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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简玉轩的名字,余凝一愣,心中的情绪翻滚着。

本以为他们两人那时断了便不会再有瓜葛,可如今听到他的名字,她就无法镇定下去。

余凝颤抖着声音问:“他怎么了?”

见她这副模样,简玉衍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到里面去我们慢慢谈吧。”

说罢,简玉衍将余凝请入府中。

而古婳这边的情形却不乐观。

她躺在猪圈里满身秽物,直直地看着猪圈外的一名妇人。

那妇人穿着艳丽的服装,扭着腰,摇着扇子,脸上的粉厚得像是在刷墙,说一句话就往下掉一层白灰。

妇人娇笑道:“妈妈我啊,受人嘱咐要好生照料你,看你这小脸嫩的,莫不是哪家的大小姐吧?”

古婳不想理她,只想快些清理自己身上这些污物。

她冷声问到:“可有清洗的地方?”

“哟你这是打算直接接客哪?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便不按那人说的好生照料你如何?”

“呵”古婳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吗?”

那妈妈被她的这副模样惹怒,恶狠狠地说到:“就算你是皇帝的女儿,到了我的地盘也要乖乖听我的话。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打,打到这臭丫头说不出话为止。”

古婳想掏出自己的武器却发现自己的武器没了踪影,而那妈妈叫的两名打手已经屈身向前伸出双手,似是要捉拿她。

不得已古婳只能往一边躲闪。

时间一久,她便落了下风,硬生生地挨了几拳,嘴角染血。

“瞧这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先前那副傲气的模样去了哪里啊。”妈妈说罢,一条鞭子就直接朝古婳的腿抽了过来。

她躲闪不及挨一鞭子,可就在那一刻她确确实实看到了那条鞭子便是自己的千锁鞭。

腿上的伤口往外渗着血,可古婳的眼神依旧凌厉,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向那妈妈的身上划过。

那妈妈被古婳的眼神吓退,可依旧嘴硬:“你那是什么眼神。?事到如今你觉得自己还有胜算吗?”

她话刚说完,古婳立刻加快速度冲上前去,意图夺回千锁鞭。

妈妈慌了,赶忙喊到:“你们愣着干嘛。快点抓住她。”

虽然那两名打手武功不错,但是现在去抓已经晚了。

古婳胜在灵活,不到片刻她便已经抓住妈妈的喉管将其压在地上:“住手,往后退。你们再敢过来,我就掐断她的喉咙。”

被抓住的妈妈吓得身子发抖,忙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也只是收了银子替人办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这位小姐说的话吗?给我滚远点。”

那两名打手见状倒退几步,可眼睛还是再盯着古婳的动作。

古婳将妈妈手上的鞭子取下。

“小姐,我就只拿了这一条鞭子,别的什么都没拿,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被压在地上的妈妈哭晕了那一脸的妆,黑一片白一片的,旁人看到非得吓傻不可。

古婳一手压着她,另一手挥动千锁鞭。

“刷刷”几下,鞭子和暗器齐飞,那两名打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已经倒地。

暗红色的鲜血从那两名打手身上流出,湿了地面的泥土,溅到了那妈妈的脸上。

那妈妈的脸被吓得惨白,古婳加大了压着她的力道。

“说,那个指使你的蒙面人到底是谁。”古婳看着妈妈眼里充满阴鹜。

正文 第九百二十四章不敢相信

妈妈一看这小丫头如此年纪就牙尖嘴利,不想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便缓缓道出了缘由。

“方才我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那人平白无故来我地盘,我只是拿钱给人办事,我…也不敢多嘴,你说是吧?”妈妈用手轻轻扶着发丝,缓声开口道。

古婳望着妈妈动不动就使出妖娆的身姿,强忍着心中的厌恶,缓缓站起了身。

“最好不要让我知晓是谁!”古婳双手紧握成拳,眼里冒出寒光。

妈妈看到古婳有些失控的模样,连忙双眼禁闭,弯腰跪了下去:“姑娘啊!我只是拿了钱给人办事,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啊!我可没有想要害你,跟我没关系!”

古婳撇开了头,稍稍整理了衣冠,“我现在要走你敢拦我吗?”

“不敢不敢!姑娘,你走便是了,方才是妈妈招待的不周,还请你不要记在心里!”

“好了,起身吧!”古婳望了望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将他们的样貌都在心中记了下来。

接着望着正厅扬长而去。

“呼…姑奶奶总算走了!”妈妈吓得瘫坐在地上,许久才缓过来。

古婳走出窑子后顺着一条小路走了许久,可是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影。

看着被风吹的摇摇欲坠的树叶,细细听还有些许野兽的啼叫,古婳越走越快,可是这条路就仿佛一个黑洞,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古婳继续慢慢向前,方才迷药的余力还在她身体里残留着,在加上此刻她走了这么久,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但她依然在坚持。

“嘶…!”突然出现一抹刺眼的亮光让古婳有些受不了。

待她缓缓睁开眼睛后,眼前的景象让她欣喜过望。

“终是走了出来!”古婳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叫卖声,歌舞声,打闹声,又赋予这条街生机勃勃的景象。

古婳继续向前行走着,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古婳!等等我!”女子发出了清脆动人的声音。

古婳转过身,看清来人是谁后欣喜过望,“菇蘅?你怎么会在这里?”

“终于找到你了,你又跑去哪里了?”菇蘅气喘吁吁,上来就一通责怪。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吗!”古婳必然是不会告诉菇蘅发生了什么。

“我找你是有十分要紧的事,对你至关重要!”菇蘅一口气将话说完。

“要紧的事?”古婳眉头紧蹙,有些好奇。

莫非是…

“快跟我来!”菇蘅来不及多说拉起古婳转身就跑。

“去哪里啊。”古婳有些跟不上了。

“到了,就是这里了。”菇蘅用手指了指。

古婳扭头一看,这里不是长安街最有名的茶楼吗,菇蘅带她到这里做什么。

“你快去二层靠窗的位置,有人在那里等你,快去!”说着将古婳一把推了进去。

古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身处茶楼了,不同于外面,此刻这里却是异常的安静,偶尔可以闻得到浓浓的茶香。

“客官,喝点什么?”茶馆小二热情的开口问道。

“我…我来找人。”

古婳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望着靠窗的位置看去,看来看去也只看到一个白发老者。

像是年近半百,但身体看着却还是很健壮,着装简单又朴素,行为举止优雅,一看就出身不凡家庭。

古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老者听闻到动静后睁开双眼,看清来人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忧伤。

“小婳啊,来来,快坐!”白发老者激动的站起身来招呼让古婳有些诧异。

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位老者吧,可他又怎会认得自己呢?

古婳闻声坐下,细细打量着这位老者。

“小婳,这些年你孤身一人过的还好吗?”老者望着古婳,眼泪不知不觉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还好,还好。”古婳看着老者突然落下的眼泪有些捉摸不透状况。

“爷爷,我…斗胆问您一句,您…您到底是谁啊!”古婳在心里思索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小婳,你…你不认识我了吗?”老者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想来也是,你失踪的时候才那么大点!”

老者抽噎的更厉害,“如今见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老爷在天之灵也得到安慰了。”

老爷?

“你到底是谁!”古婳惊讶地站起了身。

“我…我原本是古家的管家,老爷当年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对老爷也是忠心耿耿。”

“管家?”古婳听闻后脑子里使劲回想着,印象里好像真的是有这么个人。

“你看这是什么?”老者缓缓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器物放在了桌面上。

“千锁鞭?”古婳一眼就认得了这个鞭子,这可是当时父亲最贴身保管的器物。

“这是当年老爷临死前交代我务必要让我把这个亲手交给你。”

古婳激动的望着老者,原来是古伯伯,古家的管家。

“古伯伯,您能告诉我,当年…当年,我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古婳一把将千锁鞭拥进怀里,当年的真相是她这么多年来日思夜想都想知道的事情。

老者望了望窗外,哽咽地开口说道:“当年,古家一家上下其乐融融,大家都生活的很是和睦,老爷和夫人也很恩爱,经过老爷辛苦的打拼,古家在当时也算得上是名门。”

“我每天看着古家的家业蒸蒸日上,心里别提有多开心。”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继续听着。

“可是,就在这好日子没过多久的时候,一天晚上,一帮歹徒突然行刺到古家,烧杀抢掠,将古家上上下下近百人都杀死了。

老爷觉得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将你托付给我,我就带着你逃了出去,可是…可是老爷却被歹徒杀…杀死了。一夜之间,古家成为一片虚无,所有的人都没能幸存…”古伯伯说着哭的更加厉害。

古婳也终是忍不住,抱着古伯伯失声痛哭,“古伯伯,那…那你知道是谁吗?”

“是盛昱,是他们害死了古家。”

“这些年我为了找你,也在不停地打探当年的真相,后来我总算查到了些眉目,就是他们。”古伯伯咬牙切齿,一掌拍到桌面上。

听到古伯伯说出的名字后古婳吃惊极了,嘴巴张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是他?”古婳简直不敢相信。

正文 第九百二十五章从长计议

既是阴狠到将古家灭门,又为何当日要出手从黑衣人手中救下我来?古婳十分不解,难道他并没有认出自己,上一次救自己真的只是巧合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古婳暗自思忖着,随后又马上否定了巧合的可能性:毕竟,当初分开时,那人还十分笃定的对她说过,往后他们还会经常见面的。并且,尔后没过多久,她就真的又在皇宫里见到了他!

那么,他的出现就恐怕不会是偶然那么简单了,更有可能的是,他一直都知道她古家传人的身份,而一次两次的在她身边出现,则是有目的的接近她,只是,目前看来,并没有发现他有恶意。

如果真的有恶意,又为什么要提醒她以后还会经常见面呢?

所以,会不会是古伯伯弄错了?

古婳很是困惑,便将心中的疑惑也问了出来:“古伯伯,这个人不久前还救过我,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唉,”古伯伯沉沉地叹出一口气,说道:“小姐有所不知,此人原是府上的大夫,医术很是不俗,日常主子们的平安脉、头疼脑热等都是此人主理,长相俊朗又守本分,一向谨言慎行,因此颇得主子们的青眼,待他格外宽厚。

只不知后来因着什么缘由,这厮竟忘恩负义,十分狠毒地趁着诸人不备下毒,当时在府中的所有人,上上下下都没活口。”

古伯伯说起古家被灭门时的惨状,饶是他一把年纪,又是身为江湖五大世家之一古家的管家,见过许多风浪,历过不少沧桑,仍不禁眼圈通红,老泪纵横。

闻言,古婳只觉得自己的心阵阵剧烈的抽痛,原本稳稳捏在手中的白瓷茶盏,此刻却随着她的手剧烈颤动着,茶盏上的纤长手指指节绷紧发白。

直至管家再次抹泪,古婳才回过神来,将茶盏重重地拍在茶案上,腾地站起身来,一手抓起一旁的千锁鞭,口中道:“我定将他千刀万剐!”转身欲走。

古管家一惊,连忙伸手去拦住她:“小姐,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莽撞行事非但不能报仇,只会枉送性命,届时,便真的无人能为老爷报仇了。老爷在天之灵,如何瞑目?”

古婳身形一震,意识到自己确实鲁莽了,这才顿住脚步,回到茶案边。

看古婳被自己劝住,古管家暗暗松了口气,说:“盛昱这人,绝不简单,因此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古婳此时重新分析,那盛昱那样心狠手辣让古家鸡犬不留,却又出手救自己,既与自己有血海深仇,又似乎毫不顾忌地接近自己,可见其确实如古伯伯所言,并不简单。于是对古伯伯点头道:“古伯伯教训得是。此人的动机和倚仗未明,确实是我莽撞了,还请古伯伯教我。”

古管家连连摆手:“小姐快别这么说,老奴受不起。只是我们需得从长计议。小姐需装作对那厮与我古家的血海深仇仍旧一无所知,好麻痹那厮。我们再暗中摸清他的底细,捏住他的软肋,再伺机报仇。”

“古伯伯从小看我长大,便是我的长辈!况且古伯伯这么多年来对古家忠心耿耿,我心里是有数的。”古婳握住古管家的双手,暗暗吸了下鼻子,又接着道:“古伯伯放心,我定能沉住气不露马脚,稳住盛昱。”

古管家眼中的潮意还未褪去,容色中透着几许欣慰,心道小姐出来历练这么久,果然是长大沉稳了不少。

两人重新落座,只是古婳的手不松,仍紧紧握着那根千锁鞭,双眉也依旧深锁。她思忖一会,便对古管家说:“古伯伯,我这边您不用担心,我定不会再意气用事。只是那盛昱必然也是认得您的,还请您时时小心,好好保重。”

“小姐放心,老奴既能安然到此找到您,便也不会轻易暴露身份。”古管家对古婳的关怀十分的动容,连连保证。

“那么,我们往后接头便在这处茶楼。为防万一,我们都不要在此久留才好。”古婳缓缓环顾四周环境,肃然道。

古管家连连点头,道:“小姐此言有理,如此,老奴便告退了。”

在古管家走后,古婳一仰脖,将一杯冷茶灌入腹中,冰冷的茶水让她的思绪愈加清明,打算好了下一步之后,古婳便也离开了茶楼。

古婳偷偷找到茹蘅,让她在暗处牢牢盯紧盛昱,并秘密调查他的底细:“他的身世、势力、实力、喜好,与何人有紧密联系等等,最好事无巨细都调查一遍。”

“是。定不辱命!”茹蘅俯首,郑重应道。

茹蘅正要离开,古婳又叫住她:“慢一点无妨,顶要紧的是注意隐蔽。”

她想得很清楚,虽然她很想立刻手刃仇人,但是敌暗我明,便只能求稳,徐徐图之。

简玉衍看古婳脸色铁青地风风火火回来,全然不似往日那样气定神闲、落落大方,心中一紧,一双浓眉也不自觉地跟着深深拧起来。他伸手想要拉住她的衣袖,细细询问一番,不想她却走得十分的快,匆匆与他擦肩而过,且仿佛并未看见他一般。

简玉衍抓了个空,从未见过古婳这样心事重重的他心中更是忐忑,忙一路疾步跟在她身后。只见她对一路上行礼的宫人也统统视而不见,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简玉衍忙跟着进去,却见两个圆凳被碰翻在地,佳人静静坐在圆桌边,一手托腮,双眼却不知看向何处,毫无神采。

他慌忙上前去抓起她的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被碰伤?这几日你去哪了?”

“哦,”古婳答非所问,抽出自己的双手,继续发呆。她其实正在想盛昱的事,脑中一遍一遍的过着她与盛昱有限的照面的细节,又逐字逐字地咀嚼他说过的每一个字,希望能够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只是此刻的她在简玉衍的眼中,却好似被魇着了一般,把他吓得不轻。又摸摸她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热,却仍是只当他透明,心中更是慌乱。

简玉衍捧起她的脸,见她的视线仍在别处,手足无措之下,他便俯身吻住她的双唇。

直到此时,视线受阻、呼吸不畅的古婳,终于回过神来,视线也终于落到了简玉衍的脸上。

“古婳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什么事都不愿跟我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简玉衍看着疲惫的古婳,语气变得十分温柔。

正文 第九百二十六章病情恶化

“抱歉。”古婳撇开视线低低呢喃二字,眼神看着青石板路扑闪扑闪的,其中夹杂不少的血丝。

简玉衍略有些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古婳没有出声,扯过她的手紧攥在自己的中。

两人的气氛带着点冰渣子,心照不宣地缄默不言,手却紧握着许是语言过于苍白,并不能表达所念想。

古婳逐渐镇定自己的情绪,面色照常不过多了几抹润色,,相比于之前更为健康以及沉稳。

“阿衍,你熟悉盛昱其人吗?”古婳陪着简玉衍漫步在喧闹的集市里,用着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开口。

盛昱其人他们一众都多少有些了解,算不上患难之交却因为那件事抱有一定的敬意。

若不是古管家忽然说出如此惊人的消息,古婳不论从哪个角度都不会对他起疑,而现在却不同于平常。

多半是出于家族的种种疑虑,以及小部分的对自己身世的怀疑,她总感觉盛昱的动机不纯。

当然这些事情对着简玉衍还不好开口,怎么样也得让自己把事情给弄一个水落石出,凭着他人并不和其意。

而简玉衍的心理又是另一番不明的思绪,他转头看着古婳眼中的意味很不明朗,但心照不宣地与其选择缄默。

“盛昱就是那个医生?”简玉衍的语气有些不确切,对于这种小人物他很少有耐心去了解。

古婳的面色怪异,缓缓地点头。

简玉衍的嘴角笑意若有若无,一缕讥讽转瞬即逝:“看着还算是个人才,不过问他是何义?”

他的语气中有些许酸意,只是古婳并没有察觉到:“随口问问罢了,有些好奇。”

这番敷衍的说辞简玉衍怎么可能会信服:“古婳不要和我撒谎,你心里有事。”

简玉衍的语气特别笃定,他看着古婳眼中有不容置疑的光,显然古婳整个人从头到脚丢给他吃得透透的。

“谁的心里可能会没事呀。”古婳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抽开,面上的笑意不减只是多了生疏。

于此简玉轩的情绪没有剧烈的波动,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里吃味,加快步子逐渐逼近。

“你的心里到底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但遇到问题要和我说知道吗?”

简玉衍跟在女孩的身后,一时的冷情没有磨灭他的热情:“我给你一定的私人空间,同样的你也要给予我一定的信任,有事先和我商量,嗯?”

尾音勾起,很是撩人带着莫名的醉意,古婳长发遮掩的耳根子略红,心里甜蜜的感觉荡漾开。

“我答应你。”古婳的声音很轻而不失坚毅,重新握着简玉衍的手再紧了几分。

小别胜过新婚,这日两人过得皆是极为甜腻,潜移默化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次日,古婳醒得很早,她不是不愿继续梦会周公,不过处于对余凝的担忧之下,正悄然往那头赶。

简玉衍在她的再三软磨硬泡之下没有跟近,心里郁闷得打紧,只能借着处理事务抒发情绪。

此时天亮不久,大街上零零碎碎的没有几个人,早起的多是一些衣着简朴老旧的妇人。

由此,盛昱较为修长以及挺拔的身影,必然是极为突出。

唯一让古婳不解的便是,他早早起来却跟个没事人一般地漫步于此,浑身都透露着神秘感。

“盛昱好巧。”古婳踱步走近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亲昵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少女脆脆的声音很快传入盛昱的耳朵,他猛得一个抬头看向古婳,眼中带着点诧异。

那诧异没有维持多久,便消失殆尽换上亲昵的面孔:“原来是古婳,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盛昱刻意向前走了两步,面上的喜色看似不假却让她隐隐感到膈应。

她心底牢牢记住了古管家的那番话,对着盛昱有些偏见绝非偶然,只不过这种清楚已被无限扩大。

“简玉轩的情况怎么样?”古婳后退几步与其保持距离,心底忽而想起那事填充了其中的尴尬之意。

盛昱眯了眯眼角,心底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他并没有捅破之间的薄薄一层纸,面色如常。

盛昱:“简玉轩的情况我看过了,生命暂时无忧但并非长久之计,药物多半治标不治本这让老夫也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文绉绉的话听起来很是费劲,盛昱像是刻意隐瞒一般,没有说出具体的病症,而是以是你不多稍加代替。

古婳的心里闪过慌乱,简玉轩和她的交际并不深刻,对余凝的意义却不同于他人。

若是让余凝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地失去生命迹象,那种痛感即使没有体验,也能稍稍感触。

“那且有医治之法?”焦灼感涌上心头,古婳看着盛昱面色上并不平静。

盛昱没有立即回答,刻意跳过这个问题跟古婳寒暄一番再打打官腔,继而就走得没影了,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背后的古婳迟迟没有动身,她看着人群中盛昱离开的方向,感觉他一定有些法子,只不过不愿意说罢。

古婳压下心里的那些好奇,知道现在时辰未到。车到山前必有路,希望这也算如此。她踱步来到余凝的住处,院内很是冷清。

“阿婳你来了。”余凝的面色比起之前有所好转,她坐在石椅上吹风带着笑意,手中正绣女红。

“来了。”言简意核的两字从古婳嘴里穿出,她微微低下眼帘看着余凝的动作,微微一惊嘴里淡淡惊呼。

余凝绣女红在真正意义上来说还是古婳第一次见,之前从未听她提过也没有问过。

她们两人皆是江湖儿女,打打杀杀的生活习惯了,不像那些待嫁闺中的名门少女,这类东西早已接触习惯。

古婳久久没有出声,余凝放下手中的绣品,面色微红:“怎么,看见我绣些腊梅就不自在了?”

调侃意味十足,古婳摇摇自己的脑袋感到几分虚意,自己这样子的反应确实过分了些。

“只是从没看过。”古婳淡淡地笑,语气很快偏转,“我今天遇上盛昱了,他说简玉轩的病情…”

最后几个关键字古婳哽咽在喉,她不敢直视余凝的眼睛,知道这番话给说下来到底有多伤人。

“说吧,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余凝心底已经做好一定的准备,笑得洒脱。

古婳没有隐瞒,咬咬嘴唇把盛昱的话全部复述一遍,话音一落余凝的面色惨白。

简玉轩现在的情况比她所想的更是艰难数倍。余凝起身进屋,坐在床榻边拨开纱帘。

淡笑的玉颜展露无疑,余凝的手轻轻抚上摩挲:“只要能救他,我什么事都能做!”她望着昏迷的简玉轩,眼睛红了起来。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七章休要动她分毫

古婳轻叹一口气,握住了余凝的手。让余凝杀人这件事,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可若要简玉轩醒来,只有这一个办法。

“放心,等我回来…”余凝猩红的眼睛里渗着些泪,索性转过头没去看古婳,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这话听起来,到更像是说与简玉轩听的。

古婳一个愣神,“我随你一同去”的话还没说出口,余凝就出了房门。她知道,简玉轩唯有余凝能救,也只能让她一人来救,纵然是简玉轩的生死大事,在某些方面,她也不便插手。

余凝走后,古婳守了简玉轩半个时辰,直觉得有些乏了,起身站在窗边醒了醒神。余凝以血为引,若要救简玉轩,须先恢复自身体质,如要将蛊术与傀儡术结合,怕是两个时辰也成不了…

古婳一手撑着窗棂,一手抚着发紧的额头,遥遥的望了出去,远处奔来的马上,似是余凝!

“你,你不要命了!才区区半个时辰,所噬之血与自体还未完全相容,现在你要救他,岂不是…”古婳慌忙推门跑出去挡住了余凝,她的脸色与出门时无异,但周身却染了一股血腥味儿,墨色的长袍浸湿了一片,在脚下滴了铸币大小的血泊。

凉风一吹,吹的余凝有些头晕,下意识的扶了扶额头,声音软绵绵的说道“这时间我等的及,可简玉轩等不及了!我自有办法加速血容,再侯片刻,便可施术法。”

余凝推开古婳进了门,古婳也没再阻拦,怕出了什么意外,着人去请了盛昱来,待盛昱赶到时,余凝已经开始用术了。

以自身蛊毒,将简玉衍身上的毒引出,余凝按部就班的将毒吸出,又欲以自身功力将二毒相容,将带毒之血逼出体外,却不料在最后一步,毒血渗出那一刻,连带着余凝自身的毒一并逼了出来。

泛着黑的血从余凝指尖流出,古婳呼吸一窒,伸手将盛昱给捉到了跟前来“此术会反噬你之前怎么不曾提过半句!”

盛昱挑眉瞧了一眼余凝,不紧不慢的将古婳的手拿开“这方法我也只在古书上见过,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怎么会取此术医治,我也不知道会反噬。”

古婳瞪了盛昱一眼,走上前将快要晕过去的余凝给扶住了,余凝手上的血依旧滴着,淌在古婳的手上,像极了一条蜿蜒的小溪“我送你回去…”

余凝身体虚弱,脚步也不听使唤,只得随着古婳回了房休息。古婳为余凝想法止住了血,又扶着她躺了下来。

“早知道这毒如此难引,费劲力气才不过引了三分之一,就不该让你冒险…”古婳眉头紧缩,看见余凝被血浸透的样子,她心里满是愧疚,连眼神都闪闪躲躲的不敢去瞧仔细了她的伤势。

如果简玉轩知道会反噬,想必也一定不会希望余凝来救他吧。

“我…古婳,你送我回去…”余凝撑着精神睁了睁眼,废了很大劲儿才握住了古婳的手,起起伏伏的嘴唇,半晌也只露了这几个字。

古婳抬手拭了一下泛酸的眼睛,将余凝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盯着她摇了摇头,简简单单的动作之后,简简单单的吐了两个字“不行。”

“他的毒还没完全吸出来…我不能…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余凝说着就要坐起来,却被胸口闷闷的痛逼得又躺了回去,她好不容易才将傀儡术和蛊毒术之间建了血气,如今一旦停滞,再习这蛊毒会更难,简玉轩的处境也会更危险。

古婳摇着头按住了一直试图起身的余凝“我知道,我知道你心急想要救他,可这毒太难引,如果简玉轩能知道,他也不会愿意让你来冒险!”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余凝咳了一口血,只是这血不似毒血那般污黑,这正是常人所见的,鲜红的血。

“你再这么咳下去,怕是连见他都见不到了。你好好休息,待你稳定下来,再救他也不迟。”古婳被执着的起身的余凝给吓到了,狠下心来点了她的穴道,她不是不想让余凝救简玉轩,只是她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撑不住。

“待你稍稍好些,我定让你救他!”古婳丢下了一句话,匆匆吩咐了下人去找大夫开些药,余凝虽习毒多年,但自身的恢复机制却很是薄弱,如若添补些药物,自然会恢复的快些。

简玉衍听闻余凝要为简玉轩施蛊毒术,便也匆匆赶了过来,不过中途耽搁了片刻,待进了简玉轩的房门,盛昱已经为简玉轩收拾好了。

少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姿态,简玉衍一进门瞧见简玉轩面色铁青时,忍了再忍才没将盛昱给丢出去。

“这毒只取了三成,若要…”盛昱抬眼看了看简玉衍,没等他问便开了口。

简玉衍抚了抚衣袖,瞥了一眼盛昱。之前见他和古婳认识,就一直觉得蹊跷。更何况他与自己还有些过节,如今又肯救简玉轩,他便觉得此事更不简单,转身留了一句话“随我出来。”

这话不是命令,但从习惯了下令的简玉衍嘴里说出来,这话却充斥着危机与压迫感,让盛昱不由得慌了一下神,待回过神来时,简玉衍已经大步迈出了房门。

“我向来不喜与人拐弯抹角,只有一句话要问你,古婳和你是如何认识的”简玉衍负手背对着盛昱站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单从他的声音听起来,就掺着莫名的威严之感。

盛昱勾唇一笑,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简玉衍,他倒还不晓得,简玉衍对古婳用情如此之深盛昱不慌不忙的绕了两步,站到了简玉衍的面前,依旧一脸风轻云淡“自古相识一说,就只有一种解释,我与古婳姑娘相识,不过是缘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