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师父交待他办的事,具体是什么也没跟我说,估计又是你师公让他到处找好吃的吧!”慕容柏知道醉仙翁平生最好吃一口了。

长公主自然也清楚,这才放下心来跟慕容柏说正事:“…师叔,您觉得怎么样?”慕容柏倒也赞同。

叶怀恩一连几日到处打听夏侯烨这个名字,却始终一无所获,心里又挂念着伤势未愈的小家伙,便赶回南沧都城先跑去驿馆了,没想到正好赶上沐月她们一行人准备应邀入宫呢!

“娘,有师父保护我,您就放心让我一起去吧!南沧小皇帝还特意派人来传话跟我说,他给我找了很多好看的鱼呢!”夏侯正央求着。

叶怀恩也帮小家伙道:“就让他去吧!我会守在他身边,绝不会让他有半点闪失。”

看着儿子期望的眼神,沐月不忍让他失望,便点了头,小家伙高兴得要不是肩上有伤都要蹦起来了。

老太后为禹源和北嵩的使臣设宫宴,自然会召朝廷重臣作陪,醇亲王和容哲也在其中。

长公主见到叶怀恩跟沐月母子一起进宫来很是诧异,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摸着胸前的小竹笛自问:难道那晚没管用吗?

“皇上驾到。”南沧小皇帝的到来,大家都恭身相迎。

“尔等平身!今日宫中设宴,一来是祭海大典刺客之乱为两国使臣压惊,二来朕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所有人包括老太后都很好奇地看着南沧小皇帝,听他继续说道:“北嵩逍遥侯世子秦厚正曾救过朕两次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朕决定——与厚正结拜为异姓兄弟,赐封他为我南沧的正义侯,赏万两黄金、良田十亩,府坻…”

听着小皇帝说了一串赏赐,夏侯正有点儿懵,小皇帝没向他招手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厚正,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了!”

北堂雪笑着偷偷跟沐月说:“看来我女婿比他娘还出息,六岁就封侯了,还是南沧的小侯爷!”

老太后并未反对,她认为小皇帝这么做能够近一步拉拢北嵩,但下面的朝臣可是意见不一,有的认为轻易册封一个小孩未免太过儿戏,当然也有人觉得小皇帝有情有义。

沐月却并不在乎这些,她今晚的目标是容哲,便向身边的卫夏使了个眼色,卫夏了然。

“皇上,宫宴要开始了!”老太后提醒小皇帝回座。

等到小皇帝落座,宫宴正式开始,谁知今天小皇帝高兴过头竟然喝了两盏果酒,结果宫宴才到一半儿他就呼呼大睡了,老太后只好派人将小皇帝送回寝殿。

就在舞姬欢跳为众人表演之时,品荣郡主见容哲一直盯着身材窈窕穿着单薄的舞娘很是不悦:“当心眼珠子掉出来!”

容哲懒得答理她,刚才喝了好几杯酒就借口去方便一下离了席,卫夏悄悄跟了过去…

题外话

感谢“天豆1025”亲连续两天为本文投下的月票,乔会努力写文的。

由于最近眼睛很不舒服,看电脑屏幕久了会感觉酸酸的还有重影,所以更新字数的问题谢谢亲们体谅!

第342章 算计容哲

一曲落幕,舞姬刚做了完美收关之姿,就在大家准备鼓掌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外面穿透过来,十分刺耳。爱睍莼璩

“啊…容将军,你放开我!”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是品荣郡主,而是沐月和卫冬。

“主子,是卫夏的声音,我去看看。”

沐月却是站起身来:“咱们一起去。”

其他人自然跟着一起出去看个热闹,当品荣郡主见到在容哲一男驭两女时,气得说抡起秀拳就冲了过去。

一个小宫女衣衫不整的被容哲压在身下,而卫夏的双手被容哲反剪着衣服也被扯露着香肩。小宫女哭成了泪人,卫夏则拼命挣扎着。

“你们两个不知羞耻的狐媚子,竟然在宫里勾搭我相公,看我不打死你们!”

沐月岂容她撒泼对卫夏动手,眨眼之间就跃身上前精准地捏住品荣的手腕往旁边一扭,不等醇亲王和品荣反应过来,沐月就用墨如寒星的眸子瞪着栽倒在地品荣道:“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动手!”

紧接着她又给怡轩一个眼神,怡轩立马出掌劈晕了迷迷瞪瞪的骑在小宫女身上的容哲。

一切来得太快,品荣郡主没想到沐月居然为了一个下人对她动手,本就为了容哲而妒嫉心膨胀的她这会儿更加气愤难平,她又不会功夫自知打不过人家,便由着自己的嬷嬷和婢女扶起来跑到父亲身边求助。

“父王,她们都欺负女儿,在咱们南沧皇宫里就敢对我动手,让醇亲王府颜面何存?我不要活了!呜呜…”

本以为自己这么委屈一哭能得到同情,醇亲王也哄了哄女儿,转头看向沐月刚要说话,却没想到沐月不等他开口,便寒光凛冽地冲品荣郡主来了句:“堂堂南沧郡主,自己的夫君管不住不是张牙舞爪的去打无辜弱小就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当真是让我们这些外人开了眼界!”

北堂雪更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品荣这种女子,接着沐月的话说:“就是,真不想活了就早点给人家腾地方,说不定那男人还得感谢你呢!”

“你…你们!”品荣郡主觉得沐月和北堂雪太过分了,便拉着醇亲王的胳膊,泪珠儿一串串地流:“父王,你看她们…”

此时卫冬已经过去将卫夏和小宫女给扶起来,卫冬还从来没看过卫夏哭得如此惨兮兮的,那个小宫女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事儿沐月可要是追究到底的,她转过头向南沧老太后言道;“请娘娘为我等主持公道!”

其实醇亲王刚才想出面为容哲讨了他非礼的这两个女子来,也算是负责善后了。可偏偏品荣要出手打卫夏,此事本就是他们理亏,结果被人家的主子明正言顺的当众教训,反倒让他不好为女儿女婿说话了。

现在事情明摆在大家眼前,沐月和北堂雪又现在气大了,不论是保皇派还是醇亲王一派,谁都不愿也不敢得罪北嵩。

“三公主、逍遥侯,此事哀家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南沧老太后只好做出决断:“来人,将武卫将军收押天牢听候发落。”

品荣一下子停了哭声,看着御前侍卫拖着被怡轩劈晕的容哲走时,她奋起扑了过去:“你们一个个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不放开我相公,放开!”伴随着叫喊声,她对侍卫们又踢又打的。

侍卫们不敢拿品荣郡主怎么样,只好闷不吭声的松开了手。品荣郡主抱着倒在了地上的容哲不撒手,一会儿叫醇亲王作主,一会儿就向老太后求情的,就看她一个人摆活开了。

醇亲王不想弄得太难看,转身刚向太后说了俩字:“母后…”岂料沐月就抢白道:“娘娘,怎么瞧着南沧的御前侍卫不听您使唤呢?要不要我们北嵩的鹰卫代劳啊?”

明晃晃的威胁,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出来,那意思就是你们不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太后觉得很丢面子,出声厉斥那几个侍卫道:“你们几个是死的吗?还等什么?赶紧把他给我拖出去。”

这回侍卫们不敢再拖沓了,宫嬷上前刚把品荣拉开,他们便立刻拖起容哲走了。

品荣郡主死命地哭,醇亲王既心疼女儿又舍不得容哲这个爱将兼好帮手,便上前求情道:“母后,哲儿他今日贪杯喝多了才会闹出这等事来,求您

看在儿臣和品荣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吧!”

“皇祖母,要不是那两个狐狸精勾引,相公绝对不会这样的,您要处置也该先拿她俩开刀才是。”

长公主知道自己这妹堂妹很愚蠢,但没想到她会白痴到这种程度,难道她眼睛和心都是瞎的一点都看不透眼前的情势吗?

据醇亲王这几年了解所知,北嵩逍遥候不但是北嵩重臣更是北嵩最大的皇商,据说她的生意遍布三国,实力不容小觑。北堂雪乃北皇的亲胞妹,她是除了北皇以外唯一能够调动鹰卫的人。偏偏容哲好死不死的动了人家的人,女儿还不知死活的无理取闹,真是叫他想保也难保了。

北堂雪本来就是个急脾气,见那醇亲王和品荣郡主父女俩一唱一和的就来了气:“哟喝!这位郡主还真是让咱们大开眼界呀!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谁学来的?您教教我呗!”

她讽刺完品荣又转身对南沧老太后道:“娘娘,刚才要是没长着眼珠子看清楚那位容将军怎么侮辱两个弱女子的,我看那眼珠子不要也罢!”说完秀眉一凛,扫视一圈在场的南沧大臣,弄得所有人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纷纷低下头去,保皇派更是上前谏言严惩容哲。

老太后正想趁机夺回容哲手里的那点兵权,便顺势而为,也算是给了沐月和北堂雪这个面子。

“公主说得极是,哀家这些儿孙就是平时里太纵容他们了,如今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礼于众人面前,不严惩他们就不会安分守己。”

老太后低头对不知所措的南沧小皇帝说:“容哲德性有亏,实在难当大任,请皇上削去他武卫将军一职。”

小皇帝平常全听皇祖母的,这回也不例外,当众就宣布了旨意。

老太后见品荣不服地乱喊乱叫着,当场就下了让品荣闭门思过并罚俸一年的懿旨,没收回她郡主的封号已算开恩了。

瞧着女儿和女婿都受了重罚,气得醇亲王直突突,多说无益,现在只好强忍着愤懑,一方面恨铁不成钢,一方面不能给老太后更多的借口把自己一并处置了,但心里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好好的宫宴弄得不欢而散,长公主代老太后和小皇帝送两国使臣的贵客出宫后便回到老太后跟前。

“皇祖母,今日之事太过蹊跷,禹源的怡郡王要对付容哲我能理解他想要为表兄夏侯烨报仇,但北嵩逍遥侯和三公主为何要如此帮他呢?”

谁都不是傻子,就算是她们护仆心切也不至于这么咄咄逼人,而且沐月一个眼神过去,怡轩就出掌劈晕了容哲,这配合得也太默契了吧!

老太后饮了口参茶将杯子放下,抬眼跟孙女言道:“看来禹源怡郡王和北嵩关系匪浅,该担心的是禹源皇帝而非咱们,况且如此一来,醇亲王再难笼络禹源和北嵩。用低三成的盐价来换容哲的兵权,咱们不亏。”

长公主很是认同老太后的话,点头应道:“您说的极是,依我看那禹源的怡郡王可不会就此作罢,大皇伯想要保住容哲这个好女婿怕是不易。”

老太后和长公主都乐意坐山观虎斗,她们好渔翁得利。

沐月等人回去后,怡轩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夜入天牢去手刃容哲,齐蕊也是摩拳擦掌要跟怡轩一起去。

“我要让他声名狼藉受尽百般折磨,你们怎么玩都行,但不要一下子就弄死了,知道吗?”沐月只交待这么一句,怡轩和齐蕊心里就有底了,跟沈源要了两颗奇怪的药丸趁夜潜入南沧天牢。

醇亲王父女回府后,品荣就不停地哭,不停地求父亲救容哲,弄得醇亲王特别心烦。

“行了,你有完没完?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还有脸为他求情?家里姨娘、通房好几个还不够,他竟敢勾搭到宫里去了。你说一个小宫女也就罢了,他惹什么人不好,偏偏去找北嵩人?他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品荣郡主对容哲这个相公是又爱又恨,自己怎么整他的那些妾室都无所谓,但是她受不了容哲受苦。

“父王,再怎么说相公也是您的女婿啊!皇祖母如此不讲情面,削了相公的兵权等于是砍断您的一个臂膀,没有相公倾力辅佐,您如何跟那个小皇帝争位啊?”

品荣现在总算是脑子清楚一些了,她深知父亲的野心,也只能以此来求父亲去救容哲。

醇亲王也确实把她

这话听到心里去了:“你先去歇着吧!这事儿容我好好想想。”

“可是我怕相公在天牢里被人用刑。”品荣心疼容哲。

“你放心,天牢那边有我的人,不会让他受罪的。”醇亲王给了女儿一颗定心丸,品荣这才惴惴不安的回房了。

再说怡轩和齐蕊带着沈源的药来到天牢后,竟然有人接应他们,沐月的手眼通天实让二人敬叹…

第343章 容哲的下场上

卫夏本以为卫冬瞧不起自己的出身,谁知回房后卫冬竟然会主动关心自己,倒令她十分意外。

“你也真是的,主子不过是叫你做做样子,你何必要自己撕破衣裳如此吃亏?”卫冬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不这样哪能得到现在的结果?一个小宫女根本不足以动容哲。主子对我恩重如山,只要能够帮她达成心愿,就算要我的命都可以。”卫夏虽出身风尘,但也是重情重义的好女子。

卫冬看卫夏的眼光不同于以往,她起身说道:“我已经叫人烧了热水到耳房,你先过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

虽说卫夏和卫冬住同一间房,但卫冬向来都挺格色的,洗澡绝对要抢在前头。其实她不明说,卫夏也知道,若自己先用了木桶她嫌脏,现在她突然转变态度,还真是人有点不适应。

“这不好吧?还是你先去洗吧!”卫夏这么一让使得卫冬的语气又变回了以前:“叫你先洗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哦,对了,你别忘了找身换洗的衣裳带进耳房,我去主子那边侍候就行了。”

卫夏看着卫冬离去的背影,有点儿摸不准她的心思,却能感受到卫冬表现出来的姐妹之情,暗暗想着: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明儿太阳会打东边升起不成?

次日一大早品荣郡主就跑去了天牢看容哲,孰料自己被吓到了,当场晕倒被下人抬回了王府。

府医过来给品荣诊脉之时,醇亲王怒问女儿的随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

一帮人乌压压跪在地上,嬷嬷和婢女们个个面露惊恐,醇亲王见状只好问随护的侍卫:“你们说,郡主怎么晕倒的?”

“回…回王爷,郡主…她是看见了…郡马爷的样子惊吓过度。”侍卫长回话时断断续续的,他不见得比那些嬷嬷婢女好多少。

醇亲王就纳闷了:“郡马爷?难不成容哲打品荣了不成?”

侍卫长忙摇头回道:“不…不是。”

醇亲王这回真的急了:“那到底怎么是回事啊?快说啊!”

侍卫长只好如实交待:“王爷,郡马爷他…他的头发一夜之间只剩下薄薄几缕,牙齿也掉光了,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像发了疯似的,可他说话漏风也听不清楚他说什么,而且…”

“而且什么?”醇亲王追问。

“郡马爷的双手被打断,而且双腿莫名溃烂。”侍卫长回想起自己在天牢见到容哲的惨状时就心里发抖,这出手的人也太狠了。

醇亲王听侍卫长说完,不难想象好好的人进了天牢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人害他。容哲是他的女婿,害容哲就等于是在打他的脸面,他必须追究到底,便立刻派人去找天牢内应过来。

“要是说你有半句隐瞒,仔细你的皮!说,昨晚谁去天牢害的郡马爷?”

天牢内应也知道出大事了,心里害怕极了,哆哆嗦嗦地跪地回道:“王爷恕罪,昨天夜里一直好好的,也听见有什么动静,谁知一觉醒来郡马爷就变成了那样儿!”

醇亲王勃然大怒,一脚踹开那个天牢内应,斥道:“养你何用?只会吃酒误事的东西。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只听得那人大声哭求着,旁人均知醇亲王正在气头上,哪怕管家跟那人是亲戚,这时候也不敢插嘴。

这事儿醇亲王肯定不可能就这么认了,他马上就联名了自己一派的大臣上书陈情,让老太后和小皇帝给个说法。

“没想到怡郡王动作这么快,竟然把容哲弄残了,下手还真狠!”南沧老太后目光悠远看着亭外微风轻拂的小湖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长公主很解气地言道:“不狠不足以震慑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我倒觉得怡郡王做得好!若是咱们手下多几个这样的狠角色,大皇伯怕是也得畏惧三分,不敢再妄想皇位了。”

“可是你不觉得怡郡王进咱们南沧的天牢如入无人之境很奇怪呢?”老太后想得要比长公主多,也看出其中的另一个问题。

长公主也不笨,经皇祖母这么一提醒,便问:“您是说咱们的天牢有人被他们收买了?”

老太后将自己的看法对长公主说了出来:“天牢守卫森严,一般外人很难入内,可怡郡王轻轻松松地进去整了容哲一通,事后却无人知晓,在哀家看来要么就如你刚才所说他们收买了天牢的人,要么就是怡郡王或是他的手下有高人相助,他们先把所有人都下药迷晕再行事相助。”

长公主十分认同老太后所言,点头接道:“皇祖母说的是,天牢守卫不在少数,就算是一两个牢头被收买了,可他们把容哲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瞒天过海不引起其他守卫的注意,除非当夜所有守卫都被收买了。若真是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祖孙俩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天牢里的人能被收买,那皇宫呢?外人是不是也想进就进呢?

“你给我好好盘查宫里的人及其亲属,有可疑之人立刻逐出宫去!”老太后无法容忍皇宫有任何不妥。

长公主应是,又想到醇亲王:“皇祖母,那大皇伯那边怎么安抚呢?”

老太后稍稍想了想,便有了主意:“立刻派三位太医去天牢为容哲诊治病情,让他们给个说法就是了。”

长公主明白老太后的意思,醇亲王要说法,就让太医给他一个突患怪病的诊断结果就是了,反正肯定不会把刚刚笼络住的禹源怡郡王给推出去。

醇亲王自是不满意这样的答复,便暗中找了两位名医进天牢为容哲诊脉,可结果也是找不出病因,均道是怪病。

“难道就没治了吗?”就在醇亲王和名医说话之时,品荣被嬷嬷和婢女搀扶着进来。

其中一位名医站出来说道:“郡马爷的病虽怪,但不至于要命。”

另一位名医马上接话道:“没错,手断可以重新接骨,腿烂可以用药治愈。”这是他所擅长的。

品荣眼睛一亮,马上追问:“那他的头发和牙齿呢?”

刚才接话的名医这回低头不说话了,醇亲王便指着先前回话的那位名医道:“你来回郡主的话。”

那位名医暗怪同行刚才抢了自己的话现在又不吭声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郡马的头发在下有两个法子。”

“你快说啊!”品荣可对过去容哲那一头浓密墨发怀念得紧。

“发丝脱落可用药调理,实在不行,干脆剃光头也比现在这样薄薄几缕来得好。”那位名医倒是实话实说。

品荣失望的黯淡了目光,醇亲王倒觉得他说得可行,再问:“那牙齿呢?”

那名医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别说是他,就算是神医也没招啊!

醇亲王挥挥手让他们先去救治容哲了,他到现在还不想抛弃容哲这个帮手,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容哲已经被怡轩废了武功。

沐月得知怡轩把容哲整成了废人一个,很是褒奖了他一番:“不愧是相公的好兄弟,以后鹤祥楼不收你的饭钱,而且等到你成亲时,我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齐蕊立刻叫道:“嫂子,这功劳还有我一份呢!”她可是吃货一枚,由于沐月给自己的饭庄立下的规矩不给任何人打折赊账,这位大小姐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

沐月笑着应道:“你呀早晚是怡轩的人,他去鹤祥楼吃饭还能不带着你吗?”

齐蕊闹了个大红脸:“我才不是呢!不跟你们说了。”她要走,怡轩忙拉住她好声哄着,还不忘对沐月说:“表嫂,我和蕊儿可得给两个大红包才行啊!”

北堂雪看着他们挺好笑的,这俩人都不是缺钱的主儿,怎么还这般呢?

沐月又将一个长方形的锦盒给沈源:“二弟,我知道你不好那些个俗物,这个你拿去用吧!”

沈源本想推辞,但见北堂雪眼睛冒着亮光看着那个锦盒叹道:“月儿,这棵千年人参可价值不菲呢!太医院的洪老太医求你多少回了都没求到。”

沐月淡淡一笑,直接将人参的锦盒塞到沈源手上,随即转过身去吩咐卫夏去办事。

怡轩见卫夏得沐月的令离开便问沐月:“表嫂,接下来咱们是不是直接要了容哲的命啊?”

沐月凤唇轻抿,微微一笑应道:“那样未免太便宜他了!”

北堂雪、怡轩、齐蕊甚至是沈源都很想知道沐月下一步要怎么对付容哲,偏偏她不说,让所有人都心生好奇。

老太后为表仁慈之心,让小皇帝下旨提前释放了容哲。

醇亲王派人接容哲回王府,品荣见着自己的夫君真是又心疼又埋怨的,可容哲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的自己。

“你先安心养病,别的等身子康复了再说。”醇亲王安慰了一下女婿。

容哲没有说出自己被废武功之事,他非常清楚自己若在醇亲王心里没了价值,那么他会马上被弃。

醇亲王没想到,容哲才回来一天,外面已经沸沸扬扬传开了一件令容哲无法翻身甚至可能还会连累到他的大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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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容哲的下场下

沐月不等容哲喘口气就再次出招了,容哲原本统领的三万兵马当天夜里突然闯入天牢扬言要救容哲,结果没找着人,不知在谁的鼓动下竟然冲向了皇宫,这事情真的大条了。

五万御林军是南沧小皇帝的亲卫,自是拼死护驾,容哲的兵马闯宫不成败退出城,据报是逃往了禹源方向,一时间激起千层浪,大家都在议论揣测他们是不是受了容哲指使。

朝堂之上更是气氛紧张,醇亲王一派的大臣中此时大部分都不敢顶风进言了,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保皇派不用老太后授意便逮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死咬不放心,大家一起联名弹劾醇亲王。

“皇上,容哲怀有异心假意投诚之事现如今已经街知巷闻,醇亲王曾力保容哲掌管兵权又将品荣郡主许配于他,逼宫之事定与他脱不了关系,请皇上将他与容哲一并治罪。”

醇亲王也知道现在就是有百张嘴说不清楚了,只好弃车保帅,沉痛跪言道:“母后,儿臣冤枉啊!容哲当年存心诓骗,儿臣才会一时失查没能及时洞察他的阴谋诡计,请母后明鉴!”

由于容哲现在的模样实在不宜观瞻,便没将他带上朝堂,事后他知晓后,气得直吐血。

醇亲王想要撇清自己也没那么容易,众朝臣不依不饶又没人敢帮他求情,还好老太后念在先皇临终嘱托才没要他的命,只是将他及其子女贬为庶人闭门思过。

长公主当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又不好当众质疑老太后的决定,便在退朝后跟着老太后回了寝宫:“皇祖母,留下大皇伯难绝后患啊!”

“我答应过你皇爷爷,无论你大皇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都要留他一条命。”老太后有自己的苦衷,她不想对夫君食言。

长公主却不认同:“可是此番容哲的兵马闯宫罪证确凿机会难得,大皇伯一直觊觎皇位,以后肯定还会谋求东山再起的,那不是等于给皇帝留下隐忧吗?”

老太后摇头看着长公主:“他现在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容哲一个人身上来撇清自己,咱们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容哲是受他指使亦或与他共谋,怎么治他重罪?更何况皇上年幼根基不稳,若因醇亲王而使得其他王公心生疑虑人人自危到时候咱们得不偿失啊!”

长公主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想为皇弟扫除一切障碍:“皇祖母设想周全,敏若自愧不如。”

老太后携了孙女的手,很是疼惜地看着她:“哀家知道你一心只为皇帝着想,现在留醇亲王一命也是为皇帝博得仁君之名,以后只需着人时时刻刻盯着他就成了。等处置了容哲,哀家想要办件喜事。”

“什么喜事?”长公主好奇地问道。

老太后慈爱地笑着拍了拍孙女的手道:“当然是你的亲事啊!”

“我?!”长公主不知道老太后心里有什么打算,有点慌慌不安的。

老太后并不清楚孙女早有心仪男子,便问她:“哀家希望你再择夫婿过得圆满,朝中武将世家之子任你挑选,回头你自己留意一下,若是有喜欢的就告诉哀家。”

长公主不见高兴的表情却是凝了秀眉,不知该怎么对老太后说:“皇祖母,我…”

“怎么了?”老太后看不懂了。

长公主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抬头说道:“皇祖母,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吗?太好了!快告诉哀家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出色才使你动了心啊?”老太后迫不及待的想要为长孙女再办亲事了显得很高兴。

“他——”长公主想到叶怀恩现在还是布衣并非世家子弟便略微顿了一下。

老太后还以为孙女是不好意思了,便打趣道:“怎么还害羞了呢?你尽管说出来,哀家给你做主。”

长公主想到早说晚说总是要说的,干脆现在就说,站起身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老太后的面前紧接着又磕了个头。

“敏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老太后亲自去扶孙女。

长公主却摇头婉拒:“皇祖母,敏若心仪的男子并非王公大臣之子。”

老太后自从长公主守寡三年后便一直想为她再张罗一门亲事,奈何她眼光高总是没有中意的人选,现在她主动说看上一个,老人家倒十分好奇那人该是何等的出色了。

“非世族子弟倒也无妨,想必能入你眼的定非凡夫俗子,快起来告诉哀家那人是谁?现在何处?”

长公主这才起身相告:“说起来您也见过他。”

“我见过?是谁啊?”老太后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个人。

长公主低头回道:“就是叶师弟。”

老太后先是没有任何回应使得长公主心里七上八下的,刚要抬头就听见祖母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