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看着水晶，想了半晌，才道：“这客栈后面有个院子，你让人把粮食送到那里。你什么时候把粮食送到，跟掌柜的说一声就好。”
水晶微微点头，“好。”
事情谈完，水晶便欲起身，准备送客。
可南宫羽这客并不那么容易送，水晶要起身，他搂得更紧。他到也将水晶的性子给摸了个七七八八，只要他比她强，他就可以适当的得寸进尺。他知道她对他相当冷淡，想让她像别人那样，为他所吸引，为他脸红心跳，为他死心蹋地，非他不嫁什么的。那是不可能了，他甚至想过，就算将来他将江山捧送到她面前，她只怕也最多只是瞅一眼，半点不会心动。
至于嫁给他的事…他从来也没想过，她真的会为一个赌约而真的认了这个婚约。
所以，他要抓紧一切机会，入侵她的生活，让她习惯他的存在。直到那么一天，等他不在了，她会不习惯。会想念他…
“这么久没见，水晶有没有想我？”南宫羽强势的搂着她的腰，并不乱动，但也不容她逃离。
“没有。”水晶很直接。
“水晶真会伤人心。”意料中的答案，但多少还是有些黯然：“水晶不想见你大哥么？”
自然是想的，但她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毕竟，如今的南宫羽，不再只是秦王，而是秋水国的皇。虽然地盘小，手下的兵更少，但地位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如，水晶随我回山上去吧。”南宫羽突的提议道。
“好。”水晶没怎么考虑，便点头同意了。让南宫羽一肚子诱惑又劝诫的话全都憋了回去，不过，是他希望的答案，他还是很高兴。
“那，现在走？”
水晶自然没有不同意：“既然这样，我让人把粮食直接送到你山上？”
南宫羽挑了下眉，“好。要去给你两个手下说一声么？”
“不用，我们现在就走。”正好可以试试，他们两个人的速度，谁更快一些。说到底，她依旧十分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拼命努力，还要受那非人能忍受的痛苦才能换得一点进步。结果这人却凭白捡了便宜…
她甚至在想，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南宫羽现在凭白得了这么多的好处，不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第322章 秋水国（六）
秋水国（六）
两个人上山，与那些偷偷摸摸的人不同。他们光明正大的，明目张胆的。只是他们的速度太快，快的那些擅长隐匿和跟踪的人都无法分辩他们的行踪。稍差一些的，只会觉得一阵轻风吹过。
秋水崖崖顶，水晶和南宫羽几乎同时到达。而两个人，全都一副气定神闲状，一点不像刚刚以极速的方式运动过。
南宫羽的部队并不在山顶，而是在山谷里。事实上就南宫羽说，虽然这里叫秋水国，但他的国都可不准备建在这里。他的野心，也从来不是秋水涧这片荒山野岭。
“在那里？”水晶站在山顶上，望着远远近近的山巅，半晌，终于找到一个她觉得很适合藏兵的地方。不是群山环绕之间，而是在群山之间的一个侧面的小谷里。
“好眼力。”南宫羽赞道。“那水晶再猜猜，我收留那些流民，是为了什么？”
木子菁早就给她分析过了，不外是吸引人过来，一来可以补充他的兵力。二来，以一种仁义形象出世罢了。总结之：“得民心者得天下。”还有言：“得道者多助。”
“水晶果然聪慧。”
“这可不是我说的，不过是子菁早就给我解释过罢了。”只是想要得民心，可并不这么容易，“你准备拿什么来养活这些人？”她欠他的粮食，并不太多。这天下战乱一起，现在还勉强支撑，今年一年，大多田地都颗粒无收，从下半年开始，饥慌将成必然的。
他养一时还可以，时间久了，他必定难以支撑。
“靠山吃山。山里虽然没有粮食，但野果野菜，各种野兽却不缺。至于粮食，今年的勉强够。而所有到这里的人，都必须劳作。在山里开田，种一些易生长的粮食。今年冬天也许会艰难些，但明年就能转过来。”
“凤临和龙腾不会放任你这么发展下去。”水晶立刻指出问题所在，“他们若来攻打你，只需用人海战，你们这里必定守不住。”战斗力再强，也无用。
以前这里只是土匪，不管是哪一国，都懒得跟他较真。可现在，他是秋水国，那两国必然容不下他。
“别忘了，我现在还是凤临的秦王。”南宫羽冲着水晶诡秘一笑，“而龙腾，云浅秋带的那拔人，会让他无瑕来找我麻烦的。”
至于天玄，那就更不用管了。秋水涧是在凤临和龙腾的交界之处，离天玄可还远着呢。不管怎么样，都轮不到天玄来出头。
“何况，就算他们要来打我，也要等他们的腾出手来才行。如今，秋水在龙腾和凤临之间，将他们完全隔开。之前龙腾在凤临的大军退不回来，补给跟不上。凤临必必须要负责起龙腾的十五万大军，这对凤临将是极大的负担。哦，是了，云浅秋也带着她的人，回到了龙腾。你猜，他们会怎么反应？”
“凤临会想打进天玄。那是他们本来的目标…如果云浅秋将龙腾内部搅乱了，那十五万大军会想回国。要么走你这里借道，要么走天玄借道。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会跟天玄打起来。打破之前的僵局！””
第323章 二人世界（一）
二人世界（一）
“没错，这对天玄是危机，但也同样是机会。毕竟，不管是凤临还是龙腾，都是后继无力。只要天玄撑过一开始，他们后面就可以****回来。如此一来…不管是凤临还是龙腾，又或者天玄，他们都不得不拼命！因为失败的代价太大。这一战将是不死不休，一旦分出胜负，这片大陆，便会从三足鼎立，变成两分天下。不论哪一国的王，都无法放弃。”
“不对，这里只能说是龙腾的十五万在凤临的军队，还不能算是龙腾。龙腾便是失了这十五万，也不过是伤筋动骨罢了。”水晶看向南宫羽：“云浅秋的打算呢，又是什么？她要做女皇？龙腾的女皇？以我所知，她手里的那点力量，成功的希望不大。”
“她么！？”南宫羽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一声冷哼：“她到是真想当女皇，可惜，她太小瞧龙腾的那些人。那些人既然在这十几年里，能将她几乎逼上绝路。她又怎么敢小瞧他们，怎么敢以为，她能从他们手里将皇位夺过来。”
水晶却大抵明白了，“所以，云浅秋也只是你算计好的棋子？”
南宫羽却摇头：“不，本来，她不是棋子。只是，她选择了背叛。”那么，便只能轮为棋子，还是一颗弃子。
“嗤。”水晶失笑：“背不背叛，都是一样。就算她现在不背叛，将来，你也会逼得她背叛吧？”一山不容二虎，他给不了云浅秋想要的，这矛盾便不可调和。结局，便已经是注定了。“说起来，云浅秋到是个聪明的。”聪明的没有等到最后才选择这样一条路。毕竟，被人逼上这条路，和自己走上这条路，还是有区别的。
可惜，云浅秋不管走上什么样的路，在南宫羽看来，都是愚蠢的。身为王者，他希望所有人都臣服于他，忠心于他。否则，便是背叛。而他有足够的实力和智慧将所有背叛者扼杀，因此，在他看来，所有背叛者都只有死路一条，自然全都是愚蠢的了。
“如果是水晶，水晶会怎么做？”南宫羽突的问道，心底却是真的好奇了。每个人的想法总是不同的，但他总能将人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可似乎，他从未猜中过水晶的想法。
当初她化妆为出家人来救他，他以为她是对他有情。结果那是因为无情，为了了断。他以为她无情之人，对夜家众人，不可能真心。可她对夜无极却又偏偏全然的付出…他以为她将游戏人间，不会在意人间疾苦。可她的手下，却在努力救助世上苦难人。
而这一次，他也好奇。他认为，这世上，不论男女，总有些痴心，有些野心。权势、地位、财富，就算是再淡然的人，也总会在意那么一两样。就算男女因为种种不同，而在达到目的时，选择方式不同。
“我？”水晶高高挑起眉梢，“不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不是云浅秋，就算是，她也不会想当女皇。”
第324章 二人世界（二）
二人世界（二）
目标不一样，努力的方向不同，那么，所付出的也不一样。因为付出的代价不同，所期望的回报也就不同，那么一切都将不同。
每个人站在那个位置所做出来的选择和结果都会不同。只是，当你没有真正的站在那个位置的时候，你永远无法体会其中的三味。不是你看到了，就了解了。
同样的仇恨，有的人放下，有的人报复，报复的程度又不同。其中的些微差别，导致的结果都是完全不同的。
“设想一下，如果水晶此时站在云浅秋的位置上，水晶会怎么做？”南宫羽又进一步，每跟她多说一些话，便能从她的话语里，多多少少的窥探出一些她的心思。
虽然往往都出人意表，却意外的让他喜欢。
“设想？”水晶歪着头，“如何设想？我并不了解云浅秋。”
“云浅秋么？她在龙腾不受宠。她的母亲很要强，拥有不错的盅术，为此控制了不少人。但是，受到了反噬。死了之后，只留下云浅秋和一个更不受宠，且体弱多病的皇子。皇子在出生的时候，就被偷偷送出宫。云浅秋从小就被她生母教育，一切以她的弟弟为重。将来，龙腾的天下，必须是她弟弟的。她唯一要效忠的就是她的弟弟…但是，她生母死后，曾经被她生母掌制的人，摆脱了她的控制。而且立刻开始打压云浅秋…云浅秋在龙腾嫁过两回，每一回的丈夫都是些扶不上台面的纨绔。云浅秋每一次嫁，都在洞房花烛夜，将新郎弄死。因此，她在龙腾素有黑寡妇之称。后来…她自己用盅术开始控制人，再加上她母亲留下的一些势力，又找上了我…本来，一切都很好。但她的弟弟突然被龙腾的人发现…结果就是她不得不来凤临。本来，她的任务是到凤临，给皇帝和所有皇子下盅…但她将计就计，就此脱身。可惜，她唯一效忠的弟弟还是死了。现在她有些疯狂，认定龙腾的皇位必须是她弟弟的，既然她弟弟不在了，那就该是她的。”
水晶微微挑眉，她有些能理解云浅秋了。
但是，“她之前是你的人。”
“呵，算不上，只是互相利用。她要我帮她，而她替我做事…她的确有些本事。她那个生母，是个有野心的人，从小就找人教她许多带兵打仗的兵法，安邦定国的手段。若她能为我所用，的确是不错的一个选择。可惜了！
的确可惜了。
南宫羽又旧话得提，“如果水晶是云浅秋，会怎么做？”
这一次，水晶认真的想了，然后才慢慢道：“若我是她，大概会有两个方向的选择。”
“愿闻其祥。”
“第一种，既然摆脱了这一切，那么，天高任鸟飞。逍遥自在，悠然度日。第二种，利用手里的势力，搅得天翻地覆，我不痛快，那么就所有人都陪着我一起不痛快！”
南宫羽微愕，“水晶不想当女皇么？””
第325章 二人世界（三）
二人世界（三）
水晶不屑的嗤道：“女皇？劳心劳力一辈子，小命被人惦记着，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诅咒怒骂…到死，也许还不得好死。最后这天下，依旧是旁人的…这女皇有什么值得我去当的？”
南宫羽彻底呆怔了，他知道水晶对皇位没什么想法。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不屑。“那，生母的希望呢？”云浅秋便是因为这个而执着，而偏执的。
“生母的希望只是她的希望，我必先活出自我，才会去完成别人的希望。若是两者相背，那为什么一个死去的人的希望，比我这个活着的人的自我要重要？凭什么？就因为她的希望？因为她需要给她儿子一个帮手？”
看着南宫羽那腾变的脸色，水晶耸肩，果然，她的想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她也没指望过对方理解：“我的人生观便是自由，不自由，毋宁死。让我为了一个已死的人，而束缚自己，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不可能。即便是她活着…我所追求的，依旧不会变。”
这一辈子，没有人能再留住她的脚步。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她不会再忠于谁，不会因为爱情而奉献，不会因为恩情而付出。更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失去自我。爱人不行，亲人也不行。
南宫羽看着水晶，只觉心怀激荡，好似有一团火在胸间烧灼着，让他觉得压抑，喘不过气来。
他慢慢的走到水晶面前，对上她依旧冷静清幽的双眼，让她看清他眼底的灼热。“水晶。”
“恩？”水晶皱眉，她直觉得，南宫羽此时的状态有些奇怪。但她依旧应了！或者是因为她刚刚抒发了一下胸臆，也可能是站在绝顶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水晶。”
“恩。”水晶已经开始皱眉了。
“哈哈哈哈…”南宫羽突的仰天大笑，面对着万丈深渊，直面着幽黑的夜空。这一刻，他的眼底似有万丈光芒，却只为她一人而凝集。
“你若要这天下，我便将这天下双手奉上。你若要自由…”微微一顿，才极慢极慢的开口：“天高地阔，你尽可尽情畅游。只是…水晶，别拒绝我的陪伴。”
当他听了她的那些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当他听了她的那些话，他不但不觉得难过，却反而更为她心动，更想要抓住她！！可既然她拒绝被所有人禁锢，那么他就陪着她好了。
水晶心头猛的跳动起来，他话里的情景，真的很惑人。她要自由，可若是有人相陪，也是一件美事。毕竟，一个人，是寂寞的。
只是，这人汲汲营营这许久，真能放开么？“你的天下呢？”
“水晶忘记了么？不论我打下多大的天下，都只是聘礼而已。”聘礼，自然是给女子娘家的。“所以，从最开始，秋水国的皇，一直是无极。”
南宫羽略有些得意的笑着，终于有一次，他也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水晶非常的不理解。”
第326章 二人世界（四）
二人世界（四）
她无法想象，一个从帝王之家出来的皇子，会甘愿放弃到手的权势。别说她没看到，纵观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她就从未听说过。
“为什么啊！！”南宫羽轻轻勾起嘴角。这样的想法，其实从去年便已经有了的。
现在的这些势力，这一切，都是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的。作为帝王之家的一份子，他自然不可能那么甘愿的成为失败者。毕竟，在这一场战争中，失败者的下场，很可能是死。他不管对那个位置有没有兴趣，他都不想死。
那就当个胜利者吧！！
不管是以前装傻作呆，还是暗中的种种准备，不过是为了最后的胜利而已。
但是，去年，他见到了不老山的那些人。
而且在后来，他更是先后接触了不少次。而接触的多了，他才明白。那些老辈的人，他们之所以放弃这世俗的权势，并不是他们多豁达，多么的看淡这一切。
想当初，他们可也是历经了不知多少，染了多少血腥，才能爬到那个位置。说他们能随随便便的就放下，简直就是笑话。
可他们放下了…理由么，自然不是因为他们不在意了。而是因为，他们找到了比权势更值得追逐的东西。
南宫羽因为实力的关系，与他们的接触的自然也多。于是，他也知道了他们追逐的那些…于是，他也有些看不上这世间的权势了。
于是，赌约顺应而生。于是，以天下为聘，只为求得一心人！
可惜水晶比他更高一筹！不论是这天下，不论是他将要追逐的那些，全都不被她放在眼里。他这聘礼就算捧出去，只怕她也看不上。
她追求的是自由，是自我，是真我。
而他追求的是她，是武学的另一种境界。比她差的还很远很远！
“水晶不会拒绝我吧？”南宫羽一阵沉默之后，淡定的转移话题。
“拒绝。”水晶冷静而淡定的往边上移了两步。这个人的眼神太过炙热，侵略性强，目的性强。
“呵，我就知道。不过，我可不会放弃的。我们的赌约还在呢！”
水晶不再理他，风吹过山巅，呼啸孤冷，“我哥在哪里？”
“不急，等天亮了，我们再去找他。不过…”南宫羽猛的靠过来，直接又强势的搂了她的腰，“我们先下山。”
“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不过，我们来重温一下旧梦。”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崖边：“这一次，我一定能护住你，不让你受半点伤，更不会拖你的后腿。”说完，直接从崖上跳下。跳下犹如地狱入口的深渊！！
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水晶猛的往天翻个白眼。
幸好她没有心脏病，对于蹦极这种事也是玩过的。否则这样的心脏移位的感觉，真不知要如何惊慌了。
“水晶还是相信我的吧？”身体往下落，明明身下是万丈深渊，明明接下来可能就是粉身碎骨，可他却难得的高兴，非常高兴。”
第327章 二人世界（五）
二人世界（五）
水晶的反应他看在眼里，面对这样的险境，水晶居然没有半点挣扎，没有半点担忧。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相信他！这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说，便是极大的进步了。
“你想多了。”水晶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我想要离开，很容易。”
“如果我点了水晶的穴呢？”南宫羽笑眯眯道：“然后，把你这么丢下去。”那你就会粉身碎骨。
“你不会。”水晶非常肯定道。而且，就算丢下去，她也不怕，她可以随时进空间。
“对，我不会。”南宫羽高兴的道：“所以说，水晶还是相信我的，不是么？”
水晶还是想说他想多了，但有些话，说多了并没什么意义。所以，她直接无声的沉默了。
而她的沉默在南宫羽看来，便成了默认。
…
到了山下，水晶被稳稳的放在地上。
天依旧是黑的，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跳崖行为而突然转亮。山顶上好歹还有些星光，到了山底下，那就除了漆黑还是漆黑。
“你们准备在这里定都？”然后，成为山中国？
“不。”南宫羽拉着水晶的手，在山底的黑暗里慢慢的前行着。“我们不是山大王。”
“那么，你们准备在哪里定都？”
“明禹城。”南宫羽很自信的说道：“秋水国将取代凤临国，成为三国之一。然后，逐鹿天下。”
“那这里有什么？”
“有军队，有臣民，有田地，有山林，有希望。”这里没有宫殿，没有宗庙，没有豪宅。这里没有所有供人享受的东西，这里有铁血，有饥饿，有苦难…
水晶大概懂了，这里其实还只算是一个起义的据点。
“先带我去放粮食的地方吧。”水晶慢慢的道：“我得先确定地方才行。”
南宫羽并没有反驳，现在，粮食对他们来说，的确很重要。于是，拐了几个弯之后，他给自己戴上一个银质面具。那是一张很粗糙的面具，银质的，没有任保图案，只露出三个窟窿，露出两只眼睛和丙个鼻孔。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一转身，南宫羽给她也戴上一个。
水晶伸手摸了摸，很不舒服。但她并没有拒绝！！
戴上面具之后，便开始遇上人了，士兵，穿着盔甲，拿着武器。是巡逻队！！
而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一个山洞！
“这里本是这秋水涧里的土匪们藏宝的地方，他们几百年的积蓄，全都藏在这里。”南宫羽说到这个，有些得意：“结果，却让我得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