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着的代价（六）
“是真的。”好似知她心中不信，他立刻解释：“每次进宫都要装病。不像在府里，涂些东西就好。为防万一，每次进宫，我都要逆行功法，经脉大乱…这会儿，正是反噬之时…噗…”说到一半，猛的将她推开，一口直直的喷了出来。将将避开她…
他靠着边上的墙壁，“抱歉！你先去休息吧！”
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他强行要抱她，要靠着她的时候，她不痛快，十分反感。可人家露出个虚弱的模样，主动让你走的时候，却又反而犹豫了。
一犹豫之后，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然后便顺理成章的走不了了。其中心理变化只怕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最后，不管是朋友还是交易伙伴，又或者是因为她刚得了不少好处，拿人手短…她都只能主动过去，扶着他！
“我扶你去休息。”然后，他是叫御医来给他看病也好，还是自己调息也好。总归得先将他安置好才行！
“不用了。”南宫羽微闭着眼，收敛了所有的精光和一丝喜意。“我在这里调息就好。只是，水晶在离开时替我将门关上。在这里，值得信任的人…”苦笑一声：“几乎没有。”
明知道他是以退为进，但看着那沾在胸前的血腥，水晶也只能留下。
好在也不算违心。“我替你守着门。”
南宫羽腾的抬睑看向水晶，眼底光芒闪现，“你，不用勉强。”
“不勉强。”水晶摇头，“你快开始吧！”
南宫羽看着她，她表面依旧平静，没有不满，没有不甘。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一切都对她都没有影响。
这种感觉有些挫败，但他相信，这比毫无进展要强的多。而且，他此时的情形虽然不如他说的严重，却也不算好。当下放下一切心思，专心调息。
门被掩上，水晶静立门前，耳听八方。心思却一分为二，一面注意着周围，另一面却跑到了千里之外。
她想到，她到这世界，第一个真实接触的男性就是南宫羽。虽然那时候，他是为着原来的夜水晶而来，他那她不需要的救命之恩，她也还了。可到底还是没能彻底的摆脱！而似乎，从粘上开始，想要摆脱，就有些不那么容易了呢！
她现在有些好奇，如果她告诉他，现在的水晶跟夜水晶完全不是一个人，他还会喜欢么？或者，他喜欢的只是这个身体这张脸？那如果她现在换一张脸，彻底摆脱了夜将军女儿的这个身份，他是不是还一样喜欢呢？
要不要试试？
想想还是放弃，她没必要为了试探一个不怎么重要的结果，而去刻意改变自己。
从她到了夜水晶的这个身体，她就从未想过要伪装夜水晶。她所表现的，流露出来的，一直只是她自己。夜水晶留了记忆，夜水晶有自我有性格，可那一切，全都被她给完全摈弃。她不需要，更不愿意被她影响。
连最开始她都没想过要伪装，现在又怎么可能伪装呢？
毕竟，她不能伪装一辈子呵！”
第139章 必须仰望的存在（一）
必须仰望的存在（一）
明橙湖再一次禁船！只不过，这一次的拍卖会并不是在湖中央，而是在码头。
唯一的一艘点着灯笼的船停在码头铺出去的浮桥末端。浮桥的两边，每隔四丈便挂着一个灯笼，将整个浮桥照得隐隐绰绰！
而在岸边，则搭着好几个篷子。也只有几个，其他闲杂人员，再有权势，再财大气粗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跳出来。
水晶坐在明橙湖上唯一有光亮的船上，一边给自己倒上杯茶，一边冲着对面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就不怕他们忍不住冲上来，到时你会见光死？”
南宫羽很自信，或者说是满不在乎：“他们不敢。”
不敢冲上来么？也是，她这里拿出来的东西一次比一次骇人，那些人多少都要给面子的。所有的小动作都只能在背后偷偷的做，在她面前，全都保持着他们的风度。
除了眼前的这一个！
从这一点来说，这个人还是非常特别的！
“这几个篷子里的都是什么人？”之前拍卖那么多次，她也就看个热闹。除了听着不同的人拼命叫价外，其他的一点意思没有。现在身边有这么一个“万事通”的存在，她自然要人尽其用。
“四个篷子，分别是凤临、龙腾、天玄和不老山。”
“不老山是什么地方？”她所了解的，这片大陆也就三个国家，三足鼎立了几千年。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能与他们抗衡的不老山来？而且，她以前还有曾听说过。夜水晶的记忆里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不老山不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一群人…一群…让人必须仰视的人。”其实，不至一次，也不至一个人，曾猜想过，水晶背后的人就是不老山的那些人。可现在看来，似乎所有人都猜错了。
“必须仰视？”水晶吃惊了，那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吧？而且还是所有人都承认的世个高人吧？几乎一瞬间，她觉得她找到了她奋斗的目标。她就是要达到所谓不老山的高度，让所有人都承认的，必须仰视的存在！
而同时，她对不老山的好奇也瞬间被调动了起来：“给我说说不老山。”
南宫羽看着水晶眼底的狂热，一时间有些怔忡。半晌，才慢慢开口：“其实，我对不老山了解也不多。我只是从宫里一些秘闻偶尔看到一此，据说，不老山的最初是各国皇室退居幕后的人组成的。他们…唔，实力强大，而且，寿元也强大。因为活得久远，厌倦了人世间的权势纷争。所以就自己离开了，最后，本来在俗世里争的厉害的对手，脱离了那些之后，居然成了朋友。结伴云游去了…虽说他们不管俗务，但身份尊贵。因此，三个皇室的人全都敬着他们。而且，说起来，他们相对于皇室的人，全都是老祖宗级别的…”
水晶听得骇然：“你说的寿元很强大是指？难道说，他们长生不老？”随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皇帝又怎么可能因为她一颗可以增长十年寿元的药而如此失态！？”
第140章 必须仰望的存在（二）
必须仰望的存在（二）
“自然不是，这世上哪有那样的好事。只不过，其实不老山的人都是老人，他们…唔，这么说，他们都是能舍弃世俗权势的人。想当然，他们在世俗时，便是豁达之人。若是再好好的练武，练一些养生的内功…自然比寻常人活得久一些。但也没那么夸张…据记载，活得最久的，是三百年前龙腾的一位退位皇帝，活了两百五十岁。但也仅此而已…”看着那个属于不老山的帐篷，“他们不管事，就算是打起来，就算是皇室被…他们也不会管。”
“到是难得的豁达！”水晶这下明白了。难怪是要仰视了，那些是他们的父辈，是他们的老子，祖宗，能不仰视么？
这么一想，却有些失望。这跟她预想的效果完全不同，而且，原来不老山也不是是个人就能上的啊，还得是皇亲国戚才行！
“那里的人，你认识么？”
“不认识。”南宫羽根本没有看帐篷，而是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明明两个杯子，可水晶从来只倒她那一边的，他的这一个，空着就是空着。所以，想要喝水，他只能自力更生。“不老山的人不多，他们离开时，只自己走，最多带上伴侣。后代子孙从来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现在这些，都是老一辈的人。我们这一辈的人，都不认识几个…”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不老山的存在，按理只有三国的皇帝知道。最多还有太子，像我们这样的皇子公主，也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那你怎么知道？”而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小时候见过一次不老山的人给父皇的信。”他抿了下唇，才又继续道：“父皇登基时，是弑君弑兄，他不是太子…所以，他登基时，并不知道不老山的事。但不老山已经成了一种固有的传承…结果，不老山那方面给父皇写了信，将其中种种解释了一遍…我看到了那封信。”
这一下，轮到水晶抿唇了：“你这样告诉我，没问题吗？”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南宫羽无辜而淡定：“何况，如今，我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是问题。你会是我的皇后…现在也不过是早些知道，也不算违制！”
这话，说得何其嚣张霸道！
水晶此时习惯了他偶尔这种模样，并不觉特别，也未反感。只是有些无语的扫了他一眼…
南宫羽见水晶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心中已然满意，还有些窃喜。却也知道，不能操之过及，不能一次逼得太狠。有些事情，得慢慢来。
因此再开口时，便顺势转开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该开始了！”
的确是该开始了！只不过，这一次的交易与以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这一次并不是拍卖，而是当面交易。
不老山的人就是来看热闹的，而另外三家，他们准备了多少玉石他也心中有数。”
第141章 必须仰望的存在（三）
必须仰望的存在（三）
不了收集更多的玉石，水晶放弃了只卖一家的打算。反正她的东西有很多，所以…她准备一次将所有玉石全都捞进自己口袋里。
“给凤临一个面子。让凤临的人第一个来吧！”水晶在舱里对着外面负责交易的人道。那些人都是南宫羽的人，上一次拍卖时，也是由他们负责。
“你这船上，能装得下那些玉石么？”玉石的重量可不轻。而那些人准备的玉石数量，很让人惊叹！幸好，玉石这些东西在外面，都是作为饰品，作为奢侈品在各人手里流传。否则，如果换成了金银，水晶这一次就要犯众怒了！
皇帝不是傻的，就算皇帝傻，皇帝可也不是一个人，他手下有那么多大臣，只要有一个是清醒的，也足够让皇帝认识到，国库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而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将国库里的钱财归为已有…那不管她是不是有要争皇位的想法，也足以让皇帝忌惮了。
所以，水晶这一次的改变，可以说是正合时宜。
不但给了三国皇室一个放过她的借口，更让他们稍微放下了些戒心。
毕竟，玉石之类的东西，在皇室看来，并没什么太大用处。
虽然可以换成金银，但毕竟不是金银。
“没问题。”水晶指了指下面，“舱底下有很大的空间。”
如果真的装不下了，她可以下去一趟，将所有玉石全都先装完，然后再重新装！
“你有那么多的药？”
“要多少，有多少。”这可不是她夸口。用原来的那块地，可以说是一天一收。可以想见这量有多高！
南宫羽看了她一眼，“这样的话，在外面可别说。”
水晶又不傻，自然是不会说的。但不一会儿，她却又缓了过来。南宫羽这话里，另含的意思，岂不是将他跟旁人都隔了开来？别人是外人，是外面。他就是内人，是里面了？
水晶黑线了一下，可这话题都过去了。她又不能再跑回来，那样明摆着表现自己反应迟顿的事，她可不会去做。“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水晶看着凤临的人一箱箱往船上抬玉石。这些东西，在外面的店里，雕成首饰，玉器，足够一家玉饰店卖上几十年的量，可在这里，却好似没什么价值的废铜烂铁一样！被论斤的称。
水晶都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暴殄天物了，毕竟，虽然这些玉石黄金可以扩大空间的大小。可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再突破一层境界，就可以让整个空间立刻扩大一倍…
虽说她不在乎这些俗物，可但凡是人，对于美好的东西，都有着本能的欣赏。
不论是人还是物，看到俊男美女总难免想要多看两眼。看到美好的景物也会想要欣赏一下，甚至拍个照留个恋。这并没什么，看到这些美玉，她自然也会多望两眼。这么被丢进空间，化为尘土，也就难免觉得可惜。
于是，她想着，是不是留着这些美玉。唔，至少那几块极品的，让人见之心喜的还是留下吧！至于空间…她自己再努力努力就是。待她的心境稳定之后，也许就可以再一次闭关了！”
第142章 必须仰望的存在（四）
必须仰望的存在（四）
“水晶在赶我么？”南宫羽说不上来的委屈。他还不够伏低做小么？还不够掏心挖肺么？为什么本来说的好好的，她突然就开口赶人了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一位比海底针还要难以捉摸。
水晶看着他：“其实，我不是夜水晶。”
南宫羽怔住，他完全就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可随即，脸就全黑了。他很确定她是谁，他认错自己也不可能认错她。可现在她突然说她不是夜水晶，这分明就是找借口。
“水晶就这么讨厌我么？”南宫羽的声音里透淡淡的受伤和隐忍。没错，他的确是喜欢她，也想要娶她。但他是秦王，虽然一直隐忍，但骨子里却有着帝王般高傲的秦王。他不会容许自己被人当成草芥般践踏。
水晶听出了他的不愤和受伤，可就算是知道，她也依旧不准备改变。
她十分认真且冷静，“南宫羽，你真的觉得，一个人只隔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变化这么大么？你真的觉得，一个从小被人宠坏的娇小姐，会因为吃了点苦头，就大彻大悟？你真的觉得，夜水晶有能耐在面对这种种一切时，能够如此淡定的如我般的置身事外？”
“为什么不可以？”南宫羽认定了她是夜水晶，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她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她不就完成了这所有一切的改变。他看到了事实，为何还要怀疑。“何况，就算你不愿嫁我，不愿意回应我，也不必说自己不是夜水晶。如果你真不是，你为什么要在我受伤快死时来救我？为什么要在听到无极成为废人时，偷偷去看他？为什么在无极找上门时，没有否认，没有拒绝？为什么这么久，一直偏向着我跟无极？”
不等她回答，南宫羽又继续道：“因为你就是夜水晶，你去救我，只是因为当日我在山上接了你一回。虽然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你承我这份情。说起来，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水晶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个性，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你会关心无极，现在还在偏向我们。都因为你放不下无极…因为他是你的亲哥哥是不是？你偏向我们，也是因为，你想还清他对你这个妹妹的爱护…是不是？”
对，完全正确。
水晶有些骇然，这个人真可怕，将她所想所做猜了个完完全全，一点不差。
“也许，那只是我想要借用夜水晶的身份而做的虚假表象！”
“那你现在又何必否认？继续做你的夜水晶就好，继续做无极的妹妹，继续做被我仰慕着的女人，不好么？”
如果真如他说的，自然是好的。可问题是，她可以做夜无极的妹妹，可以继续被他仰慕。但显然，现在的他并不想停留在仰慕上。从他出现在小院开始，他对她的一切举动，都带着一种侵略性。他想要侵略她的个人空间，想要侵略她的心，她的灵魂！”
第143章 必须仰望的存在（五）
必须仰望的存在（五）
她很能理解他的这种举动的动机，也能明白，这是因为他对她的追求。她甚至以已度人，想到上一辈子，她也曾比他更小心，幅度更小的用着同样的办法，对着另一个人实施过。
但是，现在，她无法接受。
“南宫羽，我不想骗你，我不爱你，甚至连喜欢都做不到。”因为她被骗过，所以她不想骗他。她可以坦言利用，坦言交易，只有在感情上，她不想欺骗！“所以，你做的一切，我都理解，但无法接受。甚至，让我觉得被冒犯。”
南宫羽因为她的话而愣住，只不过，他立刻问道：“你，喜欢谁？”
“谁也不喜欢。”水晶依旧坦然：“我现在，无法喜欢上任何人。但是，你是夜无极的效忠的人。而我现在用的夜水晶的身份。所以，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对你偏袒，帮助你，适当的合作…但是，我不喜欢你。”
南宫羽说不生气是假的，但也只是一瞬间。他这样的人，承认失败，却不会认输。而且，水晶这话虽然是拒绝，但却让他松了口气。因为哪怕是拒绝，说得明白也是一种尊重。而不是他原先以为的，她明知他对她的感情，却不珍惜，甚至是践踏。相对于那种，他却是情愿面对这样的拒绝。
可他将水晶的话从头到尾咀嚼一遍，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无法喜欢上任何人，是什么意思？”
水晶愕然，没想到他居然只注意了这一句话。
但她并不介意告诉他实话！虽然无法接受，但对于对她付出感情的，她总是偏坦一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无法？”
“恩。”水晶看着外面，暂时闭了嘴。因为那些玉石全都抬到码头了，而凤临国来交易的人也到了。
这人水晶是知道的，正是当朝宰相。
说起来，“我记得你不是对宰相家的孙女挺感兴趣的么？”
南宫羽瞪了她一眼，却一句话没说。他在想，想她那句“无法喜欢”是什么意思。
不是不喜欢，不是不想喜欢，而是无法喜欢。这是一种很奇的说法！就像她之前说的，想要玉石！
可其实，这并不是太过难的题目。因为水晶并没想要弄得高深莫测，她很坦诚，而且不想让对她付出感情的人误解。
因此，他不用费神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之所以无法喜欢，是因为不相信吧！是因为她将自己的心牢牢的守了起来，不让自己为任何人而心动。因为被伤到了，因为害怕了！
于是，他又去想，水晶在这件事上，受到过什么伤害？
要知道，能让一个人出现：“完全关闭心门，从此不会再爱了。”这种情况的伤害，绝不会普通的伤害。这伤害必定是刻骨铭心的，痛入骨髓的。
可南宫羽很了解夜水晶，他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对于她的一切了解的太过清楚！
夜水晶虽然也曾先后喜欢上一些人，但在将军夫人的教导下，她对那些人的喜欢，其实都并不那么真实。她更在意的是一个人外在条件…就像太子，就像…”
第144章 必须仰望的存在（六）
必须仰望的存在（六）
不对！凡事都有例外，水晶也曾喜欢一个并不那么有权有势的人。事实上，他还曾感叹了一下，那一次，算是水晶唯一眼光不错的时候。可惜…
南宫羽眼底突的闪过一道寒光。
那个状元？
这么一想，他便觉得可能性实在很大。毕竟，最后，水晶是为了那个状元而抗旨，被送进庵堂。她生死之际，那状元却娶了美娇娘！
他的脸突的一黑！水晶第一次没有因为权势财富，而因为这个人本身而喜欢上一个人。要见这个人是特别的，那是不是表示，她对他的感情很深。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被伤到了？
只是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他也曾在她面前提起过那个人。但水晶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
毕竟，不管是爱也好恨也罢，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这是吾皇让老夫带来的诚意。希望以后，水晶姑娘有什么生意，可以照顾一下凤临。希望水晶姑娘笑纳！”外面，交易终于完成了。宰相临走前，单独留了一个盒子。
外面的人没有听到水晶拒绝的声音，便将东西接了过来。且连着所有玉石，一起抬进了舱底。只是不过片刻，便有人从另一边的走道将盒子送到了水晶的手上。
水晶看向南宫羽。她这会儿是真的想他离开。看着之前抬进来的箱子数量，她觉得船上是真的放不下接下来的玉石了。但现在她也知道，她大概是赶不走这人了。
“你猜，这里是什么？”
“不知道。”南宫羽还真不知道。而且，他们之前似乎在吵架吧。她现在这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坦然是怎么回事？让他怎么看都觉得不痛快！
他的好父皇手里底牌不少，他们虽然几乎是从出生就在揣摩这个人的心思，但依旧只了解的不全面！
水晶也只是随便一问，东西都在她手上了，打开就知道。当然不需要他的答案！她不喜欢留悬念，直接打开！
一打开，不由不解的眨眼。
不是吃惊，也不是震撼。实在是这东西，她不认识！说是玉石吧又不像。不是说那七彩的颜色，她就算是见识不多，也知道，玉石所含千奇百怪，七彩的颜色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可这东西，看着像玉石，但材质却是完全不同。是她所不曾见过的材质！
于是，她转头看向南宫羽，却见他一脸的惊讶。
她不由松口气，还好，这位是知道的。不然，她还真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