崔三公子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事情对外人不好说,但他不会瞒着自己的老娘的。

崔二夫人闻言,果然是火冒八丈,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舍得糟蹋,竟被给窦子涵这个外甥女给打了,可想而知心中的怒火多么旺盛,可今日这事情摆明是自家儿子理亏的,要是传出去,那对自己的儿子的名声也不好了。

以崔二夫人的性子,自然不会这样就完了,她心中狠狠地骂着:你们竟然收拾我儿子,那等我有了空此,一定要给那个野丫头好看。

崔三公子精神遭到窦子涵严重的虐待,回家之后,养了几日,不但那个家伙现在耷拉着头,最郁闷的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他竟然被窦子涵那日吓的有时就大小便失禁了。

可想而知,崔二夫人知道这个结果后,是真的把窦子涵恨上了,甚至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了。

不仅如此,崔三公子被窦子涵这么一吓,色心少了许多,可对窦子涵的恨意却无法抑制,他现在想的就是用什么方法把窦子涵买到楼子里去,哼,看不上自己这个翩翩贵公子,那就让她尝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滋味。

所以,像崔三公子那样的人,天生不会反省自己,而窦子涵这样的人天生不是很圣母的人,如果真的能斩草除的话,她还想干脆快点除去窦子芳和崔三公子这种极品呢。

相对于崔三公子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自家娘亲的行径,窦子芳在这个崔家,可是无什么亲朋故旧的,只有一个人躺在床上,每日受身体的煎熬,还要每日变着法诅咒窦子涵,再就是盼望着自家爹娘早点上京,为自己做主。

崔四姑娘在窦子芳养伤期间,倒是来了几次,话语间无非就是试探这腿是怎样摔坏的,窦子芳自然不可能把这等事情说出来,到了后来,崔大夫人母女也不太关心这件事了,毕竟,不管怎么问,窦子芳就是咬定不开口。

窦子涵和崔三公子的事情就暂时揭掉了一页。实际上在崔家并没有引起大的波澜来。毕竟崔三公子那个德行全府的人都知道,窦子芳呢?没权没势的,赖着不走,谁会真的把她当回事。就算是死在崔家,未必有人愿意给她多掉几滴泪。

三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转眼之间就到了,这三日窦子涵最关心的自然是自家未来夫君李三公子在这次考试中考的怎么样?

还好,这几日都是风平浪静的,窦子涵总算松了一口气。不仅窦子涵松了一口气,参加考试的举子和监考官也松了一口气,总算要把这个混世乐王给送走了。

李三公子平日就没什么时间是安分的,所以,他的身体状况倒是比一般的举子要好的,在贡院的小号子里关了三天,除了交卷出门后,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一切到还好。

这时代的秋闱考试的试卷也是密封的,不过当李三公子交卷时,他们这一考场的监考官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李三公子的试卷。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眼,至少让他看到李三公子不是交了白卷的。

李三公子带着应考考完所剩之物,出了贡院大门,下午的斜阳,红彤彤的,照在他的脸上,他不由地眯了眯眼,想到一会就能见到自己未来的娘子,他的心情凭空好了几分。

“公子,还好吧。”小四早就在贡院门前等着,看到李三公子的身影后,在远处观察了几分钟,这在上前打招呼。

李三公子闻言,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结果,并没有见到自己所想见的人,眼神中不免掠过一抹失望。

“公子,窦姑娘在福运楼等您呢。”小四见了自家公子的样子,就明白自家公子在想什么,忙接着开口道。

“她在福运楼等我?”

“是呀。”小四不明白自家公子的语气为何如此迟疑。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个时候去见她。”李三公子跳脚道。

“怎么了,公子?莫非你在考场闯了祸,或者觉得自己考的太差了,不敢见窦姑娘?”小四怀疑地问道。

“笨,你没看本公子在那号子里呆了三天,现在这样子就是一乞丐,那里有往日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这样一幅形象怎么可以去见窦姑娘呢?不行,本公子先要回府沐浴更衣,净面洗尘。”李三公子随手从小四背着的书箱里拿了一样东西习惯地在小四的头上砸了一下。

“哦,公子,呵呵,原来你是‘女为悦己者容’呀!”

“小四,你再说一遍,你再敢把本公子比作女子试试。”李三公子闻言,语气阴的渗人。

------题外话------

卡住了,可住了,要快点成亲呀,啊啊!

g.xxx

正文 107,一月豆腐,酒楼暗算

这个小四,这段时间没有修理他,他的胆子见长呀,李三公子眯着眼,表情带了几许威胁道。

“公子,小的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小四最会见风使舵,此时见了自家公子的样子,就知道不敢再继续嘲讽下去了,自家公子的手段他可是领教的不敢再领教了。

“接下来一个月,本公子会让厨房准备好豆腐的。”给你李三公子这会无心与小四多计较,打算快点回府沐浴换衣,但也觉不会随便放过扣无遮拦的小四,随口道。

“公子,公子,请允许小四将功赎罪吧,小的早就为您定了对面那家客栈的房间,准备好了洗澡水,还从府中带了两件衣袍过来。”小四忙解释道,笑话,别以为豆腐是好东西,顿顿吃豆腐就能受的了,上次,他惹了自家公子,就整整吃了一个月的豆腐。

这一个月内,除了米饭,所吃的菜,喝的汤,都是豆腐做的,前五天,他还吃的行,可是到了最后五天,他看到豆腐都要吐了,一个月不吃肉的结果是,一个月后,他全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从此之后,见到豆腐他都敬而远之。

“总算你没白跟着本公子混,还不前面带路。”李三公子闻言,心情一改先前的郁闷,其实他刚才打算回府时,心中就有些踌躇,毕竟,要是回府去沐浴洗尘,就意味着窦姑娘要在福运楼等很长时间,他怎么舍得让她就等,可是就现在这样子去见窦姑娘,他自己又不愿意,好在,小四这个小子总算办了一件聪明事。

“好的,公子,请跟我来。”小四一看自家公子这样子,就知道警报暂时解除了,当下,狗腿地接过李三公子手中的东西前面带路。

边走口中边道:“公子,这家客栈虽然不咋地,不过,小的也是为了方便,您别嫌弃。”

李三公子懒的理睬小四的唠叨,考了三天试,在那号子里待的,他感觉全身都不舒服,迫切需要洗个澡。

“三公子。”就在这时,英国公府的管家这时也发现了李三公子,他今天本来就是奉命来接两位公子的,只是来的路上稍微耽搁了一下,现在才到。刚好迎面碰到了李三公子主仆。

“全叔。”李三公子闻言,还是停下来打了一个招呼,毕竟,这李全李管家可是英国公府的老人了,就算自家爹对这位管家都很器重的。

“三公子可见四公子。”李管家向李三公子主仆身后扫视了一眼。却没有见到李四公子的身影,当下开口问道。

“那不是四公子吗?”小四眼尖,这时恰好看到李四公子走出贡院大门,当下开口道。

“全叔,你和四弟先回府吧,不要等我了。”李三公子自然也看到了李四公子的身影,不过现在他的心思早就飞到福运楼去了,自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说完后,就转身而去,反正他一向随性惯了,根本就不在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李三公子转身而去,小四忙跟了上去,李管家见状,也没阻拦,反正三公子的事情不是他一个管家能管的。摇了摇头,迎了上去,接过李四公子手中的东西。

“三哥这是要去哪?”李四公子看着李三公子主仆远去的背影,也随口问道。

“三公子没说。”

“嗯,回吧。”这次的秋闱试题,出的很是诡异,李四公子虽然有几分真才实学,可考完之后,心中本就没底,刚才出来的时候,和几个同窗聊了几句,所以,才出来的迟了一些,虽然他心中对自家那位三哥参加秋闱嗤之以鼻,可心中不免也留意了几分。

窦子涵今日出门为了方便,干脆从崔老祖宗房中的密道到了大街上,仍是一身男装,她其实,今日出来的很早,先去了京城两家铺子,这两家铺子是崔老祖宗给她的嫁妆之一,相比其他铺子来说,这两家铺子的进益实在很差,基本上属于赔钱的买卖,所以,她打算去看看,这两家铺子到底是什么原因,是经营项目的问题,还是人员的问题,或者还是其他的问题。

等进了铺子之后,她就看出,根本不是铺子的本身的问题,也不是客源的问题,有问题的只能是铺子的掌柜了,从伙计的口风来看,这两家铺子虽然是崔老祖宗名下的财产,可崔家大房明显插了一脚,难怪。

等窦子涵从两家店铺逛完,听说参加秋闱的举子们都出了考场,她和含笑两人才慢条斯理地向福运楼走去。

可窦子涵今日的运气其实不太好,她和含笑两个走进酒楼大堂时,恰好碰到了从酒楼上下几个当官模样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身子干瘪,留着三绺胡子,眼睛有点三角眼,面容略显清瘦。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唐皇朝的现任刑部侍郎周曲,这个周曲已经快奔六了,可京城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周侍郎是个老色鬼。

周曲不仅是个老色鬼,而且还男女通吃,尤其喜好长相清秀动人的年轻男子。

窦子涵本就是个美人胚子,扮成男装,自然也是一浊世翩翩佳公子,偏偏她的气质也不像一般男子或者女子,这种气质如果不刻意收敛的话,很是吸引别人的目光,这不,那周曲下楼时一眼看到,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这个周曲之所以在京城名声如此败坏,可还能继续横行霸道,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是当今皇上的小舅舅,碍于这一层关系,当今皇上一向对这个小舅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重要的是,这个周曲不仅好色,而且为人狠毒,有许多被他祸害过的美男子和美女,事后都不敢轻易声张,如果事情闹大了,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这些可怜的人,轻者,让受辱的男女性命不保,重者,家破人亡。

所以,有的被他不择手段抢去的男女,就算被折腾死了,家人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和一个人比起来,一个家更重要。有个别的事情闹大了,最后,周曲也推出份替罪羊出来定罪,根本就动不了他分毫。

不过,这周曲为了少去许多麻烦,平日里动的都是一切没权没势的相貌出色的男女,所以,他对京城王公贵族,官宦之家美貌的男女们心中都有个数,这窦子涵呢?明显是个面生的,虽然穿着看起来不俗,可这周曲误认为她是个富家公子,当下就动了花花肠子。

对身后跟着的两人招了招手,他身后的一人,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这次花了许多金银,才走了周曲的路子,这人虽然年纪不大,才三十来岁,可也是个善于钻营,心思不正的。当周曲将目光投向窦子涵时,他自然也看到了。

另外一人则是周曲的狗腿子兼帮凶,是个江湖败类,名字叫疤六,之所以叫疤六,是因为他脸上有一块很狰狞的疤痕,昔日在江湖上,在一个帮派中排行老六,以后就落了个疤六的称号,这疤六手底下的功夫倒是不错,只是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和周曲在京城的名声差不多,都是色中恶鬼。

这周曲做了那么多坏事,自然是极其惜命的,自从的了疤六这个帮凶之后,两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很是祸害了许多美貌的男女。

见到窦子涵,不仅周曲眼前一亮,这疤六也起了色心。不过这福运楼毕竟是京城有名的酒楼,来往的达官显贵很多,这周曲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留下话柄,只能用眼神猥亵身穿男装的窦子涵。

窦子涵虽然也觉察到了这几人的目光很让她厌恶,可她也不想多惹事,就熟视无睹地上了酒楼的二层,进了包厢。

“看到了没,这可比春风馆最近来的那个小倌漂亮多了。”周曲看着窦子涵的背影,对身后的疤六道。

“国舅爷看上他也是他的福气,您就回府等着吧。”疤六露出一抹让人恶心的笑,却没有跟着周曲先回周家,而是到了上了酒楼的二楼。

能在这家酒楼消费的大多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所以,这二楼有许多**的包厢。这疤六就守在在二楼的入口处。

当酒楼伙计从窦子涵所在的包厢出来时,就被他半路截住了。

“刚才那位年轻的公子可是进了这个包厢。”

“回这位爷的话,是。”周曲常带这疤六来蹭饭,这酒楼伙计也是认得他的,既然认识这疤六,又怎么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货色,如今被这疤六挡在这里,心中暗暗叫糟,可又不敢随意撒谎,只希望这位爷不要在酒楼闹出事来,害了自己。

可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疤六既然都将这酒楼伙计堵在了这里,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一会送饭菜时,将这里面的东西拌在饭菜中。”疤六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这伙计手中。

“不,这位爷,这个我不能做,您这是要了小的命呀。”酒楼伙计吓的连连后退,手中的托盘上面盛放的几样东西,啪地都掉落在地上了,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如果你不愿意做,我就先要了你的命。”疤六身子一动,一只手就扣在了伙计的脖子上。

“你到底做不做?”疤六逐渐收紧自己的五指,这伙计虽然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一想到家中还有老母和妹妹,怎么甘心就这样死了,只好出声道:“我——做,这——不是——毒药吧。”

“放心,不是毒药,爷怎么舍得要他的命呢。拿着。”疤六松开了手,将手中的小瓷瓶再一次递了过来,这一次,酒楼伙计只能战战兢兢地接过手中的瓷瓶。

“记住,不要给爷耍花样。”疤六看着这酒楼伙计将瓷瓶拿到手中后,出声警告后,才转身进了另一间包厢,一会将人迷倒了,他可要从后院将人偷回侍郎府呢。

窦子涵和含笑进了包厢,这间包厢其实就是她们上次见慕容月所在的包厢,里面的摆设和上次一样。

因为李三公子还没到,所以,窦子涵只是饮了几口茶水,并不急着上菜。

那酒楼伙计拿着药瓶,心乱如麻,只能在包厢门外等候传唤。

这疤六耐心也是有限的,在隔壁包厢等了一会,又出来查看了一番,发现,这伙计还是没有行动,当下脸色就变的很难看,“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这位爷,不是,不是,小的不帮您,而是——那位公子还没有点饭菜,好像再等什么人。”伙计忙解释道。

“哼,没有点饭菜,你手中的茶水难道不能用?”疤六可没多少耐心,现在他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不愿再等下去了,看着这酒楼伙计手中的茶壶道。

“给我。”看着这伙计畏畏缩缩的样子,疤六干脆一把夺过伙计手中的茶壶,掀开茶壶盖,将瓷瓶里德粉末倒入茶壶之中,晃荡了一下,然后将茶壶重重地送到伙计手中,恶狠狠地道:“现在就送进去。”不仅如此,他还在身后猛地推了一把这个伙计,将这个伙计推了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

到了这个时候,伙计已经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敲门。

“进。”门内传出含笑的声音。

伙计镇静了下心神,走了进去,站在窦子涵的身旁,低着头道:“公子,您等的人还没到,小的帮你再续一些茶水。”

g.xxx

正文 108,猝起发难

窦子涵心中还在想店铺的事情,她等的时间并不长,既然当初应允了李三公子的要求,自然等上一会也没什么,原本,她并没有多加关注这个酒楼伙计,可习惯上她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伙计一眼。

只是这一眼,窦子涵心中却不由地一动,她还记得自己刚进酒楼时,这个伙计热情洋溢的样子,可这不过过了一刻多钟,这酒楼伙计这次上茶时竟然不敢抬头看向自己,不仅如此,他拿着茶壶的手还有些轻微的抖动。斟茶的准头也差了些。

这的确有些太不正常了!心中有了这个狐疑,当酒楼伙计低着头再次上完茶水,又低着头出去后,窦子涵将目光投到了斟好的茶水上,从茶水的表面看不出什么来,最终她还是端起那茶盅,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闻,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

可心中既然有了怀疑,她就不会随便将这茶水送到口中去,反而从袖子里摸了一方手帕,将手帕的一角伸到了那茶水之中,然后将这沾水的一角拿了出来,用舌尖舔了舔。

“表姑娘,您这是?”含笑这时也留意到窦子涵的一举一动,当下忍不住小声道。

“这茶水里面可能加了东西。”窦子涵收好那绢帕道。虽然这时代,针对这种液体,没有特定的仪器来化验,可她还是从绢帕所沾的茶水中品出了一丝涩意,她记得先前喝过的那一盅并无这等感觉。

“什么?加了东西?这酒楼——”含笑闻言也是一惊,脱口而出,下一刻,则被窦子涵给捂住了口。

含笑在窦子涵身边也有了一段日子,自然知道自家这位主子不会随意去怀疑什么,既然对这茶水如此慎重,那就说明这茶水有问题,只是,她们今日来这酒楼,是谁要在她们的茶水中动手脚呢?

既然含笑能够想到的问题,窦子涵不会想不到,虽然她是法医,可世界上的药物,特别是这时代的药物,许多不是简单地就能验出来的,所以,虽然她觉得这伙计后面弄的茶水可能有问题,可却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确定它的成分。

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确定它的成分,但相比不会是毒药,毕竟,要在酒楼内毒杀一个人,这种风险太大了,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许多罪犯,在害人之前,都会让让对方做一个明白鬼,可现在这茶水却无头无尾的,那么,要她的命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那么,会不会是那种让人陷入昏迷的药粉?既然有了怀疑,不管这茶水中有什么东西,她就不会轻易入口,她在这时代还没有活够呢?不会随意冒险的,可要是什么都不做,怎么知道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要暗算她呢?

当然,这个酒楼伙计恐怕只是个帮凶,毕竟,这酒楼的伙计和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会冒险在她的茶水中动手脚,从这酒楼伙计两次迥然不同的态度可以推测到,这个伙计在第一次斟茶到第二次斟茶这段时间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到底是谁是背后的主使呢?她今日约的是李三公子,这幕后的主使针对的是她呢?还是李三公子呢?

既然她识破了这茶水的破绽,对方这一计不成,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手段再等着自己。那接下来不如来个将计就计,试探一下对方的下一步举动。

窦子涵想到这里,起身在唯一的窗户前查看了一下,这酒楼这边的包厢是临街的,包厢唯一的窗户就是临街的,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这窗户外边不可能有其他人窥视,她将茶盅的茶水以及那伙计留在茶壶的茶水提着,将茶水沿着窗子下面的木沿慢慢地倾倒了一些,然后,又将茶盅和茶壶收了回来。重新回到桌前。

含笑目瞪口呆地看着窦子涵做完这一切,但她并没有多嘴,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将桌子上的茶盅摆好后,窦子涵才在含笑耳边轻声吩咐道:“接下来,我们假装昏睡。”

“这——”含笑虽然胆子不小,但心中还是有些惶惶的。

“你先这样躺着装昏迷,留心后面进来的人的模样。”窦子涵做了一个姿势,示意含笑按照自己所说的做。

“好的,表姑娘。”含笑虽然满心疑惑,可她现在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照着自家主子的吩咐去做,当下,尽量按照窦子涵所示意的姿势躺了下去,做昏迷状。

窦子涵是法医,为擅长的就是看破现场的伪装,反之,她最擅长的就是布置假现场。经过她布置的现场,料想有人进来也看不出破绽来的,看到含笑躺好之后,她也选了一个有利的姿势躺了下去。

结果,她躺下去大概不到十分钟后,就听到包厢外的敲门声:“公子!”是那酒楼伙计的声音。

窦子涵自然不可能回答的,包厢外的敲门声更响了一些。“公子?”

这敲门声持续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包厢门终于从外边被推开了,听到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窦子涵这时,也不敢睁眼去看进门的人是何等样貌,只能屏住呼吸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