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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让她走,她注定是他的人,哪怕死,也会被他囚在身边,灵魂都会被他禁锢。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木莲一怔,望着他突然沉下去的脸,道,“你刚才说什么?”刚才那句冰冷的你走不了,好像根本就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一样。

“我?”他笑了笑,宛若孩童般纯真,拉着木莲的手,发出娇媚的声音道,“我说不要你走啊,姐姐你不要走啦。”

嘶!那声音媚得都酥到骨头里了,听的人心都是痒的,特别是他温柔的气息吐在她耳根处,让她身体连连打颤。

“我说小妖精啊,这个我不可能也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吧,毕竟我是女人,也要嫁人,也要生活啊,难道你要我在这等烟花之地终老而死?”要是被他跟着,她怎么离开,不久多了一个这么大个的拖油瓶。

“那你嫁给我吧。”原本靠在榻上的他,猛的坐起来,严肃的看着木莲,一字一顿的说。

“你?”木莲一惊,哑巴差点掉下来了,“我嫁给你?”他疯了吧。

“你嫁给我,我养你。”捂着她滚烫的双手,他认真的点了点头,眸子里柔情似蜜,笑容在嘴角洋溢。

心猛的一滞,有东西再度挤压着她的胸腔,和那颗心脏,让她难以呼吸,一口气都堵在了喉咙里,有些疼,疼的眼角都在发酸,好似又一层薄薄的雾气遮住了眼睛。

抬眸,对上他勾人的眸子,那里缀满的细碎的星光,溢满了柔情,似缱绻的,似甜蜜的。她看到了他从未表现过的认真。

他说,他养她。简单,朴素,认真的词,却让她觉得莫名的难过和感动。

就像第一次收到他做的礼物一样,那种被人在乎,被人关心的感觉。可是…她不是要离开么?而她,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不过是一律云烟,终要散去。

“傻啊。”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轻轻的弹了弹他的额头,嗔怪道,“为什么嫁给你?你拿什么养我?还有,你长成这个模样,比花儿还漂亮比女人还娇媚,是我娶你,还是你娶我?你是我的姐妹,还是我的相公。而且,你不是又喜欢的人么…”

“木莲。”他打断了她的话,修长的凤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灼热的目光好似穿透了她的身体,进入了她的灵魂,“木莲,你听着,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嫁给我,我便是你的相公,而我,将要养你。”

他叫她木莲,而非姐姐。

这…这算不算是表白!表白?!木莲脑子里轰然一炸,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那身体的气血直接往上涌,集中奔向脑门,险些吓得她喷出鼻血。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表白,对方还是那个美得像妖孽,美得勾人魂魄,慑人心魂的妖精。

啧啧,看他那因为表白而璀璨明亮的眸子,那酡红的脸颊,像瓷娃娃一样皮肤,嘟着的如水凝般饱满的粉唇,即便是看得她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可是,那颗心,却不为所动,因为里面有一个该死的混蛋。

“你的眼神是要我吻你吗?”耳边突然传来他蛊惑一般的声音,也不知何时,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已经游走在她的面纱上,暧昧的勾画着她面部的轮廓,最后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狭长的凤目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迎着那琉璃色的烛光,端的是芳华绝代,落的是恣意风-流,俊美无邪。

俊美!俊美…她吞着口水,花痴的看着眼前的人,竟然能在这漂亮的脸上看到俊美,甚至在他慢慢俯压下的阴影中,她能感受到一股让人窒息的男子气息。

靠,这眼神,这笑容,完全是火热表白之后的赤-裸裸的勾-引!

不行啦,她真的要喷鼻血了,估计收到表白还***三升的人,古今为她木莲一人了吧。

手绕过她的面颊落到耳根出,指尖一挑,那面纱在她花痴的神情下飘然落下,露出一张他熟悉的脸。

他记得她说,只有两种人才可以摘她的面纱,死人和她的夫君。

这一刻,他终于在她失神的目光中,摘掉了她的面纱。

颜绯色消失了,那就小妖精进入她的生活。

“娘子。”挑起她的下颚,他轻声呼唤道。既然名正言顺的成了她的夫君,那就能名正言顺的喊她一声娘子了。

噗!她那张呆滞苍白的脸瞬间纠结,至从出现了颜绯色之后,娘子两个字对她来说和****无异,一旦听到,她必然条件性的发抖害怕,出于戒备状态。

抬手一摸,脸上竟然没有遮蔽物。

“我的面纱呢?”她惊呼,伸手忙将脸上的伤疤捂住,胸口难受,那种自卑的难受。

“娘子,在为夫手上呢。”捧着她的脸,他笑眯眯的说道。

娘子?!又是娘子!她非常讨厌听到那个词,顿时,颜绯色的面容便出现在了面前,和眼前这张精致无比的脸重叠起来,让她恐惧,不甘,仇恨,害怕,又自卑,胸口隐隐作痛,那冲到脑门的血顿时倒流堆积到胸口。

“扑。”铁锈般难耐的腥味顿时冲出她口中,一抹鲜红落在榻上,还溅在了他的衣衫上。

靠,茫然的看着那一滩血,木莲觉得身子一软,四周都开始晕眩。

她被他的表白吓得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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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靠,她竟然被他的表白吓的吐血?

可是,为什么身体这么痛,腹部有一把刀子在搅动。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小妖精紧紧的抱着木莲,替她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

“被你的表白和勾-引吓的!”她讪讪一笑,“你那声‘娘子’,太有震撼力了!”把她的血都震撼出来了。

这是不是叫做颜绯色效应。

“娘子…你在取笑为夫么?”他蹙眉,凤眼中泛起晶莹的泪水,“娘子你到底怎么了?好似病了。”

“唔。”那气血再度涌上了,她费尽力气逼回去,嘴角还渗出一丝暗红的血迹,“你别再叫娘子了,我不是你的娘子。”妈的,一听到这个词,她真的就要想起颜绯色,那禽兽不如的吃干摸净拍屁股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关于他的一切,给予她的都是羞辱,羞辱。

“难道你嫌弃我?难道你要食言,谁若摘你面纱,谁便是你的夫君,您忘了吗?”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含着泪水的眼中满是委屈。

“罢了,不谈这个。”她垂下睫毛,试图缓一口气。

“你是在逃避我吗?”他凄然的问道。

“不是,今天不适合谈这个。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晃了晃脑袋,觉得好似不对,这种痛,好像以前也痛过。

“今日十五。”

“啊。”她大惊,强撑着身体要下榻,却被他牢牢抱紧,今日怎么都忘记了,今日是毒发之日。

“娘子,你要去哪里啊?”

“别叫我娘子了,真的!我对这个词敏感,我现在回家。呃…”话刚落,一口鲜血再次溢出,那腹部的疼痛加重了几分。上次是因为吃了半粒药丸才会这样,怎么,这次没吃都吐血了。

看来这段日子,太刺激了!身体机制严重受挫。

“莫要动,为夫替你看看。”扣住她手腕,他脸色当即一边,神色非常凝重,眉宇间有一丝隐忍的怒意,“你中毒了!”

她哆嗦了一下,连续两口鲜血,她有些神志不清,眼皮也越来越重“小妖精,你会医术。”

“一点而已,你先躺下。”

“不…没事的,真的!”她不能让他参合在里面,强坐起来,她手一抬,抹去血渍,豪迈的说,“你那点小医术不行的,我这个不叫中毒,叫过敏反应!”

“过敏反应?”

“是的!我是对这个脂粉过敏,所以我现在必须离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睡个好觉就没事了。”

“娘子,你这个样子为夫怎能让你走,为夫看了心疼啊。”一把将她搂在华丽,他小声的说道,温热的眼泪滑进她的脖子里。

“乖,你再不走,我就这就的要死了。小妖精,你听着…”冒着用气又要吐血的危险,她再度推开他,起身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柔声问道,“你希望我死吗?”

“我不要你死。”他含泪摇着道。

“我也不希望死。”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她看了那个腹部疼,心里也难受。

“可是,你这样走了,为夫怎么觉得你在逃避?”

“我用得着吐一口血来逃避你吗?你乖乖的呆在这里,最近京城危险哪里都不要去,你等我,我回来之后有话要对你说。”她是真的有话对他说。

“莲姑娘,展护卫在外面候着轩王妃多时了。”花妈妈的声音及时的传来。

“你看,你如今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我一时半会儿没法给你解释清楚,你等我回来,回来我有很多事情告诉你,好吗?”

唇委屈的一瘪,他低声道,“好,我等你,但是你一定要来。”

长舒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她还真不知道改如何给他解释,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就要吐血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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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那花满楼,展青就注意到了异样,上前忙将木莲扶上车,命车夫赶紧回复。

“王妃,您稍微忍受一下。”木莲中毒的事展青他们早就知晓,也清楚这种毒是一月发作一次,但是至今解药都还没有配出来。

“展青无碍的,王爷他在府上吗?”

“王爷恐怕今晚不在,外面有些事他学要处理。”

“哦。”她点了点头,闭眼靠在马车上,那腹部的绞痛几经让她昏厥,不在更好,这样白衣来到时候才不会被发现。

但是这马车的颠簸她似乎难以坚持下去,手扶住门窗,那气血一涌周围的景物顿时旋转坍塌起来,随即听到几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响起。

“王妃…”展青的声音。

“王妃…”

“舒景,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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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舒景,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给我这些记忆,难道你是因为那个时候爱上燕子轩的吗?

你给我这些记忆,是在强迫我吗,也要我爱上他吗?舒景,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手用力的扯着头发,她努力使自己不要想太多。

“景儿,你还痛吗?”温热的手掌轻柔的覆盖在头上,心猛的一滞,她抬眸,怔怔的看着他。

似乎看到多年前的他,忍着伤口的疼痛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询问道,‘你没事吗?’阳光从他身后绽开,他笑容明媚。

“不痛了。”鬼使神差的,她小声的答道,任由他的手放在她额头上。

“不同那就快起来把,你都睡了三天了。”他咧嘴一笑,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

“你陪了我三天?”

“你醒了就好了。”将她零乱的头发整理好,他转头将香茗唤进来,“打水来,给王妃洗漱。”

水端上来,他又吩咐她们退出去,自己将盆子放在床头,拧着帕子,替她擦拭着手…他动作轻柔而细心,眼神格外专注,紧抿的唇像是在做一件及其神圣的事。那修长的睫毛缀着晨光,一闪一闪的,看的她觉得心酸。

当他换了条丝巾,擦到她脸上的时候,她脸一侧,试图躲开,却被他轻柔的扣住后脑勺,眼神也略带责备的瞧了她一眼,像的再责怪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终于,她鼓足勇气问道。难道是同情她?

他嘴一勾,笑了笑,却是不语,手上仍轻柔的擦着她绯红的脸。

“燕子轩,我不习惯你这么对我!真的,我还是比较习惯你骂我,想办法折磨我,想办法羞辱我,而且,我对你一直都很厌恶了,和以前一样,也不要试图对我好,就弥补我,让我原谅你,像其他女人一样可悲的爱上你,你这个温柔陷阱对我没有丝毫作用。”她转眸看向门口,冷冷的说道。她明白,她的言语刺激不了他,不过她真的受不了,他待她如此之好,她真的怕自己迷失,迷失在一颗心下。

执着帕巾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他收回手,看着她的侧脸,起身,将帕巾扔进盆子里,转身走了出去。

那欣长的身形在阳光的照耀,透出一抹长长的倒影,有些沉重,那影子越拉越长,一只在变动,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

“舒景。”他低压疲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之所以这么待你,只是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我的妻子。”说罢,那身影便消失在门口,诺大的屋子便之剩下一只呆坐在床上的她。

心口猛的一疼,像裂开了一样,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是深秋还是初冬,或许的京城的冬天来的比较早,她觉得有些冷,不由的抱紧了双臂。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香茗捧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展开替木莲穿上,“您昏迷这几天,王爷一直都守着您,未曾离开你半步。小姐,王爷的心思您应该…”

“香茗,不可胡说。”木莲厉声的打断了香茗的话,不愿意多想。

事情已经够复杂了,作为一个成年人,燕子轩的心思她怎能不懂,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了她,不然不会屈尊如此纵容她,甚至,她百般语气刁难,他都未曾发火。自己现在只是一缕覆在舒景身上的魂魄,一个多月后便要离开,关于他们感情的纠葛,她不想有任何纠缠。

而且…那绝色的容颜猛的冒出脑海,那柔情缱绻的凤目,那殷红的唇,那漂亮的笑容。

“你嫁给我,我养你。”三日了,她又要失信于他。

虽然,她告诉他会去找他,估计她现在没有这个勇气了,她没有面对他那张孩童一般纯真的脸,无法对视他充满期待的双眼,也无法告诉他。

自己不过是一个异世魂魄,没有一个完整的心脏,无法爱上他,也无法接受他,更不可能嫁个他。

如果她木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在他火热又直白的表白时,她定然冲上去,抱着他一顿狂吻,然后把他揽着怀里,这样一个绝世无双的妖精,一个天生就勾魂的尤-物,男人和女人都无法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