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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情我们还怎么放弃她了,以她那件事情闹得那么大,现在除了秦使谁还会以正妻之礼娶她。

而且秦使也是做上门女婿,她要是受委屈了我们还能给她撑腰,纵使秦使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但是只要我们帮他,秦使也能够在朝堂谋到不错的位置。

到时候她就是官家夫人,而且秦使家里还有钱,她吃喝不愁,这件事情上我们怎么亏待她了。”

纵使最开始他因为秦使说的利益而动摇,但是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因为秦使是现在徐悠悠最好的选择。

徐悠然冷笑,“父亲我们这么为徐悠悠着想,但是徐悠悠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就在刚刚徐悠悠还因为讽刺了秦使而高兴,跑过来找我炫耀。

徐悠悠她想不到我们考虑的这些,而且秦使也不是省油的,我可不信秦使会单纯做上门女婿。

父亲,你还是要多加防备,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一回徐父没有立刻反驳,短暂的思考后,他听进去了“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去交代一下。”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要怀疑自己的女儿,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徐父离开徐悠然的地方,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吹口哨召来一个信鸽。

他将信塞进信筒,放走信鸽时眼神晦暗。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找茬

一个小小的徐府都这么多的算计,而皇宫之内那样的大家庭中,算计只多不少。

夜晚,景安帝处理好事情,去了贤妃宫中。

贤妃欣喜的看着景安帝过来的身影,领着一众宫人跪拜道:“臣妾参见皇上。”

景安帝将贤妃扶起,女人眼中的娇羞和爱慕取悦了他的心,握着贤妃的手,走到椅子坐下。

贤妃招招手,立马就有宫女把早就准备好的糕点和茶水奉上。

贤妃小心夹起一块糕点喂到景安帝嘴边“皇上,这可是臣妾听说你要过来,亲自在小厨房做的呢,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贤妃这样恰到好处的撒娇,非常让景安帝满意,谁不喜欢性格温婉的美人。

只是再喜欢美人,他也不会轻易就吃下任何的物品了,他将糕点微微移了下。

“爱妃,朕刚刚已经吃了晚饭,现在吃不下了。”

贤妃眼中划过一丝伤痛,她将糕点吃下,哀叹的说道:“这可真是不凑巧,臣妾亲手做的糕点,又要臣妾一个人吃了。”

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景安帝不吃她喂的糕点,是因为景安帝怕她在糕点里下毒,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才先吃下。

景安帝看着贤妃吃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再看看美人眸中的伤心,心里一下就软了,自己夹起一块糕点吃下。

“爱妃,你这做糕点的手艺都能够和御膳房媲美了,早知道朕晚饭就在这里吃了,弄得现在朕就要错过这好吃的点心了。”

贤妃听着景安帝说出这样一番话,眸中哪里还有什么伤心,全然都是高兴了。

“皇上你要是喜欢吃,臣妾明天就做并且送到御书房去。”

景安帝笑笑搂过贤妃,他喜欢这样的贤妃,这样的贤妃会给他一种他还是以前那个景安帝的感觉,会给他一种他是被需要的感觉。

贤妃靠在景安帝怀里,在景安帝胸膛上打着圈圈,软绵绵的说道:“皇上,今天晚上是想要在臣妾这里歇息还是去贵妃哪里啊?”

宫中的贵妃只有一个,就是玲贵妃,贤妃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有几次景安帝傍晚的时候来这里坐了下,到睡觉的时候就去了玲贵妃宫里。

景安帝听到贵妃两个字眸中就划过不喜,而女人软绵绵的声音又让他感觉到心痒痒的,一把抓过女人作乱的手。

“爱妃,你都这样勾引朕了,朕怎么能够再去那个女人宫里呢。”

贤妃眸色微动,那个女人?景安帝竟然连封号都不想要叫玲贵妃。

“皇上,贵妃会这样对皇上吗?”微微质问的语气又像是在意景安帝对玲贵妃的态度。

景安帝笑着抓着贤妃的手,“那个女人怎么会像爱妃这么知趣呢?那个女人独断专横,骄傲自大。”

要不是那个女人因为手中有骷髅军,他早就废了那个女人了。

贤妃心下想到看来景安帝对玲贵妃是非常的不满意了,装作一脸惊讶的说道:“皇上,贵妃对你都是那么样吗?”

景安帝冷笑的点头“那个女人不就是仗着点什么,有时候还对朕甩脸色!”

听到景安帝这样明显不喜的语气后,贤妃立马附和道:“臣妾没想到贵妃对皇上也是这样,贵妃她是要干什么啊。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是关于贵妃的。”

景安帝听到关于玲贵妃立马就竖起耳朵来了,“什么事情?赶紧说。”难不成抓到了那个女人的什么把柄?

贤妃小声说道:“臣妾暗中探查到贵妃的贴身婢女紫荷有和宫外人接触过,贵妃像是在谋划着什么事情一样。”

景安帝眸色晦暗,看来那个女人要行动了。

“爱妃,你多多关注宫里事务,必要的时候朕可以出面支持你。”

贤妃心中一喜,“谢皇上。”

景安帝笑了笑,处理好这个事情,他也就不再想这些糟心的事,一把抱起贤妃。

“爱妃,春宵苦短,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吧。”

一室欢喜,第二日景安帝起早早朝,贤妃起来就去逛御花园,正好御花园的花都来了,其他妃嫔都过来了。

其他妃嫔奉承道:“参见贤妃娘娘。”

贤妃摆手,“起来吧。既然大家今日都来这御花园赏花,也是缘分,我们就一起赏花吧。”

“是。”一众妃嫔都围在贤妃旁边,离贤妃最近的妃嫔说道:“娘娘,昨夜皇上又夜宿在你的宫中,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贤妃笑笑,“什么福气不福气的,都是皇上的宠爱。”

在玲贵妃的高压之下,景安帝能够宠信的嫔妃是少之又少,而贤妃更是其中次数最多的一个,因此这些嫔妃都非常羡慕贤妃,也奉承贤妃。

贤妃被一众嫔妃奉承的,嘴角勾起一个傲慢的,心里不经有些飘飘然,远远的她就看到了,正要走过来的紫荷,唇角微笑。

紫荷看着这一众嫔妃,特别还是最前面的贤妃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奴婢参见各位娘娘。”

一个妃嫔看着紫荷,讽刺的说道:“呦呵,这不是贵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吗?怎么会在这里啊?”

紫荷低眉顺眼,恭顺的答道:“娘娘让奴婢去选几个宫女过去。”今天真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贤妃非常友好的看着紫荷,“紫荷姑姑,这贵妃娘娘近来可好?可没有动气吧?”

对付不了主子,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奴婢吗?

紫荷依旧是非常恭顺,行为举止之间让贤妃找不出一点错误“回贤妃娘娘,我家娘娘很好,多谢贤妃娘娘的关心。”

贤妃似乎是放心的松了口气,“那就好,本宫还怕因为皇上最近几天常常夜宿在本宫这里,会惹得玲贵妃不快呢,听紫荷姑姑这么说,本宫就放心了。”

紫荷低着头微笑着,听了贤妃这话也没有摆一下脸色,心中却对贤妃说的话非常不耻。

这个贤妃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是皇上找的一个玩物,真当她家娘娘想要皇上的宠爱啊。

紫荷就是希望不要出错,安全离开这个豺狼虎豹之地,但是奈何她再小心,也经不住别人陷害,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突然感觉有人撞了她一下,她一个不稳就撞到了旁边的花。

还没等她说什么,贤妃身边一个姜嫔大呼小叫道:“你可知这花有多珍贵,你居然毁了它?”

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针锋相对

紫荷心中一惊,眸中满是惊诧,方才自己根本就没有碰到那盆花,不过是一个趔趄倒向了那个方向罢了,怎么就被冠上了这样的污名。

“娘娘明鉴,方才奴婢并没有碰到花。”紫荷拱手道,面上满是不甘不愿。

仗着贤妃撑腰,姜嫔面上十分骄傲,看向紫荷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傲慢。

她轻移莲步,绕到紫荷的身旁,抬眸看了看地上早已折断了的花朵,冷哼一声。

“你说这花不是你碰到的,难道是我碰到的?还是说这花通了灵性,自己摔下来的了?”姜嫔冷笑着说道,言语之中满是嘲讽和责难。

紫荷轻咬下唇,隐藏在袖口中的双拳渐渐握紧,眼中满是委屈和不甘,虽然她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姜嫔依旧感受到了她的无奈和生气,心中不由得意起来。

“怎么?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很为难?”姜嫔不罢休地追问道,仿佛一定要在众人面前显示出她的权威一般。

贤妃冷冷地在一旁看着,并不插话,反而是优哉游哉地欣赏了起来,仿佛在看一幕十分有趣的剧目一般。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当真没有做那样的事,还望娘娘明察。”紫荷屈膝跪在地上,态度十分恭敬,随时求饶,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了?还是说我们这十几个人都是瞎子,连这么一点事情都看不真切?”姜嫔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句句为难。

紫荷渐渐察觉出异常,无故被冤枉,姜嫔的句句陷害,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无缘无故地进行的。

果然,不待紫荷辩解,便听得将姜嫔继续发难。

“我竟然不知道玲贵妃宫中的人都是这般的教养,还是说仗着玲贵妃的势力,你们一个个都不将主子放在眼中了?”

提及玲贵妃,紫荷暗道不好,他们定是想从自己的身上找出毛病,进而对玲贵妃发难,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油然而生。

“娘娘明鉴,今日之事都是因为而起,与玲贵妃并无干系,还望娘娘不要因此构陷玲贵妃。”紫荷心中焦急,不想因为自己连累玲贵妃,于是便出声恳求道。

姜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转身看向贤妃,眼中满是邀功的表情。

姜嫔缓缓移至贤妃身侧,姜嫔轻扫紫荷一眼,继而说道:“贤妃娘娘,既然紫荷已经认罪了,还请娘娘按照宫规办事,否则宫婢们还当着宫中没有了规矩一般。”

贤妃乐享其成,自己想要对玲贵妃施压,尚且还找不到缘由,又不能直接和玲贵妃正面相对,今日姜嫔这举动,甚是合了她的心意。

“本宫实在是不忍责罚众人,但是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本宫不秉公办理,就是蔑视宫规,难以示公正于众,既如此,便按照宫规处罚,来人呐,赏一丈红。”

话音刚落,紫荷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一股怨恨油然而生,她没有想到贤妃和姜嫔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一众宫婢和太监赶了上来,伸手拉起地上跪着的紫荷便要去行刑的地方。

紫荷伸手挣脱众人的钳制,恨恨地看了贤妃和姜嫔一眼,视死如归地走向长凳处。

至此时,紫荷才明白他们就是要用自己的命给玲贵妃一个下马威,但是她没有办法求饶,求饶便代表自己真的做了那事,说明玲贵妃确实是管制不严,如此一来,定会被人诟病。

“虽然奴婢接受责罚,但是奴婢还是要说一句,事情与玲贵妃没有干系,还望娘娘明察。”紫荷沉声说道,声音之大,足够让四周的人全都听到。

贤妃和姜嫔的神色一变,自然是知晓紫荷在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好保住玲贵妃的清白。

棍子一下一下扎扎实实的打在紫荷的身上,她脸色苍白,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因着疼痛,额头上早已经渗出了点点的汗珠,发髻也松散了下来。

打到第三下的时候,紫荷的腰下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有无尽的疼痛,她的双眼开始涣散,身上的力气也在渐渐地消失。

第六棍堪堪要打下的时候,紫荷的耳中猛然冲入一阵熟悉的制止声音,她只当是幻觉,并没有抬头,至到她的身上没有如期挨下疼痛时,她才半信半疑地抬眸。

只见玲贵妃带着一众婢女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看到趴在长凳上不能动弹的紫荷时,眼中的怒意更甚了。

“怎么?不知我的婢女犯了什么大罪,竟然劳驾贤妃如此大动干戈,竟然想要了她的命?”玲贵妃冷声质问道。

贤妃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盈盈一拜,说道:“贵妃娘娘明察,实在是紫荷犯了宫规,我也是依照宫规办事,并没有越礼。”

玲贵妃眼睛不离紫荷,看到她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下体,不由地冷笑出声。

宫规?不过是想借机打杀她罢了,只不过这理由寻得太过拙劣了些。

“宫规?这后宫是本宫在掌管,一切的人事都要经过本宫之手才可处理,我竟然不知贤妃竟能如此,难道你怀疑皇上的用人能力?还是说再间接讥讽本宫没有治宫之能?”

玲贵妃得理不饶人,势必要为紫荷讨回公道,报了这仇。

贤妃面上一僵,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一旁的姜嫔可不管这么多,掌管后宫又如何,也不过是一个贵妃罢了,并不是国母,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大不同,更何况皇上现今宠着贤妃,自己有贤妃在后,也不必惧怕什么。

“娘娘,”姜嫔向前走了两步,屈膝行礼道“今日是紫荷犯了错,贤妃娘娘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还望娘娘明察。”

玲贵妃冷眼轻睨了姜嫔一眼,眼中满是不屑和不喜,方才之事早就已经有人暗中告知了自己,这姜嫔不过是一个狐假虎威的,也敢动她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姜嫔的意思是本宫愚昧,不明是非了?呵,一介嫔妃竟然敢污蔑贵妃,实在是目无尊卑,来人,拉下去,赏一丈红。”

姜嫔眼中猛得生出一股惧意,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大不逆的话,如何就被严惩了?

正当她震惊之时,早有人上来拉起她便要带下去。

姜嫔心中一慌,忘记了辩解,只一个劲儿地求饶:“娘娘,娘娘饶命啊,这不是嫔妾的意思啊。”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下马威

贤妃眼神晦涩,目光不由地犀利了起来,她轻咳一声,看向姜嫔的眸色中满是警告。

玲贵妃看向姜嫔,复又看向贤妃,若有所思,贤妃迎着玲贵妃的视线,莞尔一笑,开口说道:“娘娘息怒,这姜嫔一直都是知道尊卑的,姜大人从小也管教甚严,家教亦是好的,今日这事恐是有误会。”

姜嫔眸光一震,不知为何,眼中本来暗含希望的目光渐渐消沉了下去。

玲贵妃冷笑一声,看向贤妃的眼中多了一些不解。

“哦?贤妃妹妹的意思是本宫不尽人情了?可本宫也是按照宫规办事,并无本和不妥之处。”玲贵妃出声回应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贤妃自是知道玲贵妃得理不饶人,有仇必报的性子,只不过她意并不在于搭救姜嫔,不过略略警示一番罢了。

“姐姐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到姜家的一众姐妹皆是彬彬有礼的,因而心中多少有些…说话有不到之处,还望姐姐包涵。”贤妃盈盈一拜,甚是有礼。

玲贵妃冷笑一声,回身看姜嫔,只见方才还吵嚷着求饶和辩解的她,突然丧了气,颓坐到了地上,眼中满是认命和妥协。

“姜嫔,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玲贵妃出声问道。

方才姜嫔定是有话想说,不过是被贤妃打断了而已,且玲贵妃心中暗暗察觉,她说的定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有了辩解机会的姜嫔此时却像一只木偶一般,失了灵魂,呆呆地坐在地上。

片刻后,姜嫔的眼中溢出泪珠,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目光中满是决绝。

“臣妾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甘愿受罚。”姜嫔哀怨地说道,凄凉的语气弥漫在空气中。

玲贵妃冷哼一声,心中有些明了,方才贤妃不过是用了她家人的性命要挟了她,此时紫荷早已经被人搀扶起来,只不过身上甚是疼痛,因而口中不时溢出痛呼。

玲贵妃眸中一暗,不管姜嫔心中有何秘密,自己都必须惩处了她,一为紫荷,一为宣誓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带下去。”玲贵妃折身回到一旁的石椅上,悠悠地坐了下来。

姜嫔一声不响地被拖了下去,片刻后,阵阵惨叫声便充盈了这个花园。

贤妃听着这凄惨的声音,眸中微微有些惧意,一旁的宫婢们一个个垂手站立,面有怖色,皆屏息不敢动作。

反观玲贵妃,眼中满是得意和悠闲,仿佛那声音并不凄惨,而是一曲乐音,她伸手轻抚着鬓上的玉钗,眼中满是得意。

片刻后,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又过了一刻钟,痛苦的呻吟声便停止了。一个太监匆匆赶来,跪在玲贵妃跟前,回禀道:“贵妃娘娘,姜嫔经不住打,断气了。”

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和恐怖气息,玲贵妃轻声应了一句,便让太监退了下去,按照宫规,处理后事。

自石椅上站起来,玲贵妃沉着脸色看着面前神情毫无变化的贤妃,心中不由暗道她果然心狠手辣。

贤妃亦观察着玲贵妃的一举一动,心中暗暗惊叹幸而今天不是自己动的手,否则他们的恩怨就不知如何完结了。

虽然现在皇上宠幸贤妃,但是玲贵妃在后宫中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就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如果她铁了心要弄死贤妃,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些计较自然也是贤妃思虑过的,因而她才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妄想着将姜嫔救出来,毕竟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这事便过去了,以后宫中任何人都不许提及,听清楚了吗?”玲贵妃迈步到众人的面前,启声吩咐道。

众人皆不敢言语,生怕自己触了玲贵妃的眉头,贤妃亦是如此,只不过她不出声,并不代表玲贵妃便忘却了这事。

盈盈走至贤妃面前,玲贵妃慢慢停住自己的脚步,倾身凑近贤妃,轻声说道:“贤妃好计谋,这一招坐山观虎斗实在是精彩,只不过贤妃不要忘了,教唆老虎来争斗,会被反咬一口的。”

贤妃身上一凉,面色上露出尴尬和无措,碍于众位宫婢在场,她值得压下心中的惊虑,盈盈一笑,回了声:“是。”

玲贵妃看着方才还趾高气昂的贤妃现今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样乖巧,心中不由嗤笑一声。

“后宫安宁,不过是各人管好各自的人罢了,宫中不似闹市,凡事都有规矩,乱了规矩,这后宫也就乱了,你说是吧,贤妃?”

玲贵妃训斥一般的话虽是说给众人听得,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玲贵妃所指就是贤妃,毕竟这众人中,除却玲贵妃,也就贤妃一个主子了。

贤妃尴尬一笑,眸中却依旧清亮,只听得她盈盈答道:“贵妃娘娘说的甚是。”

玲贵妃冷笑一声,贤妃果然和当初的贤妃不同了,就心机和城府来说,早已经不容小觑。

玲贵妃举步走至婢女中,头也不转地说道:“希望贤妃以后管好自己的事便可,本宫的宫人自有本宫调教,不劳贤妃费心,如果贤妃再插手我宫中的事务,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贤妃忍着心头的怒意,保持着得体的笑意,柔声说道:“谨遵娘娘教诲,以后我定只管自己的宫人,不插手这宫中之事。”

玲贵妃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带着众人盈盈离开。

紫荷身受重伤,不便行走,因而只能任由两个强壮的嬷嬷架在身侧,跟在玲贵妃的身后。

刚刚踏进宫门,玲贵妃立刻着人安排,将紫荷就近方才了自己的偏殿中,并吩咐了下人拿着自己的对牌去太医院寻一名女医过来诊治。

此时的紫荷早已经痛苦难耐,因着仗刑,后又奔波回寝殿,她身上的力气早已经用尽了,而且身上的疼痛越发地明显,直教她难以忍受。

一旁的侍女拿着毛巾端着热水,先将紫荷身上的血迹清理了一番,又轻轻褪下外面的衣裳,等候着女医前来。

紫荷忍着剧痛,看着床边一脸焦急的玲贵妃,心中甚是感动,回想起自己今天这一天的遭遇,紫荷心中越发觉得异常。

“娘娘,这次明显是贤妃想对您不利,拿我开刀啊。”紫荷忍着痛楚,喘着气说道。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一章惩戒

玲贵妃眼中露出轻蔑的神色,她转眸看向房檐上挂着的精致的鸟笼,失去了自由的金丝雀丝毫没有意识到束缚,反而在笼中欢脱地跳来跳去。

“一个小小的贤妃,根本不足为惧。”玲贵妃眼神微眯,透漏出阵阵的寒意。

紫荷心中有些担忧,今日贤妃虽然没有出手,但是不难看出她的地位,否则姜嫔也不会明知自己是玲贵妃的人还如此为所欲为。

“可是娘娘,贤妃近日来甚是猖狂,恐怕这其中定有皇上的宠爱在其中。”紫荷轻声说道,额头不禁浸出更多的汗滴。

玲贵妃回眸,眼中满是深意,她轻笑一声,似是不在意地说道:“一个靠着景安帝宠爱的后宫妃妃嫔罢了,不足为虑。我明白你的担忧,你且好好养伤,此事我自有计较。”

话音刚落,便有侍女禀报女医在殿外候着,玲贵妃一声“传”。

片刻后,女医带着药箱盈盈走进门,屈膝行礼道:“娘娘万福金安。”

玲贵妃轻扶衣袖,让开了床前的路,好让女医为紫荷诊治,自己则缓步出了殿门。

眸中微深,玲贵妃不由地想起今日的种种和紫荷的惨状,心中若有所思,抬步走向御书房,玲贵妃神色之间满是算计,看来自己要好好打探打探景安帝心中所想了。

景安帝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便听得太监来报玲贵妃在书房外等候,景安帝手中的笔一顿,立即明白了她的来意。

御花园中的事早已经有人详细禀报上来,景安帝知道玲贵妃定然会来御书房中,问自己要一个是非对错的态度,心中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传。”景安帝将手中的朱毫放在砚台上,端正自己的坐姿沉声吩咐道。

不过片刻,盈盈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身藕粉色宫装的玲贵妃徐徐走近,随后立于堂中,屈膝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景安帝抬眸看向玲贵妃,脸上露出笑意,柔声说道:“爱妃快起来,今日来可有什么要事?”

玲贵妃早已经露出为难的神色,眼中亦充满了委屈,双手不由地纠缠在一起,看起来甚是难以启齿。

“今日在御花园,我下令处置了姜嫔,下人手下没有轻重,竟然将姜嫔打死了,臣妾特来请罪,还望皇上降罪。”说罢,玲贵妃猛地跪倒在大堂上,低着头,甚是可怜。

景安帝即刻从龙椅上起身,快步走至堂中,伸手将玲贵妃扶起来,目光中满是怜惜。

轻抚着玲贵妃的双手,景安帝说道:“此事朕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姜嫔诬陷紫荷,妄图毁坏你的声誉,本就是她有错在先。”

玲贵妃心中一喜,但是不能确定景安帝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又思及紫荷方才所说贤妃之事,心中暗暗有了计谋。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滴,玲贵妃盈盈一拜谢了皇恩,只不过那样子看着依旧有话要说,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爱妃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景安帝岂能看不出玲贵妃的意图,心中亦是好奇,于是便出声安慰道。

玲贵妃退后了一步,屈膝行礼,口中说道:“臣妾觉得紫荷差一点被冤枉死,贤妃作为妃位的主子,自然应该加以制止,但是贤妃却只立在一旁,丝毫不闻不问,这有失皇妃的身份,应当禁足以示惩戒。”

景安帝闻声,眼中眸光一暗,看向玲贵妃的目光中也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深意,缄默不语,将景安帝心中暗暗思索应如何回应。

玲贵妃迟迟没有听到回应,心中暗暗猜测景安帝的意图,难道他真的要恩宠贤妃,以此来对付自己么?

如果真是如此,那景安帝的算盘真是打错了。

“爱妃说的在理,只不过贤妃毕竟是皇妃,如果只因为这件事情便要禁足,也难以服众啊。”景安帝回身端坐在龙椅上,面有难色。

玲贵妃脸色立即冷了下来,景安帝如今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之前了,她渐渐察觉出局势的不同。

“如果皇上就此忽视,那以后这皇宫之中的主子且不是都没有了公允,这后宫的规矩又何在?臣妾应如何协理后宫事务,如何服人?”玲贵妃句句紧逼,声声质问,面上满是不悦。

景安帝知这件事触及到了玲贵妃的利益,如果自己质疑如此的话,迟早会引得玲贵妃的防备,时态反而不利。

“既如此,那就由爱妃处置,只不过这阖宫上下都看着呢,爱妃处置不可太过,否则难免会引人诟病。”景安帝委婉地劝道。

玲贵妃心中的怒意渐渐消散,虽然她知道景安帝是为了护着贤妃,但是他说的也并无道理,因为也不再执着于禁足之事。

“皇上所得甚是,依臣妾的意思,不如就罚贤妃抄女诫五百遍以示惩戒。”玲贵妃面色微微柔和下来,出声问道。

景安帝心知这是玲贵妃最后的退让了,于是便没有再说什么,召来太监,将旨意传了下去。

玲贵妃亲眼看着景安帝拟好圣旨,盖上玉玺,又瞧着太监拿着圣旨出去这才作罢,随后行礼退出了书房,脸上满是得意。

太监疾步走至贤妃的宫中,得到旨意的贤妃忙带着众人在殿中接旨,太监启着尖锐的嗓音将圣旨宣读完毕,贤妃的心中却生出阵阵的怒火。

强压住内心的恨意,贤妃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接过圣旨,口中说道:“臣妾接旨。”

由着婢女搀扶着站起来,贤妃对身侧之人使了一个眼色,立刻便有侍女拿着银子塞到传旨太监的手中。

太监惊恐,一个劲儿地推辞,贤妃脸色柔和地说道:“公公一路辛苦,这些不成敬意。”

推辞不得,太监只好拿了下来,顺口提了提玲贵妃便折身回去复旨了。

眼看着众人离开,贤妃的面色渐渐阴沉下来,她折身回到寝殿中,眼中满是愤怒,脸上露出凶狠的模样,伸手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各色的杯盏瞬间碎了一室。

殿中的婢女被这突然的动作唬地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敢出一声。

贤妃双手紧握站在碎片之中,目光阴狠道:“简直是欺人太甚!”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二章妥协

贴身侍女大着胆子站起来,轻步走至贤妃的身侧,躬身道:“娘娘息怒,现在万万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贤妃被怒火烧毁的理智渐渐回归,她岂不懂这道圣旨的意思,不过是玲贵妃借机发难自己,好显示出她作为协理后宫之主的权威。

贤妃压住心中的恨意,她不住地安慰着自己的情绪,如此三四次,心中喷薄的怒意才勉强被压下。

回想起御花园中的一幕幕,贤妃暗暗担忧姜嫔会连累自己。

虽然姜嫔已死,但是难保姜嫔不会把宫中的一切告知娘家人,如若这些人被玲贵妃利用,她定会再次对自己出手。

“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贤妃轻挥衣袖,沉声说道。

众人得令,如蒙大赦,全都疾步退了出去,不过片刻,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了贤妃和碎了一地的狼藉。

“来人。”贤妃冲着空气中轻唤一声,不过片刻便有一个黑衣的侍卫出现,跪在大堂中,恭敬行礼,等候吩咐。

贤妃眸光微深,转身看着地下之人,吩咐道:“你暗中去一趟姜府,处理掉一些危险的人,告诉他们,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是,属下得令。”黑衣人复又行了一礼,转身便消失在了大殿中,贤妃眼中若有所思,眸光不由地加深,算计和报复之意溢满神色。

三皇子府中。

书房内,三皇子正临窗临摹,只不过他的心中并不安定,好几次都出了错误,不过片刻,他的耐心便被消耗殆尽,伸手将毛笔扔到了桌上,将身一仰,闭上了眼睛,沉思起来。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难以安心,古婳和大皇女一个劲儿地要撮合自己和李雪,而自己也知道如此一般,定会有利于他们的大局,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劝自己娶一个不爱的人相伴一生。

思索不出接过,三皇子自书房的椅上站起,抬步迈出了府门,驱车前往大皇女的府中。

他现在必须知道大皇女到底是何安排,这件事到底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下了马车,三皇子直奔大皇女的书房,推门进入时,大皇女正在和一众的幕僚商讨事宜,众人看到三皇子俱是一惊,随后齐齐行礼。

大皇女看到三皇子的神色,便知他心中定有事与自己商议,于是便屏退众人,只余他们二人。

“说罢,今日这么匆匆忙忙来,又何要事?”大皇女执起面前的杯盏,悠悠地问道,神色甚是平静。

三皇子走至大皇女面前,单刀直入,挑明来意:“皇姐,你到底是如何决定我的婚事的?”

大皇女眸光一顿,继而放下手中的杯盏,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面色焦急的三皇子,心中不由暗道三皇子的执着。

“如何?自然是与李雪成婚了,否则你当如何?”大皇女面有惑色地看着三皇子,好笑地问道。

三皇子眸色立刻阴沉了起来,他知道这结果并非是大皇女一个人的思索,定是众幕僚商议出来的最好的计谋了,其中定是有古婳的意思,毕竟从一开始,古婳便极力想要促成此事。

“皇姐,你们不能这么草率就决定了我的婚事,这是我的一生,你们也要顾虑我的意见啊。”三皇子有些生气,有些心急得说道。

大皇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不禁有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