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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看着古婳,眼中满是掩盖不住的爱意,幸亏今天自己非要刨根问底,否则岂不是又错过了一次相见的机会。

古婳今日已经有些疲惫了,加之脸上易容所涂之物实在令她十分难受,因此便想着早些回客栈中休息。

“既无事,三皇子便先行回府吧,我和简玉也要回客栈中歇息了。”说罢,古婳拱手告辞,看向简玉轩以示离开之意。

堪堪走了两步,便看到三皇子忙迈了两步,挡在二人面前,说道:“且慢,今日你好容易出来了,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很可惜?”

古婳不解其意,愣愣地看着三皇子,心中不禁笑道,怎么,还要她如女子一般逛逛胭脂铺子?她可没有那个胆量,一个通缉犯,避让还来不及呢。

简玉轩早就看出了三皇子图谋不轨,别有用心,于是出声讥讽道:“三皇子这等尊贵之人,自然和我们庶民不同,况且我们还是全城通缉的犯人,哪有胆量如三皇子这般大摇大摆地出门。”

三皇子听出了他的讽刺意味,眼中亦是不满,只不过他一心在古婳身上,故而并不理睬简玉轩的嘲讽。

“古婳,我的府邸你还没有去过吧,今日既出来了,便同我去逛逛如何?而且我府中的厨子有一道万珍羹做的十分可口,你可否赏脸去尝尝?”

三皇子盛情邀约,古婳一时不知如何拒绝。

简玉轩发出一声嗤笑,双手环胸看着三皇子道:“三皇子莫非还想将我们关押在府中?我们这才死里逃生,再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三皇子忍无可忍,他知道上次之事是他的疏忽,将古婳和简玉轩关押一事也欠缺考虑,这事他已经解释过了,没想到简玉轩又将此事提了起来。

“你闭嘴,我请的是古婳又不是你,你如此着急作何?”三皇子此时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出声回击道。

简玉轩眉头紧蹙,面上的讥讽之色立刻转变为厌恶,这三皇子就和狗皮膏药一般,怎么撕都撕不掉,实在难缠。

“三皇子莫非想要仗着手中的权势逼迫我们?呵,堂堂的三皇子竟然用此卑鄙的手段,真是令人不屑。”简玉轩出声说道,声音甚是冷漠。

三皇子的脾气已经别简玉轩的冷嘲热讽打击地一丝不剩。

他扭过头,剑眉轻蹙,满含恨意地说道:“我邀请的是古婳又不是你,与你何干?再者,我何时逼迫古婳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了,我不过是说了我的邀约,古婳尚且没有说什么,你如此着急作甚?”

古婳看着两个人只见的关系越来越紧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惆怅。

她向来对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加之三皇子亦没有恶意,简玉轩也不过是维护自己罢了,这让她如何劝解?

未等古婳出声,便听得简玉轩接着厉声说道:“我与古婳本就身份特殊,不便久露面于人前,你又这般,你是何意?”

三皇子从来都没有想要对古婳不利,况且那告示是自己贴出去的,只要他一声令下,通缉便可停止。

况且他们还易着容,根本就不碍事,这简玉轩明显就是不愿古婳与自己亲近。

“我是皇子,我说古婳无事便无事,她跟着我,我自可以保她周全。”三皇子呛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执着和不甘。

“停停停!”古婳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两个人的争吵,他们的声音有些大,不时有经过的行人,听见这动静,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如此下去,他们定会引起注意。

“既然三皇子盛情邀约,我若不去,岂不是显得我这人小气不够大度。”古婳淡淡地说道。

三皇子心中一喜,脸上立刻喜笑颜开,反观简玉轩此时却是不太开心,脸上满是疑惑地看着古婳。

古婳扭过头,冲着简玉轩使了一个眼色,随即解释道:“三皇子盛情实在难以推辞,我和简玉轩就皇子府走一走,略坐一坐,领略领略府邸的风采。”

简玉轩心中满是郁气,但是他心中放不下古婳,只得不情不愿地跟着三皇子回了皇子府。

马车稳稳地停住,三皇子率先跳下马车,伸手便要去搀扶古婳,但是碍于现在是男子的装扮,古婳便侧身避开了。

简玉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禁发出一声轻笑,眼中亦满是不屑。

三皇子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折身回到古婳身侧,带着她走进府中。

刘叔早就看到了三皇子和古婳他们,便一直在门口侯着,心中暗暗思索三皇子带回府中的两位男子是何人。

要知道,能被三皇子带回府,必是得到了三皇子的认可,这可是很难得的。

三皇子走近,刘叔忙迎了上去,口中说道:“三皇子您回来了?”

三皇子不急不慢地走着,生怕古婳跟不上自己的脚步,刘叔亦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的疑惑不禁加深。

回眸看了看古婳和简玉轩,刘叔似是无意地疑惑问道:“这两位公子是?”

三皇子眉间带笑,出口便要说出古婳和简玉轩的真实身份。古婳看情形不对,忙伸手拉住三皇子的衣襟,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言辞,随后偷偷给简玉轩使了一个眼神。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七章清洗

简玉轩看懂古婳要表达的意思,眸色莫名,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在三皇子之前说道:“我们是婳儿的哥哥。”

看来三皇子身边也不全是可信之人了,比如这个刘叔就有点猫腻呢。

三皇子被简玉轩抢着,失去了在刘叔面前介绍古婳的机会,他心中疑惑不已,不明白为什么古婳和简玉轩两人不让他告知刘叔他们的真实身份,难道连他亲信也不能告诉吗?

心下虽然疑惑他却没有刻意说什么,也许古婳这么做有她的理由吧。

刘叔和善的笑容听见简玉轩的介绍后,变得微微有些僵硬,下意识说道:“婳儿?你们是古婳的哥哥?”

古婳的哥哥居然找上门了?看这两个人穿戴不像是平民子弟,古婳居然有这样的哥哥?

简玉轩眸色更深了,古婳讽刺的目光微瞟下刘叔。

三皇子在刘叔话说出后,眸色也微微有些不喜,他是尊重他这个亲信,但是现在明显刘叔说话过了界,如此这样的话,不是一个下人该说出的。

简玉轩看到了三皇子眸中的不喜,却淡笑的看着刘叔,微微清越的声音中有着恰到好处的着急和担心。

“嗯,婳儿已经出来许久,已经过了她和父亲说的期限,父亲着急等待下,才让我们兄弟两个来找人,我们兄弟两多方打探消息得知婳儿最后在三皇子府,所以特意找上门。”

古婳和三皇子在一边抿着笑,看着简玉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同时三皇子也隐约看出了什么,看刘叔的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亲厚。

刘叔没有注意到三皇子看他的眼神已然发生变化,脑中只有简玉轩说的话,和善的笑容不再有,脸色也沉了下来。

“公子,按照你话里的意思是古婳的失踪同我们三皇子有关?”

停顿了下,刘叔淡讽着,“再说古婳是女魔头,而且之前古婳在我们三皇子府完全是因为她当众发狂杀人,我们三皇子大义灭亲将她关押在府中!

谁知道那个女魔头死不悔改,竟然在我们三皇子府里纵火逃走!

这一笔笔我们三皇子没有同你算账,你们却找上门来,是当我们三皇子府好欺负不是!”

刘叔这一段看似非常关心的话说完后,古婳和简玉轩的表情如出一辙,三皇子脸色略微阴沉。

这话里句句都在说三皇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叔有多么忠心呢,至于知道的人,也猜到这个刘叔心机有多深。

看似句句在维护三皇子,实际却把所有的一切往三皇子身上引。

“我们不管别的,只知道现在婳儿最后是在你们三皇子府失踪的。这失踪多多少少总和这三皇子府有关。你说是不是?刘叔?”

简玉轩收回嘴角的淡笑,转而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叔,“至于别的婳儿是女魔头这一类的话,我希望我不要再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毕竟再怎么样那也是我简玉的妹妹!”

刘叔看见简玉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怵,这个男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他怎么能够知道这什么呢?他做的那么隐蔽,连三皇子都那么相信他。

刘叔脸色有过片刻的滞愣后,就恢复了正常,然而就算是这一闪而过的眼神也够让三皇子知道好些事情了。

是以这一次三皇子没有再让刘叔说什么,顺着简玉轩的话说道:“既然简玉兄如此担心古婳,那我们三个人就进去详谈吧。希望简玉兄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毕竟这人是在我府中失踪的。”

简玉轩和古婳见自己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当下也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三皇子的话。

简玉轩两人一点头,三皇子就挥挥手让下人都下去,所有下人都退下时,唯有刘叔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三皇子微冷的眼神看着刘叔,刘叔打了一个冷颤才回过神了,这一次他看到了三皇子眼中的不喜,暗道自己犯了忌讳,心里一个咯噔,微微恭身,才退下去了。

这突然出现的古婳的哥哥着实奇怪,按照以前三皇子一定会告知自己详情的,但是这一次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样的谈话才不让他在场听?

确定前厅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古婳才慢慢的开口,淡淡审视的目光看着三皇子,“殿下,你可看明白什么吗?”

古婳此话一出,简玉轩脸上出现了认真的神色,刚刚之前刘叔显然是三皇子极其信任的人。

但是就是这样极其信任的人却是敌人的人,这不得不让这养尊处优的三皇子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了。

三皇子则是沉默,在今天之前刘叔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刘叔是他最信任的人,但是就是在刚刚短短的交谈中,他却想起刘叔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失望的时候,那么另一个人以前所有忽略的疑点都会涌现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现在三皇子的感觉,刘叔是他最信任的人,但却不是他的人。

要说他心中什么感触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毕竟三皇子是皇室子孙,很早就知道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从来不能放过。

片刻的沉默后,三皇子起身向简玉轩和古婳拱手,“对不起。之前多有得罪之处,希望两位多多包涵,今日也多谢两位让我看清谁是小人。”

想来他让刘叔去找古婳回来的命令,也应该被刘叔扭曲事实传给下面人了。

简玉轩和古婳见三皇子如此作态,也知道三皇子想明白了。

简玉轩随性的笑笑,“这有什么的,一个刘叔我还不放在…”

还没说完他就被古婳瞪了一眼,一瞬间就明白了古婳的意思,语气一转,“心上,只是多多少少有些麻烦罢了。”

简玉轩这话可是前后矛盾,但是谁让刘叔仰仗的是三皇子的势力呢,不把刘叔的放在心上,不就是看不起三皇子的势力吗?

三皇子淡淡一笑,倒是不介意简玉轩话语的直白,一双美目看着古婳,渐渐深情,这是他喜欢的姑娘,可他却…

三皇子如同叹息一般的说道:“看来不仅徐悠悠借他势力对付他们,刘叔应该也有推波助澜。这三皇子府是该清洗了。”不然他以后怎么保护他爱的姑娘。

“早该清洗了,不过刘叔就别动了。”简玉轩在一旁神态轻松的说道。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解释

简玉轩这话倒是让陷入情伤中的三皇子诧异了,他的生存指南里从来没有放过背叛自己人的说法,他是这么想着的,也是这么说给简玉轩听。

说给简玉轩听后,三皇子注意到丝毫不诧异简玉轩决定的古婳。

“古华兄,你是不是也是知道简玉兄这么说的原因?”

话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句,看来三皇子是想要古婳解惑了。

古婳眸色微动,淡然的眸子不知道看着哪里,一点也没有要为三皇子疑惑解惑的意思。

如果是她一个人,她会说,但是现在有简玉轩在这里,还要她说什么?再说这个要求也是简玉轩提出来的。

三皇子眸色黯淡,轻轻摇头,告诫自己不要再为儿女私情所困,专注的眼神看着简玉轩。

简玉轩暗地里白了一眼古婳一眼,真是潇洒,就知道让他做这样的事。

脑中虽是这么想着,他还是尽心尽力给三皇子解惑。

“三皇子,你的生存指南里没有放过背叛自己人的说法,那是不是有放长线掉大鱼的说法?”

三皇子能够在皇宫中活到这么长,自然也不是笨蛋,一直看不明白也是因为刘叔是他信任的人,心情一下子收到这个消息的影响,再加上对古婳的愧疚,自然也就是当局者迷,想的并不是那么全面了。

现在简玉轩稍稍提点了一番,他就明白了。

“你是说?”

简玉轩点点头,和三皇子交换个眼神,两人都知道了对方心中大概得想法。

“我们现在只是知道刘叔有问题,但是这具体的问题是大是小就不知道了。如果刘叔只是单纯因为觉得古婳的存在会对三皇子造成威胁,那么问题还好解决,三皇子你也可重新重用刘叔。”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无论是简玉轩还是古婳,都知道三皇子不会再用刘叔了。

纵使刘叔是因为觉得古婳的存在会威胁三皇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出发点是为了三皇子好,但是一个不明面上提出自己看法,而在私底下篡改主子命令的人,是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容忍。

刘叔最后到底如何不是简玉轩和古婳考虑的,简玉轩正在和三皇子分析第二种情况,也是最坏的一种情况。

“但是万一殿下你冷落刘叔够久,让刘叔露出了马脚,去找他真正的主人,那样的情况对殿下你是非常糟糕的。”

三皇子沉着脸点头,他现在也在担心这最坏的情况,万一刘叔是敌人的人,那么对他来说是真的非常糟糕了。

古婳淡淡的说道:“殿下,不必过于担心,无论是哪一种,刘叔现在露出马脚,总归是好事。

只是刘叔若以前是殿下极其信任的人,那么殿下还是赶紧把自己手下是刘叔的人的名单找到,不然日后殿下的一切行动都是透明的了。”

三皇子点头,把古婳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不能够动刘叔,那么就从刘叔手下的人挑几个倒霉蛋出来开开刀,来解他心中的郁闷和愤怒之情。

三个人再针对刘叔的话谈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景安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跪拜在他面前的大臣们,心上涌现出无限的满足感和优越感,看这都是他的大臣,他掌握着这些人的生死!

太监例行说完每天要说的话后,礼部尚书就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所奏。”

景安帝皱着眉头,显然是不满礼部尚书这个时候站出来,

虽然他享受坐在这上面的优越感,但是他也不愿意理一个文臣的这些弯弯绕绕,可此刻礼部尚书已经站出来了,他就算再不喜欢,也要听听礼部尚书所奏何事。

“请奏。”

礼部尚书一板一眼的说道“禀皇上,后宫后位空悬,皇上应该尽早立后。”

其实要不是礼部尚书说了这件事情,这些大臣也不一定能够想起后宫还没有皇后的这件事情。

立后可大可小,往大里说,那是一国之母;往小里说,是皇上的妻子。

皇上在礼部尚书说完后,整个人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了,如同阴鸷一样的眼神直勾勾看着礼部尚书。

站着的礼部尚书,突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他看了看周围,眉头微蹙,心里微微有些慌乱。

鉴于礼部尚书提的是立后,所以整个朝堂在礼部尚书说完之时就吵闹起来,叽叽喳喳地“讨论”到底立谁为后好。

其中就有人说道:“禀告皇上,玲贵妃在皇上遭遇挫折时不离不弃,在一切雨过天晴后她依然不争不抢,如此贤良淑德之女子,微臣认为玲贵妃实为后宫女子之表率,当选为国母。”

这个人一说完,就有更多人附和,都是希望能够立玲贵妃为后。

大皇女听着朝堂上人的七嘴八舌,最后都化成推举玲贵妃为后的声音,早就知道玲贵妃是什么样的人的她,怎么可能让玲贵妃成为皇后。

当下她也不管现在站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直截了当的站在中间的位置。

“父皇,儿臣不赞成立玲贵妃为后。”

景安帝眸色莫名,今日这一场戏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不知道最开始礼部尚书站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局已经开始了,也不知道这场戏是不是玲贵妃安排的,最终的目的是不是登上后位?

或者是说最终的目的,是他现在坐的这张龙椅?

景安帝沉默着,淡淡的眸子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对大皇女的话也没有作出反应。

三皇子看着景安帝的沉默,微微思考下,也站了出来,“父皇,儿臣同意大皇姐的意见,玲贵妃身为父皇您的贵妃,在那样的时候自然该当不离不弃,而至于现在的不争。儿臣,请问父皇玲贵妃有争的成本吗?”

三皇子眼眸炯炯有神的看着景安。

后宫之人要想要争,必须要有子嗣,可是众所周知玲贵妃的儿子二皇子已死。

三皇子和大皇女一说,想要立玲贵妃为后的人又都站出来反对,一时间朝堂又恢复了刚才的吵闹。

“够了,朕之后位已有定夺!”景安帝说道。

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老狐狸

大臣们本来以为景安帝会等他们吵出结果才会说话,谁知道景安帝却是当头棒喝,让整个朝堂都陷入沉默,不知道景安帝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臣们和大皇女等人都瞄着景安帝的神色,揣摩着景安帝的态度。

大皇女轻声询问道:“儿臣斗胆,敢问父皇此话是何意?”

到底是立玲贵妃为后还是不立玲贵妃为后?

景安帝摆摆手,“后位空悬也不是一两天了,立后一事也不必操之过急,朕心中自是有数。”

有大臣还想要再争取,“皇上,立后之事不可耽搁啊,如今玲贵妃在民间也有很高的威望,您实在要顺应民意啊!”

景安帝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看向那位大臣,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爱卿,你是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朕说了朕心中自有打算,你还这样说,是要拿民意来威胁朕吗?”

古人言,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如今的景安帝虽然已经没有了这样气魄,但是这样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很让大臣们心惊胆战的。

当下每一个大臣都是噤若寒蝉,不再敢提出一丝的反对。

有那个大臣的例子,现在也没有人敢对立后一事再说什么,尽管他们很在意景安帝心中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大臣们的反应非常让景安帝高兴,就是要这样的效果,看了看稍微有点空旷的朝堂,景安帝揉了揉太阳穴。

“刑部尚书,二皇子掌权时杀了多少大臣?你可有统计在册?”

景安帝提起那一段二皇子掌权时的阴暗时光,大臣们都是脸色微白。

被景安帝点名的刑部尚书站了出来,声音近乎哀叹着说道:“回皇上,因为二皇子性格暴虐,所以他掌权时,所有反对的声音都被格杀了,几乎是两天就有一个,名单臣也都记录在册。”

现在他们想想那个时候都还是心有余悸,每一天都是担惊受怕,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每天上朝时面对身边位子的空缺,心中都是止不住的恐慌。

景安帝点点头,对二皇子掌权时的暴政没有多谈。

“好。因为那段时间的杀戮,导致现在大臣都有所空缺,朕想要提前进行科举考试,为朝中选取人才,时间就定在三月,三月也正好是开春。科举考试的事情,你们有谁愿意全权负责?”

全权负责科举考试的事情让大臣心里都蠢蠢欲动,全权负责科举考试的话,如果办好了,那就可以获得皇上的赏识或赞赏,为自己以后铺路。

但是相反的如果失败了,那因为全权两字,他们就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这是他们犹豫的原因,科举考试可不是儿戏,一个弄不好那可是千万个考生的事情,因此谁也不敢自荐枕席。

景安帝审视的眼眸扫过整个朝堂,“既然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朕就将这件事情交给大皇女和丞相。

大皇女,丞相听旨,朕命你们从现在开始准备三月科举考试的事情,任何决意你们两个人商量着,不用过问朕的意思,朕希望三月后能够看到整个朝堂充满朝气蓬勃的气氛!”

“儿臣(臣)接旨。”大皇女和丞相对视一眼说着。

吩咐完三月科举考试的事情,景安帝就宣布退朝。

下朝后,丞相拦住准备离开的大皇女,“长公主,你对这三月科举考试有什么想法?”

大皇女了然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嘴角露出微笑,才看着丞相,“丞相,父皇这提前科举不是必然的事情吗?”这个老狐狸又想要说什么?

丞相笑的非常的和谐,“长公主,这不是皇上把三月科举考试交给老臣和长公主,老臣特意来找长公主商量的吗?”

大皇女笑着点头,“的确,我们是该好好商量。但是丞相真的是想和本宫商量这个吗?”

三月科举考试,即使是从现在开始准备的话,也不至于让这个老狐狸在下朝后就找她商量细节,老狐狸可没有这么负责任,他要是能在考试中不收取考生的贿赂就不错了。

丞相笑呵呵,“既然长公主这么说了,那老臣也就不卖关子了。长公主,你认为皇上为什么把这个差事交给我们两个人?”

大皇女在丞相话落之际,整个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厉声道:“丞相!你是老糊涂还是怎么样?竟然敢揣摩圣意?”

面对大皇女疾言厉色,丞相依然是笑呵呵的。

“难道大皇女就不想要找个人说下皇上的意思?皇上这次让你我两个人管这个三月科举考试的事情,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先不说你我关系如何,就说这三月科举考试的各方面决定的事宜,到底是你遵从老臣,还是老臣遵从你,就是个问题。”

大皇女脸色微变,淡淡瞥一眼丞相,真是老狐狸,拍拍她朝服的衣袖。

“丞相,你想要找人跟你一起揣摩圣意,本宫可不奉陪,本宫府中还有贵客在等待,至于三月科举考试最终的决策权,本宫相信父皇自由论断。

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父皇没有说,相信我们也不会产生太大的不同。

这是科举考试,只有一条目标,至于丞相想要从中干什么,就不是本宫关心的了。”

“本宫言尽于此,先行告辞了。”大皇女说着,便离开了。

丞相现在台阶上,高深莫测的看着大皇女离开的背影。

圣意确实是不好揣摩,就好比这一次,他们都以为在没有人自荐枕席的情况下,景安帝一定会选择他的亲信,培养自己的人,

毕竟二皇子掌权时,忠于景安帝的人都被杀了大半,剩下的也是不足为虑的小人物,可以说景安帝现在在朝堂上是孤立无援。

而科举考试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培养自己势力最佳机会,然而最后结果却让他和长公主全权负责。

这到底是景安帝糊涂还将长公主认为是自己人,还是景安帝故意为之,那就只有景安帝知道了。

大皇女离开丞相回到府,早等在一旁的三皇子也一同去大皇女府。

“皇姐,你猜父皇会将谁推上后位?”到了公主府的三皇子,微微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

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皇后

大皇女眸色微冷,轻哼一声“立后一事虽然是国事,但也是家事,按理说我们身为子女的不应该过问,可若是父皇被玲贵妃迷了心窍,那就是不能不管了。”

大皇女这一段话是在三皇子面前,鲜明的表达自己关于立后的立场,一个不管皇后是谁都不能是玲贵妃的立场!

三皇子明白的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既然这是皇姐的意思,做弟弟的自然是听姐姐的。”

大皇女眸中露出满意的光。

无论是于公于私大皇女和三皇子也都不希望皇后会是玲贵妃,玲贵妃现在的野心已经隐隐透露出来,他们自然是不能够掉以轻心,让玲贵妃登上那个位子。

只要那个位子不是玲贵妃,就不会损害大皇女和三皇子两个人的利益,他们自然也就不会过问。

两个人统一了下对皇后是不是玲贵妃的决定后,便讨论剩下的事情。

同丞相一样,三皇子对景安帝把三月科举考试的事情交给大皇女和丞相一事非常疑惑,而跟丞相不同的是,三皇子想的更多,

“皇姐,你说父皇把三月科举考试的事情交给你,是想要恢复你的储君之位吗?可是如果要恢复你的储君之位,为什么又要丞相和你一起去管这个事情呢?甚至是全权负责?”

大皇女眸中也有着思索,从父皇说起朝堂官员缺失情况时,她第一预感就是父皇要重新培养自己的势力。

但是没想到父皇在所有大臣都沉默时,却让她和丞相一起管这件事情。

她接旨时,也想过父皇会不会是想要借三月科举考试的事情,来恢复她的储君位子,但是后来一想就不太可能。

恢复她储君位子根本就不需要等什么三月科举考试,现如今就是最好的机会,只要父皇一个下令就可以了。

而且借三月科举考试恢复她储君位子的风险也非常大,科考的事情可都有太多的弯弯绕绕,一不小心一个受贿,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父皇没有必要为了恢复她储君之位,这么大费周章。

更何况这一次还是丞相和她一起,这就相当于科考出了事情,是她和丞相一起背着,而且办好了,也不是她一个人领取封赏。

“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大皇女轻叹一声说着。

闻言,三皇子的脸色也微微有些无奈,也许这就是皇室的悲哀吧,父亲猜测子女,子女猜忌父亲。

轻笑一声,三皇子和大皇女忘掉这莫明的感伤,开始谈起三月科举考试需要注意的问题。

而同一时间的后宫中,玲贵妃在下朝后,就收到了早朝上的消息,当然她最关注的还是立后的消息,至于三月科举考试交给大皇女和丞相,那就是不关她利益的事情。

在她看来无论大皇女还是什么人发展什么势力,都比不上她的骷髅军,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在意呢?最关键的还是立后的消息。

玲贵妃摸着手上的玉扳指,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沉默下她才说道:“紫荷,你去后宫查查消息,看看她们对立后有什么反应。”

她可不相信这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后宫那些女人会不知道,更何况还关系着她们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事情让她心腹去查,她也放心。

“是。”

一个长相高挑的宫女出去了,玲贵妃独自一个人在大殿中,心里过滤着可能的皇后人选,以及朝堂的情况。

朝堂上现在赞成她成为皇后的有小半数,然后就是不赞成她当皇后的大皇女和三皇子等人,剩下的就是支持其他嫔妃或者是中立的。

玲贵妃独自想了一会,紫荷就回来了。

“娘娘,各宫的娘娘听到从朝堂传回来的消息后,非常的躁动。”

紫荷带来的这个消息倒是让玲贵妃有了小小的惊讶“后宫中人都是非常的躁动?”

紫荷点头,“每一个嫔妃宫里的眼线都是说,她们宫里的娘娘听闻朝堂上的消息都非常躁动,甚至朝堂上大臣点名的嫔妃更是喜形于色。”

玲贵妃点点头,“这么看来皇上心中的皇后不是本宫就是宫外之人了。”

她可不认为景安帝在朝堂的那句心中自有打算是忽悠大臣玩的,而是他心中真的有人选。

现在后宫的人这么躁动,那么就不可能是后宫的人了,不然在后宫嫔妃中一定有人不骄不躁的。

而依据朝堂上景安帝对立她为后避而不谈的情况,皇后之位很有可能是宫外之人。

“本宫让小厨房准备的糕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跟本宫拿着糕点一起去看看皇上。”玲贵妃嘴角勾笑,皇后之位到底是谁,还是要看她从景安帝那里探来的口风怎么样了。

紫荷低着头,从小厨房拿过糕点,跟在玲贵妃后面,一起去御书房找景安帝。

景安帝下朝之后就在御书房处理大臣递过来的奏折,这个时候太监过来说道:“皇上,玲贵妃过来了,说是带着来看你。”

景安帝手中的笔微顿,轻呵一声,“她倒是来的快,消息可真是灵通。”

太监低着头,不明白景安帝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了景安帝嘴角的笑意,他才敢问道:“那皇上是见还是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