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莲青看着手中银针上冒着的黑光,好嘛,瑞姬毒发身亡!

也是,以姬越哲的为人,他怎么可能这般放心的便将一个棋子给放了呢?

而这瑞姬想来身体不适已经有几日了,可她并没有想那么多,所以,直接导致毒发,一命呜呼!

“抬下去吧!”

姬莲青挥手,便有人将瑞姬的尸体抬走了。

撇撇嘴,去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还没进去,便听到佐思雅的笑声,“赢了赢了,清奕啊,你可得加把劲了啊,你今天可是输了不少呢…”

“唉,今天的运气真真是不大好,瞧我这一手的牌,就是我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四套炸啊!”

“是啊是啊,太皇太后今儿的手气真好,每每都会摸到一手大牌…”

佐惜的声音也透着欢愉。

姬莲青在门外笑了笑,随后走了进去,“老祖宗,玩了一天了,该休息休息了…”

“哼,你啊,怕你媳妇累着你就直说,却拿我开心,臭小子…”

佐思雅佯装气恼,却是满眼的笑意。

姬莲青也不客气,上前便将清奕给抱了起来,“那孙子可就将人抱走了,老祖宗,您早点休息…”

“你快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人都离开了,还能听到慕容清奕抗议的声音。佐思雅眼里的笑便没有断过,直到这个时候,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佐惜,有这么一个聪慧的女子陪着莲儿,我想我即便是离开了,也不用再去牵挂着谁了。”

“小姐…”佐惜悠悠的唤了一声。

佐思雅便笑,“好久未听到你这般唤我了…”

“小姐,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佐惜扶着她,向内室走去。

“佐惜,将鹰队交给莲儿吧,那凤墨染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他的情路还有得走啊,四国一统是一个趁势,也是时候了,发出消息,西秦鹰队齐下所有的将士,将无条件支持四国一统…”佐思雅的声音,渐渐的小了,随后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佐惜伸手抹了一把流下的泪,“小姐,奴婢不会让您一人独自离开的,奴婢会永远的陪着你…”

“你有没有觉得太皇太后有些不对?”寝宫里,慕容清奕看着姬莲青轻声的问道。

姬莲青点头,“可是以祖母的身体,我觉得不应该才是…”

“你就没有发现,太皇太后她对自己其实是放任的吗?”不是慕容清奕多心,是因为她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那浓浓的孤寂,还有她似乎很想离开的意味。

姬莲青叹了一下,“祖母的心事只有她自己知道,祖父离开了,父皇离开了,她的身边,喜欢的人越来越少,而她也越来越孤独,小仙儿,我想,若是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也许有孩子们的围在她的身边,会改变一下…”

慕容清奕点点头,不管太皇太后看上去有多年轻,可是她毕竟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都说岁月催人老,这话却是一点都不假。

“待事情告一段落后,我想,不如将太皇太后接到身边吧,亲人多一些,她便不会那样寂寞了!”

姬莲青听着这话就笑了,“好啊,只要媳妇你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这话没有太多的华丽,却是让慕容清奕的心暖了起来。

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等事情都解决了,姬莲青,我们就成亲吧!”

鬼医却是眉头一皱,“媳妇,这话好像应该我来说!”

清奕咧嘴一笑,“你是我的男后,自然由朕来开口才是!”

“小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哈哈…”

翌日

早朝之上,姬莲青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因为有些老古板还是很坚持西秦便是西秦,为什么要与其它国家合并一说。

面对那几个老顽固,姬莲青真想撒把毒药,让他们集体去见阎王!

“皇上,其实吴王的意思,只是怕四国一统后,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

“夜相,你不要胡说,本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在说,好好的西秦,为什么就是非得要一个小女子来统治,一个女人,就应该老实的呆在后宫,绣绣花,养养孩子,她可好,还想越了男人的权利,参政不说还当皇上,哼,真真是笑话死个人!”

姬莲青双眼眯了眯,绣绣花养养孩子,难怪当年祖父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却是因为他真真是个没脑子的人!

如果一个女人可以走上朝堂,那说明什么,说明她没脑子吗,说明她脑子比男人厉害才是!

“皇上,其实吴王说的也不错啊,他们东岳也好,北幽也罢,南诏也行,三国愿意被一个小女子统治,那他们就臣服在她的脚下罢了,咱们西秦,就过咱们西秦的日子,都不相干,不是挺好?”却是越王接过吴王的话。

自感这话说的很到位,于是两位老王爷便是相视一笑。

看着这一幕,姬莲青突然笑了。

之前,这些老家伙们都不上朝,对于一统只道不同意,今天却集体出现在早朝之上,却原来是因为正面告诉他,他们不同意的原因,其实还真的就像夜不离说的那般,是因为他们的利益会受到损害!

原来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四国一统之后,谁还会在意他们的王位!

毕竟那个时候,这种王爷,估计满大街都是了!

自然没有多少人再去卖他们的面子。

“几位王叔都觉得在三国一统之后,西秦可以独善其身吗?”

姬莲青冷冷一笑,很是不屑的看着他们。

一群白痴,到时候人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西秦给淹没了!

本来,这片大陆之上,就属东岳的面积最大,再加上北幽与南诏,这些人还想过自己的小日子,那还真真是觉得没有什么玩笑可以开了!

夜不离摇了摇头,只看到自己的利益,目光短的蠢货!

“退朝!”

冷冷一声之后,便离开了早朝。

佐思雅正与慕容清奕说话,却见佐惜嬷嬷走了进来,“太皇太后,吴王与越王求见!”

佐思雅双眉动了一下,“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见!”

“皇嫂,何必这般藏头藏尾呢…”

吴王大步走了进来,似乎并没有看到陪在佐思雅身边的慕容清奕。

佐思雅起身,“吴王,一把年级了,却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哈,皇嫂,既然说道规矩,那么臣弟便问问皇嫂,西秦什么时候有那样一个规矩,这姬家的江山却要送给一个乳臭未甘的臭丫头管理了?西秦没有男人了吗,还是说,皇嫂觉得,这西秦的江山是您佐家的,你想送与谁便送与谁?”吴王冷笑,却是一脸冷意的质问着佐思雅!

佐思雅不屑的笑了一下,“吴王,别小看了女人。想来吴王你是忘记了,若是没有我这个女人,当年的西秦早已成了其它三国的口中之食,你还会坐享这五十年的荣华吗?”

吴王被佐思雅一句话给顶了回来,老脸顿时羞红一片,有些脑羞成怒,“佐思雅,你不要忘了,没有皇兄,你什么也不是!”

“吴王,你都八十岁的人了,怎么脑子还是这般的不清不楚?还是说,你只是认为,那个一统的是一个女子而以!”佐思雅从来就没待见过他,五十多年前,看不上,五十几年后,他在她的眼里,仍就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让他活着,没有杀了他,只是因为他弱的她一只手便能将他捏死,如那地上的蝼蚁一般!“哼,总之,我不同意将西秦送与那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我西秦便是我西秦,莲青小儿如果无能,那便早早的下去算了!”

“呵,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你觊觎这皇位六十年了,还不死心吗?还是说,你已联合了其它王爷,想要将皇上赶下去,自立为皇!”佐思雅对于吴王的心思,她看的就像一面镜子。

“你也不看看你都八十岁了,你还能活几天啊,瞧瞧你走路都虚浮无力的,你还想篡位?你年轻的时候都篡不了,这都土埋半截,眼看就进棺材的人了,还想着篡位?我佐思雅活了大半辈子了,这还是我遇上的头一个笑话!吴王,您行行好,长长心,安份一些吧!别因为你脑子一时拎不清,将你那一家子老老小小再带上了歪路,可就划不来了!”佐思雅摇了摇头,这人啊,他的膨胀***却是越来越大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慕容清奕只是一直挽着她,可是听着她的话,却是差一点笑出来,这佐思雅,这么大年龄了,脾气还这么火暴,就连骂人都不带个脏字,那年轻的时候,不定得辣成什么样呢!

不过,这性子,她喜欢!

那吴王气的老脸通红,回头看了一眼越王,越王却因为佐思雅的几句话,垂下了头,毕竟,这是一对亲叔嫂都这么的不留情面,他这一支,得,还是别跟着参和了,想一想还真像她说的一样,这眼看都进棺材的主了,还挣什么挣啊!

“太皇太后,臣迷了眼,先行一步,告退!”越王弯腰便退了出来。

仰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无声的叹了一下,佐思雅啊佐思雅,同样土埋半截的人了,怎么你却还是那般的精明,还是那般的得理不饶人啊!

而我,八十岁了,却还记得六十几年前,初见你的那一幕…

正文 第217章

吴王在佐思雅这里吃了闭门羹,自然心里不舒坦,可一进府门,便见夜不离等在那里。

“什么风将夜相给吹到了本王的府里?”

吴王的语气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待见夜不离!

夜不离也不恼只是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拿出一封信递给了他,“日前接到一封密信,是告王爷徇私贪墨…迎娶出宫女子…府中还藏有比皇上帝冠上还要大的东珠…强抢民女…”

夜不离的声音不大,可是这话听在吴王的耳中,便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辂。

夜不离只是微微一笑,“王爷,下官还有事,告辞了!”

吴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信,却见那信在抖啊抖啊,他的脸色更是苍白中见了冷汗,突然捂住了胸口,连喊都没来得急喊,便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后来,据说吴王醒来后便口歪眼斜不会说话了,太医诊断,吴王中风婺!

“是不是你搞了鬼?”慕容清奕翻着手中的书,连个眼神也没给姬莲青,却是肯定的说道。

鬼医姬莲青觉得他特怨,他什么都没有做好不。

“媳妇,我真冤枉,我要这么弄他,我干嘛不早点啊,何必等到现在?”姬莲青两手一摊,特无辜的说道。

可是清奕却只是合起了书本,站了起来,“我要去看看太皇太后,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下回见她,又要等些日子了!”

“我陪你…”

“西秦皇,您别忘了,你御书房那桌子上,那折子,已经这么高了…”慕容清奕笑眯了眼睛,却是伸手比了一下。

姬莲青那肩膀顿时垮了下来,“媳妇,你当谁都像你一样,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吗?看折子跟吃饺子一样简单!”

慕容清奕便扬着一张笑脸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特牛B的说了一句,“这是天份!”

说完转身叫了木灵便走了。

姬莲青唉叹一声,老天啊,四国快点一统吧!

翌日早朝之上,西秦官员对于四国一统皆不再多言,大趁所势,再看到姬莲青那一脸高兴的样子,全体默!

“小仙儿…”

佐思雅轻轻的唤了一声。

慕容清奕便迎了过来,“太皇太后来了,怎地也不叫人提前唤我一下,您便来了呢?”

“你们不是要走了吗,我呢也没什么事,便来看看你们…”

“老祖宗,我们还会回来的。你呢,安心些,好好保重身体,回头好陪孩子们玩!”慕容清奕笑着,对于老人来说,只有孩子才是他们的牵挂与羁绊!

佐思雅笑了笑,拿了一对玉如意出来,“嗯,我会的。只是这一对玉如意,却是当年姬策送与我的,我一直很喜欢,一是色泽,再一个也是一个象征,如意嘛!如今,你就替孩子们收着…”

“老祖宗,这一对玉如意是真真漂亮,不过,我想,还是你给孩子们保管着吧…”清奕笑着将玉如意推还与她。

佐思雅却摇了摇头,“好吧,我给保管着,都准备好了,也该出发了!”

慕容清奕点头,随后对她福了福身子,“那我们走了!”

一行人离开西秦,直接向南诏行去,却在这时,阿诺叫了一下,“主子,这玉如意怎么在咱们的包里?”

清奕回身,却看到阿诺从随身的包袱里,将那对玉如意拿了出来。

“奴婢明明看着她一只握在手里…”

慕容清奕便叹了一下,“先收起来吧!一会,你去跟鬼医说一下,告诉他,让他一定要让人加倍的留心着太皇太后…”

看来,她对自己的状况应该是太了解了,所以,这一对她最为珍爱的东西,才会一定要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便送给孩子们!

只是这一趟的南诏之行,到底会怎么样呢?

“主子,有消息传来,北幽丞相突然离世,而且六部尚书遇到劫杀,不但如此,圣教内部竟然也现小规模斗殴现象,而且凤墨染发了话,他不再掌管圣教…”木灵跳到马车上,急急的说道。

在青檬离开之后,她这个不爱说话的丫头,也必须要挑起两人的任务。

而阿诺,有些事,还不是她可以经手的!

慕容清奕点头,算是听到这些消息了。

只是心底却在转着,现在的凤墨染,他出事,真真是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而在这时,还有一个消息,被3217捏在了手里,他正看着姬莲青,一脸的郁闷!

不是他不想告诉清奕,只是被鬼医劫了下来!

“一株红自杀了?”姬莲青双目微垂,什么原因让他自杀的呢?

“你下去吧,这个消息我来告诉她!”

姬莲青将3217打发走了,却合计了起来。

那一株红是凤墨染送给小仙的人,而他对小仙也一直忠心耿耿,小仙又将慕容家的蛊王移到了他的身体里,不但让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更是让他学习所有与蛊相关的知识,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自杀?他有什么理由自杀呢?

难道最近有什么消息是他露掉的吗?

细细的想了又想,一株红不会无缘无故自杀,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才对!

不行,他得找小仙商量一下!

所以,当天晚上休息的时候,姬莲青便将此事很隐晦的告诉了慕容清奕!

清奕抬头,“他自杀,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不受妥协,另一种妥协了又觉得心里有亏,你说会是哪种?”

“可是,谁能让他妥协?又有什么是他需要妥协的呢?毕竟,当初送给你的人,那个时候,他们便已经脱离了自己原来的主子,再次面对,有的也不过是一份情而以,怎么会必须妥协呢?”

“那是你自己觉得的,木灵也好,3217的冷鹰小队也好,容靖也罢,他们对我是真的忠心,可是,不代表其它主子也如你一样,送了便是真的心送了!毕竟,他是凤墨染,你是姬莲青,而你心里更明白一点,保护我便是保护你的孩子,所以,性子是不一样的!”慕容清奕这话说的很直接!

而且这也是事实!“这么说的话,那凤墨染定是找过他,而他若是想要妥协,那么便是凤墨染拿捏住了他,让他做什么事…嘶,该不会是凤墨染逼迫他养蛊吧?”

姬莲青瞪大了眼睛,那男人会不会太龌龊了点?弄蛊来对付自己?

清奕点头,“差不多。我想凤墨染要的蛊,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东西…”

清奕上下看了看鬼医姬莲青,“到了南诏,你小心些!”

“你关心我吗?”姬莲青乐的嘴丫子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我只是不想我闺女儿子出生后没有亲爹!”清奕耸耸肩膀,“毕竟,想给他们当爹的人不少!”

姬莲青双眼一眯,“看来,是某人心里长草了!”

话音一落,姬莲青那妖艳的红唇,便将清奕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给含住了,一翻温柔辗转,却被慕容清奕给推开了。

姬莲青一脸邪气的笑容,便将她的双手环到了她的手后,慕容清奕那能让吗,可是,此时的姬莲青力气大的出奇。

“媳妇,不要小看我哦…”

话音一落,红唇再次袭了上来!

“想要一亲芳泽,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那样的技术…”

清奕头一偏,笑眯眯的说道。

姬莲青眉头一皱,双手一抄便将她抱了起来,“那咱们就好好的探讨一下…”

“呵呵…”慕容清奕便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越来越会疼人了!

他知道尊重她,也知道怎么挑起她的***!

轻轻的压住她,却避开了她的肚子,红艳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一下一下,便亲到了鼻子。

火热的气息,烫的她脸颊发热,猛然觉得他的唇是那样的柔,那样的肉…

“媳妇,你知道吗,你长了一双超极大的眼睛,可是,你脸上的曼珠沙华,却将它们盖了过去,明明所有的人都应该被你的双眼睛迷惑,可偏偏却都盯上了你的妖颜!”

姬莲青的双手在她的左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指腹微微有一点刺,却搔的人,脸痒心也痒!

慕容清奕拉过了他的手,便咬了上去,“我应该感谢你吗…”

那湿湿的舌,便卷住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