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信容溯一回!

怀着忐忑的心情,柳蔚出了客栈。

临走前,回头使唤了容溯一句:“你记住哄小黎睡觉,还有大妞今晚还没吃药,记住盯着大妞吃了药再睡。”

容溯:“……”

……

是夜。

弯月当空,夜色撩人。

柳蔚独自去了府衙。

衙门的后门是打开着的,柳蔚走了进去,反手,将门轻轻合上,没有上锁。

一路走到今日与钟自羽相见的那间大厅,里面,一片漆黑。

这个时候,这里,的确是该没人的。

点上蜡烛,将厅堂照的光亮一些,柳蔚坐到白日坐过的那张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门口,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始终没人出现。

柳蔚漫不经心的注视着窗外的弯月,判断着时辰,没什么情绪的歪在椅子上,单手支着脑袋,表情慵懒,宛若一只昏昏欲睡的白色猫儿。

“咚……”衙门外,隐约传来更夫的敲锣声。

这会儿,已经快一更了。

柳蔚一边思索着,一般人跟人偷情,是什么时辰来着?一边继续盯着大门,安静的等待!

钟自羽没有来,从一更,到二更,他都没有出现。

失败了吗?

还是那钟自羽,不喜欢男子?

不可能啊!

柳蔚虽说对同志那个圈子懂得不多,但前世,她的一位同事,便是gay,与其接触久了,柳蔚不算火眼金睛,也能一眼大略看出一个人的性向。

钟自羽的情况,柳蔚认为自己肯定没看错,他定是喜欢男子的,哪怕不是真的同性恋,也该是双性恋。

其实古代,许多纨绔公子将青楼楚馆,当做一个雅兴聚地,女子他们玩,男子他们也玩,这在京都某些权贵里头,算是一种雅致的乐事,所以,双性恋也居多。

这钟自羽,今日爽约,究竟是为何?

送来那香墨,隐含暗示,难道不就是为了借此与她私下处处,交谈交谈?

柳蔚心里揣测着,又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终究有些疲惫的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

今晚好不容易将容棱哄走,眼下却一点收获都没有,指不定明晚还要想什么别的借口再糊弄糊弄容棱,只望容棱不要生疑才好……

这么思虑着,柳蔚起身,正要熄了蜡烛离去,却在迈步时,就听到大厅外,传来一阵缓慢沉稳的脚步声。

第469章 :钟公子这般在意容大人,可是看上他了?

那脚步声由远而近,异常缓慢。

柳蔚站在原地,静静的盯着大门口方向。

没过一会儿,一道黑色的人影,慢慢显露出来。

柳蔚眯起眼睛,尽量看清。

待那人影终于走进了光线,柳蔚松了口气,今晚……总算没有白费。

门外刮过一阵轻风,将来人白色衣袍吹翻一些,柳蔚定定的看了这人一会儿,而后坐下,对他道:“钟公子来晚了,坐吧。”

钟自羽站在门口,嘴角含着笑,漆黑的眸子,荡着春水般的柔情。

不可否认,此人,有一幅出色的皮囊,只是因为气质太过温和,而显得并不明显。

但若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其出色的魅力。

这种魅力,与他本人的气质不符,柳蔚看着他,盯着他脸上的笑,脑海里和心里都只是浮出一个字——荡!

明明是个儒雅温润之人,却在潋滟眸转之间,透着一股难掩的浪荡,此人,果真是有两面。

钟自羽没有坐,只是将手上的一个小包拿出来,放到柳蔚旁边的小桌子上,温笑着道:“大人要的东西。”

柳蔚看了眼那小包裹,看大小,是香墨的样子。

柳蔚拿起,拆开外面的表皮,拿在手上嗅了嗅,点头:“果真是香,钟公子先坐。”

钟自羽笑着:“不了,时辰不早,钟某这便告辞了。”

他说着,转身要走。

柳蔚拧了拧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钟自羽停了下来,低眸,看着柳蔚那只小白手。

柳蔚将手收回,道:“既然来了,便坐下聊聊。”

钟自羽挑了挑眉:“天色太晚,若大人实在有事想聊,不若白日挑个时辰?”

“白日我没空。”

“大人只夜里有空?”

“是。”

“倒是稀奇。”钟自羽失笑一下,又问:“可是因为,白日里,那容大人缠着大人,大人才抽不得空?”

柳蔚眼眸眯了一下,道:“白日要在衙门內忙。”

“可是与那容大人一道忙?”

柳蔚有些不知怎么回答,这人明显是在试探,试探她是否是有主之人。

若是有主之人,不知他会如何?

若不是有主之人,想必今晚,就能留住他了!

其实现在容棱不在,柳蔚就算否认与容棱的关系,应该也没事,大不了被发现了,就死不认账!

但也不知为何,一想到若是否认,将会有什么严重惨烈的后果,柳蔚就后背毛毛的,浑身不舒服。

总感觉,保命为重,还是不要随便自作主张了。

沉吟一下,柳蔚想到一个说辞,故意笑着问:“钟公子这般在意容大人,可是看上他了?”

钟自羽果然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真的很喜欢笑,温润的笑,爽朗的笑,含蓄的笑,内敛的笑,但这些笑,听在柳蔚耳里,都很不舒服。

“柳大人真会说笑。”笑了好一会儿,钟自羽才停下来,摇头失笑着说话。

柳蔚看着他,突然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与钟公子颇为投缘,此时月色正好,你我又都有空闲,还是坐下聊聊?”

大略是当真被柳蔚逗得心快了,钟自羽不再推拒,坐了下来。

终于入了正题!

柳蔚打起精神,拿起那块香墨,问:“钟公子爱搜集墨块,想必对书法也有研究,不知喜欢哪位名仕的手笔?”

钟自羽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我不爱书墨。”

这个话题切入失败!

柳蔚愣了一下,换了另一个话题:“那画呢?”

“也不爱画。”

这人真不会聊天!

“那公子喜欢什么?”

钟自羽双眸紧紧的盯着柳蔚,嘴角,再次委婉的勾了一下:“喜欢……人。”

“人?”柳蔚拿着香墨的手,抖了一下。

“对,人。”钟自羽突然起身,属于男子的身高,令坐着的柳蔚,莫名感到一丝压力。

他慢慢走过来,直到走到柳蔚面前,才弯下腰,双手撑住柳蔚椅子上的两边扶手,倾身,靠近柳蔚……

柳蔚不自在的后贴着椅背。

钟自羽却越逼越近,直到两人几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时,他才停下……而柳蔚,攥紧的拳头,也稍稍松开一些。

这人要是再敢近一点,她的拳头,可就忍不住了!

“大人……”钟自羽突然出声。

他的声音很轻,大略因为两人太近,柳蔚甚至能听到他平缓的心跳声。

“嗯?”

“可有人说过,你生的真好?”

柳蔚抿了抿唇,想了一下,回:“钟公子也生的好。”

钟自羽又开始笑。

柳蔚静静的看着他,按兵不动。

这次钟自羽只笑了一下,随即,他漆黑的眸子,敛了一下,手抬起来,手背擦过柳蔚的脸颊。

柳蔚顿时便冒出一身鸡皮疙瘩,他的触碰哪怕很短,仅仅一瞬,但她觉得,她的拳头真的要忍不住了!

从没人告诉柳蔚,美男计竟然这么难!

容溯之前为什么不说!

莫名其妙的,柳蔚又恨上了容溯!

钟自羽只摸了柳蔚一下,像是知道柳蔚要动手一般,已退开了些,却笑着道:“皮肤也好。”

柳蔚这次没法违心的说,钟公子皮肤也好,她只是冷着眸看着他,心里想着,自己果然没有施美男计的天分,要不还是算了,套话什么,不是非要用计,把人抓起来,打一顿没准也能套出消息!

正在柳蔚思忖着,是将钟自羽直接打晕,还是擒拿将他捆绑起来时,钟自羽又说:“柳大人可知,这檀墨要用什么砚,最好?”

柳蔚以暴制暴的心思顿时一掐,她打起精神,然后反问:“钟公子觉得什么砚最配?”

“明砚。”

“明砚?”

柳蔚对书墨通得不多,关于明砚却也听过,不算什么上好的砚台,在京都,几乎算是随处可见。

“明砚里头,掺了麝香散,能提神醒气,配上檀墨,香气浓郁,引人入胜,通常学子,都爱用这两种墨砚,配搭起来,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意想不到的效果。

麝香,檀香……

他在告诉她什么,此人,到底知道多少。

柳蔚咬咬牙,霍然起身!站在钟自羽对面,一把捏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过来,将鼻尖凑到他的衣领上,伸长了鼻子去嗅了嗅:“钟公子说的,就是这种麝……”

“很热闹。”柳蔚的话还没问完,只听大门口,突然冒出一道低沉阴鸷的醇厚男音。

柳蔚的脸还靠在钟自羽的身前,手指,还抓着他的衣领,大概因为她的动作太突兀,钟自羽的摸样,还十分局促。

而这个姿态下,柳蔚就像一只急色攻心的饿狼,扑住了白衣翩翩的文弱书生,企图将他吞吃入腹……

柳蔚觉得,她现在,整个人都没法好了!

第470章 :被抓了包

钟自羽慢慢回头,看着厅外一身玄袍的冷峻男子,又转首,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前的柳蔚。

柳蔚手指僵硬发颤的还抓着钟自羽的衣领,她咽了咽唾沫,甚至没有勇气伸头去看看外面的男人!

稳重的脚步声,从门外慢慢走来,柳蔚知道是容棱过来了!

他过来了!

抑制住狂跳的心脏,柳蔚深吸了口气,终于在一阵心理调适后,勇敢的放开钟自羽,探首,看过去,嘴角甚至扬起一丝笑:“这么早回来了?”

容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漆黑的眸子,深邃而幽暗。

柳蔚手心都在冒汗,她舔舔唇瓣,上前两步,放软了声音,故意问:“怎么不说话?”

容棱冷冷的瞧着柳蔚,将她脸上的心虚一览无遗。

这人的视线太逼人,仿佛能洞察人心,柳蔚下意识的别开眼睛,却在下一秒,下巴被捏住,一股奇大的力道,将她的脸生生掰过来,她一抬眸,就对上容棱仿若深渊的沉眸,耳边,听着他冰冷至极的音调:“你让我,该说什么?”

对眼前这人已经很熟悉了,可柳蔚当真没见过容棱这样阴狠的摸样。

一下子,柳蔚有些紧张,并非怕容棱与她动手,而是,容棱眼底的神色,让她心慌。

现在,柳蔚甚至没空想,为何容棱会在这一刻出现?他去了临县,又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还如此精准的在衙门找到她?

柳蔚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哄他!

情侣相处当该如此!

顾不得下颌的疼痛感,柳蔚皱着眉,看着他,半晌,伸出手,细细的抓住他的衣袖,动作,很轻,很软。

容棱看着柳蔚那只明显讨好的手,眼眸眯了一下,到底,松缓了力道,放开她。

揉着应该已经发紫的下颚,柳蔚回头,对钟自羽道:“抱歉,有些事,下次再聊。”

柳蔚说完,也不管钟自羽脸上那讽笑的表情,拉着容棱,便往外走。

容棱挥开柳蔚的手,在柳蔚怔忪之时,他已越过她,表情可怕的走了出去。

柳蔚急忙跟上,在他身旁,紧跟他的脚步,干笑着问:“小妞找到了吗?”

容棱一言不发。

漆黑的夜色将容棱脸上的表情笼罩,柳蔚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从他周身的气场,感觉到他越发冷了。

这个开场白不好,柳蔚舔舔唇瓣,伸手,再次去抓容棱的衣袖。

这次,容棱停顿一下,到底没有甩开她。

柳蔚提起精神,解释:“那钟自羽有些可疑,我想探探他,刚才正好说到重点上……”

“我就来了?”不等柳蔚说完,容棱冷声打断,再侧眸,冷冷的瞧着她:“我打扰你们了?”

“当然不是。”柳蔚顿顿的说。

素来喜形不露的男人,面上已有了怒色,容棱一把攥住柳蔚是手腕,不发一言,将她拽着便走。

柳蔚有些跟不上容棱的脚步,只好提起真气,艰难的跟着。

他们回到了客栈。

上楼的时候,柳蔚看到旁边的房间还亮着蜡烛,那是容溯的房间。

莫名的,柳蔚心里顿了一下,知道她与钟自羽有约的,只有容溯而已,而容棱原本已被送走,现下又突然出现,为何这么巧?是谁告诉了容棱?

柳蔚之前在想,难道是容棱留在客栈中的暗卫?

但眼下看来,怕是不是……

最近京都那边的事还没结局,那群暗卫个个起早贪黑,他们这边,已没有留人,所有人,都派出去找那个宫女黄儿。

柳蔚沉下眸,盯着容溯房间的大门,脸色很难看。

若真是容溯出卖了她,她定不会放过!

“看什么?”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耳边,冷厉的男音再次响起。

柳蔚心里一咯噔,转头去看,果然看到容棱冷睿的眸子,正盯着她。

柳蔚说:“我只是随便看看……”

“你随便看,都只会看男人的屋子?”

这根本是两回事。

柳蔚被容棱这不依不饶的架势,弄得有点不明所以,但今夜是她有错在先,还被抓了包,便该顺着他。

柳蔚努力挤出一丝笑,乖乖认错:“我再也不看了。”

不知是不是容棱觉得柳蔚这话说得太嬉皮笑脸,没有诚意,他用了十足的力道,将她拽进房间,不等她站稳,又把她甩到床上。

柳蔚无措的坐在床榻中……仰头看着他。

漆黑的房间,没有点蜡,四周都是黑幽幽的,但对两个习武之人而言,这点光线,已经足够。

柳蔚还没弄清这人究竟想如何,浓烈的男性气息,便扑面而来,接着,她感觉自己肩膀被推了一下,同时,整个人,被压到了床上。

头上,枕着坚硬的瓷枕,后脑勺,瞬间凉透。

一只大手,卡住她细嫩的脖子,另一只粗粝大手,直接探到她的腰间,柳蔚瞪大眼睛,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腰带,被人抽散。

“等等……”

柳蔚忙用手去护住腰带。

但她的两手,却同时被抓住,被举到头顶。

柳蔚有些焦躁:“容棱,我道歉了,你别这样……”

男人没有回话,而是简单的拿起那条腰带,在她手腕上一裹,两手,牢牢被束缚起来。

其实,柳蔚是可以反抗的。

一根腰带罢了,柳蔚很容易就能挣脱,对于这一点,容棱也是清楚的,可容棱依旧用这个绑她,而她,即使口头求饶,也并没真的动手。

这男人是在发脾气,柳蔚知道,自己只能顺着他,否则这件事不会完。情侣间吃醋吵闹,再正常不过,很快就消气了。

但柳蔚并不愿意这样。

柳蔚不知容棱的想法,可是柳蔚不挣扎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在等他主动停手。

他会停手的,即使再生气,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在她身上撒气,她笃定,并且坚信。

柳蔚不再说话,容棱也没说话,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着,而她的外袍,已被扒开。

里面的亵衣,穿的很紧,男人带着温度的大手,抚到她的衣扣之上,一颗,一颗的将它解开。

柳蔚双手被绑,甚至连稍微遮掩一下身子都无法。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容棱将自己脱光,露出里面白色的束胸。

第471章 :疼的钻心,又痒得发麻!

“哗啦……”

柳蔚咬紧牙关,双手紧紧的互捏着,十根手指,都被捏得发红。

“换了衣服,嗯?”男人的声音,此刻终于阴鸷的出现。

柳蔚觉得胸前发凉,但还是尽量稳定着声音,道:“是换了件衣服,怎么了?”

容棱一手卡住柳蔚的脖子,一手放在柳蔚的胸前,同时,卡住她脖子的手,不觉加大了力道,他的声音,很冷:“去见其他男人,需要重新的梳妆打扮?”

柳蔚咳了一声,握紧拳头:“你明知我只是去套话,你到底气什么?我骗你走是不对,你这么小气,难道就对?”

柳蔚的话音刚落,就感觉被捏了一下!

疼的钻心,又痒得发麻!

柳蔚怒了:“容棱,你敢!”

容棱倾身,嘴唇贴着她的嘴唇,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冷笑:“你都敢,本王为何不敢?”

柳蔚觉得这人,当真无理取闹!

看柳蔚不说话了,容棱捏起她的下颚,含着怒火,对着她的唇便吻了下去,他的力道很大,那不是吻,是啃噬,他的动作,仿佛是要将她嚼碎,吞吃入腹一般。

没一会儿,柳蔚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铁锈味,微腥。

那血味刚刚入口,便被侵袭着掠夺,男人的舌尖将那残存的血液卷走,又报复性的,在她舌尖咬了一下。

这人绝对是属大狼狗的!

柳蔚压着满肚子的火,被他蹂躏,可这男人却一星半点解气了的意思都没有,动作还越来越凶狠。

莫非真的要做下去?

柳蔚是不想的。

不止是现在没有这个心情,而是眼下的情况,让她觉得委屈。

若是今晚做完,她想,这夜一定会成为她一生不愿回忆的一夜,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被强迫。

房间里的气氛,还在升级,柳蔚满头大汗,只觉得被容棱碰过的地方,都疼。

他没有在她身上点火,点上的都是刺,疼人的刺。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柳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男人低哑的声音,沉沉的问:“知道我不会强迫你,嗯?”

柳蔚僵了一下,方才那一肚子火,莫名的,就消了一半。

她沉默一下,停顿了好久,才说:“我真的……错了。”

柳蔚的声音没有很软,这女人,素来就不会说软话,黑暗中,容棱静静的看着她,看到她垂落的眼睑,忍不住伸手,去盖住她的眼睛。

被覆盖上来的温热男性气息,让柳蔚松了口气。

这男人,已经软化了,既然软化了,那就距离放过她,应该不远了。

而就在她刚刚想完,眼睑上那只手,又退开了,柳蔚抬眸去看他,就见容棱,冷漠的捏住她的下颌,逼视着她的眼睛道:“你越来越会算计本王了?”

柳蔚说:“我没有……”

“方才是否在想,我软化了,你就得救了?”

柳蔚咽了咽唾沫,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看来,她虽然了解他,但绝对不及他了解她的万分之一。

见她不说话,容棱知道他猜对了,他冷笑一声,手抚上她的手腕,轻巧的将那根腰带解掉。

柳蔚双手得了自由,立刻起身,将衣服拢好,把胸前捂得严严实实的。

容棱瞥她一眼:“该看的都看了,该碰的也都碰了,遮什么。”

柳蔚说:“我冷。”

寒冷的天气,再是内力加持,也没有不穿衣服的啊。

况且房间里连个蜡烛都没有,光着身子,谁不冷。

容棱懒得理她,起身,往屋外走去。

他一打开门,柳蔚赶紧将被子拉过来,把自己裹严实了,然后探头问:“你去哪儿?”

“回房。”

男人声音很淡。

柳蔚看着容棱离开,房门开了又关。

房间里,依旧一片漆黑。

柳蔚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下,躺到枕头上,盯着床顶的帷幔,想着,这算是把这页翻过去了?还是没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