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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到没有怎么听说过,不过听说是一千年前以遗留下来的了。”

“一千年前…”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握得更紧,“好像是关于你的前世,那日珈蓝你在沧澜江边拉开满月弓的时候告诉我,你前世便是南疆一个不曾留名在史册上的公主。之前我心中隐隐有一个痛恨的人,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可是,当他说出神乐这个名字时候,我却觉得特别的难受。”

“关于那个过去,我的记忆竟然被自己封锁了。我只记得当年,我去了南疆月重宫,四大长老,还有师崖他们都在追杀我,我们大战了几日,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可是他们抓了汮兮,将她绑在了圣湖之上。”

“在最后一日,天降大雪,那是月重宫千年来的第一场雪。可是,我败了,在最后的时候,空中突然飞出了十二支无形的箭,一只穿过我的心脏,其他的封住了我的筋脉,让我的血流入了圣湖之中。”

“不知道为何,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就觉得身体里的力量被人抽走,然后埋在了圣湖底下,最后,圣湖成了我的墓地,在圣湖附近,我犹如受到诅咒般,不得靠近,虚弱得可能连孩童都会杀死我。”

“后面,我不得不远离南疆,打算再度冲返而回。”他顿了一下,面具下的脸在震天的锣鼓声中,已经退化成了白骨,“其实,我不知道我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南疆却将那场我与我的战役写成了千年以来,堪称灭国的祸害和浩劫。后面,我战败,为了纪念胜利,南疆便将每年的第一个下雪日的定位布幕节)——也意味着,成功的将我这个魔鬼驱除了。”

剧痛掠过心头,路乐乐抱着他的手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当年,当年,谁都没有错,错在的不可改变的命运。

只是,千年之后,历经千辛万苦回来,却面对着百姓庆祝自己当年的战败,他心里该是作何的难受?!

而此时,如果百姓知道,布幕节中,最后的大魔鬼在这里,他们会怎样呢?

命运啊,路乐乐咬了咬唇,将头靠在他胸膛,忍不住念道,“小夜,我们不参加这个节日了。”

“小夜,乐乐,前世的你,也唤我为小夜是吗?”他声音有一丝痛楚,“我突然想起,我尘封的是关于我们过去的记忆,我真恨不得一下拔掉自己脑中的银针。”

“别。”她忙抬手挡住他的手,“为何非要想起过去呢?我们在乎的是现在和将来,过去的事情,就忘记了好吗?”

前世的记忆若非太痛苦,那当年的神乐就不会选择放干自己的鲜血,而姬魅夜也不会痛苦的封锁了自己的记忆。

“乐乐,我以前是不是做了坏事?不然,这些不会千年之后都还记着这个节日了。”看着周围带着面具,舞动着铃铛的人,他眼底的落寞和悲伤,都被她一一看见。

其实,在遇到他之前,姬魅夜和传说中的一样,冷酷无情,残忍无度。

可是,那是别人说的。

而且在她面前,他到底还是小夜,心里有不安,有恐慌,甚至,因为她,会在乎了别人对他的评价,就是为了怕给她留下坏印象。

而且,如此高傲,如此霸道的他,会在此刻,露出懊悔的表情,她又如何能告诉他过去发生的事情呢?

“怎么会?即便是有,那也是过去了。而且,大家这个节日也并非针对你,经过千年的遗留,是一个节日了。”

他倒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拉着她,在人群中走过。

她心里也明白,他现在是不舍。或许,这家伙心里也后悔刚才答应放她回月重宫了吧,然而,既然说了要相信她,他自然也不敢强留,只有,恨不得时间慢点过去,再慢点过去。

对于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只希望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也可以。

可是,烈日当空,已经到了布幕节最高潮的地方,路乐乐不得已的催促他离去。

他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他拉住她,眼里写着不舍,可怜兮兮的样子,倒像是一个眼看着要被自己亲妈丢弃的孩子。

“忘记了么,要相信我,三日之后,我会来看你的。”珈蓝也赶来了,看来也知道姬魅夜此番身体消受不了,催他离开了。

要知道,君上那家伙都不敢出现在这个节日,借口用美女抚慰自己寂寞的芳心而逃之夭夭了。

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他低着头,银发垂落这种了脸庞,然后低头,掀开面具的一角,一点点的吻着她的手指。

“乐乐,我等你。”他低声的说道,语气中有一份难得的乖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次重逢之后,他真的变了。

小夜,她对他挥挥手,然后举起拳头,用唇形说道,“FIGHT,FIGHT!”

回身,书莲他们正玩得高兴,青王世子双眼就不曾离开过若云,倒是若云依旧一副冷冰冰反而还不耐烦的表情。

路乐乐走到小世子身边,笑道,“三日之后,若云公主回行新年礼。”

青王世子对这位身份神秘的夫人深深的鞠躬,然后感激的一笑,此时,天色也不早了,抬头,月重宫还笼罩在浓雾中,偶尔可见庄严的尖塔。

在会月重宫之前,已经有人重新送来了衣服,红色的绣着西番莲的外套,白色的狐裘,红色的围脖,还有红色的暖手。

她身上,向来都是红色与雪色极致的交织。

进入月重宫的时候,她悄然的将自己灵鸟放了出去。

薄雾落在头发上,她笼着手,踩着白玉石阶,一点点的朝月重宫最顶端走去。而她所住的大殿,必须要经过圣湖,敢踏上去,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祭祀大人背对着她,蹲在湖水边。

月光清幽,或许是因为圣地的原因,位于天空中之中的月重宫,竟然能日日见到月亮,然而却不沾片雪。

书莲说,圣湖只有一年下过雪,那是一千年前,也就是现在被尊称为鬼姬殿下的姬魅夜。

尊称?其实,现在众人的口中,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半的处于恐惧,一半是出于尊敬。

千年前的对错,现在的人不会再却评判。

更多的是,大家对一个活了一千年,还建立了一个脱离于人界,和地狱的亡灵国度的人的敬佩。,

他手下腐尸万千,亡灵更是数不胜数。

只是,这个传发言中的鬼姬殿下回重返南疆,当然,这个之后月重宫和皇室的继承人知道。

因词,鬼姬殿下是一个尊称,这也是在月重宫的小书童口中得知的。

也难怪,当日未然对姬魅夜说话的时候,虽然是对手,但是语气里却是充满了对他的尊敬。

姬魅夜,活了一千年,才能有如此强大的灵力,然而,面对着自己的坟墓,他还是虚弱不堪。

而此时,这个强大到可以让周身的邪气和魔性变得无形的,操控的血蝙蝠的凤息大人,到底又活了多少年呢?

这个答案,她问过若云,然而若云竟然也不知晓,而且祭司大人的一切都是保密的,甚至年龄。

(四十八)放千世流离

他白色的衣衫与地上的银辉溶在一起,清瘦白皙的手臂探入水中,因为蹲着身子,没有束起的发丝也垂落,在水中跟着涟漪打着圈儿。

周围薄雾朦胧,如此的他,身上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灵秀和飘渺,犹如一幅染过水墨画。

路乐乐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对方并没有发现她,一直专注水里,便转身悄然离开,不想打扰。

“你回来了?”声音轻轻的传来,却让路乐乐全身顿时一寒。

“凤息大人。”路乐乐回身,挤出一个笑容,而此时,凤息已经起身,朝他走来。

那双碧蓝色眸子,干净得犹如一弯清池,深邃得去像是宁静的深海,看不到底。

“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在等你。”

他走了过来,白衣拂过干净的石阶,整个人却轻飘的仿似踏云而来。

此番,他眼眸淡淡的看来,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唇角的淡笑,在月光中越发的不真实。

不知道为何,路乐乐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手撑住了身后的白玉主子,让自己显得不要太慌乱。

“你出去了三日。”他站定,淡眉轻蹙,“你瘦了。”

路乐乐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听到君上说她胖了。

“没休息好?若云说你这几日嗜睡,书莲寻也不回来,甚至于避而不见,难道你这几日不在皇宫?”

“凤息大人是在兴师问罪?!”路乐乐口气带着一丝不悦,“我这三日都和若云在一起。而且,虽然是住在月重宫,然而,怎么说也贵客,似乎,凤息大人你不该这么过问我的去处。”

凤息神色一怔,眼底掠过一丝不经意的痛楚,眉心的忧郁之色似乎浓烈了几分,遽尔低头一笑,“是凤息越礼了,既然这样,那夫人您先下去休息吧。您气色不好,冬日天太冷,走动多了也没有多大的好处。”

淡淡吩咐一番之后,他转身离开。

“等等,凤息大人。”路乐乐叫住了凤息,既然此事,已经挑开,那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夫人还有何事?”他转头,额头上的碧绿月魄发着幽光的幽暗的光泽。

“平日凤息大人也忙,难得见上一面,刚好今日碰巧了,那麻烦大人帮个忙。”路乐乐露齿一笑,写着她脸上独有的单纯和无邪,将袖子挽了起来,放在凤息面前,“那日凤息大人您说集市人多,你又不在身边,担心找不到我,便给我系了红绳。今日,我也回来了,那凤息大人便将绳子帮我解开吧。”

凤息目光落在她白皙手腕上,然而却是看不到了丝毫印迹,他上前一步,顺着将她的衣袖往上面一捋,手臂上竟然也没有看到。

他脸色骇然一白,眼瞳目光凌厉,路乐乐见他神色突变,举止怪异,连忙后退一步,用力的摁住了凤息要拉她衣襟的手,厉声道,“凤息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凤息反手扣住路乐乐,逼近,墨香的气息有些沉重,甚至于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红绳不在手腕,也不再你的手臂上,你别告诉我,它移到了你心脏的地方?”

“…”路乐乐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三日你根本就不是和若云在一起,你去找了姬魅夜?!”

说道姬魅夜三个字,凤息的声音竟然在颤抖,清美如烟的脸此番竟然惨白的有些狰狞,唇角勾起的幅度似笑非笑,让路乐乐看了心里一阵无端的恐惧。

惊恐的忙要甩开了他的手,却被他扣得更紧,整个人都被逼到紧贴着身后的浮雕主子,疼得她拧眉抽气,“凤息大人,这个是我的私事,不管你的是吧。麻烦你将红绳取下来。”

“取下来?”凤息冷笑,“这条红绳会一直在你身体里,没法取出来。夫人,既然身在月重宫,那就要遵守月重宫的规矩。如果你不想姬魅夜此时出点什么事情,那你就安分一点,好生的呆在这里。”

“若是我查出你这三日去见过姬魅夜,凤息不敢保证,能做出什么你不敢面对的事情。”

他的语调听起来格外的沉,犹如冰刃下最锋利的一处,割在了她的软肋之上。

她怕的就是凤息会对姬魅夜做出什么,可是却没有想过,城府如此深的人,竟然会亲自对她说出来。

是警告吗?还是直接的威胁。

路乐乐咬着唇,双目含血的盯着凤息,两个人隔得很近,机会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蓬勃在对方的脸上。

四目现对,似有一场雷霆之战,凤息惨白的薄唇轻颤,眼瞳底下有复杂的情绪翻卷,突然,他头一低,覆盖了路乐乐的薄唇。

这个突来的动作惊得路乐乐来不及躲开,已经被对方咬住。

等她要反抗时,凤息已经抬起了头,放开了她。

而看着她的眼神竟然带着几分憎恶,“我真想不通,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何值得让笙澜白白的付出两世!”

(四十九)放千世流离

听到这句话,路乐乐脸上的愤怒也被心底难言的疼痛所替代,看着凤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一直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前世的笙澜对神乐的付出,岂止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相知相携,相伴,甚至于,当她想起笙澜抱着神乐的尸体跪在圣湖情景,她心中岂止是一番抽痛。

而此生的未然也是如此,可是,她两世都是他的妻子,可是两世,她都没有爱上他。

至始至终,她都只实现了对小夜的那句只为卿生。

她只为卿生,那注定要负了另一个人。

只是,她想不通,竟然负了两世。

冷雾弥漫而来,看着她慢慢的垂下眼眸,不再正视他的脸。凤息低低一笑,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自己踉跄的后腿了几步,站在薄雾中,看着路乐乐。

“我真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何,呵呵呵…”他一边笑,一边自语,青丝散开,额头中间的碧绿月魄在他那机会苍凉的笑声下,竟然慢慢变了颜色。

恍惚看去,似乎有一条红色的血丝在月魄见游走,遽尔凝聚,然后又晕染开来。

与此同时,那双碧蓝色的眼瞳开始竟然也开始变化,颜色甚至与月魄颜色相互辉映。

在整个月魄都变成了红色的时候,凤息整个人像是被击中一样,突然底下头,食指点住自己的眉心,发丝垂落,遮住了他苍白透明的脸。

半响之后,他抬起头来,那种恐怖的眼神和狰狞的容颜已经无存,而在她眼前的还是第一次初见的那张清美的容颜,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目光落在路乐乐红肿的唇上,凤息轻轻转身,离了去。

待他离开之后,路乐乐靠着浮雕柱子的顿时像被抽去了灵魂般,无力的滑落在地上,而她是手心里,那一枚蓄势待发的银针也悄然跌落,在安静的圣湖之上,竟然发出了清晰的回声。

如果不是那一声笙澜,或许在他突然吻他的那一刻,她手心里的银针险些扎了下去。

不到一会儿,书莲寻了过来,看着路乐乐坐在地上,忙将她扶了起来,然后送她回了大殿。

果然,清晨的时候,她发现月重宫的结界更加的强烈,甚至于透着隐隐的杀气。

月重宫是圣地,为了沾染灵气,经常会有鸟兽之类的动物想要闯入进来,只要不影响月重宫,也没有人过问,而清晨,便听到有童子奇怪的说到处是小动物的尸体。

路乐乐合上手里的书,抬起头,眉心竟是凝重和担忧,而放在书上的手竟是在轻微的颤抖。

书是金色的字体,古老的文字雕刻,摸上去,可以感受到岁月的沧桑——神器。

里面介绍了南疆历代以来的神器,满月弓,圣剑,驱魔铃,碧月刀…还有最后一页的月魄。

月魄是祭司大人的护体,也是他的力量源泉,通体碧绿,色泽光润,集日月灵气。

祭司灵力越高,生性越淡漠脱尘,忘七情六欲,则月魄就越是通体碧玉。

凤息大人的月魄,宛若瑶池中的一滴碧水。

可是,昨晚,那月魄竟然染了颜色。

书中说,若心中有邪魔,那月魄也会逐渐被污染,或则污浊,或则发黑。而凤息大人的月魄竟然是血红色的。

凤息的心里,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邪魔?!

“凤息大人在哪里?”

“据说是在禁地修行,夫人有事么?需要书莲去禀告吗”

“不用禀告,禀告了他反而不会见我。你让人为我梳妆一番,我要自己去找他。还有,你送信给溯月殿下,说我有事要谈——关于皇室的继承人。”

在这里就等同于坐以待毙,既然凤息明目张胆的软禁她,还用姬魅夜来威胁她,如果她不反击,那两日之后,与姬魅夜的相约,她又要失言。

既然发誓不放弃,那就要做到不放弃。

今日她的衣服是皇室宫廷装束,头发束在头顶,露出饱满的额头,清澈的双瞳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

白色的披风扫过干净的石阶,推门走近了禁地的院子,踏着熟悉的小路,她能听到里面传来了隐隐的琴声。

琴声婉转,声声怨怨,如歌如泣,让人心碎。

然而辗转,琴声突然激昂,节奏急促,犹如突然来临的暴雨,诉说着弹琴之人心中的恐惧和忧虑,再一瞬,又温柔缱绻,像是找到了爱人的男子那般的深情低唱。

路乐乐站在里他不远的地方,听着那古筝传来的熟悉曲调,弄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相握,指甲亦生生的扣在了手心里。

然而,尖锐的痛,掠不去心痛的惶恐。

琴声完毕,路乐乐走上去,站在他身后,看着远处天边的祥云,“才到南疆的时候,就听闻,凤息大人根本不会弹曲子,可是今日见了,才发现原来凤息大人琴技精湛。一首长相守,弹得更是打动人心,催人泪下。”说罢,她目光冷淡落在他惨白的侧脸上,“在路乐乐有生以来,只见过一个人,他的长相守也是让听者垂泪,伤心欲绝,在这一点,竟然和凤息大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五十)放千世流离

凤息怔在原处,睫毛微垂,发丝在薄雾中飞散开来,而苍白脸上的神情,却分明写着恐慌还有一丝路乐乐看不懂的无奈。、

修长如白玉的是手指放在弦上,然后慢慢的收紧,紧紧的扣住,拉住了最后的曲调。

路乐乐绕过他身边,站立在了凤息的身前,以便能从最正面的角度,看清这个人此时的神情。

抬起手,她双手紧握,脸色因为心中的愤怒而格外的难看。

“凤息大人。”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完全不是刚才那样淡定,而是带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情绪,“你是如何弹得这长相守的?!”

“未然曾经留下了乐谱,不过看了看。”他轻轻一低头,睫毛在清美的脸上透出一道浅浅的阴影,挡住了他苦涩,而扣住弦的手指稍微一松,淡淡的尾音传来。

“是吗?!”路乐乐拳头又握紧了一番,“在南疆的禁忌之术中,曾提到,有人为了增加灵力,长生不老,保住容颜,会学习禁忌之术,甚至‘吃’掉和自己灵力相当的人。”

话音一落,苍白的手指突然失控的松开了弦,一时间,刺耳的弦声,让人觉得耳膜生疼。

凤息坐直了身子,等琴声停止之后,方才抬头看着路乐乐,那美得看不到岁月痕迹的脸,十分的陌生,可是,眼底的笑容却又是那样的熟悉。

“夫人,您想说什么?”

双手再度按在琴弦上,凤息站了起来,目光没有畏惧路乐乐的审视,没有闪躲,也没有避讳,甚至,带着无所谓的笑意。

这个男子,像仙一般,然而他内心却住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恶魔,可是,那种可怕,却又他掩藏的极其深。

“未然从到大泱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南疆。而且凤息大人,你言行间却常常落着他的身影,比如你突然喜欢了了西番莲,你突然学会了弹琴,甚至会突然说出,只有泱未然才会说出的话!”她的声音渐渐颤抖,似乎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她最害怕和不敢想象的事情,“我没有看到未然的死,也没有看到他的尸骨,甚至于当我问及的时候,你也只是说你安顿好了…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呵呵呵呵…”看到路乐乐痛苦的表情,凤息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离开了桌子,慢慢走到花圃中,看着枯萎了的西番莲叶子。

“你笑什么?”

凤息笑完,回头看向路乐乐,神色带着嘲笑之意,“夫人,其实你的内心,一直都期盼着,我就是泱未然,希望,你心中的泱未然还活着,是吗?”

“…”

她身子晃了晃,呼吸顿时一滞,凤息说得对,她多么希望未然还活着。

“如果他活着,你会怎样?”凤息走了过来,离路乐乐很近,语气带着刺探,“如果他根本就没有死,就要出现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做?”

“我…”她不知道,因为她无法用感情补偿。

“你会在泱未然和姬魅夜两者之间做一个选择吗?你会选择泱未然,然后放弃姬魅夜吗?”勾的薄唇,那讽刺的笑像利刃一样插进心头。

“不会。”她坚定的说道。

她永远都不会放弃姬魅夜。

“那夫人,如果我告诉你,此时,泱未然就在我身体你,你相信吗?”凤息唇角笑容展开,路乐乐整个人连续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