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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路乐乐才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扶着门的小鸡少爷,看到它一脸委屈气愤的样子,不由的扑哧一笑,走过去将它轻轻的抱在怀里。

她素来喜欢小孩儿,更何况还是长得如此漂亮的孩子,不过。

“小鸡少爷,本姑娘真的不喜欢被咬脖子。”她小声的说道,语气带着一点恐慌,似乎,此时就能感觉到鬼姬压迫的气息逼压而来。

灵动的大眼睛看向那深色的印迹,瞳孔瞬间黯然下来,他咬了咬唇,离开了她的怀抱,独自坐到旁边的桌子上,和她保持了一点的距离。

她的血液,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他一旦控制不住自己,就会吸干她,杀了她,从而也毁了汮兮。

汮兮…你现在还好吗?它垂下眸子,睫毛挡住了眼底不经意流淌的悲凄——你等我,我会救你出来的。

“你在做什么?”胖乎乎的手拿起一张单子,眯眼看了起来,用习惯性质问口气问道。

“写药方?”

“药方?”眸子一闪,它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路乐乐,“你懂医术?”

“我本就是学医的。”她低着头将昨晚脑子想的药方都写出来,没有注意到它此时惊叹的神情。

“那这个药方是给谁的?”

“泱未然啊。”她顺口说道,停下笔,想了想又继续写了起来。

“为什么要给泱未然?”眼眸眯成一条线,它的眸光审视的落在路乐乐认真的脸上,托着腮的手指轻轻的敲着脸,唇也意味深长的勾了起来。

“他病了,而且很严重。”说着,路乐乐茫然的抬起头,刚好对上小鸡的探究目光,那一刻,她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第九十六章

这小孩子看人的目光怎么有些过分***裸,让人想打冷战呢,而且那说话的口气也老气横秋,根本就是一个小大人,“你问这些做什么?懂又不懂。”

“看来你很在乎他嘛。”它撅撅嘴,干脆双手托起下巴,眨着眼睛问道,整个小脸都粉嘟嘟的。看的路乐乐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一把。

“我不是在乎他,我只是觉得欠他的。”她如实说道,将写好的方子放到一边,开始另外一张。

“本少爷想,你是喜欢他。”它道,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脸上挂着深长的笑容。

“切,小鸡少爷,牙齿都没有长齐,怎么知道我喜欢他?你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不喜欢吗?而且,本小姐对泱小受这一类型的男人从来不感兴趣。你说,让他当我闺蜜,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哦?是吗?”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当然!”路乐乐抬起头,注意到了此事小鸡少爷怪异的表情,伸手揉着它的卷卷的头发道,“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小鸡下意识的躲开了路乐乐伸来摸它头发的手,眉间刹那间挵上一层杀气,像是被人碰触到了禁地似的。

“咦?你的脑袋?”路乐乐惊呼道,将小鸡同学抱在怀里,“我刚才在你后脑勺摸到东西了。”

“放开,不准看。”此事,小鸡同学突然厉声尖叫道,一把打开路乐乐的手,情绪非常的激动。

“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单手就扣住了它的两只小手,将它整个身子都翻转了过来,撩开它卷发检查起来,明亮的灯光下,路乐乐竟然看到那漆黑的卷发间,竟然有一根银针直直的插在小鸡的后脑勺,而且已经完全深入,只能看到一点尾端。

心里顿时被人捏了一把,竟然…有人在小孩子的脑后***了一个银针,而且这个银针根本就已经无法拔出来,就如生根一样。

谁?这么残忍?

“小鸡。”她忍不住它抱在怀来,疼惜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的脑后会有这个银针?”

袖中的拳头紧握,它唇角勾起苦涩的笑容,瞳孔漆黑如墨,亦看不到底,用淡淡的无所谓的口气道,“这是无法让我长大的银针啊,我生下来后,有人在我后脑勺种下了这根银针,所以我的身体才会一直这样。”

“啊?”路乐乐惊讶的张大着嘴巴,怪不得这小鬼说话跟个大人似的,原来它只是身体被银针封住而没有长大,“那你到底多大啊?”

“我…我也不知道。”他摇摇头,一脸无辜和委屈,似乎不愿意谈这件事,干脆整个人都蜷缩在路乐乐的怀里,将头埋了起来,像一头受伤像寻求保护的小兽。同时也将那即将蓬勃而出的杀意生生的给压力下去。

那跟银针,是他姬魅夜此生最大的禁忌,也是他苦等千年的另外一个原因。

因为那根银针之下,有一段被生生埋葬的记忆!起初他以为,是南疆的月重宫的人为了驱逐他,为了不让他回来复仇,所以给了他一针,然后埋葬了他的记忆。可是不对,他记得发生过的一切,记得自己如何被驱赶,记得汮兮,记得她如何惨死。

后面,珈蓝却告诉他,那根银针是他自己亲手插进去的,是他自己亲自封印了那段记忆!

这一千年来,他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记忆,竟然会让他做出这个决定?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也拔不出那根银针,每次,想强行想起的时候,他心里就像有一把钝刀毫不留情的割下去,头也会剧烈的疼痛,就想要裂开一样。

据说一千年前,他生命中有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最恨的人,一个是最爱的人。最爱的人是汮兮,因为他被烧死在圣湖之上,最后灵魂又被囚禁在地狱。

而至于那个最恨的人…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挡在胸口处。他想不起最恨的那个人,所以,他猜测被自己封印的那段记忆一定是关于那个人的。

一千年了,他如此的渴望看到汮兮,也如此的想了解,为何自己要封印自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最恨的人,他只需要将对方杀了就可以了!可为何,却采用了这样方式?将那个人给忘记?

“你的头流血了。”手放在它脑后,摸到一阵黏糊,路乐乐将小鸡的头拖起来,满眼的疼惜。

“乐乐,我疼。”它低声说道,胖乎乎的小手下意识的抓紧她的手,身子又是一蜷,躲在她怀里。

“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不要,你和我睡觉就好了。”它趁机耍横,脸就往她怀里贴。

某人身子一僵,脸色很是难看。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虽然是平胸,但是也不至于平的像床垫,看着就往里面钻吧。怎么说,她也是女的,而小鸡少爷也是有茶壶的纯爷们。

而且,如小鸡少爷所说,它的年纪不该是一岁…这个!路乐乐很是为难,看了看它小小的模样,既可怜又无奈,思了半刻,决心还是当它是孩子吧。

“我们睡觉吧。”它抬起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路乐乐。在再不睡,还赖在这怀来,它想咬人了。

“咳咳咳…”门口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路乐乐和小鸡少爷同时寻声看去,便见泱未然负手站在门口,一脸漠然,眼神冷冷扫过小鸡的脸,看着它如此亲昵的抱着路乐乐,甚至嘴巴都贴在她脸上时,他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头又咳嗽了一声。

第九十七章

然而小鸡少爷也毫不领情,干脆贴得更紧了,还一脸狗腿的朝着路乐乐呵呵的媚笑,那眼神就是一副欠抽的,我可爱吗我可爱吗?,然后我很可爱,你抱我的表情。

“这小孩子,本王给你找一个丫鬟吧。”他走上去,口气很不高兴,而且,语气也丝毫没有征求的意思。

“不用。我能照顾它。”路乐乐摸了摸小鸡的脑袋,“而且,轻歌也病了,有它在,我不至于这么无聊。”

“乐乐…”小鸡少爷娇滴滴的唤道,“我困了,你陪我睡觉吧。”说罢,看着路乐乐白皙的脸,突然扬起唇吧唧一口,亲了下去。如果可以,它有点想咬下去。

“…”

“咳咳…”

“…”两人同时愣住,路乐乐脸色苍白,眼底有想揍人的冲动,泱未然脸色泛青,眼底也有隐隐的怒意。

“脏兮兮的小孩子,本王看你们两都脏到一块儿了!”泱未然嫌弃的别过头,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扔在桌子上,冷冷的道,“这是灵玉膏!羽见说,你之前的白玉膏你没有用,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味道?”说着,他又睨了路乐乐一眼,薄唇一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挑三拣四。”

一听这灵玉膏,路乐乐一脸震惊。她今日去看轻歌的时候,将白玉膏给了她,当时大夫无意中提及又有一种名为灵玉膏的药,是西域贡品,非常的名贵和罕见,据说只有两瓶,一瓶在皇宫,一瓶在泱未然手里,这种药无色无味,而且涂上去,当日疤痕就可消除。

而现在,泱未然竟然将整瓶都给了她。

等她反应过来时,泱未然已经走到门口。

“王爷!”路乐乐跑上去叫住他,将准备好的药方递给他,“这个是我写的一些药方,或许对你的病情有帮助。”

那双碧蓝色的顿时也敛,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路乐乐,那苍白的脸越显难看。

“你给本王这个做什么?”第一次看见的唇红齿白的脸,此时比刚才难看,像是一个行窃当场被抓的小偷,甚至,她注意到他竟然咬了一下唇。

“王爷你身子不好…”

“谁说本王身子不好?”他厉声打断,“你是在诅咒本王早点死,是吗?如果是,花葬礼,本王警告你,你死了这条心!”说罢,他摔袖转身匆匆而去,留下没有反应古来的乐乐傻傻的站在门口。

本以为,他会高兴,却本想到,他反而更生气了。

而一只埋着头的小鸡少爷,则是一副看了好戏的表情,眼底有满足的笑意。

夜风从耳边掠过,胸口压抑的难受,甚至呼吸都给扣在了喉咙处,然而泱未然的步子根本就不敢停下来,知道最后没入暗处,他终于忍不住一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墙上,将整个身子都无力的靠在上面。

“咳咳…”

他讨厌自己,为何如此虚弱。他憎恨自己,为何要让她发现自己的狼狈,发现自己命不久已。

他怎么看不出来,她对他的态度也是突然转变——那个眼神,不是在担忧,不是惆然,而是简简单单的怜悯和同情。

他对她来说,是一个将死之人,是一个可悲的将死之人。

“砰!”又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他低着胸口,不让自己咳嗽出声。

他同时也讨厌自己的懦弱了。明明在回来之前,什么都计划好了,早就看透了生死,能做到淡漠忽视一切。

然而,此时,他竟然无法坦然面对自己将要失去的这个事实了。这是为什么?他明明看看透了生死啊。

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都是那双眼睛,倔强的,坚强的,甚至怜悯的,他都抵挡不住!

“羽见!羽见…”他跌跌撞撞的朝西院奔去,甚至宛若风中的落叶,脆弱不堪。

“王爷。”

“酒,羽见。,给本王备酒。”他喘了一口气,苦笑着看着天空的一轮残月,“给本王备救,今晚,我要与月亮对饮。”

“王爷,你现在不得喝酒。”

“谁说我不能喝?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我要死了?错了,本王不会死!”他摇摇头,眼底有一丝苦涩和悲戚,“如果要死,你让本王开开心心的死去。”

如果要死,让他独自死去!他不要怜悯,不要同情,他要的是她的一颗心,然而,她却已经将他遗忘了。

多久没有醉酒了。第一次是在很多年前,第二次是在半年前,第三次是在半个月前…

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感觉。

残月高挂,路乐乐已经的睡去。时至夏日,其实将光溜溜的小鸡少爷抱在怀里,还可以制冷,当一个天然的制冷器,因此,这一次,她睡得格外的沉。

却不知到,冥上脚下,正在举行一沉仪式。银发金瞳的鬼姬坐在他的独角幻兽之上,悠扬的笛声从他指尖飞出,遥远的天空中有人在低声唱到,鬼姬,鬼姬,今夕何夕,鬼姬鬼姬,何以独兮?

这是他手下独有的仪式,膜拜残月的月亮,收取死去的灵魂!

“殿下,第六个月月圆之日前,我们必须回到南疆。”珈蓝轻声的提醒道。

他们等到了命定中的人,那就必须在第六个月圆之夜,杀回南疆,焚烧月重宫,打开地狱之门。同时,珈蓝也在提醒殿下,他们只有半年的时间,必须要让路乐乐甘愿献出自己的鲜血,也确切的说,是生命!

“恩!”鬼姬点点头,“泱莫辰那边有何动静了?”

“他已经在边境聚集了兵力,今天还召见了泱未然给他下了一场鸿门宴,试图逼泱未然动手,但是泱未然并没有任何行动。就连藏在西院的三千男宠,泱未然竟然真的撤了下去。看来,他是真的要阻止我们,而且也要阻止泱莫辰发兵了!”

第九十八章

“泱未然…”鬼姬仰起头,嘴角有一丝冷冽的笑容,“泱未然不想要鲜血像红莲一样沿途而开,因为他知道,没有死人,没有鲜血铺路,我们根本就无法返回南疆!”它们靠死灵魂和鲜血而活的怪物,当年被逐出南疆他就被下了诅咒,如果没有血和死灵魂的引导,它们找不到回去的路。

所以,他们可以借助泱莫辰攻占南疆,踏着战士的鲜血回去。

“那殿下,我们先将泱未然杀了!”

“不!我们可以不用杀他!”他笑,犹如万筹帷幄,“难道你忘记了泱未然有一个劫难吗?那个劫难就是路乐乐!本宫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在意她,而且,为了她,他一定什么都愿意做的。而如果路乐乐在我们手上,你说,泱未然会怎样?”此时,那金色的瞳孔发出妖邪的光芒,让他绝美的脸看起来,亦真亦假,声音听起来既然残忍又诡异,“他必须惟命是从!”

“可是,殿下,就算我们进入了南疆,如果路乐乐不愿意献出鲜血,那所有的一切都等同于前功尽弃了!”珈蓝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偶娃娃可真是棘手啊。

“所以!”他抬起手臂,用玉笛指着天空那颗红色的星辰,“所有的一切,成败与否,路乐乐这颗棋子便是关键!而我们只要控制了这颗棋子,全盘皆在本宫控制之下。”

对他来说,她便是一颗棋子。

“但是,路乐乐的个性,根本就是我们无法操控的?”第一次见面,殿下就试探过她的内心,空白的,却无比的强大,有常人所没有的坚强和执着!

“再强大的人都有他的弱点。所以,我们可以找到路乐乐的弱点!而对于女人,最重要的莫过于爱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姬魅夜本来就不是好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会牺牲任何对他没有用的人。只世间任何事物,对他来说,走只有两种概念。

一个是得到的,另一个就是被他毁灭的!

而路乐乐,将属于得到后在毁灭的!因为这是他们的命运,一开始就注定好的了。

“殿下你忘记了吗?路乐乐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何来爱情?我们如何控制。”珈蓝还真有些为难,那路乐乐一看就讨厌泱未然。

“南疆,亏你还是从南疆出来的人!你是不是也忘记了,南疆有一种蛊——叫做情蛊。路乐乐没有爱情,没有爱人,那我们就让她爱上泱未然。”姬魅夜脸色的笑容渐渐融化开,挵着月色,看起来分外的妖魅。

碧绿色的玉笛,轻轻的放在唇边,他慢慢合上眼睛,吹起了那曲遥远的歌,任惆怅的曲调在指尖悠然转开。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荆棘覆盖了蔓藤,蔹草爬满了山坡,我所爱的人就埋葬在此处!然而谁来于她相伴?唯有孤独。

珈蓝退到一边,心里不知道何种滋味。不知道为何,它总觉得这次,殿下的决定错了。

给路乐乐种下情蛊,让她爱上泱未然,这个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时隔一百年,当珈蓝再次看到这个红衣女子时,它才明白,当时他们错得有多离谱。

路乐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臂弯里,小鸡少爷撅着屁股睡得正香,漂亮精致的脸蛋儿有一抹酣睡的酡红,密长的睫毛像HD娃娃似的可爱,粉色的唇边还挂着口水,而胖乎乎的小手也紧紧的拽着胸口的衣衫(幸好,没有穿肚兜)——恩,此时不骂人,不说脏话,老气横秋的小鸡少爷,不是一般的可爱。

路乐乐忍不住低下头,悄悄亲了一下它的脸蛋儿。小鸡少爷顿时不悦的拧了气了眉。

见此路乐乐不由得一笑,手拨开它凌乱的卷发,摸索到后脑扫那根银针的地方,心里有些难受。

“喂,小鸡,起床了。”她唤道。要知道,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如此的亲密。

“乐乐,你不该吵我。”它不耐烦的嘟嚷道。

翻身起床,婢女早就将东西准备好了,甚至还提醒她一定要记得擦药。

精致的宝蓝色的瓶子,如玉的膏药,沁人肺腑的淡淡香气,涂在伤口上犹如敷上了一沉冰,清凉舒爽。

心里突然一紧,像是被人捏住了心口一样,路乐乐盯着手里的瓶子,像是看到了那双带着哀伤的蓝色眸子,映着一张清美之极的脸,让人心碎。

“乐乐,你在想什么?”床头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那小鸡少爷不知何时醒来,看着坐在镜子前的涂抹着伤口的路乐乐,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更葡萄一样水灵。

“啊!”路乐乐失声尖叫,忙用衣服将自己裹好,狠狠的瞪着小鸡,“你醒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你说,你醒了多久了?”

“就是在你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它老实的回答。

“你…给我滚下来!”一想到刚才在小鬼面前脱衣服——o(╯□╰)o,路乐乐心里真不是滋味,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不甘。虽然是小屁孩,连牙齿都没有长齐,但是,为何她老是被人看光!哦不,上次是被鬼姬那变态给扒光的。

此时,看着路乐乐慌里慌张的样子,小鸡少爷才明白为何她刚才反应如此激烈,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上,它手一抖,赶紧翻身躺下将自突然通红的脸藏了起来。

第九十九章

奇怪,她明明就等同于平胸,那张脸和一个女娃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刚才,它好像…应该是脸红了。因为,脸很热,还很烫!

该死,它心里诅咒。身体变成小孩子,情绪和身体都不受控制。

在路乐乐带毒的目光下,小鸡少爷正不安的度过它的早餐时间。

“我想,以后你还是给我睡榻上,不准爬我的床。”路乐乐放下筷子,盯着小鸡少爷,恨不得将它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给挖了。

“不要!那里冷。”得知要被撵下床,它赶紧撅着嘴巴抗议道,不过语调倒是少了平时的蛮横。

“那你睡床,我睡榻上。”

“不要,那里硬。”

“那你要怎样?”

“我要和你睡。”这个它说的是实话。而且,不知为何,看见路乐乐生气又无奈的表情,它心里很开心,佯装的委屈也险些控制不住的想要笑出来。其实,它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当她脱光的时候,它也并没有意识到,眼前有一个女人,女人脱光了衣服。

两人正在为此事朝得不开交,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子柔媚的声音,“王妃姐姐…”

路乐乐一回头,便看见若云一身粉红色的衣衫,妆容精致的站在了门口。

没等路乐乐让她进来,她只顾的看了看里面,抱着手臂笑着走了进来。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两人,她身上的毒已然散去,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眉目也已然嚣张。

就这一点,路乐乐心里突然有些不快,闷得慌。好奇怪,明明不在乎泱未然和若云之间的关系的,为何心里此时却难受了起来,不过一夜而已!

如今王府上下谁不知道,当日若云陷害她路乐乐下毒,然而,若云并没有得到任何责罚,一如既往如的在正王府嚣张跋扈,此时,还不到中午的就穿戴整洁的到她这里来,看起来脸上到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那张脸好像就摆着一副,我就整了你,你拿我怎么样?

路乐乐低下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将一块精致的糕点噻到小鸡少爷的嘴里。

小鸡少爷当即皱起眉头,这个可不是它要吃的。如果可以,它想吃了路乐乐。

“姐姐,看到若云,都不欢迎吗?那天妹妹不小心误会了你,我这可是诚心来道歉的。”若云笑得一脸灿烂,随即目光落在小鸡少爷的脸上,微微一惊,“哟,何时轮到当了奶娘啊,喂孩子啊?这是哪家的孩子的?还真是可爱。”

说着,若云还伸出手,想要捏捏小鸡少爷的脸蛋儿,谁料,此时小鸡少爷突然回头,目光冷冷的落在若云的脸上,随即用既厌恶又慵懒的口气道,“滚!本少爷向来不喜欢长得太丑的女人。”

若云的手僵在空中,脸色当即就变了,这孩子明明不到一岁,然而目光却锋利如刀落让人心生畏惧,就连语气,都会让人产生莫名的恐惧。

然而看到小鸡少爷有眨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路乐乐时,若云明白,这不过一个孩子而已,遽尔收起脸,指着小鸡少爷尖声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说谁丑?”

“乐乐,我不想吃了。”小鸡少爷嘟着嘴,用嗲声嗲气的声音委屈的道,“面前长了个这个丑的怪物,没有食欲,刚才吃的都要吐出来了。”

“你…”若云脸皮开始抽了起来,恨不得上前就给着没长眼睛竟然说她丑的像怪物的小孩儿两耳光。

“怎么不乖呢?你得吃东西,来。”说着,路乐乐憋住笑,假装厉声的呵斥道。

“我不要,除非你叫这丫鬟滚下去,不然我不吃。”小嘴厥得老高,它配合到。

“啊…”路乐乐瞟了一眼脸色已经变成菜青色的若云,配合的道,“你看错了,这不是丫鬟,虽然长着丫鬟脸,丑是丑了点,但是好歹人家也是若云郡主,可不得无礼。”

“哦…”小鸡这又将目光落在若云脸上,眉间有一丝轻蔑,半响道,“南疆的郡主怎么长成这样。”

从南疆建立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那里向来的教政合一,皇室和月重宫紧密相连,相互抑制也相互协助。

今日看都若云,它不由的摇摇头,嘴角有一丝肆笑——南疆和月重宫这一次是真的毁了。

“真是没有教养的孩子,话说什么样的人,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小孩。”若云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笑道。

黑色的瞳孔闪过一道寒光,小鸡少爷嘴角的笑容不由的加深了一些,翻身爬向路乐乐的梳妆台,将那只蓝色的瓶子拿在手里,笑嘻嘻的道,“乐乐,昨晚王爷送来了灵玉膏,说这大泱就剩下一瓶了,让你一定得涂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