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尚妆轻笑着:“去天边。”

他应着:“好,去天边。”

张公公怔了下,却是识趣得不再问。天边天边,那么他便朝着太阳西落的方

向,一路驶去。

元幸烨微微放松了圈着她的手,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他思念了她太久

以至于如今见着了,有些分不清真假。低头,覆上她的芝唇,柔软甘甜的一片

女子没有挣扎,却是颤抖看抱住他的身子。

他低笑着:“我倒是想着,你再咬我一口。”

她好奇地看着他,他却是又道:“让我好知道原来这真的不是梦。”

她一喜极而泣,元幸烨,原来他也这般傻。

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低声开口:“你这辈子最遥不可及的梦,如今倒是

触手可及了。”

尚妆一怔,是啊,相夫,教子。

她浅浅笑着,朝他道:“决定了么?”

“早就决定了。”男子坚定地说着。

她靠进他的怀里,她忽然想起那时候,元政桓问她,希望天边有什么。

她只是想,有一段平儿的生活。

天黑的时候,马车进了一个小镇。只是简单地寻了一家客钱投宿,问掌拒的

要了两间房。

她替他更衣,他只一声不响地看着,尚妆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去,只专注千手

上的动作。隔着裘衣,她似乎隐约地瞧见他胸口的疤痕,略微皱眉,有些本能地

解开了他的衰衣。

元幸烨吃了一惊,低头的时候,瞧见女子的指腹已经缓统地拂过他胸口那道

伤痕。是新伤,她之前,并不曾见过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只匆匆解释了一句。

尚妆欲再说什么,他马上转口道:“还记得我父皇笃崩的时候,我在东宫外

发现昏述的你。那夜,我瞧见秦良娣,她慌慌张张告诉我,瞧见了太子的鬼魂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瞧着尚妆,目牛子微微亮起来。

而元聿烨只猛地一惊,那日的情形,她自然还记得。她亦是奇怪,为何自己

好端端地会昏倒在东宫外,她明明是被秦良娣掐住了脖子的。

而元幸烨却说,秦良娣瞧见了太子的鬼魂…

她不是不信鬼神一说,而是…是元聿沣根本未死!

她此刘讶然的,自然,也是元幸烨的语气。他必然是觉察到了什么。略微笑

道:“你也说秦良娣慌慌张张的,指不准,便是瞧错了。”

他一笑,也不再深究,只伸手将女子拉入怀中。

这一夜,满地的月光衬着一室的春光祷桅。

当新一轮的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们再次踏上去往天边的旅程。

一路往西,那里,会瞧见不同于这里的景致。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其实塞外的风景,也很美…