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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孤零零的坐在山坡上,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父皇站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神乐,你只是个孩子,很多责任不该推到你身边。”

然而,母后呢…那个明明关心着她,却异常严厉的母亲,“神乐,你不仅仅是母后的孩子,你是皇室的孩子。”

母后,父皇…她抬起头,那只手里的弓,“前世的我,似乎并没有用这把箭保护好南疆,是吗?”

因为,溯月说,这个叫神乐的公主,并不在南疆的历史上。她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被南疆皇室除名了。

那个时候的她,是不是很不争气,带着这么大的责任,带着母后的期待,然而,她却被除名了。作为皇室的继承人,她竟然被除名?

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弓,她突然意识到,前世她的责任没有履行,所以这一世,她是要继续完成前世所欠下的东西吗?

将盒子收好,顺带将满月弓放在了盒子里——至少这一世的她,还没有能力拉开这一把弓箭吧。深吸了一口气,举目看着天空,天色已晚,她们必须赶回去了。

转身,一抹身影突然闪到了眼前,本能的拔出剑,手却被对方摁住,然后听到了蓬勃的气息打在脸上,带着急促的喘息声。

“乐乐。”那人紧紧的拽着她。

“君上!”

路乐乐惊得后退了一步,却不料手背对方拉得更紧了。

抬头,看到了对方深深的酒色瞳孔,宛若美味的红酒,映着月光分外的好看,而他张扬的头发也在风中飞舞,除了因为急促而苍白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路乐乐警惕的盯着君上,心里慢慢的不安了起来。

“乐乐。”君上凝着她,“我找了你好久,姬魅夜那个疯子,到底把你带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一边说,他拽着她就走。

“你拉我做什么?”

生平遇到的第一次表白还是君上的,虽然对他有警惕,然而,感觉他不大像是十恶不赦的人,虽然他偶尔很变态,做过了好几件她也想将他大卸八块的事情。

只是,现在她的处境,最好是不要和他起冲突,免得惊动了其他的人。

“我带你走啊。”他口气很平淡,似乎带她走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带我走?带我去哪里?”

君上微微一愣,,回头对她摆出了惯有的有些轻浮的笑,但是眼神却有一种不可忽视的真挚,“你上次,其实是想和我走吧。我可是记得,你对我脱衣的事情。”

脸皮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路乐乐全身都有些痉挛。要知道,上次是缓兵之计!

“君上,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她用力的甩开他,然后后退了几步。

“没关系,只要我对你有意思就可以了。”他笑的有些厚颜无耻,向她伸出手。

“君上,我没有时间和你拉扯!我要赶时间。”路乐乐睨了他一眼,提着剑,转身就走。

“路乐乐,为何你一次都不肯信任我?”君上身子一闪,挡在了她面前,脸色有些不好看。扬起细眉,他酒瞳霸道的俯瞰着她,唇边却多了一抹不甘心的讥笑,“姬魅夜那傻子不会保护你。他只会为了汮兮而一次次的伤害你,也利用过你。我虽然在你心里也卑鄙无耻过,但是我从来不会利用人。相反的,和姬魅夜比较起来,我才是那个更能保护你的人,同时,也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路乐乐冷冷一笑,听到姬魅夜的名字时,她心里当即划过一丝钝痛,“那你说,我想要什么?”

“你只要说得出来的,我就能给你。”他得意的扬起了下巴,红发飞舞,酒瞳灼灼,亮如星辰。

“好!那你现在从我眼前消失,我要赶路。”说着路乐乐持剑直指他心脏,“还有,如果有下次,你最好别一个人来,记得带上你的守灵人——花清语。”

“她?带她做什么?”这下倒是君上愣住了。

“因为我想杀了她。”唇角笑容绽开,炫丽如花,她的声音带着君上以前独有的戏谑,“我要的这个,你能给吗?”他当然不能给,君上的地府必须需要一个守灵人,不然亡灵就无法到达彼岸。

君上抽了抽脸皮,他还是有些不死心,“你就真的不愿意跟我走?”

“不会!”说着,路乐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虽然知道,这个家伙一定会跟来——因为君上是一个很无聊的人。

第二百九十章

但是只要君上不打搅到她,或者是能让花清语出来,她也非常乐意。她可是时时刻刻都想要了花清语的命。

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剑,她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精致的脸上浮着一层冷霜。

“启程!”看了看天色,院子里的西番莲估计已经姬魅夜清理了出去,而此时,他体力渐渐的恢复,应该要追上她吧。

马车飞快的奔驰,她掀开帘子,看到山坡之上,那红色的身影依旧站在远处,红发飞舞。

“路乐乐,本尊会等你来找我的。”突然,他晴朗的而带着自信的声音传来,那双酒瞳写满了志在必得,“你一定会主动来找我的!”

路乐乐哼了一声,然后伸出一只手,冲君上竖起中指,然后咧嘴一笑。

那一瞬,她看到对方脸疑惑的僵了一下。

擦!其实,她也是在报复,这家伙给她下过药。

耳边马车在奔驰,因为天气炎热,路乐乐干脆掀开了马车的顶棚,仍有夜风吹在脸上,扬起她的发丝。

此夜,也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若云持着夜明珠,坐在路乐乐身边,而她则专心的研究着手里的地图。地图上显示,明日下午按照这个速度,他们就可以安全的到达了绝情崖。

绝情崖,这个名字,可真是不好听。

马车有些颠簸,这是一场和死亡相互争的奔跑,也是一场关于责任的奔跑。

天空,大风不停的盘旋着翅膀,时而停在马车之上,时而展翅高飞,为这一次类似逃亡的回家,增添了唯一的色彩。

“你…你到底是谁?”若云此时,终于憋不住了,凑上来,看着路乐乐。

“我就是我。”她就是她,不管叫做路乐乐还是神乐,她就是她自己,不取代别人,不想代替别人,也无法被人代替。

“可是,在南疆的史册上,根本就没有神乐这个名字,也不存在着这个名字。”

“我也很好奇,所以,我也开始期待,凤息祭司给我的第二个部分记忆到底什么。”她要了咬唇,看着天空更的一轮明月,明日就是满月了。

还有,泱未然,你到底在死之前,知道些什么?为何,你能给我三个锦囊,能猜到要发生的一切,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报,月重宫第四护法,前来迎接。”马车突然停滞了一下,路乐乐起身,看到前方跪着两排人,都是身穿黑衣。

“多谢了。”羽见感激的说道。

此时,带头的那个人站了起来,身后的人也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看向路乐乐这边。这一看,到让路乐乐背脊发凉,因为,其中有几个人的面孔是——泱未然之前的男宠。

都谣传泱未然曾有三千男宠,公然的豢养在西院,知道那次被她告知给泱莫辰,那些男宠突然被遣散。记得当时泱未然还非常生气的找她算了账。

而这一刻,她突然明白,男宠不过是幌子…

对上路乐乐的目光,那几人微微低头又行了一个礼仪,朝羽见道,“渡船已经在绝情崖等候,路上所有的障碍都已经清楚,请殿下尽快安心过去。”

殿下…路乐乐手一抖,虽然看到了自己的过去,有了过去的记忆,然而这个称呼太沉重,她自己忽视。

而不过一秒钟,这些暗人突然犹如鬼魅般的消失了,马车继续前进。

马车继续前行,因为刚才他们的一席话,路乐乐显然的感觉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对回国南疆都充满了希望,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压抑和紧张,就连她自己长长舒了一口气,疲惫的合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然而就在此时,处于一个医者的敏感,路乐乐嗅到空气中隐隐飘来的血腥味还有腐朽为味道。

“小心地下!”路乐乐大喝一声,马车突然停止,马相继的传来惊恐的嘶鸣,于此同时,大风在天空也传来一丝惊叫,像是在提醒他们。

“姬魅夜追来了吗?”若云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不会的!”路乐乐起身,握紧了剑,站在马车上,俯瞰着异常安静的周围,“他此时无法赶来,来的应该是…他的骷髅军团。”

那些沿路埋在地里的死尸,那些死在路上的士兵。

姬魅夜回归南疆的首要条件就是要泱莫辰为他扑上一条血路,那条路上,也是有人的尸体铺垫而成。

果真,路乐乐的话刚说完,地面突然颤抖了起来,泥土慢慢的破开,一只只腐烂的双手从地下伸出来,随即是那些满目苍夷的身体,泥沙从它们身上掉落,空气中,那种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让路乐乐忍不住头晕目眩——她肚子里的小东西对气味非常敏感。

大多数的它们,都身穿着军装,虽然是身体残缺不全,然而它们是手上都有死前留下的兵器。

这个种人,也是亡灵军团中的——杀者!

它们没有思想,不听指挥,然而只要感觉到身边有活动的,又气息的物体,它们都会追上去一阵乱砍,换句话说它们只是残忍的破坏者。

第二百九十一章

“小心!”突然身后传来若云的尖叫,路乐乐惊觉回头,看到杀者的刀已经朝自己砍来。

在刀刃要碰到自己的那一瞬,一阵刀风掠过,擦过她的面颊,若云已经闪身挡在了路乐乐身前。举剑又是一斩,听到咔嚓一声,那剑从对方的肩头劈下,一路砍到了胸腔。

“谢谢。”路乐乐朝若云感激一笑。

“哼!我不过是不想欠你的人情罢了。”若云用力的抽回了剑,却不料,剑下的杀者根本就没有倒下,依旧扑了上来。

就两人相视脸色顿时惨白,顿时明了,这些杀者根本就是死人,现在的刀剑根本就不能伤了他们。

它们倒下又会站起来,然后又倒下,又站起来。

看着周围是厮杀,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完全就被这群杀者拖延在此地,必然不会及时赶到绝情崖,从而也为姬魅夜争取了追赶他们的时间。

“羽见!”路乐乐高声的喊道,“砍断它们的手脚。点燃火折子,将我给你们香粉洒在火上面,让香味溢开。”

一时间,刀刃相加,对方是杀者经得起砍杀,而血腥四溅,是暗人们的伤痕。

虽然身手敏捷,然而要就对方的手和脚同时砍断,显然会让暗人们的动作迟缓,对方的杀伤极其残忍强烈,不到一会儿,这边也负伤严重。

“大家围过来。”路乐乐招呼着暗人靠近马车,然而在周围点起了火把,撒上了香粉——西番莲作为南疆的圣物,自然有它的道理,它的香味不仅有迷幻是作用,更是恶灵和亡灵所惧怕的味道。

经过焚烧,它的味道是平时的十倍,一时间,到处都是杀者痛苦的哀嚎,然而它们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殿下,我们要等到天亮吗?”羽见看着这么多的杀者,有些担心火把能不能坚持到天亮。

“不行!”路乐乐摇了摇头,“我们不仅等不到天亮,也不能等到天亮。天亮之后,这些杀者会没入土中,然而即将追赶上我们的将是姬魅夜了。”

“那您的意思?”

“杀出一条血路。”将剩余的香粉都拿了出来,路乐乐递给大家,“你们将剑放到火把上先考一靠,然后撒上花粉,我想…我们或许能杀出去。”

“是!”路乐乐话一落,众人突然跪下,异口同声的回答,高昂的声音响彻夜空。一时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大家眼中燃烧,所有连夜奔跑的暗人们,眼中闪着新的希望。

四下是浓郁的花粉味道,炙热火红的剑,暗人们坚定的眼神,回归故土的心,这一刻,路乐乐站在马车之上,内心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和震撼。

这种团结,这种齐心奋战,这种生死相挟,让她心血澎湃。

那个女子一声声责任的教导,似乎再度在她而立响彻。

这是属于南疆的自豪和骄傲。

那些不断倒下的不能动弹的杀者慢慢的化成一堆白骨,而新的从土里冒出的尸体,犹如暗夜中,突然开放在墓场上蔓延不绝曼莎朱华,代表着绝望,死亡,和腐朽。

然而…姬魅夜,你沿途种植的,用生命培养出来的花,我必须给你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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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银丝突然断了,其他的几根紧紧的勒住了他的手指,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的骨头扯断。他的手指不是冬笋那样的莹润白皙,而是缠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斑驳残忍。

银丝垂落,他叫姬魅夜…夜,夜,没有日光的夜,没有月光的也。他注定终生不能见光,而陪伴他的,只有可笑的夜明珠折射出来的微弱光芒。

每一根银丝上都缀着一个木偶,在机械的挥动着手里的武器,然后机械的前进。

他安静的坐在阴暗的地方,银色垂落,遮住了他整张脸,看不到任何肌肤,甚至连眼睛都看不到,他的一切都掩藏在了那银白色长发之下。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把玩着玩具的乖孩子…

啪!

啪!

啪!

银丝上的傀儡人偶突然断线,然后坠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破碎的声音,最后断成了几截。

看到这个情景,他的手颤抖了一下。那宛若木乃伊的手将人偶捧在手心,便听到他嗤笑了起来,“路乐乐,你果真是深藏不露啊。本宫的,杀者都被你破了。原来,本宫真的小看你了。你果真的是潜伏在本宫身边啊。”

他的头埋得很低,发丝犹如瀑布,裹着他。依稀间,像是有什么从银色的发丝间滑下,然后滴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上,溅落绽开成一朵红色妖娆的彼岸花。

仔细瞧去,一条血丝从他的后脑溢出,然后沿着发丝滴落。

“但是,明晚本宫亲自来迎接你。不知道,你该如何破了本宫呢?”他笑了笑,声音却异常的冰凉,听不出任何的笑意。

说道这里,他突然抬起头来,仰头看着月光。苍白的月光之下,银丝如歌,却看不到那如雪如脂的皮肤和妖娆的唇,只有一张没有任何皮肤的白骨之面。

第二百九十二章

“吱呀。”窗户的突然被关上,月光被挡在外面,无法落在他的脸上。

皮肤正在一点点的愈合,远远看去,那些长出来的皮肤犹如白色的花瓣一样,慢慢延伸,绽放开来,然后裹住了他的脸。

娟秀的长眉,凤眼,卷翘的睫毛,直挺的鼻翼,妖娆的薄唇,他合上眼睛,保持着先前仰头向天的动作,缠着纱布的手捧着碎掉的傀儡。

不知道是因为眼花还是怎么回事,汮兮突然觉得,此时刚恢复容貌的他,周身突然多了一种让人难以描述的浓烈妖邪,比以前更妖娆,比以前还媚惑,也比以前更诡异,让人畏惧而不敢靠近。

就而那冷如寒月的肌肤下,那些血脉淡淡的交织在一切,宛若兀自盛开的曼珠沙华。

恭谨的的跪下身子,她微微行了一个礼仪,抬手,拿出梳子,将他银色的发丝鞠在手心,一点点的用白玉梳子梳理。

发丝于玉融在一切,让她看不真切,手里的到底是玉,还是发丝。

不管什么样的方式,她都要留在他身边…

“殿下,天快亮了,该休息了。”她将他的头发轻轻的放下,目光在注意到他后脑的血丝时,声音轻轻的颤了颤。“珈蓝如何了。”他仍旧闭上眼睛,声音非常的轻,却非常的冷。

“还没有醒过来。”汮兮轻声的答道,然后将他手放在手心里,低头认真的一点点将他手指上缠绕的纱布撤去。

因为必须要在月光下操作傀儡,或许是害怕,但是,汮兮在殿下眼里看到的更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厌恶和憎恨。他的内心,是不是已经开始憎恨自己变成了白骨,厌恶自己成了这个样子,才将自己的手一点点的缠起来。以至于到现在,月光被挡在了外面,他都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姬魅夜,高贵如你,骄傲如你,霸道如你,妖媚如你,然而,为何你又为了一个不值得女子,再一次失去自己的心,丢掉自己的尊严,践踏自己的高估,让自己落魄成这个样子。

“汮兮,你下去吧,本宫已经欠你够多了。”看着白骨慢慢的恢复了圆润,他的手指纤长如玉,十分的漂亮,然而却异常的冰冷。

“殿下,你说了,只要汮兮有要求,你就会答应。”她紧握着他的双手,眼眸深深的凝视着他,看到他睫毛颤了一下,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请让汮兮留在您身边,不管以什么样方式,还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汮兮只想留在殿下身边,永远不要离开。”

她放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双手合一抵着额头,以额触底。

“永远…”他唇角笑开,“汮兮啊…汮兮。”他只是念着她的名字,不再说多的词。

汮兮起身,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屋子恢复了安静,那个一直闭上眼睛的人,才缓缓的睁开眼眸,看着房顶,看着朦胧的窗外——天亮了吗?

永远是多远?那代表着永恒的白骨之花不过也是一个时辰的开放时间,而这个毫无意义的永远算什么,那个对他说,永远在一起的女子,此时,不也是在很远的地方了吗?

永远就是,永不可缩短的距离。

天空已经露出一丝白肚,因为没有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因为殿下不再担心还有谁谁逃开,那结界已经自动消失了。

空气中有夏日清新的味道,她走回自己的院子,吻着淡淡的芳香,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舒心的微笑。在殿下的沉默中,她看到了一种决心,一种誓要将南疆捣毁的决心。

回头,突然瞥见园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树下,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

走过去,是一个面容有些陌生的女子,白色雪纺裙子,漂亮的容颜,带着讥诮的杏眼,在朦胧的光线下,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身子也像受了伤一一样的虚弱。

“看来,姬魅夜连结界都撤掉了。”待汮兮走进,对方突然笑了起来,宛若银铃般。

“你…”听到这个名字,汮兮身子一晃,惊愕的盯着这明明面容陌生,声音却十分熟悉的声音,“你是…”

“我亲爱的好妹妹,怎么连姐姐都不认识了?”花清语含笑走了出来,慢慢的渡着步子走到汮兮身前。

“姐姐…怎么会是你?你还活着?”

“怎么,想不到是我,还是想不到我还活着?”花清语勾起唇,打量着脸色惨白的汮兮,“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觉得我早就死了。”

“我…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汮兮的声音有些激动,秀丽的脸上挂着担忧和焦虑。

看到她这般让人心疼的模样,花清语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颚,冷笑道,“汮兮,我是你姐姐,你没有必要在我眼前伪装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

汮兮后退一步,避开了花清语的手,满是疑惑的打量着花清语。

两个人已有千年不曾见面,此时相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汮兮咬了咬唇,心里一时没有底。

“怎么?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花清语笑了笑,眉眼尽是妖娆,“汮兮,其实你得感谢我?”

“感谢你?”

“当然。”花清语走上前,纤纤玉指摘了一朵花,放在手里把玩,“你能到这里都要感谢我。若非我,你这个身体早就是腐化成了泥土,若非是我,那的三魂还在圣湖之下,若非是我,你怎么能看到姬魅夜呢?”

余光注意到汮兮脸色越加的惨白,花清语将花戴在自己的发髻上,“汮兮,若非是我,你能看到现在的姬魅夜,能看到连心都没有,见光就成了白骨的姬魅夜吗?”

“果真是你安排的!”汮兮声音陡然一高,盯着花清语,双唇不由的在发抖。

“呵呵呵。”花清语低笑,“你终于不在我面前佯装糊涂了,佯装我为何出现在这里了。”

“你…”

“汮兮,你别忘记了,我们生活了多少年。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汮兮活了过来,她身边的幻影自然会就将一切告诉她,当然会告诉汮兮,她这个作为姐姐的对姬魅夜做了一些什么。

只是,汮兮,汮兮,你永远都将自己埋得如此之深。

“你将路乐乐安排到这里到底有何目的?”此时,汮兮声音带着某种凌厉的质问。

“做什么?”终于,花清语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汮兮。姐姐只想告诉你,当年你的决定多么的错误!我也只想告诉你,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你,哪怕,你用一千年,用一万年,哪怕,他忘记了一切,终究姬魅夜还是姬魅夜,他不会属于你汮兮。”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在责怪我,但是,你看看,现在我就在他身边。而且,为了我,他马上就要回到南疆了。”汮兮要了要唇,语气里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