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寅寅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我们这里离郊区别墅挺远,寅寅为了抢进度,依旧开的飞快。

我知道这种车速很危险,不能打扰寅寅,不然一分神撞到哪,保准车毁人亡的下场。

我没闲聊,也不敢看前面,索性低个头玩手机。

这样过了一刻钟吧,我正看新闻呢,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我愣了一下,又试着吸了一小口。

不得不说,太难闻了,我纳闷上了,心说这味哪来的?难不成是窗外,因为吉普车后车窗漏个小洞,外面有啥气味能飘进来很正常。

我把车窗摇下去了,闻了闻,发现外面空气只是有点冷,没别的。

这时候我还发现寅寅看了看我,但等我看她时,她又特意回避我的目光。

我一下子懂了,心说一定是寅寅放屁了。这虽然有点不雅,但能理解,人吃五谷杂粮嘛,外加刚才一番搏斗,寅寅身子不舒服,肚子有点活跃,很正常。

我没多问,寻思过一会儿这臭味就散了,但郁闷的是,每隔一小会儿,总会飘来一小股臭味,我就这样断断续续被熏着。

最后我们到了郊区,寅寅把车停下来,这里有点荒凉,四周都是大野地。

寅寅叹了口气,拿出一根烟来,吸着下了车。

她就靠在车外面一边看着夜色一边吸着,我是不理解了,又看了看表,心说这都两点多了,我们不往别墅那里赶,中途休息个什么劲啊?

我也下车了,走到寅寅旁边。没等我问呢,寅寅倒是急了,跟我说,“冷哥,这都啥时候,你还这么淡定呢?”

我不理解的回了句啥?寅寅也看了表,说时间紧迫,只能给我五分钟,让我去大野地里解决去,她保准不偷看。

我有点明白了,也愣在当场。很明显,车里的臭味不是寅寅弄出来了,另外更不是我,那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也不藏着掖着,就此事说了说。我俩还一同望着吉普车。我本来还想呢,难道车里有啥东西坏了?

可当我们看着吉普车后门时,我就觉得脑门要冒汗!

第十五章 错觉

吉普车后门开了,这是今晚第二次遇到。这回寅寅不能说我马虎了,而且肯定的是,在开车期间,后门是关着的,一定是刚才我俩下车后,它偷偷“开”的。

寅寅想到两个词,不可思议的念叨出来,“臭味,门!”

我知道,她在强调,熏我俩一路的臭屁,肯定跟两次开门有关。

寅寅把警棍拿出来,先凑到车后门前,又深吸一口气,举着电棍,把它完全打开了。

她要找找,车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我有点怕,因为这种看似灵异的事情,已经在我身上发生过类似的了,这次更直接,还“传”给寅寅了。但都这时候了,我不能没作为,压着心头恐慌,绕到另一边,把车门也打开了,跟寅寅来个两头堵。

车里就这么大个地方,我俩很快搜完了,没啥发现。

我俩又一起看着旁边的荒郊野地,心说难不成这放臭屁的怪物逃走了?但这里这么空旷,我们没法找。

我们干站了一会,我看看表,跟寅寅说,“算了,这事记着,先赶过去跟张队汇合要紧。”

我俩启程了。

歌手家别墅周边环境不错,门前有一片小树林,等我们赶到后,寅寅特意把车停在小树林旁边,我们又往前看。

寅寅带我去刀疤脸家楼下时,就没遇到张队他们,但那是因为寅寅诓我,这次别墅四周仍就没人。

我心说张队他们是真藏起来了?我想把车窗摇下来,对外乱摆摆手,看能不能引起张队他们注意。

但又一合计,我费那劲干嘛?直接打电话不就完了么?

我把电话掏出来了,邪门的是,上面又没信号了。我气的磕了磕手机。寅寅让我别激动,说再看看她的。可结果一样,她手机也那德行。

我俩一商量,咋办好?我想个招。这次出发,寅寅也把刀疤脸的手机踹走了,倒不是我们贪嫌犯一个手机,而是怕他同伙的计划有变,那样会给刀疤脸来个电话或短信,我们也能及时收到最新消息。

我就说把刀疤脸电话拿出来,看看有信号没?

真被我猜中了,也真让我蛋疼,他的手机信号还是满格。我俩索性就用他的电话打起来。

寅寅用的免提,接通时,我听到张队问了句,“你好,哪位?”

这话说的有气无力,甚至懒洋洋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张队这是睡觉的节奏,他压根没行动。

我开口说,“张队!”寅寅也跟着喊了句。

我俩一口一个张队,让他冷不丁呀一声。这样稍微沉默一小会儿,张队回话了,说是小冷、小寅?你俩半夜在一起呢?咱们这种部门,是不提倡同事间恋爱的,但既然你俩在一起了,我也不能说啥,是吧?而且这也不是啥急事,别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一时间脑袋混乱了,心说这个“张老板”扯啥用不着的呢?

我跟寅寅互相看看,我又试探的问了,“头儿啊,你们出警没啊?”

张队有点不乐意了,说今晚没任务,出什么警啊?

我跟寅寅都觉得不对劲了,寅寅又接着问,“队长,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不是你么?”

张队懵了,不过他也不笨,反应过来了,问我俩到底发生啥了?

寅寅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张队一听刀疤脸落网了,一下子急了,说寅寅接的电话有古怪,很可能被电话诈骗软件这种东西忽悠了,让我们赶紧回来,另外他立刻派人赶过去,把刀疤脸压到警局去。

我能品出来,张队的意思,我俩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很可能就是刀疤脸同伙干的。

但我俩已经被忽悠到郊区来了,再怎么往回赶也来不及了。撂下电话后,我俩又压着心头的浮躁,分析一下。

张队的想法是没错,但有个漏洞,我跟寅寅都想不明白,刀疤脸同伙怎么能把张队的声音模仿的这么惟妙惟肖的?

过了十多分钟吧,张队打电话过来,说派出所民警到了,把刀疤脸逮捕了。

这下我们仨全懵圈了,刚才的猜测更站不住脚了。

寅寅看时间,马上三点了,就跟张队说,既然她跟我都已经在别墅这周围,索性再等等看,会不会真有抢匪出现。

张队犹豫一会,说行,而且嘱咐我俩,一旦有情况,赶紧给他电话。

我是不明白寅寅的目的了,因为乍一看很矛盾,明知道是一场骗局,我俩为啥还往坑里走呢?撂下电话后,寅寅对我解释一嘴,说她办案这么多年,遇到过极个别的几个案子,破的真就是稀里糊涂,往往是一个匿名信或一个匿名电话,却漏出一个惊天线索来。

她事后也追查过,但一点头绪都没有,按她分析,很可能是那些凶犯的仇家,暗地里给凶犯下绊子。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了,而且往深了说,很多凶犯的背景都很复杂,谁知道他们惹到谁了?

我俩纯属死马当活马医,在这试着苦熬起来,这样一晃三点整,远处真出现个摩托车。

摩托司机很怪,一边开着摩托,一边四下乱看,他的举动让我联想起侦察兵了,而且他体格很壮,就冲这个,就有当悍匪的资本。

我跟寅寅都觉得他可疑,坐在车里观察起来。没想到摩托司机眼睛贼,吉普车躲在这么隐蔽的林子旁,也被他发现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吉普车没熄火,摩托司机一定瞧出端倪了。他一调车头,对着吉普车奔了过来。

我跟寅寅总不能这时候下车对他盘问啥,尤其寅寅还念叨一句,“这小子开的是辆越野摩托,真要逃起来,在郊区这种地形,我追不上他。“

我心说这可咋办的好?看着摩托司机越来越近,寅寅突然说句有了,又让我一会配合下,别紧张。

我没明白她意思,心说配合啥?但没等我回过神呢,寅寅直接抱了过来,吻到我嘴巴了,一股淡淡女人香也冲进去了我的鼻孔之中。

我这么大个人,第一次亲嘴,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而且潜意识的,我都把寅寅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还做什么任务,全陶醉其中了。

寅寅倒挺理智,知道演戏呢,她还提早把电棍握在手里了,藏在双腿之间,本来是防着摩托司机的,现在被我这么一闹,她用电棍捅了捅我,位置还挺正。

我那地方疼,也一下子清醒了,只好做做样子,不敢做啥过分的举动了。

摩托司机故意用车灯对着吉普车照了照,在这么强的光线下,他看到我俩的动作了。

寅寅掌握一个尺度,就像我俩要热亲,却突然被路人发现了,她有些扭捏的把脸埋在我怀里。

我也配合着,对摩托司机摆摆手,那意思有啥好看的?

摩托司机带着头盔呢,我看不出他什么表情,但他明显放松警惕了,还对我竖起大拇指,摁了下车笛,那意思兄弟有你的!

我看摩托司机没要离开的意思,估计他在等我们先走。我就跟寅寅悄声说了句,寅寅起身,依旧扭捏着,倒车离开了,这车开的也故意有点“惊慌”。

我们走了挺远,最后在一个上坡上把车停下来。

我心说摩托司机这么狡猾,我们怎么回去?怎么抓住他呢?

没想到这时寅寅兜里电话响了,但不是她的,而是刀疤脸的。等拿出一看时,上面来显提示,是“二鼠”打过来的,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同伙了。

我还跟寅寅说呢,这电话决不能接。寅寅点点头,又把电话递给我,让我等一会再拒接,她要确定个事。

她把副驾驶抽屉打开,拿出一个小望远镜,对着别墅方向看去,跟我说,“冷哥,那摩托司机正在打电话呢,你现在拒绝。”

我照她意思来了,寅寅又说,“错不了了!那摩托司机刚撂下手机,还望着手机直纳闷呢。”

我心说换谁也得纳闷啊,说好了三点行动,现在少了个人。

寅寅强调,让我俩耐心等待,她还把望远镜守得死死地,不让我看,而我呢,就干握着刀疤脸的电话,又拒接过两次。

寅寅最后说那个摩托司机死心了,把电话揣起来,独自跳墙进到歌手家里了。

我想起张队的话了,虽然现在有种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感觉,但还是给他去个电话,说明下情况比较好。

我没记住张队电话,正翻我手机找号码呢,寅寅把我拦住了,还冷冷看着我。

这目光我太熟悉了,也猜到寅寅意图了,我有点不情愿的问了句,“又咱俩?”

寅寅嗯了一声说,“没时间了,机会绝不能错过。”这语气还让我觉得,她很坚决。她把车一调头,开回去了,而且控制车速,行车时几乎没发出大的响声。

我们回到小树林旁边,停好车。这时候我留意到了,那辆越野摩托就停在别墅的一个墙角下。

我是冷不丁没啥好计划,问寅寅,“这摩托司机一看就是硬茬子,咱俩没枪,怎么逮他?”

我想好了,如果寅寅说带我不管不顾的往别墅里冲,我肯定不干。

但事实让我意外,寅寅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辆摩托,又拍了拍车座,回答我,“没枪咋了?咱们不有吉普车么?”

第十六章 二人组

我有点迷糊了,因为寅寅提到过,盗匪骑得是越野摩托,我们压根追不上。

寅寅没深解释,反倒直接下了计划,她自己就在吉普车里等着,让我现在下车,偷偷跑过去,给那摩托放气。

我懂了,也暗赞寅寅这丫头聪明。我急忙翻了翻副驾驶的抽屉,也就这里面能有家伙事了。

我找到把螺丝刀,握着它行动了。我以前一直中规中矩,也没干过放车气的勾当,上学那会骑自行车,也都是同学使坏,放我车气。

我现在多多少少有点紧张感,这一路小跑,简直拿鬼鬼祟祟来形容都不过分。但我也明白,自己没必要这么害怕,盗匪刚进了别墅,不管他偷啥东西,保准没这么快出来的,给我的时间很多。

摩托车的轮胎很厚,尤其这小子的车还是高级货,轮胎质量更好,我一螺丝刀下去,竟没捅透。

这把我气住了,心里还说,作为一个男人,捅轮胎都不行,那还干啥能行?我也下本钱了,整个身子用劲。

这下有效果了,呲的一声响,摩托的前轮眼见着往下瘪。我又走到后面去,但没等下手呢,听到别墅里传来有动静,有个脚步声嗖嗖往这边跑,还有人瞎喊,“鬼呀!”

我能猜出来,喊话的是盗匪,用不了几秒钟,他就得翻墙出来。

我脑子里全是问号,不知道在这爷们身上发生啥事了,他咋有这种反应呢?但我不想跟他打照面,赶紧对着摩托后轮捅了一下,更不管这次漏没漏气了。

我撒丫子往回跑,赶巧的是,刚上车坐下来一看,从别墅墙头上翻出一个人来。

剩下都看寅寅的了,她立刻把车打着火了。我记的同事说过一次,寅寅以前在缉毒科,为了逮一个逃跑的毒贩子,就用车把毒贩子撞晕了。

一般人做不到这一点,毕竟稍有闪失,会把嫌犯撞死的,而寅寅真行,她的车技太无可挑剔了。

我是打定主意,一会好好瞧寅寅露一手。

盗匪跳出来后就发现我们的吉普车了,而且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他也明白我们来者不善。

寅寅猛地把车开出去,盗匪也不消极,我跟寅寅也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枪。

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左轮枪来,对着吉普车砰砰的开了两枪。一枪打在车盖上,我坐在车里都能听到当的一声,还激起一股烟来。

另一发子弹更有准头,打穿挡风玻璃了,几乎在我耳边飞过的,我听到很轻微的呜的一声。

这是我头次离子弹这么近,也觉得黑白无常就站在我身边,我吓得一激灵,也就是坐着,不然很可能腿软了站不住。

寅寅急忙把车停了,还故意一打方向盘,让车歪了一些,算用车身给我们挡子弹吧。

我是真服了寅寅了,她忍不住骂了句,说劫匪是个畜生,竟然把她车打坏了。也就是气氛太紧张,不然我都想好好反驳,到底车重要,要是我重要?

盗匪看吉普车不走了,他也不开枪了,看出来了,他打定主意想逃跑。他嗖嗖跑到摩托车那,坐上去,最快速起车。

只是他太紧张了,也没看车轮,这么一骑,没窜出去多远呢,整个人带车倒在了路边。

寅寅哼了一声,似乎挺解气,她也趁空想了另一个躲避子弹的办法,跟我说,“冷哥坐后面去,指挥我。”

我知道寅寅上来那劲,鬼点子特多,就急忙配合。

等我腾出地方了,寅寅竟然把她车座往后退了退,腾出地方后,整个人横着躺在车里,用这种古怪姿势开起车来。

只是她这样弄,视线就没了,我勉强露出个脑袋,把实时情况,全面的反馈给她。比如盗匪在前方多远,哪里又转弯了等等。

盗匪算被我俩弄“疯”了,他一边紧倒腾两条腿跑,一边又开了几枪,只是这次枪没威力了,除了把挡风玻璃打出几个洞来,连我俩汗毛都没沾到。

我也留心数着子弹呢,等打够六发了,跟寅寅提醒。她猛地坐起来,这次自己能看到了,她把车速又提高一截。

吉普车跟头大象一样,掐着角度擦着边撞到了盗匪的身上,他嗷一声惨叫,只是这明显是吓出来的。

他也不是孬种,关键时刻往旁边一扑,虽然把枪扑丢了,人没啥事。他恨恨的看了我俩一眼,又四下打量。

我们这么一追一逃的,已经到了另一个别墅的附近了,这爷们忍痛爬起来,嗖嗖的往这栋别墅里冲。

我跟寅寅都知道,他要是进别墅了,我们再想用车发威就不行了,吉普车又不是推土机,根本没法撞破墙。

寅寅又把车速提了提,试图在盗匪爬墙前把他拦住,我们双方明显来了一次追逐大战,不过不得不说,这也真练胆儿。

我眼睁睁看着吉普车奔着墙去的,潜意识在作祟,告诉我,马上就撞车了。

但我信得过寅寅,觉得就算拦不住盗匪,我们也不会撞在墙上,可我错了,或许说就差那么一点点。

盗匪刚爬到墙上,腿刚迈上去时,吉普车跟他裤腿擦了个边,哐当一声撞了!

我整个人猛地往前一冲,脸跟个大饼式的,糊在前车座上了。盗匪也没好到哪去,墙被这么一撞,狠狠抖了一下,他借着这个劲,嗷一声摔进去了,这次的惨叫是发自内心的,而且墙头上还留下他一截裤腿。

寅寅招呼我下车,只是我下车后,整个人有点打晃,寅寅还跟我说呢,你身板咋这么不禁震呢?

我是没好意思反问她,她也直晃悠好不好?

我都跟她拼到这份上了,没法子放弃了,我俩又不得不咬紧牙,一起往墙上爬。

我俩爬墙省劲,能拿吉普车的车前盖当踏板,等这么一先一后跳进去时,我发现盗匪不见了,这别墅里的灯也亮了。

我知道不好,惊动别墅主人了,他可一定把门守好了,不然盗匪进去。

但情况太悲观了,还没等我跟寅寅有下一步的举动呢,别墅门就被踢开了,盗匪手里拿着弹簧刀,夹在一个女孩的脖子上,把她带了出来。

女孩穿着很性感的睡衣,估计也就二十岁,长得那叫没得挑,那身材与身段,跟寅寅有一拼了。

她是吓得都有点快哭了,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带着一股哭腔,跟身后的盗匪说,“大哥,你要钱直说,我家那位是满家乐老总,不差钱。”

我倒是知道满家乐老总这个人,满家乐是当地一个很大的购物商城,那老总爱嘚瑟,总联系电视台做报道,只是印象中,那是个白发老头子了,怎么有这么年轻一媳妇呢?

我一下来个概念,恍然大悟的心说,哦!这又是个三儿,合着这里的别墅群,是小三集中营!

盗匪现在还有闲心“扯皮”一句,对着女孩说,“去你妈的有钱吧。”

随后他把刀顶了顶,冲着我俩吼,“你们什么人?”

寅寅把警棍拿了出来,这下不用我俩报名号了,那盗匪也看明白了。他说,“操蛋,原来是警察,老子这辈子烦的就是这种人,你俩识相点,看到没?我这刀子再往里送一点,这妞保不住了。”

为了给我俩施加压力,盗匪也很逗,对女孩喊了句,“艹,你咋不说话,再大声说说,你给谁当三儿呢!”

女孩真配合,或许是真懵了,现在的她,勃颈上都往下溢血了,她几乎扯着嗓子配合,说她是满家乐的三儿。

我听着有种想捂脸的冲动,心说这咋还升级了呢,给商场当三儿了都。

盗匪倒对女孩的喊话很满意,他低声冷笑,又指着我俩说,“识相的快按我说的做,把鞋和袜子都脱了,连带武器一起丢过来。”

我知道他那点小九九,我俩没鞋穿,他到时一逃,我们追不上他。

我看了看寅寅,我是真没啥招了,寅寅也挺不甘心,但人命关天。最后她气的一跺脚,先照着做起来。

我只好随着。我俩挺痛快,反正又是鞋、袜子又是武器的,全撇了过去。盗匪不满意,我俩还把衣兜翻开,把腰亮了亮,证明真没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