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了很久,紫鸢娇憨的笑声刺进团子心里,啪嗒啪嗒往外滴血。

这是一个主动的吻,盛赞没有拒绝,他十分投入,为了证明自己能对团子硬的起来只不过是憋了太久男人的本性。

但吻着吻着,心绪就飞走了。

这个吻他投入不了。

他不断想起那天在仓库里,团子的唇舌。

那丫头的嘴巴怎么会这么软?这么甜?给重病中的他带来了活的气息,她的舌尖好可爱,娇羞又大胆的往他嘴里钻,一点点的化开晶莹的冰凌,汁水在两人口中泛滥,他饥渴的猛吞几口,她慢慢分开两人纠结粘连的唇,唤他:阿赞。

***

一个激灵,盛赞停了下来,这小小的片段,他无意间已反复回忆起很多次。

“盛爷?”紫鸢轻抚他的肩头。

呼一下,盛赞将人压进柔软的床垫,他欺身而上,霸道的扯掉女人身上的浴巾。

紫鸢娇羞又得意的啊了一声,门口已不见团子的身影。

盛爷~紫鸢低吟,两条柔软的手臂缠住了盛赞的脖颈,将他往下拉。

可盛赞却停住了,他的目光扫过女人莹白的胸脯,却觉得了无生趣。

是的,乏味。

他没有一点兴趣。

他不渴,不热,不血液沸腾,不能兽化,他没有反应。

松开怀中的女人,他拉过床被盖住那具身躯,离开了房间。

紫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慌乱的想找出原因。

佣人进来端上一盏燕窝,说:“先生吩咐的。”

紫鸢大大的松了口气,安逸的躺在盛赞的床上,与佣人询问:“还有谁住在家里?”

佣人说:“还有小姐。”

就是刚刚那个女孩?紫鸢笑了笑,喝下名贵的血燕。

那天晚上,团子并没有回家,而是让梅姨给盛赞打电话。

盛赞坐在饭桌上,菜盘子都倒扣着,一看就知道是在等谁放学回家。

紫鸢坐在他的身边,宛如这座宅子的女主人。

若梅说:“阿赞,团子今天在我家睡可好?她与凤凰要参加一个比赛,两人一直讨论琴谱。”

“我去接她,”盛赞说,“梅姐,让凤凰过来睡吧。”

“阿赞!”若梅叫住他:“别麻烦了。”

“……”盛赞不好坚持,“那我让人送换洗衣服过去。”

“好。”

***

团子见梅姨放下电话,冲她感激的笑了笑。

凤凰咬着一块薄荷糖吃,问团子:“这里升一个调比较好,你觉得呢?”

团子回过神,与她研究起来。

凤家响起悠扬的琴声,盛赞站在书房的窗前,可以听得很清楚。

夜深了,琴声才停下,团子捧着盛赞派人送来的睡衣去洗澡,眼睛干涩涩的掉不出一滴眼泪,心里却闷的快要发疯。

她没有回去,哥哥也没有叫他回家……

其实是个小比赛,我不用留在凤凰家的……

她与凤凰睡一张床,凤凰睡得很香可团子却无法入眠,哥哥现在在做什么?睡了吗?睡哪里?那个女人要一直住在家里吗?

哥哥很喜欢亲她是吗?哥哥有多喜欢她?

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放学后,团子与凤凰被合唱团的老师留下来特别辅导,凤凰先弹奏一曲,扬起清脆的歌喉,团子在一旁发呆,等凤凰唱完了都没回过神来。

“木兰到你了。”老师说。

换团子坐在钢琴前,她的手指细又长,因为练琴所以指腹不算柔软,弹跳在琴键上,一串音符飘扬,弹完了过门,却不见她唱。

凤凰复杂的看着团子的背影,轻轻唤她:“团子?”

团子的手未停,泪却如雨而下。

“老师你先出去。”凤凰挡在团子身前,这样说。

***

期间,团子一直在弹奏着,琴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凤凰抓住她的手,琴声骤停。

“怎么了?”

团子一手弹起来,没有过门,直接跳到主旋律,却……

她唱不出来,嗓子里像有把刀,将一串歌词砍成一节一节的。

团子的自信心一下子就瓦解崩溃了,她挥开凤凰的手跑了出去。

哥哥,我再也不能唱歌了……

凤凰吓坏了,赶紧报告给了盛赞。

此时,盛爷的膝上正有美人,紫鸢的手滑至腰侧,灵巧的拉开了裤腰。

松垮的睡*裤被扯下,露出一节精瘦又沟壑撩*人的腹*肌。

“盛爷……”气息喷洒在盛赞耳边,很烫,他没有躲。

紫鸢见状,掌心握*住了男人内*裤里的那一包。

她见过的不少,盛赞是最大的。

还没*硬,就沉甸甸的吓人。

紫鸢心神*荡*漾,扭着腰往上面坐,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去唤醒睡龙。

“啊……”她情不自禁先申银出来,用自己的傲人贴在盛赞胸前蹭。

盛赞扶着她的腰,一下下揉过自己腰下,却没有反应,一点都没有,反而有些不耐。

倏地,电话铃声打破了这旖旎,盛赞忙接起电话,让紫鸢从自己身上下去,不经意的松了口气。

凤凰说:“老大,团子不见了。”

紫鸢大着胆子还要迎上来,却被盛赞一推跌在地上。

盛赞急急忙忙的换了衣服就出门,脸上看不出一丁点的潮涌,这让独自陶醉的紫鸢感到非常不甘。

***

盛爷第一个想到的是盛记,他驱车去了三千巷,在门口碰见毛妈,还未开口,就听毛妈热情的说:“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忙吗?来找毛毛?毛毛不在家啊!”

于是盛赞知道,那丫头没来这里。

他的脑子里飞快的掠过一些事情,毒狼和秦岚还被关在暗室里,这里是三千港,那丫头是自己从学校跑掉的,应该不会被绑架。

最后,他的车停在初雪堂。

男人的直觉。

初雪堂里的坐馆大夫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有小徒弟进去禀报川老爹,只见门帘一撩,川老爹急忙赶来,小心的问:“盛爷?哪里不舒服?”

盛爷心肝脾肺肾都不舒服,他皱着眉,问川老爹:“川芎在哪里?”

初雪堂的药铺很大,后面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面是炼药、针灸、推拿和小徒弟住的地方,后面就是川家人自己的住所,川老爹恭敬回禀盛赞:“在后院里。”

盛赞抬脚就往后面去,他来过这里太多次,每次都是生死一线。

可这却是团子头一次来初雪堂。

她心中无比厉害的初雪堂,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她小心的摩挲川芎屋里的摆件,眼睛还是红的。

她在校门口被川芎拦住,她哭闹着要走,他说:“知道了,别哭了,我带你走。”

他问她:“去我家玩好不好?初雪堂,还记得吗?”

她就不哭了,眼睛大大的看着他,哽咽着:“真的能起死回生吗?”

他笑的很和煦,“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药馆里的味道很好闻,团子喜欢这里。

老爹,如果我早一点认识川芎,你是不是就能起死回生?

***

正想着,门帘被撩开,一个很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堵住了所有的光线,他看起来阴沉沉的,他在生气。

呯!他突然发拳揍了川芎。

盛爷那个气啊,老子养大的丫头就被这狼崽子给拐进房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孤男寡女到底在干什么!

老子这么费劲的护着这丫头的名声,你特么什么人啊就这么带她进房间了!

川芎没有躲,按照身份,他也不能还手,他的鼻子马上淌出了两管血,用手一抹,吓得团子尖叫起来。

她跑到川芎身前挡住他,好像盛赞揍的是她最心爱的男人。

盛赞心里一痛,朝她伸手,说:“回家了。”

团子摇头,不肯跟他走,她从未这样违抗过他的话,她一向是最听话的那一个。

可这次,她紧紧牵住川芎的手,死死咬住唇,什么也没有说,无声的反抗着。

川芎在她身后朝盛赞和煦的笑了。

盛赞刚刚一身的火气瞬间就变成了寒霜,他的眼神很冷,不再多问一句,调头走掉。

医馆门口,川芎的爸爸等在那里与他说:“小姐病了。”

盛赞一惊,停住脚步,等着川老爹继续说。

他驱车回盛宅,脑子里一直反复回放着一句话:“小姐这是心病。”

病邪内侵,心肝郁结,气滞血瘀所致。

心病还需心药医。

……丫头,你唱不了歌了很害怕,所以来找川芎老爹看病的是吗?

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饭没吃,就喝了一碗汤,睡觉时没感觉到饿,信心大增。

谢谢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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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静好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9 20:17:02

 

☆、第51章 心肝郁结2

这件事吓得盛爷不敢再找女人,半路调头去了堂口,紫鸢一人躺在偌大的盛宅里好不愉快,正在小心的涂抹指甲油,突然一群大汉进来了,恭敬的喊她:“紫鸢小姐,先生让我们帮你收拾东西。”

紫鸢一愣,“我没什么好收拾的。”

但不等她话音落下,大汉们就将她的行李箱拎了出去。

她当时来的匆忙,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被海龙帮盛爷看中?所以行李只有一个小箱子,心里暗暗算计着盛爷会给她多少钱买衣服。

现在可好,衣服还没买,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这是怎么回事!”做了几天主子,使唤过佣人,讲话也大气起来。

这些大汉直接听命与盛赞,不用与紫鸢多解释,一人架着一边就抬出去了。

盛赞将紫鸢送出盛宅,另外寻了个地方好好养着,再派人将团子接回家。

团子看着空荡荡的那个家,抿着唇只肯呆在自己房间,每天的饭菜也由佣人端上楼,整个人就这样消沉下去。

自从在初雪堂见过那一面后,盛宅又开始不怎么回家,他倒是常常去紫鸢那里坐一坐,紫鸢不敢提起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被搬家,只专心于怎么才能跟这个男人有更进一步的实质性进展。

可盛爷最近心情不好,什么都没发生。

但奇怪的是,他在紫鸢这里没什么性*趣,半夜一人独处时又燥得睡不着觉!

盛爷郁闷啊,自己动手很累啊……

***

紫鸢不知从哪里听得消息,自己会被赶出盛宅是因为盛宅里面的大小姐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她不禁生气,我都没嫌你一个小丫头碍着我的事了,你还敢嫌我?

在欢场上混久了的女人心眼儿最多,紫鸢想把团子赶在,反正也不见得盛爷有多喜欢这个妹妹。

她与昔日小姐妹聊天,娇羞的放出话来,说盛爷夜夜留宿在她那里,龙*精虎*猛,好不快乐。

于是小姐妹们八卦追问:“持久否?坚硬否?多大?”

紫鸢简洁明了:“一夜七郎。”

姑娘们唏嘘不已,好想自己也上阵试一试。

传闻传至盛爷耳朵里,兄弟们打趣的揶揄,说盛爷仙福有享,寿与天齐。

这种传闻是个男人都不会否认,盛爷沉默是金,在别人看来就是暗暗显摆了。

倒是毛毛抓耳挠腮,他现在回家都看不着团子的笑脸了,跟团子说话也得不到回答,团子如一口枯井,古井无波。

他一直觉得团子以后是要嫁给盛赞的,他一直帮着团子,可现在,团子自己不争取了。

三千港的绯闻,从来都藏不住,校园里更是八卦的好场所,团子每天往外蹦不出两个字,凤凰焦心不已,倒是川芎不在意,每日都买了奶茶请团子喝。

可突然又传出了小情人怀孕的消息,闷团子坐不住了。

她回家收拾行李,将自己少少的东西都带走,给盛赞留了张字条,说自己回三千巷住。

字条还未写完,就被突然回家的盛赞拦腰劫走。

他很不高兴的皱着眉头,将纸条揉掉,将她的东西重新提到楼上。

团子再也忍不了,拉住他喊:“我,我我我我喜欢你!”

她最近口吃得更严重了,川老爹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

“阿赞,我,我我是你的人。”

***

她正式向盛赞告白,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涨红了脸,亮晶晶的眼睛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可盛赞拿掉了她的手,他说:“我会忘记你说的话。”

团子重新拉住他的手:“如果你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不要住在这里。”

照样还是结结巴巴,但语气甚是认真。

盛赞气笑了,“你就试试看能不能走得出去!”

他再也不管闹腾的团子,甩手离开。

但究其原因,不过是紫鸢假怀孕和团子要独立而已……

毛毛总算放心,女孩子嘛,作一点才可爱,我家宝宝最可爱了!

盛赞沉默并无视团子让人掀翻了他卧房的床,剪坏了他所有的浴巾、床单、被褥,她甚至割破了他最爱的那张贵妃榻!

毛毛怕他家宝宝气出病来,安抚道:“哥哥保证,那个紫……”

名字还没说,就被团子瞪着眼盯了很久。

毛毛笑了:“哦哦不气不气哦,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怀孕?”

然后越笑越开心,捂着肚皮倒在地上,心里有话不能对团子讲——怀孕?跟阿赞的睡裤怀的孕吗?

团子气呼呼的看着毛毛,根本不信。

毛毛不急了,觉得这两人有点意思!

这边安抚完团子,那边被盛爷找,盛爷说:“就按二毛你的意思办,喂鱼是吗?很好。”

毛毛一愣,才想到盛爷说的是地下室里的那两人。

哦……三千港盛爷终于足够坏的心情来收拾这两家伙了。

***

盛赞站在三千港码头上,毒狼和内奸被蒙着头跪在那里,他们的眼睛看不见,所以感官更敏锐,他们感觉到了盛赞的靠近,内奸吓得瑟瑟发抖。

盛赞拿枪没有一秒停留,用子弹贯穿了他的头颅,重心往前倾,一头扎进了水里,沉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