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那有些牵强,毕竟她是厉天凉,她不同于任何一个会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

正如他送她妖精称号,不必刻意,就能在不经意间让他奋力追逐,乐此不疲。

“说实话,我欠你好几个人情了”,天凉叹,“要你帮我查探也好,武招上夺旗也是,这些该还的情,他日,我会一并好好还给你,但必不是你所要的方式。”

凤傲天眸中不悦,却也无耐,他道:“你可知委婉两字怎么写?”

拒绝如此快,如此直接,简直是毫不在乎他凤三王爷的颜面!

“明日我去见父皇,为你说情武招之事,你虽未参与十强赛事,毕竟瞬至八阶乃为奇迹,也许父皇能网开一面,能要你参与五强最后任务。”

凤傲天说着,松开了她,“该说的本王都说了,总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你以后,便是我的!”

又恢复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了!

天阳冷梭他一眼,“天不早了,王爷回家洗洗睡吧,我还有事做,不奉陪了。”

说罢猫腰一闪,躲开他朝另一方去了。

凤傲天朝她背影看了一眼,立马脸色全黑。

她去那方向,分明是凤惜云的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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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他承认了

【194他承认了】

凤惜云从众人拥护的前院里走进有新房的苑子时,脚下的踉跄,便恢复了正常,行的稳健而缓慢。

他走在长长的廊亭之上,望着前方亮着灯光的新房,竟是没有直行走去,而是独自漫步到了自己苑墙的角落里,去那特意堆了半人高的石子处,立着不动了。

这一身艳色的喜衣,厚重而又沉闷,甚是抑的他有些窒息。

用蓉蓉身上有伤的缘由,拒了所有闹洞房凑热闹之人,也吩咐所有家仆管家到前院里伺候着,不许留在这苑子里。

喜时快到了。

凤惜云看了眼月色,抬手摸向最顶端那一颗石头有着明显凹痕的石面,指尖在上轻轻摩挲着,带着回忆的面上,多了暗淡。

“不来么?”

他自语,低叹,“以前有了我要立妃的风声,你都会做出那样的打算,可现在…真的娶了,你却也不在乎了…”

“大婚之夜在这里摸石头,王爷,你这新郎官,做的不称职。”

女声响在身后,凤惜云猛然转身,正看到那张想见已久的容颜。

他一手按在石上,望着她,薄唇不自觉开始抖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似说不出话来。

“天凉你…”

擂台上,他说了那样的话,又故作那样的眼神望她,不知她可有误会,也不知…

“你知道我会来的对么?”天凉瞧了眼那石头,“不然你也不会到这里。”

凤惜云顺着她的眸光看,望着自己的手贴在那日积月累下踩成的痕迹,嘴角扯出忆惘微笑,“记得我第一次搭成这石,便你翻墙而来时,你说府里看管的严,溜出来晚了,本王亲手做了一碗面给你,你夸赞好吃,后来,你每次来,不管什么时辰,不管是饥是饱,都会向我讨一碗面吃,现在算来,你欠下我不少面钱了。”

他这么说着,天凉倒是有一丁点印象的,貌似他做的只是清汤挂面,手艺也不怎么样,可从前的厉天凉实在是太给他面子,总是夸张的说上十几遍好吃才罢休。

为的不过是看到他凤惜云一个摇头无耐的微笑而已。

“我不是来和你忆从前的”,天凉抬眼打断他,“有些事,我想向你问清楚,你想答便答,不想答,沉默便好,我不想听到任何虚假的谎言敷衍。”

这是有关小包子身世的事,也是包子非常重要的事,更是她极其重视的事。

“我掉崖前一天,曾向你献身,你可还记得?”她问。

凤惜云似是不意外她问此问题,点了头,“记得,母后要为我立妃之时。”

“你要了么?”

她直截了当的问,“还有从那夜到我次日掉悬崖之时,都是发生了何事?”

凤惜云盯着她,缓缓问:“你忘了?”

她眯眸,“我若忘了,也不会来问你,只是来提醒你一些事罢了。”

“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他突然接话,摇头,苦笑,“可我不是曾向你说过我母妃的事,和我那可疑的身份么?那夜第二日,母妃在宫中突然传出病逝消息,我随即进宫去探母妃亡体,不想路上竟遭了高阶杀手埋伏,时间紧迫间,你突然出现,想替我引开了杀手,兵分两路令我速去母妃宫中,但那杀手人群众多,你我奋力抵抗之下,仍是逼至悬崖,正当险要丧命之时,天空一道蓝光骤现,那井底之人便出现,以蓝玄之气救了我们后,带你跳至悬崖,消失了…”

从厉家听来的版本,那是被圆润过后的故事,如今凤惜云的叙述,才是事情的真正相貌,天凉双手一紧,打断道:“你说的那人…”

“他藏在井底,身有蓝玄,我母妃对我只字不提每月前来却与他幽会的男人”,凤惜云脸面有些难堪,“他姓君,有蓝玄之息,至于他为何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他掩饰的很好,我亦一概不知。这些,从前我都告诉过你,只是你变了个人后,全都忘了。”

天凉眉轻蹙,看着他痛苦的神色,一时间自己也说不出话来。

“我知晓你身上本是有武阶,可两年后归来时便归为零阶体质,也将两年经历的事忘的干净,我想你应是被那男人带走之后,武阶被他由玄气所封,所以后来,才能由我一时不慎发出的蓝玄招式下,武息解封。”

“可你是寒武体质…”

“没人记得,我母妃是寒武体质,也是如此,才让我逃过一劫,安稳顶着凤家皇子身份,活下了二十几年。”凤惜云暗言低道,“五行不同的男女孕育的孩童会自主选择一种体系,可蓝玄是集五系之最而孕出的体系,相较特殊,我也是偶然发现自己有时散出寒气会转为玄光,偶会不受控制的发出招式,那日擂台之上,便是如此。”

虽他的话语没有纰漏,但天凉仍有不解,她道:“那日树林里,可是你救了我?”

“沈相吩咐人向你实行暗杀时,巧合间被我听见,为防暴漏身份,我只得如此出现”,他说着,抬眼瞧她,“还有那治伤的活血红莲…你可用了?”

天凉一愕。

那夜活血红莲,只有君小宝顾先生他们及那黑衣人知晓,若是凤惜云不是那夜的黑衣人,便是不可能清楚活血红莲的存在。

她本以为,凤惜云定对自己有戒心,不可能顺利的问出从前的事,因为这牵扯到他的身份,他将来的太子之位。

不想,他却承认了,毫无保留。

包括他是私通之子的事,包括与她那一夜之事,包括,君小宝是他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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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他回不了头

【195他回不了头】

“这孩子,我现在,不能认。”

凤惜云又言,带着决绝,“他的存在,会暴漏我非凤家血脉。”

天凉蓦的抬头,握了拳,“这是你要杀他的原因?”

“起初我只当他是君家人,并未想到你可能会孕下孩儿,亦不知他与你的关联。我一直憎恨自己身份,厌恶君家姓氏,在感觉到这孩子与我同样的蓝玄时,一时乱了理智,生怕暴漏自己的血脉身份,起了杀机。再加之那蓝玄之势,有时甚能蛊人心弦,我未能自控,容易丧失神智,出招过狠…”凤惜云面色单薄,说出的话也几分无力,“后来我知晓他是你孩子时,只是想抓住这孩子,使他暂离这里,我已无害他之意…”

“你想杀人”,天凉听他如此言语,只觉心口冰冷,“甚至,杀的也许是你凤惜云自己的孩子,那么,就不要冠冕堂皇为自己找这么多借口!”

凤惜云苍白着脸,“借口?”

“你以为将这几次暗杀,全都推给沈丞相,我便会傻傻的相信接受了?”天凉漠然回道,“当初,我被凤傲天休弃,投湖醒来之后,你在墟林见我试探,发现我已有变化,起了异心,便心气担忧,派人害我。赌坊前我遭人暗杀,便是你派寒武高手去杀我,又制了牌子,想栽赃嫁祸于凤傲天,成功,便可灭我口,失败,便能让我记恨于凤傲天,一举两得,既狠又绝。我查到真相后,只觉你虚伪。不想,你竟是如此善于掩饰,也如此善于伪面示人。凤惜云,我曾默默随了你这么多年,你都可以不犹豫的去派人杀我,更何况,去杀一个影响你帝途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不…我只是…”凤惜云身子微震,抿了唇,低道:“我不想杀你,只想留你,将你带到安全之地…可你,不曾给我任何机会。”

“安全?对我安全,还是对你安全?”

天凉看着他,没有再发怒,也没有质问,只是静静问了一句:“这权,这势,对你凤惜云来说,有多重要?”

“这世上,最值得拥有的东西,不是高阶武气,不是财产万贯,是权势,至高无上的权势”,他的脸面平静了,带着几分坚冷的笃定,“若你问我有多重,我答不出。我只知,从知晓自己这耻辱的身份那一刻起,便立下了这决心,我要这皇位。而这决定,也是日日月月,不曾改变,就算,牺牲所有。”

天凉在他身上,看到了偏执。

她没有接他的话,冷语道:“我今日来,不过是想弄清从前一些东西。你若是担忧我会泄露,大可怀着小人的心思继续派人来杀我,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会怕你。只是,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发现出手伤我孩子,否则,我定要你这四王府,夷为平地!”

她说罢,转身便走。

凤惜云抬手,抓住了她的臂,握的紧窒,“相信我,我只是想送你与孩子至安全之地,并无他心,你等我,至多三年,三年后,本王明媒正娶,立你为后!”

天凉的眸里似乎结出了冰来,“你凭什么要我等你?”

“凭我心里的人是你。”他的手,握至更紧,“也从不曾变过。”

天凉想也不想,就是回头打了他一巴掌。

凤惜云挨了一巴掌,不动,又语,“也凭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凭我与那孩子无法改变的血缘之亲,凭你厉天凉那夜献身时抱着我说,此生非凤惜云不嫁!”

这是在利用他,与她,与小包子的干系,做无形的威胁,提醒着这有牵扯的羁绊。

天凉大怒,一把甩开他的手,抬掌劈在他的肩上。

凤惜云倒退几步,半边面,也全肿了。

他扶住胸口,嘴中一涩,微有咸腥。

“好狠的力”,他低语,“你原来,也能对我这么狠…”

抬起眼,凤惜云正了身子,擦去了嘴角血丝,低声提醒,“可你不能怨我,天凉,有因必有果,现在的这一切,并不全是我的错。”

说得对,有因必有果。

若是当年厉天凉不主动献身,也不会造就今日场面,厉天凉不会预料自己的死亡,更不会料到这具身体会有另一个灵魂的进驻,来替她承受这些混乱难言的烂摊子。

天凉听着他的话,想忍,可却忍不住,越忍,那眸中灼烧的火色越是加重。

最后,她终是狠怒的拳心一握,踩着那堆积的高石,喝声一顿,怀着万千悲愤,头也不回的跃出了四王府城墙,快步飞离而去。

脚力带狠,带怒,更带火。

在她脚离之时,那石堆,轰然一声,全部断裂。

那一脚残留在碎石上的纯正火武,随即浓郁而张狂的燃烧起来!

凤惜云怔怔的立在原处不动。

他没有看她离去的身影。

而是盯着那堆碎石,怔忪,发愣…

他盯着它们,目光隐忍而痛楚,直至它们如同地狱饿鬼般,狰狞,燃烧,形成各种诡谲形状…

最后…

玉石俱焚,粉末不遗。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铁青的脸上带着挫骨扬灰的痛,闭着眸,抬手捏起了那最后一粒灼热火星,狠狠一窒,将它熄灭在指尖里,指甲陷入肉心,疼若刀钻。

他低言,他自语,他难过,他不甘。

“天凉,你为何要变成这般…”

“为何…”

他回不了头了。

也,不想回头。

(弱弱问一句,如果男主不是爹,乃们会不会踹飞我⊙ o ⊙ ?好吧,我只是问一问,嗯问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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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要脱你的衣了(加更)

【196要脱你的衣了(金牌加更)】

她看着自己的手,为从前的厉天凉愤慨,也为她而恼怒——你丫的什么眼光,看上的什么烂男人,献了身,牺牲了那么些年的大好时光,到头来他娶了别人,还要你默默做小三?

靠的,真精分。

一路把凤惜云鄙视的不轻,迈着的脚步也飞快。

待她回到将军府,带着火气走回自己院里时,不料看到院中奇异景象,胸口的怒气忽然哗的一下就没了。

那所有积攒的不快,也被眼前人给治愈了。

圻先生最近好似喜欢上她的摇椅了,如今又在院中,坐在她的椅上,右手拿着一把书册在漫不经心的看。

而他的怀里,正趴着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睡的小包子。

天凉走近了,看到小包子竟然口水都流了,还把圻大先生胸襟上流了一大片口水印…她稍有惊悚,舍去从凤惜云那惹来的懑怒,望着圻先生平静问:“什么情况?”

圻先生放下书册,没有过多表情的淡声回道:“给他讲书,倦了,便趴着睡了。”

他的音色若水,若律,一出口,便能抚去心中烦闷,天凉心境平复了,伸手接小包子道,“给我吧,我抱他到屋中睡。”

她可不敢劳烦圻大先生帮她看孩子。

圻先生允了,松开环着包子的一只臂,示意天凉可以抱了。

哪知事与愿违,天凉两手抱住小包子往怀里捞时,包子那是小爪子非常的给力,抓着圻先生的衣裳就是不丢手,还说梦话,“爹爹…抱着睡…”

圻先生眉头微挑,望着天凉似笑非笑。

天凉这时是惊到一个极致了,她尴尬一笑,“先生大量,这娃缺父爱,逮着公的就叫爹,没别的意思。”

说话间,她抱着君小宝的手,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

圻先生的上衣,被撕裂了。

缎布散开,先生衣袍垂散,单薄里衣那若隐若现的胸膛处隐见肌骨无暇,那修长有致的身躯玉潋芳华,那躺着慢条斯理不惊不慌,还对着她倏尔浅笑的脸,可称人间绝色。

好一副美男散衣图。

春光无限。

看的厉三小姐喉间一涩,很没有形象没有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圻大先生倒没说什么,只是以一种颇有兴味的目光望她,似乎很愿意被她视觉强迫,继续做她的秀色可餐。

“咯得慌…”睡的仍然雷打不动的小包子突然出声,小爪子挥了挥那还可以当做证据的两片锦布,砸砸舌,转了一边脸,贴在天凉肩头上继续呓语,“不舒服…”

天凉脸一黑,直想把这小子给扔出府去。

乱撕人家衣裳就罢了,还敢嫌她这个正牌娘亲咯得慌!

这不识抬举的小子。

秋铃此时正好从厨房出来,见小姐脸色不变,马上飞快的赶过来,抱起熟睡的小包子便道:“小姐,我抱小少爷回房去睡。”说完瞬闪。

天凉手空后,看了一眼圻先生,既后便装淡定,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脚就准备回房。

圻先生哪由的她这么容易离开。

抬臂拽住她的手,轻易的一扯就将她后退数步,人也到了他的怀里。

天凉见势头不对,扬唇笑道:“先生快回房换身衣裳吧,总不好穿着这沾了口水又破了的衣裳,显的我将军府怠慢了。”

“你赔我便是。”他倒没生气,只是清淡说了一句。

天凉闻言要钱,心道圻大先生的妖孽属性今日没有全开,还算善心。

她点头答应了,“这个好说。”

商印在手,她有的是银子!

圻先生听她应了,随即身子一动坐起身来,带着一副优雅仙姿的脸面,横抱着天凉便朝房间走———

她睁大眸,“我又不会欠你,需要抱着我去拿钱么?”

圻先生没回话,径直走到房中,以脚关住了门,将她搁在了榻上,抬手开始解她的衣裳———

天凉抬手便打,气道:“你光明正大的抱我进屋非礼我?”

“厉姑娘怎的如此健忘”,他微微一叹,“你方才亲口应了,陪我回房换衣,这么快就忘了么?”

此陪非此赔。

天凉盯着他那张脸,护着胸口道:“你换衣,脱我衣服干什么?”

“你方才那般饿狼般看我”,圻先生脸面看似很认真,嘴角却似是带着笑的,“不就是在想着这些事么?”

话说着,他的手也没停,只是一颗颗优雅而缓慢的解她的衣扣,噙着笑的眼睛里散出光泽淡淡,整张脸面都越发的迷人。

天凉没动过情是没错,但并不代表她纯情,从前毕竟在道上混过那么多年头,除了军火交易,手下也管理过不少场子,其中自然有**,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她也见过,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如今圻先生这么说了,她的胸口砰砰就跳的快了些,她似乎是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