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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为夫不喜欢他!”冰凉的口气,倒不像是再同木莲对话,而更像是自言自语。^

“那是白衣公子,你以前见过!”

“那又如何?”脸上的笑意淡去,他狭长的凤木深邃如海,拭去了温柔,抹上了一沉寒意,这让木莲心里顿时颤了一下,她极少看到这样的眼神,淡淡的却有一种让人畏惧的冷冽。

好似,那次他在花满楼吼花妈妈一样。

那个时侯,他口气冰冷如此。

“他是我们的朋友!若不是他的帮助,我也不能到这里来看你!”对白衣,她的确有气,但是她也能理解他是身不由己,不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带他入宫了。

轻笑,他目光中带着不屑,眉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高傲,“为夫才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不过…”眼眸一转,那漂亮的眸子有堆满了温柔,他拉住她,噘嘴道,”为夫只要娘子!”

“别贫嘴了!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女子!”说着木莲朝周围看了看,确定这地牢只有他一人,忙笑道,“我倒是担心,你这个模样,进了这地方,铁定被人调戏!”

“敢!”他脸色一正,咬牙说道,“为夫可是娘子的人,谁都不能动!他们连看都不准看!”

嗤!她喷笑了出来,用手挫了撮他的脑袋道,“我现在想办法带你出去。应该是明日,到时候子轩会让人来接你…”

“娘子!”他突然冷声打断她,“你刚才说什么?”

“让子轩来接你啊?”

“子轩?!”

他瞧着她,嘴角悠的勾起一抹冷笑,“你何时唤他为子轩了!?”

“小妖精,我和你谈正事呢?”

“这不是正事吗?”他厉声反问,黑瞳猛的收紧,灼灼的看着她。那个她讨厌的燕子轩,一夜之间,竟然成了子轩。

她叫的如此自然,如此亲昵…这口气,原本不是该属于他的么?为何一夜之间,成了这样,再抬头看向白衣,他突然好恨好恨。她不夜曾拼命救过白衣么?

手紧握成拳,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愤怒,却控制不住发抖的身体,胸口一紧,伤口急剧增压,难耐的铁锈味瞬间溢出。

“你怎么了?”她忙抱住他,轻柔的揉着他的胸口。

对于他变幻莫测的情绪,她的确是害怕。就如刚才,本来还笑嘻嘻的,一秒钟,脸上就浮起她未曾见过的阴霾和陌生的神色。这会儿,心疾又犯了。而她,完全琢磨不到他情绪变化的原因。

“不要抱我!”一把将木莲推开,他身子往后一挪,抱膝坐在墙角!

“你不要胡闹!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危险?我进来一趟有多难!”

“你走吧,无须你管!”将头埋在膝盖间,他冷声说道。

“你什么意思…不要发小孩子脾气好嘛?白衣和子轩为了救你,想尽了办法。”

“滚!”他猛的抬头,眼中噙着杀气,大声吼道,“我说了,我无需别人帮助!”

木莲身子一晃,怔怔的看着他,突然觉得此刻表情暴敛的他竟然如此陌生起来,撑着身子站起来,她眼角一酸,怒骂道,“你简直就是发疯!你平时吵,平时闹我由着你,我哄着你,现在你也不看看什么情况,什么地方!”

“我就是发疯,我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疯了!”

“你…”木莲喘着气,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瞪着他,觉得眼角有泪水滑落,有一种苍凉的感觉将她席卷,这几日她真的想过要和他一起走,可是,像孩子一样骄横的他,她能容忍几时。

大多时候的他表现得就像一只可爱温顺的小妖精,让她忍不住放在手里保护。可偶尔,他暴露出来的冷漠和暴敛,让她陌生,让她害怕。

甚至她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腹部突然传来隐隐的疼痛,木莲捂着小腹,觉得头一阵晕眩,莫不是刚才顿的太久而贫血,刚要往后倒,幸而被冲进来的白衣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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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事实上某猫一直觉得白衣是个不错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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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准碰我娘子!”白衣刚扶住木莲,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呵斥,随即一个红影掠过,好似闪电一般,就将自己一掌推开,力道不大,他只是后腿了几步,可是…那速度,还有那声音…

定睛看向那红衣人,不,应该是男子,他绝美的脸上浮起一丝骇人的怒意,凌厉的目光好似冰刃一样穿透着自己。

而他的手,整紧紧的搂着木莲,那神色好似发怒的狮子保护自己的食物不受侵犯一样。

白衣一扬手,抽出腰间的配件,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是男子?!”

“白衣,不要动他!”

手里的剑颤抖了一下,握着剑柄的手却忍不住想用力压下去,如果可以,他不介意这一件落下。

“你早就知道他是男子了!?”自己的声音竟然在颤抖,白衣觉得懊恼,心里一阵闷痛。

“嗯!”木莲点了点头,伸手拿开小妖精脖子上的剑,踮起脚拨开他泄落在脖子上的发丝,仔细的看了一番,似乎确认那剑有没有留下伤痕,看完后,又将他头发放下,还顺势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那眼里,竟是对他的宠溺和纵容。^

这温柔缱绻的眼神,这一流畅而自然的动作,都一一的落在白衣的眼里,收回剑,他转身看向一边,手却莫名的在发抖。

“还在发脾气么?”她责问道,伸手为他捻去粘在肩上的一条稻草,却一把那白皙的手指捉住,他力道很大,几乎是紧紧的扣住她。

“娘子,我错了”良久,他乖乖的底下头小声说道。修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烛火下透出两道黑影,浓密而修长。他不该对她发脾气,他是她完美的小妖精,那个只会笑,只会撒娇,从来不发脾气的小妖精!

嗤!看着他一副委屈的模样,她到底还是笑了出来,眼角却觉得酸痛。

“你等我!明天,明天我一定带你走!”

“嗯!”他咬着唇点了点头,随即在木莲耳边说,“娘子,我不喜欢你喊燕子轩为子轩,也讨厌你和白衣亲近!为夫不喜欢。”

她恍然,原来,他是因为这样而生气。

“好啦!在这里等我!”他的生气让她觉得哭笑不得。

“咳咳…”身后传来白衣清嗓子的声音。

夜色无边,东边已经泛白,木莲小心翼翼的跟着白衣出了天牢,走到门口,身子往墙上一靠,大口的喘着气。

“你怎么了?”一路上不曾说一句话的白衣,忍不住回头焦急的问道。

“我肚子有点痛!让我缓一口气。”

“你有身孕了。”白衣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前日燕子轩这么激动的护着她的肚子。

“嗯!”她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肚子不那么疼了。就如燕子轩说的,她不可动气。

“那你刚才?”

刚才他们吵架的时候,她似乎神色不对,但是也是一瞬间而已,原来,她一直在强忍着。

“我不想让他知道!”她照直说出来。

“你喜欢他是么?”白衣小声的问道,目光却不看木莲。若不喜欢,怎能拼死的去救他,若不喜欢,怎能如此的温柔的带他。若不喜欢,怎能如此的宠溺一个人。

“是的!我喜欢他!”她非常坦白!

胸口一痛,木莲站起身子,理顺衣袍,朝外走去。

是的,她承认喜欢他,甚至试着去爱他。而她也十分清楚,对于他的包容,她自己都难以理解,虽然懊恼,但是愿意去做,好似她本该这样对他一样。

换句话说,他就像一只毒剂,而她已经中毒,深浅,现在还不清楚。

“可是,孩子是燕子轩的?所以你才不想他知道?”白衣一个箭步追上,伸手拦住她,眼中有一抹难掩的痛楚。

“哈哈…”她仰起脸,看着白衣,认真的说道,“错了!这个孩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白衣整个人当即怔住,他自然看不明为何木莲要说出此话,但是,他清楚自己此刻心里莫名的难受。

“白衣!今日木莲会如约出现,但是这一次,你必须要实现你的诺言,将他带走!不然,我决不放过你!而且,你也别忘了,你是木莲的什么人?”当初她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一命,难道就这样便宜了他,舒府惨遭灭门,他白衣依然有责任,更何况就保护小妖精这一件事上,他竟然一次次的失信与她。

“你…你不要和我提及她!”白衣俊秀的脸上泛起一抹青色。

“不想提及她,你去想办法,处处逼她出现,不是么?”

“只要今日,她再次出现在花满楼!我白衣担保,觉得不动那个男子!”

她冷笑!花满楼,要独自她出现在人去楼空的花满楼,不等于就是自投罗网吗?

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燕子愈那个王八羔子,她也忍受得够久了。

即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她‘舒景’手里不是还有一张王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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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群体滚床单三天哇。

猫猫激动啊,那个09年红袖十大新锐写手,有猫猫的名字哇,拍在第一个哇。

10最开心的礼物,猫窝的孩儿们,猫猫爱死你们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第一百八十七章-

看着木莲渐渐消失的背影,白衣回头看向皇宫深处。

他总觉的,那个男子不简单。

那赫然出现在他脸上的杀意,他似曾见过。

而木莲缓缓前行的背影,像是背负了更多,前面,似乎是等着她的深渊,而非出路。白衣,从心底恐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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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

木莲靠在花满楼的围栏上,俯瞰着下面的一切,空荡荡的,就好似一个陷阱,她待会儿,就要从这里跳下去。

下面,已经坐满燕子愈的人,而他本人,则一套紫色华服,斜靠在大堂的中央,盛情闲逸的喝着茶,台上的女子排列有序,挥动着手里的水袖,殷情的跳着舞蹈。

就像她所说的,没有看到妖精,她自然不会出现,哪怕她坐在围栏上,脚悬空在半空,她都不会下去,虽然她逃脱不了。

偶尔的,燕子愈也投来一道目光,那目光又深深的怒意!四目相对,木莲对他微微一笑,手摆弄着红绫,表达着她来了,你自然也该守信。

不多久,花满楼的们开了,在一群官兵的拥在中,一抹绯色,慢慢走近,他身后,站着面色清冷的白衣。

小妖精站在一群人中,仰望着头,看着木莲,眼眸中浮起一层氤氲,好似看到救世主一样。

“你们其他人都给朕退下。莲姑娘,你要的人朕给你带来了。”燕子愈放下手里的茶杯幽幽的说道。

言闭,一干人都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诺大的大厅便只剩下燕子愈,白衣,小妖精和坐在围栏上的木莲了。

“那又如何?我可不是要陛下您将他带来,而是,要您将他放了。”

“好!那朕依你。白衣,将那位女子放了。”

“等等!”木莲打断燕子愈,道,“轩王府的王妃乃我好姐妹,而这位红衣姑娘也是我的好姐妹。为此,我已经托付她替我照顾,所以,敢情陛下将这位妹妹送到轩王府。”

燕子愈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伸手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似又在思考。如今,能控制木莲的只有这个红衣女子,而将她送回到轩王府,他燕子愈就拿不动人,以后又如何把持得了她。

“怎么?皇上,这花满楼可是里里外外都是您的人,莫不是你还担心我飞了?还是,您信不过您的这些大内侍卫!”

“白衣,将她送出去!”沉默了片刻的燕子愈回头对白衣说道。

木莲一听,脸当即浮起一抹笑容。只要燕子愈同意了,那白衣就得遵守舒景吩咐他的去做,除非,他还想失信于她。

那一抹绯红倔强的站在原处,不愿意离去,只是目光幽怨的看着她,那漂亮的凤目中盛曼了对她的担忧和眷恋,还有歉意。

他颜绯色,到底还是对不住她!而小妖精,又欠她的太多。

“快些走。”白衣小声的催促道,小妖精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贝齿轻咬着红唇,无奈的回头,看向栏杆上的那个女子,刚好扑捉到她看红衣男子的目光。温柔的,宠溺的,纵容的…如此相似!

把剑的手悠的一颤,白衣再次看去,又见那女子挥了挥手,那莲藕白的手腕处带着许多彩色的铃铛镯子,只是那绚烂的手镯中却有一只更外的醒目。虽然灯光微弱,可是他却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只木质的手雕的镯子,那只镯子,他曾见过很多次,在另一个女人的手里。

而她…当那可怕的想法跳出来的时候,白衣的心,顿然一滞,随即恐慌将他席卷。

是啊,他是不是早就该想到了呢!连拖带拽的将小妖精带出了花满楼,白衣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尽早赶回花满楼。

“人已经送走,那你是不是该下来,处理你的言而无信呢?”俊逸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笑,他抬头望向她,眼神却极其冷淡,此刻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他对这个女人一次次的纵容,而她的行为却一次次的挑战了他的极限。

拒绝他,玩弄他,偷了他的,又接受了他的,正当被她迷惑的相信她会乖乖的嫁给他时,她竟然丢下一句要去流浪远方,就将他打发掉了。本以为再见她时,他定然可以坦荡的将她处死。可是,当真看见她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狼狈不堪,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他燕子愈算什么?似乎对这个女人来说,什么都不是,甚至比不上一个弹琵琶的女人!莫不是,他皇上的身份就这么贬值。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揣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只有摸到那微微的冰凉,他才觉得稍微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