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将这胆大团子绑起来扔在床*上,百般挑拨却不满足她,等她苦苦哀求道:“呜呜,哥哥我错了,你要是不累就进来吧,我想你了。”

盛爷高兴啊,盛爷爽啊,谁说老子给的不是她想要的?特么老子不给她她都快痒死了好不好!

团子终于被满足了,哼哼像小狗,抱着身上的人不撒手。

“好不好?”盛爷一本正经,“哥哥老不老?”

“不老不老,哥哥最年轻。”团子乖觉,小脚丫翘在男人腰上,用嫩嫩的脚后跟磨蹭他尾椎的一节骨头,磨得他在她耳边低吼,加快速度,如浩瀚大海上的一艘小木船,不知哪里才能靠岸,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越来越无法离开他,眼神朦胧迷离,满是爱意。

他一如既往的幽深不可探知,在最失魂的时刻也努力保持冷静。

如野兽的灵敏感觉,让他闻见了血的味道,让他隐忧未来。

他低头看怀中娇俏嫣红的小人儿,你准备好了吗?我带给你的动荡未来。

☆、第72章 魑魅魍魉3

在团子回来的几天以后,凤凰和川乌也回来了,团子问起没有一同回来的川芎时,盛赞端了茶送到嘴边。

凤凰笑嘻嘻的说:“他出国参加一个比赛了。”

团子指着川乌问:“为什么他没去?”

凤凰的笑脸有些僵硬,求助的看向川乌。

川乌低着头,垂眼看不清表情。

在场面未变之前,盛赞靠过来,低声问团子:“你在我面前一直打听川家老大,是不是太嚣张了?”

团子一脸正直:“我们是朋友。”

盛爷笑了,不顾外人在场,咬团子耳垂:“要好好让你明白一次。”

凤凰见状,拉着川乌走了,团子被压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娇声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她明明感觉到了盛赞的身体反应,但他却松开她,随手拿了颗抱枕放在腿上,单膝翘起。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

盛赞帮她顺了顺,手指在发丝间畅游几秒,陈叔就进来了。

团子又看向盛赞,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见他们有事要谈,她就乖乖上楼去,虽然盛赞从不避讳她,但她也不想知道太多。

***

第二天,团子约凤凰逛街,心里真正想知道的昨天当着盛赞的面没问,现在才敢与凤凰说:“为什么回来?”

学校并未放假。

凤凰说:“我妈妈身体不好,我回来看看她。”

团子一愣,想起梅姨总是有些苍白的脸。

“我妈妈心脏不好,很多年了。”凤凰的手捻起一件衣服,比在身上,淡淡告诉团子。

团子说:“抱歉,我都不知道。”

若梅,跟了凤天几十年的女人,在三千港风风雨雨几十年的女人,她是怎样建筑起自己的家,自己的城堡?

团子说:“我想去看看梅姨,可以吗?”

凤凰说:“非常欢迎。”

她当即拿出电话拨回家,才说了一句妈妈,背后被猛力一撞,手机掉落在地。

来者身手不凡,来意不善,凤凰与团子都会点功夫,两人对一人,还是有点胜算的,凤凰先踢上去,她比不过力气,只好近身而战。

团子则伺机寻找对手弱点。

就是这么巧,周围没有任何人经过。

男人蒙了脸,一米九的个头,手臂比得上团子大腿粗,一拳打在凤凰面上,只听骨骼错位的脆响,凤凰被他摔在地上。

如同破败的布娃娃,没有生命似的,重重掉在地上。

“小,小鸟!”团子目呲欲裂。

血从凤凰鼻孔流出,她的羽睫轻颤,看起来很痛。

***

那人停了手,似乎在欣赏自己的作品,团子跪在凤凰耳边,急切的呼唤她:“小,小鸟,小鸟你醒醒。”

凤凰慢慢睁开眼,听见团子问她:“你还能不能跑?”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想坐起来,她要拼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护住团子,这是她的使命。

可双肩却被团子死死压住,她躺在碎石的地上,看见团子非常严肃的脸,说:“等等,你先逃。”

团子用窄窄的后背挡住了那人的视线,抓住短短几秒的时间,部署一切。

她不怕,只担心好友会被自己连累。

凤凰怎么会肯?她如果独自回去,恐怕也不得好死。

但团子的话压断了最后一根稻草,她说:“梅姨现在一定很着急。”

凤凰认命的闭上眼,装作无害的昏过去。

团子站起来,冲向那高壮的蒙面人,与此同时,凤凰从地上快速跳起来拔腿就跑。

她的腿有些坡却不敢停,风声呼啸在耳边,她好像听见了团子在说:“小鸟,快跑。”

凤凰边跑边哭,“团子,团子。”

对不起,我曾经不懂事的与你吵架冷战,对不起,我曾经说过那些让你伤心的话。

她从小被训练各种课程,十四岁时接到第一个任务,十年了,她一直将团子当成自己的任务,可今天,此刻,团子的所作所为,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

团子的眼睛纯粹的没有一丁点杂质,她在选择让凤凰先逃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凤凰痛哭,跑进最近的分舵,值了,她这十年,值得的。

***

团子等再也听不见凤凰的奔跑声才放下心来,她学习格斗的时候尚短,每一招打下去好像会有更强三四倍的力量反弹在她自己身上,那怪人浑身刚硬,似是刀枪不入。

团子只能慢慢后退,寻找其他机会。

但那怪人的眼神中似乎带着笑,呼的就抓住了团子,挥手一掌劈在她后颈,将昏过去的团子背在肩上带走。

……

团子,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去救你!

分舵小弟被凤家大小姐这一脸血吓到了,忙扶住她,喊来其他人。

凤凰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已经被那怪人打掉,她在分舵里拿到一把枪,带着兄弟们重新闯回她们被袭击的地方。

在稍早之前,毛毛约了他家少爷去按摩,眼睛看不见的人在其他方面总是触觉灵敏,三千港有一家盲人按摩院十分出名,当然,也是公司自己的场子。

毛爷爷有相好的女师傅,盛赞点了个男师傅。

毛毛撇撇嘴,这要是小*嫂*子是其他人,他还可以嘴碎的挑破离间说盛赞怕老婆。

可这人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宝,他怎么舍得说?同时内心又有些骄傲:嘿嘿,我家少爷坚贞!

毛毛已经精神分裂,无药可医。

按的时候,男师傅的手推到后腰,房间里毛毛是自家人,所以盛爷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毛毛咋咋呼呼:“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

男师傅很诚实的表示:“腰肌劳损。”

***

毛爷爷顿时又精神分裂了,一边是:哈哈哈,阿赞你好弱!一边是:我宝宝太辛苦了,心疼~

盛爷让师傅停下来,跳到毛毛背上冲着他后腰狠狠的踹了两脚才甘愿。

男师傅转着白乎乎的眼球,什么都没看到。

毛毛痛得打滚,单脚跳出去不敢再跟他家少爷一起,于是盛爷清静了,让师傅继续。

松筋活骨之后,师傅用滚烫的砭石隔着一层毛巾压在后腰上,盛赞顿时闷哼一声,真特么太爽了。

石头很保温,所以师傅先退出去,让盛赞一人享受。

小楼的隔音不是太好,这里当然也做不正经生意,隔壁女人叫的太难听,床摇得太响,盛赞按铃让人进来,让那人站在房间里听了两分钟后问他:“知道怎么做吧?”

很快,一切都安静了,但就是太安静,有些诡异。

盛赞和毛毛两人出来放松,身边没有带人,他的枪卸在储藏柜里。

突然,有人轻轻敲门。

“进来。”盛赞说。

一个面相普通的男子,穿着工作服,进来送茶。

他刻意放重了步子,学得像一般人。

盛赞的手握住腰后的石头,先发制人。

他挥手砸向那人的命门,来者纵身一跳,避开后抬腿劈向盛赞。

在房外根本听不出任何异动,里面却迅速过了十来招。

那人是带着任务来的,招招致命,下手很绝,毫不留情,盛赞被刺了一刀,幸好他灵活偏转,伤口离心脏只有分毫。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装死,倒在地上,来者势必要确认他的死亡,靠近之后被偷袭。

盛赞大喝一声跳起来,用石头砸坏了那人的脑子,将人砸晕后,他夺过刀,割开了那人的大动脉。

血流了一地,慢慢顺着门缝流出去,楼下看场的人这才赶上来。

盛赞在外衣上披一条浴巾,方方正正的走出去,吩咐人收拾房间,毛毛根本没跑远,听见消息就倒了回来,见他家老大完好无损,愣头愣脑的冲上去给了个熊抱。

耳边,听见他家少爷说:“二毛,送我去初雪堂。”

***

毛毛顺势将盛赞搂住,不动声色的将盛赞轻轻放上车,他不知他伤在哪里,只能看见盛赞泛白的唇色。

车子开出去,从此三千港又多了一个传说,说海龙盛爷单手割断刺客喉管,毫发无损的离开。

初雪堂后门,盛赞被毛毛扶进去,他专属的那个房间里,川老爹全神贯注的在施针。刀口插*进去的角度太刁钻,就算最后避开了,也多多少少损伤了本体。

毛毛急的团团转,被盛爷喝令:你给老子坐下不许动。

于是他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看川老爹的后背汗一片。

这时川乌闯了进来,就是这么巧,凤凰打不通盛赞与毛毛的电话,哭着大给川乌,川乌得以第一时间通知盛赞:“团子不见了!”

盛赞猛的坐起来,川老爹下针的手错了位,扎在肉里,赶紧拔*出来。

盛赞不治了,让毛毛扶他走,川老爹不敢拦,喂他吃下一颗丹药保命。

擦肩而过时,川乌问盛赞:“能不能放了我哥哥。”

他不认为川芎做的是对的,但血脉相连,他们是亲兄弟。

他忍了很久,直到凤凰被袭,大难不死保住一条命,他才感到后怕,怕最亲的两个人都离他而去。

盛赞没有停下脚步,时间宝贵,他才不要浪费在那个川芎身上。

他与毛毛没有去找凤凰,而是向城外出发。

路上颠簸,盛赞不住咳嗽,毛毛心急如焚,大声骂出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会继续送分,请大家尽情留言。

凤凰是破相了,在下一部我会提到。

☆、第73章 英雄救美1

团子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关在暗室里,她不动不喊,保持体力。

她被解开了手脚,面前有面包牛奶。

如果对手现在要下毒,就过于画蛇添足了,她拿起来吃得干干净净,越是这种时候,三千港团子就越是冷静得出乎意料。

四周全黑的感觉并不太好,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一点点抹干净嘴角的面包屑,面包是豆沙馅的,但团子喜欢吃抹茶馅的。

突然,门口有声响,门被打开,门外有开关控制暗室里的灯,倏地灯亮了,团子忙用手捂住眼,眼睛难受的沁了些泪液。

好过一些后,她看见了白发白衣,五官混血的白狐。

白狐笑着看扔在地上的面包袋子,问:“还要吗?”

团子说:“吃饱了。”

他敛了眼神,露出自己侧面破相的脸,指着说:“盛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团子静静端详了一下,点头说:“我知道。”

没人敢真的这样盯住白狐的痛处,团子做到了。白狐有些诧异,随即释然,他拿出一张照片让团子看,说:“你还记得她吗?”

团子胃里一阵翻滚,将刚刚吃下去的面包牛奶都吐了出来。

照片里的人是紫鸢。

白狐说:“女人对盛赞来说只是一种消遣,你也不例外。”

团子闭上眼,微微蹙着眉,不想再理他。

白狐爱干净,让人打扫地板,说明天再过来找团子聊天。

房间重回黑暗,团子又花了些时间去适应,她慢慢哼起歌,为了不去想紫鸢被划破了的脸。

第二天,白狐来了,团子看到门口的自然光,确定与昨天是同一时间。

***

他说:“关于昨天我很抱歉,吓到小妹妹了。”

他今天没让人送食物进来,团子不愿说话,因为没水喝。

白狐让人搬了张椅子坐下,话语间各种攻击团子的心理防线,每天一点点,比重刑来得斯文有效。

团子还是不说话,她已三天未进米水。

黑暗中,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索性睡觉,整天整天的睡,不知醒来时是几点,再睡下又是几点。

后来,她醒着的时候越来越少,昏昏沉沉,醒不过来。

在她彻底晕过去那天,白狐又来了一次,他来得并不频繁,偶尔为之,像是午后散步逗弄一下叫做团子的小狗。

这次他来,与神智已经不能保持清醒的团子说:“我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

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团子突然笑了一声,太突兀的笑出来,干哑的嗓子如风箱般空幽。

却,还是好听的。

白狐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你走,你可以跟父母团聚,又脱离了盛赞的爪牙,何乐不为?”

用尽剩下的力气,团子告诉他:“我没有父母,二十年前就没有了。”

二十二年前,她被盛老爹抱回家,来到盛家的那一天,就是她的生日。

老爹和盛赞陪伴她长大,老爹一如既往对她的爱护,年幼时哥哥对她的厌恶,卤锅里滚烫的卤味,隔壁毛家时时的吵骂,学校里同学们的嘲笑,是她舍不得忘记的美好记忆。

这些人真是没有创意,团子想,初中时秦岚就用过的手段,今天又被人拿来在她面前演。

团子闭上眼,看似睡着,却是真的晕了过去。

白狐玩味的站起来,让手下一点水也不能拿进来。

既然小狗不听话,那就送她上西天。

***

那时她不听话,幼稚的以为妈妈真的来了,那个突然在小巷里拉住她的女人很漂亮,团子想象中的妈妈就是这样好看,她约她再见一面,她很想去。

虽然哥哥不让,但她还是去了,就是那次,川芎的背上留下了数不清的鞭痕。

她欢喜的去敲门,门打开,却不是妈妈。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欺骗。

心死了,那时就已经再也不想找了,她明白的,当年自己的父母就已经卖掉了她。

她满脸血的跑回家找哥哥,害怕哥哥会生气,可哥哥没有呢,哥哥还给她上药,还给她吃猪耳朵。

后来她还见过秦岚一次,那天她死了,被哥哥一枪打死,那时她就知道,选择了这个人,就不能在乎太多。

现在,她是不是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