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条件也蛮不错,中档以上的装修,各种电器设备都齐全,我俩一人一个卧室,住了下来。

我躺床上后,酒劲也慢慢过去了,也不知道咋了,我又突然担心起来,不知道姜绍炎到底怎么个情况了,伤势怎么样了!

第三章 疗伤整顿

第二天醒来后,我实在想着姜绍炎,跟铁驴问了句,“乌鸦近况什么样了?”

我那一脸的关心样儿绝对发自内心,铁驴也一定看出来了,但他只是笑着摇摇头,并没回答,还招呼我一起吃早餐。

我猜铁驴之所以不说,一定有他不方便的地方,也不再问。

这样等吃完饭,我又建议,我们早点上班吧。虽说去省厅了,也没特案组什么事,但我还是那态度,有事没事,人得在岗。

铁驴又是随便的应了一声,显得心事重重的。等我们来到省厅后,他很奇怪,领了一把车钥匙,要带我走人。

我好奇这么早去干嘛,他也不说。我们一路没停,来到那个训练基地了。

铁驴还是凭着他那张胖脸,跟门卫打个招呼,我们被放行了。

我有点回过味了,心说难道这段期间,我又要被白皮和铁驴特训吗?再长长本事。

我上次对特训持有的只是中立态度,不积极也不消极,但这次我很认真,觉得在基地就算再苦再累,那也是值得的,总比以后做特案时,身手不够丢了命要强。

但我又错了,铁驴带我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只有一个很封闭的仓库,外面有两个拿着真枪实弹的军人把守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把它叫仓库恰不恰当,它外面都是黑色材料建造的,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估计不仅能屏蔽信号,还能不被卫星发现。

铁驴跟军人打了招呼,其中一人拿了钥匙,把仓库门打开。

我以为这就完事了,我们直接往里走就行了,但里面还有一个大铁门,上面的锁很先进,有一排小数字键,还有一道绿光上下飘来飘去的。

我猜这是眼虹膜密码,而那小键子有啥用,我彻底搞不明白了。铁驴先在键子上摁了个2,又把眼睛凑到绿光前,等嘟的一声响之后,他把眼睛挪开了,这说明密码识别成功了。

我本来只是旁观,没想到铁驴对我一摆手,说接下来该我了。

我以为他开玩笑呢,摇摇头。但铁驴一本正经,说这次是他带我进去,也输了2个人的指令,没我的密码,这锁根本不开。

我也老实回答他,自己从未录入过眼虹膜密码,这锁也不会识别。

铁驴让我放心,也带着一点点强迫性,摁我脑袋硬凑了过去。我头次用眼睛面对绿光,尤其还看着绿光一点点在我眼睛上扫过。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眼睛有点疼,不过我忍住了。更让人惊奇的是,锁里传来嘟的一声,竟识别出我的眼虹膜了。我有点晕乎,搞不懂我眼睛密码啥时候被北虎部队掌握了?

铁驴不给我多想的时间,招呼我往里走。

这次不再有铁门挡着了,映入我眼前的,是一个很大的实验室,有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一个玻璃罩子前站着。

玻璃罩有三米高,圆柱形的,里面全是像水一样的液体,还有一个人正漂在其中。

他额头及以上的地方都被一个吸盘紧紧扣着,而他嘴巴和鼻子上,还带着一个呼吸罩。

他赤身裸体,明显处于昏迷状态。我离近一看,认出来了,是姜绍炎。我没见过这种设备,却能猜出来它的大致用途。

这也是我头次看到赤身裸体的姜绍炎,我留意到,他胸口上有一个子弹打出来的疤痕,他小腹也有一条长约一寸的伤疤。

从经验来看,这都是致命伤,那子弹决定能射进姜绍炎的心脏,那刀伤也绝对能让他肠子流出一大部分来。

这让我怀疑,姜绍炎当时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怎么活过来的。

我只是自行想着,并没说话。铁驴却不外道,跟医护人员聊着天。

他问姜绍炎怎么样了。医护人员也没隐瞒,说乌鸦的身体状况实在太糟了,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我听前半句话,很着急,但听完后半句,我暗自庆幸,这说明姜绍炎性命无碍,能不能康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铁驴也高兴,跟医护人员随便聊了两句,就带着我离开了。

我问他接下来去哪,他指着远处,带我来到另一个小房子前。这房子比之前那个仓库还要封闭,虽然有窗户,但都被木板盯着,封的严严实实,门口还上了一个大锁,而在门底下还有一个洞,视乎是送水送饭用的。

铁驴问我知道这房子干嘛用的么?我想了想有个猜测,以为这就是一种软禁呢,也回答说,“是用来关押魔心罗汉的么?”

铁驴摇头告诉我,“这里是关着一个人,不过不是雷涛,而是寅寅。”

我一听就急了,心说寅寅犯啥错了?咋这么对她呢?我想冲过去,虽然没钥匙,但也一定想办法,把锁砸烂,把寅寅拽出来。

铁驴一把将我拦住了,他知道我想啥呢,又解释说,“这不是软禁,而是一种心灵净化。”

我忍不住呸他一口,心说屁净化?哪有这么折磨人的。

我纯属心乱了,跟他在这争执起来。也不知道是铁驴做了啥手脚,还是真赶得那么巧,有两个拿枪军人突然出现了,还站在小房子门口把守起来。

我看他们凶巴巴的,又看着那上了膛的枪,心里清醒好多,能感觉得到,我要再过去撬锁,他们很可能用子弹招呼我。

铁驴又劝我几句。我最后没办法,只能让寅寅继续“心灵净化”,跟铁驴坐车离开了基地。

接下来半个多月,我是真没啥事干了,天天在省厅里瞎转悠,也认识几个朋友,反正天天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

我也给师父打了电话,因为他也在省厅,我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想跟他一起聚一聚。

师父的手机本来没开机,但在一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

我挺好奇也很诧异,接通后,师父的语气让我觉得他有点兴奋,他也直入主题,告诉我,“快来省厅后院的研究所。”

我知道那地方,一天二十四小时有门禁的,本来是外人免进,但师父发话了,我赶紧屁颠屁颠赶过去。

师父在门口等我,把我带进去,来到一个屋子中。这里有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被玻璃框封好的木板。

我凑过去一看,上面全是一个个的死虫子,都被图钉钉着,有大有小,甚至还有虫卵,这貌似是将一种虫子从小到大的变态发育过程全记录下来了。

师父问我,“知道这虫子是啥么?”

我也没那么笨,观察一番后下个结论,“是我们在霞光镇鬼湖遇到的金甲虫。”

师父跟个小孩一样,兴奋的直搓手,告诉我这虫子的一些饮食习惯、生长环境以及其他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怀疑师父跟我说这些有啥用?我也不能不听,就假装应付着。

之后师父又告诉我,再过几天吧,有一批新虫子就能孵化了,也绝对是我需要的。

我不明白,心说我没说过自己要金甲虫啊,师父不会是年纪大了吧?外加搞技术搞得,把思维弄混乱了?

我是本着对他好的原则,劝他平时不要太累,多注意休息啥的。

这次轮到师父应付我了。我们师徒俩互相这么劝了一顿,也没个结果,最后我稀里糊涂的走了。

这样又到了一天晚上,我跟铁驴在家吃饭,就是我俩住的那个三室一厅。

我俩很讲究,又是烤串又是小炒的,还配着小酒,当我俩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有人开门。

我当时虽然有点喝懵了,却也意识到不对劲,因为我跟铁驴都在家,还有谁有门钥匙呢?

但我也没那么紧张兮兮的,跟铁驴一起,扭头看着门口。

门开后,出乎意料的,姜绍炎跟老猫一同进来了。

这次的姜绍炎,容光焕发,跟玻璃罩里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他看着我们,友善的笑了笑,而老猫还是那冷冰冰的德行,不跟我们打招呼。

我和铁驴全兴奋得不行了,一起站起身。铁驴先冲过去,抱着姜绍炎喊了句,“行啊!老哥你终于又熬过来了。”

这话我没听出啥弦外之音,姜绍炎脸上却突然暗淡一下,不过很快又再次热情起来。

等他俩分开后,我寻思自己也抱姜绍炎一下呗,表示下我对他的一种重视和情谊。

我张开双臂,迎了过去,谁知道老猫半路冲出来了,他张开双臂紧紧搂住我。

我都不知道这爷们之前在哪待过,身上那股野林子味,真熏人。

我心说跟他抱个什么劲啊?我又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发现老猫对我相当“偏爱”了,他突然又对我做鬼脸了。

他的鬼脸简直跟鬼的脸没啥区别,我冷不丁又被吓住了,也有种呕吐感。不过便宜他了,我定力好没吐出来,不然保准吐他一声。

姜绍炎跟老猫说了句,“别闹。”

我发现老猫不咋听姜绍炎的命令,扭头嗤了一声算是回复了,之后又嗅了嗅鼻子,来到饭桌前,蹲在一把椅子上吃了起来。

而我们三都没吃的想法,坐下来后,一起聊天胡扯。

我以为姜绍炎就是简单的伤好后的回归呢,谁知道他有个很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说!

第四章 午夜抓捕

姜绍炎说今晚有任务了。我看他说的很严肃,心里紧了一下。

我以为又跟陈诗雨有什么联系呢,而且细算之下,这都隔了多久了,她也该从霞光镇回来找我们麻烦了吧?

但我想偏了。姜绍炎又说几句,把这案子解释清楚了。

三个月前,省厅开始调查一桩涉黑案,也投入很大警力,目前这案子到后期收网的进度了,今晚警方要派几个人跟黑老大交易,也想通过这次交易,把这些人尤其黑老大缉捕归案。

姜绍炎的意思,虽然这案子跟我们特案组没啥直接关系,但我们歇了半个多月,再不找点事做,身子骨会生锈的。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我明白,我们四个去捉黑老大是有危险的,但更相信我们四人的实力。想想看,姜绍炎、铁驴、老猫,这都啥级别的人物?哪一个拎出来,都能以一当十。

铁驴想的细,问了另一个事,“今晚什么时间,地点在哪?”

姜绍炎回答说,“十二点整,元都洗浴中心。”

我对洗浴中心的字眼比较敏感,也琢磨出点歪歪绕来,什么是洗浴中心?说白了不就澡堂子么?我们跟黑老大见面,肯定都得脱光了,那我们怎么藏枪?总不能把它塞到屁股里吧?再说屁股也没那么大的地方。

我突然又有点担心了。不过他们哥仨依旧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尤其老猫最淡定,一直用手抓菜吃,还时不时吮指。

我们在住所中待到晚上十点。姜绍炎看了看时间,说出发吧。我们四个下楼。

姜绍炎来时,开了一辆黑捷达,我们就坐这辆车出发了,铁驴当了司机,中途停在一个小超市旁边。

姜绍炎独自下车,奔向超市,没多久拎着一个小密码箱出来了。我猜这里装的就是钱了。之后我们奔向元都。

其实元都在当地很有名,我来省厅这么短时间,就听几个人提到它。一方面它的规模很大、档次很高,另一方面也听说这里有小姐。

我以为这么有名的地方,就算到了午夜,也不得生意很火爆么?但等进了元都,我发现情况截然相反,这里清场了,一个客人都没有。

服务员迎了上来,说抱歉先生,今晚元都不对外营业。

我猜一定是黑老大那边有啥动作了。我们四个也不光为洗澡来的,当然不理这服务员,又奔着吧台走去。

我印象里,吧台的服务员,一般都用女子,有些地方要求更高,还让这些女子化淡妆,把形象弄上来。

但今晚的元都吧台,不仅没有女服务员,反倒站着一个很魁梧的男子。光看他这身板,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他皱着眉看我们四个,很不客气的摆手势,那意思哄我们快走,别不识相。

我不知道接下来干啥,就看着姜绍炎。姜绍炎突然嘿嘿笑了,也没因为男子的不客气而动怒。

他摸着裤兜,从里面拿出三张百元票子,递到魁梧男子眼前,还念叨句,“我们是白松的人!”

我留意到,这三张票子的冠字号(人民币上的编码)的底下都被黑笔划上一条横线,算是特意标记了。

魁梧男子也主意到这个了,而且一提白松,他对我们印象改观不少。他默默收了百元钞,一边盯着电脑一边看着冠字号。这一定是在核对这次交易的暗号了。

我们静静等一会,魁梧男子核对无误,也不坐台了,给我们换衣间的钥匙,又带我们往里走。

这一路上倒没啥异常,等来到换衣间后,我发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男子,虽然长得矮胖,我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子痞子气。

这俩人肯定是黑老大的手下,而且换衣间所有的柜子都被打开了。魁梧男子特意指着这些柜子让我们看,那意思没藏任何武器。

我们四个也懂规矩,当他面把衣服都脱了,证明我们也没带武器。

换衣间里挂着一个钟,魁梧男子看了看,说时间还早,我们四个能趁空洗个澡。

我也看了看,十一点半,换句话说,我们四个确实来早了。

我本来不想洗澡,现在都在龙潭虎穴呢,哪有那心情?但姜绍炎他们仨无所谓,带着我,一起“热热闹闹”进了澡堂子。

这里没外人,我们四个想干嘛就干嘛,姜绍炎跟铁驴对泡澡兴趣很大,他俩还先后坐进去。

我本想冲冲淋浴,但我在哪冲淋浴,老猫就凑过来跟我挤一块,而且我洗头,他就抢我洗头膏,我洗身子,他就抢我沐浴露。

我算被他弄服了,心说我俩大老爷们,尤其周围这么多空淋浴呢,他咋想的?这让黑老大那些人看到,保准笑话我俩。

我也不跟老猫死磕了,最后一合计,我屁颠屁颠跑到泡池那儿,跟姜绍炎和铁驴一起混了。

这次老猫没跟过来。而这一泡池的水,温度有点高,我坐在其中这么蒸了一会,竟来了困意。

我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这种感觉很舒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喊我们,“都出来吧!”

铁驴怕我没听到,特意推了我一下。

我挺奇怪,激灵一下醒了,看着周围环境,有种很陌生的感觉,甚至看着铁驴,也有点不认识的意思了。

铁驴看着我的脸,察觉到不对劲了,还问我咋了?

我没太当回事,跟铁驴说,“可能泡澡太久,泡晕乎了吧。”

铁驴让我快点精神下,又压低声音说,“一会还要打斗呢,你这状态根本不行。”

我也担心这事,索性去淋浴那里,冲了一个冷水澡。等我们四个来到换衣间后,这里多了不少人,还有一个高挑的美艳女子。

这女子跟其他人一样,都站在一个大胖子后面,这大胖子还舒服的坐在休息椅上,明显是黑老大了。

我对黑老大倒不怎么敏感,反倒这女子的突然出现,让我很尴尬。

我们四个都光着身子,她还一点不避讳的盯着我们下体。我有种被她占便宜的感觉。

老猫是无所谓。我们仨全捂着下体,跑到衣柜那,翻了内裤,拿出来套上了。

黑老大这些人被我们仨的怂样逗笑了,这倒有个好处,让紧张气氛一下缓解不少。黑老大也不想多聊,直问主题,“白松把钱准备了么?”

姜绍炎虽然穿了内裤,但也掩盖不了他胸口和小腹上的两个伤痕,黑道分子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主动接话了,说,“钱当然带了,你们的货呢?”

黑老大一摆手,美艳女子一摸后腰,拿出一个小布包。她没把布袋全打开,之露出一角,我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面粉。

我明白这是啥东西,姜绍炎也赶紧去衣柜,把那小密码箱拎出来。

这期间铁驴和老猫有点小动作,他们不露痕迹的稍微分散开,乍一看并没什么,其实是各自找位置,一旦打斗起来,他俩能迅速擒住周围对手。

我也想找个好位置,问题是,我不知道去哪合适。我稍微纠结了一下,心说算了,先这么站着吧。

黑老大看姜绍炎慢吞吞的,有点不耐烦了,让姜绍炎把箱子打开,看看里面定金。

姜绍炎挺直接,拿着密码箱向黑老大走过去。

我跟姜绍炎处了这么久,也多多少少了解他的办事风格,尤其他一边走还一边嘿嘿笑了一声,这告诉我,我们四个马上要发起攻击了。

我没托大,把注意力放在就近的两个黑小弟身上,只等一会都动手了,就用手掌切脖子,速战速决的解决他们。

只是意外来了,姜绍炎确实如我所料,突然喊了句动手,整个场面也一下乱起来,但我被这乱闹的气氛一影响,根本没打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周围这些人,觉得他们离我很远,有种云里雾里的节奏。

我踉跄的奔着那两个黑小弟冲过去,腿脚却不听话,一下子跑偏了,隔远一看,我倒更像个逃兵,直接走到一个犄角旮旯,蹲在一排衣柜后面了。

我额头全是汗,也想使劲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能缓过劲,尽快冲回战场。

而当我正呼哧呼哧的呢,战场里又逃下来一个人,就是那个胖胖的黑老大,他纯属老奸巨猾,想让手下出力,自己躲远远的观战。

可他没料到,他选的避难所后面还蹲着一个人,当我俩面对面对视后,他那胖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

我有点懵,反应没他快,或许觉得我好欺负吧,他突然来了一丝狠劲儿,抡拳头对我脑袋砸了过来。

我想防,也试着退后,但身子不给力,实打实被他砸到了。

砰的一声响,我身子一软,扑到在地。黑老大本来憋了一肚子气,看我比他想象中的还面,他更狂妄的笑了,凑过来对我脑袋踢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一脚到底有多疼,因为在踢中的一瞬间,我就觉得脑袋里好像产生了一股电流。这电流还飞速的在头颅里乱窜。

我疼的哇了一声,也因此一哆嗦。

一定被这股劲刺激的,我整个人都精神了,这还没完,我怒目看着黑老大,竟超水平发挥,一个大跳的站起来。

我伸出双手使劲扣住黑老大的脖子,疯狂的甩动起胳膊。

黑老大一身肥膘,保守估计也在二百斤以上,而在这么甩动之下,我更诧异的发现,我竟把他整个人甩的来回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