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这时候解释啥,摆手让我赶紧按他说的做。

我只好应了一声,跑出屋子,但没急着出远门,我又跑到骆毅他们房间看了看。

这哥仨一点事都没有,这让人很好奇,我还去他们桌上看看,一木桶的水都没了一半了。这说明他们也喝水了,但为何跟我一样,也不肚子疼呢?

我的出现,让三人都醒了过来,骆毅最先问我怎么了?

我也是专员,能指挥他们。我没太细说,也觉得他们身子没事正好,我能多点人手。

我让骆毅赶紧去照顾姜绍炎和铁驴,更要确保我离开这段期间里,他们的人身安全问题。另外我给老蛇和小黑也分工了。

他俩一组,先去村头孕女河瞧瞧,而我直接找九娘去。

我并不是不想带着他俩一起,只是觉得他们对九娘那么色兮兮的,别一见面后办出啥秃噜事来。

我们从院门口分道扬镳,我知道九娘家在哪,直奔过去的。

我一路小跑,等来到九娘家门口时,推了推院门,发现反锁上了。我合计九娘是不是睡觉了?本来我不该打扰,但为了能不放过任何求解药的机会,我砰砰敲了敲门。

院里有反应了,不过不是回答我,而是一阵女子的娇喘声。

我心说不对劲啊,院里干啥呢?我不在固执的敲门了,四下瞅了瞅,找准一个墙头,嗖嗖往上爬。

刚探个脑袋出去,我就发现了,这院里点着两顶油灯,居中躺着一个穿盔甲的尸体。

我没法辨认这尸体死了多少年了,反正光从穿盔甲这一点来看,至少清代的了?不然自打晚清政变开始,谁还穿这个?

我并没发现九娘的影子,在这穿盔甲尸体上坐着另一个女子,我认识她,是小狐。

小狐跟我印象里的她完全不一样了,变得特别古怪、恶心与荡。她正抱着尸体亲吻呢。

在今天上午,我看到这村里有女子强暴艾买提,这已经有点触动我的底线了,小狐这次来个奸尸,让我的底线彻底崩溃了。

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甚至一度发起呆来。

小狐挺敏感,知道墙头有个人,她正亲呢,突然一扭头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是咋弄的,她嘴里还血淋淋的,头发散乱,目光狰狞,有股子凶神恶煞的劲儿。

她跟不认识我一样,嗷一嗓子,从尸体上爬下来,对着我冲过来。

她跑步姿势都变了,有种四条“腿”一起用的意思,一下扑到墙上,迅速一爬,跟我脸对脸。

我哪料到她能这么快,等这么近距离看着她时,我吓得心里发毛,一松手跳了下去。

我想往后退退,跟她保持一定距离,但我就这么毛病太不好了,慌神时总会踩秃噜脚。我一失衡,坐了个大屁蹲。

小狐冷森森的盯着我,继续咧嘴狞笑。

我怕她扑下来发起进攻,又赶紧摸向腰间。我腰间带着大转轮呢,一把将它掏出来。

我用它指着小狐,心里稍微落底,还想摸向扳机。不过这么一品,我发现坏事了,枪拿反了,枪口正冲着我自己呢。

这什么概念?我要傻兮兮的扣动扳机,这一发子弹岂不是把我自己打死?

我急忙把枪拿正过来。其实这期间小狐要扑下来,我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眼睁睁看她打我或咬我。

但好在她没啥举动,也对我没兴趣,一扭头从墙头跳回去了。

院里又传来娇喘声。

我这次来,是要问解药事的,现在成了这样子,我想了想,尤其九娘还不在。我掂量一番,觉得还是先放一放吧,不跟小狐死磕了,抓紧时间,转道去孕女河看看。

我奔着村头嗖嗖跑起来,中途路过好几个院子,我偶尔会听到院里出现同样的娇喘声。

我猜这些女子都在做类似的事。

我没理会。等到了村头,我左右看了看。这里有两条路,我们昨天是从其中一条路上进村的,这能把这条路排除掉。

我奔着另外那条路,这样跑了有一里地吧,眼前出现一条小河,河边还有一人高、很密的灌木丛。

我想知道老蛇和小黑去哪了?我来这里得跟他俩汇合才行。

但这么一四下打量,我看到有处灌木丛下,堆着两小堆衣服。我凑过去细瞧瞧。

这衣服我认识,都是老蛇和小黑的。我心说他俩能不能行?让他们找解药,咋还来了兴致跳河里洗澡了呢?

既然衣服脱在这儿,我估计他们也没走远,就不嫌灌木丛脏不脏,挤进去,想望着河面找一找。

在刚把脑袋伸进去时,我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老蛇和小黑在河里正跟两个女子欢的火热。他们还捉对抱着,如胶似漆的。

我估摸着,一定是这俩女子本就在河里洗澡呢,老蛇和小黑过来后看到了,又一次没忍住。

我就怕这俩人“银”虫上头,最终还发生这一幕了。

我想把他俩叫出来,赶紧办正事,又冷不丁的不知道咋开口好了。

我一纠结,他们两对都把最后那点活动做完了,两个女子心满意足的各自靠在他们肩膀上。

这俩小子也因为舒服了,都坏笑着。

我心说得了,既然完事了,我索性直接喊他们的名字吧。

但我话都到嗓子眼了,发生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两个女子一下子变了,哪还温柔?全对着老蛇和小黑的脖子咬下去。

她们咬的真狠,一嘴就一大口肉。这可是脖子,很关键的部位,两个女子也没停的趋势,继续啃咬着。

老蛇和小黑真够倒霉的,等意识到危险,想反抗时,都已经晚了。他俩只能无力挣扎着,任由血流嗤嗤往外喷射着。

两个女子就在河里进食上了,光凭这个,我就联想起活尸人了。

我不敢再喊,也被这村里所有发生的怪异吓住了。我想往后退,不急着打扰这俩女妖怪,先保障自己人身安全再说。

可我刚撅个屁股退出灌木丛,又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还有股女人香飘到了我鼻子里。

我惊到了,猛地站起一转身。

九娘不知道啥时候来的,正看着我抿嘴笑呢。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事,反倒让我更有点,毛骨茸然。

我往旁边退了退,九娘没跟上来,我与她保持三五米的距离。

九娘拿出一副嗅嗅的模样,又开口说,“本来我就有所怀疑,原来你真是圣子!”

我心说什么圣子、耶稣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我不想回答啥,都这时候了,我更不客气了,把大转轮摸出来,指着九娘问,“你说,孕女河的毒怎么解?”

九娘先有点诧异,随后笑起来,“孕女河哪有什么毒?村里人怀孕后喝了它的水,能保证生的都是女儿罢了,不过……”她犹豫一下,“这河水不能让处男喝,不然他们浑身上下会有怪痛。”

她前半句没啥,后半句跟个雷一样在我脑袋上轰开了。

我心说难道姜绍炎跟铁驴还都是处男?不科学啊,他俩都多大了?还没碰过女人么?

另外也有疑点,更绕到刚才的问题上了,我同样是处男,为何我喝了没事呢?

在我瞎琢磨时,九娘突然奔我走过来,她步速真快,几乎一眨眼就到我身边了。

她也不害羞,对着我嘴吻上了。

我一时间没躲开,被她吻个正着。这女人不正经,还要把舌头往我嘴里送。我被她身上的香味迷了下,不过很快回过劲来,没让她得逞。

我也不想躲啥的了,也没法躲,我使劲推她一下。

九娘被迫离开我的嘴巴,只是在离开瞬间,她咬了我一下。

她牙真利,把我嘴唇咬出血了。我嘴上稍微有点疼,呸呸吐了两口。

而九娘呢,跟我完全相反,用舌头舔牙上的血,还拿出一副陶醉的样子,说了句,“这味道,果然没错。”

第二十八章 变数

我冷不丁被九娘这句话弄得很无语,心说她拍老坛酸菜面的广告呢?还就是这味道!

不过我又稍一琢磨,明白她的意思了,我的血对她来说很特殊,也一定跟所谓的圣子有关。

她咬完这一下不太过瘾,又要冲我走过来。我心里害怕,指着她喝一声,让她站住。

九娘停下脚步,故意做了几个很妖媚的动作。她的身材太美,一时间看的我心里有点形容不出的感觉。

她跟我说,“圣子,你们六个人根本不是艾买提的手下吧?我也不在乎你们什么身份,但你能问解药的事,你们六人中一定有人是处男,中毒了。我跟你商量个事,要是你陪我欢好一次,我就答应给他解毒,并送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

乍一听这条件相当诱人,我又能得到美女又能解毒的,但我更知道,这是糖衣炮弹,九娘这些村女,太邪门,让我想起蜘蛛里的黑寡妇了。

我很坚决的摇摇头。九娘脸色一沉。她真没耐心烦儿,或者说她平时在村里养尊处优惯了,啥时这么低三下四的谈过条件了?她瞪着我,微微弓起身子来。

这动作让我想起猎豹了,我觉得她要发起攻击了。

我用大转轮指着她呢,这时忍不住稍微压了压扳机。转轮稍微挪动一下,只要我再往下压一点点,这枪就能开火了。

九娘不在意这些,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我靠过来。

我被她的气势一逼,竟犹豫着没开枪,还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我心里暗骂,冷诗杰啊,你咋这么窝囊呢,不就开枪嘛,快点打死她得了。

但我俩这么一进一退的,我又走到草丛里了。九娘突然不逼迫我了,站直身子嘤笑一声。

我不认为她要放过我,这笑也太邪乎了。没等我反应过劲时,灌木丛里伸出两双手来。

它们要么抓我枪,要么拽我头发、抠我脖子的。

就说抓我枪的手,力道很大,而且指甲很长、很利,我跟它较劲都费劲,又被指甲使劲一挠,疼的受不了了。

我始终握着枪没放,却被它们一番拽扯,稀里糊涂的进了灌木丛,又稀里糊涂的下河了。

夜里的河水很凉,刺激的我身子一抖。在入河之后,这俩双手也都松开了,她们还一闪身,来到我的面前。

我认出来了,她俩是跟杀死老蛇和小黑的那两个女子,她俩又故技重施,想对我亲亲吻吻。

我可不想让她俩靠近,也很清楚被她们亲住脖子后,会有什么结果。

我现在握枪的手恢复自由了,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着挡在我面前的女子的脸颊,狠狠抠了扳机。

砰一声响,这发子弹一下把她脑袋打穿了,也速度不减的把她身后的女子的脑袋也射透了。

这属于穿糖葫芦,她俩别说找我亲热了,当场就此毙命。

我松了口气,呼哧呼哧的站在河里大喘气,但枪声也刺激到九娘了。她也很在乎这两个村女的死。

她冲出灌木丛,站在河边冷冷看我。

她现在又弓着腰,对我呲牙咧嘴的。我模模糊糊看到她一口白牙了。

我纯属被潜意识一带,为了自保,举起枪对着她来了一发子弹。

先不说我这枪有没有准头,九娘在我一扣扳机的瞬间,就嗖的一下躲到旁边去了,还立刻跳到河里。

她水性很怪,让我想到老猫了,都是进到水里就不露面那种。

我望着河面,心里都有点一惊一乍得了。这么僵持一两秒钟,我觉得不是办法。

我心说自己还是先上岸吧,没了河水的掩护,自己也能多点优势。

我刚迈步,左腿碰到一个东西,它就在我近身呢,要不是我这么一动,根本碰不到它。

我以为九娘来了,吓得用枪指着这里。我不敢扣板机,它离我身子太近了,我怕这一发子弹,别把自己打伤了。

我稍微等了一会,发现左腿边没啥动静,我又腾出一只手,伸到河里摸了摸。

我确实抓住了一个人的头发,我压着性子,使劲往上提了提。

在刚出水一刹那,我看到是老蛇的脸,还有他缺块肉的脖颈。他死前很痛苦,所以一脸狰狞的表情也特别瘆人。

我没吓的喊出来,又把他送到水里去了。我四下打量着,一边堤防着九娘,一边继续往河边走。

但我真是走不出这河了,这次刚迈右脚,身后有人念叨一句,“哪跑啊?”

这声音娇滴滴的,明显是九娘。我跟受了惊的猫一样,想立刻转身,不过九娘一把扑了过来,抱在我背上。

她力气比之前那两个女子大多了,一下把我制住了,尤其我的位置也不好,想用枪打她都打不到。

九娘算是撒上欢了,对准我握枪的手抓了几下。我估计她懂穴位,一下摁住我麻筋了,我竟一时手一抖,把枪丢了。

大转轮很沉,掉到河里立刻下沉。九娘少了枪的威胁,又把注意力放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

我就觉得后脖颈一阵剧痛。她倒没咬下一块肉,反倒使劲吮着,往死了吸血。

我想打也打不到,想逃也逃不了,局势变得尴尬起来。不过我不能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然自己保准跟老蛇和小黑一样,死翘翘了。

我想到胸囊了,随意一摸,从里面拿出几个药袋来。我看也没看,就把药袋撕开,对着身后使劲洒。

一股股药粉全落在她脑袋上了。她脑袋本来就是湿的,药粉一遇水,很快起了反应。

我听到她脸上貌似有嗤嗤的声音,好像皮肉被烧了一样,九娘也痛苦的停止吸血,仰头惨叫。

我等的就是这种机会,在她最疼最松劲的一刹那,我猛地发力,挣脱出她的双手了。

我不敢回头看,也没那时间,又是淌水又是游泳的,最快的上了岸。

我很有自知之明,如果继续跟九娘肉搏,我纯属傻,还是回去跟姜绍炎他们汇合吧,至少他俩带着枪呢。

我撒开腿往村里跑,但刚到村口时,身后传来了一股烟花。

这烟花五颜六色很绚丽,也带着响儿呢,砰的一声。我心说糟了,这是警报吧?

这村里没男人,虽然都是所谓的弱女子,但她们全冲出来呲牙咧嘴的,我就算跟姜绍炎汇合了,有枪了,也变得棘手。

我暗自头疼怎么办,脚下没停着,依旧全力狂奔。

在刚进村,经过一个院子时,突然有个女子爬到墙头上。她哪还有村姑的样子?半蹲着,张个大嘴,露出里面的犬牙,更准确的说,像是一个野兽!

她嗷嗷叫唤,奔着我扑了过来。

我发现她弹跳能力可以嘛,隔了两米多远,竟稳稳的扑到我身子上来了。

我被她带的惯力一冲,一下摔倒在地,我在下,她在上。

她想咬我鼻子,我用手使劲掐着她脖子,她没法得逞,不过嘴依旧大张着,不肯闭合。

我看着她的嘴,也不知道咋想的,有种咧嘴跟她对咬的冲动,但还是放弃这个打算了。

她双手也没闲着,伸过来拽我两只手。她的指甲同样很长,抠的我难受。我纯属灵机一动,想到另一个招儿。

我腾出一只手,对着地面摸了摸,这里没有沙土,全是松软的泥土,我捂着泥土,对着她嘴里塞去。

她嘴巴真大,这一口没吃满,我又如法炮制,再喂了她一次。

她熬不住了,想想也是,泥土什么味,她能忍住才怪。

她拿出一副干呕的意思,使劲喷了一下。我真都怀疑她腮帮子咋这么有劲,一喷之下,一口泥土跟雾一样散出来。

我就觉得眼前一股黑烟,脸上全都是碎土屑了。

她不想让我抓土了,突然发力,挣脱我卡她脖子的手,奔我鼻子凑过来。

我第一反应是完了,自己的鼻子保不住了。但眼瞅着她咬上的时候,我又条件反射的来了劲头,对准她脑门狠狠磕了一下。

我这么样的脸碰脸,纯粹是硬对硬,虽然这么一来,自己也受伤,却总比没鼻子强。

我俩连续撞了好几下,最后女子晕乎了,往后退了退。我也没好过到哪去,一下瘫躺在地上。

看着天空,眼前全闪着小星星。

女子回劲比我快,稍微缓缓后又就势反扑,我想继续跟她死磕,却动也动不起来。

我看那女子都有点得意的笑了,视乎再说,我注定是她的猎物了。

我都不咋想了,也真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女子嘴下呢。她张大嘴了,要往下咬,但这当口,远处传来枪声。

这一枪太准了,打在女子的太阳穴上,来了个地地道道的贯穿伤。

女子一下死透了,一脑袋的血嗤嗤往外喷。我离她这么近,根本没法幸免。我纯粹被热血洗了把脸,也被这么一闹和一吓,来了精神头了。

我把她推开,哼哼呀呀的坐起来,扭头看着,村里有三个人正飞快的往我这边跑呢。

隔远看体型,我能认出来,是姜绍炎、铁驴和骆毅,刚才这一枪,最有可能是铁驴打的。

我有点纳闷,心说不对啊,姜绍炎跟铁驴不是肚子疼吗?还都疼成那德行了,咋这么快就恢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