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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倒是挺大。”景安帝皱眉。

古婳苦笑着说:“我本不应该在这皇宫之中,在大沧州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游走四方的武林边缘人物,一生追求的也不过是随心所欲的生活。四处游历,欣赏美景。或者是见见世间百态。根本不想要参与到任何权利政治之中。可是身在这云栖国的皇宫里面,我不仅觉得违背了当初的想法。也有很多事情都无法避免。事到如今,只能求一个保命的承诺而已。”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七章不识抬举

她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天知道古婳那前世倒是是怎么变成了女魔头。她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只要你忠心于本王,本王自然是会保你平安一世。”

“陛下,命运从来都不是能够轻易安排的。更何况,我一个异乡人,如何能够保证自己的忠心?即使是这么说了,您真的相信吗?”

古婳的这一番话确实是说得有点逾越了。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胆!你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够这样对陛下说话?”

“真是不识抬举!”

“果然不是我云栖国的人就不能够相信。”

景安帝的脸色喜怒难辨。

他看着古婳说道:“那你想要忠于谁?你们大沧州的皇帝吗?”

古婳笑了,这个时代的帝王真是有意思,整天就想着人家要忠于哪个主人。不是这个皇帝就是那个皇帝。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皇帝就过不下去了?

“陛下,我在大沧州只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孤女,从未见过皇帝,甚至连大沧州的京城都没有去过。更不要说想要效忠大沧州的皇帝了。”

古婳抬起头说道:“对于我来说,我只忠于我自己。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的人想要成为大官,掌管一方事物,有的人想要成为富贵之人,荣华一生。但是也有的人对于追名逐利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想要随波逐流。”

“那你呢?”景安帝问道。

“陛下,我喜欢钱财,但是取之有道,我只会用我的技艺或者是能力去换取我需要的钱财。不贪多,也不指望能够流传几代。更没有想要权势滔天。如果有一日,我需要向某人效忠,那只有可能是有人谋害了天下人。那个时候,我也许会站出来,站在正义的一边。”

“正义?”景安帝眯着眼睛。

“陛下,古婳只是一个长期与世隔绝的孤女,一向都是跟着她的师父生活,不知道世事。她单纯又鲁莽,还请陛下海涵。”虚静站出来说道。

众人都侧目,这两人在他们眼中是神奇的存在。

莫名其妙的成了景安帝眼中的红人,还是容王牵线,本来他们都以为这个是容王下的一步棋子,结果这两人都是想要置身事外,要做一个隐世高人。

这可真是不寻常,素来容王和景安帝是最亲厚的,这一次还不知道他们肚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别看这明面上的来来往往,这私底下也许是串通好的也不一定。

“都起来吧。这件事日后再说。今日的捕鱼网的事情就按照我说的做。接下来,该继续的事情继续。”景安帝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既没有一些人想的大发雷霆,把这两个不识抬举的人扔去大牢,也没有把古婳封个什么官做。看来景安帝对这两人的归宿还是没有想清楚。

之后,大家又都一同到这皇家别苑里面去吃了一顿全鱼宴。

那些鱼都是刚刚从那宁息河里面捞出来的。

十网鱼里面,居然就有五条宁息鱼,他们也算是跟着饱口福了。

古婳和虚静倒是不尴不尬的坐在一侧,两人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该吃吃该喝喝。其他人或多或少的盯着他们两人,心里觉得这两人就是傻子,有天大的好处都不知道捡,真是暴殄天珍了。

这之后,古婳和虚静到了傍晚才能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

宫女们伺候他们洗浴之后,古婳已经累瘫倒在床上。

干脆她也懒得起来了,反正中午吃得太多,她也不饿,于是迷迷糊糊的就在床上睡着了。依稀间,似乎听到虚静那边的房间有什么动静。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那景安帝老师喜欢在半夜的时候把虚静叫过去,要么就是研究飞镖,要么就是研究那盔甲,再要么让虚静说说这民间的事情。

可怜的虚静,即使是在大沧州他也已经六十多年没有体验民生了。对于云栖国的民生更是一窍不通啊。最后就变成了景安帝给他讲那奏折上面的荒唐事,甚至还有景安帝自己的密探递上来的情报。

前日,据说是一个地方又有了春旱,一大家伙的地方官在奏折上叫苦连天。

景安帝简直是烦不胜烦,整个云栖国那么大,旱灾是经常有的,有的人能够解决,而有一部分地方官每年都来哭穷,治理不了,需要银子。

这些地方官要是真为百姓着想,那还算是有良心的,其实大部分的银钱都是到不了百姓的手上。而事实上,即使是补贴钱财,也解决不了这干旱的问题。田地里面的庄稼都是要收税的,只要收成不好,农民是没有什么积蓄的,立刻就变得贫困潦倒了。

只是这干旱又不是人说控制就能够控制的。钱一发下去,立刻就消失无踪了,但是密报上面,那些地方的农民照样是穷困潦倒,甚至很多人都远走他乡,另谋生路了。

而其中有一部分人直接就被饿死了,要么就被地主们逼死了。

景安帝每到这春夏季,就会收到无数这样的密报。他的心情也会跟着越来越差。

作为一个帝王,看到这样糟心的状况,怎么还能够吃得香甜,睡得安稳呢?

可是罢免那些官员也没有用,换一个人上去,照样也是顶不了多少用了。

景安帝实在是没有人能够发牢骚,只能够和没有一官半职的虚静聊聊。虚静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劝慰一下他,只能做一个倾听者。

古婳心里同情了一下虚静,又要去听那皇帝的牢骚了。

然后就继续安稳的睡去。

第二日早上,古婳吃着早食。

突然,虚静走进来,身上似乎有一点血迹。

他面色苍白说道:“快跟我走!”

古婳一脸迷惑,这一大早的赶着去干什么?

“景安帝出事了。”

“什么?”古婳吓得筷子都掉了。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虚静身上的血难道就是景安帝的吗?

“一时说不清楚,赶紧跟我走!”

虚静一把拉住古婳,直接冲去了之前他们关押李玄明的地方。

正文 第两百六十八章陛下受伤

古婳的冷汗一直往外冒着,她心想,这景安帝不会真的一下子就这么挂了吧?难道是李玄明干的?可是他不是已经被虚静想办法废了手脚的静脉吗?哪里还能够动弹呢?

他们到了那密室,屋子里面有一股很浓厚的血腥味。

古婳感觉到她的胃有点不舒服。

“画面如果太过于出惨烈了,我就不看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不能够承受那过于可怕的画面。虽然她上一世是女魔头,但是她又不是变态。

古婳发现那笼子里面的人还在,但是样子却有点奇怪,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李玄明这是怎么了?”

“别看他了,活不了几天。”虚静把她带到了一个休息室。

眼前的景象把古婳惊呆了。

景安帝全身都是血,身边有两个侍卫一般的人在守候着他,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给他把脉。

“他不知道为什么,被那李玄明骗进了笼子。差点被李玄明咬破了喉咙。要不是我早有预防,在景安帝的衣服上装上了一个机关,射出了飞镖,景安帝恐怕就难逃一劫了。”

古婳震惊的想象着那个画面。这得有多惨烈啊!

但是她又庆幸,幸好这景安帝没有出事,要是就这么死了,他们可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只能等着死了。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古婳问道。

那把脉的大夫,立刻让景安帝把上衣脱了,然后在他的脖子上敷药。

“只是外伤,虽然咬破了一点,流了一些血,但是只要修养得好,应该没有生命之忧。”那大夫的面色倒很是轻松。一点也没有担惊受怕的样子。

这皇宫里面的御医还是很淡定的嘛。

“陛下,您觉得如何?”虚静上前问道。

景安帝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暂时还不是很想说话,只是比了一个手势,让他们放心。

虚静知道,他们暂时还不能够出去,这件事不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

景安帝需要在这里修养一两天,等待脸色恢复正常了,然后穿一个有领子的衣服,才能够出去见人。

虚静带着古婳又出来了。

“你非要把我拉进来做什么?”古婳问道,她这慌慌张张一路的,差点自己把自己吓死,来的时候想到了上十种可能,总是每一种最后她估计都得身首异处。

现在看到,这情况好得多。

她不仅啥事都没有帮上,还连个招呼都不需要打又出来了。

“我最担心不是外伤!”虚静的脸色很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最担心的是那李玄明身上的毒,这种邪功最可怕的就是他们身上的东西。”

古婳恍然大悟,她还记得他之前说过,修炼这邪功的人,身上的血液都是剧毒。

那被这样的人咬上一口,那得是什么后果?什么滋味?古婳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那些毒都是千奇百怪的。我根本就不能确定那是哪一种毒。甚至是哪几种毒混在了一起。”虚静的脸上也有了一些微微的薄汗。

他预想了很多种严重的后果,也许景安帝会受伤,也许景安帝会受到袭击,但是没有一种是现在这个局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知道陛下到底有没有中毒?”

“不,他绝对已经中毒了,不会有错。”虚静的语气十分的肯定。

“啊?”古婳就更不明白了。

虚静的眼神里面都是愤然和恼怒。

“这里面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是想要了陛下的性命。”

古婳心里有什么东西飞速的往下沉。

难道这件事,其实是有人早有预谋?会是谁想要景安帝的性命?

可是他又是如何能够让李玄明听他的指示?这李玄明不仅不是云栖国的人,还在无人谷住了六十多年,几乎是没有任何人脉关系的。

那么就是有人利用了他?

那又会是谁能够利用一个吸血魔头?还能够让李玄明信服?

“虚静师父,外面有人来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陛下在这里受伤了。硬是要进来。”刘总管现在是一头的冷汗。

他觉得真是倒霉透了,景安帝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去了笼子,结果就被重伤。那个时候他差点就尿裤子了。

景安帝要是就这么死了,他也不用活了,万死难辞其咎。

如今,景安帝似乎还有一线生机,他必须得要守好这最后一道防线。尽力的照顾景安帝,这样他还有一条活路。

“有什么人来?”虚静冷冷的问道。

“除了几个大臣之外,再就是大皇女和三皇子了。”

古婳的心里立刻就开始怀疑这两人。

不得不说,这两人确实是最有嫌疑的。景安帝这才受伤多长时间,他们就能够第一时间赶到这里,连一刻钟都不到。

“你就和他们说,陛下暂时不见,这里是密室重地,不能随意闯入。”虚静吩咐刘总管去应付,他常年在陛下身边做事,最是会应付这些人。

虚静带着古婳再一次进去。

景安帝喝了一点御医弄的药水,吃了之后,精神好了一些。

他看到两人进来,脸色有点慌张。

“两位不用担心,本王还活着,只是失了一点血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古婳看到景安帝的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是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两人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所以他让人拿了一个靠垫给他坐起来。

“怎么回事?”他问道,声音有点嘶哑,可能是因为喉咙受伤的影响。

“一些大臣在外面等着要见您。”

“哦?他们消息倒是灵通,我这才受伤多久,他们就知道了?”景安帝冷哼。

两人似乎更加的不好说了。

“怎么,还有谁?”景安帝是什么人?一看他们两人色变的样子就知道还有其他人。

古婳为难的说道:“陛下,大皇女和三皇子在外面求见。其他的人可能还可以推诿,只是这两人,可能不好一直把他们挡在外面。不仅不看好,还会有流言。”

景安帝双目爆发出极强的光芒,那里面,不知道是气愤,还是伤心,或者是失望,再或者是冷意。

今日这件事来看,怎么都不可能不联想起是有人有预谋的。

正文 第两百六十九章伤口遮掩

古婳看到景安帝脸上的表情微微的颤动,那是一种挣扎的感觉。从前似乎很少有人能够看得出来他的想法,但是此时此刻,他此刻的心思,谁都能够猜到。

虚静和古婳都没有出声,他们知道,需要留存一点时间让景安帝平静下来。

“帮我收拾一下,再让他们进来。”景安帝的声音不大,他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婳立刻和刘总管说了一声,让大皇女和三皇子一刻钟之后再进来。

刘总管立刻就得令出去,走路的时候,脚脖子还在打颤呢。

古婳问御医:“大夫,陛下现在换衣服,那伤口可以用布缠一下吗?”

“可以,不过要仔细一点。可以换一个宽松的衣服,衣领子高一些的。”

御医都不是傻子,在这皇宫里面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做人做事,会看环境和人的脸色。其实很多时候,他们沉心医学的人其实不适合在这里长久的呆着,因为渐渐的,很多人都移了性情,从一个大夫变成了市侩小人。

他们最后醉心的不是医学,而是权利。甚至卷进了暗潮涌动的朝政。久而久之,他们的医术已经不能看了,却凭着使些小手段,得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利益。

古婳和御医两人合力帮助景安帝换了一套衣服,身上也都稍微清洗了一下。起码表面上是暂时看不出来的有任何不妥。只是脖子上的伤口有点难办。

古婳突然脑子一亮。

“陛下,穿上这个护颈。”古婳地上一个类似于头盔一样的东西,但是脖子那一处也是包围起来,这是之前和那盔甲衣是一套。只是景安帝一直不喜欢用这个,只爱穿那衣服。

景安帝点头,于是两人又帮他穿戴上,换上了一套盔甲衣。

这样一来,看上去就自然多了。

“陛下,大皇女和三皇子都来了。”刘总管来回话。

“嗯。”

景安帝起身,走了出去。

古婳几人也跟着走出去,只是他们只是会表现得在帮景安帝出谋划策,如何处置这李玄明。

那笼子里面的李玄明早就已经昏死过去了,虚静本来想要直接把他弄断气,只是后来考虑到需要留存一个证据。人活着起码还能够有个追究之处。

大皇女和三皇子已经看到了那密室里面的笼子,笼子里面有一个人躺在哪里不知道死活。心中大骇,他们在半个时辰之前接到消息,景安帝这里出事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消息上只是说父皇身上不好,请了御医紧急来瞧。

这边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深浅,赶紧的进宫。

大皇女当时正在自己府邸休息,而三皇子在都城里面的门店里面做生意,听到消息就立刻坐着马车就来了。

刚刚刘总管出来周旋,他们心里就有点七上八下的,直觉觉得父皇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为什么不能够立刻能觐见?

“父皇。”两人行礼之后站好,他们看着景安帝,发现他身上穿了一套奇怪的衣服,不过人确实实实在在的站在他们面前。

景安帝的面色异常的冰冷,他观察了一下大皇女和三皇子的神情。

两人似乎都非常的恐慌和疑惑。

“你们不做事,跑这里来做什么?”

“父皇,听说您请了御医来瞧病,我们担心,所以就急着赶过来看看。”大皇女立刻说道。

三皇子却没有说话。

他总觉得这里面的气氛有点蹊跷。先不说那笼子是怎么一回事,那人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吸血魔头?为什么父皇最近老是往这里跑?难道是因为对这个吸血魔有兴趣?

可是今日请御医的事情,很明显不像是普通的请平安脉,消息上说的是,请御医非常的急切,而且这崔御医向来都是医痴,不是必须诊治的病不诊治,不必要吃药的病,不开药。

在太医院是有名的不通人情世故的太医,然而他能够一直以这样的姿态呆在太医院里面,自然是因为他超然的医术了。还有一点,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来不参与任何流派,或者是争斗。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他都是孑然一身。

所以也深得一些人的喜欢,这种人只需要治病就好了。

而景安帝虽然欣赏他的才能,但是他因为求知欲很强,总是喜欢在治病的时候问问御医最近的一些事,要么是宫中谁患了什么疑难杂症,要么是贵妃们的平安状况,要么是皇子们的身体成长。其他的御医都是能言善辩的居多,能和景安帝闲扯半个时辰。

“你们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崔御医刚来,你们就得了消息,知道了情况了。半个时辰都不到,你们的那些人莫非是长在我身边不成?”景安帝面目变得愤怒起来。

他虽然知道,总有一天,他的几个孩子会对这个位子起了心思,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原来他们已经长这么大了!

大皇女和三皇子脸色大变。

他们立刻下跪。

“陛下息怒。我们只是关心心切。这消息也是从宫中传出来的,并不是我们刻意打听。”两人浑身发冷,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可能是被算计了。

那个消息并没有说时间,可是这才半个时辰,这可就犯了大忌讳了。

按照正常的消息,父皇如果身体有急病,他们也肯定是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够去的。哪有父皇前脚病了,他们后脚就跟上来了?这岂不是要逼宫?

大皇女想过来之后,脸色惨白,冷汗沿着她美丽的脸颊往下滴着。

如果不是因为消息来得急,而且确实是从皇宫那边来的,她也不可能一时之间失去了判断能力,不去核实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这么一看,她不仅是被人设计了,而且她的消息来源还被人渗透了,居然能够给她传假消息了。

到底是谁要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三皇子的面色也变得铁青,但是他依旧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在心里想着是谁这么厉害。

正文 第两百七十章谨言慎行

他今日只要一回去,必然要好好惩治一番。以后要是再出了纰漏,怕是直接要入大牢了。

景安帝看着他们的神情,冷哼一声。

“不是刻意?那么我这皇宫里面的消息还真是随便,你们不是刻意的都能够这么快就知道?”

两人又说不出话,只能低着头。

“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我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要你们谨言慎行,你们都当成耳边风了?”

景安帝又对着他们发作了一顿,大皇女和三皇子只能够耷拉着耳朵听着,他们还能怎么办?说也说不清的事情。真不知道那个缺德要这么陷害他们。

“陛下,二皇子也来了。”刘总管禀报。

“又来一个,叫进来。”景安帝说了半天,也觉得有点累了,古婳赶紧上前请他坐下,刘总管给他拿了一杯茶。

景安帝喝了两口,然后又一口喝完。

嗓子有点干,再加上伤口还是有点隐隐作痛。这让他的心情不是很舒服。

向来,他对这三个皇子们都还算是慈爱,虽然说在课业上严苛了一些,但是他从来不会过于苛求他们,老三喜欢经商,他就让容王安排他去,只要合法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由着他。

老大是个女孩,但是自幼各方面都很优秀,不仅在课业上一日千里,很是有天赋,而且还有一刻少年热血的心,喜欢看那些前朝的古书,最爱那种从一个国家潦倒的时候开始治理,然后成为国富民强的例子。景安帝在三个孩子里面确实是稍微宠爱她一点,她又是老大,于是给她请了两个当时云栖国最为有名的鸿儒给她教习。

老二其实不算是个很突出,各方面比较均衡,课业也可以,武术也过得去,其他的五花八门的技艺也都能来一点。景安帝因为他的身份,所以对他也没有多大的要求,顺其自然,他只要高兴,怎么都行。

所以,他一直觉得,他作为一个父皇,也算是做得不错。按道理来说,即使不是父慈子孝,按照民间的那一套来,起码他们应该还是有孺慕之情。

可是今日这件事,给了景安帝一个重重的警告。

他们可不是平常百姓之家,也不是普通的富贵之家。而是天子之家。

他们不是父子,而是君臣,一步之遥,确实千山万水难以企及的地方。

甚至他的一句话能够定下他们的生死,能够左右他们人生,能够撼动一个国家的根基,改变云栖国的未来的走向。

这一刻,景安帝觉得心头的担子和责任重了起来。他觉得胸口有点闷得慌。

二皇子一走进来,他看到大姐和三弟都跪在了地上,立刻就觉得不好。

他脸色也变得白了。

“父皇。”他磕头行礼。

“你怎么来了?也是听到我请御医得了疾病的消息?怎么你来得这么晚?”景安帝的声音不冷不热,在他们头上徐徐的传来。

二皇子身上也开始冒汗了。

“父皇,儿臣今日本来应该是在郊外和工部办事,后来有消息说您有急病请了御医来瞧,所以我赶紧的过来看看。时辰上确实耽误了一些,还请父皇赎罪。”

大皇女侧过头,给他使眼色。

这个弟弟还得给父皇添上一个堵心的,这个时间上,二弟就是和他们差不多一个时间知道的。父皇又得生气了。

三皇子自然是看到了大姐的小动作,他却依然没有吱声。父皇已经这么生气了,再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果然,景安帝又对着他们开始训斥。

他们低头听着,一刻钟之后,景安帝挥挥手。

“今日回去把惩戒录给我抄十遍。抄完才能出府,否则一直就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三人立刻答应了。还好只是抄书和闭门思过,这也不算是很严重,他们还以为会有更大的惩罚呢。

“父皇,那人是谁?”大皇女忍不住好奇心,她在三个人之中最是直接。景安帝觉得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心里藏不住话,有什么疑惑的就直接问。这也是她多年来作为长女的习惯。

景安帝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就是那吸血魔头。你们今日既然见到了,那也就不瞒着你们。这人修炼的身法非常的诡异,千万不能够靠近。我身上的这一套盔甲就是防着他的。刚刚他想要袭击我,幸好被这衣服救了一命。要不然,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三人都惊呼起来。

这人居然敢袭击父皇?

“困兽之斗,狗急跳墙。父皇,此人实在是过于危险了,要不然立刻处死?这样也就以免节外生枝。”大皇女又说道。她盯着那躺着的人,心里有点发毛。

她是听说过关于这个人的事迹的,据说能够把人的血液吸干。

这样人未免也太恶毒了。

那个都城里面花街上死的那个女人,据说吸干只有,明明才三十岁,最后那皮肤干枯得像是枯树皮,脸上都已经看不出人样了,身上都是血迹,表情惊恐又害怕。实在是恐怖至极。

虽然她自幼习武,武术不能说是绝世高手,但是也比一般的武夫要厉害许多,毕竟她是正儿八经的从三岁开始就跟着师傅学习。

用药水浸泡骨骼,皮肤,基本功也很扎实。小的时候,父皇还特别的嘱咐师父,对她不要的客气,一定要让她做到最好。

后来,效果显著,她的武术甚至比两个弟弟都要强一些。

但是她即使是武艺加身,也依然很害怕吸血怪。可能这是人的天性吧,大沧州的邪术她确实是有耳闻过,她的师父曾经走南闯北,去过大沧州,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种人,可是也是听过很多传闻的。

修炼邪术,本来就不为世间所容。

师父的意思是,这邪术是违背了天地自然,最后只会有个恶果。不仅害了自己,也是在害别人。这样的害人害己的东西就不能够让它继续流传下去。

“明日午时,他会被押去斩首。然后昭告天下。虚静先生会帮忙处理。你们明日去看就成了。”景安帝似乎有点累了。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一章中毒预兆

“那请父皇注意龙体,孩儿们暂时告退了。明日再去给您请安。”大皇女看出父皇已经不是很想再和他们聊下去,立刻说道。

景安帝挥挥手,示意他们推下去。

他们离开之后。

景安帝就把那头盔和衣服都脱了。

虚静在一旁,脸色非常不好。古婳都能够看出他脸上的青筋。

“你怎么了?”古婳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虚静看着景安帝问道:“陛下,不知道您为何不听我的劝阻,一定要进笼子去?”

“本王只是一时好奇,冲动了。下次不会了。”景安帝坐在椅子上,刘总管立刻拿了靠垫,换了一杯人参茶,伺候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