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象很抗拒他的靠近。

江亦瀚愣了。

晚晚住了三天的医院,江亦瀚衣不解带,在医院里照顾着她。

三天后,医生宣布,晚晚可以出院了。

晚晚的病好了,但是,她却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喜欢发呆、很少笑,而且,好像变得很有主见,不再依赖江亦瀚。

还有,对他的态度也开始很冷淡。

而且——

“我准备闭关开始写文了,不能被打扰,我们还是分房睡吧。”出院的第一天,她丢下这个理由,晚上没有去他的房间。

“你身体刚好,写赶什么文呀!”他不同意。

但是,回应他的,只是紧闭的房门。

和他刚搬来的那段日子一样,晚晚开始又变得很宅,每天他出门、回家,都几乎见不到她的踪影,每次面对的,都是隔壁一如续往紧闭的房门。

晚餐的时候,无论他做再多的菜,她也只是随便吃几口,匆匆回房:

“下次别做饭了,对不起,我真的很忙……”

或者,干脆不出现。

“我还是吃泡面方便点!”

整个屋子开始变得空荡荡的,恢复到好象只有他一个人居住的状态。

可是,他明明有女朋友啊。

他象以前一样开榴莲,把整个屋子弄到臭哄哄,但是里面连匆忙跑步声、开窗的声音也没有。

他登陆那个自己几乎从来不用的KoalaBear游戏号。

游戏号里,他的身份是“已婚”。

而她考拉的号,也是。

他看了一下记录,让他完全咋舌,他们这对雌雄考拉,当时居然花了一两万举办声色结婚盛宴,他这女友平时见她不怎么花钱,总是一花起来就吓死人。

不过他发现,这钱花得很值,很方便,他用夫妻专用道具鸳鸯佩传唤他的雌考拉。

只是——

他等了很久,晚晚也没有上线。

她的QQ也一样。

房间里,总是习惯了拥着她入眠的他,开始辗转失眠。

一日清晨,他终于堵住她。

“去哪?”

“去图书馆找资料。”

见到他,晚晚微微有点不自然。

他都不懂,这是怎么了,他们两个人明明这么亲密,为什么一下子好象疏远了很多?

“哪间图书馆?我送你!”

“不用了,不顺路。”

晚晚拒绝。

“你怎么知道不顺路?我今天要出去到处采访!”她都没说自己去哪里啊!

“真的不顺路,再见。”

晚晚转身,与他擦肩而过。

而,他只能看着她快速消失的背影,一阵发怔。

他习惯了,想多见着她,渴望和她多待一会儿,但是,她突然好象并没有同等的期待。

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爱恋开始降温?很明显的感觉。

周末的时候,他特意没有去杂志社。

“我能看着你工作吗?我不会吵你!”他举手指发誓。

屋里的晚晚应该是好几日熬夜赶稿了,眼睛又红又肿。

“不要了,我真的很忙——”晚晚又想要拒绝。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他打断她的话,很干脆地深凝着她问。

他的心,七上八下,甚至开始怀疑晚晚是不是听到了那天他和织心的对话?但是,不可能啊,他去找她时,她明明还在洗澡。

因为他的问题,晚晚愣了愣,淡淡解释,“不是,我最近要交稿,社催得很急,让我压力很大。所以,我很忙特忙,我没时间顾其他事情。”

可是,他不是其他事,他是她的男朋友啊!

“你写文,需要人打字吗?我打字挺快的。”他笑着报名。

“不,我平时不用手写,都是直接文档里码字。”晚晚摇头。

江亦瀚静默了好久,久到晚晚都准备要关上房门。

“让我和你多待一下,我保证不吵你,不行吗?这让你很为难?”他轻声问。

晚晚一僵。

片刻后,晚晚只能打开门,“那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你不能偷看我稿子,还有,我如果写睡着了,你会自己离开我的房间,不会留下来影响我。”

江亦瀚没想到她会提这样要求,“嗯,行。”不会留下来影响我,这句话,好象他们有多陌生般,让他的心房咯了一下。

他进了她的房间,依然是寂寞的,因为整个房间只有晚晚卯起来工作,答答答的打字声响。

江亦瀚遵守承诺,不吵她,不闹她,更不企图偷看她的文。他在房间里,只是翻看杂志,等她的茶凉了,他会马上替她不断换水,她打字饿了,到抽屉里拿饼干,他会在旁递巧克力。

从头到尾,她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予他,更没有和他说话,问他渴不渴,有没有吃过饭。

她一写就是十几个小时,有时候哭有时候笑,而他,就象个青春期的少男一样,她一哭他就紧张,她笑了他也会舒眉。

写文累了,她关了电脑,倒头就睡,仿佛当他不存在,只是隐形人而已。

他是有听说一些作家赶起稿子里,没日没夜到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家人都不想搭理,他只是没想,晚晚也是这样的一份子,更没想到,自己也成了不被搭理的一份子。

原来,在她心里,没有他自以为是的重要。

江亦瀚看一下时间,已经半夜三点,他的胃饿得早就没有了反应。

他走向她,拿被子小心翼翼覆地盖住晚晚。

他蹲下,在床边凝视了她好久好久,晚晚睡得很香,丝毫不受影响。

被人忽略的感觉,真不好受。

他检查好门窗,留下一张纸条,离开她的房间,遵守承诺,没有偷看电脑里的文字,更没有企图赖在她的房间,打扰她的睡眠。

只是,觉得,世界荒凉冷寂。

……

早上,晚晚看见字条。

“这样赶夜车很伤身体,我会心疼。”

“我还要寂寞多久?想抱你。”

晚晚视而不见,放下字条,重新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继续写文。

但是,枯坐了很久,她一个字却都打不出来。

糟糕,感觉又痛得快喘不过气了……

祝所有姐妹们国庆快乐!

故事将慢慢走向小*....月初蛋会加更回报大家,下月1到3号,月票满50张加更一章,象以往一样基本速度每日双更,和以往一样月票有多少,蛋会一直加更止到完成你们交付的神圣任务,让故事快速走向

哎,*后是啥,你们懂的,月初月票越多,速度越快,即将要盼来你们期待已久的楔子一幕了

正文第九章

江亦瀚写稿写到一半的时候,在发呆。

“怎么拉?”同事随口问他。

“没,只是觉得最近我是不是很招人烦?”突然特没自信。

“最近见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失恋了?”同事老胡笑嘻嘻取笑他。

他都觉得和失恋差不多了。

“老胡,你说男女热恋的新鲜期,应该是多长呢?”他虚心求教。

老胡刚结束爱情长跑,正在新婚,每天和妻子短信来短信去,感情保鲜期好象很长,看得他羡慕不已。

“基本一两年起码有吧,但因人、因地而异,有些人刚开始热度很强,交往一两个月后就觉得不合拍,厌了感觉就自然变了,就想分手了!”老胡随口道。

听到这个答案,他又是发呆。

不合拍?可是,他没这么觉得啊,现在的他才渐渐有了热恋的感觉,但是,晚晚呢?他有点忐忑。

“老胡,怎么才能有魅力一点,时刻吸引着一个女人,让她觉得一直在热恋,而不会厌倦呢?”江亦瀚开始患得患失。

噗。

同事老胡听到他的话,一口茶直接喷出来,“你*不和谐,内分泌失调呀?”

他很忧郁,把笔直接丢到老胡头上,靠在桌上,懒到不想说话。

从上海回来到现在,完全没*的人,无所谓什么和谐与不和谐。

“你是不是惹你女朋友生气了,所以她不想理你?”见他一脸郁悒的样,同事老胡只好表示关心。

他真的很倒霉,去上海过什么中秋节!去之前,两个人明明还好好的,但是,回温以后,晚晚开始处处避着他,对他也表现冷淡……

这种不对头,也许在上海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在上海的家,除了火热的第一夜,接下来,晚晚明显对他有点抗拒,(做的)爱的时候,也只是默默承受,好象半点也不投入。

再接着,回来后,开始是生病,后来是直接碰都不让他碰了。

“给你,和她一起看,包准你们两个人喉咙干渴,又回到如胶似漆的生活!”中午的时候,老胡偷偷塞给他一盘光碟。

什么东西?

他疑惑着,将光碟塞进笔记本电脑里,

画面上,一开始就是清晰的隐私部位特写,紧接着,是震撼力十足的(叫的)床声,赤(的裸)的身体,不断变换的体位,从一男一女,变成了一女多男。

老天,幸好他是戴着耳机!

女人下面正在进行剧烈的活塞运动,张大的*满是晶莹的银丝正在卖力舔吮着另一个男人的阳刚,双手忙个不停各抓另一旁男人的悍然,喷射的白色饱满的液体凝在女人的肌肤,原本正在进行活塞运动的男人开始卖力的在女人胸前舔吮着那乳白色,然后,一路下滑,含住了女人的*,一路进攻,攻得女人*连连,高昂迷醉的(呻的)吟充斥着整个屋子。

屏幕上,完全是褪去了文明的包装,只剩下兽性,能激的观看者腺上激素不断爆发。

但是。

“活见鬼了!”江亦瀚拍下笔记本电脑,痛斥。

,他别想吃午饭了!超不卫生!屏幕上那女人被无限扩张的*特写,以及口中长长的银丝,把他恶心到差点吐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慷慨贡献了私藏的老胡被斥到一阵不满。

“我最讨厌这种东西!”江亦瀚整个人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谁规定男人就必须喜好*?

“你别告诉我,你女朋友没替你这样过,你没有替她那样过?”老胡用看怪兽的目光瞧着他。

“喂,少*,别讨论到我们身上去!”江亦瀚都想翻脸了。

虽然他外表很外向,但是,对于这方面他还是挺保留的,绝对不和朋友们谈自己的*。

可是,老胡也是聪明人,见他的态度马上就聪明明了。

“江瀚啊,你到底失去了多少人生乐趣啊!”老胡摇头惋惜,难得有机会能调侃到他。

他瞪他。

没有那样来那样去,难道就是没有人生乐趣?他不觉得!晚晚很保守,而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更不会对她有这样的过分要求。

他起身,打算揍扁老胡,让他不要再开这种低级趣味玩笑,哪知道,刚起身一回头就发现办公室内居然多了两个人。

是傅咏佩和一向只是幕后指挥的许老大。

老胡和他都停止打闹,领导面前俨然不再敢开玩笑。

“江瀚,你和傅主播进来一下。”许彦琛吩咐,自己先进了屋。

江亦瀚觉得超尴尬,刚才领导大人听到了多少?不会是从他看*就开始站在他们身后吧?……

他起身,准备进房。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洁癖。”傅咏佩和他微笑了一下,故作轻松取笑他。

最近傅咏佩陷入被退婚风波,报纸杂志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新闻。

江亦瀚皱了皱眉头,他真该好好和傅咏佩好好谈谈,不好老是一副“很熟”的样子!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晚晚突如其来的冷淡,傅咏佩莫名奇妙的话,和江邵竞的私事,一切的一切,他懒得管,也不想卷入其中。

傅咏佩一直盯着他,那眼神,很幽深、很复杂,看得他莫名奇妙。

关上门,许老大问他:“大桥事故死亡名单你交给中央调查专员了吗?”

“是,准确死亡数字是68人。”一谈工作,江亦瀚的态度变得肃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