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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庄然沮丧地垂下头,红晕渐渐漫上脖颈:“是我自不量力,当我没说……”

“几分把握?”一直沉默地喻守业忽地开口了。

“喻老大!”

“几分?”喻守业不理那两只,固执地追问。

庄然紧张地捏着衣角,有些局促地道:“这个,要等给王爷检查过后才能知道~”

说完,她立刻死死地咬着下唇,神情很是懊恼。

怎么办,这个答案,显然不可能令他们满意。

“检!”喻守业斩钉截铁地道。

庄然大喜过望,从药箱里拿出工具:“请两位协助一下,扶王爷一把。”

当慕容铎身上的锦被揭开,露出宽大的裤腿下两条干枯细瘦,几乎完全没有肌肉的小腿,庄然眼中忽地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喻守成眼尖,已瞥见她眼底的泪光,不觉诧异地挑起眉毛。

她今天与王爷第一次见面,若是这么快便产生了感情,未免匪夷所思!

“要查什么赶紧~”朗四见她呆着不动,从旁提醒:“等王爷清醒了,可了不得!”

“是~”庄然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这才着检查。

先摸了摸他小腿的肌肉,试试弹性;又用小锤敲南海,看看神经的反应;再让喻守成帮忙搬动他的双腿,检查弯曲及活动能力……

三人见她检查得极为细致,似乎有模有样,慢慢安静下来,凝神观看。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庄然的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才示意他们把慕容铎放平,盖上被子。

“结论?”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她。

“王爷伤了几年了?”庄然旧话重提。

“快五年了~”朗四有些不耐地道:“能不能治,你给句话呀!”

“因何受伤?”庄然再问。

“具体情形已不得而知,大致是出海遇到风暴,船沉大海,随行人员全部遇难,只有王爷逃过一劫。”谈起往事,每个人的心都变得沉甸甸的。

“王爷这些年所服药方还留着吗?若有,麻烦借来看看?”庄然沉默了片刻,问。

015 你耍我们呢?

“喂!”朗四心头火起,提高了声音喝道:“不会治就别装!老问些不相干的问题推三阻四,回避重点,是什么意思?”

庄然被他骇了一跳,脸儿涨得通红,低声解释:“我只是想参考前人药方,结合王爷现状,再来调整方子……”

“这么说,有治?”喻守成只挑重点。

庄然叹了口气,缓缓地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

巨大的失望令朗四口不择言:“你耍我们呢?”

既然没有这个本事,干嘛装出一副诚恳兼胸有成竹的模样,支使得他们团团转?

“真是奇怪!在我看来,王爷的腿,外伤其实并不算严重。”庄然羞愧地绞着手指,眼里又是焦急又是困惑:“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我实在想不明白……”

喻守成抬头,看了喻守业一眼:“不严重就好,至于理由你不用管,只说能不能治?”

“事隔五年,王爷腿上的外伤早已自行愈合。问题的关键是长期缺乏锻炼,小腿的肌肉和经络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再加上饮食失调,引起胃肠功能紊乱;情绪不加节制,狂躁暴怒,损及肝脾。说实话,王爷的身体已是外强中干……”

“闭嘴!”朗四越听越上火,暴喝一声:“不能治就立刻滚!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庄然面色惨白,伤心的泪水流下来,濡湿了面巾。

“庄小姐,”喻守成瞧了不忍,放缓了语气:“你给句准话,王爷的腿究竟还有没有救?”

庄然努力想控制情绪,吸了几次气,终是未能完全成功,轻声啜着气道:“希望不是完全没有,但,需要王爷的积极配合。而且,时间上会很长……”

“你信她鬼话连篇!”朗四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瞪得象铜铃大:“王爷若是肯治,何致拖到今日?”

“拒绝治疗?”庄然惊讶之极,愕然问:“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朗四气得一拳砸向墙壁。

如果知道原因,何至一筹莫展?!

“先施针~”喻守业冷冷地迸出三字。

“对!”经他提醒,喻守成跳起来:“腿伤先放放,先把王爷救转再说。”

庄然急忙抹了一把眼泪,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只两针下去,慕容铎的眼神已由混浊转为清明。

第三针刚要扎下去,慕容铎神色一凛,闪电般攥住了她的腕,目光冷厉如刀:“谁准你进来的?”

“王爷!”朗四又惊又喜,急忙挤到他身边:“庄小姐是大夫~”

庄然被他握住手腕,银针停在半空,俏脸绯红,眼中泪痕未干,羞涩而慌乱地道:“还,还有两针……”

慕容铎厌恶地拧起眉毛,喝道:“滚!”

016 女人死光了

“你别生气,我拔了针就离开。”庄然跌坐在地上,垂着头,低低地道:“激动对你的身体不好……”

“少跟我来这一套!”慕容铎改而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冷睨着她:“象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以为蒙着脸,就能引起本王的注意?做梦!”

庄然被迫抬起头与他直视,下颌被紧紧地捏在他的指中,开不了口,只能轻轻地啜着气。

喻守成搓了搓手,堆了笑容,小心地道:“王爷……”

“闭嘴!”慕容铎暴喝一声:“我在问她话,谁准你插嘴?”训完,复又低头盯着庄然:“说!你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

喻守业淡淡地提醒:“松手~”

朗四在一旁小小声地嘀咕:“爷这么捏着,她也没法说哇~”

“哼!”慕容铎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庄然轻咬唇瓣,屈辱的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她没有做任何辩解,只抬手,轻轻摘下了面纱。

大家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张鹅蛋形的脸宠上,左边白玉无瑕,右边自眼部以下却是一片深青,形同厉鬼,恐怖之极。

喻守成瞪大了眼睛看她,笑容僵在脸上。

“哎呀~”吸气声,惊呼声,叹气声,响起一片。

万万没有想到面纱下竟然是这样的一副光景,慕容铎明显怔愣了一下,随即蹙起眉尖:“天下女人死光了吗?这么丑的也敢塞给本王?”

庄然难堪之极,头几乎垂到胸前,无力地低语:“对不起~”

这桩婚事对她来说,何尝不是晴天霹雳?可是,即使她有再大的委屈,又怎能与他的愤怒相提并论?

相信换了世上任何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相貌如此丑陋的妻子,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吧?

更何况,他的身份如此尊贵!

他与她,有如天地云泥之判!

“少罗嗦,赶紧拔了针,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慕容铎有些措手不及,胡乱挥手。

“是~”庄然站起来,曲膝行了一礼,上前拔了针,收进针匣,提起药箱默默地退出。

喻守业冲喻守成递了个眼色。

“庄小姐~”喻守成会意,拾起飘落地上的面纱,急步追了出去:“你的东西~”

“谢谢~”庄然不敢看他,勾着头,接过面纱捏在手里。

“我是喻守成,大家都叫我喻老二,负责山庄守卫。”他说着话,抬起下巴朝房里呶了一下:“里面那个,是我大哥。”

庄然没有吭声,只默默地系上了丝巾。

“王爷嘴里说得毒辣,看起来好象很凶,心肠其实并不坏。”喻守成见她并没有如预料中哭哭啼啼,顿时放下一大半心。

“我知道……”庄然低叹。

纸老虎

“你知道?”喻守成愣住。

“至少,他没有当场杀了我,也没有把我赶出庄去,不是吗?”庄然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给了他一个勇敢的微笑。

“嘿嘿~”喻守成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嘬起唇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愉悦地笑了:“你说得对!王爷其实就是只纸老虎,虽然绝大多数都在大吼大叫,真正吃人的时候并不多~”

当然,若是有谁不自量力,妄想挑战他的底线,后果就不堪设想。

庄然没有搭腔,垂着眼,似乎在默默地盘算着什么。

“庄小姐,”喻守成压低了声音道:“要不要我教你一招绝招?对付王爷,保证万试万灵……”

“喻二爷~”庄然忽地抬起眼,双手合十,带着点歉然和企求地道:“我想跟喻管家说几句话,不知方不方便?”

“啊?”喻守成尴尬地摸摸鼻子:“你找大哥?”

“是,你能帮我吗?”庄然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大哥三拳打不出一个屁,你确定要找他?”喻守成斜成眼睛看她:“跟他说话,很没意思,很憋屈的。”

“嗯~”庄然肯定地点头。

“我的方法真的很灵的,你确定不要学?”喻守成不死心。

“我刚来,对山庄不熟悉,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庄然一脸歉然。

“算了,”喻守成怏怏不乐,转身离去:“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他。”

他重返墨韵居,刚要进院子,朗四和喻守业正好从里面出来,他拉长了脸道:“喂,有人找你。”

“是庄小姐吧?”朗四说着话,冲喻守业会心一笑。

“你笑什么?”喻守成被笑得心里发毛,抬手搭住朗四的肩。

“没什么,你赶紧去吧。”朗四头一偏,示意喻守业离去:“天气怪冷的,那位要是吹了风着凉了就麻烦了~”

喻守业绕过两人,径自离去。

“喂!”喻守成心里一把火噌噌直冒:“我是不是你亲兄弟?干嘛一有事就瞒着我?”

“你不是都看着呢吗?我俩能瞒你啥呀?”朗四拍拍他的肩:“走,睡觉去!”

“老子还得巡夜呢,睡个屁呀~”喻守成悻悻地转身离去。

“瞧这家伙的别扭劲,跟个大姑娘似的~”朗四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摇头而笑,追上去勾着他:“得,跟你说还不行吗?”

“说啥?”喻守成拂开他:“老子忙着呢!”

“哟,”朗四失笑:“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想听拉倒,老子睡觉去。”

“别~”喻守成赶紧把他拉回来:“我错了还不行吗?给我说说~”

“其实真没啥~”朗四笑了笑:“就是我俩都觉着吧,这位庄小姐,没准还真能让王爷动心……”

018 她特别丑

“就她?”喻守成怪叫一声,被朗四一瞪,赶紧把声音压低了八度:“你开什么玩笑?丑成那样,没让王爷动杀机就不错了,还动心呢?想蒙人也找个象样的理由,把我当傻子呢?”

“你让我把话说完了再嚷嚷成不?”朗四皱眉。

“成,你说。”

“我说的动心,不是说王爷会喜欢她的意思,是觉得她没准真能劝动王爷把腿治好了的意思,明白了不?”

“有什么根据?”喻守成并没有被他说服。

毕竟,王爷拒绝治疗已有五年,其间不知有多少人劝过。这些人里,论亲情,论身份,还是论口才,胜过庄然的数不胜数。

换言之,劝王爷治腿,其困难程度并不亚于令王爷动心。

他们凭什么相信庄然能劝服王爷接受治疗?

“很简单~”朗四微微一笑:“她是皇后选的人。”

喻守成差点笑出声来:“你别逗我成不?这几年,往这来的哪个大夫不是皇后派来的?这也能成理由?”

朗四笑:“因为她很特别。”

喻守成不客气地讥诮:“是,她特别丑!”

“对,”朗四点头赞同:“没有人比她丑,也没有人是靖王妃。”

喻守成瞪着他:“小心点,让王爷听到,真会劈了你!”

“皇后这次,确实下了一着绝妙好棋~”朗四没有理他,径自往下解说:“王妃的头衔,可以令她成功留下来;她的丑陋会激发王爷的同情心;最高明的是,即便王爷成功康复,她的身份和容貌也不可能对王爷死缠烂打!”

“所以~”喻守成听出重点,愕然道:“皇后这次赐婚是假,送医才是真正的目的?”

朗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这就叫兵行险着,懂?”

王爷的脾气,她又不是不清楚,冒冒然塞个王妃给他,还不得翻了天了?

可对着一个毫无身份背景,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的丑女,王爷却狠不下心将她逐出庄去,任她自生自灭。

皇后赌的,就是王爷剩下的那点怜悯之心和轻敌之意。

事实证明,她赢了。

“庄小姐,真可怜~”喻守成默了半晌,迸出一句。

“那倒未必~”朗四不以为然:“庄小姐冰雪聪明,对自己此行的使命也该心知肚明!只要她不妄想得到靖王妃的宝座,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如果,”喻守成挑眉:“她只想做靖王妃呢?”

撇开王爷的坏脾气不说,不论从身份,相貌,金钱,权力……哪一方面来说,他都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庄然也是女人,她有什么理由不被王爷吸引,又该如何抵挡王爷的魅力?

“她若真自不量力,那就只能是自讨苦吃!”朗四轻蔑地冷笑。

019 放心,没下毒!

天色微明,木嫂洗漱完毕,象往常一样来到厨房,发现门廊下站着一抹纤细的身影:“你是谁?”

女子转过身来:“木嫂对吗?我是庄然,昨天刚到这里……”

木嫂神色冷漠,淡淡地道:“这里是厨房,不是小姐们该来的地方。”

是听说过庄里来了一位娇客,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我,我知道~”庄然神色局促地道:“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使用一下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