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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有温热的液体掉在他手背上,模糊的视线中,他注意到她的双肩在轻颤。

“王爷,您可记住了,小女子叫路乐乐。”她又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好,本王记住了。”他点点头,然后抽回手,却发现她紧抓着自己的不放。

第一百七十二章

脸上恢复了先前的冰凉,湛蓝色眼底先前翻卷的悲伤瞬间凝结成冰,没有一丝情绪涌动,他抿了抿唇,冷漠的看向别处。抬起另外一手,摸索到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既然本王记下了姑娘的名字,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烦请姑娘退下吧。”

路乐乐惊愕的看着他脸上冰凉而陌生的神情,看着他甩开自己的手,咬了咬唇,将腥咸都吞了下去,告诉自己:路乐乐,你说要亲口告诉他你的名字,如今你做到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不要忘记了,小鸡还在等你。

深吸了一口气,她拿起两只酒杯,一只递给了他,笑道,“王爷,听说这醉心就一滴值千金,小女子今晚献唱两曲,可否赠一只交杯酒,以示封赏。”

泱未然啊,你我夫妻一场,可否知道,我们未曾喝过交杯酒。

“好。”他眼眸一闪,垂下睫毛,轻轻的点了点头,将手举起来,挽住了她。

淡淡的墨香胜过了这美味的酒,她亦闭上眼睛,贴着他的脸,仰头将酒杯里的醉心合着泪水喝下。

酒入喉,竟然又苦又涩。而到了心头,又犹如硫酸,慢慢将她的希望腐蚀。

“这酒,果然是好酒。”她放下杯子,起身叹息道,“一滴值千金,醉心又伤心。”

“路小姐,酒喝完了。”他放下杯子,轻声的提醒道。

她亦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房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

外面歌声笑语,和这里面竟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人笑,亦有人哭。

而她该是哪一种?带着一个不可言表,明知道是谎言的结局离开吗?小鸡说了。既然是了断,那就要断得干净,亦情丝也断。

跨出去的脚停在空中,扶着门框,她回头看着琉璃灯下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仿佛看到了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

“泱未然,一月相思其实并不是如羽见说的那样,中毒之人会慢慢的失去现在的记忆,忘记身边近来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毒素的扩展,他的记忆将会停止到小时候,最后脑中犹如婴幼儿空白——啃噬人的大脑,让人退变成幼儿的那种毒药不叫一月相思,而叫七星海棠。”她凝望着他,表情突然很淡然,“所谓的一月相思:是在人生命的最后一个月,会忘记除了爱人以外的其他事物。这一个月里,随着毒素的入侵,中毒之人只会越来越思念自己深爱的人,那些过去美好的片段甚至是以前忘记了的都会重新记起来,犹如皮影戏一样重复在脑中,让人根本不无法忘记。这就是一月相思得名的来源,正是因为思恋得深,所以越面临死亡,人就越是绝望。”

“王爷,您中是的确是一月相思。”她突然停顿了一下,手用力的扶住门闩,像是不让自己倒下,“所以,您并没有忘记你喜欢的人,也更没有忘记我!”

“所以,王爷,你知道我是谁!就算你看不到我的脸,但是我的声音你不会听错,因为所有关于这个身体的一切都会在你脑海里反复出现。”

他抬起头,看向她,嘴角有一丝苦涩。终究还是瞒不过她啊…可是,既然知道了药的真相又如何,他亦不能心软,不能让她对他有一丝希望吧。

他长叹一口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以示默认。

“而王爷您,刚才听到我的名字却没有丝毫的差异之色,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你当初要丢下我,为何可以如此冷漠的将我丢于危险中,为何视我不见。因为,你已经知道,我不是花葬礼,而是路乐乐。”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在今天下午去给小鸡拿药,碰到一个西域郎中才得知的。

他不是丢下了花葬礼,而是丢下了她路乐乐。所以,他宁肯找到一个像轻歌的人,将她视为花葬礼也不远看到她。

“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在问我。”他低声的说道,语气中有一丝嘲弄之意。

“那王爷你何时发现我不是花葬礼?”她突然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王爷,您应该是在出了京城之后吧,因为你是在那个时候丢下我的。”在之前,他甚至甘愿为救她而喝下毒酒,不,是为了花葬礼。“如果你是想确认自己的想法,那本王不放告诉你。你猜对了。”他唇边漾开一抹笑容,明媚而残忍。

既然恨,既然绝望,那就要透彻。

“那王爷,你当时独自丢下我,是因为我是路乐乐,还是因为你恨我?”

“这个问题你倒是问对了。”他起身,慢慢的走近她,那双蓝色的眸子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温柔和深切,尽是愤怒和仇恨,突然一把拧住她的衣服,“本王丢下你。不是因为你是路乐乐,而是因为本王真的非常讨厌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我不管你是谁,然而你凭什么要霸占了礼儿的身体,到了我身边,还将自己伪装的如此之好,得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身体,她的幸福,还有我对她的爱。而你,竟然痴心妄想想要于我白头偕老,甚至,还想根本王生孩子。”

“你说,你配吗?你凭什么要如此贪得无厌?你凭什么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属于她的一切?而礼儿又是做错了什么,被你们生生逼死,将我们阴阳相隔!”他的手格外的用力,衣服几乎要勒得她喘不过气来,“若不是你,我们早已经相守在一起,若不是你,我就不会有负于她。你知道吗?我是为她而来,为她才回的大泱…”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也想欺骗自己,可是我做不到。我看到你笑得明媚如花,我就回想起这些笑容本该就是属于礼儿的。”说着,他突然松开她,将她一把甩开,自己也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特别是谈到孩子的时候,你知道我多厌恶你吗?难道你就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咳咳咳…”一口紫色的血从嘴角溢出,他踉跄的后退一步,小榻边从头到尾都坐着的貌似轻歌的女子终于站了起来,慢慢的将泱未然扶住,之前空洞的眼神突然恢复了神色,淡淡的看向路乐乐。半响,才仰起头看向泱未然,那清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然而她眼瞳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熙然哥哥…”那女子柔声的唤道,擦去了泱未然唇角的血痕。

“礼儿。”泱未然猛将身前的女子揽在了怀里,埋在她肩上的脸有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犹如在夜色中走丢的孩子。

路乐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茫然,那双眼眸没有亦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动,嘴角到有一丝苦嘲。

其实泱未然说的对,她是路乐乐,她不是花葬礼。所以,她凭什么要求这么多,凭什么跑到这里来纠缠别人,质问为何丢下她,质问如何问她。

相比起花葬礼,她路乐乐的确算得了什么。虽然她来之前花葬礼已经死了,然而上次去皇宫她已经猜到了花葬礼因为泱未然而被泱莫辰折磨死。

他们两人的十年之约,她路乐乐竟然来倒插一脚,这个本来就是她的不对。

是的,她路乐乐太贪婪了,竟然妄想在泱未然身上得到属于花葬礼的一切,甚至想为他留下血脉。

路乐乐,泱未然不是属于你的。其实这个问题很早她就知道了,然而有些东西就是控制不了,心里面像有一只虫子,一旦涉及到泱未然,就会让她失去理智。

有时候回想,依照她的个性,全然是不会插足这一场不属于她的爱情的。事情背道而驰的发展,从未想过会爱上泱未然,可是就偏偏爱上了他。

“对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两个相拥的人,已经无心追究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她没有资格。

“打扰了。”路乐乐深深鞠躬,眼眶干涩,胸口只能用一片钝痛形容了——失恋是很正常的事情,此时,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小强精神似乎突然回来了,支持着她尽量做得潇洒的转身,然后推开门,然后再跨步走出去。

门在身后合上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刚才那一杯醉心的原因,她觉得胸口除了那钝痛,还有腥咸的东西在翻涌,身子往前一倾斜,一口褐色的鲜血碰了出来,她几乎是半跪的跌在地上。

看到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她摇头苦笑,连日的受伤为了等候泱未然得到一个所谓的可笑的原因,她还没有来得及给自己看看到底伤成什么德性,却不想一杯醉心,竟然她给急火攻心。

“丫的,我失恋给吐血了。”

于此同时,那酒的后劲也发挥了作用。果真是一滴值千金,她有些觉得晕晕沉沉,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扶着栏杆摇摇晃晃的站了来,眯着眼睛看下去,刚好看到大厅舞台上,妖艳的女子的成排的舞动着水袖,雪白的腰肢晃得她眼花,还有几个女子一边唱着歌,听起来曲调到有些像是佳人曲。。

她笑了笑,然后一边哼着那调子哼唱了起来,一边朝楼下走去。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

她沿着楼梯走下去,不时的有女子摆出欲迎还拒的姿态踩着莲花步子跑上来,然后对着身后的喝的醉醺醺一身铜臭味的男子娇滴滴的招招手,男人就失了魂的跟上,相拥在一起。

纵然一看都是一场用金钱交换的风花雪月,她得到属于她的,她也满足他需要的——然而这始终不牵扯到爱情,没有伤痛,而是还是互利关系。

那一刻,她也期望自己是一个没有情的人,至少活的不会这么累。看着男子抱着女子走上楼,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回身脚下一歪,险些从那楼梯上滚下去,幸而突然有人从身后一把拉住了她。

“姑娘,你是叫什么名字?在下怎么没有在揽月楼见过你呢?”

路乐乐站稳了身子,然后一把甩开拉着自己的人,瞪着眼睛,发现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正拿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男子朝后退了一步,站在光线较暗的地方,路乐乐发现男子的头发是淡淡的红色,就连那双眼瞳都成酒红色,犹如上好的红酒——然而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着实的让她不舒服。

“谢谢。”路乐乐睨了他一眼,转身继续下楼。却不想又被那男人竟然一把将她拖回来,弯着那双酒瞳色的眸子笑嘻嘻的道,“姑娘急着要去哪里?刚才若不是在下,姑娘你就滚下去了。”

路乐乐冷冷哼一下,虽然有些头晕,但是自己也不至于滚下去吧。

“放手!”她咬牙,“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不要惹我。”

“哎呀,姑娘心情不好?那在下可有一手逗姑娘开心的本事了。”说着,他酒瞳闪了闪,拉住路乐乐往后退了一步,在暗处,路乐乐发现那他那张脸竟然变了——变成了可恨的姬魅夜,正笑嘻嘻色迷迷的看着她。

第一百七十四章

路乐乐一咬牙,想也没有想,抡起拳头就朝姬魅夜那张脸狠狠的砸了过去——当初要不是这个变态,她指不定现在就跑到了什么鬼地方逍遥自在,不至于被泱未然给抓回去,然后沦落成这样。

好啊她承认了有一天她很无聊,就把自己遇到的几个怪人都给列出来,当然姬魅夜就排行第一,因为第一讨厌。遇到他从来没有好事,然后是恶心的君上,然后是神经质的泱莫辰,还有成天想着放她血的珈蓝…不,现在,泱未然也被列入此类。

那拳头来的格外的突兀,一脸媚笑的看着她的男子显然没有料到,来不及躲开,就生生的挨了下去,痛得他当即哼了一声,一张脸都痛苦的皱了起来,同时也恢复了那酒红色的头发。看着男子痛得直不起腰,路乐乐心里一阵痛快,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他,眯着笑道,“你果真有逗人开心的本事,要不,再变一张脸给本姑娘看看。”

“你下手真够狠。”男子哼了一声,又笑眯眯的俯身凑上来,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道,“姑娘想要在下变一张谁的脸?”依稀间,路乐乐眉头一皱,捏着鼻子,睨了一眼酒杯,“你这是什么酒?味道怎么这么怪?”

“这不是怪,这是很怪。”男子笑了笑,然后又晃动杯子,路乐乐的头就跟着那杯子移动了起来,眼神也涣散了起来。

“你给我下迷药?”路乐乐猛的醒过来,抬手又是一拳,然而出拳无力,竟然被他给躲开,还顺势被他搂在了怀里,身体顿时绵软无力。

“恩,早听说你能一眼辨毒酒,知道你不喝,所以,我用了这个。”说罢,男子从身后拿出一张白色的方巾,在她眼前又是一晃——脂粉味道当即弥漫而来。

原来,刚才在那个青楼女子上楼的从她身边的时候,就给她下了药。

“啧啧,估计鬼姬那傻子死也料不到,本尊会在他眼皮下把你带走。不过也是,他本来就是瞎子。”他得意笑了笑,抱着路乐乐走到拐角,然后推开暗门,进入了一个包厢。

“你是君上?”路乐乐听到这个本尊,身体一阵哆嗦,然而全身疲惫无力,大脑里一片空白,甚至,她缺觉得身体灼热。

真是背到家了,她失恋了,竟突然还遇到了第二讨厌的——君上。

“乐乐啊,看来你还是日日想着本尊的嘛,一下就听出了本尊的声音。”君上笑了笑,将路乐乐放在榻上,就要欺压而上。

“我呸,谁日夜想着你了。”她吐了一口水,怒骂道,脸上因为身体的灼热而变得通红,额头的渗出了隐隐的汗水,

我见过自恋的人,却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自恋到恶心的人。快给…”

“乐乐,本尊可真是喜欢你。你骂起人来,都这么的特别,不愧是本尊看上的宠姬。”

双腿一阵哆嗦的发软,路乐乐身体的已经完全绵软无力,甚至周围的东西都在晃动变换,颤着声音道,“姬你给头,你给我下的媚药?”

“我给你解药,你会从我?”他眨了眨酒瞳,笑的有些无邪,“咦,想起来了,刚才你是不是要我给你变脸?你要变谁的脸?”

路乐乐知道自己推不开他,就下意识的卷曲着身体,试图将怀里的银针拿出来,谁料手却摸了一个空。

“乐乐,你是在找这个?”君上笑着将银针丢到桌子上,然后将路乐乐板正,“你可别想在本尊面前耍下把戏啊。刚才你是不是见了泱未然,据说他把你给扔了…”

眼前酒色的瞳孔慢慢的变成了湛蓝,犹如雨后明镜的天空,也如清澈的湖水倒影着自己绯红的脸和迷离的双眼。

那一刻,她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望着自己头顶那张不真实的脸,喉咙一阵干涩的疼痛,身体像是被人抽空,周围的东西变得不真实起来。

“未然。”握成的拳头慢慢的松开,她的手覆盖住他的脸,半眯着双眼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我不该打扰你们,我不该贪婪的想要得到属于礼儿的东西。放心…我一定会将花葬礼为你带回来。”泪水从眼眶中滚落,她凝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她回到你身边。”

话一出,一口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她无力的松开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揪扯着那一股莫名的欲火,不敢再看不属于自己的人,唯有将自己缩成一团来减少自己的痛苦。

然而头上的人,却突然不肯放开她了,反而将她抱在怀里,将她衣衫一件件的褪去,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对上那双深切望着自己的蓝色眸子,心瞬间抽痛。

想要阻止,可是,皮肤袒露在湿润的空气中,却又一样的愉悦,和一种溺毙的错觉,手下意识的攀附着他的肩膀…

“未然…”

“他估计已经被鬼姬给杀了。”头上的人笑吟吟的说道。

她赫然一惊,看见那张贴着自己的人身体突然腾空而起,随即看到一缕银发从眼前飘过,发尾犹如冰凉的丝质扫过自己的脸,有些不真实。

“君上你活腻了吗?”一个愤怒而充满杀意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随即有冰冷的手摁住了她的脉搏,“你竟然敢对她下药?”

那人的身体格外的冰冷,身体在焚烧,犹如烈焰之火,热得她难以呼吸。下意识的贴近了那个人,将身子埋在他怀里,手也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衫。

第一百七十五章

“乐乐…”耳边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小鸡,那样的柔软像上好的糯米,又那样的富有磁性。路乐乐下意识的睁开眼,迷离的视线中看到缕缕银丝拂过自己的脸庞,随即是一张美人裂清晰的薄唇,直挺的,线条异常漂亮的鼻翼,再上面则是一双沾着点点星光的金色瞳孔,密长微卷的睫毛微微垂下,真是——真是好看的脸啊。

滚烫的手心捧着他的脸,她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笑了笑,觉得手心真是舒服。

而那薄薄的唇竟水凝好看,手指轻轻的放上去,冰凉又柔软,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乐乐。”鬼姬殿下看着怀里的女子一脸酡红的看着自己,那双大眼睛迷离的看来,让他心顿然一动,自己原本就白皙的有些透明的皮肤在她的注视下,竟然泛起了红晕。

特别是她不停的贴着自己,甚至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唇,一边凑上来的时候,他身体僵直地坐在榻上,不敢轻举妄动。

瓷器般的粉色脸颊在不断的放大,她气息蓬勃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少女独有的芬芳和说不出的诱惑,甚至让他有些惊恐和慌乱的半合上眼眸,偷偷的瞄着她即将贴着自己的唇。

明明不是第一次这样抱着她,甚至曾经也渴求的想要得到,而此时…他竟然在害怕。

酉手下意识的将怀里滚烫柔软的人抱紧,那是他所熟悉且有贪恋的味道,他开始等待着…

然而——半响之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睁开眼,发现她迷离的眼中竟然带着探究和惊叹。

“姐姐,你长得可真是美啊。”她歪着脖子,微微的一笑,媚眼如丝却有一种纯然。

眼底当即浮起一丝温怒,那一声姐姐,犹如冷水一样将他的激情浇灭,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可惜了这样漂亮的脸。”她放开了他的脸,将手伸向自己的衣服,露出灼热的脖子,叹息道。

“可惜什么?”他身体的冰冷似乎让她的药散了一些,至少,她脱衣服的动作不想刚才那样迫不及待,而且他也点了她几个穴位,不至于让媚药走遍全身,不然,此时她早就血崩而亡了。

“可惜这么好看的脸,竟然像姬魅夜那个变态——猥琐的奸尸癖。”说到这里,她厌烦的瘪了瘪嘴,甚至还嫌弃的推开了他,自己侧身蜷曲起来。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犹如导火线一样点燃了被抑制在胸腔的怒火,姬魅夜一把将身前娇小的女子拧起来,强势的抬起她的下巴,厉声道,“路乐乐,看清本宫是谁?”

真是讨厌的家伙,难道他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不堪?就因为那一次在客栈强行脱去她衣服,所以就给了他一个奸尸癖外号?似乎已经警告过她一次,然而这家伙非但不听,竟然在前面加了一个前缀,变态!以小鸡少爷身份和她朝夕相处,他当然懂得变态是什么意思!不过,今个儿还给他多加了一个形容词——猥琐的!

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姬魅夜竟然被人描述成猥琐。

“鬼姬…”她似乎清醒了一下,声音有些哆嗦的。

“是的,看清本宫了。是吧?”他扬起薄唇,妖邪的笑了起来,“你刚才是不是说本宫猥琐?”

“那个…那个…误会。”路乐乐有些不明白处境,总觉得这个不真实的邪魅笑容让她一阵阵恶寒,似乎,这不像是做梦。

“是吗?”精致一挑,他又笑得纯真的了起来,那样子就像一个从不做坏事的小孩子那样乖巧,然而…他的手指突然解开了她身上几个被封住的穴位,“本宫要你看看,是你猥琐,还是我猥琐。”

煞那间,那些媚药顿时冲破了全身所有的穴位,流向四肢百骸,那片刻仅存的理智也当即被要身体的灼热焚烧殆尽,她本能的又吞了吞口水,有些慌乱的扯着自己的衣服,然而这个根本就不能消除已经完全弥漫全身的药。

身体犹如被虫蚁啃噬,身体无力的下坠,她慌张的呼吸,手指触及到冰凉,便亟不可待的攀上去,迷离的看着身前那张极其讨厌又诱人的脸。

怎么办?这是在路乐乐在黑暗来袭前最有一句理智的话。

“乐乐。”他的底线早就崩溃,勾起她的下颚,轻轻的吻了上她。

黑暗中,五指仅仅相扣,她无法呼吸,身体被紧紧的擒住,鲜血淋淋的疼痛让她混沌中想起了未央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时她和有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紧紧相握,这种心跳,这种说不出明不白的味道都是一样,甚至当她疼痛的想要抗拒,他封住了她唇的吻,都是一摸一样。

这是错觉,还是她中毒太深了?还是又一个无法醒来的梦?

终于到了最深处,她滚烫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僵直,而他也在害怕在颤抖,放开了她红肿的唇,自己也竭力的大口呼吸。忍不住动一下,她又哭着哼了一声,停下来他懊恼自己,身体明明备受煎熬,然而却又还惧怕自己的生涩给了伤了她。

此时,他似乎也恍然回首,千年前,似乎也没有和汮兮如此亲密过,哪怕是牵手印象中也没有。

到底还是贪婪的动了一下,当即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在身体里叫嚣,传遍了身体每一个细胞,让他既颤栗又兴奋…像是偷得甜食的孩子,没有料到甜品竟然如此的美味可口,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他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己,扣住她的手,开始索要。

第一百七十六章

犹如绚烂的礼花在空中爆炸,美丽的过分旖旎。黑暗中,他金色的瞳孔闪着潋滟光芒,细长微卷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汗珠,她身体不如先前的滚烫,却依旧柔软,意识似乎在他强烈的索取之下,已然半昏厥过去。

青丝散落,与他的缕缕银丝相互交织。十指紧紧相扣,不曾松开丝毫。身体紧密相贴,感受着彼此的颤栗。

心头身体不仅仅又难以描述的愉悦,那种叫嚣让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这千年来是真实纯在的。

他俯身再度吻上了她的唇,脑中已然被那种快乐占有的一片空白,模糊中也不由的低喃出声:千年了,你到底还是属于我的。

身体的酸痛犹如被人分解了几次,然后在慢慢拼凑上似的疼痛,且不说每一次关节处,路乐乐就觉得自己的皮肤估计够没有完好无缺的地方了。

手指动了动,她有些吃力的睁开眼,依稀还能听到外面想起的雨滴声,目光移向厢房玄机处的琉璃灯,她疼的哼了一声——看来,天还没有亮。

天没有亮,可为何她就觉得像做了一个一百年的噩梦。

噩梦中,她看到了姬魅夜,还是那样漂亮而邪气的脸,气质雍容华贵。然而对方却做着一件很不符合他自己身份和气质的事情——她看到他手里竟然持着一把匕首,手里还端着一个银盆子,一直在后面追着她跑。

他说路乐乐,本宫不过是要你的鲜血而已。路乐乐,你何时把本宫的汮兮还回来。

一种从精神到身体的精疲力竭,估计就这个那家伙给害的。

好冷。路乐乐一阵哆嗦,这明明是七月,连日下雨,江南朴城按理属于凉爽,怎的有一种刺骨的冰凉。

伸出酸痛的手打算将里面的被子拉出来,。才发现手上有什么东西。

眨了眨眼睛,路乐乐的意识渐渐清晰,随即看着与自己相扣的纤纤手指——白皙如玉,修长如葱。

“咔哒。”平和的心跳在目光下移看到交织在自己身前的缕缕银丝时,犹如突然被拔掉了电池一样,卡在了那里。

这一个惊人的发现,让路乐乐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死了都要挖一个坑将自己埋了的决心——自己正像猫一样,***着身体蜷缩着在某人的怀里,而且对方还是…

不敢回头,去看从后面搂在自己睡得格外安稳的男子。路乐乐的小强再次跑出来,告诉自己噩梦而已,噩梦而已,一定不是姬魅夜。可是,如今她只能想到银丝如歌的,连手都如此漂亮精致的人,她就见过一个。

“乐乐。”身后的人睡梦中轻呢了她的名字,带着一种眷恋和深切。

泱未然如此恨她,就是因为她是路乐乐,才将他丢下。他只会深切的唤着礼儿,永远不会又唤路乐乐这一天。

再也忍受不住,她赫然起身,然后回头盯着身后的人,果真——

“啊!——”尖叫声从厢房里传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然而,看到对方亦***的身体,即便是医学系见***如见白菜的路乐乐同学还是发出了九十分贝的高音,“姬魅夜,你这个混蛋!”

抓起身边的枕头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那张睡得像婴儿一般漂亮的脸蛋终于有了反应——眉头皱起的片刻,那双眼眸睁开了,然而还残留着欲望过后的潋滟光芒,而带着伤痕的薄唇也委屈的厥拉起来,半响,茫然的看向她,眼神格外的无辜。

“你给我爬起来。”她伸出爪子,想要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然而,手上去只是摸到了他光滑白皙的胸膛。

此时,路乐乐发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不仅是他,就连自己都是赤裸的。

而且,对方…对方的身体一如他那张脸一样漂亮得让人嫉妒,让人发狂,皮肤白皙,手感非常好,每一次线条都是完美的,肩,锁骨,腹…不是泱未然那种女王受的身体,然而这个漂亮身体和这张脸竟然也无法和**脱离干系。

原来,这个殿下——殿下只是高贵强悍的气质掩盖住了他体内掩藏的绝色受的气息。他是一只绝色受。

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体上,此时路乐乐做另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她吞了一下口水。这个小小的动作自然也没有逃脱对方的注视,片刻的失神,路乐乐亦感受对方眼底温和的笑意,才明白了事情更深的严重性。忙扯过床头凌乱的衣衫一把将自己给裹住,恼羞成怒的扬起手,一巴掌摔了过去,可是力大太大,衣服竟然又滑落,她不得已的窘迫的收回来护住自己的胸前。。

“姬魅夜,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厉声质问,声音在发抖。其实,她已经想到做了什么了,两人都***相对,相拥而睡,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