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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政桓轻笑道:“有什么话,便说。”

咬牙问着:“灵阙的话,您不是真的要往心里去吧?”他想问的,无非是自家主子是否真的会开口要安陵雩。

握在边沿的手指微微收紧,他低声开口:“跟了本王这么久,你该知道的,本王不是那样的人。”

作者题外话:政桓可不素先生,啊哈哈,坏笑着溜走。每个人的锋芒显露,然后迎接那场盛大的马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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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逐风 第卌九章 要权

闻言,莫寻才微微放了下,走了几步,远远地便瞧见尚妆与茯苓,他想了想,低声道:“主子需记着,他是如何待您的。”

他的话音才落,便瞧见元政桓的脸色骤然变了,启了唇,音色冰冷:“莫寻,这些,还用不着你来提醒。”

双手微微收紧,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

他的语气虽然强硬,不过听在莫寻的耳里,居然能生出高兴来。不觉一笑,他点头:“是,莫寻逾越了。”只要他记着,就好啊。

万一他不记得,那他会一遍一遍地提醒着他。

尚妆抬眸的时候,见他们过来,忙起了身唤他:“王爷。”

茯苓笑着起身,行至他身边道:“王爷,小姐很好呢,您就不必担心了。”

元政桓抿唇一笑,她那么聪明的女子,他是该相信她能应付这一切的。

“莫寻,你和茯苓去前方等一会儿。”他淡声说着。

莫寻原本想说什么,可想起他方才的话,终是咽了声,只朝茯苓看了一眼,示意她跟着他上前。

见他二人走远,尚妆娴熟地过去,绕至他的轮椅后,将他轻推置一旁的树荫下。她不免开口问:“太子那边,没事吧?”

他皱眉道:“原还差点和他扯不清,这会儿又要问及他。”

她忍不住笑:“若不是您面前,奴婢也不敢问。”太子并不是坏人,所以她才忍不住要问。

他这才笑了,开口道:“林氏兄妹背了所有的罪责,东宫无恙。此事究竟是不是林竖所为,我也不知。”

尚妆瞧着他,成王被行刺一事,她也是糊涂了。尤其是那块属于老爷的玉佩。她才又想起几日前,皇帝在御书房与她说的话。太子曾举荐安陵霁入朝为官,这么说来,也许少爷真的与太子有关。又或者,有人想利用这样一块玉佩,让皇帝联想起这一事,那么安陵家就与此脱不了干系了。

咬着唇,她知道,这件事,在桓王面前也是说不得的。毕竟,她手里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勉强笑道:“昨日,是皇后请您进宫的么?”

他有些诧异地抬眸,循声望向她,嘴角牵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她笑:“如果可以,奴婢倒是想。”她不过是想起先前齐贤妃利用她打击太子的时候,桓王来了,后来皇帝没有如先前般盛怒,那件事也不了了之。

想必皇后定是不管有没有用,先差人请了他入宫再说。

元政桓不觉笑起来。

有风吹上来,地上晃动着的影,斑驳了衣衫。

尚妆突然想起下大雨的那一日,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他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却是问:“对了,府上的灵阙姑娘受了伤么?”她跌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便感觉出来了。

尚妆怔了下,未曾想到他突然如此问,随即点头:“嗯,就是为了成王殿下受伤一事,圣上下令杖责了她。”

元政桓眉心微蹙,这倒是像皇帝的性子。所以尚妆才会被留下来照顾元聿烨吧?

“王爷为何突然问及这个?”她奇怪地看着他。

他回了神,摇头道:“没什么,随口问问。”

尚妆突然想起昨日灵阙与她说的话,是否,她真的去找了他?

只是此事他不说,她定不会问。免得问了,倒是尴尬了。

“尚妆。”他突然唤她的名字。

她回眸看着他,他低声道:“在你眼里,是否一心想要权的,便不是好人?”

作者题外话:这章便是第二卷的最后一章了,下一章进入第三卷《夺宫》,请宝贝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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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没说干净,滚回来继续:但,每个人,都有他们的无奈,他们的故事,相信这个故事完的时候,你们,会为他、为她、为他们唏嘘和感动…

第三卷 夺宫 第一章 闭嘴

尚妆到底是吃了一惊,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

本能地环顾四周看了眼,确定附近并不曾有人看着,才浅浅吸了口气道:“尚妆不懂。”

他却轻笑道:“你不是不懂,这些日子,你看的,也多了。”

如果说他先前的话还是让尚妆觉得朦胧的,那么他此话,却是意指清晰了。

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半晌,才开口:“您也想要么?”

他抬眸,对着她,笑言:“有时候,是不得已。有时候,却是必然。就像有些事,在很久以前就注定了。”

心跳得愈发地快了,在她的面前,他从来不说这些的。她忽然想起了那时候,他问她是否要权,她的回答是,她不能拒绝。

也许,他的处境,与她一样。

“尚妆。”男子修长的手指探向她。

她怔怔地站着,终是伸手,握住他的手。与第一次那紧张的感觉不同,这一次的感觉愈发地真切了。她感觉出了,他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略微有些惊讶,她不知那是什么造成的。

元政桓小声说着:“我只是,想和你说,将来…”

“将来不管您做什么,尚妆都不怪您。”她接过他的话,笑着说完。

男子终是怔住了,半晌,才浅笑出声。垂下眼睑道:“我今日,多说了话了。”

她摇头:“没关系,我喜欢听。”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没有自称“奴婢”。那时候,她说她对他用敬语,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处境。

而如今,她倒是想稍稍放纵一下自己。

“谢谢你。”他宛若如释重负般。

尚妆又欲说什么,忽听得身后有人跑来的脚步声,接着听丫鬟叫:“雩尚义,尚义…”丫鬟喘着气的声音传来,“雩尚义,王爷叫您呢!”

丫鬟跑上前的时候,目光落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一句话都不说了。

尚妆回头瞧了她一眼,元政桓送了手,开口:“那本王先回去。”

“奴婢送您。”

他却摇头说不必,开口叫了莫寻过来。

看着他们离去,丫鬟才回神,她看着尚妆,笑嘻嘻地道:“原来桓王殿下喜欢尚义您啊!奴婢知道桓王他,可还没有王妃呢!”她说着,一脸歆羡地看着尚妆。她虽是御侍,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奴婢。要是能成为王妃,那可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尚妆并不说话,只回身朝元聿烨的房间走去。

“哎,雩尚义!”丫鬟忙追上来,暗自责怪自己的话太多,她可是想多巴结巴结的。

推开了元聿烨的房门,丫鬟识趣得没有再跟进去,而是轻声将房门关上。

床上的男子睁开眼睛看着她,冷了声道:“舍得回来了?”

尚妆笑道:“舍不得啊,这不您差人来叫了么?”

瞪着她,对着他,从来没一句好话。可是,她不在身边,他就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浑身的不舒服。

他叫她滚,她滚得比谁都快。人家桓王来了,她倒是舍不得回了。他气得不行,真后悔为什么没把她关起来。

尚妆行至他的床边,见他的脸色难看,便坐下问:“不舒服么?奴婢去请仲太医来。”

他哼一声道:“难得你开了口,还知道关心本王。”

她点头:“自然要关心,您快些好,奴婢快点离开这里。”这是事实,没必要遮掩。

“安陵雩!”他几乎是跳了起来,背上的伤一阵钻心的痛,霎时白了脸,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王爷!”她是真吓了一跳,忙接住他的身子,再看时,赫然瞧见那白色的亵衣已经染起了殷红之色。

她气得大叫:“伤口裂了!您可真厉害,自个儿的身子都能这么糟蹋!”

他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该死的,他又不是傻子!若不是气急了,他怎会如此?咬牙开口:“闭嘴!”

第三卷 夺宫 第二章 解释

因为疼痛,他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尚妆扶着他大叫着:“来人啊!快来人!”

丫鬟忙推门进来,上前看了,脸色大变,不等尚妆开口便转身出去叫太医。

太医很快便来,查看了他的伤势,皱眉道:“王爷该是好生躺着休息的,伤口裂了,许会留下疤。”他又转向尚妆,低声道,“尚义是怎么伺候王爷的?”

仲太医自然也是忧心,皇帝要他负责成王的伤,若是稍有差池,他的小命可就没了。相信面前的女子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尚妆不好说什么,只点了头道:“是,我会注意的。”

叫了丫鬟进来帮忙换下他的衣服,又上了药,才扶他躺下。

歇下来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都满头大汗了。抬手擦了擦,听得床上男子闷哼一声,举目瞧去,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苍白的脸上竟然染起一抹笑意。

她上前,开口道:“虽然太医说许会留下疤痕,不过王爷是男人,必然是不在意这个的。”再说,这事儿,还是他自己整出来的呢。

他本来看她服侍自己还有些高兴起来,听她如此说,又是气结。她是暗指如果他再提及此事,他就不是男人了么?

咬咬牙道:“皇叔进来的时候本王好好的,他出去了,本王的伤势加重了。”边说着,边看向面前的她。

尚妆的脸色一变,怒道:“您要嫁祸人,可也不是这样的。谁不知桓王身有…”她本来想说桓王身有残疾,却不知为何那四个字堵在喉咙,竟是吐不出来。

元聿烨低哼一声道:“那可真是他一道很好的挡箭牌。”

“什么意思?”拧起了黛眉看着他。

他嗤笑着:“本王的皇叔,那才是真正深藏不露之人。不过,就你这样的智商,自然是瞧不出来的。也罢,本王不和你计较。”

尚妆怔住了,她突然想起今日元政桓与她说的那些话。

虽然,他并不点明任何一句话。

于她,却都是清楚的。

有些惊讶于元聿烨的话,看来他针对元政桓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一直在调查他。

否则,他不会知道她进宫之前与元政桓有过些许的交集。

以至于他一来是还以为她的桓王的人。

尚妆走了神,突然听他道:“本王饿了。”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起身出去吩咐了丫鬟准备吃的来。

扶他坐起身,丫鬟送了银耳莲子羹来,说是今日给灵阙做的,灵阙却要留了给他吃。

坐在床沿喂他吃,他却道:“你不如就留在本王府上,皇宫,不适合你。”

微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终是笑道:“多谢王爷,宫里不适合,这里也同样不适合。”看他的脸色微变,她接着道,“奴婢提醒您有一事可别忘记,当日若不是贤妃娘娘暗中帮忙,奴婢可成不了御侍的。”

她说这话,可不是真的要谢谢齐贤妃。她不过在提醒元聿烨,她与齐贤妃,不和。

她只是个宫女,没有什么本事去陷害谁。不过,谁害过她,她必须记得牢牢的。否则,再有下一次,是生是死,便是不得而知了。

他咬着牙,终是忍不住开口:“那次的事,你还耿耿于怀?”

“为何不?”她瞧着他,丝毫没有畏惧,“奴婢贱命一条,想活着,就得靠着自己。”

“安陵雩!”他猛地伸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尚妆大吃一惊,手上的碗一下子倒翻在他的床上。他却不为所动,只道,“若不是我,徐嬷嬷能忍着不动你?你去御前那一次,我也去了,不过比他晚了一步!没有他,那一日我也会保你无恙!”

作者题外话:是不是天热的缘故啊,宝贝们有没有觉得浑身无力啊,什么都不想做啊,烦死了,哎…

第三卷 夺宫 第三章 婚事

尚妆怔怔地看着他,她竟忘记了挣扎。

他的胸膛不住地起伏着,那双眸子,红红的,竟有些可怕。

半晌,她才吐字:“为什么这样做?”

她这一句话,仿佛让他用尽了力气,身子倒在背后的软垫上。尚妆吃了一惊,却见他侧脸看着自己,轻声道:“那日母妃对你做的,我事先并不知。”若不是灵阙无意间说起,他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尚妆依旧是惊呆了。

他,算在解释么?

这样的元聿烨,却让她觉得慌不择路。

她还是习惯那个不讲理的他,还是习惯他对她自称“本王”时的样子。

他却闭了眼睛,松开了缠住她的手,指指被褥,开口道:“叫人换了,湿了。”

尚妆这才反应过来,忙将翻了的碗搁在一旁,一手掀起了被褥,回身看了看,用挂在一边架子上的披风盖住他的身子,低声开口:“奴婢让人取了干净的被褥来。”说着,慌慌张张地抱了被子就跑出去。

门外的丫鬟见尚妆抱了被子跑出来,吃了一惊,忙上前欲帮她,却听她道:“不必了,只是脏了,你进去给王爷找了干净的盖上。”

丫鬟迟疑了下,终是点头进屋。

尚妆仿佛觉得自己有些混沌,她不知道元聿烨为何要与自己说那些话。她不知道原来他也帮自己做过一些事情。

对,只是一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往前跑去的时候,差一点撞到一人的身上。家丁本来想责骂,定睛看的时候,发现居然是御前尚义。原本带怒的脸忙换上笑,开口:“雩尚义怎的如此慌张,这些事,叫丫鬟做就是了。”

尚妆欲开口,抬眸的时候,居然瞧见家丁身后的慕容云楚。

她略微吃了一惊,慕容云楚也是皱眉,她怎么在这里?

家丁似一下子反应过来,忙道:“小的该死,忘了丞相大人了!您请,王爷在房内歇着。”说罢,忙侧身让他先过。

尚妆抱着被褥推至一旁。

他瞧了她一眼,抬步朝前而去。

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尚妆无奈地摇头,这次元聿烨受伤一事朝中知道的人该是不多的,只说是染了风寒。故此,那些借故来探病的大人们,都只被打发回去了。没想到,慕容相却是进来了。

家丁带着慕容云楚进去的时候,丫鬟刚巧帮元聿烨换了被褥盖上。

“王爷。”慕容云楚朝他略一施礼。

屋子里的人都识趣地退下了,床上之人笑道:“丞相难得有空来探本王。”他伸手赐座。

慕容云楚坐了,开口道:“那也得王爷赏脸。”多少人吃了闭门羹他不是不知道。

元聿烨咳嗽几声:“咳咳,这场风寒可把本王折腾得够呛。对了,不知丞相今日来,所为何事?”

慕容云楚道:“臣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贤妃娘娘与臣提及舍妹的婚事,臣想问问王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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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夺宫 第四章 情愿

元聿烨只觉得心头一惊,慕容云姜的婚事?

她没有给皇帝做妃子,看来齐贤妃是看中了这枚上好的棋子了。娶她,娶的自然是她背后丞相府的势力。

和府上的那些姬妾相比,慕容云姜可真是好了太多了。

他知道,既然慕容相亲自上门,那么此事母妃那边定是决定了的。他只是不知慕容相来的目的,问他的意思?呵,他的样子可不像是要问他。

他直起身子道:“此事母妃并不曾与本王说过,本王…”该死,他竟有些晕眩了。看来还真的不能太勉强自己了。

慕容云楚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他嘴角微动,上前按住他的身子道:“王爷身上有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他的音量并不大,却让元聿烨不觉一震。

他知道他身上有伤?

略微诧异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听他道:“看来是臣扰了王爷休息了,臣还是先回府,此事待王爷身子好些再谈。”他说着,便告退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元聿烨微微咬牙。

他真是小看了慕容云楚了!不过,他今天既然能来,便是告诉他,这婚事,他应了。横竖只差他的一句话了,是么?

尚妆再次回来的时候,并不曾见慕容云楚,她仿佛长长地松了口气。

走上前,见他满头的汗,惊得问他:“不舒服么?”

他却破天荒的安静,摇了摇头就着软垫躺下去,闭上了眼睛。尚妆奇怪地看着他,以为他是累了想睡,起身欲放下幔帐,却听他突然叫她:“雩儿。”

幔帐放至一半,她应声“嗯。”

他并不睁眼,低声说着:“你可有过什么,心里万分不愿的,却依旧要去做的事?”

他的话,说得她一怔。

心里万分不愿,却依旧要去做的事?

自然是有的。比如,她代替小姐入宫。

呵,无谓一笑,不过这个,自然不能告诉他。

摇头道:“哪有万分不愿却还要去做的事?既是不愿,便不做,多简单。”她只是奇怪,为何好端端地,与她说这个?

她说的真轻松,他有些嫉妒了。

浅笑一声道:“你懂什么?要真有那么简单,也罢了。只可惜,我是元聿烨,做不了第二个桓王。”

尚妆惊得松了手,手里的幔帐随之滑落下来,遮挡住了男子半边脸。她却不死心,誓要问个明白:“谁…谁害了他?”难道,他的身残,不是天生的么?

是么?

心里问着,浑身都颤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