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俊逸的面孔，随着耳边的数落声，变得越来越郁，他有些不悦的眯起眼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泽拉道：“萨尔在何处？为何不来迎接。”
第1796章 狸猫换太子（3）
不带一丝绪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子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冥夜的脸上就差写着“我很不爽”四个大字了。
这位“年少”的下，在一群“亲友团”的蛊惑下，立刻就对那位萨尔大人产生了强烈的不满。
一个小小的将军，竟然敢不亲自迎接他这位皇子，这不是摆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泽拉僵硬的跪在原地，看起来像是被冥夜的“霸王之气”所震撼，但是事实上，他正在接收沈炎萧对他下达的指令。
沈炎萧一开始想，这个叫冥夜的亡灵，怎么说也是亡灵一族的储君，受到过帝王教育，怎么也不可能像那群白痴一样，一登陆潜龙大陆，就和萨尔撕破脸吧？
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这个冥夜的耳根子不要太软，被人三言两语就恨上萨尔了，这智商，简直没治了！
看看冥夜，在想想当初被自己圈的龙轩帝国皇子龙跃，同样是皇子，为毛差距就这么大呢？
沈炎萧当初圈龙跃在不落，也曾经暗中观察过这位小皇子的况。
龙跃年纪虽小，却十分的识时务识大体，当初四国联盟攻打不落，龙跃几番言论力挽狂澜，保住了四国近百万士兵的命，这等气魄，这等聪慧，后必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如果换成眼前的人换成龙跃，沈炎萧相信，龙跃不管之前是否对萨尔不满，这个时候都会采取拉拢的姿态。
可这冥夜…
沈炎萧只觉得这货是一个脑袋没长全，就被自己老爹踹出来历练的白痴，更悲剧的是他边的那群“亲友团”没一个智商是正的。
沈炎萧已经可以想象，如果让这个本尊前往亡灵之城，萨尔将会面对多么悲催的境地。
估计其他矛盾都还没显露，冥夜就能三下五除二的跟萨尔掐起来。
一个将军，一个皇子，这要是真打起来，那绝对是精彩纷呈。
“萨尔，我可是要帮你一个大忙啊，你以后可得好好谢谢我。”沈炎萧低笑一声，看着这么一群白痴，她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将会毫无难度。
沈炎萧的心计在冥夜他们面前就像是双博士后毕业的超级学霸，而冥夜他们的战斗力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水平。
一根指头都能碾死他们！
“将军…将军正在城中…”泽拉按照沈炎萧的指示回答，沈炎萧刻意让泽拉回答的模棱两可，抹去了萨尔正在亡灵之城忙的跟狗一样的准备龙族墓场的事，只说萨尔在城中。
这话，听在冥夜他们耳朵里，可就没那么好了。
在城中？
在城中能干吗？
作威作福嘛！！
好啊，你个萨尔，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真不把我们下放在眼里！
一群亲友团都愤怒了，萨尔这无异于是在打皇室的脸！
冥夜的脸色更加郁，萨尔若是有事，没能前来迎接还有可原，可是这个高等亡灵却没有说萨尔有任何事要忙碌，萨尔分明就是故意摆架子！
第1797章 狸猫换太子（4）
沈炎萧要的，就是这群皇室亡灵对于萨尔之间的敌对。
她想要做的是在亡灵之间搞破坏，他们越乱越好，难得这群白痴这么配合，她再不添油加火就太不够意思了。
“你，给我滚回去，告诉萨尔，五之内，他必须亲自带队倒此迎接我，否则，我将不会踏入潜龙大陆一步！”冥夜高傲的仰着下巴，指着泽拉吩咐道。
泽拉浑一抖，连连称是，同时他又按照沈炎萧的吩咐道：“属下这就回去禀报，只是下刚到潜龙大陆，诸事不便，我的这些手下就先留在这里服侍下，下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差他们去办。”
泽拉回去给冥夜和萨尔之间制造矛盾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沈炎萧不能走啊？
她要是走了，还怎么把这个白痴皇子取而代之？
冥夜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边缺少人伺候，他的亲友团从另一方面而言，就是他的仆人。
冥夜不觉得，可是那群亲友团的成员却非常的缺少仆人！！
他们一路上把冥夜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可是因为这次任务十分关键，所以被派往潜龙大陆的只有他们这些骨干，什么仆人丫鬟一概没有，天知道，他们也是养尊处优贯了的，揣着小心思照顾未来的君主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他们也想继续作威作福啊！有人伺候他们，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群亲友团，对于泽拉的这个提议非常的满意，他们暗暗的给泽拉点了三十二个赞。
同志，做的好，算你识时务，等老子们把萨尔弄下台，到时候给你点骨头啃。
“下，既然如此，我们就应下来吧，这潜龙大陆不比下的宫，伺候的人也少，不如就让他们留下，打打下手，这一路上下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我们看着都心疼啊。”随行的高等亡灵立刻摆出一副“下您辛苦了！下您受累了！”的表。
其他高等亡灵也是连连称是，顺带着将冥夜下为了亡灵的强大，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等…莫须有的高尚品德歌颂了一百遍。
冥夜被夸的飘飘飘然，他虽有八百岁的年纪，但是对于永生不死的纯种亡灵而言，他还是分的年幼，因为他父亲的保护和宠，也没经历过什么坎坷，他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当真这么品格高尚，无私奉献，真是违者伤心见者流泪…
他真是太伟大了！
“那好吧。”满足了虚荣心的冥夜也很好说话。
反正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边伺候的人多。
如愿以偿的高等亡灵们暗笑不已，让泽拉把手下留下之后，他们便不客气的赶泽拉快滚回亡灵之城，早点让萨尔滚过来。
沈炎萧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这群亡灵自然不可能站在外面等萨尔，他们再次回到了大船上，泽拉留下的亡灵也都被他们拎了上去。
沈炎萧就这么大刺刺的走进了冥夜皇子的大船。
引狼入室，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1798章 狸猫换太子（5）
毕竟是皇子的船，奢华程度自然不低，只是这船内外都一片灰黑色，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理压抑。
也唯有亡灵这种心理极度扭曲的种族，才会这么衷于这样的颜色。
沈炎萧和一群低等亡灵被安排到船上打杂，不一会儿沈炎萧就溜了出去。
她可不是来伺候那群白痴的!
“修，帮我查一下那个白痴皇子在哪。”沈炎萧已经在心理直接将白痴和冥夜划上了等号。
萨尔她虽然没见过，但是能够着龙岩把龙族墓场都交出来，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
同为亡灵，萨尔的智谋倒是还能入的了沈炎萧的眼，倒是这船上的这批，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
修很快就锁定了冥夜皇子的位置。
沈炎萧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冥夜皇子的房间在船舱的第二层，偌大的房间里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沈炎萧的眼底闪闪发光。
自从来到潜龙大陆，她已经没再出过手，龙族的巢虽然富有，但是她也没打算这会儿就去动友军的财产，她之前锁定的第一个目标是龙岩，可惜现在还没机会摸到龙岩的巢里。
久久无法排解自己一颗偷窃之心，沈炎萧表示很手痒。
现如今，眼前这满满一屋的宝贝，就像是一个个涨了手一样，不断的朝着沈炎萧挥舞着小爪子。
求带走！求顺手牵羊！
沈炎萧咬了咬牙，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小爷我迟早把你们都给塞纳戒里！
房间里，冥夜正坐在虎皮椅上，冷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一群亲友团。
“下这般尊贵自躯，哪能为萨尔那个卑之躯生气？若是气坏了子，那多不值当啊。”高等亡灵抓紧一切机会拍马。
“这潜龙大陆，离我们哀嚎深渊那么远，一路上劳顿，下当真是辛苦了，看看这潜龙大陆，一片贫瘠，当初吾主将萨尔派过来，也不过是不舍得让下遭罪，要不是如此，这潜龙大陆的龙族，哪有萨尔的份。”
“就是，萨尔给下提鞋都不配。”
冥夜被夸的很爽，表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沈炎萧却在暗地里失笑，看看萨尔这的况，和她当年建造不落的时候还真有点相似，同样是被丢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努力的建造之后，上司不但没有半点夸奖，反而还想弄个空降部队来取而代之。
作为一个没节没下限的无良小贼，沈炎萧杀过钦差，圈过皇子和国师，最后直接脱离了龙轩帝国的国籍自立为王。
可是这萨尔，估计就没沈炎萧这胆量了，否则他也不会殷勤的在亡灵之城准备迎接冥夜的事了。
虽然处理的方式不同，但是他们俩也算是遭遇相似，看看这群亲友团对萨尔的打压和对冥夜的歌功颂德，这不是跟自己当年的遭遇一模一样吗？
只不过，萨尔不是她，冥夜也不是龙跃。
前者少了她的魄力和胆量，后者更是比龙跃蠢了不知道多少倍。
第1799章 狸猫换太子（6）
同样的况，发生在不同的人上，就会有不同的结果，沈炎萧很期待萨尔会怎么化解眼前的危机。
不过…
不论哪一方获胜，对沈炎萧来说都无所谓。
她只是来搞破坏的！
亲友团们在冥夜的房间蹲了一会儿，抓紧时间给冥夜并不机智的大脑不断的灌输萨尔的无礼，在确定冥夜已经对萨尔充满了愤怒，恨不得活活掐死之后，这群亡灵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临走时还十分贴心的让冥夜好好休息，他们马上就会将食物送过来。
房间里“只”剩下冥夜一个，冥夜撇了撇唇片，走到桌边坐下，他是亡灵一族的皇子，从小打到都是养尊处优，过着众星拱月的生活。
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边可能存在什么危险。
一抹灵巧的影，赫然间从一旁窜了出来，就在冥夜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的瞬间，冥夜感到自己的颈子后面一震剧痛，下一秒就跌入了黑暗之中。
扑通一声，冥夜软绵绵的倒在了地板上。
嘴角带着戏虐笑意的少女，蹲下子，戳了戳昏死过去的亡灵少年。
“就算是亡灵，被偷袭，还不是只有晕过去的份？”沈炎萧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冥夜，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拿泽拉做过很多次试验，确定自己的这一击可以将一个高等亡灵暂时击昏。
冥夜是亡灵一族的储君，修之前已经探查出，冥夜的上有他的父亲，亡灵老大留下的烙印，一旦冥夜死亡，属于冥夜的气息消失，远在哀嚎深渊的他老子也会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儿子挂了的事，倒时候必定会给潜龙大陆招惹不少麻烦。
如果可以，沈炎萧也想直接宰了冥夜一了百了，可惜杀了这个小白痴，又会招惹来一个大麻烦，权衡之下她决定暂时放这个白痴一马。
狸猫换太子的计划不变，只不过她会暂时留下冥夜的一条命。
沈炎萧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十足的笑意，她仔细的将冥夜的容貌观察了一变，仰头喝下一瓶宗师级的易容药剂。
下一秒，一个眼神鬼精灵的“冥夜皇子”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沈炎萧弯腰，一把将昏死的冥夜拖了起来，掰开他的嘴，给他也灌下了一瓶易容药剂，冥夜俊朗的面容很快就发生了变化，精致的五官逐渐变得其貌不扬，很快一个俊帅的亡灵少年就在沈炎萧的手中变成了一个样貌平平的小亡灵。
沈炎萧抬起手，连着在冥夜的上施展了数个咒术。
之后，她一巴掌把昏睡中的冥夜拍醒。
陡然间醒过来的冥夜眼神迷茫的坐在地上，懵懂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黑影笼罩在他上，他下意识的抬头，赫然间看到了一张俊美却充满了邪肆的笑脸。
正牌冥夜在看到沈炎萧这个冒牌后之后，竟然浑一震，扑通一声跪在了沈炎萧的面前，眼神之中充满了敬畏，那谨慎的表像极了低等亡灵看到冥夜时的第一反应。
“冥夜下！”
…
八更结束。
第1800章 史上第一纨绔殿下（1）
沈炎萧给冥夜下了暗示咒术，这种咒术极为复杂，需要多达十几种组合咒术才能配合起来。在这种暗示下，冥夜会遗忘自己的皇子份，只当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低等亡灵，而在他的眼中，沈炎萧这个冒牌货才是真正的冥夜皇子！
把人家的份取而代之，还厚颜无耻的让对方认自己这个冒牌货做正品，沈炎萧的猥琐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沈炎萧顶着人家脸，占着人家的份，堂而皇之的坐在虎皮大椅上，毫无半点羞愧的看着正牌皇子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笑的像狐狸一样狡猾。
“从今天起，你就叫夜斗。”沈炎萧看着冥夜，狸猫换太子很成功，但是这个正牌皇子她杀不得，也放不得，与其留在别处被人发现了端倪，不如留在自己边，万一遇到个紧急况这货没准还有点用。
沈炎萧可以说是将冥夜所有的剩余价值都给压榨的一点不剩，从而可以看出，如果某个无良小贼哪天想改行，绝是一个比齐三少还要卑鄙无耻的无良商！
真·冥夜，伪·夜斗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个霸占自己位置，还奴役自己当仆从的焚蛋，眼神充满了敬仰和尊敬。
“是的，尊敬的冥夜皇子下。”怀揣着无比虔诚的心，冥夜对着沈炎萧底下了他那颗高贵的脑袋。
亡灵一族的储君，对着自己连跪带参拜，把自己当成他的主子尊敬、畏惧，这感觉…
啊！怎一个爽字了得！
“把之前那些人的名字和份告诉我。”沈炎萧微微歪着脑袋，单手支着侧脸，好整以暇的看着乖巧无比的冥夜。
她更改了冥夜的记忆，让冥夜以为自己是泽拉的手下，上船之后才被皇子下选中做了随从，但是沈炎萧并没有抹消冥夜对那些亲友团的认知，所以冥夜本还是记得他们的份，只不过曾经那些对他而言如浮云的皇室份，现在已经成为了他心中遥不可及的高度。
至于为什么他一个小小的低等亡灵，能对皇室成员的份和资料一清二楚？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事，早就被沈炎萧用咒术的暗示给遮掩过去了。
现在的冥夜，成为了沈炎萧最忠诚的小跟班。
一切以沈炎萧的话为指令，沈炎萧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沈炎萧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沈炎萧想知道的东西他必须回答是理所当然的！
洗脑都没咒术洗的彻底啊！
冥夜如数家珍，老老实实的一一将那些亲友团的资料报给了沈炎萧。
这次随同冥夜前来的一共有二十一位高等亡灵，什么叔叔、伯伯、表叔、表婶、表哥、表弟、表妹…
都是和冥夜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
但是对于亡灵而言，这种血缘之亲，根本不存在，纯种亡灵唯一认可的就是自己的直系血缘者，父与子、母和女、最多算上祖辈，其他的哪哪去。
第1801章 史上第一纨绔殿下（2）
难怪冥夜对那群亲友团的姿态是高高在上的，沈炎萧摸了摸下巴，看来她也用不着对那群白痴好言好语了。
就冥夜本尊的形象来看，这位皇子可以说是养尊处优，眼高于顶。
整个哀嚎深渊，除了他老子，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设定…很爽！
沈炎萧想要扮演冥夜这个角色，可以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不需要和其他亡灵沟通，只要唯我独尊就可以了！
独裁什么的最喜欢了！
搜集到需要的信息，沈炎萧拉开房间里的柜子，从中取出一冥夜皇子低调奢华的衣服，转手就把懵懵懂懂的夜斗塞柜子里关了起来。
她就算偷窃技术再好，也不可能做到一秒脱衣换衣的境界。
换好衣服，沈炎萧又把夜斗从柜子里拖了出来，将自己换下的一衣服丢给了夜斗。
夜斗继续蹲大柜子里换衣服。
不多会儿，夜斗穿着沈炎萧的衣服，扭捏的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夜斗的体型在亡灵之中属于少年体型，瘦弱纤细，个头却比沈炎萧高了足足一个头，沈炎萧的衣服穿在夜斗的上显得十分的窄小。
沈炎萧喝下的易容药剂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人体骨骼，她从高到外貌都变得和冥夜一模一样。看着夜斗这诡异的造型，沈炎萧斗手拿出一瓶易容药剂让夜斗喝下。
夜斗的外貌被改成了其貌不扬的低等亡灵的样子，骨骼也稍有缩小，勉勉强强可以的上沈炎萧的衣服，可是还有点短小。
在夜斗中咒术的时候，沈炎萧已经将他上所有可证明份的饰品都一一取了下来，戴在自己上。
狸猫换太子完美结束！
看着穿着短小灰色衣衫的夜斗，再看看一华服点缀无数饰品的沈炎萧。
任谁也不会“错认”了他们的份。
片刻之后，房门被敲响，夜斗看了一眼端坐在桌前的沈炎萧，低着头前去开门。
往门外，正端着丰盛食物的高等亡灵，带着满脸谄媚的笑容，可是当门打开出现在他眼前非但不是自己要讨好的冥夜皇子，反而是个衣衫简朴的低等亡灵，这位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是谁！怎敢擅闯冥夜下的房间！”高等亡灵尖着嗓子吼道，跟在他后面的几个高等亡灵在看到夜斗的一瞬间眼神凶狠的简直能吃人！
“我…我是夜斗，是下挑选的随从。”夜斗虽然在沈炎萧的暗示下将自己认定为一个低等亡灵，可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被任何亡灵吼过，这一嗓子直接把夜斗那颗脆弱的小心肝给吓坏了。
“什么随从？你哪来的！你这种低的亡灵，怎么配留在下的房间里，快给我滚出去！”高等亡灵不乐意了，开什么玩笑，他们这些高等亡灵巴结冥夜都巴结不过来，哪里还容得了一个低等亡灵上来抢风头！居然还敢单独呆在冥夜下的房间里，这个小人是想找死吗！
第1802章 史上第一纨绔殿下（3）
一群高等亡灵，惊觉自己被眼前的夜斗抢占了巴结的位置，团结一致对着夜斗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臭骂。
夜斗彻底傻眼了，他何时见过这种阵仗？
虽然他现在是低等亡灵，但是他潜意识里对于这些亲友团的印象并没有被沈炎萧彻底抹消，至少在他的潜意识里，这群亲友团应该都是仁慈和蔼友善的…
可是眼前这群张牙舞爪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恶魔算是怎么回事？
夜斗被吓着了，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闹什么！”一声冷喝陡然间从房间内响起，将险些被亲友团掐死的夜斗解救了出来。
高等亡灵们浑打了个激灵，立刻窜到房间。
房间内，冒牌冥夜正一脸高傲的坐在桌前，好看的双眉微微皱起，眼底尽是不耐之色。
“下…”夜斗面前的大灰狼，在沈炎萧面前齐刷刷的变成了小绵羊。
“下这个低等亡灵…”一位高等亡灵小心翼翼的看着冥夜，心中把夜斗这个插足的“小三”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冥夜下是这种垃圾可以接近的吗？
想争宠好歹也掂量掂量，小小低等亡灵还想在皇子下面前晃悠，该哪哪去！
沈炎萧半眯着眼睛看着这群高等亡灵，扯了扯唇角冷哼道：“怎么，我要个人伺候，还要你们的许？”
很拽有木有！很酷炫有木有！
高等亡灵们立刻就颤抖了！
“不不不！下选他是他的荣幸，只是…这家伙不过一个低等亡灵，实在太过卑，要是玷污了下您的份可就不好了，您若是想找人伺候，我们随时随地都愿意守护您的边…”高等亡灵赶忙解释，他们一点也不想控制冥夜，他们只想争宠而已！
“我乐意，不行吗？”沈炎萧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回应。
高等亡灵们抖了三抖。
“行！为什么不行！只要是下您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那个谁，你给我小心伺候着，要是让下有一点不满意，小心我剥了你的皮。”没胆子跟冥夜硬抗的高等亡灵，只能恶狠狠的等着夜斗，绿油油的眼神活像下一秒就要把夜斗给吃了。
夜斗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心中对冒牌冥夜的好感直接就爆棚了！
下真是好人，为了“保护”他，对抗这么多强大的高等亡灵，他一定要为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炎萧霸道的举动，在夜斗看来真是又霸气又暖心，瞬间就将这个饱受欺负的“低等亡灵”给俘虏了。
“东西放下，你们可以滚了。”沈炎萧微微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态度。
高等亡灵们只能哀怨的放下手中的食物，愤愤然的用眼神刮了夜斗几眼，这才心不甘不愿的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尊贵的冥夜下会对这么一个低等亡灵产生兴趣，这样卑之躯，怎配得到下的亲睐！
殊不知，他们口中卑的低等亡灵，才是他们真正的下啊…
第1803章 史上第一纨绔殿下（4）
真·冥夜，伪·夜斗开始了自己随从的生涯，伺候沈炎萧吃喝，伺候沈炎萧洗漱，伺候沈炎萧就寝…
当然，只是铺好被子。
夜斗郁闷的看着被自己扑的乱七八糟的，哭无泪的看向沈炎萧。
难得下如此器重他，可是他竟然连铺被子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到。
沈炎萧起，含笑看着一脸内疚的夜斗，十分温和的开口道：“可以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她一点也不指望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可以把生活照顾的多好，这货从小受到的是帝王教育，又不是保姆教育，吃穿全部都有人帮衬，他哪会这些。
夜斗不知道沈炎萧的心思，只是觉得冥夜下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他”不但不嫌弃自己的份，而且也不嫌弃自己笨手笨脚，还这么温柔…
冥夜下是史上第一好主子！
妥妥的！
夜斗怀揣着感激的心，颠颠的离开了房间。
沈炎萧轻叹一声，倒在柔软的大上休息。
一抹黑色的雾气，缓缓的溢满在她的上方，修的形凝聚成型。
沈炎萧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忽然出现的修。
“发生了什么事吗？”沈炎萧立刻坐起，修突然的出现让她有些警觉。
莫不是修发现了什么异常？
修悬浮于半空之上，高挑的躯以凌空而坐的姿态顶住，他半眯着那双金色的眸子，看着眼前极为陌生的容颜。
冥夜的脸蛋长得不错，可是在修的面前却毫无任何的战斗力可言。
修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沈炎萧灰白色的脸颊轻轻滑过。
突如其来的凉意从修的指尖传递到肌肤之上，沈炎萧微微颤了颤。
“没事，我就不能出来？”修微微挑眉，略显冷意的声音却没有半分的不悦，反而带着一丝逗弄之意。
沈炎萧愣了一下，随即小脸逐渐的泛红。
“可以啊…”沈炎萧的声音瞬间小了一分，一双大眼睛有些无措的东瞄瞄，西瞄瞄。
一抹黑影，笼罩在沈炎萧的头顶，沈炎萧诧异的抬头，修俊美的容颜在她的眼前方法，近在咫尺的俊彦，让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我…”修微微开启薄薄的唇片，略低沉的嗓音在沈炎萧的耳边绽放，撩拨着她平静的心神。
“有些想你。”
简单至极的思念之语，却让沈炎萧浑上下的细胞都在这一刻沸腾，浑像是被浸泡在温泉一样，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唤着舒畅。
一声想念，却比满湖的甜言蜜语都来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