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的人无需明着对付他们姐弟,就可以想许多阴损的法子来对付他们,他们就那么确定崔老祖宗这病没治了吗?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动手了?这样的话,恐怕三天后作法事这事情就是针对她的了?

窦子涵想到这里,已经顾不上别的,快步出了崔老祖宗的房间,结果看到崔大夫人身边的一个管事妈妈正将阿莲挡在门口。

阿莲一看窦子涵的身影,马上喊道:“大小姐,不好了,小少爷在学堂被人打破头,抬了回来。”

“现在怎样了?”窦子涵眼中冒出丝丝寒意。

“回大小姐的话,小少爷还没有醒来。奴婢让王大哥先去请个大夫来,门上却不让出,大小姐,你一定要救救小少爷呀。”

窦子涵不知小豆芽菜伤成怎样了,心中更是怒气勃发,崔家的人真是欺人太甚,不过现在最首要的是,先去看看小豆芽菜的伤怎样了,回头她要派人查一查,到底发生了何事,把别人的安危不放在眼里的人,她也会给他们一些教训的,虽然他们也只是孩子。

崔家这边事不少,英国公府这边同样不怎么平静,怎么了呢?

话说昨晚,英国公专门等着李三公子回府,打算教训教训他一顿,另外,嘱咐他接下来二十来天好好准备,等着参加殿试,别到时倒了金銮殿上,皇帝面前丢丑,弄不好到时,皇上怀疑自家儿子科举的成绩怎么办?

可没想到自家儿子三更半夜才回府,回府之后,根本就不鸟他这个老子,回房之后,英国公是越想越生气,最后想了一夜,狠狠地下了决心,天没亮,上早朝前,他就醒来了,然后,将总管找来,请姜统领带了五百名禁卫军,将李三公子住的院子给团团围住了。

看院子的老头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见英国公一声令下,要求姜统领在未来的二十天内必须贴身保护好三公子,没有他的命令,府中任何人包括李老祖宗都不能放行。

英国公打的主意就是,你这个不肖子不是爱往外边跑,然后跑出去胡作非为吗?那我就派人将你看住,让你跑不出去。看你还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将老子让你跪祠堂的命令当耳边风。

另外,将这儿子关在房内,他出不去,只会乖乖地看书,等着殿试,想到这里,英国公摸了摸自己短短的胡子,觉得他这个主意还不错。

李三公子一觉醒来,却发现被自家老爹给监禁了,他虽然功夫也不错,可姜统领带来看院子的都是府中武功最好的,五百名呀,他要是硬闯,就算打的累死,恐怕也出不了门,而他放置各种宝贝的地方,早就被姜统领抢先一步派人守住,他也进不去,这次,老爹可是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事先没有任何防备。

正文 119,李三挖地,绑去茅房(必看)

不仅李三公子不能出门,他院子里的任何人都不让出去,连小四也不能,李三公子院子有专门的厨房,自然有专门做饭的人,这院子里也不缺茅房,总之,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说到这里,也许有人要问,这英国公不让李三公子出门,为何连这些下人都不让出入。

原因很简单,在李三公子十三岁那年,英国公也对李三公子实行了囚禁政策,那时李三公子的武功还不怎么样,院子外的护卫虽然数目没有现在这么多,他也打不过呀,最后,李三公子就派自己身边的小厮出门,去外边小混混那里卖了一些下三滥的药粉,结果,那些护卫们就悲剧了。

被李三公子轻轻巧巧地放倒了,然后,他还把人家身上的衣服全都给扒光了,然后两两面对面一绑,轻轻巧巧地出府去了,导致这些护卫从此对男人的碰触有了心理阴影。

只是这次出府李三公子在外边流浪了半年,英国公从开始恼火这个不孝子的所作所为,到后来,担心这个儿子的安危,等李三公子在外边晃荡够了,记得回家了,英国公虽然气的半死,可有李老祖宗在前面挡着,他也没把这个儿子怎么样。

正因为有这个前车之鉴,英国公这次才特意下了这个命令。免得儿子再使出什么其他手段来。

当然,英国公还有一个很隐晦的心思,那就是崔老祖宗昏迷不醒,儿子昨日却去找了两位诊病的太医。

英国公在京城中自然有自己的眼线,尤其是跟着自家儿子的眼线,既然崔家的老祖宗中的是一梦千年这种皇室秘药,那么,最有可能有解药的地方是什么,自然是皇宫。

要是自家儿子动了闯皇宫的心思,那闹大了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往昔儿子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皇上看在自家的丹书铁券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果闯皇宫的话,拿皇上恐怕就不会再姑息下去了。

这也是英国公下定决心,将李三公子先关起来的最主要的原因。

至于崔家与窦子涵吗?就算儿子喜欢崔家这位表姑娘,可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想必崔家的人也不敢过分轻慢自家的未来儿媳妇。

至于崔家的老祖宗,有崔家的人自己打理,要是为了崔老祖宗的安危,让那个不孝子将英国公府上下的安危去换,他怎么都不会允许的。

更被说自家娘亲年纪也那么大了,有一向偏疼这个不孝子,要是这个不孝子闯出什么大祸来,自家娘亲又怎么能承受的住。

“公子,这是你昨晚要的黄历,看来国公爷这次是铁了心了,要将你关起来了。”小四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家主子面无表情的脸,将手中的黄历丢到李三公子面前。

李三公子一把将那黄历扫到一边,他昨晚要黄历,本来是想查查,今日利不利出行,如果出行大忌的话,他今晚就去皇宫溜溜,可没想到自家老爹却给他这么一招。

“公子,反正这几日也没什么大事,你就安心待在府中看书,等着殿试吧,想想要是你殿试的了前三名,窦姑娘知道了该多高兴。”小四昨天忙着帮李三公子售卖《进士得中秘籍》,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家主子再为未来娘子的外祖母的病忧心。

“要是那老太太有个好歹,就算本公子拿个状元回来,她也未必有心情高兴。”李三公子是不着调,可不等于他是个傻子,不懂基本的人情世故。

“嗯?公子,难道还有小四我不知道的事情?”小四马上睁着星星眼,等着自家公子解释。

“本公子必须要出门,你给想个法子吧。”虽然平日里,李三公子有什么事都和小四商量,两人之间很少有秘密,但对窦子涵的事情,李三公子有时直觉地保留一些。不想让这个伙伴对窦子涵的事情过分关注。

“公子非要出门不可?”

“废话,你那只眼睛看到本公子是在说笑?”

“公子,既然上面出不去,我们也只能从下面出去了。”小四眼珠一转道。

“下面?”

“公子你说,如果我们从你的房间中挖一条地道,以后出去不是更方便了吗?”

“嗯,这个主意还行,去找挖地道的东西去。”李三公子一听,这个主意还算靠谱,虽然一时半时,完成还要费点功夫,但总算是个主意。要是不干,难不成要现在呆呆地被关在这里面吗?

先前,他都出去试探了一番,这次,老爹可是下了决心,不让他出门了。

小四这主意出完了,马上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国公爷特意将自家公子关起来,自己偏偏出了这个馊主意,等地道挖好,自家公子跑出去了,到时国公爷追究起来,他小四不是要受牵连吗?

更别说,这挖地道的活,自己一定要干的是那个大头,这纯粹没事找事吗?也不知道自家公子急着出去到底要干嘛?去崔家的话,难道不怕崔家的狼狗追着跑吗?

啊啊,他好后悔呀,好后悔呀!

最终,李三公子主仆两人将地道的出口放在了床底下。

好在两个人都是有功夫的,这挖起地道来,也快的多,虽然工具不是很趁手,但两个人干活的积极性还是很强的。

这一忙活,两人就忙了一整天,挖到半截,地下没有方向感,也不知挖到哪里了?要不是时间不允许,李三公子还真想将这地道挖到崔家去,最好能挖到窦子涵的闺房去,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暂时想想而已,操作起来,困难性太大。

英国公晚上从外边回来后,第一要务就是问李三公子还在自己院子没?他可不认为自家这不肖子会乖乖认命。结果,问了姜统领,确认儿子还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倒是怪了,难不成自家儿子从舅舅家的葱地过来了。

等到晚饭吃过之后,他就看到自家儿子和随从小四大晚上的在院子里种树。

为什么要种树呢?并不是这主仆两人闲着没事干,而是他们两人挖地道,这地道的土怎么也都要处理掉呀,为了处理这地道的土,两个人干脆吩咐外边的姜统领给他们送一大捆树苗来。

借着种树的幌子,将这土处理掉一些,要不然,这土总不能全堆在李三公子的房间里吧,如果英国公或者李老祖宗搞个突然袭击,那不就露馅了吗?

外边的护卫看着李三公子主仆在种树,也没太多关注,只要人在就行了,谁管李三公子在自家院子做什么呢?

这边,李三公子主仆一整天有大多数时间都在挖地道,那边,崔家窦子涵得知小豆芽菜在崔家的族学里被人打破了头,急急地赶到了小豆芽菜的房中。

等进了小豆芽菜的房中,窦子涵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豆芽菜,也不过十来天没见,这孩子怎么又瘦了一大圈。

小豆芽菜的头顶上包着一层白布,小脸苍白苍白的,她伸手去摸了这孩子的额头,才发现这孩子还发烧了。

“这伤口是什么人处理的,跟着小少爷的小厮呢,将他给我叫进来。”窦子涵开口问身边的阿莲。

阿莲出去了,片刻后,带着一个眼珠子乱转的十二三岁的小厮走了进来。

这小厮是崔家的人,她原本打算,等自己嫁进了李家之后,就将小豆芽菜也接出去,崔家毕竟不是久住之地,那日,看这小厮还算机灵,就没有另外换人,结果现在看来,这小厮倒不是个好的。自家主子都被人伤成这样了,这个小厮身上倒是完好无损。身在其位,不忠于自己的职守,这就是不可原谅的。

“你主子的伤口是什么人处理的?”窦子涵见了这小厮,倒是没有马上兴师问罪,她先要闹清楚到底是谁伤了小豆芽菜。等问清楚事情真相,再处置这刁奴不迟。

“回表姑娘的话,是学堂旁医馆的徐大夫帮着包扎的。”拿小厮见窦子涵问话,又看了看窦子涵的脸色,虽然难看,但并没有处置自己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回道。

当时,他明知崔家那几位小少爷对这位窦家表少爷不利,可只是借着上茅厕,给溜掉了,躲在一边远远地看,不是他要眼睁睁地看着窦家的表少爷挨打,而是四姑娘身边的含梦姑娘暗示过他了,让他对窦家这位表少爷在学堂的日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的话,就给他娘和姐姐好看。

窦家的表少爷不过是个小商人的庶子,要不是借了他有个身份高贵一些的姐姐的光,他算哪门子的少爷,他可是崔家的家生子,他们一家的命都握在大夫人的手中,所以,窦家小少爷,就算你有了个三长两短,那也怪不了我。

这小厮有了那等私心,自然对侍候小豆芽菜不尽心尽力,小豆芽菜为了不给窦子涵添麻烦,自然不会向窦子涵告状。有些事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忍气吞声,这小厮看着小豆芽菜这样子,越发觉得这个主子软弱可欺,上不了台面。

小厮原本以为今天,这些崔家的少爷至多像往常一样,打的地方都是看不出来的地方,却没想到,今日,崔家旁支的有位小少爷将窦子涵送给小豆芽菜的画像,给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这下,小豆芽菜可怒了,这是大姐给他画的像,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之一,这些人却将大姐画给他的画像给毁了,就算他平日再能忍,可也是有底线的,一下怒了,也顾不上对方人多示众,就扑上去,纠缠起来。

旁边崔家的那些小少爷一看,这小豆芽菜平日跟个面条一样,今日还懂得反抗了,当下,动起手来更是没轻没重。

要不是,小豆芽菜的头不知给谁推了一把,碰在一块石头上,这下小少爷们一看,出血了,头破了,都吓住了,这小豆芽菜也会被这些人打个半死的。

这些小少爷们打了人,闯了祸,一看有人去找先生了,当下也慌了,一哄而散,打算,回家马上躲起来。

小豆芽菜头上受了伤,一下晕过去了,躺在地上满身的脏污,这时,躲在一边的小厮看到这个样子,也吓坏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他现在的主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那他的惩罚也是躲不掉的。

当下,马上跑出来,爬在小豆芽菜的身上就是一阵哭哭泣泣,这时,崔家族学的先生也来了,这先生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拿的是崔家的钱,虽然小豆芽菜聪明好学,可他有机会还是找小豆芽菜的茬,小豆芽菜被人欺负了,他也不管不问,或者,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上几句。

这次,一看,小豆芽菜头上破了那么大一个口子,血流了那么多,也吓了一跳,幸好这学堂旁边有医馆,马上派人去请大夫。

请来了医馆的徐大夫,简单地帮小豆芽菜处理了一下伤口。伤了些伤药,好在这磕的力度不是特别大,要是再用力一些,小豆芽菜的命恐怕就没了。

这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徐大夫叹息,他就住在族学旁边,对小豆芽菜这个新来的孩子本就多了几分关注,没想到,这些崔家的少爷们,都是名门子弟,竟然如此欺负自己的同学。

窦子涵仔细询问了一下,当时徐大夫包扎时的说法,听到伤口并不在致命的地方,这心才放下了一半,处理外伤对她这个法医来说,也是小儿科,困难的是,这时代的医疗条件很恶劣,小豆芽菜可能伤口还是引起一定的炎症了,要不然,不会发烧了。

这小孩子发烧,不管现代还是古代,拿都是要命的病,弄不好就烧坏脑子了,这时代的消炎药有限,她必须尽快开个退烧之类的处方,让人去抓药,不能让小豆芽菜晚上继续高烧。

另外,还要配一些外敷的药,让这孩子头上的伤口早点好起来。

既然当初,将小豆芽菜带离了窦家那个让人厌恶的环境,那么,她就有责任给他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安定的生活环境。

以前,她还是太疏忽了。

窦子涵来到小豆芽菜的书桌前,示意阿莲研墨,墨研好后,她抬笔刷刷地写了一个退烧消炎的方子,示意含笑将这方子拿给任妈妈,让任妈妈亲自去抓药。

处理完这些后,她再次抬头冷冷地看着那小厮道:“今天到底是谁打了小少爷,将名字一一都给我说出来。”

小厮眸光一闪,低下头期期艾艾地道:“回表姑娘的话,小的当时去了茅厕,回来后,小少爷已经受伤了。”

“哦?你去了茅厕,这么巧?你不说是吗?既然你不说,那也无妨,我总会知道的,既然你这个当奴才的做不好自己的事,那么,爱跑茅厕,来人呀,将这个护主不力的小奴才给本姑娘绑到东边角门茅房的柱子上去,绑上三天,不要吃饭。三天后,再等我另行发落。”

“表姑娘,您不能这么对小的呀,表姑娘请饶了小的这一回吧。”这小厮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敢出卖崔四姑娘,原因很简单,现在府中的老祖宗病了,还不知能不能好,以后崔家的主子还是崔家大房的人,这位表姑娘算什么,过几月就要出嫁了,要是今日为了保全自己,出卖了四姑娘,回头,自己一家的下场都不会好。

窦子涵现在忧心崔老祖宗的病和小豆芽菜的伤,根本无心专门处置这个小厮,这个小厮的卖身契可不在她的手里,如果她真的要严厉处置这个小厮,势必要跟崔大夫人母女起冲突,所以,她对这小厮,不打算让他**受到惩罚,反而让他精神受受折磨,这种相对温和的处置方法,就算崔大夫人想借机生事,也没有足够的理由。

当然,这时代的茅房,可不像现代的卫生间,水一冲,再喷点香水什么的,基本没什么异味,这时代的茅房,味道还真不好闻。

更主要的是东边角门的茅房,是府中男性下人上的茅房,那里面的基础设施比起主子们的茅厕那是差远了,将这小厮绑在这茅房里,府中来往的下人们出入茅房还要给这小厮行注目礼,这等羞辱,绝对不比屁股上打几板子好受。

窦子涵处置了这小厮,小豆芽菜房中的那些崔家的下人们,态度顿时变的恭敬了许多。

窦子涵也知道,崔老祖宗现在病着,她不适合大动干戈,也不能专门留在这里照顾弟弟,不顾及崔老祖宗,只能叮嘱了阿莲小心侍候,并吩咐任妈妈将药抓回来后,也先留在小豆芽菜这里,帮着煎药,喂药,她晚上再过来查看。

至于打伤小豆芽菜的那些崔家的小少爷们,等过了这几天,她腾出时间来,好好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以欺负弱小为乐的小子们上一课,一定会让他们终生难忘的。

------题外话------

啊啊,今晚出版编辑说,《你丫抢婚有完没完》也可能有机会出,以后,希望每本都能出,呵呵。

钦差这文修改的终于剩下不多几万字了,主要是修结尾,原来的结尾,坑爹的根本不能看。

这文,男女主结婚快了,等钦差修完,我尽量万更,早点完结,要不然,出版编辑也在催呀,我怎么这么苦毙呀!

正文 021,寻药线索,公子死因

崔家发生的一切自然逃不过崔大夫人母女的眼睛,母女二人虽然在崔老祖宗房中没有出来,可耳朵也是伸的很长的,听说,那个窦家的小拖油瓶被砸破了脑袋,母女两人都觉得心中满是快意。

不仅崔家母女感到快意,窦子芳同样也感到快意,在窦家时,她就看那个小杂种碍眼,掉到池塘里也没有淹死,结果还被那个贱丫头带到了崔家,难不成,这小杂种以为进了崔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想到那个贱丫头当然在窦家时,用斧头砍掉那个丫头手的狠戾,以及一个多月前,将刀子插一入她的腿中的狠毒,她心中还是不免有了几分怯意。

那日和崔三公子设计这个贱丫头不成,结果他们两人都被这贱丫头修理了一顿,她腿上的伤看起来不重,可却是疼的要死,刚开始那半个月,白天黑夜疼的她无法休息,可又不敢声张,只好忍气吞声。

好在那个贱丫头也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崔家的老太婆一下子病了,还查不出病因来,据说这两天,都请了许多太医和大夫了,哼,这个贱丫头没有了靠山,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让她受的罪这个贱丫头也要领受一遍,崔三公子还等着呢!

即便这个贱丫头有皇上的赐婚,可这不还没嫁到李家去吗?如果这贱丫头在崔家失了清白,李三公子岂会再要这个娘子,到时,崔家的老太婆病重,爹娘到了崔家,将这个贱丫头许给崔三公子做妾,那自己也就解脱了。

崔大夫人母女本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等着抓窦子涵的把柄呢,可窦子涵不一会就回来了,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这野丫头心中想的什么,崔大夫人心中反而有些拿不准了,这个野丫头从第一天进了崔家的门,她就看不透她心中想的什么?不过要跟她斗,这丫头还是嫩了点。

崔大夫人心中知道,自家夫君可能在这死老太婆身上动了手脚,可这一两天,他们还是请了许多的大夫来看诊,她现在一方面守在这死老太婆面前做出孝顺的样子,别给人抓住了把柄,另一方面,也是看看那些大夫,万一有人真的看出点什么,那就不太好了,好在,这些看诊的都没看出什么眉目来,更不用说,下功夫诊治了。

这样的话,她才能放心整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表姑娘,门房送了一封信来,是给您的。”窦子涵仍用自己的方法帮崔老祖宗的身体补充一些营养,这时,含笑进来在窦子涵的身旁轻声道。

虽然是轻声,但崔老祖宗房中其他人都看在眼中。

“哦。先收起来,等我回房再看。”

“什么信?谁送来的。”崔大夫人放心手中的茶盅开口道,她打算整治窦子涵,自然不会放过窦子涵身边的风吹草动。

“回大夫人的话,是定国夫人送给表姑娘的信。”含笑在旁边回道。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自从跟了表姑娘,也知道没有回头路走了,尤其表姑娘这样的好主子可不少,现在,老祖宗病了,她就要为表姑娘做打算,让大夫人知道,表姑娘并非一点人脉都没有。

“定国夫人?可是有什么急事?”崔大夫人闻言,果然狠狠地盯了含笑一眼,心中也诧异,定国夫人虽然年纪轻,可这个女人可是很厉害的,现在身份也高,不但是裴家的当家主母,更主要的是,她定国夫人的名号那可是皇上封的,除了宫中的皇后贵妃之外,全国所有的女眷见了她都要见礼的,这个野丫头何时得了定国夫人的赏识。

该不是在虚张声势吧,崔大夫人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表姑娘,送信的那位妈妈还在房中等着你呢,奴婢问了一句,好像说是和你商议认亲的事情呢。”

“认亲?认什么亲?”崔四姑娘和崔二夫人崔三夫人这时,也将注意力都投到了窦子涵的身上。

“回四姑娘的话,那妈妈说,与咱家表姑娘一见如故,要与咱们表姑娘结为异性姐妹呢。”

“含笑,不要乱说。”窦子涵喝斥,她不是看不出这丫头的目的,只是,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定论,现在传出去也不好,她不想让那位和自己来自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方的定国夫人觉得她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

“哦,这是好事呀,看来舅母要恭喜子涵丫头了。”崔大夫人闻言,神色变幻了几下,最后,挤出一抹笑容道。心中还是有几分不信,不过就算真的结了异性姐妹,她还是这野丫头的长辈,许多事,就算尊贵如定国夫人也插不上手。

窦子涵帮崔老祖宗喂过东西后,就向崔家几位夫人告退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果然见到了定国夫人身边最得意的管事妈妈红裳。

红裳见过礼后,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将定国夫人的信交到了窦子涵的手中。

在信中,定国夫人很隐晦地写道,关于崔老祖宗中一梦千年这个皇室秘药的事情,让她去找京城府尹慕容月问问。

说起来原因很简单,据说这个“一梦千年”,最早的持有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七弟七王爷,七王爷一向无法无天惯了,据说,这药还是七王爷十一岁那年,让宫中的一个老太医配的。

那个配药的老太医已经在十多年前告老还乡去了,现在根本不知道踪迹,要是七王爷夫妻在京城的话,凭借着裴家和七王府的交情,七王爷那里就算为了解药,也能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现在关键是,七王爷夫妻又去了江南。

据说慕容月和七王爷是最忠实的狐朋狗友,说不定慕容月那里能得到些线索。

又写道,因为不知崔老祖宗中的药到底来自于那个途径,她可以派裴家的暗卫去查查,这些年,都有什么人中过这种药,看有无什么有用的线索。另外还道,定国大将军裴亦函也就是定国夫人那位英武的夫君已经写信给七王爷,只是路途遥远,七王爷一向行踪不定,不知何时能得到消息不好保证。

最后又道,裴亦函的师弟是有名的毒手书生,如果能找到此人,也许能配出什么解药来。

最后又写道,如果窦子涵有了什么困难,千万不要客气,她就是窦子涵的亲人云云。还说,等这段事情稍微平息了,她会请自家爹收窦子涵为义女,那样,她们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姐妹了,以后相互走动起来也方便。

窦子涵看完信后,说她一点不敢动那是骗人的,她和定国夫人也不过一两面之缘,而对方能够这样为她着想,无异于雪中送炭。

不过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认亲,而是治好崔老祖宗的病。

让她想想,现在有几条线索,七王爷,告老还乡的老太医,还有慕容月,以及毒手书生,这四个线索,现在最方便的是慕容月,怕就怕慕容月对这件事知道的也少。

只是现在她同样不能出府去见慕容月,只好也给对方写信了,只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写,慕容月倒是先给她送信来了。

慕容月的信中写的什么,第一个就是关于那个皇室秘药一梦千年的,说这配药的老太医早就在七八年前就失踪了,从前,他虽然也曾从七王爷那里听说过这个药,可是他自己并没有用过,也没留意过这药的效用。

还说,这个失踪的老太医当时在太医院最爱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粉,后来这人离开太医院后,就在回乡的途中失踪了。

总之意思就是,只能从七王爷身上着手。问题是这个七王爷不是那么好找的呀,还有定国夫人信中提到的那个毒手书生,谁知道长的什么样,找起来,同样费事呀。

好在有线索总比没线索的好,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与定国夫人和慕容月的帮助了,在崔家,她根本就没资格**做主,至于李三,现在还没有新的消息传过来,这个混世乐王能不能依靠,她对他的信心实在有限。

信的下半部分,自然是关于先前,裴十九公子,还有那几位京城才子之死的调查报告。

虽然在这个案子里,她只参与了几次验尸,后面基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不过看到慕容月查到最后,查出的结果,她看的还是挺郁闷的,裴十九公子,是典型地死的冤屈呀。

这件案子归根结底,其实是一件由婢女之死引起的血案,

还记得那位会水性莫名其妙跳湖而死的黄公子吗?说起来,罪魁祸首就是这位黄公子。

前面说了,这位黄公子还有裴十九公子,王公子,这三人都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只不过,比起裴十九公子来,黄公子和王公子关系更好一些。

那是两年前的一天,黄公子和王公子相约在黄公子家喝茶。

黄公子赴约时,并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带了工部侍郎家的二公子,这二公子可是个典型的纨绔,但他平日里和着两位公子关系还不错,有时还会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这两位公子,这日,三人喝过茶后,这二公子就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包东西,献宝时地道:“两位兄台,这东西可是好东西,敢保你们吃了绝对飘飘欲仙,快乐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