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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洛儿哭得泪眼迷漓,玉颜反过来劝她。却是越劝,洛儿哭的越厉害!仿佛伤的是她,痛的是她!可任她哭得再惨,这种事情,依旧是替不了的!

弈儿不像洛儿那样哭个小停,也不问玉颜事件是如何发生,到底谁对谁错。她只是跟她们待在一起,看着她们两个人…

玉颜将洛儿的泪劝住,才对弈儿说话,“我要看他。”

他?夏墨。这是自然,那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爱人,去看他是应该的。

弈儿自觉自己不会劝人,也不想劝,更不准备劝。她就只是跟在玉颜的身边,她到哪里她到哪里,她说话她便听,有需要的时候,她会应上两声…其他的事情,她是多一件都没有。

洛儿的身体被风满楼调养的很好,哪怕是如此事件,悲伤至此,天天以泪洗面也不曾让她的身体受损…可玉颜刚失去丈夫孩子。比起来,她是如此的幸福!所以,在风满楼的一次提醒之后,为了不刺激玉颜,她便只是远远的关心着玉颜。陪着玉颜的事情,便全部落在弈儿的身上了。

“…以前,我一睁开眼,总是能看到他的。”在夏墨去了之后,玉颜每一次清醒时总是会说这样的话。

弈儿依旧不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知道不管是大姐夫还是二姐夫的实力都很高,只有他很低,所以,他总是真的很早去练功,但每一天都会赶在我醒来时,回到房间…”

“…那时候我生病,高烧不退,天天迷迷糊糊的…可我知道,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抱着我,任何时候醒来,我总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他每天喂我喝水,喝药,喂我喝汤…我病了十天,结果他比我瘦的还要多…到像是他大病一场了一般…”

☆、又如何?!(二)

弈儿静静的看着玉颜脸上浮起的浅笑,犹豫了一会儿,才以极慢的速度伸出手去,将她的枯瘦的手轻轻抓在手里,慢慢的握住。

她有些恍惚,一个男人到底怎么样才算强,什么样的男人又是弱?夏墨的实力无疑是弱的,他甚至还不是武师…可是,他以自己的性命保护了玉颜…这样的他,应该是强者吧?!!

而她自己呢?她的实力够强了,可是,却未曾保护过谁?以前虽然将洛儿和玉颜当作了自己人,曾想过要护她们一生的,可是…她其实什么也没做过…在她危险的时候,未能护她周全,她的幸福,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毁了!

报仇,是一定要的。只是就算是十倍百倍的找了回来又如何?玉颜的幸福再也回不来了啊!!

弈儿突的轻叹了一声,这一叹却让她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原来人是不能太被动的,太被动了,就必然会错过些什么,失去些什么…会留下很多的遗憾。

“是我的错!!”弈儿轻声低喃,微微垂下双眼,看着玉颜从眼角渗出来的湿意。这一切,本是可以避免的,本来是可以不发生的!!只要…

轻轻的伸出另一只手轻触在玉颜的眉间,强行的用精神力让玉颜平静下…她其实也可以让她忘记一切的,可她在动手的那一刹却又不愿了。因为她是玉颜,记住还是忘记,由她选择!!

玉颜很快睡着,弈儿确定她短时间内不会醒来,才轻轻的收回被玉颜反握住的手,起身往外走去。她的脊背挺的笔直,她的眼神坚毅而冷酷!

“弈儿?”一出了玉颜所住的帐篷,楼清风立刻便立刻靠了过来,犹豫着抬手似想来搂她,可速度极慢,眼睛直直的盯死着弈儿的脸,注意着她的反应!

弈儿没有动,楼清风的小心翼翼她感觉得到。但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非要说错,那就是她的错…是她太自我,从来都只想着自己开心快乐就好,从来不曾管过别人,哪怕知道他们可能有危险,她也没有做更多!

☆、又如何?!(三)

弈儿没准备迁怒身边的人,不快乐不幸福的人有一个已经够了!所以,她的怒火就由那些不相干的人来承受吧!!

“楼清风?”弈儿终于被楼清风搂在了怀里,楼清风整个人松了口气,放下了心。弈儿在他的身上靠了半晌,才慢悠悠极为清冷的开口。

“我在。”楼清风应得很快,声音有些急切!

“我很生气。”弈儿的声音依旧平静,她的表情更是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样子。

可是,楼清风却接得非常肯定:“我知道。”

“我必须得做些什么。”弈儿甚至轻轻的闭上了眼,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她是疲累到了极点。可知道她的人却并不会这么以为,哪怕楼清风知道她已经有五天不曾合一下眼,不曾吃一点东西,也决不会认为她是因为疲累。

她是因为太过生气,她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怒火。不是因为她要将这一切压下来,而是此时她面对的,都是不该承担她怒火的人…此时在她身边的,全都是她在意的人,是跟玉颜和夏墨一样,他们受到伤害会让她生气的人!

“我会陪着你。”楼清风用力的搂着她,“不管做什么,让我陪你一起…哪怕是地狱,也生我陪你一起下!”

弈儿勾了下嘴角,难得的有一点好心情,随即却又挑衅的来一句:“就算我要灭了玄羽国?”

“就算你要灭了玄羽。”

“如果要毁了楼家呢?”

楼清风顿了一下,然后,他似是浅笑了一下,再次开口:“就算要毁了楼家。”

弈儿慢慢的长长的吸了口气,眼睛微微睁开,“好,我带你一起。”弈儿的眼睛透着深寒,如同腊月寒冰,如同地狱修罗…

“通知那七个人来见我。”

“好。”楼清风立刻道:“他们就在山下,半个时辰之后就可以上来。”

弈儿点头,视线微微拉远,天边的晚霞映满半个天空,绚烂妖艳,一如此时弈儿心中所看到的…她看到了漫天的烈火,满世的血腥…

她的身体猛的剧烈的颤动着,眼睛却是猛的瞠大,很大很大,眼珠子都差一点突眶而出…

☆、又如何?!(四)

“弈儿?”楼清风第一时间发现了弈儿的不正常,可在弈儿身上的很多事都是他无法猜测和理解的,所以,他只能多观察多问,更多的去了解她。

“唔!”弈儿没有应他,身体的颤抖微微缓了一缓,而她的手却极快的抬起捂住自己的眼睛,整个人更是直往楼清风怀里钻…好一会儿,好才急急的喘了两下,似慢慢平静了。

可仅这一会,弈儿浑身已经湿透了,她喃喃低语着:“原来,言最开始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啊!”声音极低,楼清风用尽全力都未能听懂!

“没事了。”弈儿慢慢的抬起头,抬的高高的,对上楼清风的眼睛,这一看却又微微发怔,随即冲他轻轻一笑,本想推开他的,可不知为何,到了一半,她又缩回他的怀里。“带我到下面去,我想去洗洗。然后再见他们七个人。”

楼清风因为她对他的依靠而松口气。立刻将她抱起,又去取了她的衣物,然后带着她到武帝陵下面的那个小谷里…到了下面,弈儿甚至不避开楼清风,直接脱衣服下水。到是楼清风自己主动的转过头去。只是对于他这样的高手,如果不是刻意,基本上看与不看都没区别。

从对方的心跳声,每一个动作所带起的空气的变化和声音,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但所谓君子跟小人的区别就是这样…

弈儿洗好换好衣,甚至自己动手将衣服洗了,就晾在谷底下,两人再回到上面…白弦七人已经到了。

再见到弈儿,白弦几人都很激动,尤其是白弦,直接冲了过来,若不是楼清风抱着弈儿躲的快,弈儿就要被他给抢了去了。

“白弦。”弈儿与他们也是久别重逢,但她此时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所以,直奔主题:“今天,我最后一次问你们,你们当真愿死心的跟随我?为我的命令是从?”

最后一次?白弦七人面面相觑。弈儿的语气太过慎重严肃,让他们不得不也跟着严肃慎重起来!

“自然。”七人认真考虑了一番,答案依旧不变。

这让弈儿满意,然后,她终于给了他们重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好,那现在,我要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又如何?!(六)

“我们不会退出。”白弦很快便代表七人表态,天晓得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那个一直以来有点冷、有点淡、有点傲、但总得来说还是邻家小妹妹的小姑娘,在那一刻让他觉得他像是见到了死神,只要她动动手指头,他就可能成为肥她家的田的…一堆。

她不是说着玩的,更不是装腔作势,她是认真的,就算是他们几个跟了她一路的人,她也一定会下手,不会半点手软!!

这一刻,他觉得他不认识了弈儿了。可他依旧立场坚定:“放心,我们永远是你的人,你就算是赶也赶不走。”

弈儿满意的露出淡淡的笑,“很好!你们不会后悔的!”

“决不后悔!”

像是保证一样,七个人同声同气,一起开口。

送走七人,弈儿又准备回玉颜的边上,这一次楼清风拦住了她,“这里不是久待之处!”这里的条件不好,玉颜甚至还住在帐篷里,对于刚小产的人来说,这十分不好。这是山顶,风大湿重。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她的伤心地…

弈儿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报仇这种事她有经验,可对于这方面的细节方面的事,她却并不在行,“那么,我该怎么做?”

“离开这里,先让她把身体休养好。然后…也许她会想要亲自报仇,也许她会想做些什么…”那些到时再说,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而这一个月,总不能就在这山顶上待着,“我们将玉颜带走,对洛儿也好。”

弈儿先是一怔,随即点头:“好,你跟风满楼说好,我去跟玉颜说。”想了想,才道:“就去长生国吧。”她暂时离不开那里,玉颜暂时还是让她带在身边看着为妙!

楼清风轻轻点头,这才放弈儿又去玉颜那里。

玉颜依旧在睡觉,弈儿看了一下她身下的狐皮褥子,伸手摸了摸,眉头随即轻皱起来。玉颜的身上没有半点热气!果然,在照顾人这方面,她可是半点经验也没有。甚至不如楼清风一个男人更细心。

☆、又如何?!(七)

见玉颜短时间内不会醒,便干脆伸手连着褥子一起抱起来。直接走到外面…不远处,楼清风、风满楼、洛儿正在商量着。弈儿耳聪目明,很容易听到,楼清风说服了他们。然后他们看到了她们,三人一起走了过来。

洛儿一看到玉颜,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风满楼立刻劝着,哄着,可惜效果不佳。

弈儿不由想着,楼清风说的果然对,将玉颜跟洛儿放一起,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这里太冷,我带玉颜离开。”玉颜直接让在附近自由飞翔着的鹏鹰飞了下来。

洛儿和风满楼一脸的惊讶:“现在?”便是楼清风也觉得惊讶。

弈儿沉着脸点头:“现在。”接着她看向洛儿,眉头轻皱着,想了半晌,才突的开口:“风满楼,照顾好洛儿,我不希望…”不希望悲剧重演。虽然她相信,经过她此番的作为,那些人再想动她的人会思量的更多,但人心也是最难测的,她依旧担心。

微微垂头,“等我带玉颜到了长生国,就让鹏鹰来接你们。你们…也来吧!”

“不了。”风满楼却是微笑着拒绝:“弈儿,你钻进牛角尖里了,这件事本不是你的错…”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楼清风,眼里饱含深意,却未说明,而是话题一转:“洛儿我会保护,我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自该自己保护,哪怕真有那么一天,我为了保护我的妻儿而出事,我也足以欣慰…”

洛儿却哭得更凶了,“不,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宁愿陪你一起…”

“胡说。”风满楼轻轻的揉了揉洛儿的发,又走到弈儿面前,像小时候那样轻拍了拍弈儿的肩膀:“看到这天上的鹰没,从它们会展翅开始,它们就必须独立飞翔,不会有人给它们护航,不会有人在它们的身下承载驼负,能飞多高飞多远,都得靠它们自己…你呀,你也只是她们的姐妹,她们在家有父母,如今出嫁了有夫君。也许我们的实力没有你那么高,但是,这是我们的人生,是我们的天空,我们能飞多高我们就飞多高…至于你,你尽你的心,想飞多高就飞多高,千万不要被我们束缚住了翅膀!”

☆、又如何?!(八)

人的一生不可能事事顺遂,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去克服,他们会尽可能的让自己活得更好,活得更久…但是他们不能永远活在弈儿替他们制造的幸福的假像里。他们是男人…他们宁愿为了何护自己的爱人而死,也不愿永远的坠在另一个人的翅膀下…她袒护他们,他们也是爱护她的,希望她能够纵情纵性…

弈儿无话可说,只是将玉颜送到楼清风的怀里,然后逐一拥抱他们:“有事来找我,别忘记我们是姐妹。”

洛儿用力回报她,又哭了。

分别并不太难受,有玉颜的事情在那里,什么悲痛都比不过她。只是洛儿很能哭,据风满楼说,洛儿至从怀孕之后,就一直都很能哭,碰到这样的事情,哭的更凶了。好在她的身体没有问题…

弈儿楼清风和玉颜在三天后到达长生国。她甚至还住回了星罗山,依旧住在那别墅里。

他们一回来,苏远立刻便冲了过来。本来满腹牢骚和怨气不吐不快,可一对上弈儿冰冷的眼,立刻便熄掉了。

连楼清风都不看他一眼,连跟他动手的欲望都没有了。

“再找两个侍候的人过来。”弈儿将玉颜安顿到房间里,才悠然的转了出来,淡淡的冲苏远…吩咐着。没错,就是吩咐,半点也不客气,更不会不好意思。完全的主人翁状态,女王的姿态…她把握的非常好。

苏远皱着眉,他不满弈儿,非常不满。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面对两个世界的人的时候,她居然半点不念旧情!好歹,他们也是她的老乡不是?两个世界呢,这样的老乡只怕一辈子也就能见到这么些了。为什么她却是一点不替他们考虑,就算是不想站在他们这一边,但好歹是两不相帮吧?

为什么她待他们就可以如此心狠?!

弈儿可不知道他的那些复杂的心态,只是知道他对她很不满,非常不满。不满到有些怨恨!她知道,虽然才几天,但白弦他们几个人的行动都很快,而且风满楼的人也在动作,包括宫秋和宫天涯的人。他们全都在为她的那两件而运作着…也许现在星罗星上的人还没有出现伤亡,但是,他们一定收到了风声!

☆、又如何?!(九)

“怎么?既然做了佣兵,那就该明白,私人恩怨,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们敢做,就别怪我不客气。”弈儿慢慢的走到客厅前的茶几前,拿起茶壶轻轻的晃了晃,然后笑眯眯的连壶丢给正从里面走出来的楼清风:“让他听话点。”

楼清风本来要接茶壶的,一听弈儿这一话,本来呈爪的手突的收紧化为拳,直直的砸在那茶壶上。茶壶应声而裂,茶壶里的水也随之洒脱…然后…

“生死符?!”惊讶,惊叫,然后翻滚呼痛。或不愧是武帝,很快便适应了,虽然头上依旧在冒汗,但已经能站稳勉强说话了。“你居然会生死符?”苏远直直的瞪着楼清风,然后傻笑:“原来,原来你也是…”

楼清风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弈儿身边。弈儿直接又道:“找两个侍候的人过来。”

苏远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终于还是转身出去。很快,便有两个小姑娘过来…这两个小姑娘里有一个年纪偏大一些,大概十五六岁。看起来很是懂事…

弈儿对这些已经不在意了,她直接让楼清风给两人也动了手脚…唔,用苏远的说法是生死符,只不过,弈儿叫它截脉手而已。

“要不要把这山上的人全都来一遍?”楼清风对于拿普通人下手并没有半点疑虑,就像他对她说的,哪怕是玄羽国,哪怕是楼家,哪怕是下地狱,只要她要做的,他帮她做,她要去的地方,他一定陪着。

无关大理大义,只是在很多年前,属于玄羽楼家的楼清风就已经死了。楼家甚至已有了他的牌位…他,只是她的。而他相信她,相信她是爱他的…所以…

“不必。”弈儿摇头:“有些人,不值得。”

她需要人手,需要完全可以相信的人手,不管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她相信,只要拿捏住他们的命脉,那么她就可以让他们更快的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去一趟隔壁的山头去看看。”弈儿冷笑着:“我们先收一点利息。”本来,她真的只想着只要将通道封起来就好,那些后来者,就当他们是在通过空间通道时出了问题。至于这些已经过来的,让他们安然过上百年,老天就会把他们的命收了去…可现在…

☆、又如何?!(十)

“你真的半点情面也不讲?”晚上,弈儿和楼清风刚踏出别墅的大门,苏远便一脸沉痛看着弈儿。

“情面?”弈儿冷笑,“我以为不过是我比你们先了一步而已。不然,四国便会是你们的馕中之物了。”说完便直接转身,准备向目的地而去。

“等一下。”苏远的身形一闪,又挡到了她的前面:“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又找到了一个方向,正在试图打开…”

弈儿的眼睛立刻紧紧的眯了起来,危险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想怎么样?”

苏远顿了一下,“你知道,我以前过的也算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死亡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所以,生死符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若想死,谁也拦不住。”

弈儿几乎冷笑:“是么?原来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像那个人一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呢?”

“你。”苏远脸僵了一下,恨恨的瞪着弈儿,终于还是颓然,“我在这里这么久,开始的时候,也曾试过想要回去。念今更是一心想回去。我们都试过很多办法…事实上,我们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那边的人并不愿意…他们很看重这边,而且试图寻找其他的地方。现在他们找到了,你也许可以阻止这边,但其他地方可未必,而且,如果我设想不错,他们找到的,应该也是曾经有人走过的通道,才会让他们发现…”换句话说,应该是她的姐妹之一所在的地方。

“你想怎么样?”

“老样子,给我们十年的时间,你送念今回去。然后,一切都消失,包括那个通道…一切都会恢复到过去的样子。”

弈儿微垂下头,然后猛的一声嗤笑,“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么,通道会被打开,这个世界将彻底混乱,甚至于另一个世界,也会是一团糟。”苏远咬牙说道。弈儿那一声笑之后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胆寒,他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弈儿勾着嘴角,继续着往前走:“那就让通道打开吧!我会用你们的尸体去堵那个能道,只让你一个人,永远的活着,永远的看着这一切…至于这个世界,你可以看看,他会乱成什么样!”

“那,那另一个世界呢,你不管了吗?”苏远害怕了,这一句话他喊得歇斯底里。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弈儿嗤笑着:“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你的身体将会彻底死去,你的精神将会被禁锢,直到我允许你死的那一刻。”话音落时弈儿恰好走到苏远的面前,伸手在他的额上一点,用足了精神力,甚至有她万分不舍的银色精神力实体,刺进他的脑子里…

☆、血要血偿(一)

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平日里看起来很好说话,小事随意,大事差不多,非常好说话,是个人就能讲几分情面…可一旦碰触了她的底线,她却可能一变为最刻薄的人,可以做出最险恶的事情,哪里管这世上是不是有无辜的人,哪里还记得,什么叫人性,什么叫道义!!

弈儿便是这种人,或者说王一一一直以来教她们的,就没有这些人性道义之类的东西,她一向都是自私的,她的弟子也是自私的…一个活了太久见识了太多的女人,是无法圣母的…

所以,苏远真的算计错了。如果他早一些来讲情份,也许弈儿还会给他个面子。就算她之前想要填海,也是给苏念今留了机会的。如果他要谈条件,哪怕是要挟,在那之前,也许会有些用…可到了此时此刻,弈儿唯一想到的就是,“很好,既然你有办法,那我就拿过来。”管你是不是愿意说?反正她有的是办法,最多是让苏远这个人吃些苦头罢了。

在她的眼里,苏远又算得了什么呢?

曾经喜欢过她的人?爱着她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但同样的也害死了她…这个人,她留他到现在,已经给他面子了!

苏远直接此时才明白,有些人的主意是不能打的,有些人的底线是不能试探的。只是…晚了!这个女人说得到做得到,身体已死,精神却依旧活着,只是,被禁锢了起来。

直到此时,他才惊骇的发现,原来他们研究了那么多、那么久的关于她们的,全都错了,连点边都未能碰触到!

“原来是这样!”弈儿缓缓睁开眼,脸上平静,眼神清冷。轻叹一句之后,便看向躺在躺椅上,除了能喘气外什么也不能动的苏远。能感受得到外界的一切,甚至只要有人喂他吃东西,他便会自行吞咽。这可以让他活很久很久。他甚至无法自杀,连生出这样的想法也不行…因为他的思想也被禁锢了。

因为弈儿还在生气,并不准备让他们死得太容易!

☆、血要血偿(二)

“可惜,没什么用!”弈儿不屑的冷嗤了一声。他们居然认为她学得的是某种内功心法,略懂一些五行阵法…什么推背图之类的…他要利用她的阵法来帮他们打开那个通道。

最可惜的,就算是这些也只是他们的推理。而苏远在这件事上居然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他之前的诸多推理都被实验成功了。可惜…他在最关键的地方,一直是错的。

她们用的可不是那种东西!

“怎么样了?”楼清风从外面领了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个还是那个三护法,弈儿对这个人的兴趣不大。只知道他是苏远在这个世界上收养的一个人,对苏远忠心耿耿…但在她强行将苏远的记忆复制了一份过来之后,对这个人的兴趣也随之增加了一些。

“你叫什么?”

“童书。”三护法童书一直看着苏远,眼露担忧,眉头轻皱,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镇定的回弈儿的问话,甚至连语气都没半点变化。

弈儿微微点头,“苏远急病发作,你带回去好生伺候吧!”弈儿对他们的小心思懒得琢磨,甚至有一种猫逗老鼠时的无聊…

童书焦色上脸,小心走到苏远身边,在弈儿的面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小心翼翼的将苏远抱起,然后转身便走。

弈儿不由微微挑眉:“你没什么要问的么?”

童书正离去的脚步猛的一停,脊背不自觉得挺了挺,然后才沉声道:“义父曾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哪怕突的死了,也不要作任何探寻!”

弈儿勾了勾嘴角:“是么,他总算聪明一回了。”随即摆了摆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