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轮鞭子对我腰间抽一下,但我腰间挂着鼎呢。开船前,我还吹笛子把金银虫召唤回会鼎里了。

他这一下子要是打正了,弄不好会弄破锡纸,把金银虫轰出来。

邪君对这种妖虫有所顾忌,这一鞭子也迟迟举着没落,最后他换个套路,对着空中抽了一鞭,喝着说,“快,回去!”

这时铁驴和老猫也出现了,他俩原本在摆弄主帆,没离我们太远,铁驴还使劲摆手,催促我几下。

我肯定不会跟邪君强硬的态度较真,另外被这俩人都催促了,我也压下问题没问,转身回去烧锅炉了。

之后我时不时凑到门口看一看。海王号依旧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到了黄昏,太阳懒洋洋的挂在西边,正一点点往下落。邪君喊着停船,还召集大家去船尾。

要在以前,我们这些人加上一群小矮子,一起站在船尾,也挺有声势的,但现在就我们几个人,相比之下,有点凋零。

邪君也一定想到这一点了,他还无奈的叹了口气。而且这也不是一个好话题,我们都没接话。

邪君又指着远处,转口问我们看到没?我顺着瞧一眼,这是那个骷髅头山的背面,说明我们绕道鬼岛后面来了。

邪君说接下来他有一个重要的事要做,但怕自己完成不了,需要有一个高手陪着他。

我看他说到这时看着我,另外那两个小矮子也趁空小心翼翼的从仓库里把那个装着硝化甘油的木箱子拿了出来。

我有个猜测,心说邪君不会是想带着硝化甘油去炸岛吧?但那箱硝化甘油威力是大,炸一个岛屿却显得有些不足。另外他看我干什么?不会说我就是那个高手吧?

我不敢跟他直视,也稍微耸了耸肩,那意思告诉他,别找俺,俺不行的!

也怪我误会邪君了,我在这耸来耸去的,邪君还看的来脾气了,跟我说,“往旁边让让,挡着我视线了。”

老猫趁空从我身后钻了过来,我全明白了,合着他找的是老猫。

老猫跟我不一样,他没拒绝,望着邪君只问了句,“什么时候出发?”

邪君说立刻,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怀表。这怀表明显是个古董了,但它质量真好,还滴答滴答走着。

邪君把怀表递给我,强调说,“我和老猫出去后,你们其他人在海王号上等待,咱们规定个时限,最多八小时,我俩能活着回来最好,要是回不来,记得马上走,不要管我们。”

我知道我们这些人也真没其他计时工具了,像手表啥的都在鬼岛之行上弄坏了,我痛快的接过怀表,但心里也有疑问,邪君俩人到底做什么事?怎么听着危险这么大?

都这时候了,我觉得该问一问了。但邪君听完苦笑不语。

他俩扛着箱子,又用之前我们乘坐的那个橡皮艇,向岸边靠去。当然了,在他们下海后,邪君又想起一件事来,跟我们大喊,说去他闭关的仓库看看,里面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说不好什么感觉,看着他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昏暗中,总觉得要跟他们生离死别呢。

但我们也都记住了邪君的话,等闲下来了,我和铁驴去了那个仓库。

光凭第一眼印象,这里的摆设让我想起魔心罗汉雷涛了,因为这里也有炼炉,还有一大堆半成品或成品材料。

我和铁驴翻找一番后,发现这些材料都是木炭、硝、硫、甘油等等的。我倒没啥太大感觉,也不想太碰这类东西。

铁驴倒跟发现宝贝一样,还跟我“发财了、发财了”的念叨。

我看他还伸手对着几个材料抓一把,心说他不会学邪君吧?我好意劝他一句,硝化甘油不好炼,他别嘚瑟,不然一个闪失,别说我们了,海王号都得被炸没了的。

铁驴摇摇头,反问我,“徒弟,你知道火药怎么弄么?”

以前上学那会,我老师教过一个顺口溜,说一硫二硝三木炭的,只要按照这种比例混合,就能弄出火药。

我也这么回答的,铁驴赞我聪明,又让我别管了,他要继续在这里闭关。

我还想拦他,但他力气大,反倒把我推了出去。

我不得已,只好让他任性一把。但我也不能忘了巡防的工作,不然这船还在鬼岛附近,谁知道有啥东西上来偷袭我们?

跟我搭班子的是个小矮子。这两个小矮子中有一个专门照顾胎儿,另一个就来陪我了。

但我俩根本没话说,他只懂哑语,我有时跟他说句话,他听懂后就阿巴阿巴打手势回我,我却看不明白。

这样过了两个钟头,铁驴出关了,按时间算,他倒是比邪君出关早了很多。

但他同样的,抬出一个箱子来。正巧当时我跟小矮子巡逻经过仓库,他见到我俩了,就得意的哈哈一笑,把箱子毫无忌惮的丢在地上,让我们打开看看。

我和小矮子被这举动吓了一跳,我以为这里面也是硝化甘油呢,甚至这一吓,我汗都出来了。

我光顾着抹汗了,小矮子更直接,扭头就跑了,根本不跟铁驴在这儿扯了。

铁驴没等我,主动把箱子打开。我借着电筒一看,这里装着一堆铁罐罐,每个罐子都封闭上,但在顶头的地方,顺出半尺长的引线。

光凭这外形,我想起地雷了,我也秒懂,心说铁驴闭关造的原来是土地雷啊?

我觉得这玩意好,至少比硝化甘油稳定。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而且这么一来,无疑让我们武装实力上升一大截。

铁驴还随意拿出一个土地雷,让我感受下。

我没太理会他话的意思,拿过来后,对着铁罐外表摸来摸去的。铁驴看的脸一沉说,“徒弟,你咋这么逗呢,来,点个火试试。”

这是让我试雷的节奏,我兜里正好带着打火机呢,也就把它拿了出来。

铁驴还跟我嘱咐,“记住了,这雷两秒就爆,点了后就立刻往外撇。”他还带我来到船尾,指着眼前海域,那意思,撇到这里就行。

我看着半尺长的引线,觉得驴哥太小心警惕了吧?我估计他口误了,这雷点了后,应该要二十秒钟才能引爆。

我也没跟他再问啥,一边捧着雷,一边把引线点着了。

但坏事了,铁驴真没说谎,这引线也不知道是啥做的,沾了火就呼呼的烧,几个眨眼间就快到头了。

我脑袋里嗡了一下,心说坏了,自己大意下要捅出天大的篓子了。

铁驴也意识到不好,催促我快丢。我并没紧张到乱的程度,也压着性子,把土地雷撇了出去。

但到底晚不晚,我真就心里没底了。

第七十九章 毁灭之吼

我撇完之后还傻呵呵看着呢。铁驴急了,他挨的近,急忙一个大扑,把我弄到。

我刚躺地的瞬间就听到duang的一声响,甚至甲板都稍微有点波动。我第一反应是看着自己,发现胳膊腿儿都在,更没少块肉啥的。

我放心的叹了口气,铁驴又拽我起来。我们一同凑到栏杆旁。

现在土地雷都炸完了,看不到碎片啥的了。但海王号外船体上有一块漆黑,表明土地雷落到中途就爆炸了。

我心里又不得劲起来,连叫好危险。铁驴倒没说啥,只是反复的叮嘱我,这雷设计上有缺陷,他也尽最大力了,只能这样了。

这次爆炸也把小矮子吸引过来,我俩又把经过说了一遍。两个小矮子特别心痛船,我也算看出来了,就是场合和条件不允许,不然他俩保准拿着家伙事去修船。

铁驴做了不少土地雷,他还想让两个小矮子拿点土地雷备着防身,但被小矮子拒绝了。

他们还是不习惯这类爆炸性的武器。

之后我们又开始漫长的等待了,到了半夜,我们都饿了。

其实海王号上的食物储备倒挺足,只是全是鲨鱼肉。我们上一顿就是水煮鲨鱼肉,这顿要还这么吃,有点腻歪了。

我和铁驴也有招。这船上不是有铁盆和煤么?我们索性弄起烧烤来。另外我俩翻了翻仓库,发现一种很古怪的半干枯的花。

这花毛茸茸的,还有倒刺。乍一看让我想起毛毛虫了,也真有点像。我不知道它具体叫什么,铁驴识货,跟我说,这是啤酒花。

我知道啤酒花是造酒原料之一,而且制造啤酒,还要用到酿造水、麦芽和酵母,其实酵母是最关键的,能产生酒精和二氧化碳。

我现在确实想喝喝啤酒,问题是,光有啤酒花也没啥大用。但铁驴不这么认为,他的意思,煮一锅啤酒花喝一喝,不当酒当饮料还不行么?总比白开水强。

我一琢磨也对,结果我俩就这么奇葩的弄晚餐了。

我们在船尾做的,一边吃烤鲨鱼肉串,一边喝只有啤酒味的水,那俩小矮人本来凑兴趣过来吃两口,但他们任务很重,那些带回来的胎儿饿了,他们要给胎儿准备吃的。

我们船上没奶,我本来很好奇他们怎么喂胎儿,也这么问了句,小矮子们比划几下。

我看的大概明白了,这船上貌似还有鸟蛋,是邪君特意储备的,小矮子们用蛋黄和自己身上的血,搅合到一起喂给胎儿吃。

我心说一般的早产儿吃这个能受得了么?但又一合计,这些胎儿也都变异的,不一般,也就没多管闲事。

我和铁驴断断续续吃了两个小时,我俩还喝出了一身的酒味,我虽然明白铁驴没醉,却还忍不住套话。

我问他,老毒就是狼娃?那狼娃跟我们,还有跟陈诗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铁驴只回答一句,说老毒是老毒,狼娃是狼娃,等涉及到狼娃具体事后,他还哈哈笑了,拍着我胸脯说,“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

我觉得他也是在兴头上了,借着“酒意”跟我透漏点信息,只是他很有尺度,没说的太多。

我总不能一直反反复复墨迹这点事,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没再深问。

最后我们把剩的一点“啤酒”分了,一人半碗。我俩那意思,一口干。

我们还碰了下杯,等正各自喝的时候,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响。可以说,这响声几乎震天,我听得脑袋嗡了一声,甚至忍不住把喝到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我跟铁驴一起抬头看,鬼岛的方向,那个骷髅头山竟然炸了。这么说丝毫不夸大,山头平了一大块,滚滚黑烟从里面往外冒。这还不止,更有血一样的东西从山头裂口处溢了出来。

我们都明白,这哪是血,分明是岩浆,说白了,鬼岛竟然也是一座休眠中的火山。

我猜它今天之所以爆发了,一定是邪君和老猫做的,他们把硝化甘油引爆了。

我记得邪君说过一句话,要把这里毁掉,现在一看,他办到了,估计随着岩浆不断溢出,这里的一切生物都会避无可避的灰飞烟灭的。

我和铁驴都一脸严肃,我们都很担心老猫和邪君的安危,但一时间我们又没啥作为。

铁驴问我,“几个小时了?”我拿出怀表瞧了瞧,午夜两点半。

再细算一算,距离老猫、邪君离开已经七个多小时了,马上就到了八小时的约定。

我猜如果这两人还活着,他们一定正要往回逃,我怕路途太长,剩下时间会不会不够用呢?我问铁驴一嘴,“过了八小时,我们还要不要等他们?”

这把铁驴问住了,他想了想回答,他也不知道。

海王号本来在海上,我们坐着船,根本不会面临危险,但没多久呢,岸边有反应,几十只大老鼠冲了出来。

这玩意儿我见过,矮土人部落就把它们当坐骑的,而眼前这些,应该都是野生没被驯化的,身体也大,跟野猪一般大小。

它们还会游泳,都拿出一副玩命的架势,要到船上躲避。我跟铁驴不可能让它们得逞,尤其我们这船也不是“诺亚方舟”。

这时两个小矮子也跑来跟我们汇合,铁驴很有信心,因为有土地雷在,他对两个小矮子很轻松的摆摆手,让他们继续当奶妈去。

之后我和铁驴忙活上了,我们都贴着船舷站着,各自找个小兜,背了十个土地雷。

等妖鼠又离近一些后,铁驴示意我,可以投雷了。

我发现铁驴的手真快,他点了一个地雷后,竟嗖的一下撇出去。

这地雷飞的也挺快,在七八米以外的地方,落在一个妖鼠的身上,轰的一下爆炸了。

我也不能总看着,知道自己也要开投了。但上次投雷失败在我心里落下阴影了。

我这次拿着一颗地雷,有点哆嗦,也有点犹豫。而这么一耽误,有个妖鼠离得很近了。铁驴急了,对我催促的喊了一句。

我太紧张了,也因为着急,对着妖鼠把土地雷撇了出去,我还赶紧蹲下身,怕它爆炸。

但我也没那么笨,刚蹲好就反应过来了,也特想抽自己嘴巴,心说我他妈点火了么?没点火怎么炸?

我后悔上了,还想着有啥补救的办法呢,但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响。

我一愣,赶紧站起来看,那个妖鼠的脑袋被炸碎了,尸体正漂在海上,慢慢往下沉。

我有点迷糊,心说难道铁驴设计的地雷非常先进,没点火也能炸?就跟手榴弹一样,拉弦就行?

铁驴瞧我这么傻兮兮的,他气的又喊了句,“徒弟,长点心,别让我回回给你‘擦屁股’!”

我明白了,刚才他肯定又撇过去一个雷,帮我把场子找回来了。我确实得感谢铁驴帮了这么一个忙,但他话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擦屁股?我也不小了。

人有脸树有皮,我不想再被铁驴瞧不起啥,这次也没啥阴影了,我深吸几口气,点着火,嗖嗖撇上雷了。

随着一个个地雷爆炸,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最后能直视着地雷爆炸,把妖鼠炸烂。

我俩做的纯属是一场防御战,我也没细数到底游过来多少妖鼠,反正最后几颗土地雷撇完后,这些妖鼠也灭绝了。

我和铁驴能稍微松快一些了,我俩一起叹了口气,铁驴还念叨呢,说运气真好,地雷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我点头赞同,只是这所谓的运气,马上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眼巴巴看着,鬼岛上空飘来一股瘆白的大烟,看方向奔着海王号来的。

另外还有一个黑云,从树林里飞了起来。它们也奔着海王号来的。

第八十章 诺亚难舟

这一白一黑的两股烟云,很明显属于不同的东西,我知道白色烟雾应该是火山灰。我没有过眼睁睁看着火山喷发的经历,但打心里合计,这灰不是啥好东西,真飘过来了,我们决不能吸到。

至于那黑色云朵,我一时间还没太看明白,只能瞪着眼睛继续观望。

黑色云朵的速度狂快,没一会儿呢就要快飞出树林了,我和铁驴渐渐发现,它们是大雕。

我记得朋友跟我念叨过,说这世上最大的雕在墨西哥和阿根廷那里,展翅两米左右,但体重很轻,毕竟是鸟类。

可我们眼前的大雕,我估计展翅这么一翱翔,都有半个房子那么大了,体重保守估计,也得有半个人的重量。

它们是成群来的,真要落在海王号上,难以想象,我跟铁驴怎么对付它们,或许没斗上一会儿呢,海王号就得变了主人。

我又想到金银虫了,这种关键时刻,也只能试试靠它们逆转乾坤了。

我赶紧把魔鼎拿出来,锡纸撕开。铁驴也非常支持我这种想法,甚至不住催促。

我举着鼎,很怕这些虫子又偷懒,躲着不出来啥的。我让铁驴往旁边让让,给我腾出个空地来。

我又把鼎口对准空地,狠力的顿了顿。让我惊讶的是,呼的一下,几乎所有的金银虫都出来了,但不是活的。

它们的死尸还都聚在一起落到甲板上。铁驴看愣了,还卧槽、卧槽连叫几声,最后来一句,“不能吧?咋好端端死了呢?”

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也对着鼎看了看,但现在的鼎里,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根本没法让人离近了。

时间紧迫,我们只能把金银虫的事放一放。我也没别的法子了,只好硬着头皮问铁驴,还有啥招没?

我想到铁驴带的枪了,但枪能有几颗子弹?打死一只两只大雕也没啥大用。

铁驴跟我想到一块了,他没用枪,不过他也聪明一把,指着那层瘆白的火山灰说,“它能帮助咱们,咱们先进屋里躲一躲。”

我觉得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了,我俩赶紧撤离,这期间还一起扯嗓子喊,让小矮子们也把门关好了,一会务必严守。

我们奔向邪君的舱室了,这里也躺着姜绍炎。

我俩进去后没顾上看姜绍炎什么情况了,而且这时候那些大雕也都飞到海王号上来了。

我和铁驴关好门窗之后,我俩检查了门窗的缝隙处。我发现海王号就这点不好,门缝和窗户缝都不严。

一会火山灰飘来,肯定也会多多少少钻进来一些。

铁驴去床上把床单拽了下来,又铺到地上,跟我说,“快,把它弄湿了,堵缝。”

我赞同他,问题是,这屋子里没存水,我们怎么把床单弄湿。我又稍微打开门看看,发现有些大雕竟跟人一样,落在甲板上溜达呢。

我不敢顶风出门找水去。我还纠结时,铁驴有办法了。

他也真是个糙汉子,把裤子一脱,拿出那东西对着床单哗哗撒上尿了。他还跟我说,“来来,一起来。”

我不知道咋了?一时间没尿意。但我又一琢磨,一会我俩肯定要举着这床单堵缝隙,我要是不尿,到时一床单都是他的尿,我用手摸着,岂不是亏了?

我上来一股劲,心说,“不行,我也要尿!”

我凑过去,一脱裤子……我俩这种对着床单尿尿的方式,很容易让尿点子乱溅,弄脏裤子,但谁管这个?最后我俩举着床单,我往门缝上按,铁驴往窗户缝上按。

我靠在门把手附近,本来没寻思会出啥岔子呢。但突然间,这个门把手自动往下一拧,竟然开了。我一愣神期间,一个大雕的脑袋探了进来。

它一定用嘴巴把门把手儿拧开的,它本来挺好奇,但看到我后,来火了。

我也不知道这大雕啥品种的,反正一发火,一脑袋毛都有种立起来的架势,让它看着更加狰狞与恐怖。

它还用喙对准我大腿狠狠啄了一下,我身上有特殊护甲护着,它这一下,只把我外裤弄破了,护甲还完好。

但也把我疼的够呛,我估计过一会儿把裤子脱下来看一看,包括被它啄的地方都紫了。

我心说这缺德畜生,竟敢欺负老子,也不看看它现在啥位置。

我也不堵缝了,反倒把门稍微开大一下,又重重的关上了。

我几乎全身在用力气,这股劲不可小瞧,但卡在大雕脖子上后,我就觉得它脖子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它也没因此窒息。反倒被弄疼了,又用它的喙乱啄,前几下的规模分别是小腿、膝盖、大腿、大腿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