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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我这三个孩子里面,谁最适合成为云栖国的储君?”

古婳一惊,她抬头看着景安帝。他面色似乎如常,只是眼神里面多了一些摄人的打量。

虚静这个时候出来说道:“陛下,我们都是从大沧州过来,初来都城也不过半个月,云栖国的情况我们不仅不知道,而且对皇子们更是生疏得很。古婳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哪里会有什么合适的见识呢?不过都是照猫画虎的描述一番而已。她年纪小不懂事,如果说错了什么,还请陛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阿静,你也不用多虑。本王就是因为你们出身大沧州,近日我观察来看,你们于容王也只是普通的相交,并未有任何目的。我在这皇宫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了。一直以来都是忙于政事,对于外界了解的也实在是少得很。”

景安帝示意他们都起身坐下。

他最近心头的一件大事放下了,芊月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个了结,虽然不能像是他之前预计的那样,也许能够再见上一面,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心里也很清楚,怕是人海茫茫,要么再也没有任何信息,要么可能她已经是香消玉殒了。

这么多年,这件事在他的心上久久不能够散去。仿佛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厚重。从前的过往,从前的索事,那些东西一直在他的心里来往晃动。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象,芊月是不是也像他一样,看着月光,思念着他。即使他们不再相见,远离千山万水,也许也能够心有默契。

其实这样的默契也许只是一种幻觉,可是他却不敢有怠慢,如果他有好几个月没有想起芊月来,他心里就会有恐慌,愧疚感会不断的涌上心头。

后宫里面的那几个妃子,他其实也不能够说丝毫没有感情,毕竟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即使是没有爱情,也渐渐的有了亲情。有了皇女皇子之后,他突然发现,他也没有以前那么排斥这种生活了。

婴儿可爱的笑容,那些似曾相似的小脸,血脉相连的感觉就是这么的奇妙。

可是,他害怕了。

他时常在享受了天伦之乐后,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呆上一段时间。

他不会再有新的妃子,也不会再有新的女人。

所有人都觉得景安帝是个不好色的国主,也是一个以身作则的国主。所以这一些臣子们,即使是喜欢女人,也不敢养太多。最多不过五六个小妾就够了。

国主都只有那么多的女人,谁敢和国主争去?

这样一来,官宦人家也不敢很娶小老婆了。要是谁说出去,你娶的女人比国主还多,那可就有麻烦了。尤其是武官将军之类的,更是小心谨慎起来。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说自己要造反。

而他们都不知道,景安帝其实并不是不近女色,也不是继续哀伤曾经年少时候的那一段恋情。

只是在愧疚。

正文 第两百五十八章愧疚新人

芊月对于他来说是心里的那颗朱砂痣,一直没有得到,也没有能够按照从前的愿望相守一生。留在他心里的永远都是一个最为美好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喜欢的字画,爱吃的点心,常用的口头语,身上的熏香。

渐渐地,慢慢的,在他繁忙的生活中,一日一日的淡去。

他偶然发现,他似乎除她的脸,很多东西都已经有点模糊了,从前他们喜欢吃的点心,他也只是记得几个名字,常去的地方,也渐渐改变了。

最重要的是,他经常会忘记了芊月,甚至有的时候会有好几个月都忘记她的模样。

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可怕的。似乎就像是他背叛了他们的诺言一样。那么轻易,那么无缘无故。明明他是一直把她放在心里,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可是为什么还是于事无补呢?

他经常开始逃避,渐渐的,他的妃子们都以为他只是和她们逢场作戏,享受一时的欢愉而已。或者是为了子嗣,便于流传后代。

这么多年,这一直压抑在他心上的东西得到了释放。

仿佛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无法释怀的枷锁断裂了。他重获心生。

这几日,他虽然看起来是在一心要手刃仇人,事实上,他慢慢的已经打开了多年的心结。

原来,芊月已经死去了这么多年。

原来,早在他还年轻的时候,还没有登基的时候,还没有娶任何女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死去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起码在她活着的时候。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芊月在他心上的那一道枷锁,也在得知她死去之后,渐渐的打开了。

似乎在那一刻,他心思开明了很多。

他觉得这么多年,他可能最对不起的,也许不是芊月,而是他那几位被他阴晴不定冷落的几个妃子,还有那三个孩子。

可惜,时间确实不等人,一转眼,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最小的老三也都已经三十了,成年了。

可是他发现,他的几个孩子,似乎没有一个是在他的悉心培养下长大。无非就是每隔上一段时间,他就去看下他们的功课,或者是让他们的先生或者是师父给他汇报一下他们的学业。

其他的琐事甚至都未有真正关心过。

“本王只是最近有些感叹,人人都觉得,皇室贵族,奢靡繁华,却不知道,我虽为一国之君,却也有很多事情都办不到。比如我无法像寻常的百姓人家,父子和睦,喝酒相谈。几十年间,他们渐渐都长成了,我却没有记得多少关于他们的事。”

景安帝叹息一声,然后起身。

“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先歇息吧。等李玄明的事情过了之后。我再与你们细细说。”

古婳和虚静行礼,一直等国主出去之后。

两人面面相觑。

“你可真是会惹麻烦。”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件事真的不能够怪我啊。”古婳委屈。谁会知道在皇宫里面,随便捡一个美人就是个贵妃娘娘。而且我本来就不习惯云栖国里面的人都是一副年轻的模样,这年纪本来在大沧州根本就不可能当做普通宫女嘛。可是云栖国就是这么奇怪。”

古婳在桌上找到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连连喝了下去,累了这么一晚上,她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喝上。

这云栖国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男人女人都是九十多岁才开始变老,到了一百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渐渐的去世了。

他们的青春时期却比大沧州人要长上许多。

古婳也问过包护卫,这样一来,云栖国人岂不是很受其他地方的人的羡慕。难道不会有人专门找云栖国的人结婚生子,以便下一代也能有如此的继承遗传?

包护卫却告诉她,云栖国人的这种情况只会在云栖国才能以后。云栖国的人如果在二十岁之后去了其他的地方,比如大沧州,而且一直都在大沧州生活的话,娶了大沧州的女人为妻。那么他们生的孩子也和大沧州的人差不多。

寿命上来说,最多也不过到八九十岁而已。而且也是到了五六十岁开始了衰老,不会像这里的人一样拥有常年的青春。

而如果是大沧州的人来了云栖国,和当地人结婚生子,并且一直定居在这里,那么可能他们的孩子里面会有一个拥有云栖国人的这种特殊的体质。并且第二代人也会渐渐的就和云栖国人无异。

所以,云栖国的历史上有一段时期,人口流动很大。

大沧州和周围的一些国家的人很多都是慕名而来,他们之中很多人都相信,云栖国这里是有神灵庇佑的。所以他们才能够有如此不一般的体征。

当时云栖国人口少,子嗣向来都艰难,也很愿意收各个地方的来的人。

只是后来,外地人一多,也就随之而来了很多矛盾。其实这也都是正常的,毕竟矛盾都是时时刻刻的存在着。不过来了云栖国之后,有一些人实在是不适应这边的饮食和作息。

那个时候,一年有三四个类似于寿正节的节日,外地人根本就适应不了,有的偷偷吃也会被抓住,甚至丢了性命的也有。可是外地人本来就是孤身在外,那节日和他本来的文化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每次一过节,那家里更加的经济拮据了。

很多人都是熬不过这一关,毕竟省吃俭用可以,但是强制不能吃食物,对于很多人是实在忍受不了的事情。

所以渐渐的,来的人也不多了,甚至日渐减少。

这么多年了,云栖国的人口也依然没有快速增加过。

大沧州也未有听说有大量云栖国人居住。基本上失去了长寿特质的人,一般也就失去了云栖国最本质的东西。

“早点休息吧。总之,今后,我们可能需要更加的小心了。尤其是不要和那三位皇女皇子有过深的交往。万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被卷入进去,我们可能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虚静嘱咐了古婳之后,他也回房间睡觉了。

正文 第两百五十九章皇子府邸

古婳倒是没有太过于担心,反正她在这里根本也就是个过客,要是实在不行,一走了之就好。他们两人功夫也够了,逃离都城也没有那么艰难。

一夜无眠。古婳洗漱一番之后就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她被一群人吵醒了。

“二皇子叫姑娘去见他。”

“容王殿下昨日便要姑娘出宫,准备一些事宜。”

“可是,二皇子那边的事情很是焦急。想让姑娘一醒来就去见人。”

古婳打着哈欠。

外面几个丫鬟不停地说着话,她耳朵又好使,真是不想听都要听见了。

还真是不消停啊。

“什么事,这么吵?”古婳打开门。

之前一直服侍她的宫女点翠行礼说道:“前日,容王就让人吩咐,今日姑娘和先生需要去他府上,所以给您准备了衣服,还有车马。只是绿如说,二皇子今日早早的就打发了人来,一直在院子外面等着您,说需要请您过去。奴婢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才说了起来。”

绿如立刻上前说道:“姑娘,那二皇子真的是早早的就打发了人。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呢。我也说了,说您今日似乎是和容王殿下有事,可是那人说昨日就有和姑娘约好的。这二皇子的人也是不能够轻易怠慢的。”

古婳心想,这二皇子可能是急着去骂她的吧。

昨日的事情不是已经算了结了么,国主都没有说什么呢,难道这二皇子还想要对她动手不成。再说了。昨日的事情,也不能够十分的怪她嘛。

“二皇子的人还有没有说些别的?”

“并没有。只是说您和他们昨日就有约了,今日早上一定是要过去的。”

古婳琢磨了一下,这都是皇家人,容王那边还有虚静能够顶着,这二皇子还是必须得去看一看才好。

“我就先去二皇子那边看看,绿如你去告诉一声。点翠,虚静起来了没有?”

“起了。等着您一起用早食。”

古婳走去了厅堂,桌上已经放上了丰富的吃食。

鸡蛋卷,八宝粥,小菜,腌肉雪菜,南瓜羹。

果然皇宫里面的人都很是会养生。

“起了?”

“嗯,今日我先去一趟二皇子那边。容王那边今日是什么时间去?”古婳坐下来问道。

虚静说道:“你就先去二皇子那边吧。容王那边暂时还有我。那边的事情也不着急。”

古婳点头,她吃完之后,于是就跟着二皇子的人去了皇子府邸。

云栖国有一点很有意思,那就是皇子们的府邸都是离皇宫不远的皇城里面。

皇城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一品以上的官员,剩下的都是皇亲国戚。马车上面都是有一定标识的,地位出身都是一眼都能够看到。

皇子的马车一般都是被人避让的,大家也都是习以为常。

马车很快就到了二皇子的府上。

门口两个石狮子,精雕玉琢,姿态伸展,面部表情都是仰望中间,仿佛中间是有一只金绣球一般。模样很是讨人喜欢。

在皇城的皇子府邸一般都是没有成家但是成年的皇子。所以府邸也一般不是很大,只需要够他们生活就可以了。其实也就相当于成年了还没有成家,吃住都还是自己的意思。

云栖国倒是有点意思,三个皇子女都没有成家,大皇女已经四十了,早就到了应该成亲的年纪了,可是也是一直没有成亲。

据说之前很多大臣甚至提议给大皇女弄一个招驸马大会。

后来,大皇女自己出面拒绝了。

至于为何她不想成亲,其实也是因为景安帝也有心让她暂时缓上一缓。

毕竟云栖国的女子青春和生育的时间长,不用急着那十几年。

尤其是这云栖国的储君还没有定下来,大皇女无论是身份还是长幼,她都是最热门的人选。所以这件事既然是景安帝想要再等等,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有一些老臣们有点焦急。他们最期待的就是皇室能够开枝散叶,稳定血脉。

“姑娘,这边请。”侍女们带着古婳进去。

二皇子在偏厅里面接见了她。

古婳行礼。

“见过二皇子。”

“起来吧。坐下,上茶。”二皇子的声音一直都是冷冷的,只是这三句话倒是让古婳听出了一点意思。

语气表达出了这位二皇子的不满意。

古婳坐下之后,低着头,也不直接看二皇子。

“不知道二皇子劳动下人们叫草民来做什么?”

“你可是父皇身边的红人,皇叔找你都敢推脱,我找你又能烦你做什么事。”

二皇子的语气更加的有点不满了。

他已经知道了今日古婳本来是要去容王府上的事情。

古婳心里更是疑惑,这个二皇子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她先来了他这里,暂时没有去容王府上,如何又惹得他不高兴了?可真是有点阴晴不定。

“二皇子言重了,民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外乡人,何来红人之说,只是帮陛下做了一点小事,勉强能够帮上一点忙而已。至于容王殿下,我和虚静是和他一起来都城的。而且一直住在他的府上,早点去,晚点去,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并且主要做事的是虚静,我只是个陪衬而已。其实并不耽误什么事情。”

二皇子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既然是这样,姑娘既然是有空闲,我就少不得要求你做一件事了。”

“什么事?”古婳奇怪道。

二皇子拿着一副画递给古婳。

打开之后,居然是一副家宅全景图。画纸有点泛黄,看起来似乎是有点岁月了。

画中的宅子虽然说不是极其的精致,或者是富丽堂皇,但是也看得出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工笔勾勒一条条线,宅子,庭院,小池塘,甚至还画上了堂屋里面的摆设和家具。

上面的颜色也还在,看起来很是漂亮。还有一些人物,丫鬟簇拥着主人,主人手上抱着一个婴孩,似乎正在逗她玩乐,旁边还有人奶娘跟着,手上还拿着婴儿的小被子。

只是这幅画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昨晚的那个宅子吗?”古婳惊讶道。

这个就是阿玲家从前的模样啊!

正文 第两百六十章旧宅画图

出生“没错,这个就是我母妃从前的宅子。这幅画是当年一个宫廷画师画下的。上面的那个婴孩是我母妃两岁的时候。这画当时被抄家的时候在父皇的手上保存着,十年前,他把这房子和画都交于了我。只是一直以来,母妃都以为这宅子早就已经换了主人。或者已经烧毁。”

二皇子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太好。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

这么多年以来,母妃似乎已经渐渐的淡忘了从前的事情,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直都没有在母妃面前提起。

他那亲生的外祖父一家,早就已经在他之前便成了阶下囚,男人们都被流放去了边陲,远远的离开了都城。多年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玲贵妃在宫里,一向都是一个安静的人。

安分守己,不多言语。只是人人都知道,她的父亲曾经是云栖国的一位官员,却因为窝藏了逃犯,所以被革职,抄家,流放。

据说,她的父亲当时其实本来是要被处斩,只是景安帝怜惜他前几十年为了云栖国尽心尽力,不怕得罪权贵,冒死谏言。确实不是那种只会在乎自己荣华富贵的人。如果不是一时糊涂,他也不会犯上这样的大罪。

景安帝当时对于如何处置他,很是费了一番脑子。

其实对于反对攻打游木国这个罪名,景安帝其实完全能够谅解,因为他当时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是极力的反对。可惜,后来先帝态度十分的强硬,根本就不会理会任何人的劝说。

当初大部分的朝臣也是反对的,只是后来见先帝如此强硬,他们也就见风使舵,或者是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辞官回老家的人都有。

后来大军捷报传来,一时之间,开始歌颂起先帝的英武神威。

所有的人见事情已经至此了,再提也是无用功,更何况这也是打了胜仗,也算是一件极大的喜事。

这玲贵妃的爹可就算成了独树一帜了。成日里面在酒馆里面弄些诗词,讽刺先帝,让千军万马去攻打一个小国家,成为了一个野心勃勃穷兵黩武的暴君。

这件事自然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他从前的共事,一来是容易牵连上他们,二来,他们之中有一些人当年也是反对过攻打游木国的,后来又换了口径,这么一比较之下,显然有点衬托了自己桥头草的本质。

他们当然就把玲贵妃的爹当做了眼中钉了。

日日参他一本的人可不少,只是一直以来,他也是个两袖清风的官,实在也没有任何的把柄被抓住。先帝也懒得理会,甚至叫人把他送的折子先看一遍,只要是写关于游木的,基本都不会看,那摞起来的奏折早就在书库的一个角落里面接灰尘了。

景安帝最后思来想去,于是他就判了他一个流放的罪名,全家所有的人都被送去边陲,那些地方非常艰苦,常常是有极端天气,或者的寸草不生的地方。

即使是守边关的人,他们有的都受不了,甚至生病死在那里的都不计其数。

这些工作一般人都不会想去做,只是很多穷苦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为了谋一门生计,这才愿意去那里求一个活路。

那个时候,景安帝发现他的女儿在这后宫里面做侍女。

景安帝当时正被大臣们催促着早日娶妻生子,立一个皇后,于是,他就召见了玲贵妃,当时她还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一见到他,她居然还说:“陛下,我是不想要在皇宫里面一直呆下去的,日后我想要回父亲身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实在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还是觉得我自己的家最好了。”

景安帝当时还没有告诉她,她父亲将要面临的灾祸。

只是那时候,他鬼使神差的觉得,把这个不想要留在皇宫里面的姑娘留下来,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有趣的事情。

要知道,这皇宫里面塞满了各个大臣,或者是各个有心人送来的女人。

她们可都是极其的想要在这皇宫里面获得一席之地的。

但是他就是偏偏不会让他们如意,他时常觉得,凭什么有的人能够如愿以偿,而他却永远都得不到芊月了。他不甘心,他也不满意。

景安帝的心里的不痛快没有知道,即使是他得到了这万里河山,得到了世人最羡慕的富贵权利,可是他的心口却缺了一样东西,最重要的那一块东西失去了,他的心一直都没有再温暖起来。

后来,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办下来了,阿玲成了玲贵妃,她的身份从官宦之女,变成阶下囚,却还没有等到铁链牢狱,旁人的嘲笑,挖苦,同情,落井下石,却又一飞冲天,变成了景安帝亲自册封的宠妃。

人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也有官员劝谏,说是罪臣之女上不了大雅之堂,如果国主喜欢她的皮相,只是随便封一个才人就够了。为何要给贵妃这样的名号。

贵妃只是比皇后差一个级别的存在,一般而言,如果皇后先于陛下薨逝,贵妃们是最有资格更上一步的。

各大朝臣知道之后都在猜测这景安帝心里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不想惩罚她的爹?所以做了这么一出?

但是后来景安帝又立刻让他们一家全部去边陲流放,这说明国主并没有想要救下她爹的想法。难道真的是因为玲贵妃面容姿色过人,让景安帝难以忘怀?

可是景安帝又一直都是不好女色的,甚至登基好几年,连一个皇后都没有,其他的两个妃子还都是大臣死谏之下才得的。本来推荐的都是身份合适的贵女,但是景安帝一个都没有看中,众人只好退而求其次,能够有子嗣就行了。

看来这个玲贵妃对于景安帝来说是个不一般的人,必定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美人。

玲贵妃的爹在牢狱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立刻站起来,对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一章女儿归宿

他最放不下的女儿起码有了一个去处了,虽然那皇宫里面也是龙潭虎穴,稍微走错一步,很有可能就万劫不复,甚至可能死在了看不见的皇宫内斗里面。

但是总比和他一起流放边疆要好得多,那种地方几乎都是有去无回。阿玲本来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没有长成。本来他是打算过几年给她说一门亲事,不在都城,带她去她母亲的老家,哪里能够远离都城这是非之地。

找一户富足的人家,阿玲也不会受欺负,她天性就不喜欢被管束,在都城里面的大户人家,非富即贵,确实不适合她的天性。

可惜,这一切却都没有来得及为她办好。

景安帝这么做,也有几分保护她的意思,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好歹阿玲暂时是安全的,有景安帝的庇佑,起码能够安稳一段时间。

而且,景安帝的作风他还是了解一些的,虽然他很久都没有上朝面圣。

但是这景安帝他是知道的,对于女色并不热衷,也就是说,他对阿玲并不是见色起意,一时脑热才会做了这样的决定,起码来说,景安帝是很有很认真地考虑过阿玲的未来。

今后,也许阿玲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困境,但是起码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光是这一点上,已经是景安帝的恩典了。

于是,就这样,玲贵妃的父亲和亲人全部都被流放去了边境。

他们再也没有回来了。

多年之后,据说她的父亲在一次边境的风雪之中和人群走散,一日一夜都没有找到,最后他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死去多时了。

当年的玲贵妃知道这件事时候,病了大半年。那之后,她再也不写家书了,也再也不期盼来往的信件。整日在宫中独坐,话说得也少了很多。

“母妃多年没有再出宫过。旧年的家宅模样,我想她肯定还是很怀念的。既然我答应了母妃,那么这件事我就要做到。”二皇子神情有些恍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旧事。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这是他最不想碰的记忆,外祖父的宅子他自从拿到手之后,他也只是去看过一次,那边已经荒废了多年,早就看不出当年繁花似锦的模样。

只是一片荒草繁盛,四处都是蛛丝大网,鼠虫成群。池塘里面也是一片污泥横肆,一派凄风惨雨的模样。甚是让人不舒服。

二皇子那时候也不过二十多岁,最是不喜欢这样的无趣的风景。

从此之后,他甚至都懒得叫人来打扫。直接关了门,上了锁就省事了。

于是,这宅子就继续这样空着。直到昨日,它原先的小主人来到了此处。

二皇子本来打算把这宅子放到天荒地老,或者是永远都不再想起来才好,也许就是这样,他就能够不会再记起自己有一个罪臣外祖父。

“二皇子的孝心可嘉,既然如此,大可放手去做,我想贵妃娘娘肯定是喜欢至极的。”古婳立刻说道。

“我公务繁多,即使是要做也需要有人能够时时刻刻的于母妃回话。今日,我已经吩咐了人去置办东西。那宅子多年无人打扫和修缮,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修理。需要添补什么东西,或者是宅子里面需要修补或者是重新建造的。这些都需要有人和母妃说清楚。”

二皇子的声音传来,古婳心里暗道不好。

果然,二皇子说道:“这件事就你去办吧。”

“殿下,民女只是一个偶尔来到皇宫的人,既不是这宫里面的宫女,又不是这宫里面的管事,这件事恐怕民女胜任不了。再说,有可能陛下过几日就让我们出宫了,这日后如何能够自如的出入皇宫?见到贵妃娘娘呢?”

古婳可真是不想给再找一门事情了。

虽然这件事并不是很为难的事,可是虚静一再的嘱咐她,不可和皇室的人来往过密。尤其是要注意这三个皇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即使他们单纯,他们身边的人也绝对不单纯。

到时候被他们盯上了,硬是要拖他们下水,那可就麻烦了。

“你居然敢推辞?好大的胆子。”

二皇子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

他要做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都是争着抢着去做,哪有古婳这样还远远的逃避的道理。

二皇子发怒的样子也是冷冷的,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古婳。

冰冷的视线让古婳觉得突然一下从初夏到了寒冬。

啧啧,这个二皇子可真是一个行走的冰冻机。长得一副温润美玉的样子,怎么其实是一块寒冰?有点可惜了。这个样子如果是个暖男,那才适合嘛。要不然看起来多别扭奇葩啊。

“殿下,民女不敢。只是民女实在是有点不敢接下这个活。”

古婳起身跪下说道:“您看,我在皇宫里面既没有身份,又没有官职,之前只是教教工匠们做做渔网,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情。可是如今,您给我的这个活看起来容易,其实却难办。”

“我即使是问了贵妃,可是贵妃也只是一个曾经在那里住过的人,虽然是住了几十年,可是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工匠,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模样而已。可能在家具,用品的添置上可以做主。但是对于修缮房屋,她其实也是不懂的。”

古婳知道,在这皇宫里面做事,门槛太多了。

“这样的话,那就必须都要给我去沟通。即使是我知道如何修,可是您手下办事的人等级地位都是比我高的,随便一个管事都能够压得住我。我又如何能够满足这两边的往来?如果只是随他们去做了,可不一定贵妃娘娘满意,但是完全按照娘娘的意思做了,可能又不合理。实在是难办。”

二皇子的手指默默的敲着桌子。

他似乎是在掂量古婳的那些话。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给你这个权利。你就暂时作为我的一个管事吧。”

二皇子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用这古婳。

正文 第两百六十二章皇子管事

“顺德。”

“在。”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出来。

“你把管事木牌给她一个,从此之后,古婳就是管事之一,我府中最高的管事之一。现在,她专门管修旧宅子的事情。”

“是。”顺德面上毫无表情,只是把手上的一个木牌递给了古婳。

古婳无语,这个二皇子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心,为什么一定觉得必须要有她去做呢?难道她在什么时候在修旧宅子的时候表现出了天赋异禀?

所以她才找了这样的理由来推辞,免得沾惹上麻烦。

可是这二皇子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满足了她的需求,居然还给了一个皇子府的管事给她。这二皇子简直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拜托,你们家的管事是纸糊的吗?怎么随便来个猫猫狗狗的你都答应啊!这也太随便了吧!这要万一她是个坏人,你们家可就危险了啊!

“那多谢二皇子的提拔了。只是这宅子修缮不知道要多久,起码也要个几个月或者是半年的。我本来就不是云栖国的人,如果以后我需要离开,这职位民女可就不敢当了。”

“你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二皇子看着她平静的说。

古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很聪明吗?自从你弄了那个渔网,还弄个寿正节施鱼,又为父皇抓住了那个人,你以为你和虚静先生还能走得了吗?别说这一年,恐怕两三年内你们都走不了。”

古婳呆住了,果然被虚静说中了。他们已经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