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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看到,一旁冷眼旁观的古婳嘴角轻勾,随后亦皱起眉头做出一派焦虑的模样,紧张的等管家回答。

管家顿了片刻,似有些难以启齿,但在大皇女灼灼目光逼问下,却又不敢不答,稽首道“下人来禀报,昨日晚上,这,张幕僚去了翠香楼,有人瞧见张幕僚与人发生争执,张幕僚喝的烂醉,报出府上名号后便离开了。

今日晨间,便被人看到陈尸郊外,身上伤口众多,是被人活活打死的。那人报官后,府尹认出是张幕僚,府上这才知晓。”

男人去烟花之地,很正常,大皇女并不会约束府上门客的去向。

但是,去那种地方闹了事,还报上了府里的名号,最后居然还把自己命给玩没了,这可就不是丢脸那么简单的事了。

大皇女脸色阴沉的吓人,一口银牙几欲咬碎,眼底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就在她准备开口说什么时,一旁倏然一声轻笑,古婳面带悲悯的摇了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

大皇女胸有沟壑,可那日听了张毅的话后,皇室中人的猜忌天性还是让她对古婳多了一分心眼。

这会子看到古婳的反应,下意识的有些膈应,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方才反应过头了,会让古婳看轻了去。

眯了眯妙目,大皇女收敛狰狞之色,心平气和道“可惜甚么?”

古婳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一本正经道“我是为张幕僚可惜。之前的时候多有听闻张幕僚看轻女子,言语之中怼妇道人家多有不屑,此去翠香楼,为何会与人口角?

约莫与张幕僚心高气傲脱不开关系。可惜他张幕僚最后却是因为这等小事而死。”

古婳说的煞有其事,大皇女身份尊贵,自然不会纡尊降贵的去查张毅是否真的对女子看不起,当即勃然大怒。

看不起女子?那在她手底下谋甚么事?难不成平日里在她面前的恭敬都是装出来的?

大皇女脸色愈发阴沉,本还觉得似有蹊跷,想让人彻查。

可是这会子,却觉得张毅罪有应得,丢了她的脸面,再去彻查,可真是白白让人看笑话了。那让人彻查的话,便又咽回了肚子里。

管家察言观色,恭身道“那,不知张幕僚之事如何解决?”

大皇女面露疲惫,揉了揉眉骨,不耐烦的摆手道“还能如何?让人厚葬了他,本宫已算仁至义尽。”

管家忙谄媚附和“主子宅心仁厚,府中食客时时念着您的好。”

大皇女已不耐听人溜须拍马,张毅在她手底下算是一大能人,如今死的这么憋屈,且还让她发现这个门客之前颇有阳奉阴违的嫌疑,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

古婳目的已达成,负手在一旁看着管家远去,这才敛了嘴角笑容。

古婳执了杯茶上前递给大皇女,轻声安慰道“殿下门下能人辈出,不必为了张幕僚太过挂怀,徒伤了身子。”

大皇女轻叹了口气,目光幽深的看了古婳一会儿。

古婳捧茶而立,笑意明明,并不躲避她的目光同她对视。片刻之后,大皇女收回目光,接过了已凉的茶。

“本宫尚有政务未理,先回书房。古公子请恕失陪了,独自走走?”

古婳轻笑道“殿下为百姓劳碌是天下之福,古华惫懒,自不敢打扰,这便回房去了。”

只一眼,她心底明镜似得,在大皇女这儿,她已初步取得了信任。

张毅是大皇女心腹,他一死,大皇女而今左右无人,拉拢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大皇女此刻无心周旋,胡乱应了几句后便走了。

古婳双手拢袖,姿态悠闲的在原地待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轻笑,也转身往自己的院子方向去了。

阳光静好,岁月静好啊。可这明媚阳光下,却是血淋淋的狰狞。

古婳浓而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了一片阴影,挡住了眼底的思绪。于是没人知道,那波光潋滟的眸底,是一抹自嘲。

一条人命,何时起在她眼里毫不起眼了?

只是她难得的感慨很快就被打断,朱红色柱子排成一列的长廊上,有个白衣儿郎,以手撑着额头,姿态闲适慵懒,长腿不时摆动着,一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她。

古婳面不改色的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眼波流转乜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倒是悠闲。”

这暗藏着血腥的阳光下,知道真相的,或许就只有他们两个。多么的衣冠楚楚,人模狗样。

简玉轩大笑,纤长白皙的手指将白玉骨扇转动的好似杂耍,在掌心轻敲后欲寻着古婳的额头去,被古婳从善如流的躲过,冷冷的觑了他一眼。

简玉轩也不觉得尴尬,扇尖一转,扣回掌心,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往后一躺,看着古婳笑吟吟道“那大皇女就这么让你搞定了?”

古婳冷哼了一声,踹了他一脚,以夺回被他抢去的位置,坐的更舒服了一些后压低声音森森道“哪有那么容易,那种人,对谁的戒心都很重。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没别的选择。”

简玉轩用扇柄抵着下巴,唔了一声,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古婳。

古婳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做甚?”

简玉轩啧了一声,指尖绕着扇子转了转,一脸毫无诚意的敬佩道“我还以为那大皇女油盐不进的样子会很难糊弄,都做好露馅之后撕破脸皮的准备了,没想到你三言两句就说服了她。女子果然更懂女子的心思啊。”

简玉轩摇扇悠悠的说道。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步步为营倾塌

古婳默了默,没有去接他的话茬,理了理垂在一旁的衣袍,沉吟良久之后,突然闷闷道“张毅咎由自取。”

简玉轩摇扇的动作一顿,兴趣盎然的眯起眸子看她。

古婳撇了撇嘴,双手枕在脖子上靠在柱子上,似轻蔑又似怜悯“张毅从前最看不起的便是女子,却忘了他的主子就是个女的。

皇室中人善忌,就算他从棺材里爬回来,掏心掏肺的跟他主子说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想来大皇女也不会跟他交心交德了。”

简玉轩摇扇轻笑“你们女子,这一点上不是如出一辙么?”

古婳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当做眼里没这个人,继续道“我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主仆二人喜欢怎么斗就怎么斗,可惜,偏偏让他发现了我的秘密。

只能说他活该如此。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还有人给他厚葬收尸,已然是我手下留情。否则,我便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让大皇女弃之如弊履又有何不可?”

女子容貌秀丽,身着男装更显得清秀出尘,一笑,便觉光风霁月。可口中吐出的,却是这般狠毒的言语。

简玉轩搭着胳膊,只笑不语,静静地看着这个变化多端的女子,待她说完后,似是而非的笑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越迷人的东西越危险,诚不欺我也。

简玉轩暗暗庆幸,自己同这个看上去无害天真的女子是友,而非敌。否则落得和那张毅一般,死后都不得好名声的下场,找谁说理去?

古婳没有理会他暗含戏谑的挖苦,目光有些放空的看着空荡荡的长廊,莫名一嘴苦涩。

“张毅死,不过是个开始啊,这暗潮汹涌的皇庭,不知道会被张毅一个小喽啰牵扯出多少浑水来。”

就好比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牵一发而动全身。

古婳深知,她能让一个冲动鲁莽的大皇女放弃彻查张毅之事,却总有些暗中的眼睛不会像她那样好糊弄。

也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敌手已悄然竖起,步步艰难啊。

皇宫,这世上所有富贵与权势所在。一处奢华至极不逊帝王寝宫的宫殿中,炉火熏熏,点的却是佛门檀香。

一华服女子低眉敛目,正凝神抄写着一卷佛经,细看,女子容颜昳丽,眉眼间却隐有些许阴翳,即便是佛经也未能使其褪色几分,衬得那女子周身气息有些阴冷。

此人正是如今宠冠后宫,却与景安帝貌合神离的玲贵妃。

一旁侍女紫荷轻声禀报着什么,不敢惊扰了玲贵妃抄写佛经的静谧。

也不知玲贵妃听到了没有,待紫荷说完之后,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笔勾画完。

说来奇怪,俗语说字如其人,这玲贵妃心狠手辣,杀孽无数,却写得一手丰肌劲骨,正气凛然的字,约莫是师承大家。

玲贵妃吹干纸上墨迹,冷笑一声,眉目间阴郁之气更加明显,道“死了?倒不意外,蠢人死的都早。”

可惜旁人自诩大才的一生,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蠢材一个,生死无关。

紫荷忙手脚利落的替主子将佛经收拾好,笑着说了句“娘娘笔走龙蛇,字写的越发好了,菩萨见了心中欢喜,定会护娘娘平安。”

一通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让玲贵妃笑意微浓,这才接过话头,有些惋惜道“只可惜刚买通的一颗棋子,还没来得及用就废了。”

玲贵妃好似对那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棋子毫不关心,还不如自己染了墨的指甲需要操心,便一边涂抹丹蔻,一边漫不经心道“不妨,本来就没有指望那样的废物做什么,留着不过是为了恶心恶心大皇女,死了也好。”

紫荷脸色一白,心中凄凉,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在主子们眼里,真是连蝼蚁都不如啊。

不过这唏嘘感慨她并不敢维持太久,强颜欢笑着点头应是。

玲贵妃撇了她一眼,嘴角讥讽笑意更浓,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来,问了句毫不相关的话“这金刚经快抄完了罢?”

紫荷后背已被冷汗打湿,那一眼,却让她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半分杂念。闻言迅速瞄了一眼佛经,点头道“只剩一卷了。”

玲贵妃嗯了一声,似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声什么,紫荷没听清,玲贵妃便已换了一张上好的宣纸,摊开佛经继续抄。

紫荷忙在一旁磨墨。便听玲贵妃道“张毅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你私底下留意些,找人去查。”

紫荷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玲贵妃头也没抬,嗤笑道“死的东西不相干,背后牵扯的人却是让本宫感兴趣得很。

张毅是什么东西?他敢明目张胆的闹事,本宫不信。这天子脚下,谁敢打死大皇女府上门客,本宫也不信。这种屁话,除了大皇女,还骗得过谁?”

紫荷恍然大悟,恭维道“娘娘玲珑心窍,所思甚远,大皇女殿下自不能及。”

彼时大皇女被气的头昏脑涨,又被古婳三言两语挑乱了思绪,自然想不了这么多。

古婳说的不错,瞒过了大皇女,却瞒不过这些躲在暗中的眼睛。

一棵已经腐朽的大树,暗里的根系交错却让人心惊。

不知大皇女殿下得知了“看不起女人”的张毅的确对她阳奉阴违,却是转头去效忠了另一个女人时,心里会作何感想。

玲贵妃停下笔,看着经书。正好抄到了那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往往越是做多了丧尽天良的坏事的人,越是喜欢寄情于神佛,好似这就替自己赎罪了一般。

玲贵妃略显凉薄的唇扯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神冰冷骇人,如厉鬼一般阴狠,紧攥着手中的笔,咬牙切齿道“没谁能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好过!”

紫荷生生的打了个寒战,深觉主子自从知道了自己不能再生养的消息后,变得更加癫狂可怖了。

不过,在这个皇宫里,这不是常态么?

玲贵妃倏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紧绷着的情绪又垮了下去。

“我永远都不能有孕了,总该找几个人陪葬不是吗?”玲贵妃语气晦涩的说道。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惋叹史简笔艳

紫荷自认能在主子身边待这么久,和她识趣,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至关重要。

这样的话茬,她是万万不敢接的,只好把头垂的低低的,当做没听见。

玲贵妃怨毒的攥着指甲,刚涂好的丹蔻霎时有些花了,她却不在意,气氛低沉的有些压抑。

就在这时,太监尖锐扰人的嗓音长长一声划破宁静“皇上驾到——”

玲贵妃一惊,看了眼天色,她竟不知不觉中在经堂待了一整日了,现下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已有几盏琉璃灯微明。

迅速压下慌乱,玲贵妃将一缕碎发撩到耳后,镇定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接驾。”

紫荷慌忙答道“是。”

可不等玲贵妃收整妆容,景安帝爽朗的笑声已传了进来“爱妃好一个大忙人,朕听闻爱妃都在经堂待了一日了,身子要紧啊。”

玲贵妃媚笑着起身去应,顺势腻在景安帝怀里,故作娇嗔道“臣妾祈福,只为陛下安康,社稷安稳。”

景安帝眼底迅速掠过一抹讥讽,速度快的旁人压根察觉不到,脸上却是一派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的好夫君,感动道“有爱妃在,实是朕之福,社稷之福。”

尽管两人心知肚明,这恩爱是装出来的,却没有谁愿意先打破这份平衡。

这皇宫之中,谁人不是戴着面具活着?

腻歪了一会儿后,同床异梦的两人之间气氛便隐隐有些僵硬,找不出话题来聊了。

玲贵妃眼神闪烁,扬声道“紫荷,去小食房将本宫昨个儿刚得的芙蓉糕端来陛下尝尝。”

景安帝眼神戏谑“爱妃有好东西藏着竟不告诉朕?”

玲贵妃娇笑道“皇上,臣妾心心念念的都是您呐,刚得了都舍不得动,这不,等您来了才端出来么。”

景安帝哈哈大笑,眼底却冰冷没有一丝笑意,亲昵的抚摸着玲贵妃柔顺的长发,低沉嗓音悠悠道“爱妃本人便已秀色可餐了,朕不要甚么糕点,今夜有你便够了。”

贵妃娘娘今后恐再难有孕。太医的话在耳畔回响着,宫中女子最期盼的侍寝机会,此刻却像一只充满了恶意的毒蛇,森森的嘲笑着她。

玲贵妃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不知如何作答。

景安帝看了她的反应,心下已是了然,面上做出担忧的模样来“爱妃这是怎了?”

玲贵妃勉强一笑,眼神避开景安帝,片刻之后方凄惨道“陛,陛下厚爱,臣妾惶恐不安,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只是,臣妾身体不适,先前中的毒尚有余毒未清,恐不能侍奉陛下尽意。臣妾真是万死难逃其咎,还望陛下赎罪。”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用帕子抹去眼角泪痕,我见犹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软。

可惜景安帝对其恨之入骨,更是明白这一番光冕堂皇的说辞背后的真相,听了只想冷笑。

但他还不能和玲贵妃撕破脸皮。

景安帝轻叹一声,手搭在玲贵妃背上轻轻拍着抚慰她道“爱妃不必忧虑,朕定倾天下之力寻来最上等的补药,只要好好调养,这些余毒成不了气候的。”

好像在说,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成得了什么气候?

玲贵妃心头一跳,干笑着应是,身后已是被冷汗打湿。

景安帝尽管是与其虚以委蛇,此刻也多有不耐,象征性的关怀了几句之后便要离开。

玲贵妃正是求之不得,顾不上争风吃醋,跪安了皇帝。

离开玲贵妃寝宫,景安帝神清气爽,诠释了何为看到你不痛快我就痛快,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朗声笑道“摆驾婉嫔寝宫。”

他这个皇帝虽做的憋屈,被一个宠妃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玲贵妃既然把他给接回来了,这高墙之内,他便还是皇帝,无人敢不尊,妃嫔亦依旧为了他争风吃醋,这让景安帝略略找回了一些君临天下的威风。

婉嫔寝宫离的并不远,景安帝趁着步撵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殿内灯火通明,早有宫人来传过了皇帝驾临的消息,黑压压的宫人跪倒了一片。

位于首位的,俨然是他娇俏可人的婉嫔。

景安帝脸上爬上笑意,在众人山呼万岁声中大步将将的走过去,双手轻轻一托,便将美人儿拥入怀中,轻笑道“都免礼!”

婉嫔俏脸微红,依偎在景安帝怀中显得小鸟依人,声音细的好像蚊子,软糯呢喃道“陛下怎么来了?都不派人提前说一声,臣妾也好做些准备。”

怎么看,都比玲贵妃那个刻薄女人要顺眼。

景安帝大喜,勾着婉嫔下巴调笑道“怎么,爱妃不喜朕来?”

女人的撒娇往往比任何东西都管用,几句轻声软语,景安帝通体舒泰,和玲贵妃斗智斗勇了一天的疲惫不堪也得到了些许舒缓,拥着婉嫔进了内殿。

说来奇怪,他不是纵欲之人。可进了婉嫔的内殿之后,只觉殿内软香温暖,陈年老酒一般醇厚醉人,熏得他脑子都有些发昏了。

意识渐渐的变得有些模糊,身子也烫的吓人,怀中又有软暖美人,本来打算休息的念想一下子全化成了欲望,看着婉嫔的眼神有些炙热。

婉嫔娇笑着,似察觉不到他的异常,一派天真的迎了上来,眨着好似无辜的眸子,轻笑“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景安帝眼神幽暗,自不会克制自己,顺势成了一夜荒唐。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景安帝犹觉头晕脑胀,不禁皱紧了眉头,深觉不对劲。

他怎会如此冲动?眼角觑着一旁玉体,只觉心烦意乱,全无兴趣。

索性起身穿衣,也不找人服侍,惊动了婉嫔之后也不顾美人儿软糯的温声挽留,毫不留恋的拂袖而去。

御书房。

“陛下,这,香中似有催情药啊,只是…”

宫中女子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香炉里加催情药的把戏也不新鲜了,景安帝只是疑心甚重,察觉不对劲之后非得找太医核对一遍才能放心。

可这会子,太医支支吾吾的话,却让景安帝再次起了疑心。

景安帝深邃的眸眯起,盯着太医,冷声道“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有什么都给朕说!”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下药

太医听到了景安帝的话以后更是担心了,跪在地下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了。

心里也暗自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刚刚检查到的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以后皇上是绝对会愤怒的,而且一定会牵连到自己的。

想到了这里以后,太医就是一阵悲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景安帝看到了太医支支吾吾半天也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心里更是愤怒了。

刚刚他们查到了婉嫔居然在宫里放了催情药,就已经够让他生气了,虽然自己喜欢后宫里的这些女人,可是并不代表她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尤其是放催情药这种不齿的事情,在后宫里面发生了以后自己本来就心里不快,他讨厌被人控制的感觉。

所以想了想以后就决定好好处置一下婉嫔的,可是看着太医为难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完。

景安帝现在没有心思看着太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的样子,所以愤怒的吼道“还有什么事情,马上告诉朕,不然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

太医啪的一声就扑倒在了地上,然后连忙摇头“皇上,臣说,臣说。”

景安帝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然后盯着太医等着他开口,太医叹了一口气以后还是开口“回皇上,刚刚臣检查婉嫔的时候,发现了她放的那些催情药并不是普通的催情药。”

太医已经视死如归了,心想着大不了就被皇上给砍了。

可是景安帝听到了太医的话以后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一些没有太明白,所以疑惑的开口“不是普通的催情药?什么意思?”

太医叹了一口气开口解释:“回皇上,刚刚臣查到了那些催情药里面的成分并不是普通的催情药,要是普通的催情药的话可能只会增强人的性欲,并不会对别的事情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可是现在刚刚臣在婉嫔宫里看到的那个催情药成分有点特殊,要是男人中了以后不但会增强性欲,而且还会透支身体,虽然刚开始看上去没有什么,可是时间稍微长一点的话可能会让身体越来越弱的!”

“什么?”景安帝大怒。

他刚刚本来以为婉嫔只是给自己放了催情药,生气,可是也没有太生气,可是没有想到太医居然查出了这些东西,景安帝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太医低着头小声的开口“还有…还有这个药皇上要是用的多了的话可能会对以后子嗣有影响。”

虽然太医担心,可是还是开口说道。

景安帝现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愤怒来形容了,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戎马一生,居然被几个后宫里面的女人耍了,心里愤怒的不行。

当场就一下子掀翻了案几,案几上面的所有东西一下子就摔碎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旁边的太监还有太医都是瑟瑟发抖。

景安帝现在根本就顾不上太医,而是愤怒的朝着外面大吼一声“来人啊。”

景安帝旁边的大太监听到了皇上的喊声以后连忙走了进来,看到了一地的碎片就知道皇上有多愤怒了。

果然看到了太监走了进来以后,皇上就开口“你给朕传旨下去,婉嫔贿乱后宫,给婉嫔赐白绫,你亲自送她上路。”

太监心里有点诧异,可是也知道婉嫔这才恐怕是真的惹到了皇上,让皇上这么生气的,而且他自然也不可能会为婉嫔求情,所以点了点头“是,皇上奴才知道了。”

“你给朕现在就去!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复命。”

皇上想到了婉嫔做的事情,愤怒的不行,他活了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耍过呢,那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太监点点头,退出去,然后直接朝着婉嫔的宫里走去。

婉嫔的宫里,今天自从皇上走了以后自己就一直担心,听到了太监进来了以后婉嫔的心里有些担心,连忙让人进来了。

太监一进来,婉嫔就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圣旨,所以紧张的皱起了眉头。

太监也没有理会她,等着众人跪下了以后就把圣旨读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婉嫔在宫惑乱后宫,与人私通,现在证据确凿,赐白绫三尺,立刻上路!”

太监说完以后婉嫔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生怕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太监开口“公公,你说什么,冤枉啊,我没有和人私通,我是被冤枉的啊!”

婉嫔眼睛里面都是恐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就懵了,可惜太监根本就不理会她,嗤笑了一声开口“呵呵,证据确凿,别狡辩了,来人啊,送婉嫔娘娘上路。”

说完以后,太监的身后一下子就冲了过来几个小太监,然后拿着白绫就朝着婉嫔走了过去。

婉嫔连连倒退,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啊,所以不甘心的看着那太监开口“不,我根本就没有和人私通,皇上冤枉我了,公公你让我见一下皇上,皇上一定会相信我的!”

“皇上可没有时间见你,既然婉嫔娘娘自己不乖乖上路的话那奴才就帮娘娘一下,娘娘走好了。”

说完以后,那太监冷笑一声,朝着旁边的小太监挥了挥手。

婉嫔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旁边的两个小太监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头发,然后用白绫勒住了她的脖子,没有一会的时间,婉嫔就已经断气了。

太监看着婉嫔断气了以后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试探了一下,确定死了以后这才大手一挥回到了御书房里面。

御书房里,太监进来了以后就朝着皇上跪了下来“回皇上,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婉嫔已经上路了。”

皇上听到了婉嫔死了以后脸色这才是稍微的好了一些,而一旁跪着的太医听到了婉嫔居然这么快就死了以后一下子就害怕的不得了,想着等一下皇上会怎么处置自己呢。

看着皇上半天没有说话以后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视死如归的开口问道:

“皇上,臣,臣,臣…”

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又见贵妃

皇上这才是注意到了正在地下跪着了太医,皱了皱眉头,自己的这件事情是千万不能让别人的,可是从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吧所有的事情都听到了。

想到了这里以后皇上皱了皱眉头,这个人不能留着,要是留着的话事情传了出去就不好了,想到了这里以后皇上紧锁眉头,朝着太医看了过去。

太医的宫里混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是可以看到了人的脸色变化,当然也就看了出来现在皇上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了,想到了这里以后太医整个人都是担忧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额头上面的冷汗也是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正当太医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没命了的时候,突然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个太监。

正是皇上身边的公公来福,来福匆匆的跑了进来以后对着皇上开口

“皇上,玲贵妃娘娘往御书房的地方过来了,皇上要不要…”

皇上听到了来福的话以后皱了皱眉头,自己这才刚刚处置人她现在就跑了过来,不简单啊。

嗤笑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让来福退了下去,正准备出去,可是又看到了跪在了旁边的太医。

太医现在内心已经恐惧的不行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没有命了,只能希望皇上可以放了自己的家里人。

景安帝看着太医皱了皱眉头,虽然自己刚刚是这么想要杀了他的,可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杀了这个人。

想到了这里皱了皱眉头,对着瑟瑟发抖的太医开口“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不然朕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知道了没有?”

太医听到了皇上的话以后一下子回坐了起来,皇上刚刚说这些话是不是答应放了自己了,想到了这里以后,心里有点期待,然后连忙点了点头,在皇上面前重重的磕了两个头。

“皇上,臣知道了,臣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皇上这才是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明天再过来好好的给朕看一下身体。”

太医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可以活着离开,一下子就高兴的在皇上的面前点了点头。

“皇上,臣知道了,臣一定会好好查看资料,然后帮皇上治病的,不过皇上现在的身体可能还有一些余毒需要慢慢的调理。”

“那就慢慢的调理,治不好的话朕要你的狗命!”

刚刚太医告诉自己,那个药可能会对自己的子嗣有影响这怎么可以啊,于是连忙摇了摇头,示意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子嗣有什么影响,所以便对着太医开口。

太医急忙点点头,虽然那个药对皇上的身体有影响,不过也不怎么严重,自己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着要皇上饶自己一命的,所以自己现在这才是这样说的。

所以听到了皇上的话以后连忙点点头“回皇上,臣知道了,皇上放心把,臣一定可以帮皇上把身体调理好的,不会有什么的?”

皇上这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了下去。

太医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可是没有想到刚刚到了外面就碰到了玲贵妃娘娘,太医一个紧张一下子就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玲贵妃皱了皱眉头,看着风风火火的太医心里有点不快。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呢?”

太医抬头看到人是玲贵妃,连忙一下子会跪在了地上开口谢罪“贵妃娘娘赎罪啊,臣刚刚不是故意的,不小心跌倒了。”

玲贵妃奇怪的的打量了一眼太医,看的太医冷汗直冒,不过似乎是以为他只是一个太医所以并没有怎么为难他。

玲贵妃冷哼了一声以后就开口不悦道“以后小心一下,这是在宫里万事都是有规律的,要是冲撞了贵人有你好看的,”

太医连忙点了点头“是,臣知道了,谢贵妃娘娘不怪罪。”

玲贵妃也懒得理会他了,挥了挥手就让他离开了,太医如释重负的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现在自己还是赶快出宫吧。

玲贵妃也没有考虑太多的事情,看到太医走了以后就走进了御书房里面了。

御书房里面,刚刚皇上因为生气,所以把地下都摔的一塌糊涂了,不过刚刚听到了玲贵妃要过来的事情以后,宫里的人赶紧就把皇上宫里收拾了一下,所以玲贵妃进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了。

玲贵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景安帝正在批阅奏章,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所以眉头一直都是皱起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